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日記中的「濯足」是否指同房?

反方:

魯迅有幾個洗腳盆

孔祥新

賣淫是古今中外弱女子生存小康的手段之一。在人均收入排世界百名以後的國度尤其為甚。政治權力為搶佔道德制高點而掃黃禁娼,是不可能從根本上取締的。

中國的妓院取消了,而洗腳屋、迪吧歌廳等,成為主要的性交易場所。洗腳屋大都是暗娼房——當代中國成人皆知道。

什麼是中國的高級知道分子?「洗澡」叫「沐浴」,「洗腳」稱「濯足」者。

「沐浴」與「濯足」,孰大孰小?——當然「沐浴」大於「濯足」!

日記記錄個人大事還是小事?——當然記錄大事。

歷史和文明地審視中國「偉大的有本事者」,大都是違法亂紀,不按常規出牌分子。

什麼是中國知識販子的偶像?日記不書「沐浴」而載「濯足」者。

依此標準,魯迅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人的偶像,實在最具中國文化特色。

什麼是中國當代文化?「娼妓」叫「小姐」,「性趣」曰「洗腳」是也。

查魯迅日記,記載「濯足」的「性趣」共有105處。

魯迅日記從1912年5月5日開始,直到1913年4月23日,才見有「濯足」字樣:「二十三日 曇。下午收十九日《越鐸》一分。晚又收十七及十八日報各一分。夜濯足。」向《魯迅日記》中看,再見濯足,竟是去第一次濯足8個月後的1914年1月:「二十二日 張閬聲、錢均夫到部來看。晚復關來卿先生函,又復宋子佩函。夜濯足。」這一年,魯迅母親及朱安仍住紹興,廣東許廣平仍在廣東。一份《魯迅年表》在這一年只有一句:「是年公餘研究佛經」。

魯迅做袁世凱政權教育部僉事時,月大洋三百,而一個交警的月入大洋只有四塊。

「羨慕他神仙生活,在教育部上班常請病假,經常逛書肆、下酒館、濯足……」這是讀魯迅早期日記的一般感受。

飲酒狎妓,不只是中國古代高官文人的習俗,也是中國現當代公僕精英的嗜好,只不過明暗有別。魯迅所處的時代,本沒有掃黃一說,狎妓根本算不得魯迅的品德污點。也許是出版《魯迅全集》的道德家們,對魯迅日記掃黃:把魯迅的正常「性趣」改成了「濯足」,若如此,則是對魯迅的公然閹割。

1932年2月16日日記:「邀一妓略來坐,與以一元。」這才是真實的魯迅。魯迅未成偶像時教導青年人說:「譬如勇士也戰鬥,也休息,也飲食,自然也性交。」

「洗腳」原本與「性趣」風馬牛不相及,也許是魯迅的發明創造,或者是魯迅日記編輯出版者的善意道德篡改,使「洗腳」變成了「性趣」的借代和隱喻。

「性交」是生命的本能,而偶像不是生命,所以,也許是中國最為高尚的道德家們,把魯迅的「性交」生活篡改為「濯足」,這是「中國偶像」必須「偉、光、正、高、大、全」的政治需要。

中國的道德精英,把正常「性趣」隱喻為「濯足」,陪伴魯迅完成「性趣」的女人們,也自然成了魯迅的「洗腳盆」。

魯迅一生中用過幾個「洗腳盆」?

魯迅的第一個「洗腳盆」

魯迅的第一個「洗腳盆」是朱安女士。

魯迅留日前,母親魯瑞為魯迅定下了這門親事。親家姓朱,是紹興城裡的一戶殷實人家,祖上也有人做過官,與周家剛好門當戶對。朱家的這位姑娘叫朱安,是一個深受禮教熏陶的女孩,裹腳不識文字,且比魯迅大了三歲。

對這門親事,魯迅的態度曖昧。之前只提出讓女方「放足和讀點書」,而沒有表現出鬥士的一面,嚴詞拒絕這個父母之命、媒約之言的「封建式」婚姻。出國後,魯迅在與日本下女的接觸中眼界大開,開始有了更多的想法,對家中的這門親事有了些牢騷,為此還寫詩送給老友許壽棠:「靈台無計逃神矢」。 不久,魯迅與日本下女廝混的事迹,漸漸傳到母親魯瑞的耳中,老太太甚為焦急,於1906年謊稱自己病重,將魯迅騙回家中,與朱安完婚。回國前魯迅已有所預感,果然,回來後周家張燈結綵,上上下下都在為周大少爺的婚禮奔忙。魯迅不置可否,必竟從沒見過新娘朱安的相貌,心中尚存一絲夙望,如若對方美若天仙也未嘗不可。 大喜之日,魯迅打扮一新,還特意為一頭短髮接上了假辮子。在母親的操持下,婚禮按部就班的進行,魯迅的表現也中規中矩。及到進入洞房,掀起新娘的頭蓋時,魯迅才如墜冰窟,妻子朱安小眼大鼻、身材幹癟毫無女性美感,這讓魯迅悔恨不已。春宵之夜,新娘幾次前來請安,魯迅竟不答理。第二晚開始就不再進入洞房,幾天後魯迅與一班同學返回日本,臨走時丟下一句「母親娶媳婦」,而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自此,朱安開始了漫長地守活寡生涯。朱安曾對人說:「老太太總怪我沒有能生個孩子,可大先生整天和我連一句話都不說,我怎麼能生得出?」

1947年6月29日凌晨,朱安在孤獨中死去,身邊沒有一個人。生前唯一的遺願是葬在魯迅身邊,顯然也無法如願。死後草草埋於婆婆魯瑞的墳旁,沒有墓碑,沒有行狀。

朱安女士是魯迅名義上的「洗腳盆」,但從未用她「濯足」。

魯迅的第二個「洗腳盆」

從1912年至1918年,魯迅給羽太信子寫信42封,收羽太信子信35封。另據魯迅日記記載:1912年魯迅到北京教育部任職後,除每月給紹興家裡寄生活費外,還每月到日本銀行給日本東京的羽太信子的父母和弟妹寄錢,除固定的生活費,還負擔羽太信子三妹福子的學費。直到1925年,魯迅與周作人絕交兩年後,羽太重久還給魯迅寫信說:「上月蒙兄長給予及時補助,非常感謝。對你長年以來的深情厚意和物質援助,真不知說什麼才好。」很奇怪,為什麼魯迅要給信子娘家寄錢?而且是單獨寄錢,並沒直接把錢交給二弟周作人,以周作人名義寄錢不是更名正言順嗎?

