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晚年得了癌症,毛主席批示「不治療」、「不要告訴」,為什麼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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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月6日,周恩來在北京去世,終年76歲。他去世的病因是癌症。
據周恩來的侄女周秉德回憶:
「伯伯被確診膀胱癌的準確日期是1972年5月18日。按照慣例,病情真實情況立即報告到『游泳池』。毛主席親筆批示很快退回到西花廳辦公室:第一不治療,第二不要告訴周、鄧,第三搞好營養。」(見周秉德著:《我的伯父周恩來》,遼寧人民出版社p283))
對於毛澤東的這個批示,後來不少人存疑,甚至對毛澤東與周恩來多年的合作關係產生質疑。
其實,這些疑問都是脫離了當時的環境和實際的人。
第三條「搞好營養」,可以理解。那毛澤東為什麼竟然批示「不治療」呢?
對此,周秉德有一個解釋:
「據後來汪東興解釋:批示的「不治療」就是不手術,毛主席說:陳毅得癌症手術,死了,謝富治得癌症手術,也死了嘛!言下之意得了這種病,只能吃點好的,等著。 」
這個解釋,應該說是符合當時的情況的。
「第二不要告訴周、鄧」,毛主席為什麼批示「不要告訴周、鄧」呢?
大概是擔心周恩來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事實上,隨後保健醫生張佐良就把真實病情向周恩來和盤托出,告訴他患了膀胱癌。周秉德回憶:
「伯伯聽完張大夫的話,臉上絲毫看不出慌亂和憤怒。他平靜地讓張大夫詳細講述了膀胱癌的發展和治療方法,就像他平時了解其他領導人患病情況那樣,問得十分細。談完,他又請張大夫把所談內容寫下來,『我需要真正弄懂再想辦法』。」
毛澤東的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後來發生的兩件事情,可以證明毛澤東的擔心並不是完全無道理的。
一是1975年9月20日,周恩來在一次手術後,發現癌症全面轉移了,「為了避免他受太大的刺激,才不給他看報告了。」(此語為鄧穎超所言,見《我的伯父周恩來》p283)
報告即周恩來的病情報告。從鄧穎超的話語來看,不給看報告了,主要是考慮周恩來對病情的心裡承受能力。
還一件事是,1975年12月康生病逝。從沒對周恩來隱瞞病情的醫生和衛士張樹迎、高振普相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向周恩來隱瞞了真相:他們專門印刷了一份《人民日報》第一版,替代報道康生病逝消息的當天《人民日報》。為什麼要「作假」?周秉德說:
「伯伯與康生患的同是膀胱癌,伯伯對康生病情的每一步發展可謂是了如指掌,大家擔心伯伯看了這條消息,產生聯想和刺激。」(見《我的伯父周恩來》p283)
從這兩件事情來看,毛澤東「不要告訴」的批示,其實正是為了讓周恩來安心去養病而考慮的。終究,他們幾十年相處,彼此是相互了解的。
為什麼不告訴鄧小平?因為鄧小平和鄧小平的關係不一般,他會告訴周恩來。其中,毛澤東沒有提及不告訴他的夫人鄧穎超,且批示給周恩來辦公室。可見,毛澤東並不是不讓所有的人知道,包括周恩來身邊最親近的人。他的目的只是一個:不讓周恩來本人知道,有利於他好好養病。
對毛澤東「不治療」的批示,值得一說的是,除了陳毅和謝富治的先例外,周恩來的去世,多少是與後期治療事實上多次動手術不無關係。據《周恩來年譜》記載,從1974年6月1日到1976年1月8日,周恩來先後做各種大手術13次,平均40天做一次,而每做一次,他的身體不僅沒好,而且更加虛弱。直接導致周恩來停止呼吸去世,就是1月5日的這場手術。
據《周恩來年譜》記載,這一次手術是凌晨做的,當日下午,在京的中央政治局成員就接到周恩來病危通知,分批前往醫院探望。(中央文獻研究室編,《周恩來年譜》,中央文獻出版社p726)也就是這一場手術後,周恩來一直沒蘇醒過來,直到8日,心臟完全停止跳動。
因此,從這些事實來看,毛澤東當初對周恩來病情的三條批示,完全是對周恩來的關心和愛護,並且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也可能是比較切合實際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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