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

鄧蘭:沒有精神財富的人生無異於動物的一生,而缺乏物質財富的人生將是苦難的人生。  劉昆:財富是什麼呢?說到底,應是「我」的附屬物,為我所役,為我所依。最表層的意義當然是錢財,用於維持生命並滿足感官需求。深一層而言,色身也是「我」的財富,所謂「健康是最寶貴的財富。」若為追求錢財而損害健康就大可不必,因為錢財是為身體服務的,失去服務對象,服務本身也就沒有意義了。再進一步,健康還應為「我」的心靈服務,把時間都用於保養這個皮囊,而不去滋養自己的心靈,甚至迷失了人生方向,那健康又有多少意義呢?看得見的錢財和身體都是不可或缺的,但相比起精神財富來,則如衣服與人的關係,自然應以後者為重。   洛可: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既存在相互抵觸的一面:如致力於非商業性學術的學者往往苦於物質貧乏,而年薪百萬也未必可以彌補心靈空虛;亦存在相互依存的一面:我們需要衣食住行來確保色身延續,也無法迴避精神層面的渴望。  樂倫:兩種財富應相互促進比較好,但人的精力和自制能力都有限,所以我們要懂得選擇。  夏蓮:我覺得毛主席說得好,要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好物質財富問題,其它精力全部用於精神追求。  若莓:我曾目睹過一件小事:一位母親讓女兒布施乞丐,孩子輕蔑地將鈔票從乞丐頭頂扔去,錢飄落在地上。父親嚴厲地叫孩子撿起,孩子連連跺腳不肯,母親要撿卻被父親阻止了:「要教她學做人。」這一幕使我想起一句名言:「教育,是給孩子最寶貴的財富。」   菡萏:精神財富與物質財富既可形成良性循環:如物質財富的積累以創造精神財富為最終目的;而精神財富的增長又成為創造物質財富的源泉。也可以是惡性循環:如對物質財富的極端追求導致精神財富的匱乏;而精神財富的匱乏又造成物質財富的貧瘠。所以我覺得關鍵是如何協調,使兩者能夠形成良性循環。  凈印:物質財富是硬體,精神財富是軟體。   蒙衛芝:在馬克思那裡,與這兩個概念對應的是「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即物質財富是精神財富的基礎。孔子也說過:「欲貧者富而知廉恥,知廉恥而學禮儀。」道理很簡單:沒錢三餐不飽,很難接受最基本的文化教育,更談不上為人類創造精神財富。在佛教中,與這兩個概念相對應的是「福」和「慧」。佛陀教育我們要福慧雙修,不可偏廢。菩薩六波羅密中,布施、持戒、忍辱是修福,精進、禪定、般若是修慧。這也說明了修行的次第,即先修福以積集福德資糧,然後修慧以積集智慧資糧,直到福慧圓滿。  果菁:我們以色身應世,借假修真,如能合理地積累物質財富,卻又不為物慾所牽引,只為利他作奉獻,應該是比較理想的方式。但物質財富只是人生的外延,精神財富才是人生的內涵。我們不要做物質財富的囚犯,而要做精神財富的主人。   徐冉:物質財富可用來資身、利眾。自奉方面,夠用即可,多了分心,反而不美;利眾方面,多多益善,但也須來得清白,去得分明。精神財富本來可以養心,然而世間所謂精神財富,有的不但不能養心,反而損害心智,令人沉迷。本來佛道清閑,為九十五種外道所不及,可現在出版的一些所謂佛教書刊卻也以盲引盲,良可浩嘆。由此可見,具備擇法眼是多麼重要。總之,無論物質財富還是精神財富,都應為人所用。若被其所轉,則多不如少,有不如無。   李亞琴:物質財富是生存的基礎;精神財富則是生存的目的。一個人能同時擁有兩者,當然是「富中之富」。但我最仰慕的還是那些可以捨棄榮華富貴而出家修行的人,因為出離物慾而去體悟精神生活是最具智慧的。人生猶如過海之舟,如果只在溫暖的港灣留連忘返,又如何能到達解脫的彼岸?  劉騰亮:從絕對意義上講,真正的財富應該是不生不滅、具足萬法的佛性。財富的根本用途是用於自身解脫,物質財富大體對應於身解脫,精神財富大體對應於心解脫。所以,二者大致可看成是身解脫和心解脫的關係。如果走極端,即使贏得了整個世界,卻輸掉了自己的靈魂,又有什麼用呢? 

