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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類聚(唐)歐陽詢-卷五十一 封爵部 據明本補

卷五十一 封爵部 據明本補

 

  ○總載封爵 親戚封 功臣封 遜讓封 外戚封 婦人封 尊賢繼絕封   ◇總載封爵   《周官》曰:王畿,其外方五百里,曰侯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采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衛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蠻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鎮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蕃服。   《呂氏春秋》曰:太公望封於齊,周公旦封於魯,二君者甚相善也,相謂曰:何以治國,太公望曰:尊賢上功,周公曰:親親上恩,太公曰:魯自此削矣,周公曰:魯雖削,有齊者亦必非呂氏也,其後齊日以大,至於霸,二十四世而田氏有齊國,魯日以削,至於僅,四十四世亡。   《史記》曰:殷以前尚矣,周封五等,公侯伯子男,然封伯禽康叔於魯衛,地各四百,親親之義,褒有德也,太公兼五侯地,尊勤勞也,武王成康,所封數百,而同姓五十,地土[《太平御覽》一百九十八作上。]不過百里,下三十,以輔衛王室。   又曰:騶忌見威王,王說之,三月而受相印,淳于髡見之曰:善說,既有愚志,原陳諸前,髡說畢,趨出,至門而面其仆曰:是人者,吾語之徵[太平御覽一百九十八作微。]言五,其應我若響之應聲,是必封不久矣。   《漢書》曰:李廣與望氣王朔語曰:漢擊匈奴,廣未嘗不在其中,而諸妄校尉已下,材能不及中人,以軍功取侯者數十人,廣不為後人,然終無尺寸功以得封邑者,何也,豈吾相不當侯耶,朔曰:將軍自念,豈嘗有所恨者乎,廣曰:吾為隴西太守,羌嘗反,吾誘降八百餘人,詐而同日殺之,至今恨獨此爾,朔曰:禍莫大殺已降,此乃將軍所以不得侯也。   漢雜事曰:天子太社,以五色為壇,封諸侯者,取其土,苴以白茅,授之,各以所封方之色,以立社於其國,故謂之受茅土,漢興,唯皇子封為王者得茅土,其他臣,以戶賦租入為節,不受茅土,不立社。   《東觀漢記》曰:上封功臣,皆為列侯,大國四縣,[原訛絲,據馮校本改。]餘各有差,博士丁恭等議,古帝王封諸侯,不過百里,故利以建侯,取法於雷,上曰:古之亡國,皆以無道,未嘗封功臣地多而滅者也,乃遣謁者,即授印綬。   又曰:馮勤使典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輕重,國土遠近,地勢豐王,不相逾越,莫不厭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   《白虎通》曰:受命之王,致太平之美,群臣上下之功,故盡封之,及中興征伐,大功皆封,盛德之士亦封之,以德封者,必試之為附庸,三年有功,因而封之五十里,元士有功者,亦為附庸也,其位大夫有功,成封五十里,卿成封七十里,公成封百里。   又曰:王者即位,先封賢者,憂民之急也,故列土分疆,非為諸侯,張官設府,非為卿大夫,皆為民也。   