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99,韶山故居池塘前的小白花

那年99,韶山故居池塘前的小白花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回首四十年前,1976年的中國畫面是黑色的沉重色彩,唐山大地震滿目瘡痍,一座城市的轟然倒塌,事後被很多人臆想為那年國殤,大地在為三位偉人的相繼離世殉葬。韶山的天空也是那樣的陰霾,韶山人不相信才得到毛主席要回韶山的消息不久,韶山人民永遠的驕傲、韶山最偉大最傑出的人物毛澤東已於9月9日零時10分離開了人世。

我在陳舊的報刊雜誌中讀到中新社記者顧時宏、白祖偕2001年撰寫的《踏訪聖地:韶山的毛澤東「情結」》,文章中有這樣的文字:

「談起毛澤東逝世那年韶山的情形,韶山村黨支部書記毛雨時感慨萬分: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毛澤東走完他人生旅程那天,韶山毛澤東故居前的水塘中,開滿了無數白色的小花。從九月十日至十月九日,來這里致哀的人達二十八萬人,最多的一天有四萬人。」(中新社韶山六月十三日電)

寥寥幾筆勾勒出的畫面,隔了四十年的煙雨,如此清晰地展現在我眼前:那天池塘飄滿的小白花,一朵一朵的從水中冒出,無聲無息,沒人知道它們來自哪裡?以往故居池塘盛開的只有荷花。雨時書記等韶山區黨政軍民祭奠的黑白照片還在,他們的哽咽聲里,是否也在追問,莫非這些哀思的小白花也是神奇的韶山在展現鬼魅的力量?

同一天,在滴水洞做管理工作的廖時禹在《西方山洞故事多》中是這樣描述的:

「滴水洞整個山沖沉浸在萬分悲痛之中。從湖南省直機關"沉痛悼念偉大的領袖和導師毛澤東主席大會』回來之後,大家的心情十分沉重,來到毛主席睡過的床前,好似有千斤巨石壓住了腳,大家不約而同、自然而然地停下來,凝視著室內的一切,久久不願意離去。

大家依依不捨地退出了一號樓,來到房前水池邊,只見池中的紅鯽魚已經死了些浮在水面;一號樓東頭那棵歷來鬱鬱蔥蔥的光葉白玉蘭樹,也有不少綠葉枯黃了,難道它們也感覺到悲痛欲絕,用這種方式來悼念這裡的"主人』了?」

池長白花、玉蘭花枯、杜鵑花反季開放、日月同輝、汽車井岡山拋錨、天降瑞雪等等,天隨人意這樣的鬼魅現象一再在韶山等地出現,讓這個昔日封閉的小山村變得那樣神奇和不可思議。

說巧合也好,話神奇也罷,種種神話寄託的都是一種思念,中國人對國人中最偉大的人物毛澤東的無限緬懷和追思。那是一種精神,穿越歷史的雲煙,日久彌新;那是有一種懷念,歷經時代的風雨,更臻醇厚。

白駒過隙,時光荏苒,物換星移中,毛澤東主席仙逝四十年了。《論語》子曰:四十而不惑,孔子到了四十歲能不被外界事物所迷惑。一段歷史過了四十年,我也可以非理性的解讀下四十年前的往事。

迴光返照中的毛澤東,肯定要來他韶山的家,故居走一走。這個池塘是他小時候的最愛,屬蛇的他入水如蛟龍,在池塘中魚躍,一路高歌的曲線,如當年郭沫若觀池塘所言:主席小時候游池塘,長大後游湘江,老年後他游長江。水面越來越大,風浪越來越多,一身傲骨,不按常規出牌的毛澤東就這樣逆襲著他的人生。這非常人所能,讓他人不敢想,不敢思,不敢望其背。

這些背影不斷重疊著,隱隱約約出現在韶山沖里。那夕陽中翻卷著千重浪的金黃色稻田,那童年時戲水的池塘,那滿山遍野的翠竹松柏,還有那家鄉人的鄉音和家鄉人的眷眷深情……那裡有少年頑皮的石三伢子,有攜妻回鄉的青年潤之,有啟迪兄弟姐妹走出韶山的大哥,有組建韶山第一個黨支部的毛澤東,有雪恥會的韶山村民,有帶領韶山村民智斗韶山土豪成胥生的毛家三兄弟,還有在毛家祠堂講課的楊開慧......「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輕颺直上重霄九的楊柳來了,韶山五傑來了,無數為了新中國的成立,犧牲的韶山英烈們來了......

