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原文（六）

　　黃帝問曰：願聞刺淺深之分。歧伯對日：刺骨者無傷筋，刺筋者無傷肉，刺肉者無傷脈，刺脈者無傷皮，剝皮者無傷肉，刺肉者無傷筋，利筋者無傷骨。

　　帝曰：余未知其所謂，願聞其解。讀伯曰：刺骨無傷筋者，針至筋而去，不及骨也。刺筋無傷肉者，至肉而去，不及筋也。利肉無傷脈者，至脈而去，不及肉也。制脈無傷皮者，至皮而去，不及脈也。所謂刺皮無傷肉者，病在皮中，針入皮中，無傷肉也。刺肉無傷筋者，過肉中筋也。刺筋無傷骨者，過筋中骨也。此之謂反也。

　　刺禁論篇第五十二

　　黃帝問曰：願聞禁數。歧伯對日：藏有要害，不可不察，肝生於左，肺藏於右，心部於表，腎治手裡，牌為之使，胃為之市。扇窗之上，中有父母，七節之傍，中有小心。從之有福，逆之有咎。

　　刺中心，一日死，其動為暗。刺中肝，五日死，其動為語。刺中腎，六日死，其動為嚏。刺中肺，三日死，其動為咳。刺中脾，十日死，其動為吞。刺中膽，一 R 半死，其動為嘔。

　　刺蹌上，中大脈，血出不止死。刺面，中溜脈，不幸為盲。刺頭，中腦戶，入腦立死。刺舌下，中脈太過，血出不止為暗。制足下布絡，中脈，血不出為腫。刺部，中大脈，令人仆脫色。刺氣街，中脈，血不出為腫，鼠仆。刺脊間，中髓為慪。刺乳上，中乳房，為腫根蝕。刺缺鹽，中內陷，氣泄令人喘咳逆。刺手魚腹內陷，為腫。

　　無利大醉，令人氣亂。無刺大怒，令人氣逆。無刺大勞人，無刺新飽人，無刻大飢人，無利大渴人，無刺大驚人。刺陰股，中大脈，血出不止死。刺客主人內陷，中脈，為內漏為聾。刺膝滾出液，為破。刺臂太陰脈，出血多立死。刺足少明脈，重虛出血，為舌難以言。刺膺中陷，中肺，為喘逆仰息。刺肘，中內陷，氣歸之，為不屈伸。利陰股下三寸內陌，令人遺溺。刺腋下脅間內陷，令人咳。刺少腹，中膀優，溺出，令人少腹滿。刺惴腸內陷，為腫。刺匡上陷骨，中脈，為漏為盲。刺關節中液出，不得屈伸。

　　刺志論篇第五十三

　　黃帝問曰：願聞虛實之要。歧怕對日：氣實形實，氣虛形虛，此其常也，反此者病。谷盛氣盛，谷虛氣虛，此其常也，反此者病。脈實血實，脈虛血虛，此其常也，反此者病。帝曰：如何而反？岐伯曰：氣盛身寒①，氣虛身熱，此謂反也。穀人多而氣少，此謂反也。谷不久而氣多，此謂反也。脈盛血少，此謂反也。脈小血多，此謂反也。氣盛身寒，得之傷寒。氣虛身熱，得之傷暑。穀人多而氣少者，得之有所脫血，濕居下也。谷入少而氣多者，邪在胃及與肺也。脈小血多者，飲中熱也。脈大血少者，脈有風氣，水漿不入。此之謂也。夫實者，氣入也；虛者，氣出也。氣實者，熱也；氣虛者，寒也。入實者，左手開針空也；人虛者。左手閉外空也。

