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咬人是本性,追問緣由是人性

2017年春節,正月初二,下午傳來浙江寧波發生老虎咬人事件,不久又是「人已死,虎亦擊斃」。看到這悲劇事件以後,我不免傷懷,這老虎??咬人,不僅僅是一次偶然的悲劇,滿滿透露出「人間悲劇」。

追問「為什麼會發生這場悲劇事件」,我認為是最大的問題,不管動物園是否開槍擊斃老虎。向社會人士呼喚,追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悲劇」,這是提高人們自我認識的警示。而聯繫各種「老虎」的話題,延伸維度,讓更多的人參與思考,這更是我們該去做的事。

老虎咬人事件

據目前的新聞線索,被老虎咬死的人是湖北籍在寧波工作的人,一家四口,其中老婆和2個孩子是購買票進入的,被老虎咬死的人則是爬牆進入而引出的悲劇。

這悲劇事件發生,我們可以歸納一句話:老虎咬人吃人是本性,追問「為什麼」是人性。正如我時常強調的人類本性一樣,作為百獸之王的老虎,它的本性就是與生俱來的,即動物的野蠻獸性。假如老虎沒有了獸性,這不但違反了自然性,還需要人類去思考。

老虎的本性就是有吃人、咬人,這是你我都知道的常識。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比如,我們第一追問的事:假如受害者不為了經濟因素,這悲劇就不會發生,是什麼原因迫使他不得不做出不利於自己的選擇?

常聽說到這樣一句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話的意思一般是說一個人的膽氣,但用在此事件上,被老虎咬死的人同樣是如此,他在明知道這個事實上選擇爬牆進去,這是心存很大的僥倖心理,這固然是他的錯。可是,若是我們再深一點追問:他為什麼甘願冒險去做出這個選擇時,認識就必定要提高了。

是什麼原因促使他做出選擇呢?我認為根本原因還是經濟利益的問題,即他根據觀看老虎需要讓他一家花費450元的門票這個因素才做出來的下策。當然,這還不能忽略另外的因素,如他們對那一帶熟悉,知道那一帶可能是有過多次爬牆進去的經驗。因為那些經驗,加上經濟因素的誘導,他和他的朋友才選擇不買票,並引出了此次悲劇。

問題到這裡還沒有結束,假如經濟因素引發人做出不利於自己的選擇,這是點到為止。我們還要追問為什麼,如:這門票的利益驅動力到底有多大?動物園的門票費到底是否有問題?為什麼他家辛苦工作卻覺得門票費難以支付?一個不言而喻的道理告訴我們每一個人:經濟足以富裕到輕鬆支付動物園門票,誰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賭?經濟利益趨勢下的人性,既可以看到邪惡的一面,也可以看到愛的一面,但趨利避害是根本。在這次老虎咬死人的事件里,社會的經濟利益嚴重失衡是誰都跳不過去的事,它提醒每一個支付不起費用的人,生命的代價是被逼無奈的選擇。但是,我們如何通過悲劇來提出更公平、合理的分配機制,這是此次悲劇必須思考的事。

三種老虎

此次老虎咬死人的悲劇事件,還讓我們想到「老虎」 本身。我們一般把老虎形容為強者,或是惡。比如,對腐敗的反擊可以解釋為「打老虎」。

觀察社會現象,我認為現實生活中有三種老虎,一是動物的老虎,二是腐敗分子這種老虎,三是「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的更強者老虎。

動物的老虎,本性就是獸性,就是萬獸之王,這是一種陸地上的霸王。霸王是不能隨意去惹的,一旦激怒了它,跳起來的老虎必定是要傷人的。這次寧波老虎咬人,就完全說明了百獸之王的老虎是不能麻痹大意的,更不能去輕視它們。

腐敗分子,這種老虎是中國人揮不去的話題,比如1940年代末期有蔣經國帶隊去上海打老虎,有「和珅顛倒,嘉慶吃飽」的打老虎。但是,中國人一直習慣於對被打的老虎進行鞭撻,從道德上去討伐他們,卻極少有人去思考「打老虎的一方是否就等同於正義?他們是否等於正確?」如把和珅打掉的嘉慶,他是不是可以認為打了老虎就是明君?打了和珅這隻「老虎」,嘉慶是不是更強大的老虎?

說到「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這規則就不是輕鬆的話題,它可以延伸到更廣闊的領域。我前面解釋的嘉慶吃飽打掉和珅這隻虎的事,就是一個例子;贏了和珅可能是更大的老虎也是一個思路。因此,不要迷戀被打的老虎,更不要單向思維去輕易讚美打老虎的一方,因為它可能是更大的老虎。

再一個,我們回過頭來看被打的老虎,有一個事實同樣不能忽視,這就是被打的老虎幾乎都沒有反撲的能力。儘管他們做老虎時威風凜凜,可一旦他們被拋出來,已經就是死老虎一隻,他們根本沒有成功反擊的機會和能量。從這樣的思路來看,讚美打老虎有時候也有大錯,它可能是不問其它的「無條件讚美強者」。但是,你讚美贏的老虎就是正義嗎?就是認同了正義嗎?就是為框扶正義而發出內心世界的真誠語言嗎?No!

事實上,動物的老虎可怕,人這種「老虎」更可怕,因為動物的老虎是缺乏思想的,人可以根據動物的特性來掌握它,並規避可能的危險。而人這樣的老虎卻根本沒有辦法預測,複雜的心理讓人的性情變化大,人一旦作為「老虎」,那不可預測的惡就會超過動物的老虎。

總論

還是那句話,寧波那動物園的老虎咬死人事件,我們只有一個根本:老虎咬人是本性,追問「為什麼」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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