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原創】在家與出家
在家與出家
南無阿彌陀佛
佛陀化世的本懷,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動修戒、定、慧,以息滅貪、瞋、痴。但一切法本身並無貪、瞋、痴及種種罪過,而是加上了人內心的貪、瞋、痴之後,才有罪惡產生。因此,佛法的根本目的並非是要從諸法中辨別清凈與不清凈,而是由凈化內心以徹底改變我們對世界的錯覺。
一、願消三障諸煩惱
可是修持戒、定、慧並不簡單。在家人、出家人各有各的修法,而且又分初學與老修行,及各人根器與心向的差別,於是修行的過程與層次,就不盡相同了。比較起來,出家修行的障礙比在家少,而出家修行者發覺的障礙當中,心障又比業障多。 障礙可分三類:1報障,是因生存的環境及出生的類別,使得你無法學佛修行。2業障,雖具備學佛的條件,卻又因工作職業的關係,而不允許你學佛修行。3煩惱障,是因心理的困擾而難以學佛修行。如果已經信佛學佛,即無報障,不過不論在家與出家,均具備有業障及煩惱障。由於惡報生於三途,福報生於欲天,或雖生而為人,卻因耳聾眼瞎,或生於邊地,均不能學佛,不知學佛,故稱報障;雖能學佛,但在家人的生活形態令業障較為顯著,出家人則於煩惱心障的感受較為強烈。 在家修行,易於修福業,不利於修慧業;若在家人其本身具足福德,則修福業更是方便了。俗語說:「人在公門好行善」,如果是有地位的在家人,只要一句話,便能拯救無數人;他的權職與智能越高,則造福人群的機會也越多,因此,修布施行易於成功。修福業能感得欲界天的人天福報,六度中的布施、持戒、忍辱都是修的福德行。 二、願得智慧真明了
持戒中含有布施行。消極的持戒是不做壞事,積極的持戒必須廣行善事,不但不得作惡法,也不得不修善法。用財力、勢力、智力、體力、心力等種種方便,使人得益,都是布施行。 持戒又是忍辱行。忍辱者,不僅忍艱苦,也要忍誘惑。貧賤者忍苦,富貴者忍樂;忍苦難而忍不受樂更難,難忍能忍,始能持戒清凈。忍苦是無條件地接受折磨,忍不受樂是高意志的自我約束,所以能夠忍的人,一定能成大事。這也是在家人可以修的。 持戒也包含精進。菩薩的三聚凈戒,便是:持一切凈戒,修一切善法,度一切眾生;若不精進以赴,即算犯戒。在家菩薩雖不能於一時間做到,卻可以隨分隨力地持戒、修善、度生;但有關六度中的禪定和智慧,在家人就比較不容易修得了。 得禪定者未必有大智慧,無漏的凈慧卻必與禪定相應;否則縱然有智慧,也不是無漏慧,而是有所為的,是與貪瞋痴等我執相應的世間慧。無漏慧即是解脫慧,雖不一定要從修習四禪八定獲得,在得到解脫的一剎那間,自然跟定相應,這便是慧解脫的阿羅漢。不過,一般學佛的通途是:首以正見為指導,次以持戒為基礎,再以禪定為歷程,後以智慧為目標。而後復以智慧為舟航,用以自利利他的菩薩行。 在家人,易修福業的布施行,六度中的持戒、忍辱、精進,卻不易如法,更何況是禪定與智慧!由於福報而擁有家室眷屬及財物,豈能與持戒的梵行相應?由於業障的關係,身份上又豈能與忍辱、精進相應?修習禪定者,必須擺脫萬緣,專精攝心,若以在家人生活方式,雖能夠學習靜坐,而獲得身心舒暢的效果,想進入四禪八定的境界則相當困難,所以在家的修行者,一坐數小時不起座是有的,一定數天如剎那,卻是極不容易的。 在家人也可以修得與解脫慧相應的正智,卻無法即生解脫,最多位登三果而不入四果。大乘菩薩不至七地以上,不得無生法忍的無我解脫的大自在慧。一般附佛法外道,以在家身而妄稱位登無生,那是魔慢,是地獄因,不足為訓。 三、在家那及出家好