  夏蓮:觀自在菩薩不可思議威力成就無邊珍寶,是為利益眾生;毛主席說要為人民謀福利,亦是追求財富。   明靜:佛教徒可以追求財富,但不能窮凶極惡地追求,應使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保持平衡。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物質匱乏會影響生活質量,但僅有物質財富絕不會帶來幸福。而在某些情況下,僅有精神上的富足也會感到幸福。因此,對物質財富的追求應隨緣,對精神財富的追求應積極進取。  震邦:一切治生產業,與實相不相違背。信佛修行的人,財物聚散,只要不住於此,施受兩空,不礙正覺。  凈印:佛教徒可用正當的手段獲取財富,問題是得到後如何運用,以及在求財過程和得到財富後能否保持不貪著的心。能做到這一點,追求財富對學佛就不會造成逆緣。   徐冉:佛子應使用財富而不是為財富所用。所以說成追求,已是不當。佛子以無所得為方便,雖廣行六度,亦知乃夢中佛事。窮則獨善,達則兼濟,素位而行,更無羨慕。當然對初機而言,物質財富支命,精神財富助道,都不可缺少。但個人認為,佛菩薩只是讓佛子們脫離饑寒、衣食豐溢而已,不會支持其恣縱貪慾的。先以欲鉤牽,最後還得令入佛智。  李亞琴:佛教徒追求財富的目的和途徑都應是正當的。作為一個居士,雖然和別人做著同樣的工作,但發心要純,要有熱情回報社會的心,要有樂施眾生的心,這樣財運就會增長。如果財富還是不多,也不用執意追求,深信因果的人對財富應淡然處之。   劉騰亮:追求財富是手段而非目的。我自己也追求財富,但目的不是為了享樂,而是用它來幫助自我修行,並去幫助他人信佛、學佛。人體是四大假合,要維持相對的平衡。如果過於貧窮,肉體承受的痛苦過大,是不太容易修行的。太苦和太樂都是極端,所謂饑寒起盜心,飽暖思淫慾,所以應當奉行中道。

  見明:我認為這是在信仰上誠與不誠的問題。在半信半疑的狀態下,必然會衡量物質與精神哪個更重要,而虔誠的信仰則不存在這個問題。  菡萏:應抱著隨緣不變的心態,明了犧牲的目的和本質。如果確實需要犧牲物質利益時,應該毫不猶豫的犧牲。但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否則也是急功近利。  蒙衛芝:特定情況下可以犧牲一些個人利益,但是這種犧牲不應是無益的。佛陀在世時,印度有很多修苦行的外道,佛陀並不贊成無益苦行。  果菁:《金剛經》講「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並不是要我們放棄所有,而是強調佛法的中道觀。《維摩詰經》也告訴我們,維摩居士在生活中實踐佛法:雖然身為在家弟子,卻常奉持清凈戒行;雖享有富貴榮華,卻不為物慾所牽引,是在家弟子實踐佛法的典範。   徐冉:一點物質利益不捨得犧牲,無論說得多圓融,都說不過去。  李亞琴:我想除非是特別對治物慾的想法,一般不要作無謂的犧牲。因為物質本身是無自性的,善加利用也能為精神文明作貢獻。比如寺廟建築也是物質造就,而住持其中的僧團又代表著信仰,物質和精神在這裡就是統一的。  劉騰亮:這是價值觀的問題。比方說,某人覺得一本書沒用而丟在垃圾堆里,另一個人撿到後卻如獲珍寶,這裡就沒有發生「犧牲」和「代價」的矛盾。真正學佛的人,人生觀和價值觀必然發生根本轉變,這也可以說是硬指標,否則必定尚未入門。具有智慧的人,對許多事物的看法都和常人不同,有時甚至是相反的。因為眾生是顛倒的,想要解脫就必須再顛倒過來。對我來說,學佛是生命的全部而不是生活的點綴,所以肯定要否定許多世俗的觀念。

很多人將全部的生命和時間都用於追求財富,這樣做值得嗎?  范衛平:現代社會中,追求個人財富的同時,也在替社會創造財富,所以追求財富是值得推崇的行為。特別是在中國,社會從對權力的追求轉到對財富的追求,應該是更為健康的選擇。   方應看:人與人的差別主要在於怎麼花錢,其次在於賺錢的途徑。光明正大地賺錢,花到該花的地方,挺好。  王一蘅:不把全部時間用在這上面,就會用在別的上面。人活在世上總得做事,追求財富應該是正經事。  鄧蘭:將全部時間都用於追求財富是不智的。財富的作用體現在使用上,如果不能善加使用,財富再多亦是無益;如果為此而犧牲人生中更有價值的親情、友情等等,則更不值得。  見明:人生百年,轉眼即逝。除了追求財富還有更多事情值得去做,若一生致力於此,最終還是空手而去,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   凈印:財為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真正認識到這一點的人,是不會把畢生的精力用於求財的。