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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府元龜(宋)王欽若等 編修-●卷八百六十七◎總錄部·內舉自知

國學導航- 冊府元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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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六十七◎總錄部·內舉自知

 

  ◎總錄部·內舉   夫舉不避親儒者之至行立不為比君子之格言蓋竭忠於公家非專私於我族惟善所在何嘗之有。若乃挺生令嗣旁及支庶同氣昭乎!競爽卑屬彰於燕翼繇是發於言薦列諸奏牘用副清問以塞嘉招紹光世濟之美克膺寵任之大至乃施及外姻義敦協比克副所舉固匪過言斯並可尚也。已。   祁奚為晉大夫請老(老致仕)晉侯問嗣焉(嗣續其職者)稱解狐其讎也。將立之而卒(解狐卒)。又問焉對曰:午也。可(午祁奚子),於是羊舌職死矣。晉侯曰:孰可以代之對曰:赤也。可(赤職之子伯華),於是使祁午為中軍尉羊舌赤佐之(各代其父)君子謂祁奚,於是能舉善矣。稱其讎不為謟立其子不為比舉其偏不為黨(謟媚也。偏屬也。)尚。《書》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尚書洪範也。蕩蕩平正無私)其祁奚之謂矣。   魏舒為晉大夫(獻子也。)謂賈辛有力於王室已為祁大夫以魏戊為梗陽大夫(戊魏舒庶子)魏子謂成專(專晉大夫)我與戊也。縣人其以我為黨乎!對曰:何也。戊之為人也。遠不忘君(遠疏遠也。)近不逼同(不逼同位)居利思義(不苟得)在約思純(無濫心)有守心而無淫行雖與之縣不亦可乎!昔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光大也。)其兄弟之國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國者四十人皆舉親也。夫舉無他惟善所在親疏一也。《詩》曰:惟此文王帝度其心莫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類克長克君王此大邦克順克比比於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於孫子(詩大雅美文王能王大國受大福施其子孫)心能制義曰:度(帝度其心)德正應和曰:莫(莫然清靜)臨四方曰:明勤施無私曰:類(施而無私物得其所無失類也。)教誨不倦曰:長(教誨長人之道)賞慶刑威曰:君(作威作福君之職也。)慈和遍服曰:順(惟順故天下遍服)擇善而從之曰:比(比方善事使相從也。)經緯天地曰:文(經緯相錯故織成文)九德不愆作事無悔(九德上九事也。皆無愆過則動無悔吝)故襲天祿子孫賴之(襲受也。)主之舉也。近文德矣。所及其遠哉!(舉魏戊等勤施無私心其四人者擇善而從。故曰:近文德所及遠也。)賈辛將其縣見於魏子魏子曰:今女有力於王室是以舉女(因賈辛有功而後舉之言人不可無能)行乎!敬之哉!母墮乃力(墮損也。)仲尼聞魏子之舉也。以為義曰:近不失親(謂舉魏戊)遠不失舉(以賢舉)可謂義矣。又聞其命賈辛也。以為忠(先賈王室之功故為忠)。《詩》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忠也。(詩大雅永長也。言能長配天命致多福者惟忠)魏子之舉也。義其命也。忠其長有後於晉國乎!   漢王鳳成帝時為大將軍輔政凡十一歲陽朔三年秋鳳疾天子數自臨問親執其手涕泣曰:將軍病如有不可言平阿侯譚(鳳庶弟也。)次將軍矣。(不可言謂死也。不欲斥言之)鳳頓首泣曰:譚等雖與臣至親行皆奢僭無以率百姓不如御史大夫音謹敕(敕整也。音鳳之從弟也。)臣敢以死保之及鳳。且死上疏謝帝復固薦音自代言譚等五人必不可用(譚庶弟商成都侯立紅陽侯根曲陽侯逢時高平侯)天子然之初譚倨不肯事鳳(倨慢也。)而音敬鳳卑恭如子故薦之。   