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神學講座 唐崇榮牧師(25)永世的基督與歷史的耶耶穌

歸正神學講座 唐崇榮牧師(25)永世的基督與歷史的耶穌第二十三屆神學講座第一章 近三百年來基督論的演變●大綱●前言:不間斷的恩典一個被熱烈討論的神學題目:永世的基督與歷史的耶穌新派神學的去基督化史懷哲與其《歷史耶穌的探討》「歷史的耶穌」:以道德代替信仰十九世紀三本重要的耶穌傳十八世紀恨基督教,卻尊上帝之思想家康德的宇宙觀與良心觀廿世紀德國新派神學的政教混淆童女的實子宮與耶穌的空墳墓前言:不間斷的恩典 這是我們第二十三屆的神學講座,我特別要感謝主,為什麼?二十三年來沒有一次因病不能講,二十三年來沒有一次因事缺席,而且到現在好像聲音還夠應付。昨天在高雄有一個牧師介紹我:「感謝主!唐牧師今年六十八歲還沒有老人痴呆症。」我心裡想:「這個應該還很久吧,因為到現在我要記的東西,我要講的東西,從我腦海裡面,馬上就可以拿出來的。」 萬一有一天,我真的老人痴呆了,你有什麼感想呢?「感謝主!唐牧師老人痴呆了,我才有機會接替他。」對不對呢?好,我問你,原來講「感謝主」的,為什麼感謝主?因為要凡事謝恩嘛。我自己一定先感謝主,因為沒有老人痴呆以前,我已經講了這麼多神學講座。那麼你呢?你要等到老人痴呆了才開始事奉主嗎?來不及了!所以要在能做的時候做,如果等到不能做了,才想做,你是已經把神的恩典荒廢掉了。而我一定先感謝主,因為我已經先做了。幾十年來把神的話一直講講講......,到忽然間不能講的時候,「主啊,我曾經講過了,我曾經用過了,從前不是這樣的。」這是我們感恩的第一句話。當你忽然間殘廢的時候,你說:「感謝主,原來這以前不是殘廢的,我曾經健康過,我曾經享過福,我曾經做了神的工作。」機會不是永恆的,神給我們的恩典不是恆常一樣的,我們就應當趁著還有今日;我們不可坐下吃喝,起來玩耍,空佔地土,虛度光陰。我們應當抓緊時機。 雅各是一個很自私、很詭詐,有時候會為了一些的貪慾作弄人的人。但是上帝用他向以色列人傳達一項很重要的信息:「你若不給我祝福,我就不容你去。」(參:創三十二:26)換句話說,雅各是奮力抓住上帝的,這就是雅各一生中,神欣賞的一點。他的缺點,神全部要用他的救恩彌補過來,他在地上的時候,有一點好處是許多人沒有注意到的,就是奮力抓住上帝,他盡心儘力在適當的時機一定不放過神給他的機會。 一個在機會中間尋找恩典的人,這個人是繼續不斷在時光流逝的必然過程中,在他的生命里,譜下了永恆意義的印記。這種人是不荒廢上帝恩典的人。你知道你已經荒廢上帝多少恩典了嗎?你知道你已經把最寶貴的時間,送給撒但作為沒有報償的禮物,讓它高興得不得了有多久了嗎?每一次我如果講一些話要提醒、指正一個人,那個人不思想那句話對他有什麼價值,只是先想我罵他就先生氣,我為他很惋惜,因為他根本不能進步。他先感到他被責備,他先感到他受傷,感到人不尊重他。 之前在高雄有一個長老會的詩班獻詩,我沒有聽過那首詩,歌唱得不錯,詩班的服飾整齊,聲音和諧跟琴也配和得很好,指揮也很賣力,他們唱「聖哉!聖哉!」只有兩次,當時我就有一個感覺,「這首歌一定是華人作的!」這首歌的音樂相當不錯,雖然太過規矩,但是和聲、旋律、內容都很好,所以我稱讚了。稱讚之後我說:「這首歌一定是華人寫的,對不對?」有人就點頭了。這首歌是東方的曲子,雖然是西方的調,但是從詞看來他不是神學素養特別高的人,為什麼呢?我用我的敏感猜出來的,因為這「聖哉!聖哉!」只唱兩次,以後就講主是大能的,主是聖哉到永遠,聖哉,尊貴,君王等等。我說,你們知道不知道,聖詩唱「聖哉」的時候一定是三次,沒有兩次的。「聖哉!聖哉!聖哉!」這是舊約記載的,對不對?先知以賽亞在聖殿里看見上帝的榮光遍滿全地,耶和華在至高之處坐在寶座上,有撒拉弗圍繞他的寶座,彼此呼喊說「聖哉!聖哉!聖哉!」幾次?三次。為什麼三次?三位一體的上帝。所以,當西方的音樂家寫「聖哉!聖哉!聖哉!」的時候,都是三次,這個傳統為什麼華人音樂家沒有注意到呢?為什麼沒有注意到的就表示他不是西方人呢? 很多作曲家不一定是很明白神學的。很多作曲家不一定是很熟悉聖經的,但是在這個傳統上西方的音樂家到底有最基本的認識。所以,到了門德爾頌(Felix Mendelssohn,1809-1847)在神曲《以利亞》里寫「聖哉!聖哉!聖哉!」的時候,還是三次。我第一次看見「聖哉!聖哉!」兩次,所以我說:「這個一定是華人寫的!」因為華人不注重神學。醫病大會,一下子來一大堆人,神學講座來的就不多。我們不注重神學,我們比較注意自己有沒有得到醫治,我會不會發財,我信主有沒有平安,主耶穌對我有什麼好處?這是「利用式」的信仰,「享受式」的信仰,而不是「認知式」的信仰。 「靈恩派」跟「歸正派」信心果效的要求不同的地方,在於我們是「以信求知」,「主啊,我既然信,我也領受這些的恩,我要知道為什麼你愛我?為什麼你要揀選我?為什麼你要把這些恩惠,這些事奉的機會給我?」 「我深知我所信的是誰」(參:提後一:12),這樣,我的信就成為一種生命的享受,我的知識就成為我的信仰的內容,這是「以信求知」。靈恩派呢?不是如此!而是「以信求恩」。「我信所以給我,給我成功,給我豐富,給我醫病,因為你是大能的!」利用上帝的大能來逼上帝天天聽他的話。所以他們禱告一定很懇切的,他們唱詩不求音樂的本質,他們感謝禱告大聲叫喊要上帝聽他的。唱詩唱個大半天,敬拜讚美累死了,坐下聽道的時候,他說:「主啊,我唱得那麼久了,哪裡有功夫聽有關主道的教導,我現在已經累死了,所以我唱的時候請你聽;講關於你的道的時候,我睡覺好不好?」這個不是聖靈的工作,這個是撒但的工作!撒但不要人聽道。所以,看起來很熱心,但他的熱心是要上帝來服務他,他的熱心不是要服事上帝。所以,他的禱告是以自我為中心的《雅比斯的禱告》。他的禱告不是以基督教導,以神為中心的禱告,「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這個以神為中心的禱告是基督的教導;而雅比斯的禱告是以自己為中心,「你要擴張我的境界,你要賜福給我,你要使我享福,你要使我......。」為什麼把這種禱告當作範本來教導呢?甚至賣了幾百萬本?因為這很迎合罪人的自私心理的禱告。這是很不一樣的態度和立場! 那天我對那個詩班講了這些話以後,當天晚上那個詩班再來唱,唱的時候,我嚇了一跳,「聖哉!聖哉!聖哉!」變成三次。感謝上帝!所以我看只有兩種人,第一種人你把他的缺點講出來,他感謝你,他改正,他就歸正了。另一種人你提醒他的錯處,他就先生氣,就罵你,就恨你。只有兩種人。我巴不得有人可以真正看出我整個事奉的毛病在哪裡,給我有機會進到更美好的地步。無論人的動機好不好,他能指正出我們的缺點,你要當作是神借著他造就你的一個機會。一個被熱烈討論的神學題目:永世的基督與歷史的耶穌 這次的主題是一個很熱烈被討論過的二十世紀神學的題目,它好像是把我們所信的救主分割成為兩個不同的位格,一個是永世的基督,一個是歷史的耶穌。永世的基督是在永恆界里,歷史的耶穌是在暫時界里。 在二十世紀的時候,受了德國十九世紀新派神學動向的影響,基督在信仰中的地位已經被竄改,已經被質疑受神化的果效,而新派神學要把人帶回所謂「歷史上的那一個人,是很簡單的、很善良的、很親近上帝的人,是一個很平和的人,是一個很無私、舍己、犧牲、全然成為全人類榜樣的那一個普通人」的嚮往。到了十九世紀末葉,德國的神學界已經從承認基督為主的傳統的信仰中間,放棄超自然的因素,進入一個只把基督當作完人典範來作為他們所崇敬、所尊重的一個人類的榜樣。換言之,基督不再成為敬拜的對象了;基督也不再是我們敬拜、事奉的主,也不是我們以生命順從來跟隨的主;而是我們在生活上跟隨的榜樣,成為我們生活上的一個模範的作用。這樣,「基督是主」跟「耶穌是人」就分開來了。「基督是主,那不是我的信仰;耶穌是人,那是我的追求。」基督的主性是加上去的,耶穌的人性是本來有的。耶穌的人性是實實在在,是真體的,是可信的,是真正存在過的,而他的神性則是本來沒有的,是教會從起初借著使徒再加上教父們想像出來,把他絕對化、神格化,就變成一個我們要信而根本不存在的上帝。其實這種新派的動向,不是從十九世紀才開始的,而是從十七、十八世紀就開始蠢蠢欲動,到了十九世紀就被正統化,就被系統化,就被絕對化,然後變成一枚炸彈在教會中間等待它爆炸的日子。 包珥(Ferdinard Christian Baur, 1792-1860),杜平根學派(Tubingen School)的神學家,他是新派這一方面很重要的一個開創人物。比士萊馬赫(Friedrich Daniel Ernest Schleiermacher, 1786-1834)更早一百年的時間,已經有人在這件事情上開始思索,探索怎樣可以把整個基督教的信仰推翻掉,把基督徒所信的基督拉下來。他們強調基督不過是一個人,一個良善的完人之模範,把他的人性提高到一個地步,使人不必再相信他的主性,而只接受他的人性,提倡他的道德。到了士萊馬赫的時候,他否定啟示論,否定基督的神性,否定聖經是神的話,否定神跡的存在,否定基督是童貞女所生,否定基督的死的代贖性,否定基督復活的歷史意義,對教會裡面需要一位主,就是成為中保救贖者,基督神人二性的雙重本性在一個位格中間的實體的否定,這些東西全部否定了以後,他就以同樣的名詞加以不同的解釋,用近代神學中間以人為本的探索的結果,重新解釋傳統的神學名詞。 這樣,從士萊馬赫、包珥以後,立敕爾(Albrecht Ritchl 1822-1899)、威爾浩生(Julius Wellhausen, 1844-1918)、哈納克(Adolf Von Hamack,1851-1930)、赫珥曼(Wilhelm Hermann,1846-1922)等人,他們幾乎在各自的著作中間提到耶穌的時候,前面都沒有「主」這個字。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心裏面不能接受他是上帝,不能接受他是永恆者到肉身中,從永世進入暫存的這種「道成肉身」的神學。他們只把耶穌當作一個人,一個最尊貴的人,一個最高級的人,最聖潔的人,最良善的人,最和藹的人,最有使人和平功能的人,最親近上帝的人。新派神學的去基督化 這些思想慢慢瀰漫整個歐洲,新派的序幕拉了起來,整個時代面向一個新的局面,就是去基督化,去主性化,去敬拜化,耶穌變成我們學習、跟隨的一個表率,進入在德性上建造的新基督教運動。這個新的基督教是為了要配合當時正在發展的科學,把自己現代化到一個地步,就慢慢除掉敬拜性的宗教本質,變成模仿性的道德本質,神性的超自然本質變成人性的形象樣式本質。一步一步把敬拜、永恆、救贖等等抽離基督教信仰的核心;強調要效法、要建立品德,用行為佔據基督教信仰的核心。 士萊馬赫所講的「啟示」,不是聖靈把上帝的話放在人心中,他所講的「啟示」,就是在人性中間對良善、道德,對偉大的心靈跟行為的覺悟的共同感。當你有道德的需要,我有道德的需要,你對道德重要性的覺悟跟我的覺悟同樣,這個「共同性的道德靈感」就可以代替聖靈的啟示。什麼叫做罪呢?罪不是你行為中間的敗壞,罪就是那個生物性的本性,野蠻、自私,還沒有進化到一個已經達到文明時代應當表現的那種大公無私,那種以公義解決我們之間一切的糾紛的那種情形。簡言之,那種動物性的卑微狀態,就叫做「罪惡」。而已經進到高等社會公義平等的這種覺悟,這叫做「救贖」。所以救贖不是耶穌的寶血洗凈我們,救贖不是十字架的功勞達到勝過撒但魔鬼邪惡勢力之後,所分享給我們的天上榮耀;救贖不過是我們已經離開低級的生物狀態的心靈,進而到高級道德人格的心靈。什麼叫做「天國」呢?就是當公義、聖潔、良善的人性普及整個社會的時候,這叫做「天國」。所以我們盼望天國降臨就是盼望人類進化到一個地步,彼此之間懂得道德的價值,懂得在行為上的提升,懂得在全世界中間運行彼此尊重的這種人性。所以這些最偉大的名詞,上帝的國、公義、救贖以及人類之間要怎樣借著信仰表達行為,全部被去神跡化,去超自然化,去形上學化,去啟示化,慢慢就變成普遍的東西。 他們以為這個是進步,以為這個就是真正的基督教,而他們沒有想到這種信仰照他們的原則繼續向前走,經過兩百年以後,全歐洲的教會空了,禮拜堂剩下一個殼,人都走了。上了年紀的人死的死,而年輕的人沒有了信仰。他們建立了所謂比較以人為本的文化本質,以公義為憲法基礎的社會以後,慢慢地是比較民主,是比較公義,是比較有周濟貧窮的社會福利行動,以為人就不需要上帝了,不需要救恩了,不需要救贖了。既然這些都不需要了,禮拜堂空空洞洞,人去樓空,就變成旅遊的勝地,成為拍照的對象,成為建築的模範,成為歷史的遺產。這樣,基督教是什麼?就是一個曾經有過偉大的道德教師,帶來人類嚮往公義社會的一個歷史痕迹、歷史產物。結果,基督教就慢慢沒有了。 在這樣的狀況中間,有一些有識之士,有信心的人,他們深深感到不對,但是這些人沒有辦法抗衡,也沒有辦法拒絕,因為大趨勢的潮流已經偏向那一邊了,所有的大學,所有的學術界,最高的研究所,神學的基地都給新派佔去了,所以這些人就變成比較沒有學問的一群,比較執著於古老的傳統,一廂情願地嚮往過去曾經有過的輝煌日子。這些人就慢慢被邊緣化了。他們就說:「主啊,我現在知道我們是在失敗的陣營中間,但是全世界不只是歐洲而已,還有亞洲、印度、非洲,去傳福音吧!」所以這些比較沒有學術,在信仰上已經被邊緣化的人,他們到世界各地去傳道,他們還借著曾經有過的傳統權威,制定了一些標準來衡量誰可以加入他們的差會。一九六九年我在巴色(Basel Mission )總會第五層樓的差傳部的禮堂,問他們一句話:「你們差什麼人到非洲、亞洲去傳道?」他們說:「直到今天,我們還要考宣教士信不信耶穌是童貞女生的,耶穌為我們死在十字架上,耶穌是從死里復活的。如果他們信,我們才差派他們出去,否則我們就不差派。」這原是從十九世紀末葉起產生出來的一個新的規矩。也就是說,從前都是信仰人士,奉差去傳道,不必懷疑他們,所以就照著舊有的系統讓他們去做傳道。但是,自從發現神學院畢業的人比不進神學院的人更沒有信心,發現越有學術的人越丟棄信仰,所以他們就制定一個新的條例,要考基要信仰。史懷哲與其《歷史耶穌的探討》 你知道為什麼史懷哲(Albert Schweitzer,1875-1965)要拿第四個博士學位?就是為了要過差會考試這一關。他已經在二十幾歲拿到了哲學博士學位、音樂博士學位,還有神學博士學位,他的神學博士論文叫做 The Quest of the Historical Jesus《歷史耶穌的探討》。我們這個講座的題目不是亂擬的!不是把兩個名詞湊在一起,為你們來培靈,我乃是要預備你們在以後的爭戰中間裝備自己。我很感謝上帝,過去好幾年講其它的課題,今年拉回真正神學課題、神學講座。我不是來這裡隨便浪費時間的。 史懷哲的博士論文已經中了從十八世紀士萊馬赫、十九世紀立敕爾、包珥、哈納克、赫珥曼、威爾浩生,還有那些高等批判的毒,他在整個新文化的潮流中間,以學術高過信仰走了一條違背聖經的道路。所以他的《歷史耶穌的探討》這一本書的內容強調:「耶穌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他也相信天國的降臨,就在他有生之年會成就。他聽了施洗約翰說:『天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他就照著抄襲天國近了,你們要悔改。他想天國就很靠近了,在他還沒有死以前就會來到。而他自己要把人帶到天國里,所以他的責任很重。結果,他一直等、等,天國還沒有來。他傳道一年,天國還沒有來。傳道第二年,天國還沒有來,傳道第三年天國還沒有來。為了使天國快快來,他就從容就義,就犧牲自己被抓,上十字架,逼天國一定要來。」這種思想很怪異,但就是這種怪異思想才會拿到博士;你平常的思想沒有什麼特別,就拿不到博士學位。所以,對那些以學術性拿到博士而沒有信仰的人,我總是心裡存疑的。 再舉個例,今天你如果研究平常的人,你就不是心理學家。你研究一個怪人,一個完全不同的思想,愈怪的你愈能拿到博士學位。所以心理學博士是「怪人專家」,而研究怪人的本身多半也是怪人。很多熟讀心理學的人,他為什麼讀心理學?這個「心理」你要先研究。他就是要明白古里古怪的心理。而一天到晚想明白古里古怪的心理的,他的動機是不是古怪?你想想看,這是很有邏輯的事情。所以,這些怪人研究怪人,拿到怪人的怪學的博士,因為「物以稀為貴」。結果全世界絕大多數沒有心理障礙的人,沒有人要好好去研究,也沒有人好好去供應,一天到晚就用那種專門研究最怪的人的學術來看普通的人。 然後,這些研究以人為本的心理學專家,常常用他理論裡面特有的名詞來看每一個人,「你有什麼病?」他就套上一個名詞給你,「你大概有這個傾向」,「你大概是那種思想」,怪不得所有行業裡面最多自殺的是醫生,而醫生裡面最多自殺的是心理學醫生,因為他以為自己是救主,結果他沒有辦法脫離自己本來是一個需要被救贖的罪人的這種現實,所以他就沒有盼望了。這世界很可憐的!我盼望有識之士,最聰明的人,從神的道領受光照,領受敢發而明白在這些文明跟學術界中間很少人看出的毛病在哪裡。 史懷哲,第一個博士是哲學,第二個博士是神學,第三個博士是音樂。他的音樂博士論文是寫怎樣了解,怎樣改正風琴的彈奏法,從前彈巴哈(Johnn Sebastian Bach,1685-1750)的風琴作品時是八個手指在琴鍵上,但是沒有辦法完全發揮彈奏的效果,所以他提議把這四個手指捲起來,彎過來,把拇指向前,五個手指一同彈,結果發揮了很多的功效。他在這裡拿到了「管風琴演奏法新發現」的博士。但是,當他去報名要做宣教士的時候,得經過考試,就像剛才我所說,巴色第五層樓宣教總部在差派人的時候,考試的那種方法一樣。 結果史懷哲考不及格。以前有個萊布尼茲(Gottfried Wilhelm von Leibniz,1646-1716),哲學家,他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為什麼不生在中國,他最羨慕的就是中國古人的智慧。所以他盼望加入一個宣教機構可以被派到中國去。但是他考試,信仰不及格,所以,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天才之一,因為信仰不及格不能被派,史懷哲也是如此。他有神學博士不能做宣教士,有哲學博士不能做宣教士,有音樂博士不能做宣教士,他不得不再考一個醫學博士。等他拿了第四個醫學博士的時候,他說:「我去是為了要醫病,執行耶穌基督對病人照顧的這種神聖義務。」所以不必考信仰,只要他醫學畢業就可以去了。他就到了法屬西非一個很小的鄉村,帶了一個簡單的風琴,早上醫病,晚上彈琴。每次他自己彈琴,巴哈的也好,莫札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1756-1791)的也好,韓德爾(George Frideric Handel,1685-1759)的也好,哇!那些黑人圍在他的窗口外面偷聽他彈琴,好像此曲只應天上有。就這樣,新派的人也進到宣教工場去了。「歷史的耶穌」:以道德代替信仰 「歷史的耶穌」就成了一個新的課題了。什麼課題呢?「曾經有一個人是很偉大的,在歷史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活在地上,卻有天上的形像。他是普通的人,有不普通的道德;他是平凡的人,有不平凡的教訓。這一個歷史上的耶穌就因為他的道德,因為他的博愛,因為他的偉大的犧牲精神,嬴取了整個歐洲對他的信仰,這就是基督教的所在,這就是基督徒信仰的價值,這就是我們為什麼稱為基督教國家的真正的元素。」什麼元素呢?道德元素。Religion lies in work but does not lie in talk 。他們開始恨惡講道的事情,恨惡那些理論的事情,轉而注重行為的問題。就像今天靈恩派恨惡講道,不注重講道,只注重神跡,已經是鐘擺效應的另外一個極端。很可怕的事情! 我在台北一年一年把很多重要的危機告訴台北人,台北人不愛聽,台北人喜歡靈恩派的眾會,台北人喜歡對上帝大喊大叫,不喜歡上帝對你微聲講道。因為只有「你聽我的」,沒有「我聽你的」。反正你是誰,我不知道;我要什麼,你要聽我的。你是全能的,所以你一定要服務我,我用你的全能來追討你,要你全然做我的僕人。所以,名為「你是全能者」,實為「我就用我的能,被造的自由來強迫你創造的自由,用你的全能服務我裡面的雄心和野心所想要的東西。」這種基督教是真的嗎?我告訴你,當新派落到那個圈套中間的時候,他們以道德代替信仰。當靈恩派以恩典代替知識的時候,變成「以信求恩」,就不是以信求知了。十九世紀三本重要的耶穌傳 保羅說:「我深知我信的是誰。」他願意深深明白所信的是誰。而不是要求得著很多的恩典,來證明他信的是真實的。【歸正神學是「以信求知」。靈恩派是「以信求恩」,這種求是「人本」的,他要神施行的是照他的意思。所以他所謂「信上帝的大能」,是外面的幌子,外面的殼,而裡面是人本主義作祟】。 當新派把德性絕對化,把主性降低的時候,歷史上出版了三本很重要的書,這些書就是耶穌的傳記,所謂《耶穌傳》就變成風行一時,洛陽紙貴,到處被人搶購的書,以為讀了耶穌傳,就能明白什麼叫做基督教,因此形成了一股好像新的教會復興的動向,人人都在搶購「耶穌是誰」的書。這三本重要的書分別在英國、法國、德國出版。在英國出版的,叫做Ecce Homo 。(編者按:JR Seeley"s Ecco Homo (1865))Ecce Homo 就是 Behold the Man 《看哪,這個人!》,這句話是拉丁文,而這句話原來是從彼拉多的口中講出來的。彼拉多審判耶穌的時候,他看耶穌被鞭打到全身都是傷,他想,「我查不出他有什麼罪,但是你們一定要說他是該死的,要釘他十字架,我把他鞭打了以後夠不夠?你要我罰他,罰到這個地步,你滿意嗎?」他就讓百姓看耶穌:「看哪,這個人!」(Behold the Man),而以色列百姓不滿意。 耶穌剛出來傳道的時候,是施洗約翰說:「看哪,上帝的羔羊!」(Behold,the Lamb of God !),耶穌做完了三年半的工作以後,是彼拉多說:「看哪,這個人!」你知道聖經的屬靈有機架構多麼偉大嗎?你知道很多聖經裡面有機架構,是今天很多解經家都沒有看到的嗎?我已經九年到你們中間每個禮拜來查經,你們一定要慢慢知道我苦口婆心,把很多解經家沒有看到的東西告訴你們。而你在這裡必須發現那個精髓,那個生命力,那永恆旨意,在每一個時代超過理性的上限怎樣啟發我們的信仰,不只在教會裡面發揮,更在教會外面發揮我們的文化。 施洗約翰說:「看哪,上帝的羔羊!」 (Behold,the Lamb of God !),就表明整箇舊約從創世以來,亞當穿皮衣的預表;從出埃及記,以色列人守逾越節殺羔羊,使他們可以得救,脫離埃及,直到摩西律法的祭裡面怎樣有贖罪祭,來解決罪惡的問題;一直到耶穌的時候,整個獻祭的內容就歸納到這個人身上了。「這個人是上帝的羔羊,你們所獻的祭,真正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預表這一個人。」那麼,這個上帝的羔羊是一個人,是一個到最後被外邦人,羅馬帝國派來的巡撫下令鞭打到遍體鱗傷的人。「還不夠嗎?你想我罰他還不夠,你說他有罪,現在我打他打到這個地步,夠不夠?」「不夠!釘他十字架!釘他十字架!」彼拉多洗手把耶穌交給他們,「Ecce Homo」這句話就是全世界要注意,要集中精神觀察並且注視。而注視這個字不是「Look at Him」,乃是「Gaze on Him」。當約翰壹書第一章提到「論到從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我們曾經親眼看見他」,所用的不是「behold」,不是 「look at Him」,而是「We had gazed on Him」我們曾經注視他,我們曾經聚焦,把我們的眼光看著他,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言一語、他的生命、他的生活、他的教導、他的為人,他最後死在十字架上。這個「Gaze on Him」就變成我們信仰一個很重要的開端。你看見了耶穌是誰?你看見的耶穌像丹·布朗那樣可以借著他賺一大筆錢的人嗎?你看見的耶穌是不是像約翰在各各他,在耶穌十字架下面看見的那位?除此以外,我不能明白什麼叫做愛。除此以外,我不能明白什麼叫做救贖,而且我不能明白什麼叫做上帝使人得永生的方法。「Gaze on Him」,正如約翰說:「就是我們親眼看見的,我們親耳聽見,我們親手摸過的。然後,把這個生命傳給你們。」(參:約壹一:1-2)彼拉多要以色列人看耶穌,而真正看懂耶穌的約翰,這種「Gaze on Him」的信仰,是以信心仰望在各各他山十字架上的上帝的羔羊。結果猶太人不要看,「不必再看了,我們已經定意了,他一定要死在十字架上。」彼拉多就把審判耶穌讓他死的權柄丟給他們,「去!不要再吵我了,我有太多的事要做,我是羅馬帝國派來的,在這裡來代表王權統治你們的巡撫,你們的宗教問題不必跟我談。」他對耶穌是不是上帝的兒子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問的是:「你是不是猶太人的王?如果是,你妨礙我在這裡代表羅馬帝國凱撒的政治權益,你搞顛覆,我要對付你。」他有興趣的問題是:「你是猶太人的王嗎?」而大祭司該亞法對耶穌有興趣的問題,就不是王不王了,而是「你是上帝的兒子嗎?」這些都是從他們自己的利害作出發點來看耶穌,在看不順眼的時候講出來的話語,耶穌好像很被動的,就靜靜地讓人怎麼看他,怎麼處理他,然後被釘在十字架上。 《看哪,這個人!》這本書洛陽紙貴,大家搶購,在英國盛極一時。不久之前,法國的哲學家雷南(Ernest Joseph Renan,1823-1892)寫了另外一本書叫做《耶穌傳》(Vie de Jesus (Life of Jesus(1863))。《耶穌傳》在法國引起轟動,全法國的人都在尋找耶穌到底是誰。所以這就告訴我們,經過了一千八百年以後,歐洲還不認識耶穌是誰。為什麼呢?因為沒有深入探討每一個禮拜在做什麼?敬拜什麼?歌唱什麼?「為什麼歌頌耶穌?為什麼不是歌頌法國的皇帝?為什麼那個拿撒勒人,那個死在十字架上,那個生在伯利恆馬槽的人這麼重要,把他當作主,有沒有搞錯?」所以法國人在研究耶穌的時候,他們領受的耶穌是雷南寫的。你會發現他所講的耶穌是很博愛、良善、憐憫人,充滿智慧,又有愛心的完人之典範,就止於這裡,不要再提他的神性、童貞女生、釘十字架、死里復活的事情,這是歷史的耶穌的探討。 第三本書是德國的一位神學家大衛·史特勞斯(David Strauss,1808-1874)寫的,(不是維也納的史特勞斯,不是小約翰·史特勞斯,或者大約翰·史特勞斯,不是寫《死與變形》(Death and Transfiguration)大樂曲的那個理查德·史特勞斯(Richard Strauss 1864-1949)),他是十九世紀初的另外一個史特勞斯,他也寫了一本書,叫做 Life of Jesus (Das Leben Jesu 1864)。他說:「其實耶穌本來不過是人,他之所以被稱為是上帝的兒子,只是因為他比我們更接近上帝,他可以以人的身份與上帝之間密切到一個地步,好像聽見上帝對他講話,所以教訓出來的東西是如此的不同,是令人多麼地受感動,而他的榜樣就是我們學習的模範。」這英國的一本,法國的一本,德國的一本就鼓起了對基督主性的懷疑,對基督人性的嚮往。所以,這些人就影響了史懷哲寫一本博士論文,研究當時最熱門,也是最多人有興趣的題目,The Quest of the Historical Jesus《歷史耶穌的探討》。到了哈納克的時候,他跟一個世紀以前法國大革命的另外一個思想家完全不同。十八世紀恨基督教,卻尊上帝之思想家 現在我要做一些比較,你們曾經讀過神學的可能沒有讀到這麼深入,或者沒有讀到這些比較,或者你們曾經更深入的思考某些段落,但是我要給你鳥瞰式的綜觀整個系統,整個題目的利害關係。在法國大革命期間有一派的人以人本主義,以開明世紀,以自我的人文中心做出發點重估基督教,這一派重要的人物有狄德羅(Denis Diderot,1713-84),康多塞(Marquis de Condorcet,1743-1794),伏爾泰(Voltaire,1694-1778),阿蘭倍爾(Jean le Rond D"Alembert 1717-1783),這些大思想家,圍繞在伏爾泰跟狄德羅的身邊,他們對基督教深覺痛恨,所以對當時基督教被王朝利用作為統治群生,迷惑百姓,欺負人民的統治者的工具,他們恨之入骨。 你知道在路易十四的時候,這個王朝勢力大到一個地步,他稱自己是「太陽王」,他一個人用了全法國稅收的百分之四十五來建一個王宮,就是凡爾賽宮。他增加稅,用欺壓的手段使民不聊生,使很多人透不過氣來。到了路易十五、路易十六的時候,變本加厲。路易十六在一七八九年之前,有一個非常美麗卻根本不知人間疾苦的皇后,叫作瑪麗·安多妮(Marie Antoinette,1755-1793)。這個瑪麗·安多妮小的時候是在維也納的皇宮聽過七歲的莫扎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1756-1791)演奏的一個宮女。演奏完了,德蕾莎女皇把莫扎特抱到她身邊來,「你大了盼望怎麼樣?」莫扎特馬上指,「我要跟那個女人結婚!」那個女人就是瑪麗·安多妮。後來瑪麗·安多妮大了以後被路易十六娶去成為法國的第一夫人。而瑪麗·安多妮在法王路易十六的時代建了巴黎歌劇院,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好像比王宮更偉大。你們到過巴黎旅遊的可以去參觀。瑪麗·安多妮不知人民的痛苦,只知皇族所需要用的錢不夠就加稅再加稅,加到有一天她四周圍的大臣良心發現不能再加了,就對她講一句話說「皇后啊,不要再加稅了,百姓活不下去了,他們沒有飯吃了。他們沒有錢買麵包了,你再壓下去,反彈過來我們會死的。」「為什麼對我講百姓沒有麵包吃?沒有麵包吃不必告訴我,他們自己選,換雞蛋糕,換其它的糕就可以了。」為什麼呢?因為她每天吃飯的時候是幾十種選擇,不要吃麵包可以吃雞蛋糕,不吃雞蛋糕可以吃鴨蛋糕,不吃鴨蛋糕還可以吃其它什麼糕。她有很多種好吃的東西的選擇,所以她以為每一個人都是一樣。那些窮人、貧民、漁夫、佃農如果沒有麵包吃,可以選雞蛋糕嘛!所以她用這樣的方法回答。那些大臣氣到七孔冒煙,他們也沒有辦法回答她,因為她權柄太大,這個話就流傳在民間,老百姓就把這個話記在心裡,痛恨皇族,痛恨到一個地步,就在一七八九年的時候把路易十六跟他的皇后抓起來,關在監牢。一七八九年的時候,巴士底(Bastille)監獄解放。四年以後,一七九三年,他們就把路易十六跟瑪麗·安多妮抓到協和廣場,用斷頭台把他們殺死。這是真正發生的事情,所以那個時候,百姓對這腐敗、貪婪、又獨裁、又無理、又欺壓百姓的政府恨之入骨。 被百姓痛恨的人中間,第二種人就是教會人士。為什麼呢?因為天主教會裡的所謂主教、神父,許多所謂神學家、修女都是荒淫無度,與政府勾結,專門做他們的打手,做他們的傀儡來欺負百姓的人。所以他們恨這些人恨到一個地步,伏爾泰講了一句話(我每次引述這句話就想流淚),他說:「世界要等到有一天才能和平,人民要等到有一天才能安居度日。哪一天呢?就是拉出最後一個主教的腸子,絞死最後一個教皇,世界就平安了。」這些話是告訴我們,人們對基督教恨到一個地步,如果世界要和平,就應當把最後一個主教的肚子剖開,把他的腸子拉出來,放在最後一個教皇的頸項上,把他勒死,這些人死光了,世界就和平了。 那個時候伏爾泰他們的宗教口號,跟過後一百年這些新派的宗教口號剛好反過來。他們講什麼話呢?我們要殺死所有耶穌黨的人!我們要毀滅所有基督教信仰的人,但是,我們離開耶穌的同時,不要忘記上帝,我們還要拜上帝。所以,法國大革命的時候,以「自然神論」作為他們整個思想架構跟他們革命精神的基本意識。他們相信上帝嗎?是。相信耶穌嗎?不。上帝好不好?好。耶穌呢?不好。產生了這種教會,跟獨裁者勾結欺壓百姓的這些主教圈,是要滅絕盡凈的。所以伏爾泰主張:「我們要消除所有的教牧,消除所有的宗教領袖,消除基督教,卻回到敬愛上帝的這件事情上。」但是他的上帝是誰呢?他的上帝不是有位格的,不是啟示的,是創造的必然原因。萬有的存在一定有一位創造者,他一定是良善的,就是這種一廂情願相信自己腦袋所想像的一位創造萬有、平等、博愛的源頭叫做「上帝」。但耶穌基督是不博愛、不公義、不聖潔,是各樣敗壞的教會中的敗類的元首。他最後再講一句話,「基督教是十二個加利利人建立起來的,而我一個法國人就可以把整個基督教打倒了。加利利十二個耶穌的門徒建立了基督教,法國一個伏爾泰就把他消滅掉了。」法國的人文主義,法國的仇視基督教,法國對耶穌的不尊重,在那個時候就變成極端狂熱,極端盲目無知的一種反教運動。 但是這件事情過了以後差不多不到一百年,整個反過來了,誰是耶穌?他們從頭再查。在歷史上的耶穌,不是教會這些敗壞的人可以代表的。因為歷史上的耶穌原來是這麼公義,這麼良善。所以 Vie de Jesus、Ecce Homo 、Life of Jesus這幾本書把所謂教會的「假復興」,推到了一個從頭尊重耶穌的地步。所以,到了十九世紀中葉,新派的神學帶來了另外一個口號,他們跟伏爾泰不一樣。伏爾泰說:「我們把耶穌跟他的黨徒全部消滅掉了以後,我們就成為無神論嗎?不是!我們更尊重上帝。」到十九世紀的時候,他們完全轉過來說:「上帝不上帝不要緊,我們要的是道德的耶穌,歷史的耶穌成為我們新社會次序的榜樣,成為我們人類的指標。」康德的宇宙觀與良心觀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人講了一些很特別的話。一八00年以前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講了一句話,他說他不願意把自己和基督徒等量齊觀,他也不願意走在基督教的儀式和傳統的中間。在他對宗教的批判的第一本書幾乎是說:「我們沒有辦法證明上帝。」他的第二本書反過來說:「雖然上帝不能證明,至少我們盼望有道德,這就是上帝存在的另外一個記號。」 這第一本書就是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他用各樣的辦法否定了證明上帝的辯道學,無論是宇宙論證(cosmological argument),目的論證(teleological argument ),本體論證(ontological argument ),全部一筆勾銷。所以第一本書印完了以後,很多人以為康德是無神論者。純理性批判給人的印象是完全反對上帝存在的。等到第二本書《實踐理性的批判》印出來以後,在序言里,他竟然講一句話:「有兩件事使我愈來愈感覺到懼怕,愈久愈產生敬畏。第一、閃著星光的天空。第二、在我裡面說話的良心。(The starry heavens above me and the moral law within me.)」他死了以後,人家就把這兩句話寫在他的墓碑上面,這也是基督教談到康德時常常引用的話語--「在我上面有閃著星光的天空,在我裡面有常常說話的良心。」這兩件事就使人發現,原來他所信的上帝是一位道德的上帝,是一位叫人行善的上帝,是一位創造的上帝,宇宙萬有的存在是神證明他自己存有的一個外在論據,在我裡面繼續不斷對我講話,「你要行善,你要行善」的這種無上命令,是神在人心中證明他存在的內在印記。這個叫做 Categorical Imperative,用哲學的名詞來說,叫做「無上命令」,也就是良心的聲音,是不能推翻、不能抗拒、不能否認的事實。這就告訴你不需要證明,因為神本來就是存在的。 康德的這兩句話變成他整個哲學的金科玉律,嚴格來說已經超脫了科學的範圍。