信子即為魯迅在日本所泡的下女,而且被信子套牢,因其本人有婚約在身,只得承諾為信子娘家負責,並主動介紹二弟作人與信子相識,讓二弟「接春」。到八道灣後,信子近在眼前,相處日久,魯迅舊情復燃,進而讓信子一人侍二夫。更有好事之人據此解釋,「魯迅」這個筆名中的「魯」字取其母魯瑞的姓,而「迅」(xùn)與「信」(xìn)在南方是諧音字,系指羽太信子,所以「魯迅」這個筆名反映了魯迅內心深處母愛與性愛的衝突。

魯迅在日本期間,用羽太信子「濯足」,但在北京期間,魯迅與羽太信子再有苟且之事,絕無可能。這是社會大環境和家庭的小環境以及魯迅的教育部官員和大學教師身份所決定。兄弟反目前,魯迅最關愛的就是周作人。周作人在日期間,主要和魯迅生活在一起,即使魯迅與羽太信子有一腿,周作人應該知道。

孔祥新認為,脅迫周作人和魯迅,為日本的全面侵華提供文化服務,是羽太信子的特殊任務。

日本人若有意策反周家兄弟,羽太信子是最佳人選。

魯迅1904年仙台棄醫後,1909年回國,在日滯留5年,除流浪生存外,譯過幾篇外國作品,但終不能以此為生。

1915年,趁歐洲列強忙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日本逼袁世凱政府簽署《二十一條》,這條約等同於賣國,袁世凱老奸巨滑深知其中利害,責任不想一個人擔,於是讓政府公務員集體簽名同意,不簽名的就要辭職走人,魯迅毅然簽下了大名。多年後魯迅的論戰對手陳源(陳西瀅),對此不無嘲諷的說:「魯迅愛國?他愛的是日本國吧!」。魯迅說「中國多暗箭,挺身而出的勇士容易喪命」。

關於羽太信子,周作人在自己的各種文字中,只提到過一些生活細節。至於怎樣與她相識相戀,竟終生沒有言及。他一生寫日記大致沒有停過,本來從日記中應該可以找到很多詳細記載,可偏偏從1906年到1911年這六年卻沒有日記保存。按周作人自己說,是這六年沒有寫日記。在他自己的《周作人自述》中,只有一句:  一九○九年娶於東京,有子一女二。  對他們的婚事,周邊的知情者也從沒有人提及具體情況。我們現在所能知道的,就是在魯迅等五人決定合租夏目漱石搬走後空出來的那座大房子的時候,通過房東或別的什麼人介紹了剛剛20歲的羽太信子來這裡做雜務。

我們能夠證實的是,魯迅的小弟周建人說:「早在辛亥革命前後,他(周作人)攜帶家眷回國居住在紹興時,他們夫婦間有過一次爭吵,結果女方歇斯底里症大發作,周作人發愣,而他的郞舅、小姨指著他破口大罵,從此,他不敢再有絲毫"得罪』。相反,他卻受到百般的欺凌虐待,甚至被拉到日本使館去講話。」

周建人證實羽太信子有日本大使館背景。

我們能夠證實的是,羽太信子成功策反並脅制了自己的丈夫周作人。

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北京大學撤離北平,國民政府派人督促周作人南撤,周作人找各種理由推辭。周作人選擇居留淪陷後的北平。其後曾出任偽南京國民政府委員、偽華北政務委員會常務委員兼教育總署督辦等職。1939年元旦,自稱是他的學生並自稱姓李的客人求見周作人,突然開槍將他擊倒,子彈射中銅扣而受輕傷。1945年12月在北京以漢奸罪名被國民政府逮捕,並押解南京受審。 1946年11月6日,高等法院判處他14年有期徒刑。

我們能夠看到的是,1923年7月19日,周作人給魯迅遞來一封絕交信:魯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誰——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里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作人 七月十八日

我們所能證實的是,1924年6月11日,魯迅回八道灣去取回自己的書和一些器具,根據魯迅當天日記和在場目擊者的講述,他剛進西廂,周作人和妻子羽太信子就從屋裡奔出,指著魯迅破口大罵,言辭污穢,不堪入耳;羽太信子又立即打電話喊來幾位親友,夫妻倆一唱一和,當眾痛罵魯迅。罵到酣處,周作人拿起一尺高的獅形銅香爐向魯迅頭上砸去,幸虧別人接住攔開,才未擊中;而忍無可忍的魯迅也抓起一個陶瓦枕,擲向周作人。在眾人拉架勸解下,魯迅才得以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在場惟一不懂日語的章廷謙後來很含糊地說:「事情的起因很可能是,周作人的老婆造謠說魯迅調戲她。」

我們所能證實的是,魯迅對周作人的評價是「昏」。從此魯迅和周作人對其反目的原因三緘其口。魯迅的一個「昏」字,是對「經濟說」「偷窺說」「聽房說」的徹底否決。

1924年9月,魯迅輯成《俟堂專文雜集》,署名「宴之敖」;1927年4月,在所作的《鑄劍》中,又用「宴之敖」命名復仇者「黑的人」。據許廣平回憶,魯迅對這筆名有過一個解釋:「宴」從門(家),從日,從女;「敖」從出,從放,也就是說「我是被家裡的日本女人逐出的」。這個日本女人自然就是信子。對昔日的女僕,魯迅玩藝術深奧,也這太搞笑了。

我們能夠證實的是,羽太信子成功離間了魯迅與周作人,使其徹底決絕。

從以上的證實我們可以權衡推知:羽太信子利用與魯迅在日本的「濯足」關係,應直接策反過魯迅,被魯迅婉拒。於是,羽太信子在日本使館的授意下,成功完成了離間周氏兄弟的完美計劃,為日本人進一步對魯迅實施陰謀埋下伏筆。

魯迅用羽太信子這個日本牌「洗腳盆」 「濯足」,付出了高昂代價——兄弟反目,周作人淪為漢奸,魯迅成了日本高級特工內山完造的傀儡。

魯迅的第三個「洗腳盆」

1919年12月,魯迅回紹興把全家遷來北京。住處位於西直門內的八道灣,是個有三進院落的大房子。二弟周作人與妻子羽太信子住最裡面,第二個院子給母親和朱安,最外面的由魯迅一人居住。平時吃飯也是分開的,魯迅與周作人夫婦在後院吃,母親與朱安在第二個院子里吃。如此安排是因為朱安是「母親娶的媳婦」,不是魯迅的。幾個月以後,三弟周建人的學生許羨蘇來北京求學,經周建人安排住進了魯迅家中,對這個十九歲的小姑娘,魯迅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許羨蘇考上北京女師大後,因短髮不能入學,魯迅為其多方疏通,生活上倍加照顧,畢業後還介紹許去一中學當教員。以至許羨蘇視魯迅為「我的監護人」,內心漸生情縈,以魯迅家人自居。前後在魯迅家住了六年之久,期間魯迅與周作人交惡,搬離八道灣,許羨蘇為魯迅四處找房子,並隨同一起搬入新居。「3-18」慘案後,魯迅躲進日本醫院,許羨蘇還天天去探視。

許羨蘇(1901~1986)魯迅日記中所記"許璇蘇"、"淑卿"、"許小姐"均指許羨蘇。魯迅在北京生活的時候,是魯迅最近水樓台的那一位了。魯迅在上海生活後,新認識的非泛泛之交的朋友曹聚仁,後來寫的《魯迅評傳》里,也謂「許羨蘇是魯迅的情人」。 從魯迅的文字和事實看,魯迅是一個風流胚子。