傳說中宋朝的蘇東坡即是五祖山的戒和尚再來!從他的文章、詩偈中看到有關禪境的作品,好像是位徹悟的人,可是他仍沒有離開風花雪月、狎妓而游的一個「情」字。如果他這一生,不做官而出家當和尚的話,相信他會成為一代了不起的大禪師。根據傳說的故事中,他與佛印禪師之間的機鋒相對,屢次落敗。這是由於他是在家人;在家人的職業、身份,縱然能得若干禪慧的受用,多半是來自思辨的,而非出於自性清凈心的流露。雖然知道禪境天成,不假造作,一遇到突發的情況,便又不能不隨境遷流了。而且,縱為出家的禪者,當他得了一個入處或所謂「開了隻眼」的見性之後,仍須到山中去增長定力,以保任其發明,或遁跡於僧團生活中,做一名隨眾起倒而無己事的粥飯僧。等到功力紮實之後,才水到渠成,隨緣化眾。 當然,我們從明朝集成的《居士分燈錄》及《名公法喜志》所見,在中國禪宗史上也有不少位在家居士獲有相當高的見地,只是比起各種《燈錄》所收的出家禪眾之傑出者,便有不成比例之感了。此不是說在家人的資稟或善根薄弱,實由於他們的生活環境及職業身份所限,不易做到打內心起,長時間地放下萬緣,一心禪修的程度所致。 因此,釋迦世尊是先出家修道而後成佛;成佛之後先往鹿野苑度五弟子出家,嗣後他的教團仍以出家眾的一千二百五十人為核心,直到涅槃之前所說最後教誡的對象,也是出家的比丘。然在初期的佛教徒中,即有著大群的在家弟子作為佛教外護,釋尊為了度化他們,也說了不少在家修行的法門。佛法重心在教人離欲,但只有少數人適合出家和能夠出家。故有一部《出家功德經》宣說雖僅臨終前的一日一夜出家,即受七返六欲天的福報,二十劫不墮三途,最後成為辟支佛果。足見在家修行不及出家。 四、將此身心奉塵剎
不過出家修行也有困難,首先割愛辭親,便不易辦到;不獨以家族和宗族觀念為重心,而主張子孫繁衍的中國社會,不許子女出家,即使佛世的印度,已有各種出家僧團的流行,若想徵得家屬同意,去過出家修道的生活,也非易事。在大乘佛教中雖有大菩薩現在家身,但住持三寶及弘揚佛法的大乘菩薩,如馬鳴、龍樹、無著、世親卻都現的是出家相。由於不易,故顯得難能可貴。 親情、愛情、友情等的牽掛,家業、職業等的拖累,社會輿論的影響等,都會使一些有志出家的人躊躇不能自決。有一些佛教徒知道尊敬僧寶,也知道讚歎出家功德,甚至贊成自己的子女出家;如果真有子女要出家時,又覺得是一樁難以接受的事了。 出家的行為,乃是首先放得下世俗的一切牽累,接受僧侶的養成教育,並以戒學、定學和慧學奠定入世化俗的基礎力量,然後一肩荷擔起救世濟眾的如來家業。所以發心出家的人,粗看是薄情寡恩、六親不認的人,而且是逃避現實、消極懦弱的人,其實他們正像是出遠門赴考的舉子,或像今日出洋留學旅外經商的人,離家的目的是為有更多的能力及財力來造福鄉梓,乃至能使萬民得益。 出家修行者,應該是福慧雙修,戒定慧三學並重的。出家的身份即是戒行;將全部身心布施給三寶,以成就眾生,便是修的大福行的大布施,也是忍辱行及精進行;出家後業障牽累不多,故易以修持禪定和智慧,而為六度齊彰的菩薩行。 五、堪作人天功德主
