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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德?特朗普是註定要失敗的

美國總統毫無疑問與以往不同。特朗普和前任的區別不僅僅在於性格和整體上的無知,而且在於他的決策方式。

首先,以比爾·柯林頓為例,柯林頓在1992年像特朗普一樣,當選時並未獲得絕大多數選民的支持。執政後,柯林頓以財政刺激和醫療保健法案(這兩者都不成功)來吸引左翼,同時用促增長的削減赤字法案來贏得中間派的關注。他通過簽署《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來吸引中右派,該協議在其共和黨前任執政期間就已經構想成熟;同時,他還簽署了一份重大犯罪法案,同時再次任命保守派堅定分子格林斯潘擔任美聯儲主席職務。

柯林頓希望通過「三角」策略達到三個目的:制定有效解決國家問題的政策;說服那些沒有支持他的選民他同樣代表他們的利益;並同時保護好自己的支持者。

2008年,前總統巴拉克·奧巴馬的當選贏得了普遍多數。但像柯林頓一樣,他就職後修改了多項立場。他用技術官僚的金融救助和財政刺激方案來迎合中間派。他還推出了一份以市場為導向的醫療保險法案,該法案是仿效羅姆尼在擔任馬薩諸塞州共和黨州長期間實行的法案而推出的。

奧巴馬還試圖(儘管並不成功)依靠削減赤字和社會開支的「大交易」來直接吸引右翼力量。他以市場為導向的溫室氣體排放限額交易計劃幾乎與2008年其總統選舉時的共和黨對手參議員約翰·麥凱恩完全相同。他再次任命最初由共和黨總統喬治·W·布希提名的本·伯南克擔任美聯儲主席職務。

奧巴馬所竭力代表的不是「紅」、「藍」美國,而是「紫色」美國。他奉行希望能獲得共和黨支持的謹慎技術性政策。如果因此引發了自己支持者的反對,他會提醒他們民族團結和互相尊重、而不是狹隘的黨派鬥爭,最終會使宇宙的道德之弧進一步傾向於公正。

相比之下,特朗普在民眾普選得票大幅落後的情況下當選總統。然而一旦執政,他立即發布事先承諾的穆斯林旅行禁令,以此來吸引右翼白人本土主義者。他在沒有替代計劃的情況下試圖摧毀2010年的「平價醫療法案」(奧巴馬醫療法案)。他還通過不理會警察對非洲裔美國人的暴行和將白人至上主義者描述成「非常優秀的人」來再次吸引右翼本土主義者。

這絕非正常政治。特朗普顯然沒有興趣團結所有人或制定切實可行的政策。他沒有賦予反對他的美國多數民眾任何改變意願的理由,他也沒有向支持者諮詢持久政策、而非轉瞬即逝的立法勝利需要採取哪些舉措。最重要的是,他為再次當選什麼也沒做。

當然,許多共和黨人現在也是一樣。去年在加利福尼亞,我們見證了一個令人驚嘆的奇蹟,那就是美國眾議院共和黨代表團甚至都懶得去爭取能惠及選民的一攬子稅收政策。他們就好像已經放棄連任,現在都在等待離開國會從事高薪遊說工作。

按照特朗普政府的說法,接下來的立法重點是基礎設施建設。這聽上去似乎是特朗普能夠討好左翼的一項事務,通過制定能實現平等分配和基於實證的規則來促進經濟增長的合理計劃。

但我們不應指望這樣的結果。特朗普政府似乎沒有任何連貫的政策設計程序。沒有聽證會或白皮書來對各種基礎設施議案的成本和收益進行評估。也沒有試圖達成初步立法共識的任何立法探討。就像頒布旅行禁令和試圖廢除奧巴馬醫改一樣,沒有任何形式的公開審議過程。我們有的只是總統的推特。

1776年,亞當·斯密認為在一個以「自然自由」為基礎的體系之上,政府的三項任務是保障國防、保障公共安全並執行產權合同以及基礎設施建設。 斯密認為,政府有責任「[修建和維護]特定公共工程和特定公共機構,對於任何個人或小團體的利益而言,上述基礎設施他們永遠也不可能修建和維護」。

對斯密而言,政府必須承擔建設基礎設施任務的理由是明確的:「相關利潤永遠無法補償任何個人或小團體的開支,儘管對於廣義社會而言往往會得到高得多的回報。」 今天,我們知道公共產品實際上可以盈利,但前提是允許壟斷,而這會令社會付出高昂的代價。

不幸的是,特朗普的工作人員似乎並沒有理解斯密有關良好政府的備忘錄。 政府很可能基於為私人投資者提供公共補貼而制定基礎設施計劃,而後這些投資者就可以挑選能通過收取壟斷價格來實現盈利的項目。 計劃可能會在 《福克斯新聞》甚至《紐約時報》專家中引來不錯的反響,這些所謂的專家會摸著自己的下巴惋惜民主黨人否決特朗普慷慨的基礎設施計劃。

但與柯林頓和奧巴馬不同,特朗普將再次表明他不打算成為大多數、更不用說所有美國人的總統。 他不會利用基礎設施辯論所提供的機會來推進民族團結事業,相反會進一步將美國推向盜賊統治之中。

作者曾任美國財政部副助理財長,現任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經濟學教授兼國家經濟研究局助理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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