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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森|?歲月流芳(13.4.7)

以畫竹名世的韓敏先生,曾為我畫過一幅《新竹》的扇面,新篁吐翠,枝葉婆娑,個影搖曳,生機盎然。並用六分半書題了一首鄭板橋的詩:「鄰家種新竹,時復過牆來。一片青蔥色,居然為我載。」彌散出春色共享的歡快與喜悅。

我居住的小區,雖然綠化面積不是很大,但花事還是與時俱進,輪迴交替,井然有序的。最先吹響春之聲序曲的自然是俏不爭春的蠟梅,常常是在風拂晨霧的清晨,或是在雪後初晴的傍晚,我行走在小區的花間小道,不經意間有縷縷清清的、幽幽的暗香襲來。哦,原來在那長長的紫藤架前,四五棵蠟梅在嫩寒春曉時綻放了。樹榦遒勁、疏影橫斜的枝頭,綴滿了一簇簇鵝黃色的花朵,那馥郁醇酣的花香,沁人心脾,令人頓生「冷香飛上詩句」的雅意。憶及孩提時代,父親每到這個時節,總會帶回一大束蠟梅,插在家裡的梅瓶中,此後數十天內,家裡總是清香四溢,父親說這是「接春納福」。

在梅香的餘韻中,二月蘭在小區的河畔,在曲徑的兩邊,似乎一夜之間像趕場般地開放了。那蔥綠的小葉映襯著一片片、一串串紫色的花朵,亮麗而明快,好像為即將來到的萬紫千紅打下一道道瑰美的底色。隨著大地的回春,萬物的復甦,春陽也越來越明媚而酣暢,那帶有金屬質感般的光照,使亭亭玉立的白玉蘭、紫玉蘭顯得俏麗端莊而富麗堂皇。也許正是為了突出玉蘭花的典雅之姿,此花開後才長出綠葉,彰顯了一種高逸之氣。

此時,在小區健身區後的幾棵高大的梨樹,在枝頭已綴滿了花蕾,預示著今年花事的興旺之態。果然,在春陽溫煦的撫慰下,梨花絢爛地開放了。那粉白的花瓣如晶瑩的玉片氤氳出萬千風韻,給人以「梨花白香雪」之感。難怪當年那個寫出「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的杜牧,在見到了一樹梨花映春日時,詠出了「帶葉梨花獨送春」的名句。而與梨花相鄰的是一排燦爛如雲霞的櫻花,那紅、粉、黃綠的復瓣、重瓣櫻,已把春光渲染得五彩繽紛。杏花在此時也嫣然地吐露出了紅顏,並蕩漾出淡然的清香。杏花的艷而不俗,雅而不傲,很得歷代詩人的青睞和好感,從葉紹翁的「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到陸放翁的「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從蘇東坡的「杏子梢頭香蕾破,淡紅褪白胭脂涴」到晏殊的「風吹梅蕊鬧,雨紅杏花香」等,杏花與春光真是緣分不淺,令人遐思無限。

待到我們小區中央大草坪四周的桃花綻放時,已是春深如海、花事鼎盛的日子了。那紅萼粉瓣綴滿樹榦技頭,如花團錦簇般地天地生輝,其明艷豐美真如古老的《詩經》所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惠風和暢之時,我散步至桃花樹前總要停下來細細地觀賞其花姿,也許桃花對春的情感是最灼熱的,它才以此如火如荼的花事饋報,給人以最明媚的季節心情。

春光的壓卷之作要數牡丹了。每到穀雨前後,小區牡丹園內的牡丹就挺守信地爭奇吐艷了,那碗口大的花朵,豐腴的花瓣,富美的花色和雍容的花姿,頗有國色天香之氣派。為此,唐代詩人劉禹錫感嘆道:「有此傾城好顏色,天教晚發賽諸花。」可見在家門口的小區內賞花,沒有遠足之勞,也不用破費開銷,春色同樣不分你我,慷慨奉獻。讓人感悟的是春光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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