可是,初出家者正在接受培育的階段,他們無物可施,也不會說法,所以在布施行的福業方面,無法表現,甚至覺得是在消福而未培福,對於貧病苦難者的救濟,反不如在家人做得有力而具體,乃至在接引初機進入佛門的努力方面,也不若在家居士的積極有效。其實在佛世的印度,乃至今日的泰、緬等國,除隱遁的瑜伽士或阿蘭若比丘,遺世獨居於林間及洞窟之外,絕大多數的僧眾是必須每天到村中托缽的所謂人間比丘,人間比丘趁向村中沿門乞食的機會,也同時為人間帶來了祝福,雖然不必說法化眾,他們的生活方式及威儀,便已為人間帶來了平和無諍、凈化身心的榜樣。也就因此而產生了化世導俗的作用,豈能說他們未修福業的布施行呢?即在中國而言,出家人的身份便代表了三寶的存在,雖然是一無所知的所謂「啞羊僧」,至少也會念一句阿彌陀佛,令人知有佛教,種下學佛之因,當然也是布施行。 當然,有形而積極的布施行或慈濟工作,乃至初機的接引工作,仍以在家身易於立竿見影。所以理想中的大菩薩,多現在家形象的天人相,甚至報身的佛也現頭戴天冠的天王相。在家的信眾也是出家僧團的外護,而且人數較諸出家僧眾佔了全體佛教徒中的絕大部分。佛陀出世既無法使一切人出家為僧,佛的軟化就必須普及於廣大的在家人。故在《阿含經》中有許多長者居士及居士婦的事例,在大乘經中則有維摩詰、勝鬘夫人、《華嚴經》的善財童子、《法華經》的龍女等,都代表著在家形象的大修行者。 故於凡夫位中,僧俗的修行雖有優劣,到聖位中,則反以在家身的形式有更多自由的攝化方便。可惜後世的附佛法外道,若干以鬼神為背景而以佛教為門面的邪師們,便假借諸大菩薩乃至諸佛之名,來推行神鬼教的迷信。今日的社會環境,固然與主張離欲的出家觀念日漸遠離,離欲節慾的事實,仍是紓解人間疾苦的最佳良藥。於是雖在家卻自謂離欲,便不得不妄稱是大菩薩的示現了。有欲行而謂無慾念,有慢心而稱已離欲,乃是犯了五戒中的大妄語過。不如自認是凡夫,雖居俗家,而能利益大眾,並能自制私慾,從戒定慧上做些功夫,尚不失為初機的菩薩,也是在家修行的典範。 六、眾生無邊誓願度
出家修行,首先要設法放下家業、職業、身外的事物,並且要放下心內的事物。當在能夠通底放下身心內外的一切牽掛之後,才能一肩擔起度化眾生的責任。自古以來的大修行者,無不具有救人救世的大慈悲心和奔走呼籲的大慈悲行。這正因他們能放下自我,故能發出度生的弘願。 以我聖嚴而言,自知尚是一個普通的凡夫,只因為在三寶門中已走了幾步路,便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推著我為法、為教、為眾生而努力修行。本是一無所有的孑然孤僧,然在近十年來,屬於聖嚴名下的人、物、事,又漸漸地多了起來——寺院、研究所、書本、刊物、弟子、學生——結果我又有了業障!如此一來,是否表示我成了既有財產又有眷屬的光頭在家人?這與一般的在家人還是不一樣。其實,我未擁有任何一物,因為連我自己也不屬我之所有。我只覺得我是屬於佛教,以及這個時代和這個環境所有的一件工具,縱然勞累辛苦,卻少有累贅、牽掛、憂慮、恐懼及自滿等的煩惱。可見初出家者必須放下一切的身外之物,出家久了的人,更進一步當放下他們的自我中心,能夠放下自我中心,便與定慧相應了。 不過,出家修行而能達成自我中心的徹底脫落,需要經過禪定的修持及艱苦生活的歷練;不僅是克制肉體的習氣,更要化解內在的心障,肉體的剋制已不容易,心障的化解,尤其困難。所以,出家之後,並非無事可做,乃是真正面對萬千障礙的開始。佛說,人有八萬四千塵勞,便是無盡煩惱障的總稱,人的心障之多且重,也唯有信佛學佛修行禪定之時,才能領會明了。 七、煩惱無盡誓願斷
