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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我一個人寫著不可名狀的憂傷

是睡前無聲的低問,冥冥中有所感知嗎? 是徘徊愈久的忐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那麼清晰看到這行字:我僅僅一個人在……

在什麼卻沒來得及看到就醒轉。在這兒里?在那兒里?在夢裡?在心裡? 常常在夢中見到一些文字,是清醒時絕然想不到的;然後拼力要記住,一遍遍比上學時背課文還用心,卻基本在悠悠醒來後全然想不起,徒留一片悵惘迷茫。夢裡來的還歸夢裡,再入夢中卻無處尋覓。

如果夢中有一支筆,有一張箋,能記下那點點滴滴,是否就有了驚人語駭浪才?可惜我做不到,就是這片字只語已是雪上鴻泥,牽引絲絲疼痛撫慰長空。

有一份重量是在心裡。心做杯盛放佳釀,心做坊孕育芬芳,心做輪翩翩讓記憶旋轉。點滴皆珍貴,片刻亦永存。 有一種柔軟是碰不得。碰了或是痛徹心扉或者支離破碎或是蒼天代泣。只能遠遠守著,似乎守著天地間最神奇的美麗,最脆弱的嬌柔,卻是最動心的歸屬。

有一种放棄是祝福。珍重,保重!華麗轉身,只留下清影橫斜淡淡香。天地大,總有容身所;蒼穹浩,豈無魂琉璃。 是佛前的一株什麼,如影隨形的淡泊。不肯抓一些富足叫擁有,不肯握一絲無奈叫勉強。唯有淺淺笑,配合暗自的低嘆,抬頭,還是明媚的天。 放棄幻想,不再折磨應美麗的此刻。在哪兒里又如何,來或不來,見或不見,終是你在那裡,我在這裡,來去、悲喜、捨棄、增減……

都是固有的結局,無更無改。 日月自古明,離人心上秋。 「時光記憶,交融凝固。 我的寂寞,不露痕迹。 等待花開,花卻未醒。 等待人歸,人卻不知。」偶然搜尋歌曲時看到這一段介紹,莫名歡喜莫名惆悵,於是複製來粘貼在簽名處。 你看,你看,那天空,放得下鳥兒的一雙翅膀,也放得下,無盡悠長的目光。只是等待終隨風飄零,隨季節枯萎。想留住一個春天,結果卻遺落了所有的季節。

聽著楊冪的《愛的供養》,說不出的深情卻讓人心痛;祈不盡的心愿卻滿目荒涼,能牽手的那一刻才發現早已踏出了紅塵萬丈,一去渺茫。還是安心地在菩提下靜靜觀想,想透前生,看清來世,得與失皆不費思量,對與錯且隨波流,只留一抹微笑點亮你身後所有的倔強,心中所有的溫存,放開手,任你背影漸行漸遠,鯤鵬翅展。

我僅僅一個人在,寫著無可名狀的憂傷,夢不能丈量,心難以收放,那麼多那麼多的美好都過了最佳期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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