1925年6月25日,端午節,魯迅請許羨蘇、許廣平、俞芬、王順親(也是周建人在紹興的女學生、俞芬的同學)等四位在家裡吃飯。許廣平與俞、王兩人一起,將魯迅灌醉。魯迅酒後拳打俞芬,並按了許廣平的頭。許羨蘇見狀憤然離席而去。事後她又對許廣平說:這樣灌酒會酒精中毒的;魯迅喝酒只能喝多少,是有戒條的。許廣平就給魯迅去信,表示聽了許羨蘇的話,誠惶誠恐,一再賠罪。魯迅就給許廣平寫信說明:剛才接到二十八日函,必須寫幾句回答,便是小鬼何以屢次誠惶誠恐的賠罪不巳,大約也許聽了「某籍」小姐的什麼謠言了罷,闢謠之舉,是不可以已的。 第一,酒精中毒是能有的,但我並不中毒。即使中毒,也是自己的行為,與別人無干,且夫不佞年屆半百,位居講師,難道還會連喝酒多少的主見也沒有,至於被小娃兒所激么?這是決不會的。 第二,我並不受有何種「戒條」,我的母親也並不禁止我喝酒。……然而「某籍」小姐為粉飾自己的逃走起見,一定將不知從那裡拾來的故事(也許就從「太師母」那裡得來的)加以演義,以致小鬼也不免賠罪不已了罷。但是,雖是「太師母」,觀察也不會對,雖是「太太師母」,觀察也不會對。我自己知道,那天毫沒有醉,並且並不胡塗,擊「房東」之拳,案小鬼之頭,全都 記得,而且諸君逃出時可憐之狀,也並不忘記。 這信中所說的「某籍小姐」即指許羨蘇,「房東」是指俞芬,「小鬼」當然是許廣平了。從這封信可見,魯迅對許羨蘇的做法和說法,並不以為然;對許廣平的誠惶誠恐,卻安撫有加。當然,許羨蘇是並不知道魯迅的這封信的。在「三一八」慘案發生時,許羨蘇已在女師大圖書館工作。不久當局原擬通緝50人,魯迅也在內。在魯迅一個多月的避難生活中,許羨蘇關心倍至,她是魯迅與家庭之間唯一的聯繫人。

魯迅1926年9月30日從廈門給許廣平的信中,談及孫伏園曾向人宣傳:「L家不但常有男學生,也常有女學生,有二人最熟,但L是愛長的那個的。他是愛才的,而她最有才氣,所以他愛她。」這裡所說的「L」是指魯迅,「二人最熟」當是指兩許,「長的那個」顯系指許廣平。孫伏園的這些說法,大體是合乎事實的,所以魯迅才會在信中轉述而告訴許廣平。

1929年5月,魯迅因母病去北平探親。魯迅是5月15日夜到北平的。17日上午,許羨蘇告訴他一件事:大約一二個月前,朱安對母親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見魯迅帶了個孩子回家,自己因此很氣忿。母親對她的氣忿很不以為然,並說外面確有傳說魯迅和許廣平已結合了。朱安說,她已知道。母親問她怎麼知道的,答曰:是周作人老婆告訴她的。許羨蘇把這件事告訴魯迅,用意很明顯,因為她也聽到了傳說,很希望知道事情真相。魯迅順著她的話,告訴她:確實已和許廣平一起生活了,而且許廣平已懷了孕。

自魯迅到北京探親後,許羨蘇決定儘快離開「西三條」。1930年2月,她終於在大名河北第五師範學校找到了工作。臨走時,她把魯迅寄她的一捆信件交給朱安。在魯迅的婚姻中沒有勝利者,1926年8月至1930年3月(魯迅南下與許廣平熱戀期間),魯迅共給許羨蘇寫了155封信,許回了100餘封信。許羨蘇離京前,把魯迅寫來的信交給了朱安,之後朱安又交給了許廣平。而許羨蘇寫給魯迅的信,魯迅死後也交到許廣平手中,但最後這兩百多封信神秘失蹤。真不知道許廣平看到這些信件時的感想怎樣。

魯迅與許羨蘇是情人關係,是否用許羨蘇這隻「洗腳盆」「濯足」,不得而知。

魯迅的第四個「洗腳盆」

孫伏園對周建人說,魯迅最愛「長的那個」,因為「他是愛才的,而她最有才氣」。這個「她」就是許廣平。此女性格叛逆,放蕩不羈。在家時就是男人婆,對男女之事採取革命態度,很放得開。在認識魯迅之前,有個叫李小輝的情人還因她而死。

許廣平從天津女師畢業考入北京女師大後,對魯迅的「不幸」婚姻有所耳聞。長得人高馬大的她,聽魯迅的課卻偏偏喜歡坐第一排,時不時舉手提些古怪的的問題,一次在課堂上給魯迅畫漫畫,還有意讓魯迅發現。1925年3月,許廣平主動給魯迅寫信,許的第一封信是這樣寫的:

「在無可救藥的赫赫的氣焰之下,先生,你自然是只要放下書包,潔身遠引,就可以"立地成佛』的。然而,你在仰首吸那醉人的一絲絲的煙葉的時候,可也想到在蠆盆中展轉待拔的人們么?先生,可有什麼法子能在苦藥中加點糖分,令人不覺得苦辛的苦辛?而且有了糖分是否即絕對不苦?先生,你能否給我一個直切的明白的指引?現在的青年的確一日日的墮入九層地獄了!或者我也是其中之一。雖然每星期中一小時的領教,可以快心壯氣,但是危險得很呀!先生!你有否打算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先生!你雖然很果敢的平時是;但我現在希望你把果決的心意緩和一點,能夠拯救得一個靈魂就先拯救一個!先生呀!他是如何的"惶急待命之至』!」

面對這「赤裸裸」地求救,「以救天下人為己任」的魯迅當然責無旁貸,很快魯迅就回了信。由此乾柴烈火一觸即燃。平均不到三天一封信,後兩人間的信件被編輯出版成了《兩地書》。一個月後,許廣平打扮一新,登門造訪,雙方進入實質性交往。 不久,教育總長章士釗上台,女師大校長、魯迅的好友許壽棠被罷免,替而代之的是鐵腕女校長楊蔭榆。楊蔭榆對某些教授玩弄女生深為不滿,雷厲風行整頓校風,對學生嚴加管理,這觸到了魯迅的痛處。魯迅按捺不住,跳出來說:「看看學生們,就像一群童養媳。」;「就如中國曆來的大多數媳婦兒在苦節的婆婆腳下似的,都決定了暗淡的命運。」這話說得實在冠冕堂皇,也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的苦媳婦朱安。1924年4月,魯迅聯合十五名教員辭職,向校方施壓。學校分化為挺許擁楊兩派,魯迅是當仁不讓的挺許先鋒。  1924年11月,國文系三名女生在秋季開學時未能按時到校,被楊蔭榆開除。這本屬的學校管理範疇,不想被魯迅拿來作為把柄,對學生自治會總幹事許廣平面授機宜。很快學生自治會開會決定趕走校長楊蔭榆,並稱之為「驅羊運動」。第二年5月7日,學校組織演講會,許廣平與劉和珍擋在禮堂外,竟不準校長楊蔭榆進入。為此學校對領頭的六名學生,作出「開除學籍」的處理。這就是「女師大風潮」事件。「女師大風潮」,魯迅將之稱為革命行動。其實質不過是一場利益之爭、派系之爭。力挺老鄉許壽棠有很現實的意義,因為這是魯迅在女師大「幸福生活」的保證。