特別是第二樣,是科學化驗室沒有辦法證明出來的,無論是物理,無論是化學,無論是數學,無論是純科學,絕對不可能證明良心所講的話是從哪裡來的。這就是信仰,這就是宗教。所以,康德的宇宙觀,康德的良心觀就變成兩樣證明上帝存在,而其本身不能被證明的基本論證。是不必用科學證明的一個超科學證明,是一個內在存在的實際證明來證明上帝存在。這個叫作 a moral argument of the existence of God,這個在歷史中間是從來沒有的,是他原創的。 當康德的這種思想再推演下來的時候,到了十八世紀,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1770-1827)是對信仰莫名其妙的人,莫扎特是「共濟會J (Freemasons)這種信仰的追隨者。那個時候像巴哈(Johnn Sebastian Bach,1685-1750)這樣敬虔的人已經不在了。巴哈是生在敬虔傳統的家庭里。韓德爾(George Frideric Handel,1685-1759)甚至是一個盼望與基督受難同一天死而蒙上帝垂聽禱告的人。莫扎特的時候,音樂已經愈來愈世俗化了,海登(Joseph Franz Haydn,1732-1809)已經老了,一八O九年死了,莫扎特是比他更遲二十四年生,比他更早十八年死的一個年輕人。那接下來的音樂家就愈來愈差,愈來愈差,到了十九世紀的時候對基督的道德的崇敬,是唯一留在教會裡面的一個很重要的傳統。而至於基督的神性則是慢慢因為新神學運動,因為新派思想的解析,慢慢被邊緣化的東西。所以西方的沒落就在十八、十九世紀開始,在十九世紀結束的時候發展到了極點。廿世紀德國新派神學的政教混淆 到了十九世紀的最後一年,從一八九九跨到一九00年的時候,德國新派最大的思想家哈納克在柏林舉辦了三天的神學講座。他的講座題目是「真正的基督教是什麼?」(what is the True Christianity?)基督教是什麼?什麼叫作基督教?他講的時候許多人去聽,因為這個時候基督教在被動搖的狀況中間,有一些在傳統中間領受了正統信仰的,要知道這些最先進、最尖端的神學領袖到底在講些什麼。那個時候他的講座好像萬人空巷,大家都要聽,後來聽出來了,原來他的所謂基督教只有三點。第一點、上帝是父,是全能、良善的。第二點、人類是弟兄,不分種族、膚色、年齡、地區,我們應當彼此尊重。第三點、人類的靈魂有無限量的價值。哇!這樣積極,這樣樂觀,帶來全人類盼望的神學就是叫做基督教。所以,基督教一定要提倡:第一、神對全人類是有全能照顧,創造、保護、施恩的功能。第二、原來人種屬於一個大家庭,所以這有一點否定,並審判帝國主義、軍國主義、殖民主義、資本主義欺壓同類,對別的民族不尊重的這種罪惡的事情。哇!這個是全人類都要贊同的,這個是基督教偉大的地方,這是人類的盼望。第三、人有無窮的價值,人有無窮的潛在能,這個給人類的前途帶來極大無比的盼望,這個是從來所沒有看見的。 他剛剛講完這幾點,被全世界歡迎,新派神學好像把基督教帶到另外一個新的頂峰的時刻了,突然間德國宣布要佔領其它的國家,德國的皇帝威廉二世(Kaiser William II,1859-1941)要控制一切,對於法國、波蘭都是採取輕看的態度,那個時候音樂界的理查德·華格納(Richard Wagner,1813-1883)跟哲學界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1900)以及德國的皇帝威廉已經開始有了一個意識,即全世界最優越的民族是日耳曼民族,全世界最偉大的智慧者都屬日耳曼血統,而全世界最優秀,最有能力,最應當統治全人類的就是德國人。這個觀念慢慢培養起德國的優越自尊,他們就發動第一次世界大戰,他們要侵佔其它的國家。就在這樣的時刻,想不到兩個重要的新派神學家都贊成。一個是哈納克,一個是赫珥曼。而這兩個人簽字同意德國以優越的姿態統治世界的當時,你知道他們是精神分裂的,因為他們的神學主張人類是同等的;而他們的政治觀卻是德國是優越的,你明白嗎?今天你們的教會,特別是長老會,一方面懂台灣自主性,一方面把神學裡面「背十字架」當成是進聯合國的工具,這個是政治、宗教、神學跟信仰完全亂七八糟的一個事情!所以我再說,長老會的信徒要醒悟過來回到聖經,否則就重蹈歷史中間常常發生的那些事情,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德國的教會曾經出過馬丁路德,為什麼德國的教會後來變成這個樣子呢?德國的教會曾經是改教的先鋒,為什麼德國的教會在希特勒的時代變成一個侵略的工具,而且跟那些侵略者站在一起呢?因為他們政教混淆的傳統從改教那個時候就有了。所以神學家哈納克以及赫珥曼贊成德國發動戰爭的這些簽名,引起了一個神學生極大的反叛,那個神學生叫做巴特(Karl Barth,1886-1968)。巴特的老師教的是人類是平等的,但是政治立場卻是跟著德國的優越主義要侵略別人的。他非常灰心,非常痛恨,所以決定走一條新的道路。在歸正傳統中間,他與他的老師分道揚練。他老師所信的是「歷史的耶穌」,他的老師不信永恆的基督,而巴特認為不是如此。童女的實子宮與耶穌的空墳墓 我並不贊成巴特的神學,但是當時他的確做了很重要的工作,在歷史上有他的地位。他反對新派,建立了一些新的體系,我們稱之為「新正統」,還不是「正統」。巴特說什麼?兩件事,這位歷史上的耶穌有兩點是我們要注意的,就是有實物的子宮跟空的墳墓。童女的子宮所懷的胎是實的,而被殺的耶穌的墳墓是空的。用英文講就是 The virgin womb and an empty tomb。The virgin womb is real,there is something inside. 童女的子宮裡面怎麼會有嬰孩呢?被殺的人的墳墓裡面為什麼會變成空的呢?這告訴我們,基督是道成肉身的,基督是得勝死亡的。所以這個基督不能說是男女性交所生下來的歷史上的人物,只因為他的道德偉大到一個地步,他與上帝的關係親密到一個地步,他就變成特別的我們道德性的模範。我們的信仰要建立在他曾經是不經由性結合,因聖靈感孕在童女的子宮成了道成肉身的救主;而他是在復活的中間使一個本來應有真正死在裡面的死人的屍體,變成一個已經復活,以後只留下空墳墓的一位救主。這個主就不是一位普通的主了。 這一堂我就講到這裡,因為再講下去你們的思想可能承受不了。你無備而來,聽了許多你們沒有讀過的書,即使是那些專心研究過神學的人,也不一定每一個都能把它歸納串連,相對而觀,並加以比較。 基督教這兩千年信仰的爭戰,不是像你所想的那麼簡單,更不是像靈恩派所知道的那麼膚淺。我們是經過了千山萬水,千辛萬難來到今天。而我們今天到底是隨波逐流,隨流失去,還是中流砥柱,或者我們真正盡心竭力把神所託付我們的信仰承載起來,傳承下去,光照啟發下一代的青年,給他們後繼聖工,繼續為神的國度發光?我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如果你知道我動機裡面為神的殿焦急的心,你就應當對主說:「主啊,預備我,光照我,帶領我前面的道路。使我不放鬆自己,讓我成為一個真心跟隨你,被你使用,接替聖工的時代工人。」第二章 - 創造界與被造界之間的關連●大綱●人本主義對基督教的侵蝕聖經學院與神學院分道揚鑣六十年代基督徒的醒覺新派 - 「基督被神格化」不被騙、不盲從的信仰理性主義的危機兩種層次的宗教:啟示的宗教、非啟示的宗教啟示的宗教 - 亞伯拉罕系統的宗教非啟示的宗教 - 東方、歐洲的人本系統基督教的墮落 - 被造的理性審判真理真神、真正誠實、啟示真正的真理真真假假、真假不分信仰是理性、感情、意志的歸回信仰的對象 - 真理的本體,道成肉身的基督基督是誰?耶穌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基督論 - 神的啟示從宇宙中間觀察到基督跟歷史中間的耶穌的關係一、從被造之物看見神的智慧二、希臘文化的困境三、暫時與永恆之間的關係是源於基督教的信仰四、從暫時進入永恆五、萬有各有其道六、基督教是有造物主跟被造物之間關係的信仰七、永恆的道 - 耶穌 人本主義對基督教的侵蝕 我們在第一講里回顧了近代這兩百多年中間對信仰的探討所發生過的一些叉路,產生出來的一些旁門左道,以及一些知識份子怎樣懷疑傳統所相信的那些教義真理,怎樣在尋找所謂真理的路程上以人為本,結果毀壞了信仰。 我們是以「基督」與「耶穌」乃是一個位格的兩個名稱來思考。十七、十八世紀有許多所謂「理性主義」在啟蒙運動的旗幟之下,以人本,以人文,以被造、有限、墮落的理性做出發點,去懷疑所信的,結果造成了教會的動搖。許多高層的學術界因信仰上的困難而妥協、質疑、攻擊,以至於出賣真理。這個事情發展下來,到了二十世紀初期的時候,就變成一個非常清楚的分道揚鑣的現象。一些在基督教里比較高學術的知識份子,他們認為再繼續承襲兩千年前使徒所傳下來的信仰,乃是一個反動,是一個違背時代潮流,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迷信份子。而那些比較持守正統信仰的人,他們認為這些新的學潮,新的學術所帶來的震撼,乃是不信派正在攪亂原有的信仰。有高學術而堅持不能信的人,他們盼望繼續成為教會的領袖。而那些以有信仰而不管學術怎樣攻擊基督教的這些真誠的人士,他們就繼續向全世界傳揚福音。為這個緣故,我們看見好像越是遠方的人,知識越低的人,越能夠持守信仰,而在歐洲本土越傳統且有學術研究的人,好像越難持守信仰。就在這樣的時代,我們看見了很多宣教士離開了歐洲到世界各地傳福音。過了五十年以後,許多的教會在歐洲本土以外宣教地區蓬勃發展起來,而歐洲本土的教會卻一直衰敗下去,最後變成只有一個建築物的空殼。所以不信派的人以為他們的學術研究,可以很實在的了解基督教,卻忘記了他們用不信的噁心生出毒根,侵蝕自己的根基,所帶來的是基督教的衰亡。聖經學院與神學院分道揚鑣 在這個時代中間,很多宣教士在外面的工作發展起來了。到底聖經對於這種現象曾經做了什麼交代?其實聖經早就說了,「不信的噁心」將要成為毒根一樣蔓延出去。聖經告訴我們,末世的時候,人的耳朵發癢,不再聽純正的道理,為自己製造了許多的假師傅。聖經又告訴我們,在末世的時候,不信的人越來越增加,不法的事也越來越增加。所以人子再來的時候,能見到有信德的人嗎?這些預言早就在聖經裡面告訴我們了。再一次為信仰爭戰成了教會很重要的使命。到了一九二0年,這種不信的浪潮開始侵蝕整個美國,美國幾個最重要的信仰基地,神學教育的大本營就一個一個的失守,一個一個成為不信派的大本營。所以,一九二九年,美國就有一些叫做「聖經教會」 (Bible Church)的產生。為了應付聖經教會傳道人的需要,就有許多「聖經學院」 (Bible College)的創立。那些還持守信仰的人,為了把真理傳下去,使後繼聖工的人有訓練的場所,Bible Church 跟 Bible College 就應時而生,「聖經學院」就跟「神學院」開始分道揚鑣了!聖經學院的信仰是沿襲從使徒傳下來的正統福音信仰的,而神學院的信仰是在學術的研究中間慢慢出賣信仰,糟蹋信仰,甚至是放棄信仰的地方。「信」跟「知」好像是不能配合了,凡是有信心的都變成比較沒有學術的人,凡是有學術的都變成沒有信仰的人。我們看見在20世紀30年代以後,慢慢開始蔓延到亞洲各個地方去。到了1940年跟1950年,所謂亞洲的高級神學院也開始受到了這種西方有學術而沒有信仰的新派潮流的影響,所以,一個一個失守,一個一個垮下去。60年代基督徒的醒悟 我們要問:「為什麼信仰跟知識好像誓不兩立呢?難道上帝啟示的真理是禁不起知識的考驗的嗎?難道有學問的人是不可能達到原有的、傳統的使徒的信仰嗎?」到了1960年的時代,有一些基督徒開始醒悟過來,產生了許多福音派信仰的人起來重整基督教,難道有信仰的人是應當沒有學術的嗎?難道理性的範圍,學術界的陣營可以這樣白白交給新派他們嗎?這樣就產生了「新福音派運動」,也成立了一些神學院,重新肯定他們是相信聖經的。他們相信耶穌的神性,相信神跡、超自然、啟示跟永恆這些教義。所以,整個二十世紀從開始到結束,這期間有許多神學性的動蕩,許多神學運動產生出來。這期間德國還是繼續有一些很重要的領導力,而這領導力就產生了關於所謂「信仰中的基督」(the Christ of Faith)跟「歷史中的耶穌」(the Historical Jesus )的分割。什麼叫做「信仰中的基督」與「歷史中的耶穌」呢?就是要把歷史中間基督教最先的創辦人耶穌,跟以後在基督徒信仰中的主耶穌基督兩者之間劃分界線。這個 the Historical Jesus and the Christ of Faith 就變成一個重要的題目了。新派 - 「基督被神格化」 基督是神,是主,是救贖者,是教會的元首,是神的兒子。這些東西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相信他的神的兒子,是不是他自己講的?你相信他是救贖主,會不會他原來不是這樣的呢?那些新派的人就說:「所謂信仰中的基督不過是因信仰的結果把一個人神格化,把一個人絕對化,以後就把他變成一個偶像式的神明來敬拜。而這個神明本身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 我用更簡單的例子,今天的人為什麼拜孔子?今天的人為什麼拜關公呢?把關公當作神,是不是提升了他本來沒有的一個神格?他本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不過因為他的忠,因為他的義,就認為他應當是超脫人的境界,把他帶進神明的境界來敬拜。這又忠又義的聖人被華人認為是一個很重要的護庇者,這樣他就變成敬拜的對象,而這個有神性的所謂神明關公本來不過是一個人。用這樣的例子來看,那耶穌基督有沒有可能本來不過是一個人,是一個很好的人,很良善的人,有愛心的人,有智慧的人,與神有特別親密關係的宗教熱心份子?這一個人就因為他的良善,被神格化到一個地步,把他稱為「主」、「神」、「救贖主」、「永恆的基督」,是從死里復活的,是生命的王等等呢?如果是的話,我們就應當回到原點,回到原點的意思就是誠誠實實的把他所有被神化的外袍脫下來,讓他顯露出他自己在歷史中間本來真實的本像。 這個「去神格化」的思想,到布特曼(Rudolf Bultmann 1884-1976)的時候,就變成很重要了,因為布特曼說,基督教的價值在乎在基督教裡面隱藏著凱旋的信息,成為我們信心的焦點,但是基督教的價值不在乎歷史上到底有沒有這些因為神性的大能所行的神跡奇事記載下來的文獻。這樣,就回到了一個德國人所講過的話,這個人叫做勒新(Gotthold Ephraim Lessing,1729-1781),勒新在亞洲神學界里沒有多大的重要性,但是在德國神學界里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是戲劇家、宗教家、神學家。他認為我們無法追溯歷史,過去發生的事,再把它當作可證明的事實,那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這些年代已經過去了,所以,我們只能照著所傳下來的意義去了解、去探索、去明白,因為歷史是不能重現的。我們也不能回到歷史當時的現場,我們在這個時代所研究的,要從本質來看,而不是從史實來看。這些記載在聖經裡面,有關於耶穌基督的福音所提到的神跡奇事,比如他是童貞女所生的,是一生無罪的,是得勝試探的,是從永恆到世界上,是道成肉身的,是從死里復活的,我們都無法真正的明白,也沒有辦法用現在的科學方法來做一個證明。所以我們只能讓信的人去信,不信的人就不信,我們只能從本質中間重新奠定基督教的地位。在十九世紀、二十世紀我們看見很多這一類滿有神學思想,有非常偉大的理性功能的人,他們在不信的前提下,慢慢地放棄了信仰,這是很可惜的事情!不被騙、不盲從的信仰 今天我們要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最有頭腦的不能信,為什麼很多信的人沒有什麼頭腦?我們要發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我是個很有頭腦的人,我到底是站在信仰的這一群人的中間,還是站在一個批評信仰的立場,以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足夠的證據,來推翻這些很難信的課題呢?我相信這些事情提出來,使你不得不思考,你會有很高的意願重新省察你自己。但是那些不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麼信就信的人,他們對這樣的講座感到沒有需要。反正你不信就算了,求主咒詛你就是了,我就信下去,這是我信仰的自由,就是這樣。 我就不甘願做這樣的人!我十五、六歲就接受了共產主義,接受了辯證唯物論,接受了無神思想,接受了進化一元觀的歷史發展。我接受了完全與唯心、與信仰、靈界沒有關係的現代哲學。那個時候,你打死我,叫我做基督徒,我寧願死也不做。當我把這些困惑、這些疑難提出來的時候,很多傳道、牧師對我的看法就是先用否定、輕看、拒絕的態度來對付我。你問他們說:「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那樣?」他們的回答是「撒但退去吧!你要有信心,你不要給魔鬼留地步。」我聽完以後,看看四周,看不到撒但,只看見我。所以,我想大概他要我退去吧?所以,我就想離開教會,因為我不能相信這些。 你知道我們正活在什麼時代嗎?我們是時代的產物,我們沒有辦法跨時代的,我們正活在啟蒙時代的末期The ending of the Enlightenment Era。The Enlightenment Era 這個字,德文叫作Aufklarung。Aufklarung 表示人已經最開明了,人在歷史過程中間已經進步到一個不能隨便被騙,不會隨便盲從,因為我們的理性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使我們勇敢的支撐我們要信的,或者我們不能信的這一種基本功能。每一個人把理性先當作絕對的,就用我們絕對化了的理性作為一個標準去衡量絕對的信仰。這就變成絕對與不絕對之間的對壘,因為如果信仰是降服在絕對的絕對原理之下,而理性的衡量、批判、審查,以及對信仰的懷疑,是站在一個非常絕對的相對功能的話,那豈不是我們用相對的理性,盼望進到絕對的信仰範圍嗎?這是非常冒犯,非常不應該的事情。但是,相反的,如果信仰是相對的,而被絕對化了,而理性是把自己的絕對功能放到相對地步的話,豈不是我們先看輕自己,然後我們把不應當絕對的當作絕對,就囫圇吞棗地承認那不應當承認的事情嗎?這就變成「方法論」的問題。 我二十年前在新加坡探討過「理性、信仰與真理」這個問題,這是我所有講座里有關於方法論問題中最重要的一次。另外一次也是在新加坡講的,就是「墮落與文化」。我在裡面大大批判人在文化界中間,以絕對化自我的理性來建立的文化,根本是不能夠完全負責任的。所以,我們在這些過程中間,必須看見基督徒應當有責任重新檢討、重新思考、重新鑒定我是用什麼方法,用怎樣的信仰來承繼聖經所啟示的真理的。我要你們思想,我們知道我們為什麼信嗎?我們是根據哪一個標準來肯定我們對所信的知識是合法的、是對的?我怎麼可以把我所堅信的就是真理的本體這一件事講解清楚,讓不信的人承認,也知道我這樣信是對的?雖然理性的本身不是絕對的權威,但是理性至少具有相當靠近絕對的功能,以致明白我的信,我的行為,我要做的,我所想的,我所傳的一切的事情。這樣,歸正神學就在這裡佔了一個很重要的地位。因為歸正神學不願意降服在理性主義之下,而歸正神學卻站在一個非常理性的立足點來處理這一切的事情。理性主義的危機 為什麼我們不能降服在「理性主義」之下呢?因為「理性主義」不是以絕對的真理為他們思考的內容,而是把自己的理性絕對化,到一個地步,他自認為是絕對的工具。所以「理性主義」的本身是先把非絕對的理性「絕對化」,然後從這個方面去探討,去批判所有客觀的真理。這樣人以有限、墮落、被造的理性當作上帝,來衡量絕對的上帝所啟示絕對沒有錯誤的真理,危機就在這裡產生出來了。兩種層次的宗教:啟示的宗教、非啟示的宗教 現在我們回到正題,就是聖經上所講的基督,到底是歷史上的一個人呢?還是永世中間神的道成了肉身呢?因為這一點沒有提的話,我們所有的討論根本沒有意義,沒有價值。因為聖經怎麼講耶穌基督,就成為這兩千年基督教信仰最重要的內容。基督之所以成為我們信仰的內容,因為他是以位格的身份把真理活出來。他不是以人被造的位格去尋找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真理,這是基督教與所有其它的宗教不同的地方。所有的宗教都是人要找真理,於是人就想真理是什麼。等到以為發現了真理之後,就認定他發現的真理就等於是原來的真理。其實那都是人想、人找、人發現、人覺悟、人恍然大悟的真理。而這恍然大悟的真理是人裡面的一種發現、一種覺悟,是以人為本產生出來的果效,而不是那真正的真理的本體向我們顯明。所以,所有的宗教都停留在以人發現真理的這種覺悟里,然後這些宗教的創辦人以為找到的真理,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改變別人,就以此教導別人,特別佛教是這個形式。所以,宗教裡面所討論的真理應當可以劃分成兩種層次,一種層次就是啟示的真理,人站在被啟示的地位上去領受它。借著信心領受以後,再借著理性跟實踐去體驗,去覺察,去證實它是不是真理。第二種就是沒有所謂的啟示,是我內在一種對真理的渴慕產生出來的恍悟,產生出來的覺醒,再把這覺醒得來的真理絕對化到成為一個信仰的教義對象,然後成為我傳揚的內容跟我教導別人遵守的一個權威。所以,第一條路是啟示者把真理告訴我,我站在被動領受的地位,領受了,相信了。第二條路是從自我本位找到真理的這種「以人為本」的發現,以後又教導給別人。這樣,整個宗教界就有一個分界,第一是啟示的宗教,第二是非啟示的宗教。啟示的宗教--亞伯拉罕系統的宗教 啟示的宗教都在同一個系統裡面產生出來,而且都在中東這個地區,所以中東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因為這種「神啟示我」的整個方法論,是東方的哲學文化從來未曾發生過的,也是歐洲的文化從來未曾發生過的,更遑論是南北美洲。而中東這種神的啟示,神向人顯現,神曉諭先知,神把真理託付給人的這種觀念,來自一個系統,就是亞伯拉罕的上帝。亞伯拉罕的上帝是把真理啟示給人的上帝,從這個系統中,再衍生變成三大宗教,第一個就是猶太教,第二個就是基督教,第三個就是回教。亞伯拉罕的上帝把真理啟示下來,所衍化出來的三大宗教是受啟示的宗教,他們的權威是建立在這一位絕對自我自由,自我永恆,自我成全,自我存在,自我滿足的上帝身上。神是真理的本體,神是真理的源頭,他把真理啟示給他所揀選的人。這些人就領受了絕對者的啟示,然後他就用信心把他所知的東西傳給別人。這個系統是別的地方沒有的,埃及沒有,巴比倫沒有,其它中東的所有民族的神明沒有。只有一個,就是亞伯拉罕系統的宗教。這應當成為全世界的人非常矚目,令人另眼相看的一件事情。非啟示的宗教--東方、歐洲的人本系統 在中國的系統中間,無論是黃帝,無論是炎帝,無論是堯舜禹湯,無論是孔子,無論是老子、諸子百家、春秋戰國,在所有百家齊鳴的思想系統中間,都沒有一個人曾經說過他領受啟示。因為沒有一個說他領受啟示,所以他們對真理的了解都是從內心的深處,憑著有探討真理的本能,對世界萬物的觀察,覺悟到某一些很重要的理,就把這些東西寫下來,所以他們是以人為本的。這樣,anthropocentric research,anthropocentric speculation,anthropocentric understanding,awaking和 theocentric revelation 就變成兩個不同的方法,兩個不同的源頭。是神啟示的真理?或是人發現的真理? 不但中國如此,印度也是如此。印度教從來沒有宣布他們所明白的真理是一位獨一的真神向他們啟示的。印度教也從來沒有說他們所領受的啟示是從另外一個範圍,是那自存永存的上帝告訴他們的。而從印度教產生出來的佛教,完全違背印度教有神明的觀念,佛教是一個無神論的宗教,是一個無神明,無超自然啟示的宗教。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大徹大悟,發現真理完全是人本的,是「我覺悟真理」,在我覺悟真理之前,是不是我尋找真理呢?在我尋找真理之先,是我需要真理。我感到對真理的需要,然後我對真理的尋求,到最後我找到真理,整個的步驟是以「我」為出發點。而這個「我」為什麼需要真理?為什麼我要尋找真理?就先證明我裡面是沒有真理的。一個沒有真理的我,跟一個需要真理的我是一個本體的我。而這個沒有真理又覺悟到需要真理的我,就從「我」做出發點,向我之外去探討,去尋找,結果發現真理。這個尋找真理,需要真理,探討真理的我,不只是一個人,而是每一個活在世界上的人。雖然層次跟後來的果效都不一樣,但是基本的需求跟這種本性是一樣的。所以,我需要真理,而我沒有真理,我又相信我在尋找的時候會得著真理的這些前提是與生俱來的。這樣,我們看見最偉大的中國文化,印度文化所代表的東方人性這一方面的需求,跟歐洲尋求真理,哲學系統對知識的邏輯方法論的探討,都是人本的。東方是人本的,西方也是人本的,在巴比倫,在埃及的宗教里,他們可能有一些所謂神明告訴他們一些法律等等,但是從來沒有清楚到一個地步,說明神本身就是真理,並且把真理啟示下來。而亞伯拉罕的上帝則帶來本質相異的宗教。所以,啟示與非啟示的宗教之間有了一個本質上的差異,一個是你所信的真理是你想的,是你找出來的,另一個是你受委託,由偉大的神向你顯明出來的。基督教的墮落--被造的理性審判真理 但是,基督教為什麼從信仰的宗教變成一個知識的宗教呢?一旦基督教把人的理性功能絕對化到一個有決定真理的這種地步,就是基督教開始墮落的起點。我們的【理性功能是為了要明白真理,而不是要審判真理】。今天新派的毛病是用被造的理性審判真理,而今天靈恩派的毛病,是要高舉承認人生的經歷為真理。所以,我們應當把人的理性也好,把人的良心也好,把人的經歷也好,都放在真理的下面。讓真理超越,讓真理鑒別,讓真理批判理性;讓真理超越,讓真理批判,讓真理鑒定經驗。這樣,信仰就在原先的啟示中間有它自己獨特的地位,不是人的良心、人的理性、人的直覺、人的經驗可以否定掉的。這個方法論你搞清楚了以後,你再回到這個題目的時候,你就知道這些新派的神學家犯上了共同基本的錯誤,就是他把神的啟示跟所謂其它宗教中間人的發現先等量齊觀。他把被造為了明白真理的理性,跟上帝有批判一切錯誤信仰的最高的權威又等量齊觀,他們就以自己為上帝,以理性為真正明白真理的最高權威,然後他們就把被啟示的真理放在理性之下來審判。這樣他們就冒犯了對真理應當有的敬畏跟順從。結果被信仰的基督,被打入冷宮。被信仰的基督,被認為是人造出來的。而啟示的真理被認為是受人審判的,而歷史的耶穌被高舉到一個地步,被認為是一個真正獨一存在,甚至超越信仰中的基督這個範圍的。真神、真正誠實、啟示真正的真理 啟示宗教里當然有需要分辨「真啟示」、「假啟示」的重要的責任。上帝啟示,人承認領受上帝所啟示的真理,當發現被啟示、被接受而傳講出來的真理有所矛盾的時候,我們的責任就是要追根究底。你所領受的啟示是不是從同一位上帝來的?你領受的啟示是不是有連貫性?有一個前後一致,貫徹始終的那個真理的恆常性?你自己領受的真理,在傳講出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忠誠,是不是絕對真實地表達出來?這樣,啟示者是不是同一位?啟示的真理是不是同一個?被啟示的跟啟示者是不是以真正誠實,實實在在,誠信真實地表達?這都是希伯來文化里很重要的要求,以一個「真」字來表達。希伯來文化裡面最重要的一個字,就是「真」。真神,真正誠實,啟示真正的真理!真真假假,真假不分 如果他是啟示者,但是他不是真心啟示的,我們也沒有辦法明白真理。如果他真正誠實啟示,但是啟示的內容不是真正的真理,我還是受騙。所以,如果被啟示者跟啟示者都是真的,這個「真」跟「真」的統一性就保證了我領受的不是假的。這種觀念在中國文化里根本不存在,因為沒有人追根究底,「孔子啊,你怎麼敢講這些道理?你會不會講錯呢?」我們一看他講得這麼好,就佩服得五體投地,根本沒有再追問他了。「老子啊,你怎麼可以講天地之外,天地之上有道呢?你怎麼可以說天地之母就是那個道呢?誰告訴你的?」老子、孔子都沒有告訴我們誰告訴他們的。他們只告訴我們,「我告訴你。」所以,你就聽了孔子的,你就聽了老子的,而他們從哪裡得來的,他們從來不交代。所以這個是整個中國哲學追根溯源從來沒有交代的事情。 真的上帝,真的誠實,把真正的真理,真正啟示給真正能領受啟示的人。這些「真」的連結就是真理的保證。那麼,這個「真」怎麼去追溯,怎麼去探討,怎麼去試驗,怎麼去接受或者否定呢?這些都是一大堆的問題。感謝上帝,希伯來文化的「真」這個字,就成為整個系統裡面最精髓,最決定性的原則的原則,也就是總原則。但是,希伯來文化傳到一個地步,耶穌基督就對這個文化用一句話來完全勾銷它,「你們假冒為善的法利賽人有禍了!」「你們假冒為善的文士有禍了!你們假冒為善的律法師有禍了!」也就是說在追求「真」的這個文化中間出現的竟然都是假的人。 中國人發現禮貌是很重要的,但是在禮義之邦的文化中間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謂「禮多必詐」,結果「禮」是我們的追求,「詐」變成我們的本質。正如有學術的地方常常沒有良心,有知識的地方常常沒有誠實,有學位的地方常常生活、品行不如那些鄉下老太婆純樸、純真。這樣,當這些東西又牽涉到學術最高頂層的時候,信仰可能被否定掉,反而學術永遠被肯定。這樣,絕對的被相對化,相對的被絕對化是一件事;真的被當作假的,假的被當作真的是另外一件事;是神的被當作是人,是人的被當作是神又是另外一回事。這種混亂大得不得了!我相信今天要好好聽這些話的人是不多的,要好好聽又能聽得懂的也是不多的,聽得懂又感到重要的更是不多。所以,你們中間實在是最重要的份子裡面的一群,而你們對這些事明白多少?思考多少?認真多少?願意在這些功夫裡面探討到底,然後對神說:「主啊,我真心要成為你真理的真僕人,真心實意傳講你的真道。」這些人就是時代的工人,這些人就是我們未來的屬靈的領袖。求主賜福給我們!信仰是理性、感情、意志的歸回 你們喜歡這些內容嗎?你們感到重要嗎?我老實告訴你們,幾乎在別的特會裡面永遠沒有機會聽到這些。因為只求量不求質的人從來不會關心這些課題。所以,我們應當好好的在這些關鍵問題上預備自己,讓主來使用。這種聚會,不會吸引太多的人,這種眾會,不會滿足很多人表面的需要,因為他們所要的是看得見的,摸得到的,可以得到的福氣,成為被利用的價值;而不是要獻身,要投入,要被神使用的那些神的僕人,作為神手中誠實的工具。所以你們是很重要的。在你們真正明白這些以後,你們在整個教會承傳的真信仰中間就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就有成為神真理的工具的可能。 我們回到正題,根據舊約跟新約所記載的,聖經是從啟示而來的,而不是從人理性想出來的,也不是人理性所編造出來的一些故事。為這個緣故,【神的啟示的真實性就成為我們信仰的根基】。如果神是不真實的,而神所給我們的啟示也不是實實在在的,那我們是受神所欺騙。一個欺騙人的神就不是神,【真神是用真心把真理真正樂意啟示給真正尋求他的人,這就成為我們信仰的根基】。所以你看見了,真、真理、誠信真實跟信仰,這些話根本是在同一個系統裡面。什麼叫做「信」?我曾經在「理性、信仰與真理」里提出了信的定義,就是理性歸回真理。【理性歸回真理就是我理性的功用真正完全順服在真正的真理所給我的開導,所給我的啟示當中【】。(讀者:這不是說:神對我們還有新的啟示。乃是說:引導我們進入已經啟示完整的聖經真理裡面。)所以,【當理性歸回真理的時候,這個「歸回」的本身就是「信」的行動】。The return of the prodigal reason back to the original truth. 【理性歸回真理,這個叫做信仰】。為這個緣故,【信仰絕對不是抹煞理性的,是領回理性】。 如果一個信仰是抹煞理性的,那一定產生出迷信、狂信、不負責任的信。信仰不但是理性歸回真理,信仰更是感情歸回聖愛。我的感情曾經流浪,現在我不再隨我的意思愛,隨我的意思恨,我把我的感情歸回給聖潔的感情的神的本身,因為上帝就是愛。我就愛神所愛的,恨神所恨的,這個是感情的歸回;不但感情要歸回,意志更要歸回。流浪的意志歸回上帝永恆的旨意的時候,這個就是意志的歸回。再下來,【我的行為歸回上帝的引導的時候,這是在實踐方面的信仰】。所以「信」與「行」就不能分開。這樣,整個的歸回,就叫做「信仰」。所以,【信仰不是迷信,信仰不會抹煞理性。信仰是啟發理性,信仰是煉凈理性,信仰是帶回理性,信仰是充實理性,因為信仰把理性跟真理連在一起】。這樣,神啟示真理跟神創造理性之間就有一個必然的關連,這個關連就是上帝用他啟示的真理來引導他曾經創造的理性。當被造的理性讓上帝啟示的真理引導的時候,你就步入正軌,這個叫做「歸正」。這就是人的責任,這就是真正的信仰。信仰的對象--真理的本體,道成肉身的基督 今天我所相信的基督,是我自己憑空想出來的嗎?不是。是我把他「神格化」的結果嗎?不是。我今天信仰中的基督是不是加油添醋把他變成一個非常完美的假體(不是實體)呢?不是。我今天信仰的基督是根據神在啟示的聖經中真真實實告訴我,那一位真理的本體來到世界上,道成肉身的基督。所以我對基督的信仰,跟神所啟示在道成肉身位格中所有隱藏的最高的智慧的真理一配合的時候,我理性中所接受的知識,我信仰中所發出去對神位格的順從,就成為真實不能分開的了。 所以,我把一個結論先提出來,信仰中的基督跟歷史中的耶穌應當是不可分開的。歷史上的,跟我們在整個聖靈的引導之下所看出來的他,所產生的信仰歸回,是不能回頭的。這就是真正正統的基督教,【真正正統的基督教不是用人主體性的理性功能,去猜想產生一個被絕對化的人物,稱他為神】。今天,【真正基督徒的信仰是用最高的理性要求,完全順服領受神真正的啟示,就是那一位真正完全的神曾經受差遣到世界歷史中間成為完全的人】。 你問,這是怎麼建立起來的?我們就得看看使徒們怎麼傳這一位基督?彼得、雅各、約翰、保羅所傳所記述的耶穌,不是他們猜想結果產生出來的一個假位格,而是他們在觀察的中間,覺悟到他與所有的位格不同。這位真正的位格,所行的真正的神跡,所講的真正的話語,所活出來真正的生命,不是任何其他人可達到的境界。所以,他們就客觀地承認,這一位在歷史中的耶穌,原來就是在永世中的基督。今天我要照著我在神學院教了幾十年《基督論》的原理,來跟大家討論。基督是誰? 基督是誰?基督到底是誰?基督在歷史的顯現有什麼意義?基督在聖經的記載是不是有差錯?聖經的記載是使徒們所發現的假像呢?還是他們所歸納出來的真理的最高語言的表達呢?基督到底是哪一位?耶穌基督自己在訓練門徒一段時間之後,他要他們回答他這個挑戰。「你們說我是誰?」耶穌基督不要他們跟隨他之後只注意恩典,而不注意他的位格,只對他有所要求,而不能滿足他對他們的要求。所以耶穌在該撤利亞腓立比境內就問他們說「人說我人子是誰?」你們都講過了,我不滿意。因為這不是神學,這是引用學。這是quotation,「有人說你是耶利米。」「有人說你是以利亞。」「有人說你是施洗約翰死了再復活!」「有人說你是先知中的一位。」「有人說你是摩西年老所預言的那先知。」有人說、有人說......。