後漢耿純為高陽侯初從光武攻王郎墮馬折臂時疾發乃還詣懷宮(懷宮河內縣名有離宮焉)帝問卿兄弟誰可使者純舉從弟植,於是使植將純營純猶以前將軍從晉周浚武帝時為侍中帝問浚卿宗後生稱誰為可答曰:臣叔父子恢稱重臣宗從父子馥稱清臣宗帝並召用。   王元帝初為丞相從弟棱少歷清官渡江為帝丞相從事中郎以棱有政事宜守大郡乃出為豫章太守。   郗鑒明帝時為太尉既寢疾上疏曰:臣亡兄息晉陵內史邁謙愛養士甚為流亡所宗。又是臣門戶子弟堪任兗州刺史公家之事知無不為是以敢希祁奚之舉。   謝安孝武時為侍中都督揚豫徐兗青五州幽州之燕國諸軍事假節時苻堅強盛疆場多虞諸將敗退朝廷求文武良將可以鎮御北方者安乃以兄子玄應舉中也。書侍郎超雖素與玄不善聞之而嘆曰:安違眾舉親明也。玄應機征討所在克捷。   桓沖為車騎將軍荊州刺史符堅遣慕容垂毛當寇鄧城符熙石越寇新野沖既憚堅眾。又以疾疫還鎮上明表以夏口江沔衝要密邇強寇兄子石民堪居此任取版督荊江十郡軍事振武將軍襄城太守溫嶠字太真元帝初鎮江左嶠為司空劉琨右司馬及琨為并州都督琨為段匹所害從事中郎盧諶等率餘眾奉其子群依段末波嶠前後表稱姨弟劉群內弟崔悅盧諶等皆在末波中翹首南望愚謂此等並有文思於人之中少可愍惜如蒙錄召繼絕興亡則陛下更生之恩亘古無二。   宋王誕字茂世從弟惠恬靜不交遊高祖聞其名以問誕誕曰:惠後來秀令鄙宗之病美也。即以為行太尉參軍事。   王敬弘太祖初即位為左僕射先是從弟弘之解職同行家在會稽上虞時敬弘為吏部尚書奏徵弘之為庶子不就及敬弘為左僕射。又陳弘之高行表於初業苦節彰於暮年今內外晏然當修太平之化宜招空谷以敦沖退之美。又徵為通直散騎常侍不就柳元景孝武大明中為尚書令弟子世隆幼挺然自立不與眾同雖門勢子弟獨修布衣之業長好讀書折節涉獵文史元景獨賞愛之異於諸子言於帝得召見帝曰:此兒將來複是三公一人。   南齊紀僧真明帝時為游擊將軍兼司農帝欲令僧真治郡僧真啟進其弟僧猛為鎮蠻護軍晉熙太守梁長沙宣武王懿初仕齊明帝時明帝作相內外多虞就懿求諸弟有可委以心腹者懿言恢焉明帝以恢為寧遠將軍甲仗百人衛東府。且引為驃騎法曹行參軍。   周舍外弟徐攡為左衛司馬會晉安王綱出戍石頭高祖謂舍曰:為我求一人文學俱長兼有行者欲令與晉安游處舍曰:臣外弟徐攡形質陋小。若不勝衣而堪此選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亦不簡其容貌以攡為侍讀。   庾詠為都官尚書有族弟沙彌為臨川王國中軍田曹行參軍嫡母劉氏寢疾沙彌侍側衣不解帶及母亡水漿不入口終喪不解衰詠表言其狀應純孝之舉高祖召見嘉之以補歙令。   後魏李順為四部尚書從弟孝伯美風儀動有法度順言之於太武徵為中散郎武帝見而異之謂曰:真卿家千里駒也。   高允文成時為秘書監加左將軍孝文即位參決大政允族孫聰涉獵經史頗有文才允嘉之數稱其美言之朝廷云:青州蔣少游與從孫僧智雖為孤弱然皆有文情繇是與少游同拜中書博士。   房堅字千秋為司空諮議齊州大中正孝文臨軒令諸州中正各舉所知千秋與幽州中正陽尼各舉其子孝文曰:昔有一祁名垂往史今有二奚當聞來牒後周杜攢仕西魏出帝為黃門侍郎兼度支尚書衛大聰字僧智將軍西道行台尚帝妹新豐公主攢族子杲學涉經史有當世才略攢清真有識鑒深器重之嘗曰:吾家千里駒也。因薦之於朝廷永熙三年起家奉朝請蘇讓拜州刺史讓從弟綽少好學博鑒群書猶善術太祖餞讓於東都門外臨別謂讓曰:卿家子弟之中誰可任用者讓因薦綽太祖乃召為行台郎。   唐狄仁傑為內史子光嗣則天聖歷初為司府丞則天令宰相各舉尚書郎一人仁傑乃薦光嗣拜地官員外郎蒞事稱職則天喜而言曰:祁奚內舉果得其人。   蔣將明德宗朝為國子司業集賢學士子弱冠該博群籍將明在集賢日嘗以兵亂之後圖籍溷雜乃白執政請令入院編次,於是宰相張鎰署為集賢編錄才逾一年於散亂中整緝二萬餘卷勒成部秩。   韋賢之順宗永貞中除監察御史上書舉季弟自代時議不以為私轉右補闕而竟代為監察御史漢蘇悅逢吉父也。悅為高祖從事甚見禮遇因從容薦逢吉曰:老夫髦矣。才器無取男逢吉粗學援毫性復恭恪如公不以屯犬之微願令事左右高祖召見以精神爽聰甚憐之有頃擢為賓佐。   ◎總錄部·自知   自知者明既標於前訓不能則止亦著於格言繇審已以惟艱爰修身而有待是以度德以處義能而受任,或不居於作者或竊比於前人既行之不疑亦事必有立蓋達識之共貫諒通人之攸許儻語吾誰不。若則近於自矜如曰:人各有能尚存乎!揣分是故上則成天下之務次則敦自牧之風至於奮庸鮮有敗事斯所謂自知之難也。   