　　針解篇第五十四

　　黃帝問曰：願聞《九針》之解，虛實之道。岐伯對日：刺虛則實之者，針下熱也，氣實乃熱也。滿而泄之者，針下寒也，氣虛乃寒也。競陳則除之者，出惡血也。邪勝則虛之者，出針勿按。徐而疾則實者，徐出針而疾按之。疾而徐則虛者，疾出針而徐技之。青實與虛者，寒溫氣多少也。若無若有者，疾不可知也。察後與先者，知病先後也。為虛與實者，工勿失其法。若得若失者，離其法也。虛實之要，九針最妙者，為其各有所宜也。補瀉之時者，與氣開闊相合也。九針之名，各不同形者，外突其所當補瀉也刺實須其虛者，留針陰氣隆至，乃去針也。刺虛須其實者，陽氣隆至，針下熱乃去針也。經氣已至，慎守勿失者，勿變更也。深淺在志者，知病之內外也。近遠如一者，深淺其候等也。如臨深淵者，不敢墮也。手如握虎者，欲其壯也。①氣盛身寒：原無此四字，據呷乙經）補。神無營於眾物者，靜志觀病人，無左右視也。義無邪下者，欲端以正也。必正其神者，欲瞻病人目制其神，令氣易行也。所謂三里考，下膝王寸也。所謂跑之者，舉膝分易見也。巨虛者，缺足骼獨陷者。下廉者，陷下者也。帝日。余聞九針，上應天地四時陰陽，願聞其方，分可傳於後世以為常也。岐伯日：夫一天、二地、三人、四時、五音、六律、七星、八風、九野，身形亦應之。針各有所直，放日九針。人皮應天，人肉應地，人脈應人，人筋應時，人聲應音，人陰陽合氣應律，人齒面目應星，人出入氣應風，人九竅三百六十五絡應野。故一針皮，二針肉，三針脈，四針筋，五針骨，六針調陰陽，七針益精，八針除風，九針通九竅，除三百六十五節氣，此之謂各有所主也。人心意應八風，人氣應天，人發齒耳目五聲應五音六律，人陰陽脈血氣應地，人肝目應之九。九竅三百六十五人一以觀動靜天二以候五色七星應之以候發毋澤五音一以候宮商角做羽六律有餘不足應之二地一以候高下有餘九野一節前應之以候閉節三人變一分人候齒泄多血少十分角之變五分以候緩急六分不足三分寒關節第九分四時人寒溫燥濕四時一應之以候相反一四方各作解人

　　長刺節論篇第五十五

　　利家不診，聽病者言，在頭，頭疾痛，為藏針之，刺至骨，病已止②，無傷骨肉及皮，皮者道也。部刺，人一傍四處，治寒熱。深專者，刺大藏，迫藏刺背，背俞也刺之迫藏，藏會，腹中寒熱去而止。與刺之要，髮針而淺出血 c 治癰④腫者刺激上，視癰小大深淺刺，刺大者多血，小者深之，必端內針為故止。病在少腹有積，刺皮筋以下，至少腹而止，刺俠脊兩倍四椎間，刺兩骼滾季脅肋間，導腹中氣熱下已。病在少腹，腹痛不得大小便，病名曰病。得之寒，刺少腹兩股間，刺腰踝骨間，刺而多之，盡員病已。病在筋，筋攣節痛，不可以行，名曰筋痹。刺筋上為故，刺分肉間，不可中①此段疑為衍文。王註：此一百二十四字，台簡爛文，義理殘缺，莫可尋究。②止；原作「上」，據明抄本改。③陽：原作「阻』，據《太素）改。④癰；原作「腐」，據優勃、（甲乙經》丸

　　骨也，病起筋靈，病已止。病在肌膚，肌膚盡痛，名曰肌痹。傷於寒濕，刺大分、小分，多髮針而深之，以熱為故，無傷筋骨，傷筋骨，癰發若變，諸分盡熱，病已止。病在骨，育重不可舉，骨髓酸痛，寒氣至，名曰骨痹。深者刺無傷脈肉為故，其道大分、小分，骨熱病已止。病在諸陽脈，且寒旦熱，諸分且寒且熱，名曰狂。刺之虛脈，視分盡熱，病已止 O 病初發，歲一發不治，月一發不治，月四五發，名曰癲病。刺諸分諸脈，其無寒者以針調之，病止。病風且寒且熱，靈汗出，一日數過，光刺諸分理絡脈；汗出且寒且熱，三日一刺，百日而已。病大風，骨節重，鬚眉墮，名曰大風。刺肌肉為故，汗出百日，刺骨髓，汗出百日，凡二百日，鬚眉生而止針。卷第十五

