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行法師開示:什麼是佛菩薩的道德底線

古人說: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是一種功夫,不是理論。真的做到了心靜,脈搏跳動會比平常人慢三分之一。比如,平常人一般一分鐘跳60下,他可能跳40下。如果我們緊張了,急躁了,超負荷了,脈跳就比平時要快,70下、80下都有可能。

這段時間是南方的梅雨季節,雨水特別多,濕氣重,我們要從飲食上去解決,多喝薏米和白扁豆熬的湯。芒果、香蕉最好不要吃,因為芒果和香蕉特別容易讓脾胃生濕。尤其是北方來的人,都耐不了南方的濕熱。人的身體在一個地方適應以後,就很難再接受第二個環境。但是作為一個修行人,隨時隨地都應該接受新的挑戰,能適應任何一個環境。環境不會因為我們能接受或不能接受而改變,只有我們自己去接受環境,適應環境。一個人是否解脫正是體現在這一點上,如果你有修行或者解脫了,為什麼你對環境的要求還是那麼苛刻呢?一個人的內心越自我,對外在環境的要求就越多。

身為一個學佛的人,一生當中都不能脫離四弘誓願,都應該踐行四弘誓願。四弘誓願指的就是四件事:度眾生,斷煩惱,學法門,求佛道。上求佛道是你的一個目標、一個願望,但是你不能丟掉眾生,不能不回報社會。之所以你今天或者將來能安心地上求佛道,那一定是因為很多人幫助了你,給你提供了方便。你個人的成就是需要很多人為你付出的,沒有眾生為你付出,你想上求佛道是不可能的。

人是不能獨立生存,也不能獨立發展的。即便是獨覺佛也要仰賴眾生的支持,否則他也成不了獨覺佛。雖然獨覺佛活著的時候沒有出去弘法、利益眾生,但是在走的時候,他往往會以另一種形式普度眾生。比如留下金剛不壞之身,或者顯一下神通,證明佛法的真實不虛。同時也證明他平時是在用功的,並不像大家所說的那樣放逸,或者沒有信仰。雖然平時他的思想行為比較怪異,但他是為了破眾生的我執。比如有的眾生認為吃肉不能成佛,他就偏偏在他面前吃肉,看看吃肉是不是真的不能成佛。作為一個大修行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破眾生的我執,為了恆順眾生、教化眾生。

世間人的道德底線是責任心,出世間佛菩薩的道德底線是慈悲心。那麼,身為一個佛子,你在為三寶做事的時候,要體現出的道德底線是責任心;而你在修證自我的時候,怎麼證明你修得好呢?怎麼證明你在報四恩呢?用慈悲心來證明,在你的行為上應該體現出慈悲喜舍的精神。

一個人在紅塵中,每時每刻都不能忘掉自己的身份和責任。比如你回到家裡,在父母面前,你是兒女,你就要無條件地孝敬;在弟弟妹妹面前,你是哥哥是姐姐,你就要保護他們、愛護他們;在哥哥姐姐面前,你是弟弟是妹妹,你就要聽從他們的教誨;在單位,你是一個員工,你就要聽從老闆的安排,要為單位創造效益、創造價值。

而身為一個修行人,吃了佛門這碗飯,就時刻不能忘記報三寶的恩。外面的佛像、經書、聖賢僧,叫做外三寶,我們要對外三寶負責,要報他們的恩。我們還有個自性三寶,你內在的自性就具備了佛法僧,你也是佛,也是法,也是僧,只不過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成佛,只是自性佛,還不是果地上的佛。所以自性也是三寶,你既要對內在的三寶負責,也要對外在的三寶負責。

佛門裡講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因緣和合,如果因緣不具足,只是一廂情願,那就可能是在造新業。如果眾因緣都滿足了你,可能你就是在了前緣、消舊業。人遇到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取捨,凡夫的取捨首先是對我有沒有利益,而聖人的取捨恰恰相反,聖人的取捨是無我的,一切都不是從自我的需求出發,他已經沒有我了,所以不會以自我為中心來取捨。凡夫是有自我有私心的,所謂的取捨都是建立在自己需不需要、喜不喜歡、愛不愛好的基礎上,所以凡夫的取捨是以自私自利為根本。