范獻子名鞅晉大夫也。獻子曰:鞅也。居處恭不敢安易敬學而好仁和於政而好行其道謀於眾不以賈好和志雖眾不敢謂是也。必長者之繇宣子曰:庶可以免耳。   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有所成立)四十而不惑(不疑惑)五十而知天命(知天命之始終)六十而耳順(直聞其言而知其微旨)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矩法也。從心所欲無餘法)。又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又曰: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易窮理盡性以至於命年五十而知天命以知天命之年讀至命之書故可以無大過矣。)。又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葉公名諸梁楚大夫食采於葉僭稱公不對者未知所以答)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又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又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端木賜字子貢衛人孔子問曰:汝與回也。孰愈(愈猶勝也。)對曰:賜也。何敢望回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又叔孫武叔語大夫於朝曰:子貢賢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貢子貢曰:譬之宮牆賜之牆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   漆雕開孔子弟子孔子使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開弟子漆雕姓開名仕進之道未能信者未能究也。善其志道深)。   孟子曰:宰我子貢善為說辭冉牛閔子騫顏淵善言德旨行孔子兼之曰:我於辭命則不能也。(言人各有能我於辭言命教則不能如二子)公孫丑曰:。然則夫子既聖矣。乎!(丑見孔子但言不能辭命不言不能德行謂孟子欲自比孔子。故曰:夫子既已聖矣。)曰:惡是何言也。昔者子貢問於孔子曰:夫子聖矣。乎!孔子曰:聖則吾不能我學不厭而教不倦也。子貢曰:學不厭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聖矣。夫聖孔子不居是何言也。繇於為楚大夫城麋(於麋築城)復命子西問高原弗知子西曰:不能如辭(言自知不能當辭勿行)對曰:固辭不能子使於也。人各有能王遇盜於中於受其戈此於所能也。脾泄之事於亦不能也。(初吳入郢昭王隨涉睢濟江入於中王寢盜攻之以戈擊王繇於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鄖繇於徐蘇而從王之在隨也。子西恐國人潰散為王輿服以國於脾泄聞王所在而後從也。)。   孫叔敖者楚之處士也。三得相而不喜知其材自得至也。三去相而不悔知非已之罪也。   漢曹參為齊相國及蕭何薨參聞之告舍人趣治行(舍人私屬乃主家事者趣音促速也。治行謂修治行裝也。)吾。且入相居無何使者果召參。   趙廣漢為京兆尹先是雋不疑為京兆尹京師紀之故廣漢言我禁奸止邪行於吏民至於朝廷事不及不疑遠甚。   後漢杜篤郡為文學掾以目疾二十餘年不窺京師篤之外高祖破羌將軍辛武賢以武略稱篤嘗嘆曰:杜氏文明善政而篤不任為吏辛氏秉義經武而篤。又怯於事外內五世至篤衰矣。   楊秉為太尉性不飲酒。又早喪夫人遂不復娶所在以淳白稱嘗從容言曰:我有三不惑酒色財也。   魏杜畿京兆人少有大志京兆尹張時河東人也。與畿有舊署為功曹嘗嫌其闊達不甚留意於諸事言此家疏誕不中功曹也。畿竊云:不中功曹中河東太守也。後卒為河東太守。   