1926年3月18日一早,許廣平來到魯迅家告訴他,準備今天去政府門前遊行示威。一向「只吹喇叭不衝鋒」的魯迅連忙阻攔,強硬地將學生會總幹事許廣平留在身邊。果然,遊行隊伍在政府門前,遭到衛隊開槍射擊,47人死,200餘人負傷。這就是「三一八」慘案。遊行隊伍的骨幹,本應走在隊伍前列的許廣平,因魯迅的阻攔而逃過此難。事發當日段祺瑞趕赴現場,長跪不起,許諾嚴懲兇手後引咎辭職,並立誓終生事佛吃齋。4月20日段下台。段祺瑞在下台前曾通緝五十位「過激」教授,林語堂問魯迅如何應付,魯迅的回答是「裝死」。

魯迅要躲避的既是通緝更是「流言」。在北京,這段地下師生戀,一直是論敵的口實。身為公務員的魯迅,不可能公然與許廣平在北京同居。「搞女學生」的社會影響和世俗之見,也不是魯迅承受得了的,唯一的選擇只有離京,而且這也是徹底拋棄朱安的方法。

在此期間,魯迅還陷入了兩場吃醋風波,曾經視魯迅為導師的高長虹,在與魯迅的交往中,漸漸有所悟,寫文章評價魯迅「開始時認為魯迅為真正的藝術家的面目,過後是一個不很高明卻奮勇的戰士的面目,再則是一世故老人的面目,除世故外,幾不知其他矣。」之後高長虹於1926年11月寫下一首詩《給——》,在這首詩中,魯迅竟看出了高長虹對許廣平有意思。魯迅大怒,將高長虹當成情敵。寫下文章《奔月》,諷刺高長虹是學藝不精的「逄蒙」,與「後弈」爭嫦娥,結果失敗了。可惜事後證實,魯大文豪浪費了表情,高長虹根本就沒看上過「豪放女」許廣平。

不久,許廣平受共產黨人李春濤之邀,準備去汕頭搞革命。魯迅又一次大怒,十分擔心這孤男寡女的能搞出什麼樣的革命。在收到廣州中山大學的聘書時,還酸溜溜地給許廣平寫信,表示不想來廣州了,理由是「我的一個朋友或者將往汕頭,則我雖至廣州,又與廈門何異。」當然,最後的結果是許廣平放棄了「革命」,魯迅來了廣州。

1927年10月8日,魯迅與許廣平搬進閘北東橫濱路景雲里的一幢房子,開始正式的同居生活,事前雙方達成協議:「兩性生活,貴在情投意合,相互信任,除當事人外,沒有任何人可以束縛;日後,如有一方不滿意,決不要爭吵,也用不著法律解決,如果覺得沒有同居的必要了,那就立刻各走各的路,反正都能獨立謀生。」  從協議看,許廣平連小妾都不是,至少小妾還有個名分,也能進周氏族譜。正式同居後,雙方還是守口如瓶。三層小樓,許廣平住三樓,魯迅住二樓,許的身份是助理。直到1919年5月,已經懷孕五個月的許廣平才將實情告訴她的姑母,通過姑母去告知家人,理由是怕家裡人成「驚弓之鳥」。就這樣,不倫不類的許廣平生下了不明不白的周海嬰。

兩人的性生活,魯迅在日記中稱之為「洗腳」,這個詞還真有啟示性,也難怪時下洗腳城遍地開花。有了這份婚前協議,魯迅的「博愛」也更方便了,時不時還學學古人約妓同游,並公然記載於日記中。

儘管繞了這麼大的圈子,魯迅與許廣平的結合,還是難逃指責。「棄北京之正妻而與女學生發生關係,實為思想落伍者」,二弟周作人還公開表態反對。消息傳到了北京,老母親魯瑞自然不會反對,而明媒正娶的朱安也很平靜地接受,「哀莫大於心死」,俞芳問朱安對以後日子的打算時,朱安回答:「過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一切順著他,將來總會好的。我好比是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一點往上爬,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是現在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無用。」

許廣平做魯迅的「洗腳盆」大約12年,北京的2年是秘密「濯足」,上海的10年,是公開「濯足」。由於日本高級特工內山完造為控制魯迅,還為其準備了一個日本特製的藝術「洗腳盆」。

  魯迅的第五個「洗腳盆」

日本侵華時曾向上海、滿洲等地移民幾十萬,想以此控制中國。為了操控中國的文化精英,日本向中國特別派遣了文化特務,以中日文化交流為掩護。山本初枝就是日本軍部派遣到中國的文化特務之一。

1917年初,魯迅收到一張來自日本的明信片,署名山本初枝。隨後,山本初枝來到上海。經內山完造介紹,在內山書店,魯迅見到了自稱日本歌妓的山本初枝。從此,內山書店就成為魯迅與山西初枝幽會的地點。1932年,山本回國,魯迅與之通信100餘封。

山本初枝(1898—1966),筆名幽蘭,日本歌人,中國文學愛好者。曾寫過一些不滿日本軍國主義和懷念魯迅的短歌。1931年與魯迅相識。魯迅直言不諱地對山本初枝說:「孩子是個累贅,有了孩子就有許多麻煩。你以為如何?近來我幾乎終年為孩子奔忙。但既已生下,就要撫育。換言之,這是報應,也就無怨言了。」!魯迅常到內山書店,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與山本初枝傾談,山本初枝就在書店後面。魯迅給山本初枝寫信,其數量在外國友人中僅次於增田涉。魯迅對山本初枝的禮物,十分珍視。像《版藝術》這本書,魯迅本來已有一本,後來,山本初枝又給先生送了一本,因為是山本初枝送的,先生正如富翁不賺錢多一樣,將那本書珍藏了。相應地,魯迅精心選擇禮物回贈給對方,如精選寫信用的箋紙,以使山本初枝能寫和歌,留意給山本初枝的孩子正路君買些玩具。魯迅還書寫一箋——《無題?一枝清采妥湘靈》,送給山本初枝。一位氣質非凡的日式「濯足盆」徹底征服了魯迅。

在日本脅迫魯迅的陰謀中,多才多藝的山本初枝的作用,不是有日本大使館背景的女僕羽太信子和日本特工內山書店老闆所能取代的。  魯迅的第五個「洗腳盆」  1934年,東北情侶蕭紅蕭軍來到上海,結識魯迅。對熱辣美貌的蕭紅,魯迅眼前一亮,稱蕭紅是「中國最有前途的女作家」,把她介紹給茅盾、胡風、聶紺弩,還特別指派葉紫做蕭紅在上海的嚮導和「監護人」。並親自幫助出版蕭紅的作品。雙方開始書信交往,一次魯迅在信尾加上一句「吟女士均此不另」,不料蕭紅對「女士」一詞不滿,魯迅回信說:「俏女士在提出抗議,但叫我怎麼寫呢?俏嬸子,俏姊姊,俏妹妹,俏侄女,都並不好,所以我想,還是夫人太太,或女士先生罷。」 由此可見,魯迅打情罵俏的功夫,絲毫不比他的雜感差。不久蕭軍蕭紅這對情侶感情出現裂痕。蕭紅成為魯迅家的常客。魯迅死後,蕭紅蕭軍正式分手,蕭紅與端木蕻良同居,1942年蕭紅因病重住入香港的瑪麗醫院,一位記者採訪端木蕻良後寫道:「初,我問他,魯迅是不是很愛蕭紅?他和藹地說,是吧!你看她對他的房間充滿了感情。後來,我又問他,為什麼蕭紅不愛魯迅先生?他譏誚著說,魯迅先生勤於寫雜文,體力不支,無法進行房事等活動。我想他是一代鴻儒,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暗笑起來。如此想來,蕭紅無論如何是愛戴魯迅,真是也只是精神之愛啦。」不久蕭紅去世。