　　皮部論篇第五十六

　　黃帝問曰：余聞皮有分部，脈有經紀，筋有結絡，骨有度量，其所生病各異，別其分部，左右上下，陰陽所在，病之始終，願聞其道。岐伯對日：欲知皮部以經脈為紀者，諸經皆然。陽明之陽，名曰害蜚，上下同法，現其部中有浮絡者，首陽明之絡也。其色多青則痛，多黑則疾，黃赤則熱，多白則寒，五色皆見，則寒熱也，絡盛則入客於經，陽主外，陰主內。少陽之陽，名曰樞持，上下同法，視其部中有浮絡者，皆少陽之絡也，給盛則入客於經，放在陽者主內，在陰者主出，以滲於內，諸經昏然。太陽之陽，名日關樞，上下同法，視其部中有浮絡者，皆太陽之絡也，絡盛則入客於經。少明之陰，名日樞儒，上下同法，視其部中有浮絡者，皆少陰之絡也。絡盛則入客於經，其入經也，從陽部注於經，其出者，從陰內注於骨。心主之明，名日害肩，上下同法，視其部中有浮絡者，皆心主之絡也，絡籃則入客於經。太陰之陰，名曰關蟄，上下同法，視其部中有浮絡者，皆太陽之絡也，絡盛則入客於經。凡十二經絡脈者，皮之部也是故百病之始生也，必先於皮毛，邪中之則腹理開，開則入客於絡脈，留而不去，傳入於經，留而不去，傳入於府，逢於腸胃。邪之始人於皮也，沉然起毫毛，開股理；其人於絡也，則絡脈盛，色變；其入客於經也，則感虛乃陷下；其留於筋骨之間，寒多則筋攣骨痛，熱多則筋弛骨消，肉爍胭破，毛直而敗。 I 帝曰：夫子言皮之十二部，其生病皆何如？岐伯曰：皮者脈之部也，邪客手皮則勝理開，開則邪入客於絡脈，絡脈滿則注於經脈，經脈滿則人舍於府藏也，故皮者有分部，不與而生大病也。帝曰：善。

　　經絡論篇第五十七

　　黃帝問曰：夫絡脈之見也，其五色各異，青黃赤白黑不同，其故何也？歧怕對日：經有常色而絡無常變也。帝日：經之常色何惻岐伯曰：心赤、肺白、肝青、脾黃、腎黑，皆亦應其經脈之色也。帝日：絡之陰陽，亦應其經乎？歧怕日：陰絡之色應其經，陽絡之色變無常，隨四時而行也。寒多則凝泣，凝泣則青黑，熱多則淖澤，淖澤則黃赤。此皆常色，謂之無病。五色具見者，謂之寒熱。帝曰：善。

