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江姐》外的故事（十）她們都曾是江姐

2007-07-28

六十年代，隨著歌劇《江姐》在全國的巡演，受到了全國廣大觀眾的熱烈歡迎，

演齣劇組每到一處，都會引起當地不小的轟動，特別是在上海，更是盛況空前。 當年演員隊到上海一下火車，看到小孩的後背，印的不是綉紅旗就是紅梅贊

的圖片，暖瓶上印的是江姐，手帕上印的是江姐，就連理髮店都設計了江姐的髮型…。

那個時候演出，還沒有電視轉播條件，只有廣播電台做直播，在上海演了

八場，廣播電台連續轉播 8個晚上的實況。頭天晚上演出還沒散場，就有人拿著

凳子、有人卷著被子，來排隊買第二天演出的戲票。就是演出結束謝幕了，觀眾

也都不願意走，紛紛擠到樂池前和後台口，等著看演員，等著看「江姐」。這種

場面在後來的78年復排演出時，依然場場可以看到，非常的感人。

一九七八年，粉碎「四人幫」後，很多過去被判錯誤、被扭曲的事件被平反、

恢複名譽，停演了13年的歌劇《江姐》，又重新煥發了它的生命。空政的領導決定，

適時重新排練上演本團創作的經典歌劇《江姐》。 由於時隔已久，當年扮演「江姐」的演員已相繼離開了空政歌劇團，空政便

在全空軍範圍內重新物色人選。當年歌劇《江姐》風靡全國，很多城市的文藝團

體和國家院、團都排演過這部歌劇，空軍更是首當其衝，把「演江姐、唱江姐、

學江姐」當做一項政治任務落實，所以差不多的軍區空軍文工團，都排演過該戲。

像廣空、南空、沈空等大軍區的空

政文工團，幾乎都有自己的在當地

著名的看家「江姐」。這次挑選，

列選的後選人大約有11-2個，她們

中間有幸被選中的是趙冬蘭和昆明

軍區空軍文工團的孫紹蘭，也正是

因為這次挑選，使她們成為被後來

稱之為第二代「江姐」的扮演者。

為了完成好領導和同志們的重託，為了能更好地給觀眾再現江姐的形象。

剛20出頭的她們，用心去體會既是妻子和母親，又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的江姐的

人物感受，開始反覆閱讀小說《紅岩》。演員們還深入到重慶「渣滓洞監獄」去

體驗生活。在重慶的渣子洞集中營，她們兩個主角還親身體驗了坐「老虎凳」的

滋味。根據孫紹蘭的回憶：綁在那個老虎凳上，我們就開始往腳下墊放磚頭，完

了就是竹籤，那個竹籤真是很寬很長，那個東西怎麼打到那個，當時那個滋味

啊，聽了心都顫。江姐住的牢房裡，又黑又暗，很潮濕，什麼都沒有，他們就放

了幾個亂床板，到處四壁冰涼。感觸最深的，就是在這麼大好的年華，被關在這

么個失去自由的地方，但是她又要為自己的崇高理想，為自己追求這個理想能堅

定地在那兒，在那兒跟敵人做鬥爭……。

（照片中孫明霞的扮演者是趙冬蘭） 復演開始是在小範圍內演出，基本是部隊和廠礦、機關等內部單位，那真是

台下的觀眾跟台上的演員同時入戲。一般到了第 6場，江姐被抓以後，基本上下

面的觀眾就有的抽泣聲不斷了。等演到《綉紅旗》那場時，台上台下更是激情澎

湃，當唱到：線兒長啊針兒密，含著熱淚綉紅旗，綉呀綉紅旗。熱淚隨著針線

走，與其說是悲不如說是喜。多少年啊多少代，今天終於盼到了你，盼到了你！

千分情啊萬分愛，化作金線綉紅旗，綉呀綉紅旗。平日刀叢不眨眼，今日里心跳

分外急。一針針啊一線線，綉出一片新天地，新天地。台下的觀眾都合著旋律和

我們的演員同唱，劇場的氛圍和氣勢，讓人觸景生情、感動落淚。

為了擴大《江姐》的教育面和影響力，同年上海電影製片廠把歌劇《江姐》

搬上了銀幕，瀋陽軍區空軍文工團的楊維中，被選定出演電影中的江姐。

選電影

里的江姐，上影廠幾乎是全國跑了一圈，凡是演江姐的地方他們都看了一下，當時我是在哈爾濱，我們沈空是到哈爾儐給部隊演出。他們就趕到哈爾濱去看我演出，給我拍了一些生活照，正面的，側面的，過了一段時間就通知我到上海試鏡頭。因為江姐是最主要的角色，要拍電影了，把原來空政的主要演員換下去了，自己感到壓力很大。我來的時候感覺到大家不了解我，也不認識我，後來老同志給我講，當時確定我來演江姐，當時團里還是開了會的，要大家齊心協力幫助我拍得好一些。電影上的要求和舞台不一樣，電影需要更生活，當時要求動作不能太誇張，要會運用眼睛，面部表情，一出場一亮相，舞台上和電影上就稍稍有一點不同，舞台上需要的動作稍稍誇張一點，如看長江，隨著音樂江姐出來，這是第一個亮相，走到應該站的地方還有一個比較大的亮相，根據音樂，在電影上動作就不能這麼大。電影里不能像在歌劇表