最先的洗腳,叫濯足,和中國的大詩人屈原很有些干係。《楚辭》卷七《漁父》,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屈原因為清濯分明,最終投江葬身魚腹。孔子得知此事,曰:「清斯濯纓,濁斯濯足矣,自取之也。」聖人就是聖人,孔子的偉大在於尊重人類的自我權衡智能抉擇。

流氓皇帝劉邦最愛洗腳。《史記》卷九十八《酈生陸賈列傳》有云:「酈生至,入謁,沛公方倨床使兩女子洗足,而見酈生。」劉邦一向瞧不其讀書人,酈食其一片好心,跑去見他,想給他打江山獻上一計。他卻只顧享受在那洗腳,還讓兩個洗腳妹捏呀摸的。如果這劉邦沒有做成皇帝,估計會成為洗腳城的一個老闆,最起碼搞幾個洗腳妹給顧客如法炮製,差不多是劉邦的發明創造。

魯迅日記中的「濯足」公案,大體有三種可能:一是魯迅日記原本如此。二是魯迅為出版,怕影響自己的光輝形象而修改。三是出版者根據政治要求而篡改。不論屬哪種情況,把人類正常的性生活隱喻為「濯足」,都是其陰謀心理的表現。男人若視「性趣」為「濯足」,女人的地位就真地變成「洗腳盆」了,中國會有六億多人口,堅決不答應。

編寫本原的唯一目的,就是把偶像魯迅,還原成一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無論魯迅是否患有偏執狂人抑鬱症。