在現實社會中,首先把本職工作做好,把身邊具體的小事做好,財富自然就來了。  果菁:那是目光短淺的行為,他們不了解無常終將剝奪他們執著追求的一切。  徐冉:就他們而言,肯定認為值得。雖然我認為不值得,但也攔阻不住。隨緣勸導,能聽則聽,不能聽也無法。  李亞琴:財富畢竟身外物,再多也不能換回生命和時間。我們用財富供養這個色身,是為了憑藉這色身聞法修行,直至極樂彼岸。若用全部生命去追求財富,無疑是拿著如意寶珠去換一個盒子,盒子有了而寶珠沒了,是何等悲哀的事呵!   劉騰亮:財富決不是人生唯一的目標,這道理似乎人人都懂,但多數人還是深陷於自己的貪心。所以,任何事都應把握好分寸和尺度,不要走極端。

  鄧蘭:自個兒覺得開心就是幸福。至於條件,吃飽穿暖,有蔽身之所就可。不過有時餓肚子的人會覺得自己很幸福,錦衣玉食的人卻未必有這樣的感覺。  劉昆:幸福簡單來說就是樂,我們一生都在「找樂子」,但好像沒幾個人找到真正的「樂子」。儘管這樣,我們還在拚命的找,至少想找出一個標準來。有人覺得有了很多錢可以消費,那就幸福了;有人覺得兒女事業有成,那就滿足了;有人覺得當上眾星捧月的公眾人物,才是天上人間的滋味;也有人覺得老來能有一大堆影集回憶青春,也就不枉此生。但等到目標實現的那一天,幸福的感覺往往無影無蹤了。所以說,我們要追求大樂、永樂、真實之樂,而不是這種短暫的、似是而非的幸福。   樂倫:心靈不再流浪就是幸福的標準,外在條件是家庭與事業都具足。  夏蓮:在我看來,幸福就是輕安、自在、法喜充滿,最重要的是具有智慧。  見明:我覺得幸福就是心想事成。  明靜:幸福是心靈的微笑,能享受幸福的心靈往往是純樸寧靜而不是喧囂擾攘的。幸福生活也許有很多樣式,但獲得它都需要智慧、勇氣和愛心。   震邦:世人得到財富會感到幸福,沐浴情愛會感到幸福,事業成功會感到幸福。但這種幸福都是短暫而虛幻的。追求真理的人,向真理邁進的每一步都會感到幸福:得聞正法、得遇善知識、得嘗法喜、得解惑、得成就等等。  若莓:我認為人生幸福應是在和睦的家庭中,擁有寧靜的心靈,遠離浮躁、有一份精神信仰,並對社會有所奉獻。幸福生活的必要條件包括:安定的環境,一定的物質基礎,工作之餘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蒙衛芝:我的標準是快樂安祥,不論發生什麼都能好好解決;同時有能力幫助別人快樂安祥。至於幸福生活的必要條件,首先是能遇到善知識,至少有機會看到古聖先賢的著作,不然會活得很迷茫,空過一生;其次是有信仰,這樣才能為自已和他人營造幸福生活。   果菁:幸福來自於內心的安祥自在。幸福生活的必要條件,就是了解幸福的內涵,包括智慧和能力兩個方面。  徐冉:幸福的最高標準就是常樂我凈。現實生活中,能具備暇滿人身,得聞佛法,得成凈業,將來回入娑婆,廣度眾生皆不退轉,是為幸福,所謂「悲心始遂開顏笑」是也。  李亞琴:我認為「幸福」可以這樣來定義:具有品質的生活,即使在逆境下仍能保持高度理智。幸福生活包括物質和精神兩方面,但更主要是精神的。首先明白人為什麼活著?若不能明確回答這個問題,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那只是生活在夢中,所謂的幸福也不過是夢幻泡影。在我的概念中,聞知佛法的人是幸福的;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這樣的人不會因個人境遇而隨波逐流,因為他是生命的主宰,就象勇敢的舵手不為風浪左右,最終駛向幸福的彼岸。所以說,幸福來自於能創造幸福生活的人。   劉騰亮:對我來說,身得輕安,心得清凈就是最大的幸福。它的必要條件就是解脫,包括身解脫和心解脫,最難的是心解脫。記得《紅燈記》里有這樣一句台詞,鳩山問王連舉:「你為什麼自己打自己一槍?」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因為沒有智慧,常常自己和自己過不去,所謂「作繭自縛」。所以,幸福的本質在於心靈,如果內心一片智慧光明,必定是幸福快樂的。