　　氣穴論篇第五十八

　　黃帝問曰：余聞氣穴三百六十五以應一歲，本知其所，願卒聞之。妨伯稽首再拜對日：窘乎能問也！其非聖帝，孰能窮其道焉！因清溢意盡言其處。南捧手造巡而卻日：夫子之開余道也，目未見其處，耳未聞其數，而目以明，耳以聰矣。岐伯曰：此所謂聖人易語，臣馬易御也。帝日：余非聖人之易語也，世言真數開人意，今余所訪問者真數，發矇解惑，未足以論也。然余願聞夫子溢志盡言其處，令解其意，請藏之金困，不敢復出。歧怕再拜而起回：臣請言之，背與心相捷而痛，所治天突與十推及上紀下紀①。上紀者胃院也，下紀者關元也。背胸邪系陰陽左右，如此其病前後痛澀，胸脅痛而不得息，不得卧，上氣短氣偏痛，脈滿起，斜出反脈，絡胸脅支心貫隔，上肩加天突，斜下肩交十推下。藏俞五十穴，府前七十二穴，熱俞五十九穴，水俞五十七穴，頭上五行，行五，五五二十五穴，刺 B 兩傍各五，凡十穴，大推上兩傍各一，凡二穴，目瞳於浮白二穴，兩辟厭分中二穴，犢鼻二穴，耳中多所聞二穴，眉本二穴，完骨二穴，項②中央一穴，枕骨二穴，上關二穴，大迎二穴，下關二穴，天柱二穴，巨虛上下廉四穴，曲牙二穴，天突一穴，天府二穴，天塘二穴，扶突二穴，天窗二穴，肩解二穴，關元～穴，委陽二穴，肩貞二穴，暗門一穴，臍一穴，胸俞十二穴，背俞二穴，膺俞十二穴，分肉二穴，踝上橫二穴，陰陽額四穴，水前在諸① F 紀：原無此二字，據《太款補。②項：原作「頂」，據（太累》改。

　　分，熱俞在氣穴，寒熱俞在兩骸厭中二穴，大禁二十五，在天府下五寸。凡三日六十五穴，針之所由行也。帝曰：余已知氣穴之處，游針之居，願聞孫絡線谷，亦有所應乎？岐伯曰：孫絡三百六十五穴會，亦以應一歲，以溢奇邪，以通榮衛，榮衛稽留，衛散榮溢，氣竭血著，外為發熱，內為少氣，疾瀉元怠，以通榮衛，見而瀉之，無間所會。帝曰：善。願聞裂谷之會也。妨怕日：肉之大會為谷，肉之小會為緩，肉分之間；我谷之會，以行榮衛，以會大氣。邪溢氣塞，脈熱肉販，榮衛不行，必將為膿，內銷骨髓，外破大胭①，留於節瓜②，必將為敗。積寒留舍，榮衛不居，卷肉縮筋，肋肘不得伸，內為骨痹，外為不仁，命日不足，大寒留於裂谷也。或谷三百六十五穴會，亦應一歲。其小痹淫溢，循脈往來，微針所及，與法相同。帝乃避左右而起，再拜日：今日發矇解惑，藏之金鷹，不敢復出。乃藏之金蘭之室，署日氣穴所在。吹伯曰：孫絡之脈別經者，其血盛而當瀉者，亦三百六十五脈，並注於絡；傳注十二絡脈，非獨十四絡脈也，內解瀉於中者十隊

　　氣府論篇第五十九

　　足太陽脈氣所發者七十八穴：兩眉頭各一，入發至項③，寸半．債不相車三寸。其浮氣在皮中者凡五行，行五，五五二十五，項中大筋兩傍各一，風府兩躍傍各一，俠脊④以下至夙屋二十一節十五間各一，五藏之俞各五，六府之俞各六，委中以下至足小指倍各六俞。足少陽脈氣所發者六十二穴：兩角上各二，直目上髮際內各五，月前角廣各一，耳前角下各一，銳發下各一，客主人各一，耳後陷中各一，下關各一，耳下牙車之後各一，缺盆各一，腋下三寸，脅下至脫八間各一，群樞中儲備～，膝以下至足小指次指各六俞。足陽明脈氣所發者六十八穴：額顱髮際傍各三，面就骨空各一，大迎之骨空各一，人迎各一，缺盆外骨空各一；膺中骨間各一，俠鳩足之外，當乳下三寸，俠胃院各五，俠臍廣三寸各三，下臍二寸俠之各三，氣街動脈各一，伏兔⑤上各一，三里以下至定中指各八俞，分之所在穴空。手太陽脈氣所發者三十六穴：目內毗各一，目外各一，孰骨下各一，耳郭上①脈原作「肘』；據村素》改。③膜；原作「湊」，據《太素》改。③項：新校正作「頂」，據《太累》改．；①脊：原作「背」，據《太素》改。⑤兔：原作「兔」 O 下同。各一，耳中各一，巨骨穴各一，曲極上骨穴各一，柱骨上陷者各一，上天窗四寸各一，肩解各一，肩解下三寸各一，肘以下至手小指本各六俞。手陽明脈氣所發者二十二穴：鼻空外廉項上各二，大迎骨空各～，柱骨之會各一，筋骨之會各一，肘以下至手大指次指本各六俞。手少陽脈氣所發者三十二穴：就骨下各一，眉後備一，角上各一，下完骨後備一，項中足太陽之前各一，俠扶突各～，肩貞各一，肩貞下三寸分間各一，肘以下至手小指次指本各六俞。督脈氣所發者二十八穴：項中央二，髮際後中八，面中三，大椎以下至反尾及傍十五穴。至能下凡二十一節，脊椎法也。任脈之氣所發者二十八穴：喉中央二，膺中骨陷中各一，雞尾下三寸，胃院五寸，胃院以下至橫骨六寸半一，腹脈法也。下陰別一，目下各一，下唇一，所交一。沖脈氣所發者二十二穴：俠鳩尾外各半寸至臍寸一，俠臍下傍各五分至橫骨寸一，腹脈法也。足少陰舌下，厥陰毛中急脈各一，手少陰各一，陰陽各一，手足諸魚際脈氣所發者，凡三百六十五穴也。

