村上春樹新書首印130萬冊,大家都在迷戀他的什麼?:好奇心小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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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新書首印130萬冊,大家都在迷戀他的什麼?| 好奇心小數據

曾夢龍昨天

村上春樹的小說大多是反映一種城市人的孤獨和虛無,人生態度有點消極,帶有理想幻滅感的成分,讀他能讓人得到共鳴和撫慰。

上周五,日本各大書店正式發售了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的兩卷本長篇新作《殺死騎士團長》(騎士団長殺し)。零點發售現場,大量村上春樹的粉絲排著長隊,只希望早點能買到新書閱讀。其中,三省堂書店神保町本店還在 0 — 6 點舉行了「最早讀到村上春樹新作的徹夜讀書會」。

新書上下兩冊的篇名分別為「意念顯現篇」和「隱喻改變篇」。主人公「我」是一個 36 歲的肖像畫家。他和妻子離婚後便隱居在東京郊外的山谷。「我」在山谷居住期間,和兩位女性發生了性關係。一個年長於「我」,另一個比「我」小。兩人都是有夫之婦,也都是向「我」學畫的學生。後來,一個無面男子想要給自己畫一幅畫像,找到了「我」,故事由此展開。

這是村上春樹時隔四年後的又一部長篇小說作品。故事看上去有以往多部作品的影子,總得來說,村上還是那個村上,村上也只能是那個村上。

村上最近兩部長篇還是 2013 年出版的《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和 2009 年出版的《1Q84》(三卷本)。

出版商新潮社稱,《殺死騎士團長》首印量達 130 萬冊,其中上冊 70 萬,下冊 60 萬,足以可見出版社對村上春樹新作的信心。而像之前的《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和《1Q84》首印量也都分別達到 50 萬冊和 88 萬冊。

另外,《挪威的森林》發行量現已超過 1000 萬冊,《1Q84》也超過了 800 萬冊。村上春樹在日本的號召力可見一斑。即使相比全球最暢銷的幾位作家新作的首印量,村上春樹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為什麼人人都愛村上春樹?好吧,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有那麼多人喜歡村上春樹?

有一個說法是他對都市人心靈的撫慰能力異常出色。日本著名批評家、東京大學教授小森陽一在其著作《村上春樹論》中分析《海邊的卡夫卡》時指出了這一點。日本社會在泡沫經濟崩潰十年之久的經濟停滯、阪神大地震和奧姆真理教主導的「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等的發生,讓日本人有一種亟需被「療愈」的需求,而村上春樹的作品恰好滿足了這種趣味。當然,小森陽一的解讀可能過於日本化和歷史化,並不能解釋村上春樹作品在美國或者中國等地的暢銷。

至於在西方,「村上能夠吸引西方讀者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他寫的都是些特立獨行的人,他們確信這個世界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一目了然的。那些完全認同主流的價值觀,生活得穩紮穩打的『成熟』輩應該不會喜歡村上春樹。在作品中,村上從不假裝知道所有的答案。事實上,他將那些假裝什麼都懂的人視作滑稽甚至邪惡。當你年輕( 或者雖然上了一定年紀卻並『不成熟』) 時,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所謂的權威人士試圖灌輸給你的那些刻板、公式化的論調」,哈佛大學日本文學教授傑·魯賓在《洗耳傾聽:村上春樹的世界》一書中寫道。他本人是村上春樹在美國的作品譯者之一,也是村上春樹的好友。

來自:噹噹

村上在中國的流行是個特例。對都市人的撫慰只是近幾年的事情,村上最早風靡國內市場的作品是那本有點不太村上的《挪威的森林》。不過完整的村上系列隨之跟進,早期的譯者林少華一直身處「到底有沒有準確表達村上春樹」的爭議之中。

如果粗暴地總結,村上早期的流行恰好處於國內「小資」消費的流行期。他那些相當具體的都市生活和品牌消費描寫迎合了相當一部分年輕人的口味。要說是早期的生活美學引導也絕不為過,其實哪怕是現在,他的爵士樂曲目還是會被人做成廣為收藏的清單。

如果你讀過幾本村上春樹的小說,肯定會有這樣一種感覺。他的小說都很「類似」。借用文學評論人張定浩的概括便是:主人公永遠為男性,三十到五十不等(其年紀隨作者自己年紀增長會適當增長),離異或分居,喜歡爵士樂,閱讀趣味是巴爾扎克、托馬斯曼、古希臘史,身旁總有幾個可人女孩兒,很會享受生活,卻永遠沉浸在過去與幻夢中。

作家張佳瑋也有對這一形象的貼切描述:「一個不介意孤獨的主角,樂滋滋但也不以此為傲的,平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與彼側世界,即,一個會吞噬你的幽暗、孤獨、庸俗、暴力的世界,做平靜的抗爭,偶爾自嘲一下自己的處境。」

這可能是村上春樹能在全世界贏得讀者的共同原因,尤其是對那些在都市生活的年輕人和新興的中產階級階層。畢竟,都市總是相似的,問題是共有的,孤獨也是共通的。

來自:亞馬遜

最後很重要的一點,村上春樹並不日本,相反,相當國際化。英國作家 Tim Parks 在《紐約書評》中提到,當前世界文壇存在一種現象,他稱之為「全球小說」。這種全球小說的特徵是語言簡單、通俗易懂。村上春樹和韓國作家韓江(曾以《素食主義者》獲國際布克獎)等都屬於這類代表。這也使得全球讀者都比較容易接受,並且愛上他們的作品。

不過,村上春樹本人卻沒有他小說中的主人公那麼虛無,倒是顯得頗為「勵志「。他 29 歲才成為一名作家,愛聽爵士樂,熱愛長跑,親手翻譯小說,過著極其有規律的寫作生活,定期產出一部作品,每年諾獎頒獎被人提起一次,寫作也開始介入現實(如《地下》)等等。

「我覺得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種喜劇。這種城市生活,電視有 50 個頻道,政府里的那些蠢貨,這是都是喜劇。所以我盡量嚴肅,但我越嚴肅,我覺得越滑稽」,村上春樹在接受《巴黎評論》時說道。

製圖:馮秀霞

題圖來自:t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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