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生、後半生,不如樂觀過一生
【文藝觀潮】
2107上半年,是電視熒屏現實題材的霸屏年。前不久,電視劇《白鹿原》的熱播,贏得了現實主義影視作品創作的高口碑。緊接著一部看似題材並非新穎的婚戀劇《我的前半生》自7月初播出後,又成了一部備受群眾熱議尤其是女性觀眾關注的現實題材話題劇。
電視劇改編自香港流行小說家亦舒的同名小說《我的前半生》,為了向魯迅致敬,裡面的主人公也繼續沿用了涓生和子君這樣一對「傷逝」夫妻。原著小說在魯迅先生深刻批判了現代女性應該有自我意識的覺醒和經濟獨立的基礎之上,結合80年代香港特有的社會發展背景,亦舒從自己的時代中回答了魯迅先生提出的「娜拉走後怎樣的」命題。魯迅由於時代的局限他能看到的「娜拉」的結局只有墮落和回來,而由於時代的進步,80年代的亦舒不僅讓娜拉式人物子君在離婚後活了下來,而且活得還很精彩。這正契合了那個年代香港人尤其是香港女性追求平等、獨立和拼搏的精神,也是香港文化的象徵。亦舒也正是由於創作了一系列女性勵志氣質的小說,而成為了20世紀80年代獨立女性,尤其是都市白領女性的偶像,她的小說直到現在也被奉為渴望獨立自主女性的心靈雞湯,暢銷不衰。如今,已經進入21世紀影視文化時代,這個題材被搬到電視熒屏並不稀奇,在當下多元化的社會環境中,在全職主婦增多的家庭結構中,女性經濟是否該獨立的話題又一次跨越時空,再一次引發社會熱議,說明了具有前瞻性革命精神的魯迅先生提出的男女平等在某些地方還不能完全體現,我們看看新時代的「子君」該怎麼面對這樣命題的挑戰?
電視劇開篇進入我們眼帘的「子君」好像跟當下很多高智商、高學歷、高顏值的全職太太有點出入,一身俗艷,腳踩私人定製的奢侈的鞋子,說著「比起婚姻,教養不值一提」的驚人語錄。這次需要逆襲的並非是魯迅筆下的新時代的女性,也不是亦舒筆下香港精神的代言人,更不是我們當下社會全職主婦前是「白骨精」的全新主婦。她就是一個電視機前一樣有著十年婚姻,有一個人到中年、事業巔峰的老公和活潑可愛的兒子的「子君」。在北上廣中產階級的家庭中,這樣的子君應該說非常有代表性。如果說這樣三俗的子君以及她必然面臨的家庭危機不值得被搬上熒屏,這部劇不俗的是,這裡面婚外情的「小三」是不俗的,閨蜜唐晶是不俗的,還有一個藍顏賀涵是不俗的。其實,在我看來,這裡面落腳點還是這個看似俗氣的子君是不俗的。為什麼說她不俗,因為當下社會中,人人因為壓力都戴著虛偽和冷漠的面具,顯得不那麼真誠可愛。而這裡面的子君雖然沒有魯迅筆下的大學學歷,沒有亦舒筆下的氣質逼人,但是她有著最為真實的內心和可愛的性格。在做俊生太太的十年,她相夫教子,心無旁騖,可以說她傻、懶惰,其實如果不是她樂觀開朗的性格,也不會那麼沒有防備地把自己完全奉獻給家庭。她直到丈夫出軌前依然相信丈夫對自己的誓言,這樣的天真,與其說缺心眼,不如說很寶貴。雖然,之後的逆襲,很多人說不可信,以這樣的低起點,她怎麼會一下子變成白骨精。當然,這裡有戲劇成分,但也存在合理性,因為子君身上有「打不死的小強」的樂觀精神。愛的時候徹徹底底、飛蛾撲火,重生後也會脫胎換骨,繼續勇往直前,因為她有一顆熱愛生活的心。其實現實生活中經常出現的是自私、自保的俊生,處心積慮往上爬的凌玲,理性大於感性、內心強大的唐晶,他們因為社會的競爭與壓力不得不把人性弱點顯露,而劇中最能和子君有契合點的還就是賀涵。因為他和子君身上都有真實、坦誠、飛蛾撲火的一面。他們倆由冤家變成知己,在未來的人生互相幫助,也非常合理。
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美麗於生活。如果大家還在對這部劇是否忠實原著上探討不休,還不如好好想想,從20世紀20年代魯迅提出女性獨立之後的半個多世紀里,女性有沒有因為獲得了經濟獨立而獲得了真正的幸福?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有時候感知幸福的能力比獲得幸福的手段更有意義吧。
(作者:劉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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