其實聖人和凡夫的區別就是境界上的區別。聖人之所以解脫,是因為他達到了無我的境界,而凡夫是有我執的,當然沒有辦法解脫。所以凡夫所做的一切是被背後的我執推動著:我需要,我喜歡,我想要……然後就去取。聖人不會這樣想,聖人首先考慮眾生需不需要,社會需不需要,國家需不需要,乃至這個團體需不需要,只要需要,他就去做。所以普賢菩薩的十大願王就有一個「恆順眾生」。恆順眾生不是凡夫能做到的,只有菩薩才能恆順眾生。所以成菩薩就是你修行的方向,就是你修行的指南針。作為一個佛弟子,乃至一個世間人,只要你把十大願王都做到了,你就是一個成就的人。

每一個成功的人,都是時間選擇對了,空間選擇對了,對象選擇對了。對象,指的是人和事。反之,時間選擇錯了,地點選擇錯了,對象選擇錯了,你就不會成就。在選擇時間、空間、對象之前,成功的人會做一個深度的自我剖析:我的身份是什麼?我究竟愛好什麼?我有什麼優勢,具備了哪些條件?我適合幹什麼?我真的需要這個嗎?或者我不需要這個嗎?

做事情的時候,選擇大於努力。選擇不容易,但是認識自我更不容易。一個真正認識自我的人在選擇的時候就容易了,你不認識自己,你選擇的對象肯定是錯的。其實無論聖人還是凡夫,都有自己的因緣。就算過去的那些佛菩薩、祖師,在教化眾生的時候,也是有時間性和空間性的,也是受區域限制的,並不是跟每一個地方的緣分都很深。因為佛菩薩在因地發心的時候,還是有我執的,帶著我執發心就有分別心,當他在果地上成就的時候,跟眾生的緣分就有深淺之分了。

修行的次第就是信解行證,你光信不解,單憑一個信字能往生西方嗎?我有時候也會說單憑一個信字能往生西方,但那要看針對什麼人。比如農村的阿公阿婆對某個宗教某尊神非常虔誠,但是他沒有解的能力,證的機會更沒有,對於這種五六十歲、七八十歲的老公公老太太,我能跟他們講什麼呢?我只好說,你就天天念阿彌陀佛吧,念多了就能往生了。如果是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我肯定不會這麼告訴他,我會說:信解行證四步驟,缺一不可。針對年輕人,你必須告訴他祖師們講的見地、修證和行願。

有些專家學者所解的比那些有一定修行的人解的還要好,那他是不是開悟成佛了?沒有。因為他只有解,沒有信,沒有行。他把佛法當作一種知識、一種哲學思想來研究。他信的是法,不信僧,也不信佛。

而我們作為僧人不僅要做到信,還要解,還要行,最後證才會屬於你。這個信不僅要信佛信法,還要信僧。因為佛法僧,名雖有三,實則為一,他們是分不開的。如果你說,我只信佛,或者我只信法,或者我只信僧,這叫做斷見,也叫作邪見。有些法師告訴你什麼都不要信,佛也不要信,法也不要信,只要信他這個僧就可以了。結果你不信佛不信法,只信他這一個僧,其他的僧人僧寶都不信。其實信僧是信天下所有的僧寶。比如,你皈依萬行,萬行只是僧寶的一個代表,你皈依一個和尚,就代表你皈依天下所有的僧寶了,見到所有的僧寶,你都要稱他們為師父。

真正的信仰是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對三寶全信,才叫正信。你不能擇其一擇其二,佛法僧是一體的,分不開的,三寶缺了一寶都是無法延續的。當初釋迦牟尼佛創立了僧團,於是就有了佛法僧三寶,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呢?因為佛是大智慧的人,他深知沒有僧寶就沒有佛寶和法寶。之所以今天我們能聽聞到佛和法,是因為有僧寶的存在。

既然你是一個僧寶,你就應該知道僧寶應該做什麼。作為一個居士,你也應該知道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的你去做了,就會損你的福報,損你的陽壽。而在你責任範圍內的事情,你一定要把它做好,甚至於不惜生命也要把它做好。

一個有信仰的人,肯定能為自己的信仰而活,為自己的信仰而死。你能為你的信仰而死而活,你的信仰就會回饋你。反之,你不能為你的信仰去死去活,你的信仰也不會回報你。試問在座的大家,你為你的信仰、理想付出了多少?或者說為你的願望、愛好付出了多少?你不能為你的願望、愛好付出,你的願望、愛好怎麼會回報你呢?怎麼會滿你的願呢?

