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合集_國學

一部大型的甲骨文資料書——《甲骨文合集》已經開始陸續出版。

本書是把一八九九年以來八十年間先後在河南安陽小屯殷墟出土的十餘萬片甲骨文資料,選出四萬多片,分期分類,編纂成冊,以便於研究我國商史乃至古代社會文化。

五十年代制定的我國十二年科研遠景規劃,曾把《甲骨文合集》列為重要項目之一,由全國有關大學和圖博單位協作,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現屬中國社會科學院)先秦史研究室負責編纂,郭沫若任主編,胡厚宣任編纂組組長。《合集》的編纂工作從六十年代初即正式開始。文化大革命期間遭受林彪、「四人幫」極左路線的干擾,工作中斷。一九七二年底,恢復工作,仍間有停頓。粉碎「四人幫」之後,加速了編纂進度,加以出版印刷部門的積極配合,保證了這部大型資料書的早日問世。

甲骨文是我國商代王室貞卜時,刻在龜甲獸骨上的卜辭和少數紀事刻辭。商人迷信鬼神,統治者進行各方面活動都要進行占卜,這些卜辭就記錄了當時的生產狀況,生活動態、自然現象、地域、物產、上層建築、意識形態以及科學技術等等,是難得的原始資料。舉凡今天研究、記述我國古代歷史文化的各個領域,除了有限的文獻記載和其它地下發掘,多半得從甲骨文追溯淵源。甲骨文作為一種完整體系的文字,是我國迄今所發現的最早文字,它同世界上其它古文字一樣,以自己完善的形態和精美的書法藝術,在古代文明中發射著熠熠的光彩。

八十年來,國內外利用甲骨文資料對商史和古文字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成就,材料著錄百多種,研究論著上千種,作者三四百人。在國內,建國以來,用甲骨文研究商代社會性質從而探討古史分期問題,一度有了蓬勃開展,一些甲骨文專家如於省吾,胡厚宣、唐蘭,張政烺等都不斷有新的論著和成就。這個時期,除了增訂或重版了舊有著作外,還出版了一批新的著錄,如胡厚宣的《戰後寧滬新獲甲骨集》等四種,曾毅公等的《殷墟文字綴合》,陳邦懷的《甲骨文零拾》,新版的孫海波《甲骨文編》。陳夢家的《殷虛卜辭綜述》則是綜述了一個時期內的甲骨文研究情況。同時原有的或圍繞新的甲骨發掘對某些卜辭分期問題的討論,和近年來關於殷墟五號墓出士婦好銘文問題的討論都陸續推進著甲骨文研究的深入。

此外,在我國台灣省和香港有關大學、科研單位的人士,也提出了不少研究論著或資料著錄。如饒宗頤的《殷商貞卜人物通考》、李孝定的《甲骨文字集釋》,屈萬里的《殷墟文字甲編考釋》、《中國文字》雜誌和張秉權的《殷墟文字丙編》(乙編綴台)、嚴一萍的《甲骨綴合新編》等等。

在國外,甲骨文的研究和著錄也在不斷發展。日本對甲骨文的研究是相當可觀的,他們成立甲骨學會,出版《甲骨學》雜誌。最著者有島邦男的《殷墟卜辭研究》、《殷墟卜辭綜類》,貝冢茂樹的《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藏甲骨文字》及其釋文。他們和白川靜,伊藤道治等有不少研究論著。此外,加拿大籍華人學者許進雄編著《皇家安大略博物館藏甲骨文字》,還作了考釋;美國籍華人學者周鴻祥編著《美國所藏甲骨錄》,其它一些國家也時有甲骨文研究論文出現。

但是,解放以前,甲骨文資料的流傳、掌握、研究,都有很太的局限性。甲骨實物多是私人購置,私商販售,外國人也可任意獵獲,因而流散海外,有的遭受破損,有的長期私藏不宣。而甲骨材料的著錄,亦多是私人從事,輾轉易手,重見迭出,加以墨拓不清,印製不精,因此,儘管幾十年來甲骨學取得上述種種成就,但要編纂一部完整的科學的《甲骨文合集》,仍是一項繁重艱巨的工作。