《鹽鐵論》曰:昔太公封營丘之墟,辟草萊而居焉,地薄人少,於是通利末之道,極女工之功,是以鄰國交於齊,財畜貨殖,世為彊國,管仲相桓公,襲先君業,輕重之變,南服彊楚,而霸諸侯,袁子曰:今有卿相之才,居三公之位,修其治政,以寧國家,未必封侯也,今軍政之法,斬一牙門將者封侯,夫斬一將之功,孰與安寧天下者乎,夫斬一將之功者封侯,失封賞之意也。   《相書》曰:天中容半印,封侯。   又曰:天中正舀如刀者,封侯。   《周易》曰: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   《左傳》曰:齊莊公為勇爵,殖倬郭最欲與焉,州綽曰:東閭之役,臣左驂迫,還於門中,識其枚數,其可以與乎,公曰:子為晉君也,對曰:臣為隸新。   《管子》曰:爵不尊,祿不重者,不與圖難犯危,以其道為未可以求之也,是故先王制軒冕,足以著貴賤,不求其美,設爵祿,足以守其服,不求其親,使君子食於道,小人食於力。   《孟子》曰:有天爵,有人爵,仁義忠信,樂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脩其天爵,而人爵從之,脩其天爵,以要人爵,既得人爵,而棄其天爵,則惑之甚者也。   《商君書》曰:明主之所貴唯爵,爵賞不榮,其民不急,列爵不顯,則民不事,爵易得,則民不貴祿,賞不道,則民不以死爭位也。   又曰:凡人主之所以勸民者,官爵也,國之所以興者,農戰也,今民求官爵,皆不農戰,而以功言虛道,此謂勞民者,其國必削。   周官禮曰: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其食者半。   又曰:公執桓圭。   又曰:諸侯之地,封疆方四百里,其食者三之一。   又曰:諸侯諸伯七命,其國家宮室,車旗衣服禮儀,皆以七為節。   又曰:侯用信圭。   又曰:諸伯之地,封疆方三百里,其食者四之一。   又曰:伯用躬圭。   又曰:諸子之地,封疆方二百里,其食者四之一。   又曰:子男五命,其國家宮室,車旌衣服禮儀,皆以五為節。   又曰:子執穀璧。   又曰:諸男之地,封疆方百里,其食者四之一。   又曰:男執蒲璧。   百官表注曰:五等諸公,周官,金章朱綬,朱質四采玄文,織百四十首,廣尺四寸,長一丈六尺,朝服,進賢三梁冠,官品第二,地方七十五里,位視三公班次,邑三千八百戶,國秩絹千八百匹,妾六人,車前司馬十四人,旅賁五十人。   又曰:縣侯,漢官也,自縣侯而下,通號列侯,金章紫綬,朝服,進賢三梁冠,官品第三,光武中興論功,封大功臣吳漢鄧禹各四縣,賈復朱浮三縣,耿弇等二十九人,[句有脫文。]   又,縣侯有家丞庶子之官,列侯皆亦如之。   漢官解詁曰:列侯,金印紫綬,以賞其有功,功大者食縣邑,小者食鄉亭,得臣其所食吏民,本為徹侯,避武帝諱曰通侯,舊時文書,或爵通侯是也,後更曰列侯,今俗人或都言諸侯,乃王爾,非此也,列侯歸國,不受茅土,不立宮室,各隨貧富。   環濟要略曰:爵有五等,公者無人[疑當作晻。]也,故文比么[疑當作北晻。]為公。   又曰:伯,把也,持政事也。   又曰:子猶孳孳,恤下之稱也。   又曰:男,任也,任治事,受王命為君也。   《周書》曰:能移於眾,與百姓同,謂之公。   又曰:能樹名生物,與天道俱,謂之侯。   謚法曰:執應八方曰侯。   《孝經援神契》曰:侯候也,所以守蕃也。   【詔】梁任昉初封諸功臣詔曰:草昧權輿,事深締構,康俗成務,義在庇民,自非群才並軌,文武宣翼,將何以啟茲景祚,弘此帝圖,或運籌帷帳,經啟王業,或攻城略野,殉義忘生,或股心爪牙,折衝禦侮,忠勤茂德,夷險一致,並宜建國開宇,蕃屏王室,山河之誓,永永無窮。   