演通過外部的動作來塑造江姐，楊維忠就竭力去尋找江姐

的內心節奏和性格，著力表現人物豐富細膩的內心世界。她把江姐理解為外柔內剛，之

所以是英雄，跟普通人不同的一點就是她有信仰，為了自己的信仰不惜捨棄一切。 伴隨著歲月的流逝，第二代「江姐」的扮演者，也都陸續退出了舞台，目前

孫紹蘭還繼續在現空政文工團工作，趙冬蘭已經離開了空政轉業到上海，楊維忠

在瀋陽音樂學院流行音樂系演唱教研室主任、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現任流行

音樂系演唱教研室主任，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現任流行音樂系演唱教研室主任，

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

1984年，為參加全國歌劇調演，

作為原創單位的空政歌舞劇團再次

重排江姐，年輕的金曼被選中扮演

第三代江姐，那年金曼27歲。她剛

參加過當年轟動一時的新星歌手大

賽，並以一首《金梭和銀梭》唱紅

全國。她曾說過：學聲樂的人，都

期望能夠演上歌劇。《江姐》它是

一個成熟的劇目，是一個中國歌劇

史上非常經典的劇目，我有機會能夠趕上演這樣經典劇目的一個重要的角色，我

覺得這是我一生的幸運。

20年扮演江姐使金曼有了強烈的江姐情節，她的人生也因此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2000年，金曼離開了空政歌舞劇團，開始從事文化產業。她首先選擇了歌劇

江姐作為自己創業的開始，希望通過自身的努力，使歌劇江姐不僅能夠發揚光大，

為更多的人所欣賞，而且能在原有的基礎上有所發展和突破。

2002年，交響清唱劇《江姐》在人民大會堂公演，引起社會的強烈轟動。除

金曼在劇中仍然扮演江姐外，歌唱家戴玉強、羅天禪、聶建華、張曉玲等在劇中

飾演主要人物。全劇80名交響樂隊成員，60名合唱隊成員和7名主要歌唱家組成

近150人的強大陣容，構成立體擴展的音樂空間，使《江姐》這一紅色經典煥發

清唱劇這一藝術形式所特有的激情，給觀眾帶來視覺、聽覺和心靈的全新震撼，

成為當時京城的一大新聞。

1992年，空政歌舞劇團再次重排《江姐》，第四代江的扮演者選定了青年演員鐵金。就在這一輪演出後，隨著軍隊機構的精簡，原保留在空政歌舞劇團的歌劇團編製被撤消，同期被撤消掉的還有南京軍區的前線歌劇團、海政歌劇團等單位，部隊系統只保留了一家歌劇團，那就是現在的總政歌劇團。

很多年過去了，空政文工團再沒有排演過歌劇《江姐》。仇非（當年他和楊華合作的，根據電影《歸心似箭》改編的舞蹈「送別」曾紅遍全國）當團長期間，上

演過根據歌劇《江姐》改編的舞劇。

為了迎接國家大劇院的揭幕開張和為十七大獻禮，2007年改編後的空政文工團，

又一次重排《江姐》。按照順序這批演員應該是第五代江姐了，經過在全國

範圍的選拔後，最終初步確定由該團的青年演員王莉、哈輝、伊弘遠擔當。目前

空政文工團已經進入了緊張的排練階段，預計十月份在國家大劇院上演。

讓我們期待著歌劇《江姐》的演出，讓我們在欣賞第五代《江姐》劇組的演

出中，去懷念那烽火硝煙的歲月，懷念那些為民族、為理想獻身的英雄，懷念給

予過《江姐》關心、指導的領袖、首長和前輩！ 讓我們感謝，感謝空政的閻肅、羊鳴、姜春陽、金砂老師為我們寫出這樣經

典優秀的作品，感謝曾經參加過歌劇《江姐》演出的，包括地方院團和各軍區空

軍文工團的演出們的辛勤和奉獻，讓我們記住了這個戲，記住了那段歷史！

是歌劇《江姐》，讓我們認識，讓我們走到一起，當年我們在部隊演《江

姐》、唱《江姐》曾為之奮鬥，今天我們回地方看《江姐》、學《江姐》，依然

執著著我們的事業、理想和追求！紅岩上紅梅開，千里冰封腳下踩，三九嚴寒何所懼，一片丹心向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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