正像今天神學院里做論文的時候,奧古斯丁怎麼說,請查考他的書《懺悔錄》,加爾文(John Calvin,1509-1564)怎麼說,請查考《基督教要義》(Institutes of Christian Religion )第二冊。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怎麼說,伊拉斯謨(Desiderius Erasmus,1466-1536)怎麼說,巴特怎麼說......。 現在的神學院因為怕跟世界上的學術接不上軌,所以,整個世界不信的人的方法論都拿來了。但是結果呢?這個人怎麼說,那個人怎麼說,全部讀完了。你問他:「那你怎麼說?」「啊,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他們怎麼說,因為我都讀過他們的書,表示我很有學問。」你很有學問,但是你自己沒有信念,你沒有信仰。所以這個方法論在耶穌的時代已經被否定。耶穌追問:「那你們說我是誰?」耶穌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 那個時候十二個門徒一被問,全部都靜下來了。「別人怎麼說我都知道,我怎麼說,我還沒有想好呢!」彼得馬上回答了,「你是基督,是永生上帝的兒子。」你知道嗎?這是第一次把歷史的耶穌承認為永世的基督。所以,二十世紀承受了十八、十九世紀對基督的懷疑,對基督神性的動搖所產生的學術探討的這個東西,在第一世紀耶穌還教導門徒的時候早已經解決了。我們繞了一千九百年的大圈子,走到曠野,結果回到原點。耶穌說:「你們說我是誰?」彼得代表眾教會在歷史中給了一個最正確、最完整的答案,「你是基督」,所以,耶穌就是基督。「你是永生上帝的兒子」,「你是永世的基督」。 彼得怎麼看出來的?彼得一定很聰明。彼得怎麼做結論的?彼得也一定很會觀察。彼得是一個為了生活需要賺錢的漁夫,他也是為了做人的責任需要研究神學的信徒。所以,他一方面打魚,一方面研究神學;一方面有職業,一方面有超職業的宗教信仰。他自己從五歲進入會堂,從小研究律法,十二歲成為律法之子。到了跟隨耶穌的那個時候,他的人生已經過了一大半。他讀完書,他做了工,他有了事業,他做了社會上重要的人。彼得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他至少是一個平民的領袖,是被政府承認有權柄,進殿還可以拿刀的人。這一個有事業成就,有知識,小有社會地位的人,也是一個有信仰責任感的人,所以他把整個《舊約》做一個比較,看所謂的彌賽亞怎樣到世界上來,他來的時候有什麼記號?他如何成為我信仰的對象?有什麼我應當明白的事理?結果,他跟隨耶穌還不到一半,已經發現耶穌不是普通人。你問我說你是誰?「我告訴你,照我的歸納,我的研究,我負責任的信仰,我承認你是基督。」這件事講了以後,耶穌說:「不可以告訴人,你不要告訴人我是基督。」為什麼?耶穌怕人知道他是基督,耶穌叫人不要誠實,耶穌要人知道真理而不必作見證嗎?不是。這隻有一個答案--他的時間還沒有到。這個是「時間神學」,你可以盡量研究神學,但是你發言的時間,你還要求主給你引導。 這幾十年的神學講座,你以為我想到什麼就講什麼?不是!我有計劃的,哪一個題目什麼時候講,哪一個題目等哪一年講,我都求主引導我。你們的委員會常常提議這個,提議那個,我老實講,沒有神的感動我是不會接受你的提議的。在印尼,大概二十年前,他們說快快講關於靈恩的問題,快快講關於靈恩運動的毛病的問題。我說「不!」「為什麼?」「時間還沒有到。」突然間,在差不多十年以前,我一題一題講出來的時候,正好是靈恩運動猖獗、胡鬧,使許多教會混亂的時候,我一講出來,馬上使許多人回頭。基督論--神的啟示 彼得比任何門徒更早發現耶穌是基督。「你是永生上帝的兒子。」這句話講最多的是約翰,但是最先認出的是彼得。你看見了嗎? 為什麼彼得在那樣早的時間所看出來的東西,一千九百年以後德國人要把它撕裂,把它否定掉呢?遲鈍!「你們的心信得太遲鈍了!我要等候你們到什麼時候呢?」而彼得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很感興趣,以後在永世里見到彼得一定問他:「你怎麼看的?你從前是怎麼讀神學的?你怎麼在《舊約》裡面發現到《新約》的東西呢?你怎麼能夠覺悟到這些東西?」 同樣領受啟示的人,有的從來就是冥頑不靈,總是沒有覺悟。怎麼覺悟?保羅根本沒有辦法看出來,直到耶穌以基督的權柄把他打下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但直覺上他知道這一定是主,所以喊:「主啊,你是誰?」主耶穌說:「你知道我是主了。」主是耶穌。但主怎麼是耶穌?耶穌什麼時候是主了?歷史的耶穌跟永恆的基督是不可能同一個嘛?永恆的基督是我們等候、我們盼望的;我們祈求彌賽亞來,來拯救我們。而這位耶穌,生在馬槽,死在十字架,手無寸鐵,不能自衛,赤身被掛,這麼羞恥,他怎麼是基督?他是歷史的耶穌,他不是永世的基督。「主啊!」「主啊?你叫我主啊?為什麼你叫我主?」「不然我怎麼會跌下來?你的光比太陽更大,你的能力這樣奇妙。除了主,誰有這個能力?」「你先承認我是主,而我告訴你,這個主就是你所看不起的耶穌。」 所以,當耶穌基督看到彼得把歷史的耶穌跟永世的基督結連的時候,他滿意了。然而他說:「西門巴約拿,若不是我的父啟示你,有血肉的人沒有辦法明白歷史的耶穌就是永世的基督,而你明白了。這個明白不是理性推敲,不是人的尋找,不是你自己揣摩能夠產生的答案,這是我的父啟示你的。」(參:太十六:17)所以,【真正的基督論是啟示的結果】。【對基督論的認識是對啟示的降服】。基督是永恆的,就是在歷史過程中間道成肉身的耶穌,這是神的奧秘。無怪乎保羅後來說:「上帝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居住在耶穌基督里。」(參:西二:9)所以,這個耶穌基督是我的主,我為了他做了奴僕。 保羅為什麼做耶穌的奴僕?耶穌是被釘死的、受咒詛的、被輕看的、一文不值的。保羅是迦瑪列這位大教授的高徒,是猶太公會裡的一個法利賽人,是以色列人的先生之一,是他同輩中最為長進的一位。保羅為什麼要去承認耶穌,稱他是主?保羅為什麼說我成為他的奴僕?保羅自從與基督個別際遇(personal encounter)之後,他就不能再活下去,「我整個宗教生活被顛覆了,我整個錯誤的思想現在被點破了,我現在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你不奇怪他一定得去到曠野,有三年之久沉思默想,我要怎麼處理?處理什麼呢?處理這一位歷史的耶穌跟永恆的基督之間的關係。我們猶太人不是晝夜禱告「彌賽亞,快來!快來!」但是他為什麼不來呢?他不是不來,他已經來了。他怎麼來呢?他不是以君王的身份來,他不是以得勝的將軍的身份來,他不是以打敗列國,掌握鐵杖的那個身份來。他以生在馬槽,死在十字架上這種最卑微、受咒詛、被輕看、最沒有基本人權的這種被藐視的身份來。我怎麼了解?我摔下來的那一刻,喊說:「主啊,你是誰?」這個經驗是真的嗎?到底這位對我講話,大有權威的上帝是耶穌嗎?到底這位生在馬槽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穌是我們盼望,日夜以求,千年等候的彌賽亞嗎?他不明白,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在曠野深思,苦悶的追想,結果完全搞清楚了,他承認這位歷史的耶穌就是永世的基督!這一位死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就是天國的君王!這一位被輕看的,在馬槽降生,在十字架上擔當罪惡的,就是神所預備的救主! 那三年里保羅做什麼?他思考了最大的神學課題,就是基督論,而研讀基督論的首要目的,就在於明白耶穌是誰!當他真正完全解決了以後,他宣稱:「我一生只做一件事情,就是做奴僕服事我的主耶穌,到處宣揚他。我立定一件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基督並他釘十字架!我過去認為尊貴並追求的,都變成糞土,現在把耶穌基督當作至寶。」從那一天開始,他把永世的基督,肯降世成為歷史的耶穌的奧秘傳講清楚,他竟然寫出了關係基督的事情,遠遠超過彼得、雅各、約翰,也超過所有其他的福音書的作者,馬太、馬可、路加、約翰等人。 保羅寫了新約聖經二十七卷裡面的十三卷,有人說,連希伯來書也是他寫的(我認為不是),如果是的話,他寫了超過一半的新約。這一位抵擋耶穌最厲害的法利賽人,結果變成至死忠心,只有單為耶穌而活的使徒。為什麼?因為他明白了歷史的耶穌跟永世的基督是分不開的,那不是人想出來的,不是被絕對化的相對,乃是絕對者到相對界來做人的道成肉身,是一體的。你是不是真的基督徒,就在這裡看出分別,你把耶穌當作偉人來景仰,來佩服嗎?還是你承認耶穌是永世的基督,在人間降卑,成為神人二性,獨一位格的中保而敬拜、事奉他?從宇宙中間觀察到基督跟歷史中間的耶穌的關係一、從被造之物看見神的智慧 造萬物的上帝是以什麼智慧創造?當你看見一座偉大的建築,你一定可以慢慢思考這設計者的智慧,找出他對建築的了解,如何把它安置在每一個角落的裡面。一個研究建築的人,或者設計東西的人,他的設計不是搞花樣,是彰顯智能,是要把奧秘的認識付諸實現,成為具體的內容。這樣,我們就看出來那最偉大的設計原來是宇宙。全世界有歷史以來,明白宇宙的真正設計的,他們都用了一個名稱,就是「造物者」,所以我說真正的無神論幾乎是沒有的。連達爾文(Charles Darwin,1809-1882)在一八五九年所寫的那一本書《物種起源》最後一段也提到了the Creator造物者。他最後一段,最後幾句提到了當他想到這一切的演化,是從造物者最先把他的氣吹在第一個生命裡面的時候,想到變成今天這樣偉大的宇宙,如何令人肅然起敬,應當尊崇,他的進化論的理論就結束了。達爾文從來沒有淪落變成無神論者,這句話不是我講的,是他自己講的。「I never became an atheist.I still believe in God.」因為這宇宙的創造需要最高的智慧,需要整體的設計,需要絕對的平衡,不能有一點漏洞。而能夠把最大的跟最小的,最遠的跟最近的一切的一切都設計到天衣無縫,設計到完全沒有差錯,這裡面的智慧難道是偶然的嗎?如果你相信大自然是「自然而來的」,而你感到這樣想是很自然的,那你是很不自然的。你只能在大自然中間看見有幕後的主宰者,有最高智慧的設計者安排了這一切,使得完全協調。 柏拉圖(Plato 427-347BC)曾經講過一句話:「誰能夠把最大的跟最小的,最小的跟最大的,小的跟小的,大的跟大的全部搞得清清楚楚,這個人我一生一世跟隨在他後面。」注意大事的忽略小事,注意小事的不明大事,把大事和大事做清楚的,小事忘記做。小的跟小的拉在一起的時候,跟大的連不起來,這些都是我們常犯的毛病。所以柏拉圖說:「有哪一個人能夠把大的跟大的,大的跟小的,小的跟小的,小的跟大的全部統一連貫,我一定佩服到五體投地,一生一世跟他走。」柏拉圖想到的是整體性的完美,是大小之間的統一,是整個宇宙之間的平衡。而這個平衡者,統一者,天衣無縫,貫徹始終,歷代不衰,絕對協調的設計者只有一位,就是造物主,是上帝。你可以不信,你可以不承認他是主,但你不能說「宇宙無主!」你不能說「宇宙無設計者!」你不能說「宇宙是自然而然來的!」因為這其中隱藏的奧秘太深了,我一樣一樣提時間是不夠的,但是我提幾樣就足夠讓你嚇了一跳,如果你不肯嚇,我為你嚇了一跳。如果蜜蜂照著進化論所講的,因為需要才長出一些東西,因為適應環境就慢慢變化的話,早就滅種了!蜜蜂采蜜的時候,花粉塞住它的鼻孔,怎麼去弄出來?它從來沒有買過牙籤。蜜蜂采蜜的時候,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造物者造了它的手指內側旁邊有一些的小毛,它清清就清出來了。這些與生俱來,早就預備好的工具是它因進化的需要慢慢過了幾代才生出來的東西嗎?如果是這樣,花粉早就塞住它的鼻孔死掉了!是造物主把它安排到這麼完美的地步。你想沒有造物主嗎?如果你不觀察,那是你自己失去機會;你一觀察,就一定嚇一跳! 一切的一切都隱藏著無窮無盡的智慧,而這些被造之物,他們是沒有智慧來為他們自己設計的。我每次看一隻蒼蠅,都佩服得不得了!到今天還沒有一隻蒼蠅知道我在佩服它。為什麼每次看到一隻蒼蠅我就佩服得不得了呢?因為我發現最先進的波音公司,唐納·道格拉斯(Donald Douglas)公司,還有蘇霍公司(JSC Suldoi Company)的飛機機器公司,所有空中巴士(Air Bus )公司,這些蘇俄的,美國的,英國的,法國製造的飛機笨得要死。一隻蒼蠅,要飛下來馬上就可以停。一架噴射機,卻得轟轟轟地滑行幾公里的跑道。有沒有蒼蠅下來,也得轟轟轟地滑行才停的?要飛的時候又得轟轟轟地滑行才上去的呢?如果這樣早就給你打死了,對不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但不需要它了解我佩服它,因為我佩服它的原因是因為創造它的主把智能的設計放在它裡面。 所以,我們看見基督教的信仰跟希臘對自然的觀察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線。希臘人是以觀察自然建立他們的文化;為了臨摹自然,建立了他們的藝術,照著自然的運作建立他們的方法論,照著一切一切被造的中間合理的步驟,建立他們的邏輯。所以希臘文化是一個觀察的文化,後來這一點就影響了文藝復興最偉大的思想家跟藝術家達芬奇(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他說 Knowledge does not come from lecture room. Knowledge comes from your own observation 。你觀察,觀察,你覺悟到「原來是如此!」那從觀察而來的知識就變成了對原先的真理的了解。 你在課堂上聽的,筆記下來的,那些老師的知識,可能是他看書得來的,而他看的書是誰寫的?寫書的又是從誰聽到的?第一個敢寫下來的人,原來是一個觀察自然的人。今天飛機的飛行原理是從觀察鳥產生出來的。今天整個宇宙隱藏著智慧,是人無窮無盡啟發的源頭,所以達芬奇說:「你觀察吧,你會得著自然的知識。」亞里士多德(Aristotle,384-322BC)說:「你模仿吧,你就會製造出藝術來。」所以他的方法論,他的藝術,他的文化,他的規律是跟自然相關的。二、希臘文化的困境 但是,希臘文化到最後,到了最高峰的時候,只能領受既有的事實,學習原有的事理,產生追求的邏輯方式,而沒有產生信仰。所以希臘文化到最後是沒有超越自然的目的跟方向。那是一個封閉系統的方法論,就在自然中間找自然會怎麼樣,在自然中間解釋自然怎麼會變成自然。結果整個希臘文化就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從來沒有辦法躍進到「知其所以然」的境界。這種一直研究自然,一直推廣自然而沒有辦法超越自然的文化,到了蘇格拉底(Socrates,469-399B.C.)的時候,帶來了一個結束。蘇格拉底講於一句很普通的話,就把整個希臘的古文化結束,帶來一個新的動向。那句話是什麼呢?「你什麼都要知道,卻從來不知道想要知道一切的你自己是誰。」你不知道你自己,只想知道你以外一切你想知道的,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叫做「不知道」?You want to know everything,but you never know you yourself who wants to know everything. 你從來不知道想知道一切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所以,你知道的一切都是你以外的,你從來不知道你以內的,這樣的知道不是知道。所以,如果你要知道,你要轉過來,用革命性的真理跟方法論,先知道你是誰。因為「知道你是誰」的知識是優先於知道你以外一切知識的知識。你對自我知識的了解就是你知識的開端,To know yourself is the beginning of all knowledge. 就這樣蘇格拉底對希臘的整個研究產生了哲學性的革命,直到今天;而他的敗筆也就是他偉大的地方。他只能憑自己知道自己,跟希臘人憑自然知道自然是沒有分別的。「以自己知道自己」跟「以自然知道自然」不是一樣的嗎?所以,無論希臘的自然科學,希臘的邏輯方法論,希臘的美學,希臘的金科玉律的比例產生的絕美的,不會厭煩的那種美感學,都缺乏了具有超越性的目的以及脫離自然的超自然,以致產生意義的那個特點。 所以,你發現希臘的雕刻美得不得了!他們能表達出這些這麼美的雕像,但是就不知道,活在這種人性中間其做人的意義是什麼?你什麼都知道,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為什麼活在世界上?為這個緣故,你要先知道自己。哇!這個突破太大了!但「知道自己」是憑著什麼?「我自己想。」「我自己想我自己是什麼。」所以,以自己想自己,以自己明白自己,結果自己想的一套都是自己的產品。而自己對自己的了解都是自我賞識,結果沒有脫離自己,沒有超越自己去明白自己,就是自己對自己的捆綁,對自己的滿足,對自己的限制,還是沒有辦法脫離。三、暫時與永恆之間的關係是源於基督教的信仰 所以我告訴你,田立克(Paul Tillich,1886-1965)說過,Greek philosophy and Greek learning 是一個 plastic world understanding, 他對整個世界的了解是像塑料一樣的,是一個沒有辦法超脫的。所以你無法看見希臘的雕像裡面傳達做人有什麼意義的信息。到了文藝復興的時候,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1475-1564)也雕刻,達芬奇也畫畫,他們建築中間有許多的藝術,但是這裡有一個不同的地方,因為加上了一個因素是希臘沒有的:就是有另外一個世界成為我們的目標,另外一個世界的動力成為我們的出發點。換言之,我們活在現世,也跟永恆界有關連,這個是希臘文化沒有的東西,這個是基督教加進去的。 文藝復興早先厭煩基督教的千篇一律,沒有獨特性的藝術,沒有創造性的靈感,所以回顧從前希臘的藝術,其體態之美,比例之准,面貌之完全性,使他們感到不能再加上任何東西使它更美。他們一方面羨慕古希臘,一方面厭煩基督教文化,但是他們在潛移默化的中間,領受了基督教的另外一個世界的那一種精髓跟影響力。他們沒察覺到他們做出新的事物的時候,已經把這種精髓放進去了。你們知道米開朗基羅一生最偉大的雕刻是哪一座?就是「大衛像」,大衛眼睛看著遠遠的地方,一邊拿著石頭,一邊拿著機弦,腳伸一半,看著前面。你仔細比較就發現,文藝復興是受過基督教影響,雖然一方面厭煩基督教,另一方面佩服古希臘,結果揉合出來的一種新產品,既具有希臘的啟發,又加上對永世的、對超現世的精神跟信仰力量的表達。所以菲狄亞斯(Phidias,490-430B.C.),愛芙羅黛蒂(Aphrodite ),維納斯(Venus),這些純美的希臘雕刻所表現出來的,跟大衛像所表現出來的一比之下,大衛像告訴你有目的,有前途,有永恆,有奮鬥力,有得勝的可能,是希臘雕刻所沒有的。 這就告訴我們現世跟永恆之間的關係是從基督教產生出來的。現世永遠不是最完美的,現世多完美都有朽壞的一天,為什麼要把最美麗的女人年輕的形像雕成像?因為這個女人會老,雕像不會老,對不對呢?你會不會看見雕像越來越老呢?不會!所以當印度尼西亞人說:「我們出來拍照吧!」他們用一個很美的名稱,「讓我們到外面去永恆化自己一下子。」(Eternalize ourselves. Let us take a picture to immortalize ourselves.)我們去把自己永恆化,你在拍照時笑一下,就永遠這麼笑,就像希臘雕刻一樣。五十年以後,你變成「老猴」,我告訴你,像老猴子一樣,這裡皺紋,那裡駝背,不象樣,你就看三十年前所照的相片,「唉呀!多漂亮。」那個形像就永恆化了。而這個「暫時」跟「永恆」之間的關係真正的來源是基督教的信仰。 你不要把基督教的信仰跟其它的宗教等量齊觀,我才不這樣看!我再說,我原是很難信主的,我原是很不願意接受基督教的,直到我發現其中的精髓是絕對不能輕忽漠視的,我對主說:「主啊,我屬於你,我相信你。」所以,從我這種特別的信仰歷程中,主親自的訓練產生出來我許多的講章跟傳統的基督教絕對不一樣的東西。為什麼?因為在傳統的神學,特別是不信派的學術帶下來的,不但是沒有看到基督教真正精髓的一面,反而是用現世的、暫時的、必朽壞的「絕對性」來否定基督教的永恆性,這些學者是敗類,這些最高的神學博士是基督教的謀殺者,而你們當中這些以為到國外拿了一個神學博士就懂得聖經的真理,就不願意接受純正信仰的人,都成了新派的走狗!總有一天我們這些講座要翻譯成很多的語言,重新振奮西方的神學。而今天靈恩派以為他們已經很成功,很豐富,他們輕看我們的人數不太多。那是一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自欺的行為。求主幫助我們!四、從暫時進入永恆 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變成講希臘呢?因為希臘是現世的,印度是來世的。一個是因為注重來世,忽略現世,以至於連衣服都不縫,包一包就算了!因為現世不要緊。另一個是因為注重現世不注重來世,所以從來不想死後怎麼樣,今生盡量享受物質主義的西方舒適社會,披上一個假的基督教的宗教信仰,這兩個都是很可憐的。希臘的整個文化裡面缺乏了 the eternity,the eternal value,the eternal goal,the immortal substance of the hope. 而文藝復興因為崇尚希臘,他們先貶低基督教,其實,基督教的因素已經潛移默化在其中運行了。所以當他們的產品出來的時候,你看見蒙娜麗莎的微笑,有沒有基督教的成份?有。那一種絕對的把握,雖然被解釋成是「人本主義的自我欣賞」,但是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基督教的觀念已經放進去了。我要把一切從神而來最高的恩賜擄回來歸榮耀給上帝。 之前跟一個人討論,為什麼現在製造出來的提琴很難與幾百年前最好的相比?我說這是因為幾百年前製造提琴的人敬畏上帝。和我討論的那個人不是基督徒,他回答:「但是也有一些提琴每一把都寫著感謝上帝,感謝上帝,但是卻做得亂七八糟!」我現在把答案告訴你。雖然有很多沒有太多恩賜的人做了不是太好成績的東西出來,但是他們仍有敬畏的心知道這還是上帝的恩典而歸榮耀給上帝。現在我們把整個問題轉過來,所有最好的東西,特別是藝術的創造,不是產生在回教國家,絕對不是產生在印度教、佛教國家,都產生在真正敬畏上帝的基督教的地區。當然很多爛作家也說「感謝上帝!」像今天靈恩派所用的詩歌,音樂價值是低得不得了。「主啊,我感謝你......。」主是最高的主,倒把它用最低的音唱。我聽了毛骨悚然,但是他們唱得很自然,有沒有搞錯啊?雖然基督徒不一定產生最好的東西,但是最好的創作的東西都是從基督教的地區產生的。為什麼?那原動力跟永恆的目的是一個提升的力量,把他們從暫時中間超脫出來,進入永恆。 這些都是被造界里的東西,但是創造主在這件事情上表現什麼?這就是為什麼你要思考永恆的基督跟歷史的耶穌之間的關係了。我相信我定這個題目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想我要講到這樣廣泛的範圍,這樣長遠的歷史。單單第一講我們涵蓋了三百年基督教的演變,第二講我談到創造界與被造界之間的關連。我們已經談到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元素,就是怎樣影響超歷史跟歷史之間的關係。 希臘人看見自然,結果用被造的自然中最高峰的人作為出發點,作為主動的研究者,去揭發隱藏在自然界中間的知識。被造的人,被造的自然的才幹,去發揮隱藏在自然界中間的自然奧秘,這個叫做「希臘學術」。不過即使單單這一點你都不要輕看,因為希臘人發現一個奇妙的東西,萬有都被研究出來之後,其中每一個範圍都有一個跟另外一個範圍的共通性在裡面。五、萬有各有其道 我研究萬有,我研究天文,我研究地質,我研究化學,我研究物理,我研究氣象,我研究每一個範圍,結果我發現每一個萬有中間的一有,每個萬象中間的一象,每個萬物中間的一物,裡面的原理跟另外一物,另外一界,另外一個範圍裡面的原理是有相通性的,這個是希臘人很偉大的發現。中國人沒有!中國人只講一句話,「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就是說每一個人心理中間的理則是有相通的地方,但沒有推衍到整個萬有的每一界都有同樣的真理隱藏在裡面。所以希臘後來就把每一個受造界當作一個世界,當作一個範圍去研究。而在每一個範圍里他們發現有一個相同的理,就稱之為「道」。物理學裡面有物理學的「道」在其中,生物學裡面有生物學的「道」在其中,地質學有地質學的「道」在其中。我們中文把它翻譯成「學」,這個字已經翻錯了,應當翻譯成「動物道」、「物理道」、「天文道」、「生理道」、「病理道」、「心理道」;而不是「心理學」、「病理學」、「生理學」、「生物學」、「物質學」、「天文學」、「地質學」。因為希臘文是 logy,所以研究心理就要透過心理的logy 去了解。psychology,biology,zoology. 所有的邏輯是「共通性的道理」。為什麼翻譯成「學」?我不知道。希臘人不是用「學」,而是用「道」。而這個「道」在萬有中間是一個事實,我只能承認萬有各有其道,萬界各有其理。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所以希臘的自然科學停在那邊,發現自然而無法加以解釋。六、基督教是有造物主跟被造物之間關係的信仰 為什麼天文有道在其中?為什麼生物有道在其中?為什麼地質有地質的理在其中?是誰把這些道、這些理隱藏在其中的?希臘人說 I tell you the fact,but I can not give you any interpretation. 希臘的文化就停在那裡。但是到了基督教產生以後,就打破了希臘所有傳統中間封閉的系統。以自然解自然,以被造的自然的人去了解被造的自然的物,這整個的方法論叫做「封閉系統」。「封閉系統」的歷史結束在哪裡?你從來沒有料到,就結束在使徒信經的第一句話。你知道基督教這麼偉大嗎?你以為每一個禮拜背一遍「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創造天地的主。」背及格可以受洗了,已經習道完畢了?這一句話是歷史上真正第一次的突破,這是基督徒對整個世界的解釋,突然間把一個新的方法論帶出來。「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創造天地的主。」現在我知道了,現在我可以好好解釋自然為什麼是這樣。這個就不但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你明白嗎? 所以,當使徒信經第一句話點出「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創造天地的主」的時候,基督教對自然的解釋已經不是從自然去明白自然,以被造的自然人去了解自然的被造,完全不是!他已經是突破一個封閉系統,從整個大自然找到一條跟無限者通聯的永恆跟暫時的聯機。暫時跟永恆聯機,原來是借著「造」產生的,是全能者的動力,是有主在管理的運作。所以使徒信經這樣簡單的第一句就成為整個科學的基礎,奠定自然跟暫時與永恆跟全能者之間的關係。所以,基督教不是沒有科學的,基督教是有科學源頭的宇宙觀,基督教有造物主跟被造物之間關係的信仰。基督教有全能做動因,有主宰做動力,做維繫、托住的基礎。七、永恆的道--耶穌 有人會問,這樣解釋是很偉大的,但是這樣解釋的基礎是什麼?沒有別的,只有回頭,去忠於啟示。Because God revealed that,so I believe that. 這樣,「啟示」的重要性就重新建立了我們的宇宙觀,以及這種開放系統的方法論的可能性。這不是反科學,這乃是把被造的理性帶到最大價值的功能的唯一道途。感謝上帝!這被造的宇宙萬有這麼複雜,卻有著貫通萬有的原理,叫做 logos。而希臘人對 logos 的了解不是停在亞里士多德(Aristotle, 384-322BC )的邏輯學,那個不過是一種方法,以達到知的目的的肯定跟合法的基礎。希臘人 logos 的觀念在斯多亞派(Stoicism)跟諾斯底主義(Gnosticism)有更進一步的了解跟分析,就是把這個邏輯跟貫穿萬有的道連在一起,這並不是指我個人思想的方法,而是使我有這種方法的本體。所以在約翰福音第一章第一節里,把 logos 翻譯成「道」是很正確的。這個「道」是孔子所思想,老子所發揮,卻從來沒有交代清楚的;是印度的哲學裡面所提到的「梵」(Brahman),提到的「真我」(Atman),但是從來不知從哪裡來的;是斯多亞派所提的宇宙萬有的道,跟人追求真理的小道之間的關連,卻從來不知道它是什麼性質的。真正的答案就在聖經裡面。這個宇宙是永恆的嗎?不是!而是宇宙裡面的定律是永恆的。這宇宙是自己成就的嗎?不是!這宇宙的存在之因乃在於創造的主。這宇宙的存在是主性的托住,他創造以後,他托住萬有的能力使它存在到如今。這樣,被造的宇宙,是永恆主的工作,而主所創造的宇宙是暫時中對永恆者的全能之彰顯。基督教這個開放式的了解,就真正解釋了這個宇宙是從哪裡來,又是誰把它造出來的。為什麼我們會這樣接受?因為這一位真實的神啟示了他的創造,啟示了被造的目的,啟示了受造的中間有永恆的道的參與。然後,我就以這個道啟示自我的對象的身份,誠實地領受了這個真理。 「我因信就知道諸世界是借著上帝的 logos 造成的。」(參:來十一:3)希臘人不能結論的,希臘人不能明白的,我因信就知道諸世界裡的每一界的存在都有道在其中。原來是上帝用道創造世界,所以,這句話就宣告隱藏在萬有中間的智慧,就是永世的基督。上帝借著基督創造萬有,萬有中間都有基督的記號。所以,你所認識的耶穌基督不是單單那生在伯利恆,死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個人。你認識的基督是那永世的道,而那個道已經用他的智慧印證了各樣的創造界,我因著信就知道這諸世界是借著上帝的道造成的。基督徒看見這是天父世界,基督徒看見基督的智慧充滿萬有,基督徒知道,我的主在萬界中間彰顯他的主性,這就是我的信仰。後來,這一位主竟然變成生在馬槽里的耶穌,永世的基督跟暫時的、歷史的耶穌原來就是那永恆的道。第三章 - 真認識基督 ●大綱●認識耶穌基督就是永生真跡與複製品永恆者自我顯現--耶穌基督基督的反合性上帝的榮耀絕對不許冒犯鑒別真假需要有真智慧基督的言行具永恆者的本質封閉系統下的科學道理、生命出於同一源頭知識分子當有良心道德知識科學的功能在榮耀神造就人永恆與暫時之間的關係一、藉由基督的生命彰顯二、藉由智慧的創造三、基督--自存永存者四、屬靈的奧秘--永恆者進入暫時界 認識耶穌基督就是永生 「基督論」是我們信仰的中心,因為基督教不是建立在諸多教義之內,而是建立在一個為主,為救贖主,為生命之主,為教會元首的位格之上。認識基督就是認識基督教,不認識基督就不是真基督徒。我們對主基督的認識要成為我們人生一個很重要的部分。所以,耶穌基督在約翰福音第十七章第3節,在他對父的禱告中間提到了這個重點:「認識你獨一的上帝,又認識你所差來的耶穌基督,這就是永生。」所以,對父、對子的認識,就是永生。這是生命的認識,是真理的認識。而對父的認識是透過子,對子的認識是透過靈。父、子、聖靈三位一體的上帝是自我啟示的上帝,是啟示的真理的本體,是向我們啟示並使我們明白啟示的啟示者。所以,借著他的靈把他自己啟示給我們,借著他的靈把道從天上帶到地上,借著他的靈把先知以及門徒所領受的舊約、新約的聖經記錄成為文字記載的道,借著聖靈感孕馬利亞生了耶穌基督成為肉身彰顯的道。所以聖靈把天上的道以位格的身份降世在世人中間,以文字的道成為顯明的真理記載在聖經里。這樣,聖靈借著聖經使我們認識三位一體的上帝,聖靈又把人帶到真理的面前。而真道把我們帶到基督的面前,而後基督再把我們帶到聖父的面前。所以「認識你獨一的上帝,又認識你所差來的耶穌基督,這就是永生。」這樣,基督教是建立在基督的位格上面,基督教是建立在因信基督而有的真正信仰的知識上面。保羅說:「我深知我所信的是誰。」(參:提後一:12)。而這個信仰就使我們超越了所有其它宗教裡面,從罪人的本性,從被造的理性功能,從人的良心已經墮落的層次中間所想出來、所嚮往、所一廂情願的宗教敬虔,宗教情操跟宗教目標。我們感謝上帝,我們借著基督來到父的面前。真跡與複製品 教會歷史最後這幾百年在「基督論」信仰上的差錯,以及整個方法論的偏差,又因為不信的噁心,建立了反聖經的基督論的體系。以至於到了二十世紀末葉的時候,許多傳統的大教會都變成空殼的建築,裡面很多人已經離開,而新的一代還沒有被建立起來。結果我們看見信徒流失,非信徒沒有加入,傳福音沒有果效,培靈培不起來,而整個世代慢慢地就變成讓不信的人把我們從教會拉出去,而教會沒有能力把他們拉進來。當這些斷層的歷史繼續不斷威脅基督教的時候,我們要回想怎麼回到我們原初還沒有跌倒的地方。「你從哪裡跌倒,你就要從哪裡爬起來。」這句話是我們常會在講台上聽到的話。聖經並沒有這句話,聖經從來沒有一節說「你從哪裡跌倒,你就從哪裡爬起來。」不過聖經說:「你要回想,你是從哪一個地方失落的,你要回到、你要真正記得你是從什麼地方跌下去的,然後你重新起來的時候,你就知道從哪裡起來。」(參:啟二:5)。所以,從意義上來說,「你從哪裡跌倒,你就從哪裡爬起來。」這句話是沒有錯的。但是這好像又是不必要的,也是多餘的。因為你從哪裡跌倒,很自然地你一定得從哪裡爬起來,沒有人從這裡跌倒,從別的地方爬起來,對不對呢?但是這個提醒仍然是很重要的,因為許多人盼望的復興,是不解決原先跌倒原因的復興,他不知道他在哪裡跌倒,他只盼望他要復興。我們不肯悔改的罪我們不去處理,我們從哪裡跌倒,我們不去看,我們卻盼望像韓國那樣有大型的教會,只想照樣學樣。 一個只學別人的人永遠沒有真正的復興,一個看別人復興,而沒有找到基本跌倒原因的人,從來不可能真正復興。我二十五歲那一年,臨摹了一張畫,這張名畫現在是在羅馬的首都博物館裡面,是一個新古典學派(neoclassical)的畫家所畫的,美得不得了,馬利亞很溫柔,很美麗,除了拉斐爾(Raphael,1483-1520)以外幾乎沒有人畫得比他更美的。這是一幅「聖家族」的畫,馬利亞抱著耶穌基督,而約瑟很滿意的在旁邊欣賞著。我花了差不多六、七天的時間畫好,維妙維肖,差不多等於原畫的樣子。當然我自己是很欣賞的,後來有一個紐西蘭的神學家看到了,他就說:「這張畫很美麗,你畫得真好!」後來他加上一句:「如果放在我的客廳就更好。」我說:「第一句我感到是有一點對的,第二句不大對。」我是不會給他的,因為花了多少心血畫那張畫,我把它放在我自己的客廳里。我問他說:「這幅畫是很出名的,但是我不過是臨摹的人,臨摹的人會出名嗎?」他講一句很誠實的話:「臨摹的人永遠不會出名。」 