　　卷第十六

　　骨空論篇第六十

　　黃帝問曰：余聞風者百病之始也，以針治之奈何？岐伯對日：風從外人，令人振寒，汗出頭痛，身重惡寒，治在風府，調其陰陽，不足則補，有餘則瀉。大風頸項痛，刺風府，風府在上推。大風汗出，灸揭店卜就喜在背下俠脊愣三寸所，厭之令病者剛剽 g ．館淚應手。從風俗風，刺眉頭。失枕，在肩上橫骨間。折使偷①臂齊時正，灸脊中。破絡季脅引少腹而痛脹，刺搞清。腰痛不可以轉搖，急引陰卵，刺八銀與痛上，八縮在腰原分間。鼠展寒熱；還剩寒府，寒府在附膝外解營。取膝上外者使之拜，取足心者使之跪。任脈者，起於中極之下，以上毛際，循腹里上關元，至咽喉，上頤循面人目。沖脈者，起於氣街，並少陰之經，俠臍上行，至胸中而散。任脈為病，男子內結七店，女子帶下瘤聚。沖脈為病，逆氣里急。督脈為病，脊強反折。①偷：原作「榆」，據《太素》改 c

　　③、而從其類也。上下溢於皮膚，故為附腫，附腫者，聚水而生病也。帝曰：諸水皆生於腎乎？妨伯曰：腎者，收藏也，地氣上者屬於腎，而生水液也，故日至明。勇而勞甚則腎汗出，腎汗出逢於風，內不得入於藏府，外不得越於皮膚，客於玄府，行於皮里，傳為謝腫，本之於腎，名曰風水。所謂玄府者，汗空也。帝曰：水俞五十七處者，是何主也？岐伯曰：腎俞五十七穴，積明之所聚也，水所從出入也。用上五行行五者，此腎俞，故水病下為肘腫大腹，上為喘呼，不得卧者，標本俱病，故肺為喘呼，腎為水腫，肺為逆不得卧，分為相輸俱受者，水氣之所留也。伏兔上各二行行五者，此腎之街也，三陰之所交結於腳也。踝上各一行行六者，此腎脈之下行也，名曰太沖。見五十七穴者，皆藏之陰絡，水之所容也。帝曰：春取絡脈分肉何也？岐伯曰：春者木始治，肝氣始生，肝氣急。其風疾，經脈常深，其氣少，不能深入，故取絡脈分肉間。帝日；夏取盛經分膨何也？岐伯曰：夏者火始治，心氣始長，脈瘦氣弱，陽氣留溢，熱熏分腹，內至於經，故取盛經分股，絕膚而病去者，邪居淺也。所謂盛經者，陽脈也。帝日：秋取經俞何也？歧怕日：秋者金始治，肺將收殺，金將勝火，陽氣在合，陰氣初勝，濕氣及體，陰氣未盛，未能深入，放取俞以瀉陰邪，取合以虛陽邪，陽氣始衰，放取於合。帝日：冬取並榮①何也？岐伯日：冬者水站治，腎方閉，陽氣衰少，陰氣堅盛，巨陽伏沈，陽脈乃去，故取並以下陰逆，取榮①以實陽氣。故口各取並榮①，春不就見此之謂也。帝曰：夫子言治熱病五十九俞，餘論其意，未能領別其處，願聞其處，因聞其意。岐伯曰：頭上五行行五者，以越諸陽之熱逆也；大村、膺俞、缺盆、背俞，此八者，以瀉胸中之熱也；氣街、三里、巨虛、上下廉，此八者，以瀉胃中之熱也；雲門、驅骨、委中、髓空，此八者，以瀉四支之熱也；五藏俞傍五，此十者，以瀉五藏之熱也。凡此五十九穴者，皆熱之左右也。帝日：人傷於寒而傳為熱，何也？歧怕日：夫寒盛則生熱也。

