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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有底線的人面前特勇猛,似乎能吞下整個世界

有些文章寫出來,就是兩頭不落好,比如前天寫的深圳南的文章,核心思想就是鄧老先生在商量和香港回歸的時候,根本就沒考慮普選這種事,要了解鄧,最關鍵的一個詞,是現實主義者,他會選擇最有效率的策略。

他和深圳南的本地精英溝通,依靠他手下最有效率的官僚(當時的工委對外稱為新華社深圳南分社)和本地精英溝通、劃價,最終達成一個本地接受、不列顛能忍的協議,然後最終用了幾十年來執行,他的計劃中不包括普選制。

這是一個對事實的陳述和對講話態度的解讀,結果五毛皇漢讀起來,覺得是鄧大人威武,而民主派讀起來更恨我,覺得我是黨的人。

自己審題不清,還埋怨別人解讀。

其實街頭運動的時候,或多或少都要在朋友圈做點表態,什麼不不寫,也是一種表態。

我微信上有好多人,日子久了就不記得怎麼加上的,前兩天看見一個姑娘,在朋友圈裡特別激動。

在街頭運動中,確實女性更容易激進,如果你讓小夥子們沒有退路,只要把姑娘放在後面,讓他們想跑的時候接受女人的鄙夷就夠了。

這姑娘的看法很典型:「我不是要特別維護所謂的革命啊,佔中什麼的。我只是堅持去可望一個民主的政治而不是專制的政治……」

第一句話暴露了她對這場運動其實並不了解。也不奇怪,一來是牆造成了很多隔閡,沒有公開交鋒,二來是大多數人確實也沒準備在政治問題上花力氣,只是找到一個值得追隨的人,然後跟著他走就是了。

「跟著某人表態」確實是一種方式,比如我的深圳南精英那篇文章早就被舉報了沒法看十五六個小時之後,還有人跟著北京廚子在轉,他們根本就不看內容的。然後還有人轉這些轉北京廚子的人……

有的人眼裡我是個右派,和主張普選和民主制的右派沒什麼不同,但是在我眼裡民主派是左派,在民主派眼裡我是極右,和打手只有一步之遙。

我勸那個姑娘:民主不該是目的本身。

她的回答是:那你說說是什麼呢?

我勸她,回到哈耶克去,看《通往奴役之路》,分權和掣肘才是關鍵,香港的立法會和法院仍然保留了獨立,這倆在,香港的行政長官是否直選其實沒有那麼重要。民主不民主,不等於正義不正義。

1946、1947年的民主戰士在國民政府面前多勇敢,沈鈞儒先生組織人上街,坐牢,看上去死都不怕了,1949年最高法院院長。但是《沈鈞儒年譜》里提到了1958年之後:

「反右以後,沈鈞儒常在衣袋中放一紙條。上書:「你是不是聽黨的話?你是不是聽毛主席的話?你是不是走社會主義的道路?你對人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在有底線的人面前特別勇猛,似乎能吞下整個世界。真的明火執仗面前,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

以下一段來自於《通往奴役之路》,有人覺得鄧小平神機妙算,那哈耶克更神機妙算。

哈耶克認為無論是民主還是獨裁,試圖用聰明才智控制經濟運行的人註定要失敗。

試圖指導私人以何種方式運用其資本的政治家,不僅是其本人在瞎勞神,也是在僭取一種無論如何也不能安心地授權給樞密院和參議院的權力;由一個愚蠢和專斷到幻想自己是適於行使這種權力的人掌握它,是再危險不過的了。——亞當·斯密

所有集體主義制度的共同特徵,可以用一個各個流派的社會主義者都樂比不疲的詞句,描述為一個為了一個明確的社會目標而精心構築的社會勞動者組織。當今社會的社會主義批評家們的主要指責之一就是,我們當今的社會缺乏這種對一個單一目標的「有意識」的指導,其活動受著不負責的人們的奇思異想的左右。