A copier will never be famous. It is impossible. 因為真的就是真的,仿的就是仿的。宗教裡面也是如此,真正生命的源頭就不是模仿的人可能代替的。而真正生命的源頭,真正啟示的本體,那個價值跟臨摹的到底相差多少?很多人以為差不多一樣。事實上,仿的就是仿的。不會因為你同王羲之特別像,你就變成王羲之了,你還是你,你永遠不是王羲之。永恆者自我顯現--耶穌基督 當耶穌基督到世界上來的時候,他到底是一種人性對永恆的追求所產生的臨摹的形像呢?還是他到世界上來是那永恆者自我顯現,那真跡、真體的顯明呢?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我們看耶穌只是偉大的歷史人物,以為他付出非常的代價,犧牲自己,就五體投地的佩服他,這樣做符合聖經的啟示嗎?聖經不是這麼講的,聖經上說:「他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既有人的樣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以至於死,且死在十字架上。」(參:腓二:6-8)這樣,聖經給我們看見的基督論,不是一個自認最高權威的人,而是一個絕對順從上帝,道成肉身的聖子。基督的反合性 耶穌基督在歷史上的顯現絕對不是從地上向天上爬,達到了最高境界的那個聖人,而是從最高的地方降下來,那聖者的本體在最低形式的表現。這就是我們所講的基督,跟那些新派所不能接受的基督的本性之間的差別。耶穌基督曾經講過一句話:「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參:約十四:6)這句話是相當傲慢的,這句話是相當絕對的,這句話是相當排外的。這句話的排它性,跟它的傲慢是成正比的。他越把自己絕對化,他就越把別人排諸他自己之外。 那麼,到底人是不是可以講這種話?你怎麼可以說:「除了我以外,沒有別人,我是唯一的,我是獨一的,我是絕對的。」講這種話的人應當自己先不好意思吧?應當自己先感覺到不應當這麼講。但是這種「應該感到自己的不應該」的意識從來沒有出現在基督的身上。所以,當基督講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不是以普通人的位份講,除非他本來是神,否則他不可以這麼講,他在人的位份上講出一次不是人的位份、人的口、人的本性中間所可以講的話,為什麼呢?這就是基督的反合性,這就是基督的十字架令人討厭的地方,這就是為什麼人這麼難接受他的緣故,所以,他們對基督用各樣的辦法排斥、抗拒,要把他去基督化。 我們提到過保羅曾經這樣掙扎過,他用了三年的時間,離開普通現實的生活,跑到曠野中間獨自沉思默想,掙扎要得到結論,這一位又是主,又是拿撒勒人耶穌,他到底是誰?如果他是永恆者,為什麼他在暫時中間出現?如果他是暫存者,為什麼講話以神性的永恆來說話呢?在這兩個可能中間,第一個可能,他只不過是人,卻狂妄傲慢,以神的身份講話,結果就騙了那些不懂的人。第二個可能,他是以神的身份來到世界上做人,借著人的口告訴我們他是神。是第一個可能嗎?其實聖經早就告訴我們,真正的神是不許可的。如果真正的神是又真又活的,他怎麼可能許可不是神的,卻冒神的名來說他是神呢?上帝的榮耀絕對不許冒犯 舊約里一個例子,新約里也有一個例子。舊約就是當尼布甲尼撒傲慢自大,爬到巴比倫城上面看到整個非常輝煌,非常巍峨,非常宏大的巴比倫城的時候,說:「這大巴比倫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為京都,要顯我威嚴的榮耀嗎?」(參:但四:30)他很欣賞,自認很有功勞,好像是神一樣的。上帝馬上把他降卑,使他吃草如牛,經過七期,直到他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國中掌權,以後才再回到王宮。神是不許可把他的榮耀歸給假神的,這是真神的一個記號,這是真神的一個特權,也是真神一個真實實行「他是神」的一個命令。你看見了,神不把榮耀歸給假神,這是聖經的啟示。 新約有另外一個例子,當希律王講話的時候,人家都好像看見他大有權威,他把自己當作是神一樣,就在他以神的身份講話的時候,神派了一條蟲來侵蝕他的生命,當天他就死了。(參:徒十二:23)所以,如果人以被造的身份,假冒創造者的時候,神是生氣的。當人以相對界的範圍絕對化自我的時候,神是不受輕慢的。當人冒充上帝的時候,真神就直接干預,因為上帝是輕慢不得的,因為真神是又真又活的,神絕對不把他的榮耀歸給假神。 今天許多人把關公當作神,把孔明當作神,把孔子當作神,把那些人間最高峰,無論在道德上的成就,無論在軍事上的成就,無論在文學、藝術、哲學、智慧,許多在各行各界中間最頂尖成就的人,把他們當作神來敬拜。神為什麼沒有直接對付他們呢?因為他們本身沒有這麼講。孔子從來沒有講「我是神,你們拜我!」孔子沒有講過。關公從來沒有講「我是神,你們敬拜我!」從來沒有講過。假如你今天拜一個關公的像,無論他的眼睛多麼炯炯有神,好像活的人一樣,但它只是一張紙。如果關公真的來了,看見你在拜他,他一定不好意思說:「我都沒有要你這樣做啊?你怎麼可以拜我?唉,你表錯情了,你發錯你的信仰在不對的對象上面啦!」他從來沒有講過他是神,釋迦牟尼從來沒有講過他是神,孔子也從來沒有講過他是神。 但是耶穌基督絕對不同!耶穌基督為什麼絕對不同?有的人認為:「他冒犯,他狂傲,他自大,他不懂得自己,不認識自己是誰,竟然講出像神以自我介紹的權威來講自己是道路,是真理,是生命,若不借著我,沒有人能回到父那裡去。這樣傲慢、自大的耶穌基督,我絕對不能接受!」所以我們就要明白這個在歷史中間曾經顯現過的耶穌,到底是不是永恆的基督?他的暫時性,與他的永恆性之間到底是割裂的,或者是合一的?他是永恆者在暫時中的彰顯,還是暫時者對永恆的一廂情願,然後絕對化自我,就講了狂傲自大,把自己當作神的騙子?我們要很嚴謹地跟大家思考。鑒別真假需要有真智慧 耶穌基督怎麼會這麼講呢?「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他講這一句話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可能性,他本來是,所以,照實把自己的身份講明出來。你信或者不信,那是你的自由,同時也是你以後要負的責任,必須在永恆中間向神交代的一件事情。第二個可能性,他本來不是,所以就玩弄手段,把自己變成虛假的、自我誇張的一個人來欺騙歷史,欺騙全人類。只有這兩個可能性,但是你面對這兩個可能性的時候,你憑著什麼可以說這是真的,或者憑著什麼說那是假的?鑒別偉大的藝術品需要的學問大得不得了,而鑒別偉大的理論所需要的智慧更是大得不得了! 人們接觸馬克思主義思想以後,許多的人馬上認為這就是真理,這就是救國救民之道,所以把這個馬克思帶到許多的國家中間,而在歷史中間幾乎很少哲學派系的內容是用政治力量去推廣的,雖然不是沒有。用政治力量去擁護的是有的,用政治力量去傳講的是有的,用政治力量去強迫推廣的,有史以來最強的一次就是共產主義。當馬克思(Karl Marx,1818-1883)以假先知的身份來絕對化自我講預言的時候,他說:「最先成為共產主義國家的是英國跟法國。」結果,直到今天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年,英國還沒有成為共產主義國家,法國也還沒有淪落成共產主義國家。他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是俄國跟中國變成最早走共產主義國家路線的,而這兩個國家都有他們固有的文化。中國有最古老的文化,怎麼可以一下子就變成共產主義統治的地方呢?當然這是借著政治勢力的壓迫,借著強權,槍杆子之中的權柄來使許多在佃農制度中間,在貧窮線下面的百姓,他們突然產生一種受煽動、受激勵、受虛假謊言的盼望帶來的一股熱潮,就馬上把心打開接納了共產主義。 但是經過了七十年的試驗期以後,我們看見全世界的人都看出這個理論是假的,馬克思是全世界歷史上最大的經濟理論家,他寫的《資本論》比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1723-1790)所寫的《國富論》的篇幅長了好幾倍,他對整個社會架構的分析,如勞資之間的糾紛,剩餘價值等等,這些整個架構的講解是比任何一個人更詳細、更周全、更複雜。但是結果呢?這個最大的經濟理論家所帶來的影響是什麼?凡是接受馬克思經濟理論的社會,過了幾十年一定經濟破產。接受經濟理論,產生經濟破產的結果,這絕對不是原來那些景仰、渴慕、崇拜他理論的人所盼望達到的初衷。他們從來沒有想到,接受馬克思經濟理論帶來捷克經濟破產,東德經濟破產,羅馬尼亞經濟破產,保加利亞經濟破產,波蘭經濟破產,阿爾巴尼亞經濟破產,南斯拉夫經濟破產,古巴經濟破產,中國經濟破產。凡接受共產經濟理論的,只有一條死路--經濟破產。為什麼?因為這是一種好像很有道理的主義,但是裡面隱藏著假的成份,是當時的人沒有看出來的。所以,鄧小平不得不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結果,鄧小平又落在另外一種錯誤的哲學方法論裡面,今天中國大陸走的還是共產主義,但是真正過的生活是資本主義的生活。這個叫做「掛狗頭賣羊肉」 ,從前是「掛羊頭賣狗肉」。現在,為什麼要走另外一條路?因為之前的是死路一條!是不能通的道路。 我今天對你講這件事不是要批判什麼,而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實,真假怎麼去鑒定,絕對不是一時之智可以解答出來的。有很多人以為自己很聰明,買了假古董還以為是發了大財。有很多人以為自己很聰明,信了錯誤的宗教,還以為是很熱心。保羅曾犯了這個錯,許多歷世歷代的名人都曾犯了這個錯誤。 一位英國智商最高的人史都華·彌爾(John Stuart Mill,1806-1873)講的:「我這一生什麼都不相信,只相信我太太。」但是他死以前寫了三篇文章,裡面提到基督教的優點是他過去所沒有看見的。他沒有信清楚,他沒有看清楚,然後他就死了。史考特(Thomas Scott)說的是另外一句話,他說「I never believe heaven and hell.」「我從前從來不相信天堂、地獄。」就在他斷氣之前,他加上下面這句話,「But now I believe both. Yet it is too late for me.」就死了。「我從來不信天堂、地獄,但是現在我兩樣都信,可是太遲了!」你是這樣的人嗎?你是一生一世堅持你的智慧過人,你的鑒定不會錯誤,你所接受的一定是真的嗎?我告訴你,毛澤東年老的時候,他知道了:「我不久會去見上帝。」他這句話兩次對一個美國朋友講,那個人叫做史諾(Edgar Snow)。「I am going to see God soon.」他怎麼去呢?他根本不認識上帝,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基督的言行具永恆者的本質 耶穌基督到世界上來是一個絕對跟似是而非的世界完全相反的另一個本質。什麼叫做「似是而非」呢?看來都是對的,而到最後發現都是錯的,已經太遲了!這個叫做「似是而非」。而基督在整個世界,這幾千年文化所產生出來的頂尖人物的中間是唯一似非而是的,他不是「似是而非」,他是「似非而是」。你看他好像什麼都不對,但是他什麼都對。你看他根本不是上帝,而他真是上帝。你看他是最愚蠢,最柔弱的人,結果他是最剛強,最有智慧的人。在似是而非的世界文化歷史中間,唯一似非而是的是耶穌基督。他不是似是而非,他反過來,似非而是。所以,在基督的身上你好像看不出什麼真正的本質,看不出他有永恆的本性,但是其實他的言語、他的行為、他所有的表現就是那永恆者的智慧,那永恆者的本質。那永恆者的那種結實的靈性的程度,是沒有人可以推翻掉的。這就是基督的永恆性,跟他的暫時性中間隱藏著的反合性,叫許多自以為有智慧的人一定要自己愚弄自己,絆倒自己。而基督的永恆性在暫時中間的顯現,是那些依靠上帝有信心的人,在聖靈光照之下可以領受的真正永恆的真理。戚謝上帝!封閉系統下的科學 一個封閉系統,跟一個開放系統的方法論不同的地方,在於在封閉系統裡面,我們是以自然的人來研究其它被造的自然之下的物。自然的人是被造的,自然的物是被造的。以被造的我去研究被造的它。其實人被造比物更高,人被造比神更低。把神革除掉,把自己當作物的主人,以自我為物的主人的身份,站在物之上來控制物,來研究物,來探討物,就產生了科學。所以,I know,拉丁文叫做Scio,Scio 就是Science。人對自然界的這種探討所產生出來的知識,就叫做「科學」。所以,科學是上帝所造的人,用上帝所給人的理性作為神形像代表的一個記號,作為工具去探討上帝所造的物,在自然的中間尋找自然律,在物質界中間的運行所得到的各樣的學問,把它分門別類,一科一科去學,叫做「科學」。 「科學」是什麼?「科學」不過是被造的人,以被造的理性作為工具,去研究被造的世界,然後發現在被造界中間,各界中間所有的理,把這些理當作我們的知識,當作我們發現的結果,當作我們研究科學的成績。然後,把神撇在一邊,不把他的創造當作知識的源頭,不把他的大能當作世界隱藏著的智慧,不把他隱藏在世界萬物中間的律當作他的旨意。只當作是我的功勞、我的聰明、我的理性、我的研究、我的努力產生出來的結果,然後我就以自我居功,把自己所建立起來的體系教導別人,當作生活的原則,當作賺錢的工具。我告訴你,今天的基因工程,今天的幹細胞研究,今天的生理學、物理學、病理學,這些東西所得到的科學成果沒有什麼太厲害的東西,這不過是在明白上帝創造的奧秘而已。而當這些不要神,離開神,以為自己可以居功,可以研究有成果而傲慢的人,他就把這些東西作為他賺錢的工具。所以,上帝在宇宙中間所賜下的各樣的自然的恩賜,在實用科學中間已經被資本主義的人擄去,所以他們更發財,使世界更多有錢的人壟斷知識產權來專為有錢人做醫病工具,而讓窮人更窮、更病、更死。這世界是很可悲的,為什麼呢?你把神所賜下的知識當作你自己創造的產權,你就以神的身份壟斷這些資產,然後就使它不能成為全民的祝福,只成為有錢人發更多財的途徑跟手段而已。道理、生命出於同一源頭 我對知識產權是很尊重,也是很懷疑的。我對科學成就是很尊重,也是很懼怕的。我對實用科學被壟斷、被利用,以致產生以後人類的危機是相當嘆息的。我在這個世界中間有許多從天良的深處產生出來的疑問,這世界是誰在玩弄誰呢?當你看見這個世界越來越進步的時候,你問:「進步的結果是什麼?」基督教科學觀、基督教道德觀、基督教宇宙觀中間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因為開放系統所覺悟的責任感,我知道這萬有不是自然而來的,因為我信是上帝創造的,我因信就知道萬物是借著上帝的道造出來的。為什麼呢?因為萬界中間有道的痕迹,我前一講指出道就在各行各界,在每一個知識體系裡面成為有途可尋的蹤跡。在物理學裡面有道理存在,在化學裡面有道理存在,在微生物學裡面有道理存在,在遺傳學裡面有道理存在,在語言學裡面有道理存在,樂有樂理,法有法理,道有道理。所以這些萬界之中的理,其實是一條道理萬條用,因為這些的理不可能是自我存在,它一定是從一個總道理的源頭分散在各地的。那個總道理的源頭是統一的,總道理的源頭是普世的。這個道理不會因為你是中國人,它就在這裡變一變,到了印度就改一改,到了美國又換一換,沒有!因為這個道理是統一的、是永世的、是普天下公用的,是不分種族的、是不分時期的、是不分地區的。這是完全統一的道理的源頭,而這個有道理的源頭跟賜生命的源頭是同一個源頭,所以「道理」跟「生命」不能分開,只要有生命的就要明白道理,而能夠明白道理的生命,是那個有理性功能的生命才能明白道理。這樣說來,整個宇宙中,能研究宇宙,能研究萬理的只有一種生命,就是人,人是唯一有理性的活物,人不但享用物質的世界,人也要明白物質世界裡面隱藏著的一切的道理。所以,人在萬物中間是有靈性,是有理性,是有德性,是有法性,是有探求性,是有發現可能,是可以有科學功能,又要在科學功能達到的果效中間,用真理跟法律的制裁約束。使我們的應用不是為了破壞,而是為了使大自然更和諧,使人類更蒙福。這樣,德性的控制力就在知性的範圍之上,作為知性不被亂用的一個約束的力量。這樣,我們的生命不但明白真理,我們的生命要控制對真理的應用,免得出了差錯,成為毀壞生命之道理。知識分子當有良心道德 原子能可以造就人,原子能也可以殺死人。當第一次原子彈試爆成功的時候,是在美國內華達州的曠野,「曼哈頓計劃」的那些科學家們從遠處觀看,看見那爆炸出來的光比太陽光更強烈幾十倍,那個時候有些人鼓掌說:「成功了!」但是有一個科學家流著眼淚,講了一句話,「My God,we human beings have created hell for ourselves!」「上帝啊,今天我們人類為自己創造地獄了!」那個科學家哀哭的聲音,是很有天良的人盼望知識需要被道德約束。如果科學家只以知識誇口,以所知道的宇宙奧秘去盡量發揮,只作為野心家的工具,作為資本家製造更多財富的基礎,而沒有人可以用道德去捆綁約束的話,智慧產權會變成一隻野獸!科學成就會造就出一個地獄!所有人類對自然律的釋放跟使用,可能成為世界末日更快更早來到的危機。這些話我不知道你聽得進去還是聽不進去? 我知道萬有有「理」在其中,而「理」是共通的,而共通的理不叫做「理」,叫做「道」。有「道」才講「理」,有「道」才講「德」,有「道」才講「義」,有「道」才講「路」,有「道」才講「行」。道理、道德、道路、道義、道行。如果你不知道這個「道」的源頭,你只知道「理」的各界,你只不過是支離破碎的知識分子。你能夠把各理統一,以道去控制,你是一個有智能去超過知識,是一個有人類心靈高尚品德的知識分子。我一方面欣賞、佩服知識分子;我一方面掛慮、提心弔膽知識分子給人類帶來的威脅。如果一個人有頭腦沒有良心,有知識沒有道德,那麼,他的知識是我們的威脅,他的知識是我們的仇敵。知識科學的功能在榮耀神、造就人 聖經告訴我們,創造萬有的上帝把他的智慧放在各界中間。希伯來書的作者太偉大了,他竟然講了一句話:「我們因著信,就知道諸世界是借著上帝的話所造成的。」(參:來十一:3)這和普通科學研究不同的地方在哪裡?在乎源頭、在乎方向、在乎共通性。研究物理的就懂物理,研究計算機的就懂計算機。最糟糕的是他研究是為了要發財!你今天在大學選什麼課?為什麼?你為什麼去留學的時候研究物理?我的孩子修完了物理學博士,我問他:「你要做什麼?」他說:「我要先明白上帝所造的宇宙中間最難的學問,然後再回頭來把這些學問作為服事上帝的工具。」現在他讀完了,轉去讀神學。我說:「你父親傳道五十年了,要不要你再繼承五十年,我們父子服事這個世界一百年好不好?」我從來沒有逼他,我甚至不要每天有家庭禮拜,讓他們自己讀聖經,讓信仰在他的心中產生的力量是出自自願的,不是強逼的。因為強逼的到頭來一鬆了,就野了。而自發性的讀書起初是很艱難的,到最後就很穩定了。我從十四歲起開始教書,是一個對教育很有興趣,對教育原則很嚴謹,對自己的孩子不放鬆的人,我盼望他們一個一個在真道的運行之中,對真理的認識,對知識的控制,是以神的道為基礎,以真正的聖潔的天良為引導,使他們在這個危機中間不是混亂的,不是不平衡的。 當世界的科學沒有在統一的道下面受控制的時候,我們就變成支離破碎,前後不一致的知識分子。而【偉大的知識分子是讓道超越理,把一切的知識放在聖靈引導之下,為了榮耀上帝,為了彰顯他的大能,為了對全民的責任,產生有貢獻的積極意義的一種行動】。感謝上帝!因為這樣,我們一定贊同一句話,就是All truth is God"s truth。一切的真理都是從神而來的,所以一切的真理都是神的真理。這樣,你就明白在物理學裡面的知識不應當跟化學的知識衝突。在生命裡面的知識跟自然界的知識不應該衝突。因為【一個道產生了萬理】,放諸世界,而這世界是從一位自我平衡,自我統一,自我永恆的上帝所造出來的。我在他造的世界中間,要從他的智慧去認識被造物,從被造物的中間發現他的榮耀,再借著我所發現的東西,在他的指示和引導之下,發揮這些知識科學的功能,成為造就人,榮耀神的工具。 這樣,在天地之間,我頂天立地,我知道被造界,我服事創造者。我研究自然,我榮耀超自然的上帝。我明白被造的一切,我好好用被造的一切道,行上帝的旨意。因為這個在暫時界中間的萬有,是從永恆界的智慧產生出來的,所以,這世界一切的一切是有上帝的道運行在其中,這個道是自然創造的元素,而這個道,不是單單被造界的物質功能,道的本身也就是生命界的真正源頭,所以,耶穌基督不是說「我就是道路」就停在那兒,耶穌基督不是說「我就是生命」。耶穌乃是把三件事連在一起,這三件事連在一起的意義就是整個道的三個內涵。I am the way, I am the truth,and I am the life. 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沒有生命意義的真理是支離破碎的,沒有道路的真理是不知方向的,沒有真理的生命是含糊過日子的】。這樣,「我是道路,我是真理,我是生命。」三個統合就是道的意義,這是生命的道,有生命在其中的理,有真理的生命,是有道路的生命,有道理的真理,這三個揉合在一起是美得不得了的! 基督在萬有之上,他是永恆的,基督在萬有之內,他是歷史的,基督在永恆中間就是那永遠的神性的本身,而基督到世界上來的時候,就成為我們生命的榜樣,生活的楷模,又成為我們整個生命、真理歸納起來要榮耀神的一條通道,所以他說:「我是道路,我是真理,我是生命。」永恆與暫時之間的關係一、藉由基督的生命彰顯 永恆與暫時之間的關係在基督的生命中間怎樣彰顯出來?前面提到了諸世界之中有共通的理,而這共通的理的本身就是神的智慧。而上帝借著他的智慧創造萬有的時候,在萬有的中間隱藏著他智慧的痕迹。所以你不奇怪,箴言第八章所出現的「智慧」這個字,突然跟第一到第七章里所用的「智慧」一詞很不一樣,也跟第九到最後一章的大不相同。箴言整卷三十一章里出現智慧、智慧、智慧......無數次,這些無數次的智慧差不多是我們平常所認為的、成為聰明的基因叫做「智能」,也就是知識的根基叫做「智能」,成為知識的方向叫做「智能」。有知識沒有智能,這個人是沒有方向的。有知識沒有智能,這個人是沒有根基的,這個人是沒有真正的聰明的,只有片斷的領受而已。這個作為基因,作為原則,作為方向,作為超越性功能的智能到底是什麼呢? 箴言第八章提到智慧就很不一樣。你發現箴言第八章提到的智慧能覺悟自我存在,能自我介紹他的功用,而且又是向人說話的智慧。在文學裡叫做「被位格化」的文學,被位格化,就是突然間他變成會講話了。好像杯子對茶壺說:「倒給我一些吧!」那杯子怎麼會講話呢?你把它當作位格來敘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但是這個智慧講話的時候,他是以第一人稱講話的,這就很特別。二、藉由智慧的創造 箴言第八章的智慧講什麼話呢?他講一句很重要的話,說:「那時,我在他那裡為工師。」(參:箴八:30)上帝創造萬有的時候,我是工程師。怪不得世界造得這麼好。你感到這個世界不好嗎?「這個世界不好,不公義!這個世界不好,我討厭這個世界!」這種人很想自殺,為什麼他感到世界不好呢?因為他在世界沒有得到他要得到的。讓我告訴你,一個德國大哲學家叫做萊布尼茲(Gottfried Wilhelm von Leibniz,1646-1716)所講過的一句話,「This world is the best possibly created world.」他以最樂觀的看法來看這個世界。他說:「沒有可能被造到某一個世界比這個世界更好。」這個世界太好了!但因為你太悲觀,所以,看不出它好,天天只想到自己心裡的不滿意,所以,你感到不好,這個世界不好嗎?你感到這個世界不好在哪裡?這個世界太好了!萊布尼茲說,我們的被造太好了!我們的鼻子是上面小小,下面大大的,多麼好!所以你掛眼鏡的時候,兩隻手還可以做別的事情,這個多麼好!如果倒過來,你的眼鏡一掛,它一直掉一直掉,那兩隻手一直抓,抓著兩片鏡片,什麼都不必做了。掛眼鏡的時候還有兩個耳朵可以把它撐住,它就不會掉下來,太好了!你的眉毛在眼睛的上面,如果在下面,一下雨眼睛就鬧水災了,對不對?所以這個世界太美了!這個宇宙創造得太完全了!再看你那兩隻手,最大的船是人手造的,最高的樓是人手造的,最細的鑽石是人手磨的,最小的雕刻一粒米,一百五十三個字雕刻在上面是人手做的。有什麼比人手更完美的?上帝造人太完美了!這個世界還不好嗎? 「這個世界不好!」我每次聽這句話,我很想問他說:「你跑過幾個世界?你比較過哪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不好,你憑什麼資格講?」這個世界太完美了,太好了!太陽離開地球的距離剛剛好,月亮離開地球的距離也剛剛好。如果再近一些,每天漲潮,你就得跑到陽明山去住。明天退潮你就搬回來,每天搬來搬去,你所有的傢具都浸壞了!這世界怎麼不好?太美了!沒有可能造出一個比這個世界會更美的世界。所以造這個世界是有永恆的智慧,絕頂的聰明,最好的工程師設計的;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工程的創造者能夠想出超越的任何一點,這個世界是 The best possibly created world. 人的生命、人的頭腦、人的設計、人的整個架構,都是最美、最好、最偉大的設計,無以復加,誰設計的呢?智慧說:「我設計的。」這美麗的、完全的世界,是上帝借著我智慧這個工程師造出來的。三、基督--自存永存者 這樣,這個世界,這個宇宙隱藏了一個在永世中間就存在的,從亘古到永恆不變的智慧的本體,從亘古到永恆,智慧成為萬有存在的基因,從亘古到永恆,智慧就是暫存世界設計師的能力。這智慧的本體在暫時界中出現,但是他本來不是在暫時界的,他是那永恆者。那永恆者是誰呢?在聖經裡面上帝說:「我是首先的」,又說:「我是末後的」,這告訴我們,被造界是從一個源頭走來,向一個終點走去,這暫時界是偶存性的存在。從被造的初始點進展到如今,這個叫做「時間的程序」,然後向終點走去,有一天要結束。所以,我們基督徒知道有一位永恆者作為一切暫存性的東西的根基,作為源頭。那永恆者的本身又是超時間的,又是超空間的,是超能見界的,是超物質的,是超偶存世界的一切存在的,那叫「永存者」。「永存」不是「偶存」,「偶存」不是「永存」。「永存」不需要被造,「永存」是自我成全、是自我不朽、是自我永恆、是自我存在的。他的自我是創造者,他不是被造的。這個自我存在的永存者是不是邏輯上一個必須呢?是不是絕對可能的一件事情呢? 現在我們談到在被造界中間能找到永存嗎?如果永存是可能的,為什麼不能相信這世界本身就是永存的呢?如果你信上帝是自有永有的,為什麼我不能信不需要上帝,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自存永存的呢?「如果世界本身是自存永存的,請你不要再加上『需要上帝創造』才成功,那麼我的無神論是很有理由的啊!我的無神論是有足夠的證據,因為你的立足點跟我的立足點是一樣的,你既然可以相信不必被造就自我存在的上帝,照樣我也可以相信,不必被造、自我存在的自然。」我告訴你,不是的,還是不一樣的。偶存的是偶存的,永存的是永存的。你說:「叫我怎麼去相信永存是可能的呢?」我告訴你,真理的本身是永存的,所以,真理不需要開始,真理不需要結束。我常做的比喻是「二加二等於四」,什麼時候開始的?二加二等於四不需要開始,因為它是真理。真理不需要被造,真理不需要開始,真理不需要有人創造它才存在,因為它本來是自我永存的。明白嗎?所以,當耶穌說:「我是道路,我是真理,我是生命」的時候,他的生命不是被造的生命,他的真理不是被定的理,他是自存永存的那一位。所以,我們相信自有、不朽、存在的本體是可能的。而這個本體是生命的本體,這個本體也是真理的本體,是揉和成為一體,是不必分割的。 宇宙萬有都有共通的理存在在其中,而這個共通的理的本身又是生命,而這生命又是主動來找我們的那一位,思想到這裡的時候,你就明白基督教的「基督論」跟所有宗教裡面的教主的存在,其價值、生命、跟位份,都完全不一樣。你聽到這裡,再看聖經裡面有一些話原來是這樣講的,你就一點也不會奇怪了。「太初有道,道與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參:約一:1)「伯利恆、以法他啊,你在猶大諸城中為小,將來必有一位從你那裡出來,在以色列中為我作掌權的;他的根源從亘古,從太初就有。」(參:彌五:2)。伯利恆城,我告訴你,將來在你那城生的那一個,不是普通人,是從亘古就有了,從太初就存在了。那一位是誰?是永存者到世界上來拜訪,永存者到他造的世界中間來觀察。這一位又是永恆者,又願意到世界來變成一個暫存者的這個是誰?就是創造宇宙的工程師,就是萬有中隱藏的智慧,就是與神同工的那個道。所以這個道在永恆中是神,到暫時中間生出來的時候是人。又是神,又是人;又是永恆者,又是暫存者。這一位道到底是誰?這就是我們的題目:永世的基督成為歷史的耶穌。四、屬靈的奧秘:永恆者進入暫時界 聖經裡面提到說:「你還沒有五十歲豈見過亞伯拉罕呢?」(參:約八:57)當猶太人跟耶穌辯論的時候,耶穌說:「你們的父不是亞伯拉罕,如果你們的父是亞伯拉罕,你早就來找我了。因為你們的祖宗亞伯拉罕仰望我的日子,他從遠處看見,既看見我,就快樂了。」這些猶太人再聽下去會神經錯亂,「這個神經病的人講什麼?你連五十歲都還不到,你見過亞伯拉罕嗎?」他們以為這樣嚇耶穌,耶穌會說:「不好意思......。」就軟下來了。想不到,當他們反問耶穌的時候,耶穌竟然回答說:「我實實在在告訴你們,還沒有亞伯拉罕以前就有了我。」(參:約八:58)聽的人毛骨悚然,「你在講什麼?在沒有亞伯拉罕以前就有了你?」今天我如果跟你們辯論,跟你們講話講到一半,我講了一句話,這話一講出來,你本來打瞌睡的,現在馬上醒過來。你本來沒有興趣的,現在馬上怒氣填胸,講什麼話你要不要聽?我告訴你:「從前孔子跟我一同喝咖啡的時候,他是不放糖的,我是很喜歡放糖的,我們一同在咖啡店,每天下午四點的時候喝一杯,這樣有三年的時間。」你說:「啊?什麼?你跟孔子喝咖啡?你這個唐崇榮神經病!我從來沒有看過人語氣這樣大、發狂、把歷史顛倒。你跟孔子喝咖啡?孔子多久之前的人了,你才幾歲?」我對你說:「不必生氣啦,你感到很奇怪嗎?我實在告訴你,還沒有孔子就有了我。」你們大家一定說:「神經病!不要再跟他談了,殺死他好了!」因為在眾人的觀念中間,暫時是暫時,永恆是永恆,是沒有關連的。耶穌要告訴這個世界什麼?「雖然我與你們一樣在暫存界里,但我是從永恆來的,你們最古老的文化不過是暫時界的產品,而我要啟示你們的真理是永恆的道。你不認識我嗎?」如果世人知道耶穌是誰,他們不是殺他,而是跪在他面前說:「你竟然肯到這個時間界里,你竟然肯顧念我們這些暫時的人。永恆的主啊,我向你下拜!」這就是信仰,這不是科學,這不是有限的理性所能了解的屬靈的奧秘。 耶穌是誰?耶穌是暫時的,是歷史上曾經有生的開始,有死在十字架上的記錄的那一位。但是Before he was born,he was. After he was crucified he is. 他未被生之前就存在,他釘十字架之後還存在。所以,他用的名詞是超越時間限制的、那一個永恆性的名詞,verily verily I tell you,before Abraham was,I am. 你說:「我怎麼去了解呢?這到底是神經病的人講出神經錯亂的話語?還是不懂時態,不懂文法的人亂講的錯亂的詞句?」我告訴你,不是的。我現在用一種相對界的不同的感覺來給你解釋,什麼叫做永恆與暫時交叉錯亂的那種可能性。我如果坐飛機,從香港要到夏威夷,我飛過台北的時候,看下去,啊!台北這麼漂亮,有一根像竹子一樣的,節節上升的101大樓,還有信義區,這麼好的地區。我看的時候,我就寫下一句話,「現在我在台北上空,香港已經過去了,夏威夷還沒有來。」我這句話對不對?香港已經過去了,夏威夷還沒有來,我正在台北上空。對不對?這是一句我在飛行的過程中講的真實的話,沒有人可以說我錯。但後來這個東西在香港有人看了,「香港已經過去了?豈有此理,這麼看不起香港!香港哪裡過去?香港還在這裡!」當我講「香港已經過去」的時候,我是用在進度的過程中,把香港撇在後面的這種主觀形式,來描述在路程中香港已經過去了,我是沒有錯的。但是對香港人,千百萬人讀了,沒有一個人會贊成。「豈有此理!你把香港當作過去了?什麼時候香港過去了?」你明白嗎?所以,我們今天了解永恆跟暫時之間的那個有機性的關連,你不能用人間這種非常限制的頭腦去明白。 對耶穌基督來說,他從天上降到地上,以永恆者的身份進入暫時,那種犧牲自我的愛,願意進入人群,他是在時間中間顯現的永恆者。所以,他就像那一架飛機經過那個地方的時候,他說過去了,過去了,你們還沒有來,而我現在已經在這裡。所以,當他對以色列人說:「我實實在在告訴你們,還沒有亞伯拉罕以前就有了我。」這個是以色列人永遠沒有辦法明白的,他們越聽越生氣,他們聽完了就看他是被鬼附的,就一定要殺他。而耶穌基督對那些因為不明白他講的是真理而要殺他的這些人,再講另外一句話,「只因為我把真理告訴你們,你們就因此想要殺我。」(參:約八:40)所以,在這樣的狀態中間,人要明白這一位暫時的,在歷史中間顯現的基督,原來就是那永恆的,昔在、今在、永在的上帝,所需要的信仰不是單單以被造的理性就能明白的,因為屬乎另外一個範圍,永恆者以永恆的言語向暫時者宣告,這是被造的理性所不能領會的,為什麼?因為這是層次不同。耶穌基督所講的話,人不能接受的原因,因為在不同層次碰到同樣的語言,所以,耶穌基督對法利賽人所講的話,再怎麼講他們都聽不懂,而耶穌基督早就知道這個困難,所以,他對尼哥底母說:「我對你們說地上的事,你們尚且不信,若說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參:約三:12)。第四章 - 基督的身份 ●大綱●基督:神與人相會之處聖經啟示聖靈光照建立純正的基督論不能妥協的純正信仰偉大的信仰成就偉大的作品完成救贖的條件--基督是神又是人認識基督的總鑰匙:無限的靈、天上的話從天上來的講天上的話十字架上的耶穌是神子也是人子  這一次我們思想「永世的基督與歷史的耶穌」在整個「基督論」宏大的系統里,是一個很重要、很關鍵的大題目。在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那一位,生在伯利恆,在拿撒勒長大,在猶太全地傳道,死在十字架的那個木匠的兒子耶穌,到底他是誰?如果耶穌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的話,為什麼這個三十三歲就死,沒有建過一間基督教學校,沒有建立過一個基督教政黨,沒有建立過一間基督教禮拜堂,沒有寫過一本基督教書籍,沒有作過一首基督教詩歌的這個年輕就死的人,可能用三年時間周遊傳道的結果,影響世界歷史這麼深、這麼遠、這麼廣、這麼大?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如果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的話,為什麼他所激起的,他所呼召的千千萬萬肯為他活,為他死的傳道人?是歷代不衰,越久越洶湧,越久越多的人加入志願軍為他而活,為他而死?他豈不是最失敗的宗教領袖嗎?