首先需要確定這部《合集》收錄的範圍。迄今所得的甲骨文片大致達十餘萬片,本書根據一定標準(如不常見的內容,不論全辭或殘辭皆收錄,常見刻辭則收錄完全或較完全者)從中選用了四萬多片,預計這樣比較適合於各方面的要求。

所收錄的材料中,儘管大部分都是發表過的,但也確小部分是沒有發表過的新材料,例如加拿大人明義士早期在中國所得甲骨估計達數萬片,除他摹錄兩千多片編為《殷墟卜辭》,回國前選拓一千多片分贈中國發人(後經著錄),還有留下加以埋藏以致腐爛掉的一部分,之外,應該有不少未發表的利料,本書即從山東博物館等單位由明氏留下的未經著錄的材料世墨拓並選用了一批。又一九七二年許進雄編著的《皇家安大略博物館藏甲骨文字》三千多片,亦是明氏之遺物,本書都收錄了。再如羅振玉是國內搜集甲骨最多的人之一,他自己說有「甲骨數萬」,除所著《殷墟書契》的《前》,《後》、《菁》,《續》等書,總共也不超過六千片,現藏山東博物館和東北地區幾處博物館的很多甲骨,即為他所遺存的,其中亦有不少未發表的材料,本書概為收錄。文化大革命期間,上海博物館新收入三百多片,巳故徐宗元教授遺下「尊六室」甲骨三百多片,以及流傳到德國柏林民俗博物館的甲骨在國內存有照片的,都作為新材料編進了《台集》。

有的著錄書為摹本,本書都盡量換用拓本。摹本本來基本上是可信的,但因不見拓本,加上有些摹錄難免失真,總易引起懷疑。美國人方法斂早年在山東收集的甲骨摹錄編成《甲骨卜辭七集》,被人懷疑為偽片或仿刻品,經與國內收藏的實物核對,全為真品,胡厚宣撰寫《臨淄孫氏舊藏甲骨文字考辨》一文為之辯正。本書收錄其中有拓本者三十片。方法斂又同英國人庫壽齡搜集甲骨,摹錄兩千多片編為《庫方二氏所藏甲骨卜辭》,亦因系外國人所摹錄,加以原物小部分確是真偽雜陳,更為人所懷疑,現在得到周鴻祥從美國十一個單位藏物集錄《美國所藏甲骨錄》一書(拓片)的核對,其中四百多片是《庫方》書中的,證明摹本絕大部分不誤,少數文字筆劃摹寫失真,可借拓本予以糾正。對此,本書凡能見到實物的即行新拓,凡能找到拓本的即行抽換。如上述《殷墟卜辭》的原物在南京博物院,《戰後新獲寧滬甲骨集》的實物多在清華大學,本書悉數新拓錄入。有些摹本的原物分散在全國各處單位,也儘力分別進行墨拓。這樣,就減少了對材料的懷疑,也糾正了其部分錯誤,增強了材料的準確性。

即使是拓本,因原拓不清或印製不精,或模糊,或殘缺,也難以釋讀和利用,本書也儘可能加以代換最新最清晰的拓本。有的舊著,材料經過剪裁,甚至同版多辭剪開後分錄各處,如王襄《簠室殷契徵文》,本書全部換用其原藏完整拓本,恢復其本來面目。此外,對舊著把牛胛骨正、反、臼的三面刻辭分錄各處的,也一律集中一處編為一號。對舊著存在的編號等文字記錄的錯誤均為之糾正。

《合集》的編纂,也是系統地整理成百種甲骨著錄所得的成果。既有的著錄書重出現象相當嚴重,要避免此種現象再次發生,必須就所有著錄進行相互校對,去掉重片。對重工作前人也部分的作過,如一九三九年曾毅公寫有《殷墟書契續編校記》,一九四一年胡厚宣作《讀曾毅公《殷墟書契續編校記》,都是把《續編》中與他收的重片作了核校。本書進行全面的校重,總計用了六十多種著錄,並以新得的與著錄相關的多種拓本,互相校對。僅就著錄書粗略統計,共校出重片六千多,重片次達一萬四千多。這是一項繁瑣而艱巨的工作,它的完成,可以說對舊著錄書作了一次清算。