這在許多方面使得基本爭論非常清楚,而且立刻把我們引向個人自由和集體主義之間發生的衝突的要點。形形色色的集體主義,如共產主義、法西斯主義等等,它們之間的不同在於它們想要引導社會努力所要達到目標的性質的不同。但他們與自由主義和個人主義的不同,則在於他們都想組織整個社會及其資源達到這個單一目標,而拒絕承認個人目的至高無上的自主領域。簡言之,他們是極權主義者這個新詞真正意義上的極權主義者;我們採用這個新詞是為了說明在理論上我們稱之為集體主義的不期而然卻又不可避免的種種現象。

上學的時候我遇見過一個極品同學,出身貧寒,有一身報答社會的熱血,自己拿了獎學金,就拿出來捐獻給班費,而且建議學校強令全校的人都這麼干,至少是拿40%。這事立刻引起了看到這個建議的人的抗議,因為他們「真的有一頭牛」。

但是,當有人提議政府再額外收取你的老闆的30%利潤,然後蓋經濟適用房,你會答應嗎?事實上,保險金和公積金讓你的老闆為你額外付出你薪水的50%,而這些錢你很難利用起來,尤其是幾種保險。

社會為之組織起來的「社會目標」或「共同目的」,通常被含糊其詞地表達成「公共利益」、「全體福利」或「全體利益」。無須多少思考便可看出,這些詞語沒有充分明確的意義以決定具體的行動方針。千百萬人的福利和幸福不能單憑一個多寡的尺度來衡量。一個民族的福利,如同一個人的幸福,依賴於許許多多的事物,這些事物被以無數種組合形式提供出來。它不能充分地表達為一個單一目標,而只能表達為一個種種目標的等級、一個每個人的每種需要都在其中佔據一席之地的全面的價值尺度。根據一個單一的計劃指導我們的一切活動,就預先假定了我們的每一種需要都在一個價值序列中佔有一個等級,這個價值序列必須十分完整,足以使計劃者在必須加以選擇的各種不同的方針中有可能做出決定。簡而言之,它預先假定存在一個完整的倫理準則,其中人類的各種不同的價值都適得其位。

有人確實非常羨慕,說有北歐國家福利好,你生孩子給你發一個嬰兒車,羨慕的基本都還沒生育,不知道嬰兒車有平躺的推車和輕便的傘車,應付冬天夏天防風防晒等不同的功能,一個國家把車塞給你,你連上面是米奇還是喜羊羊都沒法挑,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國家。哈耶克老師說同一個人的幸福依賴於種種事物,它是無數種組合。大多數僅僅是渴望移民北歐的人其實最挑剔了,外包裝不平整都要找淘寶賣家退五塊錢的。

當行政權力必須得將對一個單一計劃的要求轉換為對一個具體計劃的要求時,就產生了一切活動所趨向的精確目標的問題。於是乎就將看到,對需要計劃這一點上的一致看法,並未受到計劃所服務的目標上的一致看法的支持。人們一致同意一定要有一個中心計劃而在目標上卻沒有一致意見,其後果十分類似於一群人決定一起旅行,而在想去的地點上都沒達成一致,結果他們全體可能不得不進行一次他們大多數人根本不想作的旅行。

吃飯和旅行沒法民主,你們單位誰訂加班盒飯?過去有人抱怨我們訂盒飯的同事時,我就說,誰抱怨,下次誰來。或者你在訂飯之前建議。哦你們事業單位不加班啊……算我沒說。

然而,我們並不打算將民主供為神靈。的確,我們這代人可能對民主談的和想的過多,而對民主所服務的價值談得和想的大少。民主不能像阿克頓勛爵正確地論述自由時所說的那樣,「是更高的政治目標的手段。」它本身就是最高的政治目標。

要不要修高鐵,可以一人一票,但修在哪就絕對不行。全班出去玩,要不要讓大巴車中間停下,想玩的人去玩蹦極,可以投票。但是投票決定讓不敢上的人也必須上,那就是踐踏自由了。太行跳下去的時候要不要栓繩子,更不是適合用民主的問題。如果這個時候用,那就是暴政了。