【論】後魏王粲爵論曰:依律有奪爵之法,此謂古者爵行之時,民賜爵則喜,奪爵則懼,故可以奪賜而法也,今爵事廢矣,民不知爵者何也,奪之民亦不懼,賜之民亦不喜,是空設文書而無用也,今誠循爵,則上下不失實,而功勞者勸,得古之道,合漢之法,以貨財為賞者,不可供,以復除為賞者,租稅損減,以爵為賞者,民勸而費省者,故古人重爵也。   晉陸機五等論曰:五等之制,始於黃唐,郡縣之治,創自秦漢,得失成敗,備在典謨,是以其詳可得而言,夫先王知帝業至重,天下至廣,廣不可以偏制,重不可以獨任,任重必於借力,制廣終乎因人,於是乎立其封疆之典,財其親疏之宜,使萬國相維,以成盤石之固,宗庶雜居,而定維城之業,知其為人不如厚己,利物不如圖身,安上在於悅下,為己在乎利人,是以分天下以厚樂,而己得與之同憂,饗天下以豐利,而我得與之共害,故諸侯享食土之實,萬國受世及之祚,夫然,則南面之君,各務其治,世治足以敦風,道衰足以御暴,故彊毅之國,不能擅一時之勢,雄俊之民,無所寄霸王之志,降及亡秦,棄道任術,懲周之失,自矜其得,尋斧始於所庇,制國昧於弱下,國慶獨饗其利,主憂莫與共害,雖速亡趣亂,不必一道,顛沛之釁,實由孤立,是蓋思五等之小怨,忘經國之大德,知陵夷之可患,闇土崩之為痛,漢矯秦枉,大啟侯王,境土逾溢,不遵舊典,是以諸侯阻其國家之富,憑其士民之力,勢足者反疾,土狹者逆遲,六臣犯其弱綱,七子沖其漏網,皇祖夷於黥徒,西京疾於東帝,是蓋過正之災,而非建侯之累也。   ◇親戚封   《左氏傳》曰:太上以德撫民,其次親親,以相及也,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親戚,以蕃屏周,管蔡郕霍,魯衛毛聃,郜雍魯滕,畢原酆郇,文之昭也,邗晉應韓,武之穆也,凡將邢茅胙祭,周公之胤也。   《毛詩》曰:乃命魯公,俾侯於東,錫之山川,土田附庸。   又曰:奄有龜蒙,遂荒大東,至於海邦,淮夷來同。   《史記》曰:成王與叔虞戲,削桐葉為珪,予虞,曰:以唐封汝,史佚因言,請擇日立叔虞,成王曰:吾與之戲耳,史佚曰:天子無戲言,言則史書之,禮成之,樂歌之,於是遂封叔虞於唐。   《漢書》曰:漢興之初,尊王子弟,大啟九國,京師內史,凡十五郡,公主列侯,頗邑其中,蕃國大者,跨州兼郡,連城數十,宮室百官,同制京師,諸呂之難,賴於諸侯也。   《孟子》曰:象至不仁,封諸有庳,仁人之於其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怒焉,親愛之而已矣,親之欲其貴,愛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者,富貴之也,身為天子,弟為匹夫,可謂親愛之乎。   【詔】魏明帝詔曰:古之帝王,封建諸侯,所以蕃屏王室也,詩不云乎,懷德惟寧,宗子維城,秦漢繼周,或強或弱,俱失厥中,大魏創業,諸王開國,隨時之宜,未有定製,非所以永為後法也,其改封諸王,皆以郡為國,梁任昉武帝追封永陽王詔曰:亡兄德履濘粹,識業深通,徽聲善譽,風流籍甚,道長世短,清塵緬邈,感惟既往,永慕慟心,可追封永陽郡王。   又追封丞相長沙王詔曰:夫褒崇名器,率由舊章,光昭德祀,永世作則,亡兄道被如仁,功深微管,懸諸日月,久而彌新,故能拯龜玉於已毀,導涸源於將塞,今理運惟新,賢戚並建,感惟永遠,觸目崩心,可追封長沙郡王。   