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無事：垃圾寫作是孤獨的——讀小月亮的《感想》有感

小月亮說垃圾派讓她很鬱悶皮旦老頭子讓她很失望並說垃圾派實在傷害了她小月亮說垃圾派只不過是自娛自樂沒有什麼出息。小月亮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小月亮所謂的新鮮空氣就是她要到《今日作家報》發表作品如果被接受的話她甚至還要出版一冊詩集小月亮說她要回歸自己要找回她丟失的路小月亮的傷感是真實的一如她一貫的真實的詩小月亮的傷感是我看清楚的以至看清楚她進垃圾派的初衷小月亮喜歡轟轟烈烈的場面喜歡轟轟烈烈的愛情喜歡轟轟烈烈的揚名小月亮經歷過一段轟轟烈烈的垃圾派小月亮在轟轟烈烈的垃圾派時代表現出了轟轟烈烈的昂奮進行過轟轟烈烈的衝鋒陷陣小月亮以為垃圾派、抑或皮旦抑或她有此一陣轟轟烈烈的狂飆必在詩壇卷盪萬眾矚目的旗標。可是小月亮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等到。她看到和等到的恰恰是垃圾派狂風過後的闃寂，有時簡直是一片死機。垃圾派分化分化再分化垃圾人少而再少北評的點擊率一蹶不振皮旦、老頭子更是能憋著氣、像一根朽木小月亮終於累了終於倦了終於煩了終於絕望了。我說過小月亮是真實的人小月亮的詩是真實的詩小月亮在垃圾派留下了一踏獨特的足跡、風景。小月亮的詩在當下的垃圾派以外的詩壇也必有其立足之地，甚至說應該功成名就。所以我說我是理解小月亮的，甚至是支持小月亮的。小月亮是善良的小月亮是典型的善良的中國女性小月亮的呼喚、籲求、鬱悶、傷感都是善良的。假如小月亮的所謂的回歸是堅決的我希望並祝願小月亮走得踏實。可問題是這些並不是我最想說的。我最想說的是小月亮的思想是有誤區的；不止小月亮垃圾派很多人的思想是有誤區的垃圾派不是娛不是樂不是名更不是利垃圾派不要轟轟烈烈轟轟烈烈的垃圾派不是真實的垃圾派垃圾派是疼是痛垃圾派是靈里的疼和痛。所以皮旦說垃圾派要非靈非肉。垃圾派是逆著的風是逆流的魚是逆著樹榦向下蠕動的水。總之垃圾派是孤獨的是孤獨的人要走的孤獨的路是孤獨的生命選擇的孤獨的死亡。孤獨的人往往是決毅的哦！一句話：我都融化在屎里了還不能有一股臭氣嗎？（2009、2、07）

附一：小月亮的《感想》

《感想》□小月亮

之一：傷感垃圾派

沒有什麼說的了！北京評論，垃圾派！沒有什麼等待我做了，北京評論，垃圾派！現在我要回歸自己，找回丟失的路！現在是晚上，我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是我確實讓垃圾派傷害了！確實對老頭子失望了！我需要呼吸，要找到新鮮空氣！

之二：天在下雨

外邊還在下雨，雨水沒有我的眼淚多，沒有我的心難過。垃圾派真的傷害我了！我的心已經破碎，我的希望已經沒有了。我的確是個凡人，的確目光短淺。我看見的，只是一日三餐。我渴望的，只有溫暖。現在是2009年1月，是一個陰暗的日子，我唱完愛情的歌，開始受絕望的折磨。我的歌唱，我的絕望，都和垃圾派有關。啊！垃圾派，令人絕望的迷宮！昨天你那麼美好，只因為我愛你！今天我傷心失望，只因為我想遠離你！垃圾派呀！垃圾派！我的生命曾交給你，我忍受苦難到今天。現在我要贖回我的生命，找回失去的希望了！我要找回我自己，看見真正的現實。其實，我這是萬不得已，我的生命已奄奄一息，我看不見廣闊的大路，我在孤獨地返回。回來吧！我丟掉的靈魂，連同我寧靜的心緒。我需要安靜，需要真實。我寫詩歌，也要在無人之處。啊！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多難過！和死亡更加接近些。可是，不歷經這樣的磨難，我怎麼能走出迷宮。離去吧！離開垃圾派！離開這裡的朋友！我早應該說這樣的話了！早應該這樣說了！我多麼脆弱！平常人的心！只有這樣的結局。我是怎樣的傷心絕望！誰能真正明白！之三：誰在《今日作家報》發表過作品？我看了他們的徵稿說明，想通過他們出一本〈情詩小冊子〉，只有不超過一百首的小短詩，不知可行不？說心裡話：最近我對垃圾派越來越感到鬱悶。我不知道皮旦成立垃圾派為了什麼？大家只在論壇上寫詩玩，這樣做已經好幾個年頭了，不知道我們還在盼什麼事情出現？再說在這裡寫詩，都是圈子內的朋友看，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社會意義，我真看不出來。2009年，我希望自己出一本詩集，並不象以前那樣。是真正意義上的詩集。我希望我們垃圾派詩人能對社會做出貢獻，自娛自樂已經不再有意義了。

（2009年2月8日）

附二：小月亮的回復有事無事

仔細讀了有事無事的詩。看得出我的心情怎樣，你是明白的。其實我有話也想問你：當我對垃圾派那麼失望時，你在垃圾派看見了什麼？為什麼對垃圾派那樣有信心？你還說：小月亮喜歡轟轟烈烈的場面喜歡轟轟烈烈的愛情喜歡轟轟烈烈的揚名這樣說我不能全部否認，可也不能完全承認。其實關於垃圾派，我早看它是一個符號，用來自娛自樂也沒有什麼。我寫詩歌二十多年，一本詩集也沒有出，這在詩歌界並不多見，可我做到了，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大家都很明白。因此追求轟轟烈烈，並不是我寫詩的目的。