它並非是為了一個良好的公共管理才被需要,而是為了保障對市民社會和私人生活的最高目標的追求。民主本質上是一種手段,一種保障國內安定和個人自由的實用手段。它本身絕不是一貫正確和可靠無疑的。我們絕不能忘記,在一個專制統治下往往比在某些民主制度下有更多的文化和精神的自由——至少可能想見,在一個非常整齊劃一的政府和一個教條主義的多數民主的政府統治下,民主制度也許和最壞的獨裁製度同樣暴虐。

習的老朋友和左右手劉鶴多次提到提防民粹,就是這個道理。查韋斯也是民選的,人民是會被賄賂和腐蝕的。

但是,我們的要點與其是獨裁必然不可避免地消滅了自由,毋寧是計劃導致獨裁,因為獨裁是強制推行各種理想的最有效工具,而且,集中計劃要在很大程度成為可能的話,獨裁本身是必不可少的。計劃與民主之間的衝突只不過起因於這個事實,即對經濟活動管理所需的對自由的壓制來說,後者是個障礙。但是,只要民主不再是個人自由的保障的話,那麼它也可能以某種形式依然存在於極權主義政體之下。

計劃導致獨裁,計劃往往又都是打著經濟適用、平抑房價、社會福利等口號出現的,民主政府一樣可以為了選票而推行全國免費醫療,讓公費醫療體系崩潰,讓這個國家走十幾年彎路再轉身回來。那個民選的魅力領袖也很容易就此變身一個王。

一個真正的「無產階級專政」,即使形式上是民主的,如果它集中管理經濟體系的話,可能會和任何專制政體所曾做的一樣完全破壞了個人自由。

把民主看成受到威脅的主流價值,而專心於此的流行做法,並非不存在危險。它在很大程度上要對這種錯誤的和無稽的信念負責,這種信念就是,只要權力的最終來源是多數人的意志,這種權力就不會是專橫的。許多人以這種信念來獲得的這種虛假的保證,是對我們面臨的危險普遍缺少認識的重要原因。

其實不是不專橫,而是少數人只好認栽。認栽不是聽你的好好建設大福利社會,最常見的法子就是跑路,比如委內瑞拉進行一系列國有化的時候,他們的中產階級出逃最為嚴重。

沒有理由相信,只要相信權力是通過民主程序授予的,它就不可能是專橫的;與此相反的說法也是不正確的,即防止權力專斷的不是它的來源而是對它的限制。

民主的控制可能會防止權力變得專斷,但並非僅僅存在民主的控制就能做到這一點。如果民主制度決定了一項任務,而這項任務又必定要運用不能根據定則加以指導的權力時,它必定會變成專斷的權力。

防止專斷有很多種方式,貴族共和制有時可以達到黨外無黨、黨內有派的效果的。有的黨派沒有直接選舉,但是卻及時在最危險的時刻把最極端的人拿下,此外通過亞洲老幹部男子天團的方式實現一個制衡。

對企業怎麼樣,要不要搞市場經濟(其實就是真正的資本主義)才該是評價這個政權的關鍵。

在今天的形勢下,一個聰明人應該盡量合法避稅,盡量合法避社保,如果你的老闆也這樣想,要讚美和尊重他的智商。盡量不要到街上和廣場去解決事情,那不是適合談判的所在。

好了,回到那種豪邁的英雄氣上去吧。人說了,你不關心政治,整天自拍,想哪個好吃,想怎麼提升。那應該怎麼辦呢?

忍忍唄,無非是挖苦你是太監,是瞎子,心裡存著善念,被一二人誤解又如何呢。那段雞湯可能真的很合適。

寒山問:「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之?」

拾得答:「只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十年之後,差距就拉開了。自己有實力,才能在這個世界裡有更多的話事權。

此外朋友圈裡演的樣子和本來面目,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不在朋友圈裡轉評時事的人,可能找了第一手資料正在研習,也許在貼面膜準備嫁出去跑路國際,其他的,寫幾個PPT,回幾封工作郵,我覺得,也都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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