又追封衡陽王桂陽王詔曰:亡弟暢,風摽秀物,器體淹弘,朱方之役,盡勤王事,策出無方,物惟不賞,亡弟融,業行清簡,風度閑綽,蚤優名輩,夙廣令聞,朕應天紹命,君臨萬寓,祚啟郇滕,感興魯衛,事往運來,永懷傷切,暢可追封衡陽郡王,融可南陽郡王。   又封臨川安興建安等五王詔曰:神州帝城,冠冕列岳,渚宮樊鄧,形勝是歸,居中作衛,翼宣戎重,隆茲寵號,寔允舊章,並非親勿居,惟賢斯授,宏朕之介弟,早富德譽,董一蕃政,緝是嘉庸,國禮家情,瞻寄隆重,季風穎俊邁,誠業摽簡,任居蕃翰,政以化成,偉體韻淹穆,神宇凝正,經綸夷險,參贊王業。   陳徐陵始興王詔曰:漢祖天倫,伯叔追封,晉元世系,琅邪傳國,仰惟二後重光,率由前典,朕昔因蕃次,蒙繼本宗,分在要荒,久離寒燠,天嘉紹祚,別命皇枝,歸自崤函,禮隔登獻,每至霜庭可履,矚垣寢而懷悲,風樹鳴條,望章陵而增感,今嗣王乖德,獲罪慈訓,永言主奠,宜自朕躬,但國步時艱,皇基務切,復奉家業,升纂帝圖,重違情禮,言深哽慟,可以第二皇子升陵為始興王。   【策】漢武帝使御史大夫策諸子立閎為齊王曰:於戲小子閎,受茲青社,朕承祖考,道惟稽古,建爾國家,封於東土,世為漢蕃輔,於戲念哉,共朕之詔,唯命不於常,人之好德,克明顯光,義之丕圖,俾為君子,無怠爾心,允執其中。   又立子旦為燕王曰:小子旦,受茲玄社,建爾國家,封於北土。   又立子胥為廣陵王曰:小子胥,受茲赤社,建爾國家,封於南土,戰戰兢兢,乃惠乃慎,無侗好佚,無邇小人。   【章】魏陳王曹植改封陳王謝恩章曰:臣既弊陋,守國無效,自分削黜,以彰眾誡,不意天恩滂霈,潤澤橫流,猥蒙加封,茅土既優,爵賞必重,非臣虛淺,所宜奉受,非臣灰身,所能報塞。   又封二子為公謝恩章曰:詔書寺臣息男苗為高陽鄉公,志為穆鄉公,臣伏自惟,文無升堂廟勝之助,武無推鋒接刃之效,天時運幸,得生貴門,遇以親戚,少荷光寵,竊位列侯,榮曜當世,顧影慚形,流汗反側,洪恩罔極,雲雨增加,既榮本幹,枝葉並蒙,苗志小豎,既頑且稚,猥荷列爵,並佩金紫,施崇一門,惠及父子。   齊謝朓為宣城公拜章曰:惟天為大,日星度其象,謂地蓋厚,河嶽宣其氣,斯冕旒所以貞觀,袞職所以代終,慚下穆而上尊,豈南征而北怨,何以克詠九歌,載宣七德,銘彼旗裳,勒斯鍾鼎。   【表】陳思王曹植謝初封安鄉侯表曰:臣抱罪即道,憂惶恐怖,不知刑罪,當所限齊,陛下哀愍臣身,不聽有司所執,待之過厚,即日於延津受安鄉侯印綬,奉詔之日,且懼且悲,懼於始違憲法,悲於不慎,速此貶退,上增陛下垂念,下遺大後見憂,臣自知罪深責重,受恩無量,精魂飛散,忘軀殞命,云云。   又謝朓[字衍。]封甄[魏志曹植傳作鄄。]城王表曰:臣愚駑垢穢,才質疪下,過受陛下日月之恩,不能摧身碎首,以答陛下厚德,而狂悸發露,始干天憲,自分放棄,抱罪終身,苟貪視息,無復睎幸,不悟聖恩,爵以非望,枯木生葉,白骨更肉,非臣罪戾,所當宜蒙,俯仰慚惶,五內戰悸,奉詔之日,悲喜參至,雖因拜章,陳答聖恩,下情未展。   又轉封東阿王謝表曰:奉詔,太皇太后念雍丘下濕少桑,欲轉東阿,當合王意,可遣人按行,知可居否,奉詔之日,伏增悲喜,臣以無功,虛荷國恩,爵尊祿厚,用無益於時,脂車秣馬,志在黜放,[原訛於,據馮校本改。]不圖陛下,天父之恩,猥宣皇太后慈母之念遷之,陛下幸為久長計,聖旨惻隱,恩過天地,臣在雍丘,劬勞五年,左右罷怠,居業同定,園果萬株,枝條始茂,私情區區,實所重棄,然桑田無業,左右貧窮,食財餬口,形有裸露,臣聞古之仁君,必有棄國,以為百姓,況乃轉居沃土,人從蒙福,江海所流,無地不潤,雲雨所加,無物不茂,若陛下念臣入從五年之勤,少見佐助,此枯木生華,白骨更肉,非臣之敢望也,飢者易食,寒者易衣,臣之謂矣。   