  樂倫:現代人面對經濟利益很現實,但使用財富的方法卻華而不實,惜福可以讓人腳踏實地生活。  夏蓮:人們生活條件好了,但也造成了更多罪業。為貪一時口福而殺生無數,想想真令人傷心。我願人人懂得惜福之道,克勤克儉,社會就會好很多。  震邦:就算以世間法教人,也應當愛物惜命。當今,世人因自然的報復而認識到環保,也是傳統觀念體現出的現實意義吧。  菡萏:現代人只知及時行樂、奢侈浪費,最終福減禍臨。所以惜福的傳統觀念在現代尤為重要,應大力提倡。  蒙衛芝:惜福這個觀念在現代只是換了種說法,涵義也更廣些:像環境保護、能源保護、水土保護等等,都可以說是惜福的新詮釋。   果菁:在物慾橫流的現代社會,惜福無疑是一劑清涼葯。惜福就是愛惜自己的福德因緣,宇宙之間,一滴水都有它無窮的功用,都值得我們珍惜。  徐冉:地球資源到2010年前後即達臨界點。所以惜福是珍惜資源,正與大眾利益符合,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李亞琴:我覺得福報就象銀行中存的錢,取用越多,存得越少,一旦用盡即為無源之水。但自己究竟存了多少福報?誰也難料,所以揮霍亂用是浪費自己的生命。古人就知「惜衣有衣,惜食有食,惜福有福」的因果之理,傳至今日是一份無價之寶,永具現實意義。   劉騰亮:現代人很大的問題就是不知惜福。從輪迴的角度講,我覺得生命存在一種「振蕩」。今生福報很好的,大多是過去修行所累積的。我觀察了許多腐敗的高官,他們都聲稱信佛,並常常到寺廟拜佛。我想他們這麼有佛緣,很可能在前世是修行人,今生福報所致而身居高位,結果因為不懂得惜福,爬得高卻摔得慘。佛陀說,眾生在苦海中「頭出、頭沒」,應該就是指這種可怕的「生命振蕩」吧。

  王一蘅:大多數人不知道自己的局限,所以很難知足;而知道自己的局限,就不會有超出這一範圍的要求。知足是在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後,能獲得相應的滿足;而樂則來自於心理的平衡安定。  洛可:「知足」的標準是「常樂」,「樂」的真正含義是「常知足」。  樂倫:知足就是靠自己的實力去取得所需;而樂就是理性與感性平衡時的感覺。  菡萏:知足常樂就是克服貪婪之心,人的慾望是無盡的,如果肆意放縱就會導致惡性膨脹。知足常樂並非不求上進,不應將兩者混淆起來,否則就會誤入歧途。克服貪嗔痴和努力精進之間非但不衝突,而且是一致的。知足是少欲、不貪、清凈、平和;樂則是以法為樂。   凈印:知足常樂指對自己的付出感到滿意,對自己的所得也感到滿足,因而心生快樂,經常保持愉悅的心境。  蒙衛芝:我的理解是少欲知足、安貧樂道,不過份追求物質享受。知足的標準是自忖已德是否相應;樂的真正含義是自已能把握自已,降服無明貪慾,享受怡然清凈的快樂。  果菁:知足是保持心理平衡的天平,是獲得快樂的有效方法。知足就能節慾,不執一物為我有,即「世間為我所用,非我所有。」    徐冉:對自己的生活,支命即可,為知足。給眾生帶來歡喜,拔除苦難,乃至得究竟安穩,這才長出一口氣,叫做樂。如父母見子女成就家業,心中樂甚。從理上來說,心本具足三因,能生萬法,何假於幻象中尋求,是為知足。既歇狂心,苦樂雙亡,極樂自歸。  李亞琴:知道滿足的人常常會很快樂,它的標準則因人而異:乞丐有溫飽就應知足,不勞而獲是很折福的,除非喪失勞動力,否則都應自食其力;普通人能夠豐衣足食,也應知足;居士更應崇尚簡樸生活,有積余時部分留作備用,部分回報社會。我們生活在這高度文明的時代,應對現有的一切滿懷感恩,盡自己所能回報社會。樂來自我們內心,自己有樂,才能施樂於人,才能最後同歸極樂。   劉騰亮:世俗快樂總是苦樂相對存在的,有樂必有苦。欲為苦本,樂為苦因,如此循環不休。就象身上癢得難受,抓一抓固然覺得舒服,可如果一身輕安不是更好嗎?凡人沒有智慧,只願去看快樂的一面而拚命追求,卻從來沒有或根本不願去想快樂背後的痛苦。凡夫的「樂」,只是暫時的滿足,是掩蓋「苦」的過程。而真正的「樂」,是從根本上消除煩惱後的境界,是究竟涅槃之樂。

  方應看:我認為勇猛精進之後才知何為知足;賺過大錢後才能真正看透財富。  王一蘅:當整個社會都處於競爭狀態時,知足便很可能樂不起來,因為競爭會將知足者擠得沒有生存空間。但一個處於競爭中的人,也可以知足常樂。做一個勇於競爭的知足常樂者比迴避競爭的知足常樂者好。人應該活得勇敢、達觀,而不應活得退縮、保守。  鄧蘭:競爭是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知足是即使自己不能做得比別人好,也要開開心心地告訴自己已經儘力,不去自尋煩惱。   劉昆:知足常樂可以有兩種理解方式。一種是我們普遍認為的,即滿足已有是達到恆有快樂的前提。看似與競爭意識相違,但兩者實際處於不同的層面,前者講的是心態,後者說的是能量。競爭是對困難的克服,不去迎擊困難,能量層就得不到開發。試想在本次世界盃中,巴西隊如沒有德國隊高水平的對抗,也就不可能煥發出他們的超常發揮。競爭的意義並不在於打倒對方,而是通過克服困難達到對勇氣、智慧、真性的體驗。