甲骨綴合,是作此項材料工作的一個重要方面。甲骨埋藏地下三千來年,質脆易碎,出土後稍不注意輒成碎片,整版裂成碎片,全辭就成殘辭,不能卒讀。綴合就是把本屬一片被分裂為數片又分錄數處的殘片重新拼合,使之復原。最早是王同維將《戩》1.10和《後》上8.14兩片綴合,復原商代上甲至示癸六世的順序,糾正了《史記·殷本紀》中的錯誤。後來郭沫若的《卜辭通纂》、《殷契粹編》和董作賓的《甲骨文斷代研究例》等著作都於此作了增補。這件事甚有意義,不斷地有人作,開始見於著錄的是一九三九年惜毅公的《甲骨綴存》,用了十六種書幾百個碎片綴合成七十五版。後來他又和郭若愚、李學勤在一九五五年編著《殷墟文字綴合》,以《甲》、《乙》編為對象綴合成四八二版。台灣省的史語所則較全面地將《乙編》的材料綴合成完整或較完整的龜甲五百多版,相當可觀,後又有嚴一萍的《甲骨綴合新編》。《合集》則更全面地將不下三十種舊著中二千多個碎片綴合成一六○○余版,大大超過了以前。通過綴合,出現和補充了新的材料。

甲骨材料的分期分類,為學習和研究者提供許多方便,目前,小屯殷墟所出甲骨文字一般認為屬於從武丁至商末二七三年的這一歷史階段。卜辭內容文字風格等方面的不同,表現出它的階段性,據此可以分出不同甲骨各屬於不同的世代。最初,羅振玉、王國維從卜辭記載的對祖先的不同稱謂,看出卜辭所屬時期不同。董作賓於一九三一年作《大龜四版考釋》,認出卜辭里貞人所屬時代不同,一幾三二年又寫《甲骨文斷代研究例》,提出了斷代的十個標準,分甲骨文為五個時期,建立了甲骨斷代學。與此同時,郭沫若也在作類似的探索,為董說第二期的貞人作了補充。後來有胡厚宣的四時期說、陳夢家的早中晚三期和七世九王的分期法。但彼此無大的出入。只有所謂「文武丁時代卜辭之迷」的有師、子、(午)等貞人的那批材料,學者們看法不一,迄今不斷有研究論文出現。本書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在全面排比了數萬片材料這一有利條件下,基本上採取五期斷代法而有所前進,一部分難以劃分的三四期材料,盡量分屬於第三期或第四朔。到於那部分有爭議的所謂「師組」者應為第一期,其它所謂「子」「午(?)」組主要的也傾向於第一崩,但其中情況複雜,尚難遽定其早晚,都暫作為第一期的附屬,單獨編成一冊,以待學者們進一步研究。

甲骨刻辭依其占卜內容,自然形成了不同的事類。一九二五年王襄編著《簠室殷契徵文》開始明確分出天文、地望,帝系、典禮……等十二類;郭沫若《卜辭通纂》分為干支、數字、世系、天象等八類。但都還未分期。解放後,胡厚宣連續編著《戰後寧滬新獲甲骨集》等四種,均進一步先分時期,再就每期中分出來源、氣象、農產、祭禮………等二十四類,可謂益臻縝密。分期分類既便於讀者查檢材料,也有利於對商代社會各個領域和歷史發展序列的研究。過去的分類還只是就材料的自然狀態作出區分,本書則在原有基礎上,根據建國以來馬克思主義史學的發展,尤其是商代社會歷史的研究成果,遵照歷史唯物主義原理,按商代社會歷史內容分類,共分四大類,十九小類,如:一、階級和國家,包括奴隸和平民、奴隸主貴族、官吏、軍隊等;二、社會生產,包括農業、漁獵畜牧等;三、思想文化,包括天文曆法、氣象、醫學、祭祀、鬼神崇拜等;四、其他。數萬片甲骨文經這樣的歸納,材料就很集中。同時對於一版多辭包含數類內容的,將另編索引,彼此互見,以資查照。