吳胡綜請立諸王表曰:受命之主,系天而王,建化垂統,為一代制,雖禮有損益,事有質文,至於崇建懿親,列土封爵,內蕃國朝,外鎮天下,古今同契,其揆一也,周室之興,寵秩子第,姬姓之國,五十有五,諸王子受國者漸多,光武中興,四海擾攘,眾諸制度未遍,而九子受國,明章即位,男則封王,女為公主,故詩曰:既受帝祉,施於子孫,陛下踐阼以來,十有二載,皇后無號,公主無邑,臣下嘆息,遠近失望,是以屢獻愚懷,依據典禮,庶請具陳,足寤聖心,深辭固拒,不蒙進納,恐天下有識之士,將謂吳臣闇於禮制,不知陛下謙以失之也,加今仰夏,盛德在上,大吳之慶,於是乎始,開國建號,吉莫大焉,唯陛下割謙謙之德,副兆民之望,留臣祐許,天下幸甚。   晉孫毓賀封諸侯王表曰:臣聞軒轅二十五宗,黃祚以繁,姬姓建國七十,周過其歷,故禦侮莫如同德,伏惟陛下,聖哲欽明,稽乾作則,超五越三,與靈協契,天祚明德,克昌祚胤,秦王楚王淮南王,光濟碩美,冠於群後,改建大國,分鎮方岳,皇太子皇孫,並啟土宇,培敦潼索,制弘往代,內翰皇畿,外蕃九服,群生仰德,向風懷義,率土臣妾,莫不稱慶。   梁任昉為蕭侍中拜襲封表曰:詔書拜臣襲封竟陵郡王,臣以凡庸,素乏才植,皇朝尚德,詔爵惟賢,遂復出脩職貢,人頒卿士,但有道之守,海外重扃,蕃籬近甸,無勞擊柝,仰閱舊章,俯增私感,報國承家,豈雲萬一。   【奏】宋傅亮尚書八座封諸皇弟皇子奏曰:臣聞懿親廣樹,聖王所先,明德並建,古之休典,所以維城皇代,盤石帝基,內衛畿服,外綏四海者也,第某皇弟皇子等,神姿穎哲,大成俱茂,地均魯衛,德兼庸賢,顯進徽號,啟建疆宇,弘道作屏,光翰邦家,並可封郡王。   宋謝庄為尚書八座封皇子郡王奏曰:臣聞桐珪睦親,書河汾之策,賜帶懷賢,敬東平之祚,諒以訓經終始,義洽垣墉,第某皇弟等,器彩明敏,令識穎悟,並宜憲章前典,光啟祚宇,作屏王室,式雍帝載,臣等參議,可封郡王。   ◇功臣封《周官》曰:司勛,掌六鄉賞地之法,以等其功,王功曰勛,國功曰功,事功曰勞,治功曰力,戰功曰多,凡有功者,銘書於王之太常。   《史記》曰:古之人臣,功有五品,以德立宗廟,定社稷,曰勛,以言勞用力曰功,明其等曰伐,積曰閱。   又曰:武王克紂,太公之謀居多,於是武王封尚父於齊營丘,成王少時,管蔡作亂,淮夷叛周,乃使召康公命太公,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五侯九伯,實得征之,齊由此征伐,大於諸國。   又曰:召公奭,與周同姓,武王之滅紂,封召公於燕,其在成王時,自陝以西,召公主之,自陝而東,周公主之。   又曰:鬻熊事周文王,早卒,當成王之時,舉文武勤勞之嗣,乃封其後熊繹於楚。   又曰:晉獻公伐霍耿魏,滅之,因以魏封畢萬為大夫,卜偃曰:畢萬之後必大,萬,盈數也,魏,大名也,以是始賞,天啟之也。   又曰:陳完奔齊,懿仲欲妻之,卜之吉,曰:是謂鳳皇于飛,和鳴鏘鏘,有媯之後,將育於姜,五世其昌,並於正卿,八世之後,莫之與京,卒妻之,完卒,謚為敬仲,六世而至田常,田常弒簡公,立簡公弟為平公,乃割齊安平以東,為己封邑,始大於齊。   《漢書》曰:漢五年,剋項,天下乃平,始論功,侯者百四十有三人,時人民散亡,大侯不過萬戶,封爵之誓曰:使黃河如帶,太山如礪,於是申以丹書之信,重以白馬之盟,藏諸宗廟,副在有司。   又曰:陳平凡六齣奇計,輒益封,凡六益家。   又曰:高祖封項伯等四人為列侯,賜姓劉氏。   又曰:項羽曰:吾聞漢購我頭千金,邑萬戶,吾為公得之,乃自剄,[原訛釗,據馮校本改。]王翳取其頭,揚喜呂馬童郎中呂勝楊武,各得一體,故分其地以封五人,皆列侯。   