　　卷第十七①榮：原作「榮」，據金本、胡本、吳本改。

　　督脈者，起於少腹以下骨中央，女子入系廷孔，其初，溺孔之端也，其絡循明器合篡間，繞篡後，別締臀，至少阻與巨陽中絡者合，少陰上股內後廉，貫脊屬腎；與太陽起於目內毗，上額交巔，上人絡腦，還出別下項，循肩統．內俠脊抵腰中，入循普絡腎；其男子循莖下至篡，與女子等；其少腹直上者，貫臍中央，上貴心人喉，上頤環唇，上系兩目之下中央。此生病，從少腹上衝心而痛，不得前後，為沖瓜其女子不孕，痛痔遺溺嗑干。督脈生病治督脈，治在骨上，甚者在臍下營。

　　其上氣有音者治其喉中央，在缺盆中者。其病上沖喉者治其漸，漸者上俠頤也。賽膝伸不屈治其健。坐而膝痛治其機。立而暑①解治其骸關。膝痛痛及拇指治其胭。坐而膝痛如物隱者治其關。膝痛不可屈伸治其背內。連骼若折治陽明中俞爆。若別治巨陽、少陰榮。建爍勝痰，不能久立治少陽之維；在外踝③上五寸。輔骨上橫骨下為健，俠夠為機，膝解為骸關，俠膝之骨為連骸，滾下為輔，輔上為脫胭上為關，頭橫骨為杭。

　　水俞五十七穴者，夙上五行，行五；伏兔上兩行，行五，左右各一行，行五；踝上各一行，行六穴。髓空在腦後三分，在顱際銳骨之下，一在聽基下，～在項後中復骨下，一在脊骨上空在風府上。脊骨下空，在夙骨下空，數髓空在面俠鼻，或骨空在口下當兩肩。兩筋骨空，在雞中之陽，臂骨空在臂陽，去踝四寸兩骨空之間；股骨上空在股陽，出上膝四寸；浙骨空在輔骨之上端，股際骨空在毛中動下；用骨空在滾骨之後，相去四寸。扁骨有滲樓賽無髓孔，易髓無孔。

　　灸寒熱之法，先灸項大椎，以年為壯數，次負極骨，以年為壯數。視背俞陷者灸之，舉臂肩上陷者灸之，兩季脅之間灸之，外踝上絕骨之端灸之，足小指次指間灸之，瑞下陷脈灸之，外踝後灸之，缺盆骨上切之堅痛如筋者灸之，膺中陷骨間灸之，掌束骨下灸之，齊下關元三寸灸之，毛際動脈灸之，膝下三寸分間灸之，足陽明附上動脈灸之，巔上一灸之。犬所嚙之處灸之三壯，即以犬傷病法負之。凡當灸二十九處，傷食灸之，不已者，必視其經之過於陽者，數刺其俞而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