歲月是百代的過客,而逝去的年華也是旅客。於是故居前的池塘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小白花,或許那就是毛澤東的朋友圈裡的親友獻的。每朵花都有靈魂,每朵花都是一段記憶,於無聲處訴真情。你,靜心聆聽中,會聽到嘀嘀的腳步聲,會聽到切切的私語聲,會感受到綿綿的愛意,無盡的思念......

翻開新中國的日記,那年芳草已綠,1959年6月毛澤東衣簡還鄉了。主席的機要秘書高智告訴我,那是一次偷襲回鄉,事先沒做任何準備,從中央到湖南省委,各級領導如履簿冰,不知所措。但誰也擋不住毛澤東回鄉的腳步,人民領袖毛主席就想看到一個真實的家鄉。

歲月流出的一縷清泉,至今還有芳香;齒月年輪仍在守望,回憶流沙里有多少人的身影,匆匆的腳步,在韶山的田間小路上,情深意切的交錯。

是夜,毛澤東在燈下翻閱在長沙借的線裝本《袖珍詩韻》,在哪裡,他都不改讀書的習慣。第二天拂曉,破了夜讀工作上午睡覺的習慣,毛澤東出門祭掃父母之墓,一把松枝就是全部的思念,至簡飄然,恍若出塵。一行人來到土地沖李文貴家小坐,繼而和毛霞生、毛繼生聊天,問一問村民的生活,了解了解田裡的收成。當天晚上,毛澤東設宴請鄉親吃飯,毛澤東拉起毛宇居的手,撫摸著毛小青姐弟的頭,讓怕挨批評的鄉親們有了講真話的「尚方寶劍」後,韶山村民就明白毛主席是來聽逆耳之言的,話語如春水沖開了閘門,紛紛「告御狀」。毛澤東則似寬闊的湖海,盡納心胸。他的心情變得那樣沉重,他看到了農村幹勁沖天背後的隱憂。

來到韶山學校後,和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在一起,那張藏克家稱之為聽得見筆的照片在侯波的鏡頭裡已永恆,少了憂鬱,多了陽光,少了滄桑,多了憧憬,那曾經經歷過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在毛澤東恢弘的文字里於是變得那樣豪邁: 「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

這麼多人物,是不是也化做了一朵朵小白花,在99的故居池塘里悄悄開放?

再次回鄉,又來南國踏芳枝,正是神州有事時。毛主席說:「這是個好地方,我小時候在這裡放過牛、砍過柴、割過草,還和小夥伴們打過架。特別是我小時候到外婆家去、到湘鄉去讀書,都要從這裡經過。山那邊有我的石頭乾娘,所以,我又叫石三伢子。」

在韶山滴水洞這個神秘的山洞裡隱居12天,毛澤東與世隔絕,靜聽瀟瀟雨聲,他已看不到那年「一路景色,彌望青碧,池水清漣,田苗秀蔚,日隱煙斜之際,清露下灑,暖氣上蒸,嵐采舒發,雲霞掩映,極目遐邇,有如圖畫。」的景色,他平生惟一一次用散文的筆調描繪的韶山。那時那刻,多少離愁別緒,匯聚心頭。「我還要回來的!」毛澤東離開滴水洞時說的這句話,是內心發出的吶喊,久久縈繞在滴水洞上空,縈繞在韶山故鄉上空。

這些曾封塵的故事,這些秘不對外的人群,應該也來了,在99那個夜晚,在故居的池塘里,借那一朵朵的小白花,訴說他們的哀思。

紅塵早已落定,四十年風雨又過,天涯海角是我們守望不到的遙遠,彼岸花開花落是我感知不到的永恆。而韶山故居池塘里飄散的小白花,如逝去懵懂的年華。多少感動,我們放於心底,不讓文字跟隨心一起疼痛。

那麼,誰誰誰,也別為我疼。蒼穹之上,一輪太陽正好,照耀中國。站在互聯網這個地球村上的韶山,你翻轉180度後,又要演繹什麼樣的精彩?你、我、他,我們一起守在今夜,共渡99,為我們心中的太陽、中國人的信仰、人民的領袖毛澤東獻一朵花,抒一段情,點一首歌,敬一枝煙,擺一碟紅燒肉,請一幅毛體書法......

一朵又一朵的小白花,在中國韶山網網上祭奠的平台上,靜靜的開放,那是你我剪不斷的的思念,永無止境,永不停息。9點9分,12點26分,你甚至可以讓時間在此定格,可以讓思念在這裡流淌。

難忘99,韶山故居前池塘的小白花,一切只在手指輕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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