鮮活的精神病人,勝過偉大的偶像。

2011-5-23於帳廬庵書齋

正方:駁孔祥新先生之博文《魯迅有幾個洗腳盆》兼為魯迅先生正名近日,偶讀孔祥新先生5月23日之博客《魯迅有幾個洗腳盆》,頗感憤怒,向來不喜與人打筆墨仗的我忍不住要說上幾句,以還原歷史之真相,避免以訛傳訛,誤人子弟。本想用「先生」直接代表孔先生,然而本文中魯迅先生亦為「先生」,況此「先生」非彼「先生」,所以還是在「先生」前面加上姓氏,以示區別。孔先生者,大概是一名中學教師,年已過知命之年,觀其博文,觀點頗新穎,然批評者多,而有建樹者幾無,或者說是「破」有餘而「立」不足。其實也無妨,對現實批評一些沒有什麼,但是批評不等於毫無根據、斷章取義的亂說。在《魯迅有幾個洗腳盆》一文中,孔先生為了追求獨樹一幟,更是將望文生義、斷章取義發揮到了極致。我雖不是魯迅專業研究者,然連我都想寫文章批駁它了,可見觀點荒謬到什麼程度。下面我就孔先生所述之觀點一一澄清(孔先生之原話用粗體表示):先說題目,用「洗腳盆」比喻女人,實在是荒謬之極,也是對女人的極大不尊重。孔先生在博文中說,什麼是中國的高級知道分子?「洗澡」叫「沐浴」,「洗腳」稱「濯足」者。又說,查魯迅日記,記載「濯足」的「性趣」共有105處。在這裡,先解釋一個詞語:「濯足」。司馬遷 《史記》中 《漁父》:「漁父莞爾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可見「濯足」本意為「洗腳」。但是孔先生一口咬定,「濯足」系自慰或其他性行為的隱語,因此,陪伴魯迅完成「性趣」的女人們,也自然成了魯迅的「洗腳盆」。看來有必要研究一下「濯足」在《魯迅日記》中到底是什麼含義。因為魯迅日記並非皇帝的起居注,是寫給自己看的,有很大的隨意性。生活中的要事經常有意或無意不錄,小事則經常失記,更何況魯迅生前也並不是每天都洗腳,特別是在寒冬。魯迅日記中濯足的記載時斷時續,其中並沒有什麼隱秘之處。比如魯迅1915年至1918年獨居於北京紹興縣館時,日記中有「夜濯足」的記載,而在與許廣平開始同居的1927年10月日記中反無「濯足」的記載,可見「濯足」與性行為並無關連。再如,魯迅臨終前不久的日記中(如1936年9月21日,10月12日)都有「夜濯足」的記載。當時魯迅正在發燒,病情嚴重,當然不會有性生活的雅興。所以,應該把魯迅日記中的「濯足」如實地解釋為洗腳,而不應作其它的奇想和發揮。與魯迅有過交往的百歲老人章克標認為,當時人不是每天洗腳,其重要性非今日洗腳可比。孔先生還認為,魯迅先生「狎妓」,證據是1932年2月16日日記:「邀一妓略來坐,與以一元。」這才是真實的魯迅。魯迅未成偶像時教導青年人說:「譬如勇士也戰鬥,也休息,也飲食,自然也**。」其實,這正是孔先生斷章取義之處。魯迅1932年2月16日日記全文是:「夜全寓十人皆至同寶泰飲酒,頗醉。復往青蓮閣飲茗,邀一妓略來坐,與以一元。」所謂「全寓」,系指魯迅一家三口及其三弟周建人一家。世上哪有「全寓」同狎一妓的怪事?事實非常明顯,所謂「妓」即因一二八事變流落到上海來賣唱的歌女,並非「妓女」。「略來坐」,無非是進行一種社會調查。孔先生指出,魯迅的第一個「洗腳盆」是朱安女士。朱安女士是魯迅名義上的「洗腳盆」,但從未用她「濯足」。此言不虛,關於魯迅和朱安,近年來的研究頗多,觀點也基本一致,但是孔先生這段話對朱安女士未免太不尊重。朱安女士在她的人生悲劇中,所有的人都沒有過錯,錯的是那個時代。我覺得對朱安女士更多的應該是同情,孔先生用這樣卑鄙的語言來對待朱安女士,我真懷疑先生之同情心何在?孔先生指出,魯迅的第二個「洗腳盆」是羽太信子。魯迅在日本期間,用羽太信子「濯足」。信子即為魯迅在日本所泡的下女,而且被信子套牢,因其本人有婚約在身,只得承諾為信子娘家負責,並主動介紹二弟作人與信子相識,讓二弟「接春」。到八道灣後,信子近在眼前,相處日久,魯迅舊情復燃,進而讓信子一人侍二夫。其實,魯迅並非在周作人到日本之前就認識羽太信子的。1906年夏,魯迅應母之召 回紹興結婚,婚後幾天,就和辦好了留學手續的周作人一起到了東京,住進魯迅 原來居住的本鄉區湯島二丁目的伏見館。1908年4月,許壽裳找到了本鄉區西片町十番地呂字七號的房子,硬拉魯迅周作人—起 去住,還有另外兩個留學生,共五人,稱為「伍舍」。在這裡魯迅和周作人同時 認識了羽太信子。她不是下女,而是為住客們辦 理伙食的類似小廚娘那樣的角色。不久,這位姑娘對住客中最年輕的周作人似乎 特別好感,兩人就慢慢地親近起來。1908年冬,周氏兄弟和許壽裳遷居到了西片 町十番地丙字十九號。羽太信子繼續為他們辦理飯食。過了兩個多月,周作人就 向魯迅提出要和羽太信子結婚,魯迅表示並不反對。1909年6月,周作人與羽太信子結婚,婚後仍住在丙字十九號內。同年8月,魯迅歸國工作。魯迅周作人同時認識羽太信子,幾個月後,周作人就與她明確了婚姻 關係,又過半年多,兩人就正式結婚。這樣的戀愛進度,不可能有魯迅插足的餘地,更不可能信子先與魯迅發生關係,然後再由魯迅介紹給周作人。所以說,孔先生的所謂魯迅的第二個「洗腳盆」是羽太信子是荒唐可笑的孔先生指出,魯迅的第三個「洗腳盆」是許羨蘇。魯迅與許羨蘇是情人關係,是否用許羨蘇這隻「洗腳盆」「濯足」,不得而知。關於魯迅與許羨蘇的關係,孔先生引用了曹聚仁《魯迅評傳》里所謂的「許羨蘇是魯迅的情人」。其實對於魯迅與許羨蘇、許廣平的關係,魯迅的摯友孫伏園早就看得很清楚。孫伏園曾經對周建人說,魯迅最愛「長的那個」,因為「他是愛才的,而她(許廣平)最有才氣」。許羨蘇(1901——1986),作家許欽文的四妹,魯迅同鄉,在紹興女子師範學校上學時,因了周建人學生的身份,暫住於周宅八道灣。幾個月之後,考進學校才宿了校舍。其後魯迅周作人反目,先生搬出了八道灣,買了西三條。在二十一號里,許羨蘇前後兩次,差不多住了六年。曾有一年多的時間,她與魯迅,是要朝夕相見的。因為經常陪伴魯迅母親,並幫助採買日常用品,許羨蘇的生活,能在周家,得到一些溫暖人心的照顧。魯迅和許廣平去廈門後,魯迅還在不斷與許羨蘇通信,主要是為了讓母親了解自己的情況,所以他們的通信多數是家信。學生時代的許羨蘇,崇拜魯迅,感情上的喜歡,有能改變生活的希冀。但是,一個女性細膩的心靈,「寄人籬下」的陰影,這讓許羨蘇缺乏許廣平那樣的膽氣。性格原因,家庭困境,即使是新青年的許羨蘇,思想也相對地處於保守。在魯迅的這一方,他有許羨蘇學生監護人的身份,以魯迅對人情世故的透徹,顧慮就更多了。所以,就算沒有許廣平的存在,魯迅也不可能與許羨蘇走到一起。許羨蘇對魯迅,我覺得最多是「曾經暗戀」過,還遠未達到「情人關係」這種地步。陳漱渝先生在《讀曹聚仁著<魯迅評傳>》一文中也指出,「曹著<魯迅評傳>》中還有一些錯誤的史實,不妥的論斷,以及跟魯迅本人意見相背離的提法。書中說許欽文之妹許羨蘇是魯迅的"愛人』、"戀人』,"幾乎成為他的夫人』,是沒有根據的,至少是一種訛傳。」所以說,孔先生將許羨蘇女士也列為魯迅的「洗腳盆」是十分牽強的。 還有魯迅與蕭紅是師生關係,孔先生認為魯迅愛戀蕭紅。理由是,如果不是愛,何以「親自幫助出版蕭紅的作品」,「雙方開始書信交往並打情罵俏?」我覺得,魯迅對蕭紅僅止於喜歡,但還未達到「愛」的地步。在情感上,魯迅基本上不追女人,原配太太是包辦,他不喜歡,一輩子都對她很冷淡。許廣平成為魯迅的夫人,也很費了些周折。兩人都同居了,魯迅對外界還避嫌著他們的關係,稱許廣平是他的助手,如果朋友在他家撞見許廣平,他就對人說,許廣平是來幫他抄稿子的。出去旅遊,非要三人房,讓友人陪睡。彷彿這樣才能表示他們的清白。對於蕭紅,魯迅幫助其出版作品,與其書信交往活潑一些又能說明什麼呢?非要往男女之事上去想,我覺得孔先生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其他如山本初枝女士,孔先生僅憑「魯迅與之通信100餘封,其數量在外國友人中僅次於增田涉」、二人互贈書刊等日常交往就斷定「一位氣質非凡的日式"濯足盆』徹底征服了魯迅」論點更是不值得一駁,這裡就不再贅述了。 近年來,社會上有一種否定魯迅之思潮,拿魯迅個人生活說事,拿著顯微鏡對魯迅日記、書信進行放大,或者一些人的所謂「研究成果」奉若至寶,彷彿一下子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以此來貶低魯迅、否定魯迅。評頭品足雖然是一種學術自由的表現,但學術自由的土壤應該生長出枝繁葉茂的文化果實而不應該只是堆積文化垃圾。我認為,魯迅首先是一個凡人,他和所有人一樣,也遇到過就業、婚戀、買房、交友等普普通通的故事,也有他的優點和缺點;然而,他更是一個偉人,他洞察中國文化、歷史與社會的深度及其自由主體之存在的深度是20世紀其他作家和當今那些以顛覆魯迅為快意的作家們所不及的,他的那些作品將永放光芒。魯迅日記中為何記載洗腳?作者:陳仲丹魯迅先生的日記大概是不準備發表讓人讀的,目的是僅供他自己存留備忘,其內容如同流水帳,簡要記錄當天發生的一些事。有趣的是在這些事中卻常記到洗腳這樣的個人瑣事,常在一天日記的末尾寫上「夜濯足」。對此人們有不同的解釋。趙丹曾被定為電影《魯迅傳》(後未拍攝)扮演魯迅的人選,他為此一度時間刻苦體驗人物角色,在家中也穿上長袍,舉手投足模仿魯迅的動作。他甚至還很少洗腳,理由是根據魯迅日記中的記載,魯迅先生十天半月才洗一次腳。

  最近這幾年,對魯迅日記中記載洗腳一事有人提出了新的看法。據《中華讀書報》披露,有人認為:「魯迅的日記又不是流水賬,比洗腳更重要的事他都不記,為什麼要把洗腳這樣的瑣事記進去呢?即便要記,那也應該天天記,為什麼每隔十天半月才記一次呢?難道先生十天半月才洗一次腳?為什麼午休起來還要洗腳?……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結論是:"濯足』乃是魯迅性愛的隱語!」這一新解釋面世後,哄傳一時,甚而被某些人當作口實,大加引申。魯迅研究專家陳漱輸指出,濯足就是洗腳,沒有什麼言外之意。與魯迅有過交往的百歲老人章克標認為,當時人不是每天洗腳,其重要性非今日洗腳可比。最近我看了新拍的電視劇《陳賡大將》,劇中有個情節記憶猶新:陳賡與傅涯結婚前,傅涯對陳賡約法三章,其中第一條就是每天睡覺前要洗腳。