關於「小月亮以為垃圾派、抑或皮旦抑或她有此一陣轟轟烈烈的狂飆必在詩壇卷盪萬眾矚目的旗標」這樣說我，有些言過其實了！其實在詩壇上，什麼人關注我，在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更不會引得我心碎，不會讓我傷心難過。儘管有時候，我盼望垃圾派成功，盼望我們的作品受人關注。可那樣的感情，幾乎更符合普通人的感情。

關於怎樣做個真正的垃圾派人，以前我能弄明白，現在全然不懂。有時候我甚至在問：垃圾派存在有什麼意義？皮旦，管黨生，新來的垃圾派詩人，他們看見的垃圾派的希望是什麼？如果他們沒有看見垃圾派的希望，他們為什麼不像我這樣鬱悶呢？

我的心真的破碎了，為了垃圾派而破碎！我真希望急急離開垃圾派，去一個真實的世界。這的確是我悲傷絕望時的想法。關於垃圾派，以前我看見的是幻象，因此對垃圾派還有信心。現在，那些幻象消失不見了，因此，我只有悲傷。

毫不隱瞞地說：我喜歡愛情！追求真正的愛情。可是，自從到了垃圾派後，我追求愛情的腳步停了下來，我完全迷失了戀愛的方向。有些問題，我需要別人解釋清楚，可是，我的疑問始終無人解答。

我信仰的美麗宮殿倒塌了！這是我悲傷的原因。現在，我對自己不相信，也不相信別人了。我感到愛不會換到愛，真情也不會換到真情。有人說，我的關於愛情的詩歌，是在搞笑！這句話是多麼傷透人心的。

關於垃圾派給我造成的假象，已經嚴重地傷害到我的現實形象了。我以為有人愛我，其實哪裡有那樣的人呢？我以為寫詩歌，依靠垃圾派，會有苦盡甘來的日子，其實，哪有這樣的一天呢？

我六年時間，都是靠著幻想生活。我的美好的年歲，就這樣被幻想剝奪了。我的幸福生活，也是讓這樣的幻想破壞了。你說：我怎能不及時離開垃圾派，找回我原來的自己呢？

有事無事，不管你是誰，你能這樣關心我，我還是要謝謝你的。現在我有離開垃圾派的想法，這是非常真實的，但是，關於我心裡的疑慮，我一定要弄清楚。我愛了六年的垃圾派，我不會一下子就能放得下的。

就說這些，和你聊聊，哪裡說的不對，請你包涵。

附三：有事無事回復小月亮

讀過；感動。再說幾句：小月亮首先是一個女性，一個普通心態的善良的女性；其次敏感，並且因為敏感而易受到傷害；再，小月亮愛詩，詩人；最想說的是，小月亮用她樸素、原生態的文筆，忠實地紀錄了她的平凡、樸素、善良、多愁善感的生活和所思所痛，此乃小月亮平民（我認為「平」比「賤」更準確）狀態詩歌寫作的亮點和魅力，在垃圾派無疑具有其獨特的位置，所以小月亮在垃圾派受到了應有的尊重。小月亮，這就是你的價值所在，並且意義不一般（就詩的回歸性——即「向下」而言）；我認為，小月亮應感到欣慰才是。我系垃圾遲到者，先不說我為什麼對垃圾寫作如此堅定、如此自信、痴心鐵成（一、詩本身的屬性；二、我自己的良知和感悟——簡說兩點吧），也不再說我的垃圾派認識和寫作觀；在此，我想說這麼兩點：1、包括小月亮在內的垃圾派創建者和先行者，我均投以敬慕之情。現在，或至永遠。不管人世滄桑變具、垃圾風雲明暗。2、我能夠理解小月亮的傷感、悲憤、惶惑、孤絕、乃至痛心疾首——關於世事人世滄桑、關於詩、關於垃圾派、關於愛情等等。還是說：這恰恰是小月亮人及詩的價值、意義和珍貴所在。所以，即支持小月亮選擇，同時，希望小月亮沉沉、想想，暫不要決絕地離開垃圾派。垃圾派有你的昨天，也一定有你的明天。關於垃圾派現在的形勢和今後的未來，以及關於愛情問題等等，有機會我們再聊。握手，問好。

附四：小月亮再回復有事無事

感謝有事無事。你的言說很真誠，看得出來。因為我的行為，強迫你說出這樣一些安慰我的話，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其實，我們大家在一起，誰也不應強迫誰，我們只是憑心和心交流，只管按自己的原則行事。我想我一時半會還離不開垃圾派，因為我對她的愛太深了。現在我說離開她，只是有許多和垃圾派有關的問題我弄不明白，我心的痛還在淺處，只是失望的開始。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看清楚了垃圾派的真相，知道自己身處困境中，那麼離開垃圾派就是必然的。其實，我不知有多少次，在暗暗祈求：垃圾派的人都是真誠的人，垃圾派事業是偉大的事業。可是，我的願望總是願望，我無法在現實中得到證實。

有事無事，關於我的焦慮不安，你是明白的。你的好心好意，我一定接受。只是今後我的命運怎樣，我們誰也看不清楚。以前我害怕走出小圈子，害怕到更多的人中間去。現在我感到那種膽怯是一種妥協和無能。再說，垃圾派我的使命，的確已經結束了。再呆在垃圾派，只能自討沒趣。

就說這些吧！再說下去，我又要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