但更深一層,如果在競爭中不具備有良好的心態,不能當下滿足於已有,則內心始終處於焦慮渴望之中,哪有快樂可言?知足常樂與競爭意識是體與相的關係,沒有競爭,社會就會陷入停滯;而不懂得知足,則社會就容易進入白熱化,以至經濟過熱,人心浮躁,最終喪失維繫整個社會契約的公眾信任基礎。另一種解釋是,知足是對於自我極限的認識,是對於度的準確把握,把事情做足而不過。從這個意義上,知足與競爭是相輔相成的。我們需要動力來發揮自己的能量,同時又有智慧使之止於不過,心隨於過程之緣。   樂倫:真正的競爭意識是與自己的惰性競爭,而不是與別人競爭。  明靜:知足常樂應當是指一種平衡的心態,而非不思進取。知足為把握現在,不去攀緣;常樂是對人生心存感激和喜悅。因此知足常樂與競爭意識並不矛盾,相反,在競爭激烈的今天,知足常樂對現代人的心靈是一種很好的調節。   震邦:就算在嚴酷的競爭下,也應該保持知足常樂的心態。因為世間競爭就好像金字塔,塔尖上的永遠是少數。佛教有業力報應之說,學佛之人更應淡然面對一切,知足常樂。  若莓:競爭是社會現實,只有去適應才能常樂。競爭提供機會,能展示才華和能力,就不必以知足常樂為借口而裹足不前。放棄不一定是知足,守舊也不一定會常樂。成功時向社會奉獻比索取更樂,在競爭中照顧好自己周圍人,使他們生活得更好,是最大的快樂。   菡萏:知足常樂能令人保持愉快的心態和清醒的頭腦,這就能在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所以知足常樂不會令人消極,而是積極上進的基本保證。  蒙衛芝:在物質享受方面,應該知足常樂;在利益大眾的事業上,應該有競爭意識。這裡所說的競爭是良性競爭,而不是惡性競爭。  徐冉:最好的辦法是和而不流,身住紅塵不染塵。徹底說來,佛法無諍,更何談競爭?實在要做給世人看,則於五欲六塵消極,於積功累德積極,一步跨到山頂,豈不遠勝在半山腰競爭人我?據一項調查,目前高收入者大多具有如下基本素質:良好的人際關係處理能力;優秀的品質;刻苦的敬業精神;不斷學習的進取精神。其中沒有一項是競爭意識,可見競爭意識只是過分重視物質財富者的錯誤理論,因其見效快速(其實損害遠大利益)而被人們錯誤地奉行而已。   李亞琴:知足常樂是對物質利益的態度,其實這方面是不必爭的,因為每個人的福報因緣不同,怎麼爭呢?上世因,今世果。世上雖貧富懸殊,但明白因果道理也就不會不平了。要不要改變命運?答案是肯定的。連富人也想怎樣更富,所以出現競爭是必然的。但競爭什麼呢?為什麼同樣勞作,掙錢卻不相等?因為財富的因來自布施,不求因怎麼會有果?我們要競爭誰的布施心大,競爭善業,競爭誠信,競爭熱情,競爭智慧……而對生活則應知足常樂。   劉騰亮:和「競爭意識」相關聯的,是人們沒有止境的慾望。人們爭先恐後地鑄造經濟大國、軍事強國,結果造成資源快速枯竭、環境急劇惡化、國家矛盾加劇。1998年的「厄爾尼諾」現象,及全球頻頻出現的自然災害,都與盲目的競爭有必然的因果關係。所以,人類要避免災難,就必須考慮整體的和諧與平衡,就必須知足而有所節制。

 什麼是真正的「出離心」?「出離心」與「逃避現實」的區別何在?  方應看:出離心是給我我不要;而逃避現實是要不到只好說自己不想要。  王一蘅:出離心應該是「心遠地自偏」的精神狀態,身在紅塵之中,心在紅塵之外。明白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這並不是退縮,而是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而逃避現實是無法扮演想扮演的角色,心有不甘,沒演完便退下場去。  劉昆:當我們看到世間分分秒秒的變化與生死無常,以及由此而產生的痛苦,自然就會生起出離心。而逃避現實則是為躲避苦痛而採取的鴕鳥政策,把頭埋在沙里不敢正視現實。雖然兩者都是為了去除煩惱,但性質截然不同。如果是被動地不敢面對困難,就如同怕虎,終究還會被虎撲倒。依照佛法,由清凈自己的身口意入手,從根上永遠斷除了苦,最終才能達到出離的目的。前者如揚湯止沸,而沸不能止,後者如釜底抽薪,則沸相頓消。   樂倫:出離心就是智慧地看待世間;而逃避現實是一種情緒化的行為。  見明:真正具有出離心的人會為了信仰而努力修行。而逃避現實的人則得過且過,一旦逃避任務完成,馬上又會想起從前生活的種種好處。  明靜:在我的理解中,出離心是對人生持一種有距離的觀照。它面對現實而又超越人生的有限性,有助於培養自己的智慧和豁達。  若莓:出離心是站在更高的角度去認識事物,遠離貪婪顛倒,在生活中不計人我是非,做一個純粹的人。   菡萏:真正的出離心,是出離無明和輪迴之苦,是敢於直面人生的勇士,絕不是逃跑的懦夫。  