  關於洗腳我還有條史料可供方家參考。《曾國藩家書》中有封曾國藩在去世前兩年寫給兩個兒子的信(同治十年八月二十五),信中談到他奉行的養生之道,共有五條:每夜洗腳,飯後千步,黎明吃白飯一碗不沾點菜,射(射箭)有常時,靜坐有常時。希望兄弟倆在這五條中能做得幾件,其效果將「勝於吃藥」。而他自己呢,「余僅辦洗腳一事,已覺大有裨益。」在另一封給兒子的信(同治八年十月十六)中,曾國藩提到作為養生之道的洗腳要用極熱的水才有效驗。他還說,這一洗腳妙方是從他父親星岡公那裡傳來的。而他也曾將之推薦給其弟曾國荃,可惜「似未行也」。山此可見,用極熱水洗腳是中國民間行之已久的一種養生之道。如若有人對此很重視,不時地遵而行之,故而在日記中附筆一記也應不足為怪。魯迅濯足作者:孟慶德魯迅日記中常記「濯足」,引得後人生出許多猜測,甚至猜到房事上去。想像是豐富的,但總讓人想到魯迅在《而已集·小雜感》中所寫:「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魯迅並非神人,腳總是要洗的。翻看魯迅日記,可以發現許多事情往往被人們的想像弄得複雜。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出版《魯迅全集》,全集一共16卷,14、15兩卷為日記,日記從1912年5月5日開始,直到1913年4月23日,才見有「濯足」字樣:「二十三日 曇。下午收十九日《越鐸》一分。晚又收十七及十八日報各一分。夜濯足。」1913年4月,魯迅正任教育部社會教育司僉事,這時候,魯迅的母親和朱安還在紹興,廣東的許廣平還沒有走進國立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通過王曉明先生《魯迅傳》第六章《待死堂》可以了解到,日本留學歸來西裝革履英氣勃勃的魯迅,辛亥革命後,一方面對革命深感失望,一方面承受著連語言交流都成問題的婚姻,他逐漸養成了一種不修邊幅的習慣,他神色蒼白,面容削瘦,頭髮長到一二寸也不修剪,一件黑色棉布袍,從秋天直穿到冬天。向《魯迅日記》中看,再見濯足,竟是去第一次濯足8個月後的1914年1月:「二十二日 張閬聲、錢均夫到部來看。晚復關來卿先生函,又復宋子佩函。夜濯足。」這一年,魯迅母親及朱安仍住紹興,廣東許廣平仍在廣東。一份《魯迅年表》在這一年只有一句:「是年公餘研究佛經。」王曉明先生《魯迅傳》第十二章《女人、愛情和「青春」》寫魯迅:「他四十五歲才嘗到愛情,已經太晚了,他無法像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那樣忘情地擁抱它。在整個二十年代中期和晚期,他常常都情不自禁地要用惡意去揣測世事,要他單單在爭取個人幸福的事情上卸下心理戒備的盾牌,他實際上也做不到。因此,即使他決意和許廣平同居了,即便他努力顯示一種勇敢的姿態,他內心還是相當緊張。」1927年10月8日,魯迅移寓上海景雲里23號,與許廣平住到了一起。魯迅這天的日記是這樣寫的:「八日 晴。上午從共和旅店移入景雲里寓。得季市信,七日發。下午往內山書店買書三種四本,九元六角。夜同三弟、廣平往中有天飯,飯訖至百新[星]戲院觀影戲。」值得注意的是,從這一天一直翻到11月10日,才在《魯迅日記》中看到他和許廣平住到一起後的第一次濯足。也許是有了許廣平,魯迅心情亮堂起來,就在濯足的頭一天夜裡,魯迅吃蟹吃得高興,在酒上剎不住閘,竟喝了個大醉。魯迅在一篇文章中曾經提到,喝酒吃不進飯,吃不進飯就又喝酒,如此就造成惡性循環。可見,魯迅也曾有過嗜酒的經歷。打量《魯迅日記》,有了許廣平,魯迅洗腳次數有所增加,相隔的時間也不是特別長了。洗腳這樣一件小事,魯迅何以總要記上一記呢?魯迅去逝前病中寫《這也是生活》有這樣一段:「象心縱意的躺倒,四肢一伸,大聲打一個呵欠,又將全體放在適宜的位置上,然後弛懈了一切用力之點,這真是一種大享樂。在我是從來未曾享受過的。我想,強壯的,或者有福的人,恐怕也未曾享受過。」長途跋涉總不休息之人,燙上一回腳,也是一種身心的享受。結合《魯迅日記》,可以這樣想,魯迅總是太忙,魯迅的洗腳,很可能是許廣平所逼,魯迅的洗腳水,很可能是許廣平給端,魯迅的襪子,很可能是許廣平催脫,魯迅的腳,很可能也是許廣平按到水裡的。魯迅1934年《題〈芥子園畫譜〉三集贈廣平》:「十年攜手共艱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畫圖怡倦眼,此中甘苦兩心知。」這裡,有許多無法為外人道的。說到魯迅的婚姻,人們總愛拿胡適與江冬秀比。胡適待江冬秀,是可敬的;魯迅受許廣平鼓舞,終於衝出去,作為一個心懷天下的名人,作為一個身上有很多古老因襲的人,也需要很大勇氣。胡適於婚姻上可享受世人的尊崇和自家的心安,魯迅與許廣平,客觀上為後人之沖絕有所趟踏,他們的心裡卻終生都有壓力,魯迅去世以後,許廣平在困難的日子裡仍向朱安做著補償。我相信,魯迅和朱安之間存在這樣一種事實,離得遠了,魯迅對朱安是同情的,離得近了,魯迅又痛苦。可以這麼說,魯迅,許廣平,朱安,他們都是不幸的人,他們身上都有重負,要他們全體都幸福,至今可以說仍然大難。魯迅的脾氣是很倔的,曾有魯迅不願見者上門求見,魯迅讓保姆告訴來人說他不在,來人卻聲稱他親見魯迅回了家才來敲門的,魯迅大怒,大聲向保姆說:「你去告訴他:說我不在是對他客氣!」另有文章引夏衍回憶說,魯迅不喜歡田漢,一次,內山完造在一家閩菜館歡迎日本左翼作家中的領袖人物藤森成吉,魯迅、茅盾、田漢、夏衍等人都在座,田漢對藤森成吉大談自己與日本唯美主義「惡魔」派作家谷崎潤一郎的交情,魯迅很反感,魯迅對夏衍低聲說:「看來,又要唱戲了。」魯迅起身退席,給田漢一個很大的難堪。人的性格各有不同,魯迅的個性是不堪束縛的,在有些事情上他可以隱忍一時,如果讓他隱忍一世,他會很痛苦。許多人重視魯迅的《吶喊》、《野草》、《故事新編》和《中國小說史略》,其實,魯迅的《朝花夕拾》也應該拿到重要的位置上來認識。