比如一個凡夫俗子要享受愛情,你就必須為你的愛情去流淚,去流血,去奉獻;你想發財,你也要去付出,付出你的時間,付出你的精力,付出你的才華,付出你的尊嚴。你想開悟想成佛,你能不能為你的開悟成佛付出臉面呢?(眾答:能)那好,我考驗考驗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把你臭罵一頓,我肯定是無理取鬧沒有道理的,你吃不吃得消啊?這就是考你功夫的時候了。

其實每一個領域成就的人,都為自己的理想或者說慾望付出了常人所不能付出的代價。世間的成就要想得到一分,要付出十分,甚至一百分,只有出世間的成就,你付出一分就能得到十分。也就是說你為三寶做事,為你的信仰做事,你付出一分就能得到十分。紅塵有紅塵的道路,出世間有出世間的道路,雖然它們都是道路,但各有各的潛規則。出世間的道路是越走越寬、越走越廣、越走越高、越走越亮,世間的道路往往是越走越窄、越走越小、越走越低、越走越暗。

世間的道路是誰給我們設計的?是凡夫俗子給我們設計的。出世間的道路是誰給我們設計的?是佛菩薩給我們設計的。佛菩薩給我們設計的,還會有錯嗎?還會走不通嗎?還會沒有未來嗎?還會有痛苦有煩惱嗎?(眾鼓掌)有些出家人、修行人有痛苦有煩惱,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按佛菩薩設計的道路去走。我也曾經有過痛苦,有過煩惱,但是我堅信佛菩薩設計的道路不會錯,結果一定是常樂我凈。所以我度過了那個痛苦期和煩惱期,最終領悟了常樂我凈。

如果你穿著僧衣,走的還是凡夫的路,想的還是凡夫的事,做的還是凡夫的計劃,你就會有痛苦,有煩惱。這裡的痛苦煩惱,指的不是一種膚淺的痛苦煩惱,而是一種很深沉的痛苦煩惱。

我16歲出家三個月,父母把我找回去;17歲出家一個月,父母又把我找回去;18歲出家徹底成功——從北方到南方的廈門南普陀寺。在出家的前兩年時間裡,由於對佛法的不了解,我只是迷迷糊糊的,覺得寺院的環境好,我很喜歡,出家人的理念我也很喜歡。到了20歲,我似乎開了一點竅,覺得佛法就應該拿生命去追求的。想清楚這點之後,雖然我還不知道如何弘揚佛法,但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大的深沉的煩惱和痛苦了,就算有,也是膚淺的,剎那間就過去了。因為我的心不可能再放在世間的某某事、某某人、某某地方了,我已經娶了觀音菩薩,嫁給了釋迦牟尼佛,我的心已經有所屬,別的人和事已經進不來了。儘管有好吃的、好聽的、好看的,我也會停下腳步,看一眼,瞟一眼,沿途風光也會欣賞兩分鐘,但發現不對,很快就過去了。

所以人家問我,你當和尚有沒有後悔過、有沒有動搖過?我說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什麼叫做動搖。人家問,當和尚痛不痛苦?是不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說,也沒有痛苦,也沒有努力,我覺得很自然就走到了今天。我覺得我穿著這身衣服很輕鬆,吃這碗飯也很輕鬆。但是自從東華寺建好之後,我發現度化眾生的壓力好大!本來我是一個很輕鬆的人,結果現在手裡托著很多眾生,發現這個工作不好做。

人是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的。正是因為我們有這個種子,所以在果地上才會有大慈大悲。如果你在因地上沒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你在果地上就不會有大慈大悲。你們千萬不要認為因地上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慾是十惡不赦的,這是邪知邪見,是斷見。就相當於一粒松子,佛透過這粒松子就看到了未來的參天大樹,而在一個凡夫的眼裡,它就只是一粒松子。你之所以認為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是十惡不赦,那是因為你是凡夫,你看不到因它而生的大慈大悲。

菩薩重返三界不就是因為一個情、一個悲嗎?當然,他這個情和悲不是他自己需要,完全是眾生需要。就正如今天的萬行,為什麼我還要建寺呢?我的寺院已經建成了,東華寺建到今天,規模已經夠了,我還需要建寺嗎?為什麼我還鼓勵徒弟建寺呢?是眾生需要,我才讓他們出去開山建寺。我也不需要講經說法,但是看到眾生來到東華寺,那麼饑渴,我還是講了。因為我時刻沒敢忘記自己的身份是一個三寶弟子,是一個僧寶。僧寶就要做四件事: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踐行四弘誓願就必須講經說法、建寺安僧。離開了講經說法、建寺安僧,試問大家如何踐行四弘誓願呢?