凈印:具有出離心會正視現實,以隨遇而安的態度面對現實。  蒙衛芝:出離心是智慧的,清靜安祥的,而逃避現實則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兩者完全不同。一個生起出離心的人,即使在鬧市中也可以行六度四攝,利益眾生。  徐冉:真正的出離心,就是對貪瞋痴慢念頭的放棄。否則往哪裡出離?現實就是自心所招感之果報,若說逃避,就像於太陽下逃避影子一樣令人好笑。出離心是正本,逃避現實是逐末。心凈則土凈,說明欲往生西方者,應在起心動念上自我警醒,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加上信願念佛,才能以因感果,如願以償。學佛人與其說是逃避現實的懦夫,不如說是最能接受現實、轉變現實的勇者。   李亞琴:出離心就好比從世俗迷夢中醒來,明白世間榮華富貴都是輪迴之因,人生的寶貴只在於可用來修行。出離世間種種物質及情感的誘惑,出離我們內心的貪、嗔、痴煩惱。如果離開現實,也無從實踐出離。有出離心的人不用逃避現實,因為逃避是消極和不自信的表現。  劉騰亮:出離心的關鍵在心,而不在外在形式。大乘佛教提倡以出世之心來入世,這是很難的,我自己正在體會和摸索。它與逃避現實首先是目的不同,出離心是為了解脫輪迴,而逃避現實只是逃避世俗事務;其次是方式不同,出離心是主動而勇敢的積極行為,逃避現實則是被動而軟弱的消極行為。

  洛可:以世俗角度而言,可以儲蓄、學識、工作經驗為保障;作為佛教徒,當以佛法為保障。  明靜:危機感既來自工作中的挑戰,也來自社會變動帶來的衝擊。有許多新問題需要面對。只有通過不斷學習來提升自己,同時我也祈求佛陀賜我勇氣和智慧。  震邦:這個問題往大處說,嘆世風日下,正法不行;嘆人們無視自然,妄加破壞;嘆世界風雲變幻,不能和平;嘆社會瞬息萬變,無法把握未來。這都影響吾人當世生存,是為我們共同的危機感。只有大興佛法,全面提高人類的道德水準,才能徹底解決這些問題。   菡萏:我認為應該不斷修行,獲得堅韌不退之求道之心作為未來保障。  蒙衛芝:有很強的危機感,最深的是死亡,說不定哪天死了,而念佛還沒念到一心不亂,該做的很多事都沒做,真是擔心。我認為持戒念佛是未來的基本保障。  果菁:被自私心主宰之時,就會有危機感,我認為布施是對未來最好的保障。  徐冉:危機處處可見,但後學對無常觀修學不足,不死觀還強烈支配著我,導致懈怠放逸。印光祖師說得好,縱然智同聖人,也須拋之東洋大海,信願念佛,求生凈土。唯佛菩薩是皈依處,是未來保障,其他沒有可靠之處。   李亞琴:我對生活充滿信心。作為一個居士,我有堅定的信仰,也願意接受生活的挑戰,不論境遇如何都無怨無悔地承擔。至於未來的保障,還是對生活的信念。我很欣賞這句話,當你遭遇違願時可以這樣對自己說:「太棒了!這件事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讓我又有了一次成長的機會。」  劉騰亮:人生無常,國土危脆,你根本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特別是這種末法時代,隨時都有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我覺得,對未來的保障只有學佛、念佛。微軟公司的廣告詞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無異於飲鴆止渴。正確的原則是:人生苦短,及時修行。

當個人利益影響到他人利益時,應該如何解決兩者之間的矛盾?  王一蘅:設法不影響他人利益就是。大家能各退一步,天地自然寬了。如他人不願意退,自己多退一點也沒有什麼。  鄧蘭:首先要儘可能不影響他人利益,如果衝突不可避免,則應遵守遊戲規則,公平競爭。只要不在背後搞陰謀詭計,就無需愧疚在心,因為規則適用於任何人。  劉昆:個人利益是重要的,但也沒有重要到要去犧牲他人的利益。當兩者發生衝突時,當然以謙讓為益,有幾大利益:首先,謙讓可能會引起對方謙讓,這樣一團和氣多好;其次,從長遠看,謙讓是最終得益的,古時封侯,一位有遠見的人就選擇了最貧脊的山地受封,結果幾百年下來無人與之爭,子孫家園安好繁榮,而其他王侯的封地早已幾易其主了;第三,從整個社會來看,如果大家都有謙讓的精神,則世界就如人間凈土;第四,對於個人,謙讓是非常有效的修行。   見明:一是相互協商解決;二是尋求法律幫助。  震邦:我的原則是以不影響他人利益為前提。  菡萏:應該把他人和自己做等同觀,犧牲個人利益以化解矛盾。損人利己雖然能得到一時之利,但決不會長久;捨己為人卻能修善積德,獲得福報。