《甲骨文合集》分圖版、釋文、索引三個組成部分。圖版為八大開,四萬多片約六千幅,分為十三個分冊,其中拓片為十二個分冊,依原大製版,以膠版紙珂羅雙面版印刷,摹本為一個分冊。全用布面精裝。書前有彩色圖版十幅,圖版部分有必要的附錄。釋文和各類索引也將隨後分別另行編纂。圖版部分計劃在一九八一年國慶節完成第一批出版發行任務,第二批在一九八二年底完成。

《甲骨文合集》的問世,是全國大協作的成果。全國十餘處重點協作單位,七八十個甲骨收藏單位和個人,或選拓全部所藏甲骨,或提供拓本,或告以新的發現,或慷慨捐獻所藏實物……,這在舊中國是不可想像的。郭沫若同志的關懷,指導,也是一個巨大的推動力量。本書的出版將會獲得國內外學術界廣泛的歡迎,將有助於甲骨文的科學研究事業的進一步開展。當然,由於主客觀條件終歸有所限制,本書也將不可避免地存在缺點和錯誤,可能會出現新的問題,也可能重複前人所犯過的錯誤和疏忽,仍有待於社會各界的批評和指正。甲骨學發展史上的豐碑——《甲骨文合集釋文》

內容摘要由胡厚宣先生任主編,王宇信、楊升南先生任總審校的《甲骨文合集釋文》於1999年8月出版。這是甲骨學發展史上的一件大事。《甲骨文合集》是由郭沫若任主編,胡厚宣任總編輯的大型甲骨文巨著。該書不是單純甲骨資料的匯總,而是在過去80多年中殷墟所出15萬餘片甲骨資料的基礎上,經過去偽、校重、綴合等一系列工作,篩選出其中精華41956片編輯而成。20世紀70年代以前殷墟所出刻辭甲骨之有價值者,大多囊括其中。因此,《甲骨文合集》一書的出版,是對20世紀70年代以前甲骨資料的總結,是甲骨學史上里程碑式的巨著,備受學術界的讚譽。但是,《甲骨文合集》所刊主要是甲骨拓片含少量摹本,閱讀該書必須具有一定的甲骨學知識。所以,學術界企盼著《甲骨文合集釋文》能早日問世。