如果你把耶穌基督與孔子、孟子、墨子、蘇格拉底(Socrates,469-399BC)、穆罕默德(Muhammad,約570-632),還有其他的諸聖百家,宗教領袖相比的話,你會發現亞伯拉罕活了一百七十五歲,摩西活了一百二十歲,釋迦牟尼活了八十多歲,孔子活了七十二歲,蘇格拉底活了七十歲,穆罕默德活了六十三歲。他們都有相當長久的時間來發揚他們的教義,教訓他們同代的人。他們以長者的身份,以智者的形像贏取了許許多多的人對他們的嚮往與景仰。而耶穌基督只有三年半的時間,在三十三歲英壯之年,就被釘在十字架上,非命而死。他的死是比任何人更凄慘的。幾乎所有宗教家都是壽終正寢,而耶穌基督是被剝奪了人性的權柄,被剝奪生存的權利,被剝奪宗教、社會、其它所有人所可以有的尊嚴,甚至連衣服,內外衣都被搶去,被赤身掛在木頭上而死。這樣的一個人,只能在死以前嘆息:「失敗了!」「完了!」但是他卻在十字架上講「成了!」完成了。這是最大的反合性(paradox),這位最大逆反性的位格,也是丹麥的哲學家祁克果(Soren Aabye Kierkegaard,1813-1855)所認為唯一完全成功的 paradox 。凡是哪一個人不認識基督而死,他是枉然度過在世界的日子。凡是因為認識基督的人,重新找到生命意義的,他的一生都會被改變。基督:神與人相會之處 基督是地上來的嗎?基督與其他地上來的人不同在哪裡?基督是天上來的嗎?他從天怎樣降下,他到底有天的什麼印記?他怎麼告訴我們他有天上的本事?有天上的位份?耶穌基督在與尼哥底母談論的時候,已經非常勇敢、非常誠實、非常直截了當地對當時最重要的宗教領袖講了一些從來沒有人講過的話語。尼哥底母代表了人間宗教、靈性、文化、世界的法律,世界的道德標準最高的一個典範;而基督是從神而來,以最低的形式,最卑微、最謙虛的態度顯現的神的兒子。當神以最低的形式與人以最高的形式相會的時候,一共只有兩次。一次就是他開始做工的時候,與尼哥底母的談話。另外一次就是他結束工作的時候與彼拉多的對談。這兩次有非常重要的代表性,因為尼哥底母代表最聖潔、最高尚的人品,而彼拉多代表最骯髒污穢的政治跟最下流的人品,他有最高的地位,卻是最不公義的代表。政府裡面談公義,每一個政府都有法律。而往往政府里的法律是以政權為重,利用法律為工具來控制別人,來利己。這兩個代表(尼哥底母和彼拉多),一個是追求高尚品德宗教倫理的宗教跟文化的一個形式的代表,一個是用世界現實界裡面,最殘暴、最虛假、最好聽的名義,用權柄來控制別人的政府的代表。這兩個代表就代表了人間的兩個高峰,而基督代表神與人之間關係的最卑微的虛己,就在這樣的相對關係上神與人見面。 耶穌跟尼哥底母見面的時候,他絕對不用妥協,不用禮貌,不用人間的「禮多必詐」的方式跟他談論。耶穌基督對尼哥底母對他的尊重,他不但是接受並且他一點也不稀罕。「夫子!」一個老者,一個智者,以一個領袖的身份謙卑到把一個三十歲的青年人當作他的老師來尊稱,這種人現在大概沒有了吧!有一點像孔子去見老子,不同的地方,老子之所以叫做老子,因為他比孔子更老,而耶穌不是去見尼哥底母,是尼哥底母去見耶穌。所以老者、賢者、為師者、為領袖身份的尼哥底母,降卑自己,虛心的去尋找耶穌。 耶穌基督跟老子對孔子講話是很不一樣的,但是都是正直的。老子對孔子說:「去子之驕氣與多欲,態色與淫志」否則你不能尋道。而耶穌對尼哥底母所說的,可以歸納為四方面:第一、你若不重生你不能見上帝的國。」(參:約三:3)今天有多少沒有聖靈重生生命的基督徒,在教會幾十年只看見四片牆壁、電風扇跟一個講台,沒有看見上帝的國。所以,耶穌直截了當對宗教家說:「你根本沒有看見上帝的國。」第二、「你根本不能進上帝的國。」(參:約三:5)第三、「你是以色列人的先生,你還不明白這件事嗎?」(參:約三:10)第四、「我對你講地上的事你尚且不能信,如果跟你講天上的事,你怎麼能信呢?」(參:約三:12)所以,這個學術界最高成就的人,原來是一個看不見、進不了、不明白、也是沒有信心的一個可憐的知識分子而已!講完這句話就永遠不見面了。我們的主是這樣不可欺,我們的主是這樣嚴正、這麼爽直、這麼勇敢、這麼直截了當,不浪費一分鐘,講出見面的時候應當講的話語。 當耶穌基督跟這個詭詐、敗壞、骯髒、污穢的政治領袖彼拉多談話的時候,他根本不給他有機會聽見一句話。彼拉多沒有辦法,無論怎麼講、怎麼勸、怎麼問、耶穌都是靜默地對待他。最後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你是猶太人的王嗎?」(參: 約十八: 33)耶穌回答說:「你說的是。若不是從上頭賜給你的,你就毫無權柄辦我。」(參:約十九:11)。這樣嚴正,這麼勇敢的主,是你我所信的那一位耶穌。他是誰?他在始與終的關鍵點上,都是以永恆者在人間的身份來講話的。如果好好下工夫去追想聖經記載下來的話語,你就會嗤笑那些離開聖經真理,冥頑不化,完全不認識耶穌基督的各個教派。基督是誰呢?基督上十字架的時候,他是以勇者的身份面向耶路撒冷,是以毫無畏懼的心情上各各他,然後他擔當了世人的罪!聖經啟示聖靈光照建立純正的基督論 今天對基督的認識,一個是照著他的永恆性,知道他是主,借著聖靈的感動稱他為主。另外一個照著人的理性,照著人永遠不肯謙卑的自傲,按外貌待他,看他是一個被羞辱、被丟棄、被審判、被掛在十字架上與罪犯同列的一個平凡的人。我們今天稱為基督徒,我們心中的主到底是哪一位呢?耶穌基督是永世的嗎?我怎麼認識他呢?耶穌基督是歷史的、暫時的嗎?我怎麼證明他呢?我們不能停留在這種懷疑中間直到我們離開世界的日子。我們應當在我們信仰基督的過程中間,以謙卑的心,求主在我們的道路中間借著聖靈光照我們的心,使我們認識基督到底是誰。 這三百年來,基督教信仰在以基督論為中心的混亂上所記載下來的事情,以及我們在聖經里看到了永世的基督跟歷史的耶穌之間的統一性。這位歷史的耶穌,是神對人類所有的啟示最具體、最高峰的一個顯現。所以耶穌基督才可以說:「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參:約十四:9) 「信我的,不是信我,乃是信那差我來的。人看見我,就是看見那差我來的。」(參:約十二:44-45)這些話都很清楚地把他就是神,又是以神的代表出現在人間的這個身份顯明出來。 凡是按外貌來看基督的人,就只從歷史的現象看見一個拿撒勒人耶穌,凡是借著聖靈的感動承認、他是主的人,都從永恆的智慧中間看見他是神在人間的顯現。保羅講了一句話:「大哉,敬虔的奧秘,就是上帝在肉身顯現。」(參:提前三:16)這句話太偉大了!因為這句話把這個奧秘只向敬虔的人顯明出來的原理先奠定了之後,才講出這個奧秘的內容是什麼。「大哉,敬虔的奧秘。」有什麼奧秘,有什麼最深的道理比這個更偉大的嗎?這個不是那種學術,憑著你會背書,憑著你會讀,你就可以從其中領受的屬世的知識。這乃是神的啟示加上神的光照。人能明白奧秘,是因為聖靈啟示了人,(讀者:特指寫聖經的人)聖靈光照了人,(讀者:是指眾聖徒)人才能體會出那個超理性的、超經歷的、超肉眼的、超世界空間、超時間束縛的,那永世的真理。所以「大哉,敬虔的奧秘,就是上帝在肉身顯現。」 這樣,這個肉身的基督是永恆的上帝嗎?這永恆的上帝可能變成肉身的基督嗎?這個問題一定要在聖經的啟示,在聖靈的光照之下,人才會真正達到純正的、聖潔的、合乎神心意的結論。猶太人以外貌待耶穌,隨便用不公義的態度待他的時候,耶穌曾經講過一句實在令我們很傷心的話語。他說:「倘或你們看見人子升到他原來所在之處,怎麼樣呢?」(參: 約六: 62)我十七歲第一次解這一段聖經的時候,我就非常受感動。「如果你們可以看見人子升回他原來的住處,你們會怎麼樣呢?」那個時候我想:「耶穌到底要講什麼呢?」他為什麼用這樣一句話來挑戰人呢?那個時候你會怎麼想?你會怎麼做?意思就是說:「你們以為我就是這個人嗎?你就用我在歷史上是這樣一個平凡的人來看待我嗎?如果我把你帶回我原來的地方,把你提升到至高之處,你知道我在那邊受的待遇,我在那邊的真正的實質、榮耀的狀況,你會怎麼樣呢?」 耶穌基督向聖父禱告,有一段完整的禱告詞被記載在約翰福音第十七章里。他說:「父啊,現在求你使我同你享榮耀,就是未有世界以先,我同你所有的榮耀。」(參:約十七:5)這樣的話是把我們從肉體的視野,帶到認識屬靈的永恆基督,認識永世榮耀的那個層次里。一個曾經看過基督永世榮耀的人,他的生命一定被改變。一個曾經看過他永世榮耀的人,他的眼光、視野一定被擴大,他的心胸不會再狹窄,他在世界的工作有了新的方向,他整個人生的意義有了一個新的目標。這個目標就像保羅所講的:「只是我先前以為與我有益的,我現在因基督都當作有損的。不但如此,我也將萬事當作有損的,因我以認識我主基督耶穌為至寶。我為他已經丟棄萬事,看作糞土,為要得著基督;」(參:腓三:7-8)這個價值觀的轉移,把有價值的當作一文不值,把本來被認為沒有價值的當作最高的寶貝,這個轉變就使保羅成為耶穌基督永遠的奴僕。他用的希臘文是doulos那個字,就是被買來永遠再沒有自己的人權,絕對沒有自由選自己自由身的,從此以後是成為主人的產業,沒有自己選擇的可能,沒有逃走離開自己職分的可能,直到死的日子,就是這種位份。保羅這個自由人,羅馬帝國的公民,受了最高教育的知識分子,後來宣布他與基督的關係:「我是基督的奴隸。」為什麼保羅會這麼改變呢?已往我認為榮耀的,現在是羞恥的,已往我認為是最寶貴的,現在是糞土,你們認為沒有價值的,我認為他是我最高的寶貝,我以基督為我的至寶。為什麼改變?因為我在聖靈的光照里看到了別人所沒有看到的。 耶穌基督自己引導門徒明白他的榮耀原是與父同等的,在創世以前就已經與至高上帝同享榮耀,為的是使人明白他不是普通的人。今天教會如果只是看基督是一個歷史上的耶穌,今天的神學只是鑽研歷史的耶穌而否定永恆的基督,我們就是無知的,我們就是不信的,我們就是讓不信的毒根在上帝家裡蔓延,給魔鬼留地步,做撒但差役的人。求主幫助我們,給我們重新照著聖經,在上帝永遠的啟示中間找到基督的永恆性,找到他永遠的榮耀,找到那超脫外貌、世界,暫時歷史中耶穌位份的那個永恆基督的聖潔、尊榮、永遠的榮耀。求主給我們重新建立起這樣的信仰,而且從今以後不再動搖,跟隨他到底。不能妥協的純正信仰 耶穌基督是上帝的獨生子,為了拯救世人來到世界,這是保羅的結論嗎?這個是猶太人把他神化的結果,耶穌的門徒把他絕對化的宣布?還是這不過是他們在神的啟示跟聖靈的光照之下所發現的,不得不承認的,以至於降服在基督里的這個結果呢?為什麼保羅要轉變?如果保羅把基督神格化,再把自己奴隸化,他得到什麼益處呢?他從認識基督以後,過的是貧窮的生活,是受苦的生活,是為主犧牲的生活,結果是被砍頭的一個使徒。他為了信耶穌得到什麼好處呢?彼得為了宣揚基督,被倒釘十字架。約翰為了尊崇基督,幾乎被丟在一大鍋沸騰的油裡面煎熬,最後他被放逐到拔摩海島。這些人宣揚基督是主,這些人相信他從死里復活,他們沒有一個人從這種信仰中間得著任何的好處。耶穌的門徒除了約翰年老才壽終正寢,脫離了應當被油煎的命運之外,其他十一個使徒,除了賣主的猶大,其他的人都一個一個殉道而死。有誰甘願為了說謊而死的?但是為了真理的事實絕對不肯妥協而死的人,這信仰一定是真的。我們感謝上帝! 二十世紀結束以前,漢馬地(Nag Hammadi)殘卷,以及其它找出來的所謂的虛假的諾斯底福音書,大肆反撲攻擊純正信仰。二十一世紀初期,你看見像《達文西密碼》這樣的東西開始褻瀆、出賣、踐踏、毀謗、並攻擊基督教的信仰,就在這樣的時代我們必須要重新建立起純正的信仰,然後委身為真理作戰,直到耶穌基督再來。所以,現在我們探討這個題目,已經參與在歷世歷代純正信仰的勇士當中,為了真道做護教的忠心僕人,加入爭戰的行列,直到世界末了。你我都應當是其中的一份子。我們可以看見世界怎樣動搖,人怎樣反撲,不信者怎樣攻擊聖經的道理,但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在研究學術的時候與他們齊步,跟他們合夥,和他們一同背叛上帝。在重新建立對基督的純正信仰中間,我們不是以人的推敲為前提,是以神的啟示為基本。「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你們要聽他。」(參:太三:17;十二:18;十七:5) 西方懷疑派的人總以為是保羅把基督教改頭換面,以至於變成一個救贖性的宗教,一個超行為,一個輕看功勞,不再談到人的責任問題的那種異教。那些人以為基督教原先不過是耶穌所信的宗教,後來變成保羅所改造的宗教。這樣的想法曾經在法國大革命之前由伏爾泰(Voltaire,1694-1778)提出來,他說:「我們不要保羅所傳的基督教,我們不要耶穌基督。」到了哈納克(Adolf Von Harnack,1851-1930)的時候,他提出另一句話:「我們不要保羅所傳的救主耶穌,我們要的是耶穌所信的那個上帝,我們跟隨耶穌,信他所信的宗教,他不過是一個人,他相信上帝,他相信人要行善,他相信人性的尊嚴,他相信人間的和平,但是沒有所謂寶血、救贖、復活等等的事情。」這樣,我們看見杜平根學派在十九世紀的中葉,整個新派的人已經把基督的主性撇開來,單單以基督的德性為模範,把基督教帶到一個必定要沉淪的地步。 這些新派的巨子,以為這樣就改造了基督教,恢復了原先應當有的面貌。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一百二十年之後,全世界的基督教人去樓空,所有偉大的教堂建築只變成遊客拍照的地方,而許多人已經不再做禮拜了,完全失去了對主的信仰。今天我們在東方的人,要從聖經重新奠定,不是從神學推敲中間跟不信主的人走那一條滅亡的道路,而是要從神已經啟示的話語:全本聖經,從舊約到新約,從創世記到啟示錄,從先知到使徒一脈相承,前後貫徹始終沒有改變的真理,在其中奠定我們對基督的信仰。偉大的信仰成就偉大的作品 耶穌基督說:「信我的,不是信我,是信差我來的父。」「你們看見我,就是看見那差我來的上帝。」這些話告訴我們,他絕對不單單是在伯利恆出生,在拿撒勒長大,在十字架上死的普通人。在這個背後,before Bethlehem,after Calvary 我們看見他是永世的基督。這個永世的基督在舊約中說了預言,在新約聖經里做了闡釋。舊約聖經說:「伯利恆、以法他啊,你在猶大諸城中為小,將來必有一位從你那裡出來,在以色列中為我作掌權的;他的根源從亘古,從太初就有。」(參:彌五:2)這個根源不是現世的,不是歷史的,不是暫時的,乃是那永永遠遠的神降生在那城裡。以賽亞書第九章告訴我們:「因有一嬰孩為我們而生,有一子賜給我們;政權必擔在他的肩頭上;他名稱為奇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參:賽九:6)這個兒子是與所有生在地上的人不同的,他是有神性的人,他是有神性的孩子。這就是那些最大的美術家,特別是拉斐爾(Raphael,1483-1520),特別是達芬奇(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還有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1475-1564)在繪畫聖家族時,都嘗試把神性的形像畫在一個人性的嬰孩的上面。這些成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只有在基督教的世界才能產生出來的藝術果效。 拉斐爾的一幅畫現在掛在德國德勒斯登(Dresden )博物館裡,被叫做「西斯汀聖母」(The Sistine Madonna),那一個聖嬰孩耶穌所表現出來的慈容,表現出來的威嚴,是人性中間具有神性威嚴的嬰孩面孔。這不是普通的人所能畫出來的,更不是平常的孩子所能表現出來的。這些偉大的藝術家,他們試著把對聖經的了解,把神性的永恆在暫時的嬰孩耶穌臉上表彰出來。這也是許多試著繪畫基督面孔的人,把公義跟聖潔,把威嚴跟慈愛揉合在一起所能產生出來的面孔。有一個偉大的圖畫家叫做華納索曼(Warner Sallman,1892-1968)畫了全世界最出名的耶穌像「耶穌的尊容」(Head of Christ),有人問他說:「你到底是做了夢,或者見了什麼異象,以至於你能畫出這樣一個面孔出來?」他說:「這是我對聖經的了解、深思,信仰的結果,使我把這個形像畫出來。」我當然不是在推銷,也不是絕對贊成耶穌是可以畫出來的,我要告訴你的,是他們的動機中間有一個信仰的因素,怎樣把永恆的基督跟歷史的耶穌揉成一體,使我們看見原來聖經的要求就是如此。完成救贖的條件:基督是神又是人 這本聖經告訴我們,耶穌不是暫時的產品,這本聖經告訴我們,耶穌在永世中間是被預定以神的身份來到世界成為人的獨一的中保。「中保」的意思是「在兩下之間成為中間的聯絡人」。基督要成為中保,他一定要有神性,也有人性。如果基督只是人而不是神,他不可能成為中保;如果基督只是神,不是人,他也不可能成為中保。基督之所以是中保,像保羅在提摩太前書二章多節所說的:「只有一位上帝,在上帝與人的中間只有一位中保,就是降世為人的耶穌。」他必須在一個位格裡面,又有神性,又有人性,這就是純正的信仰。凡是信二性二位的,就是異端,凡是信一性一位的也是異端,凡是信二性一位的就是正統,所以,耶穌之所以是中保,因為他有神性在他裡面,又有人性在他裡面。他不是半神半人的怪物,他乃是神、又是人的一位救主。他是具有神性的全能者,吞滅了所有罪人罪惡的總和在他身上發動的權柄,成為世界各時代、各地區、各國、各民的救主。同時耶穌是人,所以他就成為可能代替全人類在人的肉身上受盡痛苦,親身擔當我們罪惡的這一位真正的救主。基督是神,基督又是人。 如果耶穌基督是神不是人,即使他有多偉大的能力,也沒有可能代替我們受死;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所以基督一定要來做人,才可能死。如果耶穌基督只是人不是神,他有再偉大的犧牲,也只能感動我們,使我們痛哭涕零,五體投地,銘感五衷,使我們對他說「你太偉大了,我要佩服你超過所有世界上最大的偉人!」但是佩服之後,他還是沒有能力拯救我們。耶穌基督因為有神性,所以,他有拯救的大能;耶穌基督因為有人性,所以,他有代替我們死的肉體。希伯來書二章14節告訴我們:「兒女既同有血肉之體,他也照樣親自成了血肉之體,特要借著死敗壞那掌死權的,就是魔鬼。」這樣,基督論不是保羅杜撰出來,虛構的一個理論,不是彼得、雅各神格化耶穌產生的結果。因為這些人根本沒有時間彼此討論,要怎樣做一個騙全世界歷史的故事,沒有辦法好好商量怎樣建立一個虛構神化的耶穌,然後使他變成全世界基督徒所信仰的救主。他們如果是杜撰,是虛構,是硬湊,結果一定是百般錯誤一一顯露。但是歷史給我們看見,基督論的記載是前後一致的;基督論的記載是貫徹始終的;基督論的記載是舊約、新約彼此呼應的。這是一個絕對只有在神的啟示里,從一位的靈感動眾位的先知,又感動眾位的使徒,使他們揉合在一起,天衣無縫,沒有辦法造假,人也沒有辦法在歷史時間長流的歲月中,找到任何瑕疵的獨一的真品。感謝上帝!認識基督的總鑰匙:無限的靈、天上的話 我是很不容易信主的人,我幾次對你講過,我是共產主義崇拜者,我是唯物主義宇宙觀的相信者,是進化論的堅持者,是辯證法的探討者。我十七歲的時候,已經超越過我那時代所有的青年,早就對這種唯物哲學非常嚴肅認真地思考過,五體投地的佩服;但是神借著基督讓我蘇醒過來。由這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耶穌,絕對不可能自己冒充,也不可能任由別人杜撰,使他被造成一個虛構的人物,來感動人,他乃是一個真正的實體,是唯一的救主,是一個絕對的真品,絕對從神而來的二性一位的中保。感謝上帝! 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天下沒有這樣的救主。耶穌說:「你看見我,就是看見了上帝。」單單這一句話就不是保羅的頭腦可能想出來的,也不是約翰憑自己的想像所可能發揮出來的!這是真正講過的話,真正有這樣的人,才能把這種話講出口。約翰在寫約翰福音的時候,提出了耶穌和尼哥底母相會,彼此討論之後,就發現有一把明白基督論的總鑰匙。在約翰福音第三章的最後一段,約翰把一把鑰匙留給我們。你們要認識基督嗎?我先把總原則告訴你:「從天上來的是在萬有之上;從地上來的是屬乎地,他所說的也是屬乎地。」(參:約三:31)當我第一次掌握到這一點的時候,我非常震驚,我知道我要怎樣去真正明白基督。如果基督是天上來的,如果基督是從天而降,是屬天的位格的,他的話語中間一定有天的成份,一定有永恆者的印記,一定有不朽的本質,和地上來的所有的人講的話絕對不相同。從天上來的講天上的話,而且上帝把聖靈賜給他是沒有限量的,就變成這把鑰匙的兩方面,解明基督論的總鑰匙。這是系統神學幾乎沒有人談過的事情。 今天我把這些東西提出來,不但把我的思想記錄下來,更盼望中華民族的神學探討,可以成為全世界新的光照,使全人類從聖經重新拾回純正的信仰是什麼。「無限的靈」,這句話是一把總鑰匙。「天上的話」,是這把總鑰匙的另外一個印證。如果耶穌基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是歷史的一個人物,他就不可能有永恆的靈、無限的靈、天上的話,這些印記。這些印記重要到什麼地步呢?重要到你不明白這個總鑰匙的話,你怎樣解約翰福音都解不清楚。如果你不明白這個特質,你從第四章讀到最後一章,你也看不明白。但是自從耶穌對尼哥底母說:「我對你們說地上的事,你們尚且不信,若說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約三: 12)你必須重生,因為只有從天上來的聖靈給你新生命,你才能明白天上來的基督是永世的基督,是天上來的話語,是天上來的使者,是天上來的救主。這個不是學術的探討所能明白的,這個不是墮落的理性所能知道的,這個是神借著啟示的靈,在舊約、新約中間貫徹始終、天衣無縫的統一性的道,借著新的生命光照你,你才能明白的事情。感謝上帝!從天上來的講天上的話 耶穌所講的天上的話,我們怎麼去印證呢?我們怎麼去明白呢?你就從這個線索去看耶穌所講的話,與世界最偉大的人所講的相比,其中的差異不是份量上的,而是本質上的差異。我從二十多歲就開始研究基督話語與世界所有宗教領袖所談過類似的話語中間,根本不同的本質到底在哪裡。蘇格拉底講一句很偉大的話,I am the citizen of the world.「我是全世界的公民,你要殺死我嗎?我不是單單屬於希臘的,我不是單單屬於雅典的,我是人類的良心,我是世界的公民。」耶穌講過這個話嗎?耶穌講的與這句話相關,但意義卻是完全反過來的。耶穌不是說:「I am the citizen of the world.」耶穌說:「Go to the end of the world to make the whole world my citizens.」,我驚奇莫名!這些東西不是在其它書本里讀來的,我也不必靠神學家才看見,才明白,因為神的話早就自己記載在他的書里。 蘇格拉底說:「我是世界公民」,耶穌說:「你到全世界傳福音,使萬民都成為我的公民,使萬民都成為我的門徒。」耶穌是誰?他有什麼資格?他到底憑著什麼要求全世界萬國萬民都成為他的門徒呢?這不是雄心太大了?是不是野心太大了?不!一點也不!因為全世界都是他創造的,這是天上來的話,只有從天上來的人,才有資格講出天上的話。只有在你明白這是天上的話之後,你才不得不承認他不是從地上來的,他乃是從天上來的。耶穌基督跟孔子講的話不同的地方在哪裡?孔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耶穌說:「己所欲,施於人。」孔子說:「你不要的,不要給人。」耶穌從倫理的主動立場來否定孔子講的話,「你不要的不給人。我告訴你,不要的不給人,就是兩塊石頭的關係,這塊石頭不會害那塊石頭,那塊石頭也不會害這塊石頭。」耶穌說倫理不應當是被動的,倫理不應當是消極的,你要人怎麼樣對你,你就怎麼樣待人。你要人尊重你嗎?你先尊重人。你要人看得起嗎?你先看得起人。你要人家愛你嗎?你先關愛人。「主動倫理」才是推動世界長進的力量。「被動倫理」是你不管我的死活,我不管你的死活。孔子最高層次的語言不過是從地上來的話,耶穌基督的話是從天上來講的話。 基督的言語產生震撼,是因為基督言語裡面有一個神性的動力,所以,他以從天上來的身份講只有天上才有可能講出來的話語,來區分他跟所有的宗教領袖是不一樣的。如果你說耶穌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個被神格化的普通人,像許多所謂二十世紀最大的神學家學術研究所提出的結論,譬如布特曼(Rudolf Bultmann 1884-1976)的,我在三十年前就嗤之以鼻了!我告訴你,布特曼最重要的一項神學思想,就是怎樣把二十個世紀以前的信息帶給現代學術開明、科學進步、教育普遍的知識分子中間,成為他們可以領受的信息。結果他用了一個很卑鄙的辦法,在神學裡面叫做「去除神話」法(Demythologization)。他認為聖經里充滿迷信,把神話去除了,把裡面的精髓存留下來,那麼兩千年前的凱旋就成為二十世紀知識分子可以領受的信息。我完全無法苟同!這個出賣真理的人還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的使徒,是知識分子的傳道,我一點也不敢恭維。老實說,一九五七年起至今我傳道五十年,(四十年在二十世紀),我實實在在贏取了許多最高知識分子的頭腦,而完全不需要去除神話,我不需要廢除聖經中間那些被不信的人認為是迷信的事情,我照樣傳,而且我很合理地解釋,很勇敢地宣講,結果許多最高的知識分子在我的聚會裡歸向上帝。感謝上帝!不須妥協,不須假設他是被神格化,而說基督本來不是神;其實他本來就是神。 這是一場爭戰,這不是一場學術,不是一場辯論,而是信與不信的人之間的屬靈爭戰。你們今天參加這些講座是要被裝備起來,我絕對不是要你增加一些知識,絕對不是要你增加一些聚會,這都完全沒有意義。我要你重新建立本來是出於神,本來是真理本體向我們顯明的信仰,而不是後來加工,不是假冒,不是臨摹,不是人為的那種虛假的、所謂西方的信仰。十字架上的耶穌是神子也是人子 耶穌為什麼是神成了肉身要來做人呢?因為只有具備神人二性的中保才能解決罪的問題。如果耶穌基督沒有到地上來做人,如果他沒有道成肉身,他就沒有資格以肉身擔當罪惡的這個代表地位,替你、替我受上帝的審判。我再講一次,如果基督沒有一個人的身體,那有血有肉的身體,他就無法代替你、代替我這些有血肉的人在犯罪中間應當受的審判。所以彼得前書二章24節告訴我們:「他被掛在木頭上親身擔當了我們的罪」,基督為我們受了咒詛,他在肉身中為我們定了罪案(參:加三:13;羅六:3)。我們的肉身因為是軟弱的,所以,不能在律法之下領受律法的幫助。我們的肉身因為是軟弱的,所以,律法有所不能行,基督就按照所定的時間取了血肉的身軀,在肉身中為我們定了罪案,為我們受咒詛,擔當我們的罪。所以,當約翰喊著「看哪,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參:約一:29)給人看見一個有血有肉,有人的身體,有人性的基督,是擔當全世界罪惡的。一個人多麼渺小,多麼有限,怎麼可能擔當全世界的罪呢?所以我現在進到一個很重要的範圍了。基督的死是替代性的(the sacrifice of substitution),基督的死是救贖性的(the sacrifice of redemption),基督的死是挽回性的(the sacrifice of propitiation),基督的死是復和性的(the sacrifice of reconciliation)。我把這四個字先提出來,你們有興趣可以再去研究神學。 請你注意,基督替代性、救贖性、挽回性和復和性的死,是在人的肉身中間承擔罪惡的。耶穌基督是神的兒子嗎?是!耶穌基督是人的兒子嗎?是!他道成肉身在世為人,那三十三年半的年歲,他是神,也是神的兒子。他為人子的那一段時間裡,聖經上說:他是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參:約三:13)。那麼,耶穌死的時候,是以人子的身份死?還是以神子的身份死呢? 新派神學的主張是,耶穌不是神,所以,他是以人子的身份死,死得很凄慘,死得很偉大,但是他不能救你,不能救我,只能做你我最偉大的榜樣。這種錯謬的說法不是我們的信仰,我們不能接受。那麼耶穌是不是以神兒子的身份死的?神是不能死的,神的兒子是不能被釘的,能被釘的只是人的肉身。所以,到底他是以神的身份死,還是以人的身份死?聖經上曾告訴我們,上帝的兒子會死嗎?哪一節聖經呢?面對這一個問題我們不用慌,也無須迴避,回到聖經好好研究。我提出了很多你們從來沒有好好思想過的東西。現在給你們的思想來一個大掃除,讓你們好好的整頓一下,重新復興你們在神面前應當盡的責任。 根據新派的神學家說法,耶穌基督從來沒有稱過自己是上帝的兒子。這件事得到二十世紀初期一個人文主義的知識分子史懷哲的同意,他也從來不認為耶穌曾經承認過自己是上帝的兒子。史懷哲是二十世紀初期世界最偉大的人之一。這個人一生讀了四個博士學位,二十六歲就拿了神學博士,之後是哲學博士、音樂博士。他盼望到非洲做宣教士,不過因為他的神學是新派的,差會的考試他考不及格,所以去不了。當時歐洲差會的信仰仍是保守的,我自己在一九六九年在巴色會第五層樓的差傳廳里問他們一些問題。「你們認為誰有資格被差派?」他們用德文回答我,有一個人翻譯給我聽。「直到今天巴色會只差派信仰純正的福音宣教士到世界各地去傳道。那些自由的,新派的,我們是不會接受,也不會差派的。」阿們!所以,當時對信仰的要求嚴格到一個地步,凡是不承認耶穌是神的兒子的都不會被差派去。史懷哲不相信基要派的福音的,他是人道主義者,是人文主義者,他是哲學家、音樂家,也是新派神學家,但不是純正信仰的人士。不過後來他還是被派去了。為什麼?因為他走了一條快捷方式,再拿了第四個博士學位,就是醫學博士。這樣他就以行醫的身份被派去。 史懷哲的神學博士學位是從當時最背叛真理的新派圈子裡拿的。他的博士論文題目叫做The Quest of the Historical Jesus,裡面的內容講到耶穌盼望天國來到,所以,他就宣布:「天國近了,你們要悔改!」宣布了之後,天國卻久久不來,他就快馬加鞭,自己要以死逼天國降臨。所以,史懷哲認為耶穌是以人的身份,用自己的犧牲,逼天國來的一個普通的猶太人。史懷哲根本不是真正的信徒,根本不是有純正基要信仰的人。所以,他說:「我探討耶穌的生平,我發現他之所以早一點進耶路撒冷被殺,是要逼天國早日來臨。」他是一個這樣的人,所以,他的神學不及格。差會不要派他,他只好改頭換面,讀了第四個博士。 史懷哲的第三個博士是音樂博士,我家裡存有一份印出來的他的音樂博士論文的手稿。他的論文講的是巴哈管風琴手指變奏法。把兩個拇指伸向前,把四個左右手加起來八個手指翹起來,結果就可以演奏更自由,更輝宏,更偉大的巴哈的管風琴音樂。雖然他有四個博士學位,但是他不是以神學家、音樂家的身份去,而是以醫生的身份去了法屬的中非幫助窮人、病人,在那裡開了一間診所,早上醫病,晚上彈琴,每一個晚上大家都已經休息了,一群非洲人聽到如天籟之音,天差來的使者傳來的管風琴的音樂是非洲沒有聽過的,他們佩服他佩服得半死。 有法國的記者去訪問他,發現這個偉大的人文學者,竟然住在一間茅屋裡,他們感動到流淚。回到歐洲為史懷哲大肆宣傳,說他是最偉大的人物!但是史懷哲的信仰亂七八糟。正像特蕾莎修女(Mother Teresa 1910-1997)到印度去傳道,她的信仰也是亂七八糟的,當然她慈愛的心是很偉大的,這個你要分開來講。 可見當時差派宣教士是很嚴格的,對信仰的要求是有標準的。而今天呢?許多站在台上的傳道人,帶領特會的人是對聖經神學一竅不通,亂講一氣,把正邪混合,把非基督教的東西帶來,像班尼辛(Benny Hinn),他吹氣叫人倒下去,這件事絕對不是聖經的,絕對不是基督教的。在聖經里聖父吹氣,使亞當成為有靈的活人,是爬起來的。聖子吹氣,是叫人受聖靈,被複興起來傳福音的。以利亞、以利沙對死了的人吹氣,使他們復活。班尼辛吹氣卻是叫人倒下去。如果你不能分辨,以為這都是聖靈的工作,你就受了在他身上的邪靈欺騙,跟他走同一條道路。 今天許多的特會都在出賣真理,今天許多所謂的復興現象,都是假的,而今天真正為正統信仰站起來的人,差不多沒有了。當神學院收到的奉獻是從靈恩派寄來的,神學院的院長跟教授就閉口不大敢批評了。這樣,我們的閉口,就讓那些靈恩派靠著錢的勢力在我們中間製造他們的力量,導致整個信仰慢慢垮下去。台灣的教會怎麼起得來?要起來就一定要從正統信仰站起來。 耶穌基督是以神子的身份死呢?還是以人子的身份死?耶穌基督是神,也是人。現在我要從正論深入講解下去。耶穌死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承認自己是上帝的兒子(參:太二十六:63)。耶穌死以後,即刻發生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一個外邦人承認,在十字架上死的是上帝的兒子。這個不是湊巧,耶穌死以前有人問他:「你是猶太人的王嗎?」原先不講話的耶穌這個時候回答:「你說的是。」另外一個問他:「你是上帝的兒子嗎?」耶穌說:「你說的是。」所以,基督是以猶太人的王的身份上十字架,基督也承認他是以上帝的兒子的身份上十字架。雖然我們好像看不到聖經講:「神兒子死了。」看不到這樣的句子。但這個說法是有根據的。為什麼耶穌承認自己是上帝的兒子,他就一定要死呢?因為他就是為了這個身份到世界上來的。他是神的兒子披戴了人的身體,這樣神的兒子站在人子的身份上十字架。所以,耶穌基督在死以前,大祭司問:「你是上帝的兒子基督不是?」「你說的是,後來你們要看見人子駕雲降臨!」這是神的兒子,也是以後再來的人子。這個很奧妙的神學架構,也就是基督論的這個永恆性跟歷史性的結合點,在他死以前最緊要的關頭,從他自己的口裡講出來。耶穌提到他要第二次來,他再來的時候,要以人子的身份駕雲與眾聖徒一同來。(參:太二十六:64)大祭司把衣服撕裂說:「不必再用甚麼見證人了,他說了僭妄的話!」?為什麼呢?因為他和他的同黨的心不能夠容納耶穌是上帝的兒子。他們只能說:「你是一個說僭妄話的罪人。你該死!」這樣耶穌親口承認、親口宣告:「你說的是,我是上帝的兒子基督。」他就以上帝的兒子的身份被釘上十字架。 我從二十九歲半那一年起到現在,每次到台灣來都講純正的福音,完全不是要你幫助我的神學院,完全跟我個人的利益沒有關係,只為了要把神的真理誠誠實實地告訴你。你要恨我,還是討厭我,那是你的權柄。但是我有傳講上帝道的權柄,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要你順服上帝。耶穌基督以神兒子的身份講完了才被掛在木頭上,當他在十字架上,最後一句話講完了:「父啊,我把我的靈魂交在你的手裡!」(參:路二十三:46)就低下頭來死了。那一刻,在十字架底下的羅馬的百夫長說:「這真是上帝的兒子!」(可十五:39)為什麼基督死以前,最高的猶太領袖否認他是上帝的兒子?為什麼他斷氣的當兒,完全不懂猶太舊約的外邦人竟然承認他是上帝的兒子?我告訴你,這是神的作為。千萬不要以為讀了神學就明白真理,千萬不要以為外邦人是不明白真理的。最不懂真理的可能就是不信的牧師、牧師的孩子、執事、長老跟那些為錢為利而不願意順服聖經真理的人。而最明白真理的可能是你最看不起的強盜,跟那些外邦兵丁中的百夫長。 三年半來耶穌最重要的信息就是天國,就是上帝的國。直到他要死的那一天,門徒們仍盼望他在地上立國,重新建立起大衛已經敗落的帳幕,重新建立大衛已經失散的國度,建立大衛的寶座,然後他們可以在地上的國里做外交大臣、經濟大臣、內政大臣。耶穌太失望了!