因此,煩惱障是出家人與在家人共同有的,但對在家人來說,由於煩惱太多,正應了俗話所說的「虱多不癢,債多不愁」。整天在煩惱中打轉,反不知自己是有煩惱的人了;除非遇到太太跟別人跑了,先生有了外遇,兒女發生意外,錢財被人盜了等重大衝擊之時,心中會感到非常痛苦之外,通常的貪瞋怨怒、憂喜哀樂的情緒變化,往往是不曾自覺的。出家人若不修行禪定,也不易覺察煩惱之多。若能修定,著手之際,便會發現心猿意馬,不受指揮;不要想的事,偏偏要想,不希望出現的念頭,就是不斷地翻滾。好不容易得到一兩分鐘沒有雜念的經驗,便會高興;然一高興,雜念立刻就來。 出家人的環境雖利於修習定慧,若修定而不得其法,或無明師指導,易導致身心的疾患;雖已學到習定的方法,要想得定,也非易事,主要是煩惱障難以調伏。調伏煩惱障的方法,初步用戒。以持戒的力量約束身口的惡行,使內心煩惱的火焰,漸漸收斂,這主要是針對粗重的煩惱,如強盜、殺人等的念頭而設,以此為基礎,再來消化輕和細的煩惱,對整天修行的出家人而言,輕細的煩惱也構成了大麻煩,此時要用定慧的功夫來調伏、解除它。 煩惱的心障有粗有細,粗細又各有類別。印度的唯識學,將煩惱心分作根本煩惱和隨煩惱。隨煩惱又分作大隨、中隨和小隨,加上遍行、別境、善、不定等,總共稱為五十一個心所,都是煩惱心的流類。中國的天台宗,將煩惱分作見惑、思惑、塵沙、無明的四大類,每類也各有許多煩惱。 修行人發覺有煩惱是正常的,修行時覺得沒有煩惱倒是有了問題;對自己的心念活動越清楚,煩惱的心障便越輕。若得初禪的定境,就能發現心念起滅之快速;謂於比一瞬還快許多倍的一剎那間,心念即有十六生滅。故在我指導學生修行時,對於煩惱特重、妄念特多的人,常教他們專註於妄想的分類記憶,即是將每一個出現的妄念都記憶下來,再加以分類編號,看看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出現最頻繁的妄念是哪些?最惱人的又是什麼?大多數的學生經如此分析之後,便能放下來,不理它,而安心用功夫了。 八、此事無關風與月
出家修行和在家修行有許多地方是共通的。在家人可行布施,不一定會布施;出家人不利於布施,確又能做大布施。出家人利於修定慧,卻未必從事於定慧的修行;在家人不利於修定慧,確也有在家人能修定慧的。所不同者,在於輕重之別。在家修行者業障較重,牽掛較多,雖可短期住進寺院,與出家人過同樣的離欲生活,但終必返回塵世;出家人有時也會離山行腳,到塵世走走的情況,但其若不還俗,仍將以長時間寺院生活為其依歸,這即是出家畢竟與在家不同之處。 數年前,我在美國遇到一位在印第安那大學任職的教授。 「寶眷也在美國嗎?」我問他。 「和法師一樣,我從未結過婚。」他答。 「為何不結婚?」我問。 「好讓已婚的男人妒嫉,也讓未婚的女人等待。」他答。 「這麼說,你和我是完全不同了。我和婚姻無關,而你和已婚、未婚的人都扯上關係哪!」 他聽了,哈哈大笑。獨身和出家不一樣,在家修行當然不同於出家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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