蜀諸葛亮居隆中躬耕身長八尺每自比於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惟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庶與亮友善謂為信然後至丞相。   龐統字士元顧邵來就統宿因問統卿名知人吾與卿孰愈統曰:陶冶世俗甄綜人物吾不及卿論帝王之秘策攬倚仗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長邵安其言而親之位至軍師中郎將。   董允代費為尚書令以朝晡聽事其間接納賓客飲食嬉戲加之博奕每盡人之忄事亦不廢允欲之所行旬日之中事多愆滯允乃嘆曰:人才力相懸。若此甚遠此非吾之所及也。聽事終日猶有不暇爾。   晉何邵為司徒優遊自足不貪權勢嘗語鄉人王銓曰:仆雖名位過幸少無可書之事惟與夏侯長容揀授博士可傳史冊耳。   胡威為徐州刺史入朝武帝語及平生因嘆其父清謂威曰:卿清孰與父清威對曰:臣不如也。帝曰:何為不如對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如者遠也。   山濤少家貧謂妻韓氏曰:忍寒苦我後當作三公但不知卿堪作夫人否耳後濤果至司徒。   袁甫嘗詣中領軍何勖自言能為劇縣勖曰:惟欲宰縣不為台閣職何也。甫曰:人各有能譬繒中之好莫過錦錦不可以為舀中之美莫過稻稻不可以為齏是以聖王使人必先以器苟非周材何能悉長黃霸馳名於州郡而息譽於京邑廷尉之材不為三公自昔然也。勖善之除松滋令。   謝鯤為王敦大將軍長史嘗使至都明帝在東宮見之甚相親問曰:論者以君方庾亮自謂何如答曰:端委廟堂使百僚準則鯤不如亮一丘一壑自謂過之張賓字孟孫少好學博涉經史不為章句闊達有大節嘗謂昆弟曰:吾自言智鑒識不後子房但不遇高祖耳後為石勒所用謂之右侯。   陸玩為司空既拜有人詣之索杯酒瀉置柱樑之間咒曰:當今之材以爾為柱石莫傾人梁棟耶玩笑曰:感卿良箴既而嘆息謂客曰:以我為三公是天下為無人談者以為知言。   宋褚炫司徒淵之從弟少清簡淵嘗謂人曰:從弟廉隅獨立乃十倍於我也。後至散騎常侍。   袁粲為中書監司徒侍中初粲孝武大明中與蕭惠開周朗同車行逢大桁惠開駐車共語惠開取鏡自曰:無年可仕朗執鏡良久曰:視死如歸粲最後曰:當至三公而不終也。   後魏韋珍為荊州刺史典尚書盧淵征赭陽為齊將垣歷生蔡道恭所敗免歸鄉里臨別謂淵曰:主上聖明志吞吳會用兵機要在於上流。若有事荊楚恐老夫復不得停耳後車駕征楚復起珍為中軍大將軍彭城王勰長史。   溫子為中書郎嘗詣梁使館受國書自以不修容止謂人曰:詩章易作通峭難為大將軍高澄客元曰:諸人當賀推子合陳辭子久忸怩乃推陸操焉。   北齊薛叔字曇珍形貌魁偉少以用仕魏稱為典客元姓也。史失其名令每引客見儀望甚美魏帝召而謂之曰:卿風度峻整姿貌秀異後當升進以處何官叔曰:宗廟之禮不敢不敬朝廷之事不敢不忠自此以外非庸臣所及。   唐屈突通為陝東大行台右僕射鎮於雒陽數歲徵拜刑部尚書通自以不習文法固辭之轉工部尚書盧懷慎玄宗開元三年遷黃門監懷慎與紫微令姚崇對掌樞密懷慎自以為吏道不及崇每事皆推讓之。   李夷簡為門下侍郎平章事時裴度當國柄李師道未平度方以兵機為任夷簡自揣敷奏之辯細略之才不能逾度未數日復求出鎮遂拜簡較佐僕射平章事充淮南節度使。   李為淮南節度使徵拜門下侍郎平章事雖出入顯重素不以公輔自許年侵勢過頗安外鎮登祖筵聞樂而泣。且曰:宰相之任非吾所長也。行頗緩至京師。又辭疾歸第既謁亦不領政事上章以疾辭罷為戶部尚書。   鄭綮為詩多侮劇刺時號鄭五歇後體累官散騎常侍昭宗見其詩什激訐謂有蘊蓄就班簿側注云:鄭綮可禮部侍郎平章事中書胥吏詣其家參謁綮笑而謂之曰:諸君大誤俾天下人並不識字宰相不及鄭五也。制下親賓來賀搔首言曰:歇後鄭五作宰相時事可知矣。終以物望非宜自求引退。   後唐崔沂唐宰相玄之幼子昭宗時累遷至員外郎知制誥惟執厲守道而文彩非所長嘗與同舍顏蕘錢俱秉筆見蕘贍速草制數十如飛無妨談笑而沂久未成文頗自愧翌日謁國相曰:沂疏淺不足供詞翰之職守官則敢不策厲以報掄選相輔然之移為諫議。   晉薛融高祖天福三年自左諫議大夫遷中書舍人自以文學非優不敢拜命復為諫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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