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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愚昧才是最大的害人精?看完魯迅的《葯》你就明白了!

魯迅的《葯》是其最著名的小說之一,我相信很多人都曾讀過,今天我們就來討論一下這部經典的小說。

《葯》這部小說筆者已經讀過數遍,但即使現在再讀,仍舊能感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從紙張上衝出。而且每讀一遍,對魯迅先生的同情之心也就更深一層,魯迅先生看到了當時國民的那種愚昧之至,但是對此又無能為力,只能寫成諷刺小說,願能有更多的人看到,並且理解小說所表達的含義。

小說的篇幅不長,故事也很精簡。小說分為兩條主線,一就是華老栓為了給兒子華小栓治癆病,從康大叔(劊子手)那買來了血饅頭,但最後華小栓還是死了,這是小說的明線;另一條暗線是夏四奶奶的兒子夏瑜為了革命而獻身,被康大叔砍了頭,華老栓買的血饅頭上的血就是夏瑜的血。

小說給筆者最大的兩個感觸,一是在那個時代,沒有人會崇拜革命者,對於那些革命先行者的死活沒有人在乎,甚至還會用他們的血來做生意,而諷刺的是,那些革命者恰恰是在為廣大群眾謀求利益,但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能理解。

二就是在當時的中國,國民依舊是十分的迷信和愚昧,不僅對革命者的死活如此冷漠,甚至還相信「血饅頭」能治病,不惜花重金去從劊子手手中買,比如小說中這樣寫:

華大媽在枕頭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錢,交給老栓。

同時從小說中也能看出,雖然都是愚昧,但是不同的人也有不同。華老栓夫婦愚昧,但卻是那種傻傻的、「不開化」的愚昧,比如在華老栓拿到血饅頭之後,其心裡是害怕的,這說明他也知道這是人血,潛意識裡認為這是不該吃的。但又要給兒子治病,無知的他只能相信康大叔的話。

而其母親也是這樣,在丈夫得了血饅頭之後,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

「小栓進來罷!」華大媽叫小栓進了裡面的屋子,中間放好一條凳,小栓坐了。他的母親端過一碟烏黑的圓東西,輕輕說:

「吃下去罷,——病便好了。」

我想魯迅先生對於這類人,更多的是「恨」,恨他們的無知和愚昧。

而康大叔則不一樣,他也愚昧,但同時也是一個毫無人性的代表,比華老栓那類人又多了一個「壞」。比如他在茶館中說革命者夏瑜是「自己找死」。而且康大叔還用自己的職位便利來謀私,欺騙那些同樣愚昧的,但又老實的同胞。小說中這樣描寫這樁交易過程:

「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個渾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兩把刀,刺得老栓縮小了一半。那人一隻大手,向他攤著;一隻手卻撮著一個鮮紅的饅頭⑷,那紅的還是一點一點的往下滴。

老栓慌忙摸出洋錢,抖抖的想交給他,卻又不敢去接他的東西。那人便焦急起來,嚷道,「怕什麼?怎的不拿!」老栓還躊躇著;黑的人便搶過燈籠,一把扯下紙罩,裹了饅頭,塞與老栓;一手抓過洋錢,捏一捏,轉身去了。嘴裡哼著說,「這老東西……。」

對於這樣的人,我想魯迅先生更多的則是「怒」。

更可悲的是,從小說中茶館的那段對話中可以看出,康大叔作為劊子手,他在華老栓夫婦和茶館客人們的眼中是一個很「上流」的人,甚至有領袖的意思。不管是華老栓夫婦還是茶館的客人,都對康大叔十分客氣,甚至有一絲敬畏。比如在後來的茶館場景中,魯迅這樣寫道:

「吃了么?好了么?老栓,就是運氣了你!你運氣,要不是我信息靈……。」

老栓一手提了茶壺,一手恭恭敬敬的垂著;笑嘻嘻的聽。滿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聽。華大媽也黑著眼眶,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葉來,加上一個橄欖,老栓便去沖了水。

那就不難想像,當時中國的革命者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搞革命,失敗和鮮血是必須要付出的,而夏瑜只是一個代表。因為在小說的背後,有無數像華老栓夫婦和康大叔這樣愚昧的人,所以也就一定有更多的「夏瑜」。由此我們也能看出,當時革命者最大的敵人不是壓迫者,他們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群眾的愚昧,有無數的群眾在幫著壓迫者打擊這些革命者,而群眾自己卻完全意識不到。

看到了這些,我們或許就更能理解魯迅先生當時的心情。而他的《葯》其實是給全部國民開出的一劑治療愚昧的藥方,但當時又有多少人會去看這樣的文章,又有多少人能懂得魯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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