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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詩 心中一朵聖潔的蘭

散文詩心中一朵聖潔的蘭有一種花叫蘭。同松竹菊梅齊駕,與琴棋書畫共雅。以其特有的高潔品格,洒脫的君子風度聞名於世。蘭花不是花,是我眼中人。一朵開在心中的幽蘭。人生似雲煙,天路長漫漫。那朵蘭,在我心中已被歲月烙下深深的印。揮之不去,讓我夢牽。不曾有花前月下,不曾有愛意綿綿,不曾有蘭舟戲水,不曾有鴛鴦之歡。她只是我心中,一朵潔白的蘭。緣何?你來到我的地盤,盪起一縷情的波瀾,攪我半生清閑。常自問,難道是君心不雅,不,其實,彼此都很自斂。小心翼翼,唯恐逾越那稱之為道德的黃線。人世間,情為何物,不過亂麻一團。無可否認,我是男人,難免有憐香惜玉之情,也否。都已夕陽向晚,凋花流年。哎!因為你的故事只講給我聽。也許是你的人生遭遇,觸動了我那已不敏感的神經。也許是你那蒼涼的情感歷程,使我那老舊的琴弦發出殘聲。在含苞欲放的花季,歲月的年輪刻在1975。知青的專列,碾著流火的夏,將你送向廣闊的天地。一個寧靜的,接受再教育的山村。大山深處綻放著城裡的花香。你悠雅的身姿,彷彿是江城飛來一隻美麗的天鵝。山間地頭,你的一笑,野花感到無地自容。桃李枝下,你的歌聲,黃鸝為之翩翩舞蹈。飽滿的工作熱情,娟秀的字體,於是,你成了這裡團的書記。含苞的花蕾,潔白香酥。可是,你病了。手術刀對準那挺拔的峰,無情的划下。心中留下一道永遠的疤痕。時間又複製了一次爽爽的秋。你因病回城,做了一家國企的會計。你的清純,依然像高潔的蘭,無時不刻散發著迷人的幽香。長長的青絲,辨垂腰下,更顯出東北姑娘的婀娜。正是:蘭香一朵正芳華,長辮低垂腰下搭。一笑紅霞鋪滿臉,羞壞庭院牡丹花。也許是你有著令人羨慕的工作,時時又帶有幾分莫測的高雅。青睞你的小伙望花而怯,只會在暗地誇你,把夢,當幸福享受。膽大的有幾個,碰一鼻子灰,溜走。那時的我,一隻土裡土氣的蛤蟆,只知道有個美女在機關大樓。人世間的婚姻,竟是那麼撲朔迷離,不可思議。一朵花嫁了出去,天鵝飛進別人巢里。他再普通不過的人,帶著一身病體。好事不出門,留下不解之謎幾許。人常說,姻緣由天定,可見,天也不公平。慈父仙逝,慈母早亡,雪上一再加霜。幾個弟妹,都是手足,你像父母,把更多的責任擔當。地球仍然一圈一圈的轉,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笑,已不像往日的燦爛,那長長的辮子早無蹤影,剩下的發,添加了一些灰白。身心疲憊,完全是一個人支撐著,人人都得過的日子。沒想到她竟是那麼堅強,牙齒咬的咯吱響,從不聲張。只為身上掉下的肉,寶貝女兒。那個他早已沒有了工作,出了閑逛還是閑逛。女兒上大學,女兒辦結婚,一切重擔,放到柔弱的肩上。這還不算,為他,還得再掙養老保險。風不停的刮,雨不停的下。最令人心驚的,是討債電話。褲帶一次次勒緊,兼職一個個增加。只是為他,還那幾萬沒有來頭的欠債。蘭說,這就是命!早已沒有夫妻之實的命。我才發現,忍耐,善良也可以沒有止境。蘭高雅的君子品格,在她身上盡情地、甚至有些莫名的一再綻放。所以,我總是把她稱為蘭。一朵令人敬佩又讓人心酸的蘭。神造了亞當,取下一根肋骨做了女人。亞當說,她是我骨中骨,肉中肉。蘭的故事告訴我,並非如此。蘭就是蘭,不是誰的骨,也不是誰的肉。上帝認為,好人有好報。我敢說,上帝也在騙人。我總是在默默地祝福你,別勞累,少悲傷。真希望你用一生的善良,換回一個暖暖的晚陽。你的心似山野流泉,清澈見底,你的心如天空蔚藍,一望無際。如果真的有神靈存在,請你帶給她人間最美好的真情祝願。請你暗中保佑她幸福平安。永遠開在我心中的蘭。永遠開在我夢中的蘭。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你寫詩,把所有的,美好的在字裡行間凝聚。知音不巧窮途遇,攪我清閑夕照情。怎奈幽蘭相恨晚,唯將好夢寄來生。願留人世真情美,免落痴狂留罵名。若得孟婆湯半碗,凡塵忘卻一身輕。2012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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