作為一個僧寶,三寶就是你的家務事,就是你的分內事。你不做你的家務事,不做你的分內事,你指望誰呢?你指望紅塵中的人?紅塵中的人是要娶妻生子、升官發財的,人家有人家的份內事。和尚的份內事就是建寺安僧、弘法利生。我20歲的時候就說我要當一輩子的和尚,而且要當一個樣板和尚。我已經娶了觀音菩薩,嫁給了釋迦牟尼佛,我已經和他們同一體了,佛法就是我的命根子,弘法利生就是我的事業,也是我的家務事。

所以這麼多年來,我無數次地告訴自己:你不需要讀書,但眾生需要讀書;你不需要建寺,但眾生需要寺院;你不需要講法,但眾生需要聞法。所以我還在不停地讀書,不停地建寺,不停地講法。我每個月兩次的講法是雷打不動的,每個月七天禪修班也是雷打不動的。你們在座的法師,七天禪修班你們可能去一次、二次,但是七天我就去七次。

其實我這種個性是適合呆在山裡做個獨覺佛,不見人,也不做事的。但是我天生又有一種責任感,比如看到佛門裡的怪現象,我總是想,你們不做樣板,我來做樣板;我改變不了你們,我改變自己,我把自己改變好了,我就像一盞明燈一樣,走到哪裡,就照亮到哪裡。我改變你需要花十分精力,但我只要用十分之一的精力可能就能改變我自己。所以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學佛的人,就先從改變自我做起,把自己做好了,就能影響身邊的兩個人、三個人、五個人……所以過去的祖師們說你聞到了真理,只要度三個人,來世你的功德福報就非常大;如果你度了四十九個人,你就不會墮三惡道。我是比較認同這句話的。

我剛才講,世界是由你我他組成的,環境也是由你我他組成的,拋開了你我他,既沒有環境,也沒有世界。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認識到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一切都要從我做起,我們就不需要去改變別人,只需要改變自己,把自己做好就行了。但是,正因為我們每個人都不用心去改變自己,總想改變別人,結果別人沒有變好,自己也變壞了,就像一個好地瓜跟壞地瓜放在一起也跟著爛了一樣,所以環境也越來越差了。一個改造好了的人走到哪裡,就把好的品質、素質、信息、磁場帶到哪裡,一個影響二個,二個影響三個,三個影響四個、五個、十個……整個娑婆世界就改變了。

做功德其實很簡單,只要管好自己的身口意就行了。身邊的人做不好,就是你做不好,如果你做好了,像一盞明燈一樣,身邊的人就不好意思做不好了。你的心不安分,不願意改變自己,那說明你的心還沒有往道上會。如何證明你的心是往道上會呢?看你的行為。你講得再好,只能說明你解的功夫到了。所以我說大悲、大智、大願全部是一句空話,只有大行才是實在話。四大菩薩如果沒有大行,大悲、大智、大願就不存在。同樣,生為一個僧寶,生為一個佛弟子,你缺少了大行,前面的信和解還有意義嗎?大悲、大智、大願,若沒有大行,又如何落實呢?

修行就要破掉自己的尊嚴,所謂的尊嚴就是我執,如果你真的想維護你的我執、你的尊嚴,是要拿業績來說話的。我的口頭語是:以業績論英雄。英雄不是你自己封的。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具備了佛的功能,功是功德,能是能力,只是你不去做。如果你做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完全可以把佛的能力歷練出來,把佛的功德體現出來。一件事能做上三十年,你所想的都能實現,都會展現出來。

所以我說為佛菩薩、為三寶做事,是付出一倍,就能得到十倍、百倍,這就是佛菩薩的慈悲心所在。而你在紅塵中付出十倍可能只能得到一倍,甚至可能還要打水漂。因為紅塵是煩惱的、不究竟的。只有你的心超越了煩惱,達到了究竟圓滿,才不會被紅塵中有形無形的一切轉動你的六根。在你沒有超越之前,你的六根一定是被紅塵中有形無形的一切牽著走的。只有當你的心有所屬、有所定了,你看紅塵中的萬事萬象才是虛幻不實的。

超越因果,怎麼超?你想超越紅塵中的惡習,就把你的心放在三界之外;你想超越自我的惡習,也把心投放到三界之外。如果你的心還在紅塵中,還在七情六慾里,你就無法超越它。

現在是互聯網時代,你弘法一年就相當過去的和尚弘法一輩子。如果你想弘法,三年足夠了。三年,你的舞台打開就打開了,打不開你也就認命了,說明老天不用你,佛菩薩不用你,你沒有這個使命。