如果矛盾尖銳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應以佛祖捨身飼虎的忘我精神為榜樣。但這一點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如果沒有修到那種境界,也就不要強求。   凈印:首先看大方向,一般來說,個人利益服從整體利益。當個人利益與他人利益並行時,我服從他人利益;當我的利益高於他人利益時,擺事實、講道理,說服他服從我。  蒙衛芝:通常是個人利益向他人利益作適當的讓步,或者採取其它辦法彌補他人的損失。  果菁:個人利益服從他人利益,但這必須是真正有利於他人的利益。   徐冉:先人後己,是地藏菩薩的大願。佛都讓別人先成,何況利益衝突。天天念南無地藏王菩薩,若不在現實中效法,則有口無心,自欺欺人而已。雖種遠因,現世必定無法感應道交。  李亞琴:當我們將利益讓給他人時,這份謙讓、友愛和無我,同樣能使我們獲得與世間之利不能相比的大利。所以我非常崇尚佛教這種自利利他的精神,能在利他的同時利己,將紛繁的世間矛盾化為統一。  劉騰亮:利益矛盾是永遠存在的,現實社會並不是理想化的存在,合法而現實的未必合理,如「按勞分配」、「機會均等」等等,似乎都是公正的原則,但在實踐時卻存在很多問題。所以,我們首先要以慈悲心來對待一切。其次,要按公正原則保護個人利益,協調和他人的利益關係。我們不可能在利益發生矛盾時,永遠無條件地放棄自己的利益。我是個商人,必然會有討價還價的交涉,自己多一點,別人必然少一點,這時公平交易原則就很重要。

  方應看:我不會,因為有比他更值得給的人。  王一蘅:這個世界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好人都幫不完,失信者哪裡還用得著去理會。  鄧蘭: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要求,我會幫助。如果自己的一點小麻煩能解決別人的大問題,何樂而不為?但通常不會主動提供幫助。  劉昆:這樣做有一點兒難度,古人也說「遠小人,近君子」。多接觸具有正知正見和道德修養的人,對於培養自己的心性至關重要。別人失信於我,我當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盲目地相信他,已經試出了水的深淺,再去往裡瞎跳是要出危險的。但如果對方陷入生命危險或必需援助,我還是會義不容辭地幫助他,不管是物質還是其他方面。若是一般情況,我會選擇「NO」,因為這樣他才會從中認識到自己行為的後果,從而反省自己,否則就會縱容他。  洛可:我希望自己能有如此胸襟。  樂倫:如果確認他無法藉機去騙別人的話,我還是會幫助的,但只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夏蓮:佛說怨親平等,這世上找不到一個不曾和你做過親人的人。我心裡覺得一切人都很親,為什麼還要強分別呢?  見明:我想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都會期望得到別人的諒解,所以我還願意幫助。  明靜:如果的確需要幫助,我會伸出援手,盡己所能。也許這個過程中會有思想鬥爭,但我相信自己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若莓:伸出友好的手,幫助他走出困境,真誠地為他解除煩惱,使他愧疚自己的失信,是對他心靈的幫助。  菡萏:應該持有這樣的心態:他是比自己更需要幫助的眾生。在他遇到危難求助的時刻,應該以德報怨,盡自己所能幫助他,感化於他。不但在物質上,在精神上也要這樣。  凈印:人失信於我是一念之差。一件事失信於我,不會一生失信於我或別人,所以需要的話,可以幫助他。  蒙衛芝:這要看他打算利用別人的幫助幹什麼。用來干好事,可以適當幫助;不幹好事,堅決不幫助。   果菁:我還是希望能給予隨緣隨份的幫助,但我會選擇我認為真正有利於他的幫助形式。  徐冉:雖然對眾生永不失望,但在他繼續造業時,不能協助造業;若肯回頭,必定繼續幫忙。  李亞琴:一切眾生應如我母。對曾失信於我的人,同樣希望他能改過自新。主要是幫助他對治品格上的缺陷,而在物質上視具體情況而定,總之還是要給他改過的機會。以自己人品的力量感化並引導他,既要有原則,又不失佛門弟子的慈悲。  劉騰亮:我想我不會刻意去幫助他,但是如果他確實需要我幫助時,我還是會幫助的,因為培養寬容之心是佛弟子的基本功課。被人欺騙是很難受的,每當此時,我常常會反思自己是否也曾欺騙別人,是否就是自己應得的報應?想想無始劫來自己或許這樣對待過別人,再由別人這樣回報於自己,實在感到可怕。