「你們這些跟隨我三年半的人,從來不懂我所講的道理。我講天國,你們卻要在地上做國君,做大臣,甚至用裙帶風把你們的母親拉出來說: 「主啊,我只有兩個男孩,他們一個做宰相在你右邊,一個在你左邊,好不好?』」主耶穌要上十字架了,門徒們還在爭地上的高位? 今天神學院里有多少老師在爭權奪利?我們在屬靈的事上不肯了解,倒把屬世的方法帶到教會裡。我們許多做執事,做長老,做牧師的,是為了一己,為了自己的學院,為了自己的宗派才發熱心的。如果我是這樣的人,就不會一年三百次坐飛機到世界各地去,沒有拿過教會一塊錢買機票,沒有向你們募捐過一塊錢做主工。為了什麼?求主復興我們! 耶穌在十字架上的時候講了七句話,請你注意這七句話里的嚴謹結構,除非他真正智能充足、頭腦精明,否則是沒有辦法講出來的。人說耶穌是獃子,耶穌是騙子。我告訴你,從主禱文的架構,跟十架七言的架構,你不得不承認他是世界上最智慧的人。第一句:「父啊,赦免他們!」為眾人代求。最後一句:「父啊,我把我的靈魂交在你的手裡。」因為他成全了父的工作。第四句:「我的上帝!我的上帝!為什麼離棄我?」我問你,為什麼第一跟第七句是用父,第四句是用上帝?因為第一句跟第七句他是以神的兒子的身份來代替全世界的人,如果他不是以神性擔當罪惡,他沒有權柄作中保,沒有能力救這麼多的人。如果他不是以神性的能力順服父對子的差派,他沒有辦法成全所託付的這麼大的責任。不過他是神的兒子,也成為人的兒子,所以第四句話,他這麼說:「我的上帝,我的上帝,為什麼離棄我?」那是人性在最凄慘、受苦的時刻,神離開他的一個總代表。 基督是神,基督又是人。所以保羅後來不得不講這句話:「我們還軟弱的時候,基督就按所定的日期為罪人死。」(參:羅五:6),到了第8節,他加重語氣:「在我們還做罪人的時候,基督為我們死。」到了第10節,他再加重語氣:「我們還做仇敵的時候,借著上帝的兒子(基督)的死,使我們與神和好。」第6節用「基督按所定的日期為罪人死」,第8節說「基督為我們罪人死」,第10節轉了一個口氣:「借著上帝兒子的死。」 上帝的兒子怎麼會死?神可以被殺嗎?我豈不是殺了一個拿撒勒人耶穌嗎?這一個拿撒勒人耶穌是歷史上的一個人,但是在十字架上擔當罪惡的那一位,除了是生在馬槽,死在各各他的拿撒勒人耶穌,他也是永世的基督在歷史的顯現,而他的死是在萬世之先被預定的,凡名字不被記載在從創世以來被殺的羔羊之生命冊上的,都不能進去。(參:啟二十:15)這是上帝在創世之前安排的永遠的旨意,神的兒子要為罪人死。 教會受這些近代的新派神學欺騙嗎?教會研究這些假的東西,研究所謂的「學術」,花了很多的時間;應當停止研究錯的,重新鑽研對的。神學院不要以學術挂帥來浪費聖徒的時間!可以用一年的時間把所有錯誤的道理都讀完了,而後把它們丟棄在垃圾堆,重新研究聖經里上帝真實的、永恆的真理,重新建立我們的信仰。 「學術不過是信念的奴僕!」我再講一次,你存不信的心,堅持你的不信,又不要讓人知道你不信,就用學術的成就表明你的不信是很有道理,你就變成撒但的工具來危害信徒,消滅教會。如果你真正肯信上帝的話,你要承認你不能信的太多,但因為這是神的話,你就等候主有一天要堅定你的信仰,使你好好在真理上鑽研,帶領許多很難信的人,與他們一同經過死蔭幽谷,進到新生命的泉源所給你的信仰的力量那裡去。就只有這兩條路。 我不是反對學術,你聽我講道,就知道我不是沒有學問的人,我不是隨便用辭彙欺騙你的人,我講的道,經得起你幾十年邏輯的考驗,我講的道,每一句我負責任。我盼望這純正的信仰,從神領受的真理,重新奠定華人的神學基礎,然後影響全世界。今年五月份,西敏寺神學院(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全體董事,全數的教員一致通過給我一個榮譽博士的學位,我本來不想去,我也從來不想有這個學位。我一生對這個不是太有興趣,但是他們說「你一定要來,因為畢業典禮請你講話。」我就為了最後這一句話,我決定代表華人,代表純正信仰,在這個世界最高的學府里,再一次刺激他們,鼓勵他們以信仰為本,放棄那些錯誤的思想,為神的道,為神的真理爭戰,直到永恆。 耶穌是誰?耶穌是永恆的基督。他生在以法他伯利恆,他的根源從太初就有,他是昔在、今在、永在的上帝,他是昨日、今日、直到永遠不改變的基督。他就是I AM WHO I AM 的那一位,超越過去、現在、未來的過程的那一位永恆的上帝。他是那一位不變的主,是永恆的上帝。所以你不奇怪,他的口所發出的言語,有超時間的本質,是神的印記:「我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參:太二十八:20)。這是人可以講的話嗎?不是!「你們無論在哪裡,奉我的名禱告,我就在你們中間。只要有兩三個人奉我的名聚會,我就在你們中間。」(參:太十八:20)這是孔子可以講的嗎?這是蘇格拉底曾經講過的嗎?這是穆罕默德(Muhammad,約570-632),這是關公,是孟子、老子,是釋迦牟尼可以講的話嗎?絕對、絕對不可以!因為他們是地上來的。這位永恆的基督在地上做人的時候,已經把具有永恆性本質的話語,在他對人教導的中間流露出來了。 基督是神,不是基督徒美化他的;基督有神性,不是保羅賦予給他的;基督是從天上來的,不是約翰修飾他的。因為從他生命的本質,包括他的教導、品格、行為、事奉流露出的,就是神的本質。請問,如果他是神,為什麼你不真心敬拜他,而是以十分鐘的敬拜讚美應付了事?而且用的詩歌是用最爛的詩歌?只圖刺激群眾感情,卻沒有甚麼音樂價值的詩歌。如果你真的知道他是主,為什麼不用最好的音樂來讚美他?為什麼不用最聖潔的道德來服事他?為什麼不用對真理最忠誠的態度來傳揚他?為什麼不把你最好的奉獻給他?你為什麼不優先思考你一生是不是做他的僕人?願主的靈摸著我們、得著我們、改變我們,直到見主面的日子! 第五章 - 基督並他釘十字架(教牧講座一)●大綱●基督教的中心--十字架教會復興要訣--行神所喜悅的事假復興純正福音的消失與回歸新派神學的「基督」靈恩運動的「基督」基督不可分割的神性與人性巴特與新派之事-耶穌道成肉身歷史的耶穌與神性的言行「這和你說話的,就是彌賽亞!」體貼聖靈--快跑跟隨主不因果效決定事奉耶穌的本質--天上的、神的身份道成肉身 基督教的中心--十字架 傳揚基督是我一生最大的負擔,保羅說:「只知道基督並他釘十字架。」(參:林前二:2)是他信息的中心。基督並他釘十字架是神旨意中的旨意,是教會信息奧秘中的奧秘,是人所聽到的福音中的福音。如果基督沒有釘十字架,神人和好就不可能。如果基督沒有釘十字架,如何證明他有復活的生命?如果耶穌基督沒有釘十字架,那整個歷史就在亞當的罪惡里沒有盼望地走向滅亡。如果基督沒有釘十字架,教會就不會被建立起來。而今天靈恩派忽略十字架,忽略受苦,忽略基督借著死所成就的救贖恩典,只注意恩賜、恩典、豐富、成功、順利、發財......,這是挪移了基督教信仰的核心,把上好的福份變成一種只求自私自利,利用上帝的邪惡的信仰。很多教會領袖沒有看到為什麼保羅要傳基督並他釘十字架?這是令人討厭的事情,這是理性很難接受的事情,這是在普通罪人生命中間感到不需要的東西。十字架是羅馬人咒詛外邦人的刑罰,絕對不用在羅馬公民身上,這是歷史上最殘忍的一種刑具,有人經過三天,甚至要七天,才慢慢流完血,斷氣死在十字架上。但上帝就用這個受咒詛、最羞恥、最軟弱、最無助的刑罰,把他的獨生兒子掛在上面,這個叫做基督教。 十字架具有絕對的反合性,因為被掛在木頭上的是應當受咒詛的。人看這件事情是羅馬帝國最嚴厲的刑罰,用來對付叛徒、罪犯,是暴民應該受的公義的制裁;在十字架上是完全沒有榮耀、沒有勝利、沒有生存,只有死亡;是極不體面的、置人於死地的地方,但是十字架卻變成了基督教的中心。凡是不明白基督教的,就不要這個東西。而不明白基督教的人,就是那些不願意借著基督的死來認識上帝的人,竟然現在許多成了教會領袖。所以,好些神學院的院長不要十字架,有些牧師不要十字架,好多所謂的基督徒不要十字架,因為講這樣的信息不可能帶來太多的聽眾。你講「主能醫治你的病,給你發財,上帝要賜福給台灣的人大大富有。」一定很多「阿們!阿們!」的呼應。今天許多教會就走這條虛假復興的路。所以,你看「十字架,十字架,永是我的榮耀。」這首詩歌,現在在特會裡很少唱了。「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這種禱告已經不吃香了,現在是「求主擴張我的境界,求主給我發財,求主把天上的福氣傾倒在我身上,使我變成一個富有的人,成功的人。」今天基督教已經變形、變質了,信仰的中心已經被抽離了,神要我們知道的信息也已經被我們邊緣化了。我們甚至連所有的信息都不愛聽,只要神聽我們的,我們不要聽神的,所以,我們禱告懇切得不得了,我們唱詩熱烈得不得了,唱完了以後我們睡覺,讓傳道人自己去講道,因為我是要上帝聽我的,我是不需要聽上帝的。這個叫做復興嗎?這個叫做聖靈的工作嗎?這個是魔鬼的工作! 有的人以為參加什麼特會,並且在特會裡很享受、很興奮,這就是復興;是這樣子嗎?聖經說:「這稱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禱告,尋求我的面,轉離他們的惡行,我必從天上垂聽,赦免他們的罪,醫治他們的地。」(參:代下七:14)【「復興」跟「悔改」是有關連的。復興跟懺悔是有關連的。復興的結果一定歸回正統信仰,歸回正統信仰之後一定產生歸回正統信仰的知識。從歸回正統信仰的知識,產生歸回正統信仰的知識所帶來的行為。從歸回正統信仰的行為,產生歸回正統信仰的回應,就是委身。從歸回正統信仰的知識產生了順從委身以後,就產生了歸回正統信仰的事奉】。所以,我們【應當從正信、正知、正言、正行、正工來看復興】。如果沒有這些歸正,怎麼叫「復興」?那不是「奮興」,而是成了「興奮」。那種虛假的復興不是以神為中心,是以人為中心;不是求神成全他的旨意,而是「神哪,你要成全我的旨意。」「我的禱告你都要聽,我發的夢你都要成全,我想要的東西你都要給。」轉到這個方向之後,教會就成了自私的人聚集一同發夢的地方,教會成了強逼上帝順從人意的聚會的所在。會眾當中越多這樣的人,那種教會反被認為越成功,而越成功就表示上帝要順服更多的人成為眾人的奴僕。那是完全錯謬、虛假、羞恥的「復興」。對那些信仰偏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常會引用這樣一句話:「主啊,你是全能的!」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是說:「主啊!既然你是全能的,我要什麼你都要給我了,要顯明你是全能的,就請你聽我的禱告,供應我的需要吧,因為你是全能的。」用所謂對「上帝是全能的」這種信仰,當成逼上帝做你的僕人的工具。 你有沒有看到這幾點?為什麼教會領袖沒有看到這個?往往有些教會的領袖們有恐懼失敗的心理,以為如果我背十字架,傳十字架,遵行神的旨意,教會無法復興,結果人家看我是一個失敗的傳道人。那麼怎麼樣能弄到人越來越多呢?教會越多人、越熱心、越多奉獻,不就表明我是越成功的傳道人嗎?為了達到這種人眼中所以為的成功,我就靜靜的不告訴人,心中慢慢妥協,慢慢出賣真理。 我這樣多次大聲疾呼、嚴厲責備,我相信我已經是一個很孤單的人,註定成為很多人很討厭的人,但是這又何妨?最要緊的,我的主喜悅我。不可能你真正做主所喜悅的事,而神使你被撇下孤單沒有果效。教會復興要訣--行神所喜悅的事 要過這一關需要很大的信仰,聖經里有兩句話很感動我。頭一句是:「約翰一件神跡沒有行過,但約翰指著這人所說的一切話都是真的。在那裡信耶穌的人就多了。」(參:約十:41-42)約翰沒有行過一件神跡,為什麼許多人因為他而信呢?看他大喊大叫又沒有神跡,看他熱心事奉,結果被砍頭。跟隨這種人,人生還有方向、還有果效、還有意義嗎?約翰這樣的人,到底憑著什麼會引人入「信」?「有一個人,是從神那裡差來的,名叫約翰。這人來,為要作見證,就是為光作見證,叫眾人因他可以信。」(參:約一:6-7)他一件神跡都沒有行過,但許多人因他信了。這個秘訣,跟這句話提示的真基督教,我們有沒有好好去思考?怎樣能夠不用人所看為的神跡,怎樣不用人所用的世俗上的智慧,來把人的心意奪回,使之歸向上帝,把上帝的道帶到人心靈的深處?約翰不選非常熱鬧、人群雜沓的地方趁機發傳單。今天很多人看見我的聚會很多人來,就趁機會在門口發他們的傳單。這是利用,因為這一派的人已經習慣了利用上帝,利用別人,就是跑快捷方式,我嗤之以鼻!我不做這樣的工作。我教會的傳道人沒有一個是我從別的教會把他拉過來,我教會參加聚會的人,沒有一個是我說「你離開你的教會,歸入我的教會吧。」我從來不講這種話,我只求忠心、正直、誠實地把上帝的真理傳開來。神要吸引人,神要帶領人到這裡來聽,那是上帝的事情。 約翰不到聖殿門口分單章,雖然那裡有很多人去敬拜;約翰也不在街道那裡拉人,他反倒選了一個沒有可能成為講台的地方,作為他傳講信息的出發點--曠野。曠野是空曠的野地,是太陽炎熱照射,毫無遮掩的地方。曠野也沒有青翠的樹木,沒有美麗的草皮。曠野更沒有草地上的甘露,沒有習習的涼風。有很多野生動物在曠野里可能隨意傷人,許多的昆蟲可能隨時爬到你的身上,那是很可怕的地方。他就在那裡呼喊:「天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他不是說:「上帝全能,你們可以得到你們所要的一切。」他不是叫人對神有所要求,他也不是教導神會把人所要的都給人。他乃是宣傳神對他的子民有所要求,要照上帝所要的聖潔,過悔改的生活!他的方式,他的信息完全是以神為本,這種人現在在台灣有幾個?路加福音記載:「凱撒提庇留在位第十五年,本丟彼拉多作猶太巡撫,希律作加利利分封的王,他兄弟腓力作以土利亞和特拉可尼地方分封的王,呂撒聶作亞比利尼分封的王,亞那和該亞法作大祭司。那時,撒迦利亞的兒子約翰在曠野里,神的話臨到他。」(參:路三:1-2)我很感動!為什麼呢?因為神的工作不因人的常情,不按人的常理而向人屈服。上帝可以使曠野變成肥田,在滄海中間可以開道路,可以在沙漠中開江河。他是使銅閂鐵門被打破,在人面前攆出仇敵,在夜間使人歌唱的上帝。所以,猶大各鄉各城的人不是因為要領受什麼福氣,他們一個一個離鄉背井,跑到耶路撒冷附近的曠野聽上帝的話,饑渴慕義等候信息,謙卑受教,悔改認罪,然後受洗,預備進天國。 這個復興是真的,這個復興是從神而來的。經過四百年沒有先知,他們心中渴慕的是神的話,他們不是要講給神聽,他們要的是神講給他們聽。「有一個人是從上帝那邊差來的!」差遣是肯定的,而差遣的源頭是上帝。信息、能力、果效都是神給的。有一個人是從上帝那裡差來的,他從來沒有行過一件神跡,但是因他而信的人就多了!這其中的奧妙是什麼?為什麼不讓神學生寫一篇論文,專講沒有行神跡而得到的復興,奧秘在哪裡?能力從哪裡來? 第二句使我很感動的經節是,耶穌基督說:「我常做他所喜悅的事。那時信他的人就多了。」(參:約八:29-30)這兩句話都很特別,沒有行神跡的約翰,跟常行上帝所喜悅事的耶穌,都使許多的人因他們兩個人就信上帝了。假復興 今天我們先假設用神跡奇事使人會相信,我們先假設用醫病產生的果效,很多人就變成基督徒。他們在現象上好像是成為基督徒,其實在內心上並不是,結果就因為我們的錯誤假設,因為我們不信的原因,我們用了神跡奇事代替一定使人得救信主成為基督徒的正途,這些做領袖的改變了基督教的本質,結果帶出一大堆假的基督徒充斥在教會中間。然後我們自己欺騙自己,「我們教會興旺,這麼多人,你看!凡有神跡醫病的教會都會復興,凡不信的都是沒有聖靈。」這樣宗派慢慢衰微,靈恩派興起來了。接下去呢?宗派的領袖也開始妥協、動搖,改變觀念,也要走靈恩派的道路了。你看,在二十世紀初期,托彼卡(Topeka)只有一個人走靈恩的路線,那是一九0一年,到一九O五年亞蘇撒街(Azusa Street),也就是洛杉磯亞蘇撒街有一個小禱告會,那個時候有五個人相信靈恩的事情。到了一九八九年馬尼拉第二次洛桑大會我做主要的講員,而其中有一位富勒神學院(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的教授,叫彼得·華格納(Peter Wagner),他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講話跟報告,他提出一件事情:「這是聖靈工作的果效,靈恩運動從一個人開始,到八十九年以後的今天,變成兩億三千八百萬人在全世界上。這是教會歷史上最快的教會增長,這是在不到一百年里從一個變成兩億人最偉大的成績。」他用這種報告,把靈恩運動帶到全世界福音大會中間,使大家看這個工作何等重要。一九七四年我在洛桑第一次大會注意聽他講話,我內心已經知道這個人將要用靈恩運動的鼓吹力來影響全世界。現在在這個運動裡面,越來越多的人以為那就是教會發展,越來越多的人肯定二十世紀就是聖靈的世紀,越來越多人認為這條路是教會復興唯一的途徑。 一九九一年,我在愛爾蘭主講世界宣教大會,有一個聖公會的老牧師對我說:「年輕的時候,我看見教會有一些青年人,中年的時候,看見青年人從教會走出去,我以為教會要完了,以為教會從此衰亡不能再振作起來了。感謝上帝!給我年老的時候重新看見青年人回到教會,我流眼淚感謝上帝,而他們回來是因為靈恩運動的原因,因為老宗派已經沒有作為,沒有力量了。」這些東西刺激我,也令我難過,使我在事奉中繼續省察,到底神要教會走哪一條路? 我知道今天的教牧很忙,也很不愛聽道,禮拜一又是教牧休息的時間,但是願意繼續不斷終生追求領受新鮮恩典,然後才去教導羊群的教牧是有福氣的。有許多的牧師傳道從畢業的那一天起,就不再讀書了。從神學院出來的那一天起,就不再好好思考聖經,只把他學過的那些老套的東西,拿來炒冷飯做教牧講台信息的材料,就這樣過一生一世。結果自己慢慢厭煩所講的道,聽眾更厭煩他所講的道。忽然間發現有一些不必用道就可以「復興」教會,「啊,那我就可以照樣翻版到我的教會來,我也可以不必太注重講道,只要多讚美,多敬拜就熱起來了,只要多禱告就熱心了。我又可以節省很多的講章,不必太多預備,教會又可以復興,薪水照樣拿。這不是得到兩方面的好處嗎?」所以越來越多的正統教會出賣長子的名份,不堅守聖道,也不再以講道、傳道、佈道作為教養、建立、牧會的重要的事奉。你看,一個禮拜一個鐘頭半的崇拜眾會,一個鐘頭拿去唱歌,十分鐘拿去做報告、禱告、讀經文,十五分鐘到二十分鐘隨便講道,就祝福散會了。而唱詩的時候很熱,聽道的時候一大半在打瞌睡,因為這之前已經站得累死了。現在我們看見這種趨勢正席捲整個教會,橫掃東西,以後的日子會更應驗聖經的話--人飢餓非因無餅,乾渴非因無水,乃因不聽耶和華的話。(參:摩八:11)純正福音的消失與回歸 雖然仍有一些人看見這些弊病,他們還肯下功夫傳講神的話,但是他們缺乏能力,缺乏支持,缺乏彼此同工的共鳴,以至於他們做了一段時間以後,自己也灰心了。因為缺乏共鳴,所以,他們越來越孤單,眼巴巴的看著教會開始走上那條偏差的路,就懷疑自己走的這條路是不是對的?是不是應該跟他們這樣走靈恩的路呢?結果整個教會的動向就變成以多數為權威,而少數的人的影響力就越來越少。接下去,很多年輕人就以自我為中心,以感情為重要的經歷,以舒適的感受作為他們參加聚會崇拜的理由,慢慢地在教會幾十年里都聽不到重要的信息,沒有聽過十字架純正的福音,沒有聽過很嚴謹解經的信息。從年輕階段被捆綁在沒有機會聽純正道理的群體中間,到他們年長以後,接任教會領袖的位置,就這樣一代不如一代,教會離開了真理,離開了純正信仰的中心,離開了十字架的道理。 今天我們就在這個變幻世代的潮流中間,一代一代地把整個教會裡傳講的信息沖得更淡,更不重視聖靈在真理上對人的建造,強調更濃的感性,更著重人的自私,只盤算怎樣利用宗教得到他們心靈的滿足。在這個大動亂的中間,神還是要興起一批人忠心,實實在在順從真理、在真理上打穩根基。我們一定要歸回神的話、神的真理、神給我們的純正信仰,然後靠著神給我們的能力去勇敢傳道,直到耶穌基督再來。新派神學的「基督」 我們這一次的題目是「永世的基督與歷史的耶穌」。新派神學的人看這個題目,他們要你知道的是什麼?就是歷史的耶穌只是一個普通人,永世的基督根本不存在,永世的基督是捏造出來的信仰題目,歷史的耶穌一樣有很多的毛病,只是被遮蓋了。而所謂正統的教會,已經把耶穌改頭換面,把有毛病、有缺點、有罪的耶穌講成一個很神聖的永恆者,使基督教的信仰產生一個有神格化地位的救主。但這個救主的本身本來不過是一個有罪、有缺點,跟我們一樣的人而已,只不過他比我們的生活更聖潔一些。所以,新派神學以為一定要「去神格化」,「去神話化」,把耶穌拉回到歷史上一個罪人的原有的地位,然後只學習他的道德,只佩服他的品性,過一個所謂基督教的倫理生活就夠了。靈恩運動的「基督」 你又看見教會一面稱耶穌為主,認定主是全能的、是醫治的,一面卻存了私心要利用這位主,而不是要真正的敬拜他。所謂的敬拜讚美早已變成一種形式的、感性的活動,根本沒有把最好的獻給上帝。那種教會所敬拜的那一個基督是一個怎樣的基督?絕對不是釘十字架復活的基督,只是醫病行神跡,應付我的需要,供應我的要求,成全我的美夢的那個耶穌。 所以,你看見一種是看似大大興旺,卻走錯了路;而另一種歷史上的新派已經不信。在這兩大陣營的中間,誰是智慧人?誰是忠心的?誰是良善的?誰是有見識的?誰是有信德的?誰是持守真理純正信仰的,絕不妥協到耶穌基督再來的日子的?那些穿白衣跟隨主的人,數目是很少的,但是這些人有福了,他們是世界不配有的人,但是他們配得那世界。我盼望你、我是在這一群裡面忠心到底的人。基督不可分割的神性與人性 基督在暫時界里,他成為教會與神之間,因救贖使我們得救的中保。他是在人中間活著的上帝,是為人成全和平的救主,是神人之間獨一的中保。這一位基督,你不能把他的永恆性跟他的歷史性分開、隔絕。因為那永恆的主曾經成為暫時的人,全能的主曾經成為軟弱的人。基督曾經有疲乏、有厭倦、有恐懼、有受傷、受死的經驗,因為他真正做了人。這些都是人性的一種心理反射。他會累,因為他有身體,他會痛苦,因為他有人生的經驗,他被棄絕,他受毀謗,他會懼怕,因為他有人性在環境中間的那種軟弱。這些都告訴我們他真正是人。同理因為他真正是人,所以他會餓,他會幹渴,他會累,他會死。但是這一位成為人的,原來是神,他成為人的時期,那三十三年半之間,他還是神。所以「除了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沒有人升過天。」(參:約三:13)之類的經節,就是把他又是神,又是人的雙重性肯定下來。我們現在不要從以後基督教的教父及教會領袖怎樣神格化耶穌的這種假設去推敲,我們就從聖經很誠實的記載,跟使徒、信徒們為了這些真理,甚至願意殉道,願意為主而死的真實性,來看看聖經記載了些什麼。 這一次的講座範圍其實就是一個,基督是永恆的,基督也是暫時的,他是神,也是人,他是基督,也是成為歷史上的耶穌,這是不能分割的。當然《基督論》及系統神學裡曾經提出來的其它課題,我無法一一講解,因為這須要花上更多的時間。所以我只把重點,把最重要的內容提出來,點到為止。巴特與新派之事-耶穌道成肉身 這一堂對教牧的講座,我特別要提到在基督曾經為人的那三十三年半當中,這位永恆者在暫時界里,曾經用什麼言語印證這神人兩個本性在一個位格中間的會合?二十世紀初期,卡爾·巴特受了兩個老師的影響,一個是哈納克,另外是赫珥曼。他接受在學術界有最高成就的老師們所給他的啟發,但是他帶著一點主觀性的懷疑,感到這些理論不一定對。這些老師們的學說認定人類有尊貴的神的形像、有無窮生命的價值,應當種族平等,一視同仁,全世界同享太平,彼此相待為弟兄。但是這個觀念被這些老師們自己用行動出賣,巴特就勇敢地反叛。 之前我曾稍微提過這個背景:當時德國人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民族,絕不認為德國人應當跟其它的民族混為一談。他們自以為德國人不但勝過亞洲人,勝過澳洲人,勝過美洲人,甚至勝過法國、義大利等其它民族。這種傲慢促成了德國要凌駕、侵略、統治全世界的野心。而當時的德國的確有足夠的本錢驕傲,因為在一八OO到一八五0年之間,那是哲學家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詩人席勒(Johann Friedrich von Schiller,1739-1805)、音樂家海登(Joseph Franz Haydn,1732-1809)、還有黑格爾(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1770-1831)、歌德(Johan Wolfgang von Goethe,1749-1832)、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1770-1827)等,這些最偉大的頭腦都在德國;還有謝林(Friedrich Wilhelm Joseph Von Schelling,1775-1854)、費爾巴哈(Ludwig Andreas Feuerbach,1804-1872)、馬克思等人,這些人和其他偉大的思想家都在德國影響著全世界。所以到了十九世紀末葉,德國人已經認為沒有任何一個民族可以超越他們了。到了1900年以後,在威廉二世(Kaiser William II,1859-1941)的統治下,一直在推崇德國是世界最優秀的民族。 而在神學方面,先有士萊馬赫,就是新派神學之父,接著包珥承繼下來,之後還有立敕爾(Albrecht Ritschl,1822-1899)、威爾浩生,產生了聖經高等批判,以及杜平根學派的主導,這些人就慢慢地認為,無論在哲學、神學,在唯心和超自然形上學的研究上,他們都站在領導的地位。英國人可以佔領很多的陸地,荷蘭人可以征服海洋,築長堤增加土地面積。上帝把陸地交給英國,把海洋交給荷蘭,但是他們不過是統治那些看得見的地區,上帝卻把空中的世界交給了德國,因為德國人是最有頭腦的,德國人是最有理性,最有思想意識型態,以及征服的力量。當他們以為自己是最高等的民族的時候,新派神學的理論卻開始站不住腳了,因為新派說:「人類是平等的,四海之內都是我的弟兄,上帝是人類的父,這是耶穌教導我們德性的最高峰。」新派神學家提倡這種思想,結果自己又推翻掉這種思想。因為德國的政治野心要稱雄於全世界,盼望成為全世界最大的領袖。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是這種民族雄心的展現,暴露出這種唯我獨尊的優越性。當哈納克和赫珥曼這兩個大神學家簽名贊成戰爭的時候,巴特--他們的一個學生就發怒起來跟他們抗爭了,這個學生是新派神學院里最大的頭腦,卻是反新派的。巴特的出現就是宣布跟新派決戰。 巴特有一個很重要的思想,就是「你們認為耶穌是一個道德份子而已嗎?你們認為他只是帶給人類理想而已嗎?你們認為他的死、他的寶血、他的復活是多餘而不必要的東西嗎?你們承認的是歷史上有道德的耶穌,而你不承認他是永世的彌賽亞到世界上來道成肉身嗎?」巴特就用了兩件事來對抗,這就是道成肉身的耶穌的兩個記號。第一個記號,他曾經實實在在是一個童貞女子宮裡所懷的胎。童貞女的子宮裡曾經實實在在有一個被生下來的實體,這是一件新派神學不能接受、不能解釋、也無法明白的事情。童貞女沒有結婚怎麼可以生孩子呢?這是神的行動、神的主權在歷史上的顯現。他在人間的干預,借著童女懷孕生子,彰顯出他的愛,以及他對人類的憐憫。童貞女的子宮(The virgin womb)里,真實存在著一位你們認為是歷史的耶穌,而我認為是永恆者的來臨。第二個記號,剛好是遙遙相對的,童貞女的子宮裡不應當有胎兒的,可是實實在在有了孕。在埋葬人的墳墓里,不應當是空的,後來卻實實在在變成空的了。這個相對的兩個名詞叫什麼呢?The virgin womb and an empty tomb. 實的子宮、空的墳墓,這兩件事就是基督的奧秘,不應當懷胎、不應當成孕、不應當生子的童貞女,實實在在有了胎、有了孕、生了孩子;不應當空的墳墓,因為已經埋葬了一個死了的人,因他的復活實實在在變成空的了,使空的變成實,使實的變成空的這兩件事,是不是偶然事件?不是。是舊約的預言「必有童女懷孕生子。」(參:賽七:14)。這個預言絕對不是後來憑空捏造出來的,而是永恆者所預定、所計劃、所預告的一件必然要發生的事情。 你們都知道在希伯來文里記述預言的時候都是用過去式,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凡是過去的事情,就是不能再改的了,就是肯定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對不對呢?一九四九年國民政府遷台,當你提到這件事情時,用的時態一定是過去式,沒有人可以更改它,因為它已經發生了,是既成的事實,誰也改不了。這種「過去式」的文學,在聖經里是用在將來式的。所以,上帝說:「必有童女懷孕生子」,這種預言是用過去式的,表示上帝的預言是絕對要成全的,必然不可能被忽略,不可能不發生的事情。舊約已經講了有童女懷孕生子的事情,而舊約這句話指的是哪一件呢?你可以不信基督教,但是你不能不承認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宗教、任何一件事情是可以配合、可以應驗這句話的。所以,童貞女本來空的子宮,實實在在懷胎生子,這就是舊約預言的成就。而耶穌基督的墳墓,是他被埋葬的地方,真正用了好幾十公斤的香料,把他那已經死了的屍體用細麻布包起來,結果只剩下耶穌的裹頭巾和細麻布還在裡面(參:約二十:7),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所以,the virgin womb and an empty tomb,這就是基督的奧秘。請你注意一件事情,當巴特寫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引用什麼書,而是直接從聖經里歸納出來。他的立場,跟當時傳統的學術完全背道而馳。結果許多的基督徒被喚醒過來:「我們為什麼要跟著那些新派的人相信歷史的耶穌不過是個好人,沒有基督,也沒有神性,沒有神跡,也沒有復活,沒有童貞女生的,也沒有信仰的因素在這歷史事迹的中間呢?」所以,巴特好像在學術界的神學遊戲場上,丟了一枚炸彈,驚醒了許多聖徒,許多信主的人重新回到聖經的信仰。 巴特主義本身並不是純正的信仰,但是巴特主義在當時卻為新派神學敲響喪鐘,把整個局勢扭轉過來。這是一個重要的開始。他寫書不是跟著學術傳統的方式,而是以聖經為神啟示的絕對權威,來發展一個反新派運動、反新派潮流、反新派哲學、反新派方法論、反新派思想。他的老師為此大發脾氣!把這個學生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嚴聲厲責地說:「你知不知道,你正把基督教兩百年來辛辛苦苦建立的文化完全摧毀掉?」巴特,這位受責備的學生,完全無動於衷,繼續走他自己的路線,因為他發現新派本身就是一個斷送基督教的墳墓,所以,他扭轉了這個局勢,促成上個世紀福音派的興起。不過我們也找到了巴特自己在歷史批判學裡許多錯誤的方法,所以我們歸正的人把它叫做「新正統派」,我們不認為他是正統派,他不過是新正統派而已。歷史的耶穌與神性的言行 如果這個「the virgin womb and an empty tomb」 是我們的信仰的話,我們就知道,永恆的基督在歷史的耶穌的身上必定有一些記號可尋,有一些話語可資回味,有一些感受跟他的表達能使我們受刺激,受啟發。這是很重要的事情。這一堂我要透過聖經的記載,告訴你耶穌基督在他生命中交錯縱橫的感受,以及從他所表達出來的話語,看看他對我們講過什麼? 耶穌基督有一次突然間跟他辯論的法利賽人一個問題:「基督(彌賽亞)是不是大衛的子孫?」(參:太二十二:41-46,路二十:41-44)這就考驗他們的神學了。基督是大衛的子孫嗎?這個怎麼可以懷疑?這個是絕對不可否認的。「是,基督是大衛的子孫!」當他們全部答得很肯定,一點不疑惑的時候,耶穌追問道:「那麼為什麼大衛稱他為主?」有人對孫子說:「主啊,主啊」的嗎?你孫子的位份比你低,你怎麼稱呼他為主呢?這些猶太人先是承認了他們一定要信的那句話,在這個當兒耶穌突然間追問,令他們完全來不及應付:「如果基督是大衛的子孫,大衛為什麼稱他為主?」從來沒有人對孫子說:「我主啊,我主啊!你是我的主。」大衛如果是基督的先祖,那麼,先祖的地位是比子孫更高的嘛!但是,大衛自己知道,將來在他的生命源流里要生出一位子孫來,他是耶和華上帝。 你說:「哪裡有這個事,大衛怎麼會稱子孫為耶和華?」要解答這個問題,就得回到詩篇里一句很特別的話:「耶和華對我主說」(參:詩一百一十:1),英文聖經不是這樣翻譯的,King James Version 翻譯成「主對我主說」,"為什麼呢?因為英王詹姆士欽訂本延續了猶太人敬畏上帝的心和習慣,每一次出現「耶和華」(雅威 Yahweh )這個字的時候,他們不敢直接稱耶和華,他們一定稱之為「主」。所以按字是寫「耶和華」"按口是念成「主」 。因為「不可妄稱耶和華的名。」如果念錯了,豈不就得罪了上帝?不就違背了第三條的誠命?所以,寧可每次見到「耶和華」這個字,就念成「主」。「主」這個字的希伯來文是 Adonai,所以,他們不念「雅威」,而是念成「Adonai」。「耶和華對我主說」,前面一個「耶和華」,後面一個「我主」 。這樣英王詹姆士欽訂譯本就翻譯成「The Lord said unto my Lord」「主對我主說。」 第一個主是耶和華,第二個主指的是大衛的子孫。原來是「耶和華對耶和華說」,變成「耶和華對我主說。」耶和華是上帝,而「我主」指的是大衛的子孫。所以,耶穌一問的時候,猶太人就莫名其妙了,他們不能回答。如果基督是大衛的子孫的話,為什麼大衛稱他為主?耶穌基督啟示這一句已經被啟示下來的話給那些頑梗不化、冥頑不靈、硬著頸項的這些法利賽人、律法師、文士、假冒為善的人,他們沒辦法應付。而耶穌基督正是那一位又是耶和華,又是大衛的子孫,又是永恆的基督,又是暫時歷史的拿撒勒人耶穌。他就在這個身份中間,看到人怎樣偏待他,怎樣看不起他。這正是聖經上所說:「他被藐視,我們也不認識他。」(參:賽五十三:3),因為我們從他的外表看不出他的神性,從他的歷史性看不出他是永恆的基督。「這個人我們誰不認識?他豈不是為馬利亞的兒子嗎?豈不是那木匠約瑟的孩子嗎?他的兄弟雅各、猶大、約西豈不是在我們這裡嗎?他算什麼!」(參:太十三:57;可六:3)就像耶穌說過的:「先知在本地是沒有人尊敬的。」(參:路四:24;約四:44)。神的兒子披戴人的身體作為他的外形的時候,成了人所藐視、人所輕看、人所毀謗、人所抵擋、人所審問的對象,人以不公義的制裁把他釘在十字架上。這就是約翰所說:「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參:約一:11)在這個狀況中間,耶穌很清楚地看見人的面目。 我做一個很簡單的比喻,我都是買經濟艙,從來沒有買過一次商務艙的機票;但是,有時候因為我累積的里程足夠了,又碰上經濟艙滿了,而商務艙恰好有空位,他們就假好心,給你升等級。不是我要求升等級的,是因為那邊經濟艙沒有位子,把你擠出去就少賺一張機票的錢,給你一個商務艙,反正也沒有虧本,所以,這種都是作生意假好心的手法。當然我也很好意思地坐上去,本來我就是他們的常客,買了這麼多張機票,升級一、兩次就勇敢地坐上去吧。那我發現一件事情,你在商務艙的時候,那些航空小姐的臉孔是一個樣;你在經濟艙的時候,她們就變成另外一個樣。你懂嗎?對經濟艙的乘客,「你要什麼?」在商務艙,「你要什麼?這裡還有什麼選擇......。」同一副臉孔兩種笑容、兩種態度。我心裡想:「我就看清楚你是誰了,我看清楚你的態度、你的回應、你的表演都是很好笑的。