為什麼現在的確有人十年還打不開局面呢?因為前期準備工作沒有做好,他把做前期工作的時間浪費掉了,用來喝茶聊天、遊山玩水了。其實一個人能成功,靠的多半都是童子功,這個童子功指的是比別人多付出十倍、百倍的時間和努力。我過去閉關每天十五六個小時打坐,從2000年出關開始建寺,就再也沒有每天十五六個小時可以打坐了,但基本上都保持五個小時。有時候沒什麼應酬了,我把門一關,腿一盤,腰杆子一挺,猛吸猛呼幾口氣,一坐半天不動,又進入狀態了,一個禮拜下來,又回復到了過去的狀態。憑什麼?就是憑我過去的童子功。

小時候,算命看相的說我將來要吃百家飯。我媽說,唉喲,是不是兒子將來要討飯啊?乞丐就是吃百家飯的嘛。沒想到現在真的吃百家飯,和尚吃十方,受十方供養,不就是吃百家飯嘛!所以比丘有一個意思:上乞諸佛菩薩的智慧滋養自己的慧命,下乞廣大信徒的飲食滋養自己的色身,有上乞下乞的意思。其實如果我們真的肯彎下腰,放下我執,做一個上乞下乞的乞丐,也是一個優秀的僧寶。但是我們做不到的,面子放不下,不敢向諸佛菩薩、向明師乞智慧,不敢在眾生面前打開自己的心,向他們請教,請他們指點自己。其實今天的眾生就是未來的佛菩薩,你和今天的眾生結好了善緣,就意味著你和未來的佛菩薩結好了善緣。

每一個人既是因地上的凡夫,也是果地上的佛菩薩,所以古人說有外三寶和內三寶。如果你對外三寶都不尊重,那麼你對自己的自性三寶也不會負責任。這句話怎麼理解?你能對外面的事情負責任,你肯定也能對你的起心動念負責任。一個能為自己的起心動念負責任的人,一定能對外面的工作、對外面的人事物負責任。也就是說你的內心是一個負責任的人,到哪兒都會負責任;你的內心是一個浪漫的人,到哪兒都浪漫;你的內心是一個吝嗇的人,到哪兒都吝嗇;內心是一個好色的人,在中國好色,到外國也好色,到哪兒都好色;內心是一個貪財的人,在中國貪財,到外國也貪財……你的心是無所不能的,就看你願不願意把你的心和你的理想融為一體。

一個人要主動駕馭自己的心,把它放到你的理想、你的信仰那裡去,否則你的心就會被魔鬼抓走。什麼是魔鬼?我執、貪嗔痴慢疑、財色名食睡。二十歲的時候,我就自動把我的心交給了觀音菩薩,雖然一路走過來,我也有駐足欣賞財色名食睡的時候,但是很快我就能警覺,很快就能清醒。

一個人的信仰是真的很難建立起來的,一個真正把信仰建立起來的人,他已經解脫一半了。即便不是一個聖人,也已經是一個賢人了。賢人是在修行途中已經入道了,聖人是已經到達目的地了。所謂聖賢僧,為什麼把僧人分成聖僧和賢僧呢?聖僧是在果地上,賢僧是發了願,但還沒有到達果地,還在努力。正如我今天一樣,我二十歲的時候,把我的心放在了一百層大樓上,但是今天我的身口意還沒有達到一百層大樓,我還在往一百層大樓努力,相信有一天,我的身口意能與我的靈魂合二為一,停留在一百層大樓上。所以我還願意繼續努力一輩子。

我們學佛以後,就應該有佛的思想、佛的境界、佛的行為,不能再有人的思想、人的境界、人的行為了,否則我們就不是一個學佛的人,不是一個佛弟子。從皈依的那一刻,剃頭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改頭換面,拋棄你過去的姓氏,拋棄你過去的裝扮,從頭到腳、里里外外全部換了一個人。你的心被佛心取代了,你的思想被佛的思想取代了,昨天的你已經死了,今天的你已經脫胎換骨了。

所以我從來不告訴別人,我俗家姓什麼叫什麼,回憶過去就等於活在過去,把我的心放在過去。人家問我未來有什麼計劃,我說我的心很珍貴,不願意放在未來,我的心是放在當下的,當下我都把握不好,我還能把握過去的事嗎?我還能把握未來的事嗎?一個人真的把當下把握好了,當下很快就變成了過去,這就意味你的過去沒有虛度,明天一來就變成了當下,明天你也把握好了。所謂的未來,沒有來的都是不存在的。只有這樣想,你的人生才不會錯位,你才能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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