什麼是選擇職業的首要條件?當賺錢與信仰或個人愛好發生衝突時,如何進行取捨?  范衛平:應該把工作與生活分開考慮,賺錢與個人愛好也是這樣。工作以賺錢為取捨,生活以個人愛好來取捨。  方應看:選擇事業的首要條件是可以終生不斷地學習探索。如果需要取捨,我還是堅持個人信仰和愛好,總有辦法可以很好地將賺錢和愛好結合起來。   王一蘅:自己喜歡或能夠勝任的事,是選擇職業首要條件。當賺錢與信仰發生衝突時,賺完錢再去信仰或愛好吧。總之事情得一件件做,別都攪和在一起。  樂倫:如果賺錢與信仰發生衝突,那就不賺這個錢;如果與個人愛好衝突,那就改改個人愛好。  夏蓮:自已的愛好雖然重要,但要是發生衝突,一時無法從事自已愛好的職業,還是老老實實的工作吧。  明靜:選擇職業的原則是個人愛好與社會需要結合。我對金錢的慾望不是很強烈,以不影響自由和尊嚴為度。當賺錢與愛好衝突時,也許可以暫時放棄愛好;但如果賺錢與信仰衝突,就別無選擇了。   震邦:從一般擇業的原則來說,應該在發揮自己特長,滿足自己愛好的前提下,爭取最好收入的職業。但賺錢應該在法律和道德的允許內,在不違背信仰的前提下進行。如果為賺錢就能違背的信仰,那就不叫做信仰。因為信仰就是堅信和仰止。  若莓:我會選擇有希望、有發展的職業,能夠促使自己奮發向上,而不是憑個人喜好。職業是用於保障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和個人愛好發生衝突時,我不會輕易放棄職業,因為放棄意味著對自己和家人不負責。但信仰是心中永久的長青樹,如果衝突就重新選擇賺錢方式。  菡萏:擇業最重要的是令自己心安,如果心安不下來,幹什麼事都干不好。當然,能讓自己快樂的職業就更好了,但一般人很少有這樣的福氣。當賺錢與信仰和個人愛好發生衝突時,先分析一下發生衝突的原因。然後權衡一下,什麼對你更重要,再作出相應的取捨。   凈印:在選擇職業時,首先要愛一行,干一行,因為喜歡才選擇;其次要看看自身條件,是否適合幹這一行;第三要考慮市場需求,看這個行業是否有發展前景。信仰是人多世的追求,當與賺錢發生衝突時,服從信仰也許會暫時失去一些利益。但從長遠來看,唯有信仰可使人到達光明的彼岸。  蒙衛芝:應按照佛的戒律來選擇職業,如果一時沒有條件,可暫時維持原來的生計,同時想方設法改換更理想的職業。   徐冉:首要條件是這職業不能危害眾生利益。最上者能為大眾服務,如政府、公益機構等。其次是能為眾生提供各種資源(工農業)或搭建橋樑(商業),也無不可。賺錢只要不危害眾生利益,不會與信仰衝突。至於個人愛好,後學認為,上則依教奉行,下則恆順眾生,其餘的個人愛好越少越好。  李亞琴:擇業的首要條件是正業,能利益眾生就是最好的職業。當賺錢和信仰發生衝突時,當然堅持信仰,因為信仰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失去;當賺錢和愛好發生衝突時,可視比重而定。我的體會是,有了堅定的信念,一切愛好就淡化為可要可不要的東西了。我曾經把畫畫視為生命,信佛後就從畫夢中醒來,畫畫能讓我解脫生死嗎?上師曾在給我的信中說:「可畫可不畫。」我想這是對世間一切事物的超然態度。這個態度是對事物總體的把握,但從局部來看,要做好當下的每件事,只要是正業,應該干一行愛一行。社會的許多負面現象都是由不愛本職工作的人造成的,如果每個人都要工作來適應自己,而不是自己去適應工作,社會將是什麼樣子?所以,我說的比重也是指個人和社會的比重,每個人、每份工作都是社會大機器上的一個螺絲釘,我們要用自己的熱忱來擰緊它。   劉騰亮: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衝突是無法避免的。有正確的人生觀,自然知道如何取捨。至於個人愛好,在本質上也是一種業力,必要時必須扭轉,不能感情用事。我自己的志向是當個科學家,結果成了一個商人。年輕時總覺得自己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人到中年往往會發現,你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會強加給你。但是,不要總想到是衝突,要用智慧去轉,煩惱轉過來就是菩提。學佛不是逃避現實,而是挑戰並改變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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