甲骨學發展史上的豐碑——《甲骨文合集釋文》讀後感曹定雲劉一曼由胡厚宣先生任主編,王宇信、楊升南先生任總審校的《甲骨文合集釋文》於1999年8月出版。這是甲骨學發展史上的一件大事。《甲骨文合集》是由郭沫若任主編,胡厚宣任總編輯的大型甲骨文巨著。該書不是單純甲骨資料的匯總,而是在過去80多年中殷墟所出15萬餘片甲骨資料的基礎上,經過去偽、校重、綴合等一系列工作,篩選出其中精華41956片編輯而成。20世紀70年代以前殷墟所出刻辭甲骨之有價值者,大多囊括其中。因此,《甲骨文合集》一書的出版,是對20世紀70年代以前甲骨資料的總結,是甲骨學史上里程碑式的巨著,備受學術界的讚譽。但是,《甲骨文合集》所刊主要是甲骨拓片含少量摹本,閱讀該書必須具有一定的甲骨學知識。所以,學術界企盼著《甲骨文合集釋文》能早日問世。在已故著名學者胡厚宣先生的指導下,王宇信、楊升南等歷史所12位甲骨學者經多年通力合作,完成了《甲骨文合集釋文》這一巨著。與以往的甲骨釋文相比,該書具有以下特點:第一,資料豐富、全面。這一特點是由《甲骨文合集》本身決定的。以往的甲骨著錄雖多但分散,學者很難全面了解和掌握所需的甲骨資料;而《甲骨文合集》經過分期分類整理,同類資料都集中在一起。在此基礎上作出的釋文,就為學者從不同角度對商代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進行多方面研究提供了極大方便。第二,釋文吸收了最新研究成果,準確可靠。甲骨學發展是不斷深化和不斷提高的過程,新成果不斷出現。甲骨釋文能否採用新的成果,是衡量釋文水平的一個重要標誌。該書在這方面做得相當好。例如,《甲骨文合集》0022片第2辭是關於令眾墾田之事,此中「墾田」之字過去學者多釋為「聖」,其義難明,後張政烺先生將其義釋為「墾荒」,為學界所接受。又如00141片是關於受年的卜辭,指收穫小麥。而關於小麥之字,過去學者多釋「來」,不很準確,後於省吾先生在「來」上添了一撇,其隸定就十分準確了。再如,《甲骨文合集》12839、15993片中的「」,以往學者多釋為「庚凡」,認為是殷先祖般庚,後裘錫圭先生釋為「庸」,是屬於鍾一類的樂器。凡這些考證的最新成果,該書均一一採用。甲骨文中有的常用字以往考釋也常有失誤。例如,常見的「王占曰」之「占」,過去有的學者多隸釋為「禍」,就十分不妥。因為「占」是占卜後王所作的判斷;而「禍」是「禍福」。這是兩個不同的字,不能混淆,否則字義不通。在該書中,一律釋為「占」,避免了以往之失誤。從以上事實可以看出,該書的作者站在甲骨學發展的最前沿,採納吸收最新的研究成果,釋文準確,將甲骨釋文提高到新水平。第三,釋文具有嚴密的科學性。這可以從以下方面得到證實:其一,通過卜辭互校,補殘填缺,使卜辭材料更加完整。卜辭殘缺是卜辭本身存在的實際問題,而且無法避免。該書作者在這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大大提高了史料的科學價值。例如,《甲骨文合集》11484片是一條著名的記錄月食的卜辭,其辭雲「六日[]午夕月又食」。「午」字前缺一字,過去學者們對此爭論不休:最初董作賓、劉朝陽、張秉權均認為是「甲午」。1975年,有位天文學家首先對「甲午」提出質疑。1981年後,嚴一萍提出應補為「壬午」,嚴說又遭到張秉權的有力反駁。自「夏商周斷代工程」開始以來,研究甲骨的學者多認定補「甲午」是正確的。該書正確地補為「甲午」。這對殷年代的推定具有重要意義。類似這種正確補入的例子相當多,難以一一枚舉。其二,認真隸釋卜辭兆序。兆序是反映卜辭占卜之次第,附屬於具體的卜辭,是卜辭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過去出版的甲骨釋文很多不標出兆序,這很不妥。因為兆序反映的是該辭在占卜時的時空位置,失去了兆序,就失去辭與辭之間的時空聯繫,不利於全面理解卜辭和深入研究商代的占卜制度。該書將每一個兆序都附釋於相關卜辭的後面,盡量不使其遺漏,從而確保了卜辭材料的真實性和科學性。其三,卜辭次序編排合理。甲骨卜辭本身不標明次第,釋文時各條卜辭之間的次序如何排定,完全取決於甲骨學家對卜辭的理解。以前,董作賓曾提出過「先下後上」說,並在學術界產生過很深的影響。但卜辭的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先下後上」只是其中情形之一。該書不囿於舊說,而是根據卜辭的干支先後和不同事類,來確定卜辭之次序:有時是「先下後上」;有時是「先上後下」;有時則是其他。總之,依照干支先後來決定。這是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避免了文中卜辭先後次序的錯亂和混亂。第四,全書體例一致,渾然一體。每位學者對卜辭的理解會有差異,文風也不盡相同。欲將如此多作者的釋文合在一起,並保持文風的統一,決非易事。但該書做到了。這是因為,在胡厚宣先生的具體指導下,由王宇信、楊升南、齊文心後因身體不適退出組成審校組,對全書各冊釋文統一校審,提出意見,再經全體學者反覆討論、修改。這部著述的成功,是該組全體學者共同努力的結果,也是集體科研攻關的成功典範。原載:中國社會科學院院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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