我同樣一個人,你同樣一個人,我在那裡的時候,你對我是一個面孔,我在這裡的時候,你對我是另外一個面孔。」你明白嗎? 所以,人對耶穌怎麼樣,耶穌是最明白的,因為他知道萬人的心(參:約二:24-25)。他在地上做人的那三十三年半里,看透人是怎樣用外貌待他。他的感受沒有人了解,但是這種感受在字裡行間裡面表現出來,這就變成我們的一個神學課題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神學課題。「這和你說話的,就是彌賽亞!」 撒瑪利亞是被猶太人輕看的民族,因為他們的血統不純。撒瑪利亞是被亞述帝國滅亡以後跟外族慘雜生出來的後代,不是純粹的以色列人,但仍可能有十個支派的血統,猶太人看他們是雜種,所以看不起他們。耶穌走路經過撒瑪利亞,因為疲乏口渴,他就坐在一口井旁,故意讓門徒到城裡去買吃的,他要對一個女人傳道。為了要跟女人講話,把門徒調虎離山,是不是存心不良?不是的。耶穌基督特別選光天化日,十二點太陽正照射下來的時候跟女人講話。耶穌特別選三更半夜接待一個男人。三更半夜接待一個女人是很危險的,對不對呢?所以,智慧的主很謹慎行事。男人來找我,三更半夜接待他。為什麼不白天接待他?白天接待他對我沒有問題,對他(指尼哥底母),就會被法利賽人攻擊,對他的職業、飯碗、名譽、尊嚴都會受損。寧願在他最方便找我的時刻,接待他解答他的問題。晚上接待男人,白天接待女人,我們的主很有智慧,對不對呢?但是晚上接待男人也有同志的嫌疑啊!所以,耶穌基督接待一個老男人。你怎麼知道尼哥底母老呢?耶穌基督說:「你必須重生。」他說:「人老了還能進到母腹里再生出來嗎?」(參:約三:4)所以,你看聖經很奇妙的,你好好仔細思想聖經這本偉大的書吧。 你注意哦,與耶穌基督在井旁談話的這個女子是有不可告人的心事,她是一個妓女,是一個不負責任、不潔凈的女人,而基督是唯一能醫治她、又要拯救她的人。基督用非常謙卑的態度說:「請你給我水喝。」這麼客氣地講,免得她自卑。這也提醒我們在個人佈道的時候,不要以優越的身份,施恩的態度來對人佈道。最卑微的人還是人,最敗壞的妓女還有人性的尊嚴。你要用謙卑的態度對待她。「請你給我水喝。」想不到(不是耶穌想不到,是我們想不到,耶穌如果想不到就麻煩了!)你尊重她的時候,她不感謝你,她反而壓你。她說:「你既是猶太人,怎麼向我一個撒瑪利亞婦人討水喝?」她好像在說:我們兩個民族是不相往來的,你們輕看我們,我們是懷恨在心的。族群割裂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你為什麼還要向我討水喝?(參:約四:9)我看耶穌現在就好像坐在經濟艙,受到這種人不公義的對待。 耶穌怎麼回應?他講什麼話呢?「你若知道跟你講話的人是誰,你就早求他給你活水了。」(參:約四:10)這個撒瑪利亞女子很聰明。(我告訴你,很多笨人在教會裡,很多聰明人在教會外面。我不是說你是笨人,你聽我講道,一定是聰明的。)她馬上聽出來了,「啊!我每天來這裡打水,用完了,明天又得來打,用完了,後天又得再來打,每次出來打水,總可能遇上一大群好女人,她們交頭接耳輕看我,令我臉上無光,心靈內疚,可是我也不能離開這些男人,我需要他們,卻又被其她女人輕看,我真是苦死了!如果有一天我拿到所謂的「活水」,這個水放在家裡變成永遠不幹涸,永遠不停的供應,我就不必天天到這裡打水,讓那些女人說長道短地看輕我了。你有活水啊?給我!」 她發現了一個新的盼望。所以,這個女人很聰明,一聽道就聽出最重要的。有的人聽到死,終久不能明白真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那種人。所以,耶穌對她一講,馬上她就領會了,她說:「求你給我活水。」等她說:「求你給我活水」的時候,耶穌才對她說:「你叫你的丈夫來。」糟糕了!哪一個丈夫?我有六個。五個過去了,現在的一個公私(編者按:公私乃南洋一帶華人用語,有公用、合夥之意。)「我沒有丈夫。」耶穌說:「你講得對。」耶穌不是說:「你還敢講!」所以我告訴你,講話要有藝術哦。她說:「我沒有丈夫。」耶穌沒有說:「你還敢講,你丈夫多得不得了!你有半打,你在我面前還敢這樣講。」耶穌不是這種人。今天我們有很多事情講的都是真理,不過沒有人性,沒有人與人的尊重,EQ不夠,只有IQ。而耶穌的EQ好得不得了,他對那女子說什麼?「你講的是真的,你沒有丈夫,因為你曾經有過五個丈夫,而現在這個不是你的,是公私的。」那個人沒有辦法再逃避,但是並沒有受傷。事實被揭發出來,她就真正佩服這個人。然後她就對人家說:「他把我一切的事情都講出來了。」現在她不怕見人了,因為事實被揭開了以後,她寧可就公開,反正有人這麼了解她,就是做錯、講錯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在這裡要對你講的是什麼呢?就是從耶穌對那女子講的話里,我們看出來他就是他們等候的彌賽亞。不但猶太人在禱告祈求彌賽亞降臨,連撒瑪利亞人也在等候。「你要等到什麼時候?Now I am. 我就是你正等候的彌賽亞。」「你若知道......」(參:約四:10)是告訴你「現在你根本不知道,不過是「若』。」這個永世的基督,暫時捆鎖在歷史的耶穌的這種限制中間,他透露:「你以為我就是這個耶穌嗎?我告訴你,我就是那個基督。」所以,在這一次的講座里,我們都是圍繞在這個題目討論,要很完美地把歷史的耶穌跟永世的基督的內容完全交代清楚。體貼聖靈--快跑跟隨主 聖經中曾提到關乎永世的基督跟暫時的、歷史的耶穌之間,在耶穌內心裡的掙扎。他還講過幾次這樣的話:「我要忍耐你們到幾時呢?」(參:太十七:17;可九:19;路九:41)為什麼他講這句話呢?「因為你們一直停在把我當作不過是暫時的耶穌的領導地位上,你們沒有看見我是神,你們不認識我是永恆的基督。」 耶穌也對尼哥底母講過,「我對你講地上的事,你尚且不信,若說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參:約三:12)這句話要表達什麼呢?表達他心情的急,因為人追不上他要對人講的話語。我問你,一個跑得快的人,跟一個跑得慢的人,兩個人一同在路上跑;為了不增加快與慢之間必然產生的越來越加大的差距,所以,這個快的人拉著那個慢的人一同跑。我的問題來了,跑快的人拉著慢的,跟跑慢的給跑快的拉,跑的時候哪一個更辛苦啊?快的人很不習慣後面拖著一隻慢烏龜,所以,他一面拉一面要忍耐,對不對呢?慢的人很不習慣給人拉著走,他的腳步跟不上,一定苦得不得了。 現在教會就有這麼兩種人,一種快的要等慢的,等不及一直發脾氣。一種慢的給快的拉,被拉又趕不上,就一直埋怨。你是哪一種我不知道,這裡面也反映出某種心理的定律,如果你說慢的給人家拉得很辛苦,那是因為你本來是慢的,所以,你說慢的被拉著跑較辛苦。如果你說:「快的較辛苦」,因為你本來是快的,拉慢的人拉不上,所以,你感到很辛苦。那你想我是哪一種人?(快的。)有一次我在四天內舉辦四種不同的大聚會,組織了四個委員會,每個委員會好幾個很強的人帶隊,努力做工,四天的聚會都很圓滿的結束了。之後,我們開一個研討會,四組的人都喘不過氣來,然後他們說:「唐牧師啊,跟你跑很辛苦!」我回答「拉你們跑更辛苦!」你們跟我跟不上是一個事實。但是我不得不要拉你們,為什麼呢?拉我的主不放我的手,要我這麼快跑,那我不得不把你拉來一同跑。你知道最苦的是誰?是主,不是你!主因為拉你跑,拉得苦得不得了,「我要等這個時代,等到什麼時候呢?」一直拉不動,到現在還拉不起來。「我忍耐你們到幾時呢?」這句話除了耶穌以外,先知們沒有人講過,使徒後來也沒有人講過。所以,談到教會復興,我用一個從來沒有人提過的定義,就是「趕上上帝的時間表。」今天很多教會牧師領袖從來不看上帝的時間表,還有一些假的復興,總是竄改上帝的時間表,越過基督的帶領,走在主的前頭,盼望主跟他走,這都是不對的。 耶穌基督如果不是從永世來到暫時,亘古永恆者進入歷史,他就沒有這種話語的表達。他對門徒說:「我忍耐你們要到幾時呢?」他對撒瑪利亞婦人說:「你若知道跟你講......的是誰」;他對尼哥底母說:「我對你講地上的事,你尚且不信,何況跟你講天上的事呢?」我們從這些話的字裡行間,能夠了解永世的基督受限於暫時的身體中有多大的困難嗎?我們了解我們的主,我們要體會我們的主,才能與主同心同行。壞的基督徒一直要主了解他,好的基督徒則要了解基督。壞的基督徒要聖靈體貼他,好的基督徒則要體貼聖靈的意思。我們越體貼神的旨意與神的計劃,我們就越符合於神的時間表,我們越了解基督的心情,我們就越容易與基督同工。這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所以「體貼聖靈就是生命平安,體貼肉體就是死。」(參:羅八:6)。我們要體貼上帝的意思,要思念上面的事情,不要體貼自己,不要思念地上的事。(參:西三:2)這是聖經的教訓,但是這一方面的經文很少人講,這一方面的經歷很少人有過,很少人超越,也很少人真正了解;結果我們一直活在肉體的需求里,落在以自我為中心的所謂「事奉」中間,害怕、埋怨、不滿足。求主憐憫我們、幫助我們,使我們快跑跟隨主。怎麼能快跑跟隨主?只有一個原因:「主啊,你吸引我,我們就快跑跟隨你。」(參:歌一:4)。不因果效決定事奉 有一個傳道人我請他到印度尼西亞開佈道會,我說請你不要忘記,眾會結束前要呼召人信主。他回答我:「我這一生不呼召人。」我說:「我們的習慣要呼召人,講完道給人機會表示對神的順服。」他再說:「我從來沒有呼召過人。」我說:「那麼這一次請你呼召人,好不好?」他說:「試試看。」因為他從來沒有呼召過,所以,從來不知道人對講壇上的呼召會有怎樣的回應。其實結果只有兩種,順從的就跑到前頭來,不順從的就是叫得要命都沒有人來。他上台講道,我們就為他禱告,等到他要呼召的時候,他一點沒有自信心,還沒有呼召就先怕,如果沒有人出來怎麼辦?豈不是羞辱了他,好像他作工沒有果效一樣。所以,講完道,他說:「你們的牧師要我呼召,我現在就問你們要不要到前頭來,有誰嗎?」越講越小聲:「有沒有?有誰要來?」結果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要出來。「有嗎?有沒有人來?」結果呼召得半死半活,兩個人出來走到前頭,他一把冷汗,馬上快快結束,再下去糟糕了,經過半個鐘頭沒有第三個出來不是面子都沒有了嗎?就快快禱告。「感謝主,因為地上有一個人悔改,天使都歡喜快樂!」至少還有兩個嘛。 我告訴你,我們做傳道的人,有時看見回應神的呼召是一個非常、非常自然的流露,一點沒有逼,就像水涌流出來一樣。有時候是難得不得了!那種心情如果你不在台上,沒有經歷過,你是完全不會明白的。因為你坐在台下就做觀望的,有沒有人出來不是你的事,有就感謝主,沒有也無所謂。但是傳道的人如果把個人的面子問題、尊嚴問題當成最重要的事情的話,他就不再等候神,也不再仰望神,就只盼望自己有這力量成全上帝的旨意。這是不對的! 耶穌在地上的時候,就有幾次遇到在人性中的限制、在暫時的身體中,被人以外貌對待,好像他所要的根本無法成全,那種難堪他怎麼處理呢?你在馬太福音第一章、第二章、..都看見榮耀、榮耀、......,到了第十一章,好像所有的榮耀都不見了。他差遣七十個門徒到處去傳道,門徒都有榮耀,回來的時候報告:因你的名連魔鬼都被我們踐踏了,因你的名,病都醫好了,因你的名神跡奇事就出現了(參:路十:17)。哇!他們歡喜快樂!那麼,做老師的看見學生佈道有果效,而自己沒有一個人悔改,難受嗎?容易過日子嗎?耶穌到處傳道,門徒都有收穫,耶穌自己卻一點成效都沒有。門徒報告結了多少果子,獨獨耶穌呼召沒有人悔改,他灰心到一個地步:「哥拉汛哪,你有禍了!伯賽大啊,你有禍了!因為在你們中間所行的異能,若行在推羅、西頓,他們早已披麻蒙灰悔改了。但我告訴你們,當審判的日子,推羅、西頓所受的,比你們還容易受呢!迦百農啊,你已經升到天上,將來必墜落陰間;因為在你那裡所行的異能,若行在所多瑪,它還可以存到今日。但我告訴你們,當審判的日子,所多瑪所受的,比你還容易受呢!」(參:太十一:21-24)一個神學院院長自己開佈道會沒有人悔改,他剛剛入校的學生出去就有很多人接受主,他怎麼度日?基督以永恆者成為歷史的耶穌,受的限制、受的困難是他甘心受的,但是從他裡面的感受講出來的話語,卻是很少人了解的。耶穌基督是刻意如此背十字架,要成為我們的榜樣。這些門徒過去傳的地方是比較容易悔改的。耶穌並不是沒有能力,而是自己選擇了最難結果子的地方傳道,把比較容易的交給門徒,你明白嗎?這是我的解釋,我的體會。你不能說耶穌的門徒很有果效,很有能力,耶穌自己沒有能力。他選擇了最難的工場自己做,雖然看不到果效,但是他要給門徒一個很重要的啟發,就是當神到世上做人看不到工作的果效時,他的心情應當怎樣。他抬頭對上帝說:「父啊,天地的主,我感謝你!因為你將這些事向聰明通達人就藏起來,向嬰孩就顯出來。父啊,是的,因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參:太十一:26)表示什麼呢?表示他絕對不因果效而決定自己的事奉。 就在那一個最沒有榮耀的章節里,聖經記載著耶穌就歡樂起來,這是全本聖經唯一的一次把耶穌喜樂的感情表達出來的一節經文:耶穌被聖靈感動就歡樂......(參:路十:21)就在那時刻,他轉回頭講了一句最甘美的話:「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參:太十一:28)這是永恆的基督成為歷史的耶穌,在經歷這種人性受限制,工作看不見果效的時候,成為歡樂者,成為邀請者,成為使人得安息的源頭的奧妙!永恆的主成為歷史的耶穌--大衛的見證 有關這一位永恆的主成為歷史的耶穌,另一處重要的聖經經文記載在希伯來書第二章。在那一章里記載一個位格際的宇宙層次,永世的基督成了暫時比天使微小一點的歷史的耶穌。同時這位成為比天使小一點的耶穌,因受死的苦,就得了榮耀尊貴為冠冕......(參:來二:6-9)。 神比人更高,人比物更高,這個觀念是從詩篇第八篇大衛領受啟示的時候,借著觀察自然,又深思神的旨意所得出來的結論:「我觀看你指頭所造的天,並你所陳設的月亮星宿,便說:人算什麼,你竟顧念他!」(參:詩八:4)。在這裡神比人高,因為神創造萬有,這麼偉大!人算什麼?我們在你面前怎樣估價自己,怎樣為自己的身價定位?我們算什麼? 「人算什麼?」這句話誰有資格講,誰就是偉大的。往往我們不是講「人算什麼?」;我們常常講的是另外一句,「他算什麼?」我們很少講:「我算什麼?」如果你能講:「我算什麼?」你就開始以謙卑的精神,對每個人採取學習的態度。但是對整個人類總包含起來講:「人算什麼?」,只有這麼一次,就在詩篇第八篇。 大衛是有史以來最大的神學家,大衛的基督論超越所有以賽亞、耶利米、......馬丁路德,加爾文等所有其他的人。基督論的根基就是根據大衛所奠定下來的基礎。我們相信基督是上帝的兒子,大衛早就知道了。我們相信他是主,大衛早就稱呼了。我們相信他是被釘在十字架,大衛早就預言了。我們相信他沒有一根骨頭被折斷,大衛早就講了。我們相信他從死里復活,大衛早就說了。我們相信他坐在上帝的右邊,大衛早就提到了。我們相信他是升上高天的基督,基督的死(詩篇二十二篇),基督的復活(詩篇二十三篇),基督的升天(詩篇二十四篇),都是大衛寫的。二十二篇說:「我的上帝,我的上帝,為什麼離棄我?」二十三篇說:「經過死蔭的幽谷。」二十四篇說:「眾城門哪,抬起頭來!在戰場上得勝的耶和華要進來!」這些最偉大的彌賽亞篇章都是出於大衛。大衛的基督論太清晰了!他了解了亞伯拉罕從來不知道的事情,他了解以撒、雅各從來不明白的事情,他講出歷史的耶穌跟永恆的基督的關係超越了以賽亞、耶利米、但以理、俄巴底亞所有的先知的記載。連保羅、彼得後來對基督的認識,跟舊約之所以能貫徹始終,連成一體,都是因為大衛所得的啟發,奠定了引導新約、成全舊約的基礎。耶穌的本質--天上的、神的身份 這樣,我們看見聖經是連貫的,是一體的,他是永恆的基督,也是歷史的耶穌。當他在地上的時候,受約束、受限制;人看待他的外表而不知道他的實質;他常常就在講的話語當中,在字裡行間透露出一些他的心情。 頭一句是他突然間講出來的:「你們若看見人子升回他原來的地方,又怎麼樣呢?」(參:約六:62)這一句話很了不起,這話是不得不講出來的:「因為你們太看不起我了,你們以為我不過是一個常人,只以歷史的耶穌的眼光來看待我,而你們沒有看出我是永恆的基督嗎?」所以,我告訴你,【永恆的基督不是神學家構想出來的,永恆的基督不是使徒把他神格化的產品,永恆的基督本來就是全本聖經所講的本質】,到現在猶太人還看不出來,到現在新派的神學家想不通,到現在許多的基督徒不明白,到現在很多的牧師沒有傳講。為什麼?只有一個原因:「我若對你們講地上的事,你們尚且不信,我對你們怎麼能講天上的事呢?」誰不能信?大學者不能信,律法的研究者不能信。誰是大學者?誰是律法的研究者?就像是沒有重生的尼哥底母那樣的人。「你若不重生你就不能進,也不能見上帝的國。你若不是從水和聖靈生的,你就永遠不能明白。你是以色列人的先生,你還不知道這些事嗎?」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若不重生,無法參透屬靈的真理,只有從天上生的人才能明白天上的事。所以,耶穌基督說,「如果我把你們帶回到我原來所在的地方,你又會怎麼樣呢?」我對這句話頗有體會,因為有一次我到美國去講道,他們不知道我是誰,以為我是從印度尼西亞鄉下,有毒蛇猛獸的地方跑到美國講道的。所以,有一個人對我說:「這個是洗澡房,你開這邊會出熱水,那邊是冷水,我現在告訴你,免得你不知道。」他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那個時候我沒有說:「哦,原來如此哦!很好哇!」因為我早就知道了,不過他觀念中的唐崇榮是鄉下人,是連這個東西都不懂的。「好,這個房間給你住,小小的,下一次如果你帶師母來,我給你住比較大的房間。」他不知道我的房子多大,足足比他的大五倍。他大概以為我是從草棚里,或是牛棚里來的人。「這個會出熱水的。」可能他盼望我回答:「奇妙的主,帶我到美國來!」所以,我很想講那句話「如果你到我房間看,你就知道你講錯話了。」這就是我很了解耶穌那句話:「如果你們看見人子升回他原來所在的地方,又怎麼樣呢?」耶穌不得不要講這句話,因為他本來是永恆的基督,為了愛的緣故犧牲,變成暫時的耶穌,變成歷史的耶穌,甚至暫時比天使微小一點,而你竟然把他當作「你本來就是歷史的耶穌,怎麼可以被神格化變成永恆的基督?」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出發點。 道成肉身 有一次我在一個地方講道,有三萬人來聽。解答問題的時候,一個回教徒問一個很重的問題:「只因為耶穌能行神跡,你們就把人當作神,這種信仰是應該的嗎?」那個城市是基督教城市,大概百分之五十是基督徒,但是印度尼西亞是個回教國家,全國都是回教地區。所以,他用嚴厲的聲音問:「只因為耶穌能夠行神跡,你們就把一個人當作神,這樣的信仰對不對?」你怎麼回答?「把人當作神來拜是褻瀆上帝的,你懂不懂?」我看了問題,我心裡想:「主啊,你已經赦免他了,也許你可以彰顯出他的愚昧,求主用智慧解答愚昧人。」我就回答:「你說什麼?把人當作神是一種褻瀆,你知道嗎?」我說:「反過來,你把神當作人,是非常羞辱上帝的,你懂嗎?」你明白我在講什麼嗎?我講完了這句,我才回答第一句:「只因為他能行神跡」,『行神跡』叫做『只因為』?那你行看看,連你的教主穆罕默德一生沒有行過一件神跡,你懂嗎?因為他是人,而這位耶穌是神。」 你知道什麼叫做「神跡」?「神跡」就是神的記號。今天假神跡不能等於真神跡,但是真神跡是因為基督是神,所以他行神跡,連你們的《可蘭經》都曾經講過,都承認耶穌行神跡,而你們的教主穆罕默德從來沒有行過神跡。《可蘭經》里有兩個神跡是我們的聖經沒有講的。我當然不必引用他的經典來堅固我的信仰,但是我要用他所依據的來攻他。「你們的《可蘭經》說耶穌生出來以前,法利賽人圍著馬利亞問說:「這個胎哪裡來的?你這個沒有結婚的女子怎麼過骯髒的生活,懷了一個什麼胎在裡面?」馬利亞回答說「我不必回答你,等他一生出來你自己問他。」言下之意,好像耶穌一生下來,就被問道:「你哪裡來的?」「我是道成肉身的。」當然《可蘭經》並沒有寫耶穌講「我是道成肉身」,但是回教的教主穆罕默德知道這是聖胎,這是聖靈感孕,所以,他絕對不是普通性交的結果,不是男女配合生出來的,這是聖嬰,這是神的能力。 第二、你們的《可蘭經》記載法利賽人圍著耶穌基督質問他的權柄的時候,他不講話,卻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捏了一隻鳥,以後「呼」的吹了一口氣,這個泥土的鳥就真的展翅上騰飛到空中去了。這是神的能力或者人的能力?我不用我的聖經對你,我用你們的經文告訴你。只因為他能夠行神跡,只因為......?你行看看。 所以,問問題的回教徒認為基督教把人當作神,是大錯特錯的。我的回答是:「你把神當作人,那是更錯的。」把人當作上帝,是過份地高舉人;把神當作人,是不以神為神,你是犯大罪,你明白嗎?新派的人會承認說:「我曾經讀了很多書,但是頭腦不夠好,沒有辦法相信聖經的話,求主赦免。」會嗎?不!新派的神學家說:「我既然讀了這麼多書,我要告訴你們基督徒,不信才是真理,信的人是受騙了!」這根本是沒有道理的。所以我說:「學術不過是信仰的奴隸!」 很多在學術上有地位的人以為他們可以主導信仰,做信徒的領袖,結果,教會的講台被兩種人霸佔。一種是偏信的人,把信仰中心點丟棄,把不重要的當作重要的來教導。靈恩派的人懂聖經多少?靈恩派的人寫過什麼偉大的神學的書,建立過什麼信仰的系統?一本都沒有!比較好的是戈登菲(Gordon Fee,1934-),他贊成靈恩,也曾做過維真神學院(Regent College )的教授。但其他靈恩派的領袖所講的道,既沒有邏輯,也沒有聖經,因為他們輕看歷世歷代偉大的聖徒所寫下來的解經跟神學信仰的書。他們偏好用「上帝對我說!」這樣的話既簡單,又不必讀書,又好像具有更高的權威。就用這樣的心理騙人。第二、那些讀了很多的書,但是都是為了不信的緣故,建立學術的新派神學家。  今天教會的講台很可憐,大喊大叫的沒有學問,有學問的沒有信仰。所以,今天基督教教會的領袖有兩種,一種沒有學問,大大發瘋的人,一種是有學問,不肯發瘋的人。你明白我在講什麼嗎?真正有信仰的人,他們沒有什麼機會,也沒有什麼勇氣,敢站在台上大聲疾呼的人就更少了。亞基帕王對保羅說:「你學問太大,反叫你癲狂了!」(參:徒二六:24)我最喜歡那一句話。今天牧師們要大有學問又肯瘋狂。只可惜凡是瘋狂的都不讀書,「哈利路亞!哇!」你注意聽,講的道沒有內容,就是喊來喊去罷了!你再請他來十次,講的還是那些。你們聽見哪一個靈恩派的聚會把聖經詳解,使你信仰堅定到有根有基,使你對各樣的知識用神的道去批判時,有足夠的力量?有沒有?根本沒有!所有主持特會的人都是只會大喊大叫,振奮感情,製造群眾心理,卻沒有真正供應。另外,那些所謂有學問的新派神學家,都是故弄虛玄,炫耀他們很多的世上的知識,卻都不肯建立信仰,也沒有為神的國度發瘋。有學問的不肯發瘋,發瘋的沒有學問,這就是現在的情形,而保羅是大有學問,又肯為信仰瘋狂的人。這就是我的感慨。 最後要引的是哪句話呢?耶穌基督又對仇敵說:「你們中間誰能指證我有罪呢?我既然將真理告訴你們,為甚麼不信我呢?」(參:約八:46)這是永世的基督在歷史的耶穌的肉身階段所提出的最大的道德挑戰。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講,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挑戰:「指證我的罪吧!」你能嗎?如果耶穌不過是世界上一位歷史人物,他一定沒有辦法逃脫「有罪」的這個事實,他一定是亞當罪性的果子,一定在許多的事情上錯誤百出。但是耶穌竟然以神的兒子在人間顯現的聖者的身份,挑起人對他的注意。耶穌還未生下來之前,天使已經說:「馬利亞,你所要生的聖者,必稱為至高上帝的兒子。」這些稱謂中,七個最大的,都是天使給的。我們稱的「耶穌」,不是約瑟給的,也不是馬利亞取的。「主」、「救主」、「耶穌」、「基督」、「上帝的兒子」 、「聖者」、「以馬內利」,都是天使宣講出來的名字(參:太一:21-22;路一:31-32,35;二:11)。馬利亞所要生的,乃是神的聖者!感謝上帝,永恆的基督真的進入歷史,成為歷史的耶穌。人以外貌待他,把他當作一個人來看待,而耶穌基督卻以神的身份講了這些話,因為他是聖者,所以,他挑起我們注意這一句話:「你們有誰能指證我有罪來?」 這一位基督是歷史的耶穌,而歷史的耶穌有一天要駕雲再臨。當大祭司問他:「你是上帝的兒子嗎?」他以神兒子的身份承認:「你說的是。你們要看見人子駕雲降臨。」他是神子,以神兒子的身份,在肉身中受罪的審判和刑罰,以肉身擔當我們眾人的過犯,在肉身中被定了罪案,然後以人性的得勝升天,將來又要以人性得著最大榮耀的形像,再回到世界上來。這樣,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死的時候,又是神又是人(參:十架七言里的第一、第四、第七句)。就如羅馬書所說的,「耶穌被交給人,是為我們的過犯;復活,是為叫我們稱義(或作:耶穌是為我們的過犯交付了,是為我們稱義復活了)。」(參:羅四:25)。他的復活證明他是上帝的見子,他以神兒子的身份死,以人的身體受苦、被釘、擔當我們的罪,以神兒子無窮生命的大能來拯救我們,得勝撒但及罪惡的權勢,承受律法的咒詛,挽回上帝的忿怒,擔當我們應當受的公義的審判。他的人性的身體死了,但是他從死里復活,以大能顯明自己是上帝的兒子。 第六章 - 降世為人的耶穌(教牧講座二) ●大綱●聖靈感孕(Virgin womb)、死里復活(Empty tomb)耶穌的死--吞滅死亡直到永遠基督的死隱藏的四大性質1.代替性的犧牲2.救贖性的犧牲3.挽回性的犧牲4.複合性的犧牲十字架上所成就的五樣和好1.與神和好2.與己和好3.與人和好4.使人與人和好5.使人與神和好得勝死亡的死基督復活--上帝叫他活生命的主基督的生命--不能毀壞的生命,創造生命的生命  神學講座的重要性,比你們想像的更大。原來錯謬的神學理論對「基督論」在神學界里有這麼大的衝擊,有這麼大的妥協,有這麼大的威脅,有這麼大的敗壞。而我們要護衛,要堅守,要爭戰的是比普通人所想像的更大!很多人在自己的圈子裡滿足自己,只要我搞到靈恩就可以了,只要我成功、順利就滿足了。只要我能夠在小小的教會裡看見有一些人因為我的事奉信主,我就榮耀主了。事實上,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它關係到全世界神兒女的安危、生死,關係到教會前途是沉沒或者是發展,關係到我們是不是忠於使徒傳下來的純正的信仰,關係到以後我們在地上為主作見證的時候,是不是照著神所給我們的啟示的中心點,去發揮真道的亮光!我相信每一個人在這幾堂聚會裡,都會慢慢地看到這個嚴肅性、重要性、影響性,以及歷史的責任,然後我們在異象跟使命中才能肩負起應當背的十字架。求主幫助我們,盼望你們聽了以後不是就這樣隨流失去。 每一次我談到基督論,談到十字架,談到我們信仰的重心的時候,我整個人是嚴肅起來的。特別是談到信仰的爭戰,我一定變成一個很嚴肅、很嚴肅的人。其實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這都是因為責任感、使命感,神給我們的異象,給我們應當作的工作,呼召中間的那個動力所產生出來的。今天要跟大家再把這個總題目里一個很重要的重點講出來。 原來在二十世紀中葉,神學界所爭論的題目是「信仰的基督」跟「歷史的耶穌」。我把它改成永世的基督及歷史的耶穌。因為若不是神在永恆中間定了旨意,讓聖子被差遣到歷史上,那麼,就沒有歷史的耶穌。所以永世跟歷史中間有一個結連,同一個位格道成肉身,絕不是因為他道德偉大,而把他神格化變成一種信仰,所以,我刻意把這個題目講成是「永世的基督與歷史的耶穌」。而真正的信仰是把這兩個串連在一起,又因為必須以神為本,所以「永世的基督」放在前面,「歷史的耶穌」放在後面。這乃是在永世中間聖父的旨意要差遣聖子,所以,在歷史上才有道成肉身,按照所定的日子被生下來的耶穌。在加拉太書第四章里說到,「及至時候滿足」,他就被生下來。(參:加四:4)所以基督的生,是神的旨意所安排,所預定,是不可更改的時候。所以,保羅在希臘文所用的字不是chronos,不是機械式的「時間」的那個中性的字;他用的乃是那個與歷史永恆關連中間不可改的、既定的那個時刻 notn neutral mechanical time,but special moment which is unrepeatable. 不能重複的,一次出現沒有再改的,一次出現不可能再重複的。 在希臘文里,「時間」有兩個字,第一個叫chronos。chronos 是中性的,就是機械式的滴答滴答,每一個時間都是 chronos。chronos 是常常會重複的。但是希臘文有另外一個字,kairos 。kairos 就是一次在時光過程中間刻下去,定了一個事件,這個事件是跟永恆的旨意有關係的,所以用的是 kairos。及至時候滿足,或者翻譯成到了所定的時間來臨的時候,耶穌就降世為人。永世者就變成歷史者了,永世的基督就變成歷史的耶穌了。所以這是從那邊做原本,降臨到這個世界,以神的計劃做開始,然後演變成為歷史的時間。新派的思想是把歷史上的一個人絕對化、神格化、理想化到變成一個神來敬拜,所以,根據他們的理論,整個一千八、九百年來耶穌基督已經被改頭換面,變成信仰的基督。這樣新派的思想是人本的,是把歷史當成原版,然後把耶穌化成絕對的神,是一個製造出來的,原本沒有,藉著宗教性在人為的變化中間被製造成的神。他們將耶穌拿來拜,跟世人把關公當作神來拜一樣,把他等量齊觀了。 但是聖經給我們看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聖經很清楚的告訴我們,這從太初就有,從亘古就存在的,不是歷史上普通的一個人。在這個講座里,你聽清楚了這些話,你再看聖經,就能抓住那原先隱藏在救恩歷史的程序中間的每一個重要時刻。從一開始,上帝一看見亞當犯罪馬上就說:「女人的後裔要傷你(蛇)的頭,你(蛇)要傷他的腳跟。」(參:創三:15)救恩的應許和盼望已經隱含其中。神在預言中間為我們定的必要成就的事,在整個時間(chronos)的進展中,必要成為來臨的一個時刻(kairos)。這樣,從創世記第三章一直到加拉太書第四章,就是一步一步預言應驗的進展程序。所以,這本聖經完全不是像新派所講的,以為是後人加添,是後人想像,是後人絕對化所產生出來的。那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一個基督徒如果不是熱心渴慕,真正追求明白真理,只為了到禮拜堂舒舒服服地聽道,求平安,求福氣,就完全沒有辦法明白聖經的教訓。如果你要做一個信仰的護衛者,真理的爭辯者,使徒所傳下來的教訓的持守者,你就應當花時間思考,然後把自己委身在神的救贖計劃中間,被神使用,明白真理,成為你不可放棄,不可妥協的堅定的信仰,然後為這個信仰爭戰。聖靈感孕(Virgin womb )、死里復活(Empty tomb ) 之前我說過了巴特提到的以the virgin womb作為出發點,一直到耶穌基督復活,形成了另外一點叫an empty tomb。不應當有實物在內的子宮,就是童女馬利亞的子宮,變成實在存在的胎。這個能力是起源於使無變為有的上帝,這個能力是創造者所做的一件新事。但是耶穌不是被造的,而是在聖靈感孕之下,使童女馬利亞空的子宮,變成有實體的道成肉身的嬰孩在 裡面。 上帝的第二個大工作是什麼?就是叫死人復活。你記得嗎?羅馬書第四章17,18節:「亞伯拉罕的上帝是使死人復活,使無變有的上帝。」這是上帝的兩大工作,第一創造,第二賜生命。上帝的工作是創造,是救贖,而這兩大工作是透過第三個大工作使我們看出來的。那第三個大工作就是啟示真理的工作。所以,除了上帝以外,沒有創造者;除了上帝以外,沒有救贖者;除了上帝以外,沒有啟示者。我們怎麼知道上帝有第一個工作、第二個工作呢?就透過上帝的第三個工作。如果上帝沒有把這些真理啟示給我們,我們就從來不知道原來上帝是創造的上帝,也從來不知道他是救贖的上帝。而創造跟救贖被啟示成為我們可知的真理之後,就因為這個啟示的工作,他的創造跟救贖的工作就成為我們對神信仰的內容。基督徒的信仰是信上帝跟上帝的話語,信上帝跟上帝的恩典。我們信上帝的普遍之恩跟上帝的救贖之恩,信上帝是使無變有的創造者,是賜下救贖之恩,也就是生命之恩的救贖者,這些都是因為神告訴我們,我們才會知道。所以,亞伯拉罕所信的上帝是起死回生,是使無變有的上帝,所以,亞伯拉罕就成為凡有信心之人的父。 因著聖靈的感孕,使童貞女空的子宮變成有實體的懷胎。這一位從童貞女所生下的人,最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被埋在墳墓里,卻沒有在墳墓里繼續逗留,留下了一個空洞的墳墓。這兩件不該實而實,不該空而空的事件,成了歷史上最偉大的事件。所以,耶穌是歷史的耶穌,因為他實實在在到世界上來過。所有宗教的神都只不過是在想像中間,飄浮在理念界的神明;只有基督徒所信的神是曾經在歷史中佔有一席之地,曾經生而為有血肉身軀的人,死而被埋葬在墳墓里;結果他卻從墳墓里復活,使他的墳墓成為空的。因為基督的墳墓是空的,所以,他與所有的宗教家在本質上不同。所有宗教家的墳墓是實的,他們的屍體還在裡面,孔子的屍體還在曲阜,在麥地那(Medina)有穆罕默德的墳墓,他的屍體還在裡面。這些宗教領袖的屍體實實在在仍在墳墓裡面。他們的墳墓是實的,跟隨他們的人就是空的了。而我們主的墳墓是空的,所以,跟隨我們主的人都是實實在在有信仰,有神同在的。被埋葬在墳墓中的主,因為復活使墳墓變成空墳墓,空墳墓就表示他不在那裡;如今他進到我們心中,充實我們,使我們得著真正生命的意義,他是使我們得著真正永生實質的救主。所以,基督教的信仰跟所有的宗教是完全不一樣的。耶穌的死--吞滅死亡直到永遠 到底基督是以神兒子的身份死?或者是以人的兒子的身份死?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解說了。他上十字架以前,先是肯定了他是以神兒子的身份被定罪、被釘在十字架上。他斷氣之後,又借著羅馬的兵丁看出,他絕對與所有其他人的死不一樣,他是上帝兒子的死,所以,他以神兒子的身份上十字架,以神兒子的身份把生命、靈魂、氣息交給上帝(參:路二十三:46),然後他以人的身體來承受刑罰,擔當鞭傷、痛苦,「因為他受刑罰,我們得平安,因為他受鞭傷,我們得醫治」(參:賽五十三:5)而這個鞭傷、這個刑罰,是加諸在他血肉的身體上的。所以,他以人的身份擔當痛苦,以神兒子的身份承繼了主偉大的救贖使命,承擔了在他身上發動的全世界罪的權勢的總合。 最後這一句話我再說明一下。當我們犯罪的時候,罪的權柄就在我們身上發動,而我們犯罪之後,得著的是罪的工價,就是死(參:羅六:23)。我犯罪為什麼會死呢?因為罪權(不是單單罪刑)是一個很大的力量,是一個能毀滅生命的力量。有毀滅生命力量的罪權就加諸到犯罪的;人的身上,在他的生命中間侵蝕,發動罪的死的力量,就帶來罪的工價,就是死。所以,犯罪的人,因罪的權勢在他身上發動,以至於吞吃他的生命,把他帶到死的地步。當我們把我們的罪交在基督身上的時候,就像馬丁路德所說的「我把我的罪交在十字架上,他從十字架上把上帝的義賜給我。」所以,他擔當罪,我被稱為義,這樣就很清楚了。我把我的罪交上去,基督把義賜下來。