魯迅寫《朝花夕拾》,既是要回憶自己的童年,更是繼《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之後的進一步強調和推進,這是要為孩子們爭取一個幸福合理的世界。魯迅在《朝花夕拾·五猖會》中寫道,想當年,當舉家要去觀看迎神賽會的時候,他父親忽然很嚴肅地叫他把深奧枯澀的《鑒略》拿來要他背,魯迅在文章中說:「我至今一想起,還詫異我的父親何以要在那時候叫我來背書。」魯迅是很寂寞的,那是一個沒有兒童的時代,沒有遊戲,也沒有相應的讀物,當長媽媽踩死了伴他讀書生活的隱鼠,他憤怒了,公開向長媽媽詰問,並從此對長媽媽產生了憎惡。魯迅的憎惡長媽媽,並不只因長媽媽踩死了他的隱鼠,還因長媽媽總愛向人群中「切切察察」,總限制魯迅走動,拔一株草,翻一塊石頭,都要管束。但是,當長媽媽用藍布衫為魯迅包回魯迅渴望已久的四本繪圖《山海經》,魯迅一下子把長媽媽敬若神明,以前謀害隱鼠等怨恨,全都消失了。多年以後,魯迅在《阿長與山海經》中紀念長媽媽,魯迅寫道:「仁厚黑暗的地母呵,願在你懷裡永安她的魂靈!」魯迅是淘氣的。自讀了魯迅的《社戲》,總感到那既是小說,又是散文,每想到那部作品,總彷彿看到魯迅和一幫少年搖著船去看社戲,夜裡木槳之聲披月光回來,船過松柏林,少年們發一喊,跳進岸上田地里偷摘羅漢豆,年長些的仍慢慢搖船,其餘的就到後艙生火煮豆,煮熟了就大家剝吃。更早的時候,兩扇黑油石庫門封閉著,少小的魯迅在屋後菜畦碧綠的百草園裡,在高大的皂莢樹下,在鳴蟬、黃蜂、叫天子、油蛉和蟋蟀的鳴唱中,將磚頭拋到間壁梁家,拔何首烏,從光滑的石井欄上跳下去。他玩得專註,玩得孤獨。關於洗腳的考證——兼談魯迅「濯足」近幾年在中國的大小城市畫了一個圈,春潮般崛起了座座洗腳城,豪華的開進了摩天大樓,簡陋的就露出個小門臉,燈火輝煌或鬼火閃爍,雨後春筍隨處可見。 最先的洗腳,叫濯足,和中國的大詩人屈原很有些干係,確實很有文化品味和歷史淵源。《楚辭》卷七《漁父》,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屈原大概被「清水還是濁水濯足」搞糊塗了,最終投江葬身魚腹,犯了個拿什麼水洗腳的大錯?孔子得知此事,曰:「清斯濯纓,濁斯濯足矣,自取之也。」要不怎麼孔老二是聖人,清水也好,濁水也好,根據需要自己取捨就是了。原來,洗腳也蘊涵著人生哲理啊! 人體所有器官中,一雙腳恐怕是最辛苦的,走路靠它,工作的環境又十分緊窄,空氣還不流通,污濁不堪。過去沒有淋浴,又不可能天天洗澡,適時將腳放出來,洗一洗,鬆弛鬆弛也是必要的。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皇帝貴族,對於腳的這個待遇都是一樣的。不同的是,有的人勤快些,天天可洗,有的人懶惰些,三五天或者更長時間洗一次也未嘗不可。 梁實秋先生很瞧不起不洗腳的男人:「男人的一雙腳,多半好像是天然的的具有泡菜霉乾菜再加糖蒜的味道,所謂"濯足流萬里』是有道理的,小小一盆水確是無濟於事;然而多少男人卻連一盆水都吝而不用,怕傷元氣。兩腳既然如此之臟,偏偏有些"逐臭之夫』喜於腳上藏垢納污之處往複挖掘,然後嗅其手指,引以為樂!」。 流氓皇帝劉邦最愛洗腳。《史記》卷九十八《酈生陸賈列傳》有云:「酈生至,入謁,沛公方倨床使兩女子洗足,而見酈生。」劉邦一向瞧不其讀書人,酈食其一片好心,跑去見他,想給他打江山獻上一計。他卻只顧享受在那洗腳,還讓兩個洗腳妹捏呀摸的。如果這劉邦沒有做成皇帝,估計會成為洗腳城的一個老闆,最起碼搞幾個洗腳妹給顧客如法炮製,差不多是劉邦的發明創造。 洗腳,顧名思義,就是將「腳」放入一個盛水的容器中。聯想豐富的就往往和性事聯繫起來,其中含義自然不言而喻。近代文豪魯迅先生也有「洗腳」的嗜好,有好事者考證魯迅日記中屢屢提到「濯足」,共計一百零五處,其中白天「濯足」三例,此乃指魯迅先生與許廣平行房的記錄。 電影《蘋果》里,范冰冰做了洗腳妹,梁家輝成了洗腳城的老闆,也演繹過一些激情。如今更有些不法分子常以「足浴」為招牌經營色情,頭一個想出此「掛羊頭賣狗肉」招數的,恐怕也算得上個有「文化」的流氓。百度知道:魯迅「洗腳」怎麼回事?洗腳在文言中是濯足。「濯足」系手淫自慰或其它性行為說。在魯迅日記中,間或有「夜濯足」的記載。濯,洗滌之意。《孟子·離婁上》:「清斯濯纓,濁斯濯足矣。」意思是清水用以洗滌帽子上的絲帶,渾水則用來 洗腳。《楚辭·漁父》:「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後來就用濯纓表示清高自守的行為,而以濯足作為被道學家視為污濁的性行為的隱語。因為一般人有每天洗腳的衛生習慣,但在魯迅日記中卻有時大半月、甚至幾個月才出現「濯足」的記載,於是有人懷疑這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洗腳,而是性生活或性行為的隱語。這種理解也是一種妄測。因為魯迅日記並非皇帝的起居注,是寫給自己看的,有很大的隨意性。生活中的要事經常有意或無意不錄,小事則經常失記,更何況魯迅生前也並不是每天都洗腳,特別是在寒冬。魯迅日記中濯足的記載時斷時續,其中並沒有什麼隱秘之處。比如魯迅1915年至1918年獨居於北京紹興縣館時,日記中有「夜濯足」的記載,而在與許廣平開始同居的1927年10月日記中反無「濯足」的記載,可見「濯足」與性行為並無關連。再如,魯迅臨終前不久的日記中(如1936年9月21日,10月12日)都有「夜濯足」的記載。當時魯迅正在發燒,病情嚴重,當然不會有性生活的雅興。所以,應該把魯迅日記中的「濯足」如實地解釋為洗腳,而不應作其它的奇想和發揮。本人補充:古人稱解手叫「凈手」,《金瓶梅詞話》第十四回:「李瓶兒星眼乜斜,立身不住,拉金蓮往後邊凈手。」可見「凈手」可以用來指穢事,洗腳當然也可以指褻穢之事。而當代便正是這樣用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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