他擔當了我的罪,我就不必再受神公義的審判,不必再承擔罪的刑罰,受律法的咒詛,能夠免除上帝的忿怒,能通過死蔭幽谷的危險,解除死權在我身上的捆綁。我把罪交上去,他替我解決了,我成了一個被赦罪的人;我把罪交上去,他就把新的義賜給我,我就因此被稱義了。「稱義」有兩重意義,第一個意義是消極的,就是免去罪的刑罰。第二個意義是積極的,就是被稱為義人。罪人的刑罰被撤銷以後,他還是一個曾經犯過罪的人,雖然罪的刑罰已經不在他身上,但是他根本沒有資格被稱為義人。所以,按照消極面來說,罪已經從我身上挪去了,但是按照積極面來說,我不能因為已經不被算為罪人,就主動變為義人了。所以,需要把積極的義賜給我,所以,我把罪交到十字架上,耶穌替我擔當,他把上帝的義賜給我,使我成為有生命的義人。 耶穌在十字架上的死,是以神兒子的身份死,這個死就有無窮的大能。有關「無窮的大能」等一下談復活的時候我會提到。既然他是以神兒子的身份死,他就有可能用神的無窮的能力,神的不可毀壞的生命,神的無限的靈的權柄,來勝過所有罪的權柄在他身上的發動,把它一筆勾銷。這樣,復活就變成可能了。 基督為什麼可能死?因為他披戴了一個血肉的身體。他本來是神,如果不要做人,誰能殺死神呢?為了可能死,基督一定要道成肉身成為人。為了可能復活,他一定要有無窮生命的大能,是罪權所歸納起來的總和也沒有辦法毀壞的。這句話我要做一點解釋:在我的身上有罪權柄的發動要叫我死,同樣也有犯罪的權柄在你身上發動要叫你死,在他的身上有罪的權柄的發動要他死。這些罪的權柄大得不得了,因為可以吞吃我這個按照神的形象樣式被造的人,可以使我的生命變成死亡,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它的終極的目的就是要把我的生命帶到死的地步。因為我犯罪,罪權的能力就在我的身上發動,吞吃我的生命。我死了,才脫離了罪。 罪將你置於死地,你因犯罪得著了罪的工價,而罪的工價就是使你死。但是,當我把在我身上發動的罪的權柄交到耶穌基督身上的時候,耶穌基督不僅承擔我的罪,他也承擔罪的權勢在他生命里的發動,要叫他死。那麼,全世界的人的罪加起來這個總和大不大?很大,大得不得了!【全世界所有的罪人,各城、各邦、各國、各民、各時代、各角落、各膚色的民族,所有被揀選的選民之所有的罪的權柄和罪的發動,全部歸到他身上】。「看哪,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參:約一:29)所以他是以「一」代替「萬萬萬......」。那麼,他的「一」怎麼有資格、有權柄擔當「萬萬萬......」呢?這個「一」是一個很小的數目,萬萬萬......人的罪是一個很大的數目。上帝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聖經上怎麼講呢?最先提到的是以賽亞書二十五章8節:「他已經吞滅死亡,直到永遠。」為什麼是生命吞滅死亡?罪的工價乃是死,是死亡吞滅生命才對啊?這樣看來上帝救贖的預言,完全是站在一個人沒有辦法想像的、主動的、無限的、得勝的那種能力賜下來的--死被生命吞滅了。 怎麼解釋「吞滅」呢?正像光來到的時候,黑暗不見了,黑暗逃走了。光的速度是一秒鐘三十萬公里,光一來,黑暗就跑掉了。所以我就假設黑暗逃跑的速度也一定(至少)是三十萬公里一秒鐘。光「咻!」的射過來了,黑暗就「噓!」的跑了,光到的地方黑暗就不見了,對不對啊?但是從來沒有人提到黑暗有速度的,更沒有提到黑暗逃走的速度,我們只有計算光的速度,從來沒有提到黑暗逃走的速度,這只是我虛擬的想像,用它來解說「吞滅」的含意。我們把這個「追的跟逃的同等速度」的這個觀念,放在一個完全密閉的房間里,這個房間密封到連一個縫兒都沒有。在這被封閉的暗室里,你點亮燈,光來了,剎時黑暗消散了,逃走了。可是密室沒有縫給「黑暗」出去,它能逃到哪裡?你聽得懂我在講什麼嗎?這個是原創的解釋,沒有任何一本解經書有的。在一個完全密閉的暗室里點燈,光照射出來,那個房間就不黑暗了。那麼,那個黑暗到哪裡去了?它沒有逃走嘛,因為沒有地方讓它逃!我告訴你,黑暗被光吞滅掉了。這樣你明白了。(如果你能找到比這個更好的解釋,我就更換,不然我還是用這個解釋,而且用起來很稱心合意,因為這種解釋法是我自己發現的,所以,我感到用得很自然。)光把暗吞滅,就使你明白生命把死亡吞滅是怎麼一回事。 我真的很驚奇,兩千八百年以前以賽亞用這個字,「他已經吞滅死亡直到永遠,主耶和華必擦去各人臉上的眼淚。」而真正發現這一節聖經的新約人士只有一個,同樣讀聖經,同樣研究舊約,同樣五歲進會堂,同樣十二歲按立成律法之子,彼得、雅各、安得烈、......所有的門徒都沒有注意到這一節,唯一注意到這一節經句的只有一個人,就是使徒保羅。他在哥林多前書十五章突然間講一句話:「那時經上所記,死被得勝吞滅的話就應驗了。」怎樣應驗的?就應驗在耶穌基督從死里復活上。耶穌基督要從死里復活,他就必須要有比所有罪的權勢帶來吞吃生命的死亡的總和還更大的權柄。 我再用數學來解釋,好叫我們明白甚麼叫「吞滅」。無限大比有限的更大,大多少?在無限大跟有限的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答案都是無限大。所以,無限大就是無限大,無限大比有限的更大,有限的加有限的,加所有有限的有限數量,其總和還是有限的。這有限的總和在無限大面前,還是小到一個地步根本微不足道。這個無限大怎樣得勝有限的總和呢?聖經早就講了,很奇妙的,就是約翰福音三章34節所說的:「上帝賜聖靈給他是沒有限量的。」這一句只有約翰講,可以說他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而上帝就把他的聰明帶到一個地步能夠明白這個「沒有限量」的啟示,並且讓他寫下來。這是有限與無限之間的質異(the qualitative difference between infinity and finiteness),所有世代里罪人的有限量加起來,還是一個有限的量,而上帝賜給基督的靈是無限的。所以,基督就用他的無限得勝了所有有限的總和。所有罪權是在你、在我、在他、在全世界人身上發動的那個力量,一搬到耶穌面前,耶穌就用他無限的生命吞滅了整個有限的敗壞。所以他不但沒有死,(讀者:是指不能被死拘禁)而且還從死里復活,你明白了嗎?我們是神的兒女,求主借著這些講座,這些在聖經里最尖銳、最高峰的啟示,使我們看到,並且使我們明白,神的智慧早就隱藏了無限的真理的可能。基督的死隱藏的四大性質1.代替性的犧牲 基督死的特性其最後的結果是吞滅死亡,而不是被死亡吞滅。清教徒的神學家歐文(John Owen 1618-1683)講過一句很著名的話,The death of Christ is the death which puts all death to death.「基督的死是將眾死亡置於死地的死」(編者按:歐文寫過一本書的書名即 The Death of Death in the Death of Christ)。所以,耶穌借著死打死了眾死的權柄,這些死亡的權柄全部死在基督的死裡面。他的死是得勝的死,而這個得勝的死隱藏著四個大性質?耶穌基督的死是「代替性的犧牲」(「The substitutionary sacrifice」)。什麼意思呢?應當是我死的,應當是我受審判的,應當是我的生命被吞滅,被神丟棄,結局就是死亡。但是,因為基督站在我這個罪人的地位上,他就承擔了罪在我身上吞吃生命的那個死亡的權勢,使他自己的生命受攻擊,他自己的生命被吞吃。 但感謝主,因為他死,所以我不必死。最終那要吞吃基督生命讓他死亡的權勢,在他身上都顯出無能,因為無限大得勝了所有有限死權的總和。所以,他代替我,就把我從死亡的權柄中間拯救出來。這是基督十字架犧牲的第一個性質,即代替性的犧牲。2.救贖性的犧牲 第二個性質,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是救贖性質的死。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不僅僅是偉大的犧牲,偉大的舍己而已,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是代替我們,擔當我們的罪,承受死的權柄,為我們受神的忿怒,所以是代替性。而救贖性關係什麼呢?救贖性是關乎「價值」的問題,因為我是有價值的,所以,基督成為我的贖價,贖價付出去,要把價值贖回來。這個叫「救贖性的犧牲」(「the redemptive sacrifice」)。保羅講得很清楚,他說:「因為你們是重價買來的,所以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上帝。」(參:林前六:20)基督為我們付上了這麼高的代價,把這個價付出去,才把你的價贖回來,以價還價。 如果我需要錢,把手錶拿去當鋪,典當的結果換得三千塊回來,就把這個表的主權暫時交給了當鋪的掌柜。當然表的現有價值應當遠超過三千;如果具有紀念性,它的價值就更超過對象本身的價錢了。要取回這隻表,就得在當票到期以前,想辦法預備三千塊去把它贖回來。贖回來的時候,那個快樂絕對不是三千可以相比的!因為這是實體,那個是代表的符號,對不對呢?但是那一個價錢的本身也不是空無一物,因為它的數額是三千。當我把價交上去的時候,就把值取回來了。這是一個「贖回」的比喻。 耶穌基督所付的代價不是三千,不是黃金,也不是白銀,聖經有兩處提到有關於價值跟救贖的關連,第一處的經文是保羅講的:「你們是重價買回來的,所以,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上帝。」(參:林前六:20)第二處是彼得說的:「你們得贖不是憑著能壞的金、銀等物,乃是憑著基督的寶血買回來的。」(參:彼前一:19)所以,基督的寶血就是成為我們靈魂價值的替換品。這麼寶貴的基督的寶血就使我們的價值不流失,被買回來。 請注意,彼得前書第一章19節是聖經里唯一的一次,稱耶穌的血為「寶血」。全本聖經都是講血、血、血......,只有這一次講「寶血」。但是我們華人很寶貴耶穌的血,所以每次提到耶穌的血,我們都說是「耶穌的寶血」 。耶穌的寶血就成為贖價。 緊接著我要問一個問題,當耶穌把重價交給對方,對方就把靈魂交回給耶穌,那麼我們還沒有得救以前,我們的靈魂在哪裡?我們在誰的手裡?全世界都卧在那惡者的手下,(參:約壹五:19)所以,我們在撒但手中,對不對呢?要把我們贖回來,耶穌就把他的寶血交給撒但?「我流寶血贖他,你把他還給我吧!」對不對? 不問則已,一問才曉得原來基督教的道理,還有很多是自己不清楚的,「耶穌把他的寶血交給撒但」,這個說法好像對?好像不對?我告訴你,如果你真心求道,你一定得到答案。如果你只求恩,不求知神的話語,你一生神學信仰一定是模糊的! 「耶穌把他寶血的重價交給魔鬼,然後才把我們從魔鬼手中拿回來。」對嗎?魔鬼怎麼有權柄抓著耶穌的寶血?耶穌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寶血重價交給魔鬼?如果耶穌把重價交出來,我們才得以被救贖的話,試問重價不是交給魔鬼,那應當交給誰呢?正確的答案是交給上帝。為什麼交給上帝?上帝要耶穌的血做什麼?天上少血嗎?對這一點新派的人有他們的一套說法:「耶和華是愛吃血的,那是古代野蠻人的上帝,像吸血鬼,殺了人以後就吸血。因為耶和華是好血的神,所以,亞伯獻羔羊有血,他就蒙悅納。該隱獻禾田中的菜蔬,上帝就不悅納。耶和華好血成性,所以,獻祭要人殺牛羊牲畜,一見到血他就赦免。」這些新派的人到底要做什麼?實在費解。我告訴你,上帝早就把一句關鍵性的話語隱藏在聖經里等你去查考,「生命是在血中」(參:創九:4;利十七:11等),所以,血流出來是表示把最寶貴的生命付出來,這個價值才能轉回來。為了救我們的生命,耶穌捨棄他的生命,就以他的血做代表。 但是,我們在魔鬼手中,為什麼耶穌不是把贖價交給魔鬼呢?我們欠債,耶穌為我們還債。我們所欠的債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解決,而替我們還債的基督有無窮生命的大能,所以,他把他的生命捨去,把我們救贖回來。問題的關鍵在下面這一句話:「到底我們欠誰的債?」我們乃是欠上帝的債!我們從來不欠魔鬼的債!每次犯罪是受魔鬼欺騙誘惑跟它走,但是每一次跟它走,犯的罪都是虧欠了上帝的榮耀,所以,犯罪是虧欠上帝榮耀的債;不傳福音是虧欠人靈魂的債。你明白嗎?一個人越覺悟到自己何等的虧欠而繼續不斷還債,付還虧欠的,這是靈性好的人。其實這幾種債都只記載在一卷書里,就是「羅馬書」。人欠榮耀債,人欠愛的債,人欠福音的債,還有人欠良善的債。這是羅馬書,唯一的一本書,所記載的四大債務。對神,我虧欠了你的榮耀。對聖徒,我虧欠了對你們彼此相愛的債。對還沒有信主的人,我虧欠了你們福音的債。對聖徒中的窮人,我們虧欠了行善的債。一個人在這四種債上都還清的,這個人靈性是好的。繼續不斷在這四方面虧欠越來越多的,靈性是不好的。欠神榮耀,欠人愛心,欠不信主的人靈魂福音的傳揚,欠窮人良善的施捨,你這四種債從來不還,你就是一個壞人。你真正儘力去付還這四個債,你就是一個有靈性的好人,就是這麼簡單。 我們是欠上帝的債,什麼債呢?榮耀的債!我們犯罪,欠上帝的債,怎麼給魔鬼抓了去?應當被上帝丟棄,被上帝放在監牢,等我付還債務清楚後,才從監牢里出來才對嘛!為什麼我欠的是上帝的債,結果是被魔鬼抓在它手裡?欠的是上帝,抓我的是魔鬼。是不是「神鬼合作」?上帝說:「他欠我的,我請你去追,凡是沒有付清我債的,你都把他抓去。」所以,上帝的僕人傳福音的叫做使者、使徒、佈道家、傳道、牧師;專門抓人去審判的叫做魔鬼?上帝有這種僕人嗎?我把真正正確的答案告訴你,我欠上帝債,我就被上帝丟棄。我被上帝丟棄,魔鬼就把我抓去。所以,魔鬼把我們擄去的這個權柄是不合法的,你懂嗎?而神丟掉我們,我們被丟棄原是應該的;你一得罪上帝它就抓你。因為它就是要跟上帝作對,做抵擋者,所以,一個人背叛上帝,就有上帝的仇敵把他擄去。而被擄的人就在它的手中受欺壓、受蹂躪、受玩弄、受擺布,永遠不得自由。只有當一個人的債被付清的時候,他才能從非法擄掠我們的撒但手中被拯救出來,這個叫做「救贖」。這樣,用重價贖回,就是把重價還給上帝,救贖就實行在我們身上,撒但再沒有合法的權柄來捆綁我們,它就把我們放開來。這樣,真理使你自由,上帝的兒子使你自由,聖靈使你自由,就成為我們救贖的前因。這個叫作「救贖性的犧牲」(「the redemptive sacrifice」)。3.挽回性的犧牲 第三個基督死的性質是「挽回性的犧牲」(「the propitiatory sacrifice」)。基督成了挽回祭,基督的死除了替代、救贖以外,也是止息了上帝的怒氣,把我們從應當滅亡的地位中間挽回過來,我們不再成為被丟棄、被仇恨、被審判、被刑罰的對象,因為他挽回了上帝的怒氣。只有基督,也只有他的死可以止息上帝的怒氣,可以使我們從滅亡的路向中間轉回來,歸向永恆、歸向正義。所以,這一個止住怒氣,結束咒詛,不再把我們放在上帝的審判之下,使我們被挽回過來的能力,是在十字架上成功的。上帝借著他的兒子耶穌成為挽回祭,這樣神的怒氣就不再發作了(編者按:關於挽回祭,參:羅三:25;來二:17,九:5;約壹二:2;四:10)。有誰可以說:「上帝啊,你不要生氣,你停止發怒」?沒有人有這樣的權柄,只有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對父說:「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知道。」聖子的犧牲,聖子這偉大的愛的舍己,使父上帝的怒氣被挽回了。所以耶穌基督的死是挽回性的犧牲(the propitiatory sacrifice)。4.複合性的犧牲 第四樣,耶穌基督的死,是「複合性的犧牲」(The reconciliatory sacrifice)。因為耶穌基督的死,所以,他叫為父的心轉向兒女,叫兒女歸回父親,使怒氣平息,使仇敵和好。這複合性的犧牲使我們與神和好,因為基督在十字架上擔當了我們因與上帝為敵,在神忿怒之下所應當受的審判。這些怒氣、咒詛、仇恨全部讓他擔當之後,他以這樣痛苦的犧牲向父求:「父啊,赦免他們!」就這樣,借著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流的血,借著基督肉身的受死,叫我們與上帝和好了(參:西一:2O-22)。這裡很清楚地指明人與上帝和好的主動力不是從人來的,而是從上帝來的。所以,聖經說:「上帝籍著基督叫世人與他和好。」(參:林後五:19) 六十年前中國有一個很著名的傳道人寫了一篇文章,提到次序不可顛倒的問題,留給我很深的印象。成寄歸牧師寫文章說:「請你注意,聖經從來沒有說,「上帝啊,你與人和好吧!』絕對沒有出現這種次序。聖經只有勸人要與神和好,人要與神和好,你們要與神和好,然後傳與神和好的福音給外邦人,使他們也與神和好。從來沒有提到要勸神與人和好,只有勸人要與神和好。」這樣說來,這個和好主動的一方面是誰啊?與神和好,神不與我們和好,聽起來好像主動的是人哪?但是人怎麼可能變成主動者呢?人怎麼可能主動與神和好呢?其實,主動者是神,但是在現象上人要盡這個責任。這怎麼講呢?因為聖經說:「上帝借著基督叫人與他和好。」所以誰主動?上帝借著基督叫人與他和好,如果他沒有賜下基督,沒有差派基督來死,就沒有人有可能與神和好。所以,是上帝親自差派基督,人才有可能與他和好。所以,神永遠是主動者,因為他是主。基督的死使我們在基督里找到了可以與神和好的道路。這樣,借著基督在十字架上成就了和平,和好的功能就繼續延伸在五方面發生了。十字架上所成就的五樣和好1.與神和好 第一、基督的死使我們與上帝和好。我們曾經做了上帝的仇敵,羅馬書五章6節:「我們還軟弱的時候,基督就按所定的日期為罪人死。」第8節:「在我們還做罪人的時候,基督為我們死。」第10節:「因我們還做上帝仇敵的時候,且借著上帝兒子的死,得與神和好。」我們做上帝的仇敵很久了。可能在你的意識中間從來沒有故意做上帝的仇敵,但是你所想的,與上帝的真理背道而馳的時候,你在理性上是上帝的仇敵。當你所愛的跟神所喜愛的不相稱的時候,你在感情上是與上帝為敵。當你所定的計劃跟上帝所定的計劃背道而馳的時候,你是意志上做上帝的仇敵。當你所行的跟聖靈引導的方向完全相反的時候,在行為上你是與上帝為敵。即使是在無意識之中,無計劃的中間,我們全人都是上帝的仇敵。借著基督的死,使我們與上帝和好了。 「與神和好」是很多人講道的題目,很多人也以此為主題寫書,葛理翰(Billy Graham,1918-)就曾寫過一本書叫 Peace with God,與神和好。但是今天我要從這一條「與神和好」的真理,引申出其它四種和好。這是基督代替性、救贖性、還有挽回性的犧牲之外,複合性犧牲的果效。每一個得救的人都是與神和好的人。2.與己和好 第二、透過你與神和好的結果,你才能真正達到與你自己和好。人為什麼自殺?有兩個基本原因:頭一個原因是那個人完全失去盼望。所以,有錢也沒有用,家漂亮也沒有用,他做人無望的時候,只有死路一條。人為什麼自殺?第二個理由是他不能與自己和好。人赦免他,他不赦免自己。神赦免他,他也不赦免自己。所以,他與己不和好。與己不和好的人是很可憐、又很可怕的!所以,與基督和好,借著他,我們與神和好的結果,就延伸到第二種和好,就是與己和好。 你與自己和好嗎?古希臘把與自然和諧,與別人和諧跟與自己和諧作為人生三大幸福。而與自己不和諧是最痛苦的,也是一切其它幸福的殺手,是使你不幸福的根本原因。所以,你與上帝和好的第二步,就產生了與你自己和好。3.與人和好 第三、你與自己和好達到一個地步,就能使你與全世界每一個人和好。有的人看見別人就討厭,看見比他好的就妒忌,看見比他差的就輕看,看見比他弱的就欺負,看見比他強的,就開始用各樣的計謀要去陷害他。這種人心中沒有別人,只有自己。而一個人與神和好,再與自己和好以後所產生的結果,就是與所有的人和好。比他老的是他的長輩,與他同齡的是他的同輩,比他年幼的是他的晚輩,他就用大量、寬宏的心把世上每一個人當作弟兄,當作至親來看待。這種人所向無敵,充滿喜樂。他不會被內心的深處因為狹窄心腸所帶來的痛苦折磨,也不會讓妒忌、輕看、排擠、藐視、陷害、惡毒這些東西來侵蝕他的幸福跟他的平安,因為他總是與人和好,他所向無敵。這是靈性一個很高的境界。4.使人與人和好 第四、與上帝和好的人成了一個有能力叫別人與別人和好的和平締造者。聖經上說:「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稱為上帝的兒子。」(參:太五:9)(這就是陳水扁一定要失敗的原因!因為他違背了這條定律,他只能製造族群衝突,尖銳人與人之間的仇恨,結果他自己一定不幸福。)人的偉大在於他心中沒有疙瘩,他對別人沒有成見,他寬宏大量,願意看到別人成功,願意扶助軟弱的人,願意學習成功的人。他與眾人和好,一旦發現人與人之間有所不和的地方,他就使人與人和好。使人與人和好的人是活在超人的境界中間,因為基督做了這件工作,然後使神的兒女有這樣的可能,有這樣的恩賜跟模範,去效法基督使人和好!在教會裡那些製造紛爭,捏造話柄,引起糾紛,鼓動彼此之間猜疑的人,都是撒但的差役。在教會中間聽見有紛爭的事情,有嫌隙的事故,能夠在兩造之間製造和平的人,這些人可以稱為上帝的兒女。「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稱為上帝的兒子。」這是第四樣。5.勸人與神和好 第五、我們怎樣延伸到最偉大的和好呢?你與神和好,你與你自己和好,你與所有的人和好,你又使不和好的人也彼此和好,能做到這幾樣,你已經是很偉大的了!但還有最高超的,就是帶領人,使他與上帝和好,這就是傳福音的工作,具有最大的影響力,也是基督徒對世界最大的貢獻,使人跟我們一樣,與神和好。這第五樣要做成功,你一定要重複基督各各他的道路,甘心舍己,願意被釘,有基督道成肉身的精神才可能做到。 基督的死就包含了這四樣的性質,代替性的犧牲,救贖性的犧牲,挽回性的犧牲,複合性的犧牲。這是所有世界宗教、哲學、文化絕對沒有,也不可能超越的,只有神的兒子耶穌基督做成了這個工作。阿們! 得勝死亡的死 基督耶穌以上帝兒子的身份犧牲,他虛己降卑為我們死,且死在十字架上,以無窮之生命的大能,得勝有限罪惡權柄所帶來的死亡,這樣,他就從死里復活了。所以基督的死本來是不必然的,因為他可以不必死,他沒有罪。他為了必定要死,特意取了血肉身軀,以至於基督的不必然死,變成了歷史上必定不可沒有的死。所以,歷史的耶穌是一個照永恆的旨意,為了人的罪受神審判而犧牲自己的死。關於他的死,加拉太書一章4節講出一句很美的話:「基督按照上帝的旨意為我們死。」這是全本聖經唯一的一次把死跟上帝的旨意連在一起。要知道人的死原不是上帝的旨意,每一個人的死都不是上帝的旨意。有的人禱告:「主啊,若是你的旨意要他死,就讓他死吧。」上帝說:「我從來沒有旨意叫他死,沒有一個死是我的旨意。」你說:「如果不是你的旨意,他怎麼會死呢?」上帝說:「人死不是我的旨意,乃是罪的工價。」罪的工價乃是死,從來沒有「神的旨意叫人死」這樣的話。你說:「神的時間到了,你叫他去,這不是你的旨意嗎?」上帝對你說:「人因罪達到了領受罪的工價而必死的結局,這不是我的旨意。」「那你的旨意是什麼?」「我的旨意是永生,我的旨意不是死。」所以,上帝差他兒子到世界上來,使他為我們的罪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叫一切信他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所以,上帝的旨意是要人活,不是要人死。 原來上帝不願意一個人死,他的旨意不是叫人死。死是因為人犯罪,不是因為上帝的旨意。所以,聖經從來沒有把死跟「上帝的旨意」連在一起。有這麼一次,好像把死與神的旨意連起來,其實完全不是。保羅講道的時候說:「大衛遵行了上帝的旨意就睡了。」(參:徒十三:36)聖經把「睡」這個字代替「死」那一個字,本來那個字就是「死」的意思,這裡講的是大衛遵行了上帝的旨意之後死了,而死的本身並不是上帝的旨意。所以,【所有人的死都是罪的工價,只有一個人的死是上帝的旨意,就是耶穌的死】。你看到沒有?聖經這麼嚴謹,【沒有一個人的死是上帝的旨意,除了基督的死以外】。這就是加拉太書一章4節說的:「基督按照上帝的旨意為我們捨命。」感謝上帝!「因為基督按照上帝的旨意為我們死」,所以他的死就不是結束,因為神的旨意不是以死做結束。這個死是一個過程,【基督借著死要顯明他是不可以被死拘禁的;基督借著死要顯明他是得勝死亡的;基督借著死顯明他是解決萬死的】。我們有一句俗話說「以毒攻毒」,而基督則是「以死攻死」。借著基督的死,所有的死在他的死裡面死掉了,他用死去治死所有的死。這正是剛才所提的約翰·歐文的話,「耶穌借著死把萬死置於死地」。(「The death of Christ is the death to put all death to death.」)基督復活--上帝叫他活 基督怎麼復活的呢?他一定要勝過死的權柄,才能復活,對不對?我們先回到剛才提的約翰福音三章34節,上帝賜聖靈給聖子是沒有限量的。基督是唯一領受無限聖靈的,除了基督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位格曾經領受上帝給他無限聖靈的膏抹。所以,基督受了父所賜的無限的靈的膏抹,就使他超越了所有毀滅性的能力,站在一個可能得勝死亡的地步。 論到基督的復活,另有兩節相關的經文很重要。先看使徒行傳三章14節,彼得說:「你們棄絕了那聖潔公義者」,卻要求釋放那個敗壞的人,使基督被交給罪人而死。猶太人叫耶穌死,要求釋放另一個兇手,就是巴拉巴;他是個不義者、不聖者。這句話極其諷刺整個猶太文化,因為他們要的不是真理,而是放縱不受約束的自由。他們寧可選巴拉巴活在他們中間,寧可從他們的文化中間除滅耶穌,因為耶穌的存在成為他們文化存在的威脅,如果要使他們的文化繼續存在,一定要除滅耶穌。這是李察·尼布爾(Richard H. Niebuhr 1894-1962)的觀察和結論。李察·尼布爾在他那一本 Christ and Culture 的序言里說到,猶太人已經作出結論,如果耶穌繼續存在,他們的文化一定會毀滅;如果要保守他們的文化,則一定要毀滅耶穌。結果他們寧可要巴拉巴,不要耶穌,「釘他十字架!釘他十字架!」基督就這樣而死。 耶穌對猶太人所講的兩句最可怕的話,第一句是「我將在上帝那裡所聽見的真理告訴了你們,你們卻要殺我。」(參:約八:40)第二句話是什麼?「我實實在在告訴你,你們的父不是亞伯拉罕,你們的父不是上帝,你們的父是魔鬼。」(參:約八 :44)耶穌這樣當眾羞辱他們整個民族,其背後沒有上帝,沒有亞伯拉罕為父,而是遵從撒但的,猶太人就絕對沒有辦法,也沒有那種寬宏大量去接納他。但是沒有人比耶穌看這件事情看得更透澈,看得更清楚。眼光越尖銳的人越容易覺察出最細微的危機,而那些覺察出細微的危機,又勇敢講出來警戒時代,站在危險的大難前頭說預言的人,都是最孤單的。(你們在台灣很少人看見靈恩派的危害,很少人看見新派的虛假,很少人看見基督教前面所面對可咒可詛的情形。當我以很敏銳的眼光預先通知你們的時候,可能遭來你們許多人對我的反抗、拒絕。但是對我來說,我對自己的前途、對自己的安全、生命毫無所求。但對神的家、神的國,我非常焦急,我一定要講。)基督對猶太人說,我將真理告訴你們,你們就因此不信我;我將在上帝那裡所聽見的真理告訴了你們,現在你們卻想要殺我。耶穌又說,「你們的父是魔鬼。」他們就把他釘十字架。生命的主 基督在死的經歷中,又是如何得勝的呢?在使徒行傳三章15節又講了一句很重要的話:「你們殺了那生命的主,上帝叫他從死里復活了。」「生命的主」這個稱謂,全本聖經也只講過這麼一次。原來他們殺的不是一個人,他們殺的不是一個歷史的耶穌而已,他們殺了一個掌管全宇宙所有生命的主宰。哇!這個事情太大了。但是他們不知道殺的是誰,他們以為「你不就是木匠的兒子嗎?」「你就是馬利亞的孩子。你的弟兄我們都認識。」耶穌基督不跟他們解釋,因為他們的眼光太膚淺,心胸太狹窄了,他們看見的太表面化了,他們根本不知道。 正如保羅曾指出來的,住在耶路撒冷的猶太人和他們的官長,雖然也都盼望彌賽亞降臨,但是他們不認識基督,也不明白每個安息日所讀的眾先知的書,反倒定了基督死罪。這無法挽回的錯誤令人毛骨悚然。「如果那些官長早知道、早明白先知的書的話,......」,只可惜現在已經遲了,太遲了。當基督再來的時候,連刺他的人都要親眼看見他從天駕雲降臨(參:啟一:7)而那個時候,不再有機會了,只有後悔。如果早一點知道,如果早一些認識,還沒有行這件事之前就知道的話,多好。問題是可惜事前不知道!這是「後知後覺者」的悲哀,這是從起初沒有敏感,等到大災難發生以後,才發現自己不對的人的痛苦。 耶穌說:「只因為我把真理告訴你們,你們就因此不信我。」「只因為我把在上帝那裡所聽見的真理告訴你們,你們就想要殺我。」猶太人以為他們很熱心,很愛上帝,天天讀經,天天上聖殿,其實他們的父是魔鬼!他們自認自己民族的文化很偉大,唯有他們領受律法,領受從天上啟示給他們的舊約,這麼偉大的民族怎麼背後有一個魔鬼呢?「不!耶穌,你是絕對錯誤的,你輕看我們,是你錯,不是我們錯。」(你責備靈恩派的人,他們要悔改嗎?不一定,可能他們要殺你。你責備新派的人,他們要悔改嗎?他們要排擠你。以後那些不信派的人坐上了教會領袖的位子,真正愛主的人只有一條路走,就是殉道、被殺,因為基督已經為我們先走了這條路。)猶太人借著無法之人的手,把耶穌基督釘在十字架上殺了,那個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殺了誰,他們只知道除去了眼中釘,只知道除去了威脅。「如果把這個威脅除掉了,問題就解決了!」今天所有的兇手除掉眼中釘的結果是進監牢更久,但是他們那個時候沒有想到這些,他們只想快快除掉對手就好了。如今類似的情形照樣發生在政治界、宗教界、文化界里,第二流的人妒忌第一流的人,就用各樣的辦法除掉更好的。我告訴你,沒有辦法除掉的!神讓你的對手存在,你不是恨他,乃是要為他禱告。耶穌基督被除滅的時候,猶太人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彼得在美門口宣布的這一句話就非常重要了:「你們殺了生命的主,上帝叫他從死里復活了。」他正告訴他的同胞:你們知道你們殺的是誰嗎?他不是別人,他乃是生命的主!基督的生命--不能毀壞、創造生命的生命 什麼叫做生命的主呢?我們都是有生命者,而我們的生命哪裡來的?我們是被造,被賦予生命者。但那賜生命、創造生命的主,他不但把生命賜給我們,他本身就是生命的主。所以我告訴你,有史以來人類最大、最勇敢、而最錯誤的行動,就是把生命的主拿來殺了。殺,就是要除滅生命。但是被除滅的這個是生命的主,以後他要審判全世界。你殺他,用一把刀殺一個有可能死的身體,因為耶穌是歷史的耶穌;但是你殺的時候,沒有想到他是以上帝的兒子的身份死在十字架上,結果你不是殺一個普通人,你乃是殺死全世界生命的主宰,這個罪重大了! 基督,這位生命的主,以「無窮之生命的大能」復活了。「無窮之生命的大能」這一句話是約翰福音三章34節的延伸。上帝給約翰很大的智慧,並啟示他一句話:「神賜靈給他是沒有限量的。」同時神也啟示另外兩位新約書卷的作者兩句話,一句是保羅講的,另外一句是希伯來書的作者講的。保羅講什麼呢?「他把死廢去,......將不能壞的生命彰顯出來。」(參:提後一:10)。這個「不能壞的生命」就是基督復活的原因。而希伯來書的作者用另外一個名詞來表達,他說:「他不是照屬肉體的條例,乃是以無窮之生命的大能做了祭司。」(參:來七:16)。所以,上帝把無限的靈給基督,他有無窮生命的大能,他也把不能毀壞的生命彰顯出來。他的無限解決了所有的有限,他就吞滅了死亡,他復活了!感謝上帝!歷史的耶穌不是普通的一個人,是從亘古、從永恆就存在的。也就是施洗約翰所說:「那在我以後來的,反成了在我以前的。」(參:約一:15)他從亘古、從萬有之先就存在了,他的生命不是被造、不是被賜予的,他的生命是創造生命的生命,他的生命是超越眾生命的生命,他的生命是掌管眾生命的生命,他是生命的主。你們殺他嗎?你不殺不要緊,你一殺才證明他是不能殺的。你不殺死他不要緊,你殺死他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有復活的大能,他跟其他能死的生命不一樣,因為那些生命是被造、被賦予生命的,而他本身是創造者,是生命的主本身。這就是耶穌之所以有權柄在約翰福音十一章作的兩個宣告,I am the resurrection and I am the life. 中文翻譯成:「復活在我,生命也在我。」原來的意思是,我是那永存的生命本體,我是那復活的本體。當耶穌用了「我是」(I am)這個片語來表達他是生命本體的時候,猶太人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所有其它文化宗教所沒有的。 要解釋 I am 這個片語,我們得回溯去了解I AM WHO I AM這句話是從哪裡來的。摩西問上帝:「上帝啊,你差我去,他們會問我,那差你來的叫什麼名字?」(參:出三:15)。上帝啊,你告訴我你名叫什麼好嗎?上帝說:「你要問我的名字嗎?好。」這是全本聖經第一次問題解答,要知道神是不怕人問的。摩西一問,才發現他得到的答案是所有的宗教所沒有的。「你告訴以色列百姓,我是自有的,我是永有的。」I AM WHO I AM.「我就是自存永存的」這超越性的神的自稱,就變成猶太文化所獨有的特質,與所有其它宗教不同。而耶穌基督在世上也用同樣話語的本質宣告自己的身份。所以約翰說:「那從天上來的,講天上的話。」 (參:約三 :31)。在約翰福音里我們可以找出耶穌多次使用「我是」來宣告他的身份,「我是生命的糧」、「我是世界的光」 、「我是羊的門,凡從我這裡進來的,必定得救,並且出入得草吃」、「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我是復活,我是生命」、「我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我是真葡萄樹。」主耶穌就是在肉身顯現的那一位 I AM WHO I AM. 所以基督的復活絕對不是一個神話,因為他是那 empty tomb 的主人,他是那 virgin womb 的上帝。歷史的耶穌是那為我們生,為我們死,為我們打敗那掌死權的魔鬼,為我們彰顯出他是不能死的、有位格的、生命之主的本體(The subjectivity of the life itself in person );是那有位格的、真理的本體(the subjectivity of the truth itself in person);那有位格的、義的本體(the subjectivity of the righteousness itself in person);那有位格的、良善的本體(the subjectivity of the goodness itself in person);也是那有位格的、聖善的本體(the subjectivity of the holiness itself in person)。 這一位在歷史顯現的耶穌,是永世的基督,是生命的源頭,是教會的主,直到永恆與我們同在。感謝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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