《東觀漢記》曰:上謂耿丹曰:今關東故王國,雖數,[《太平御覽》二百數下有縣字。]不過櫟陽萬戶邑,夫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綉夜行,故以封卿爾。   又封竇融曰:率厲五郡積[《東觀漢記》作精。]兵,羌胡畢至,兵不血刃,而虜土崩瓦解,功既大矣,篤意分明,斷之不疑,吾甚嘉之,其以六安[《東觀漢記》二字無。]安豐陽泉蓼安風四縣,封融為安豐侯。   又曰:三輔豪傑,入長安,攻未央宮,庚戌,殺莽於漸台,東海公賓就得其首,傳詣宛,封滑侯。   又曰:班超定西域五十餘國,乃封超為定遠侯。   《魏志》曰:夏侯惇,文帝追思惇功,欲使子孫畢侯,分邑千戶,賜惇七十二孫,皆關內侯,惇弟廉,及子楙,素列侯。   又,曹真,字子丹,以功封邵陵侯,曹真少與宗人曹遵,鄉人朱贊,並事太祖,早亡,真愍之,乞分食邑,封遵等子,曰:大司馬有叔向撫孤之仁,晏平久要之分,聽分賜遵等子爵關內侯,及真薨,明帝悉封真五子皆列侯。   又曰:太祖表封荀彧為萬歲亭侯,太祖又與彧書曰:君之相匡弼,君之相為舉人,君之相與建計,君之相密謀,亦已多矣,大功未必野戰也,十二年,復增邑,合二千戶。   又曰:大祖表封荀攸曰:前後剋敵,皆攸之謀也,於是封攸陵樹亭侯。又曰:太祖自柳城還,過攸舍,稱攸前後謀曰:昔高祖使張子房,自擇齊三萬戶,今孤亦欲君自擇所封。   又曰:郭嘉,字奉孝,冀州平,封洧陽亭侯,及薨,太祖表曰:良策未決,嘉軌成之,平定天下,謀功為高宜增邑,並前千戶。   又曰:任峻,字伯遠,為典農中郎,大興屯田,軍國致饒,大祖以峻功高,表封都亭侯。   又曰:朱靈,字文博,封鄃侯,文帝曰:將軍佐命先帝,威過方邵,平王所志,原勿難言,靈謝曰:高唐宿所原,乃更封高唐侯。   【詔】後漢獻帝詔,敕鎮東將軍領兗州牧費亭侯故特進,顯授上將,鈇鉞之任,復食舊土,雙金之寵,董統一州,委成之重,榮曜昭示,亦以優崇,投節效命,自百之秋也。   又詔書拜鎮東將軍襲費亭侯曹操,業履忠貞,輔幹王室,頃遭凶暴,海內離析,操執義討截黃巾,為國出命,夫祿以賞恭,罰以絀否,今以操為鎮東將軍,領兗州牧,襲父費亭侯嵩爵,並印綬符策。   魏文帝冊孫權太子登為東中郎封侯文曰:蓋河洛寫天意,符讖述聖心,昭晰著明,與天談也,故易曰: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孫將軍歸心國朝,忠亮之節,同功佐命,而其子當為魏將軍,著在圖讖,猶漢光武受命,李氏為輔,王梁孫咸,並見符緯也,斯乃皇天啟祐大魏,永令孫氏仍世為佐,其以登為東中郎將,封縣侯萬戶,昔周嘉公旦,祚流七胤,漢禮蕭何,一門十侯,今孫將軍亦當如斯,若夫長平之榮,安豐之寵,方斯蔑如,陳徐陵進武帝為長城公詔曰:德懋懋官,功懋懋賞,皇王盛則,所謂元龜,司空公南徐州刺史長城縣開國侯諱,志懷夤亮,風度弘遠,體文經武,明允篤誠,曩者率五嶺之彊兵,誅四海之讎敵,固以勒功彝鼎,書勛太常,克定京師,勤勞自重,自鎮撫枌榆,永寧豐沛,東涼既息,北蔡無歸,代馬燕犀,氣雄天下,裹糧坐甲,固敵是求,方欲大討於秦崤,敦脩於與睦,葉謀上相,爰納朕躬,思所以敬答忠勛,用申朝典,可進爵為長城縣公。   【表】宋謝靈運謝封康樂侯表曰:昔強互[按當作氐。]暴虐,恃僣曆紀,既噬五都,志吞六合,遂陷沒西河,傾覆南漢,凌籍紀郢,跨越淮泗,於時策盡惟疑,地險已謝,咸懼君臣同泯,有生無餘,亡祖奉國威靈,董符戎重,盡心所事,剋黜禍亂,功參盤鼎,胙土南服,逮至臣身,值遭泰路,日月改暉,榮落代運,輸稅唐化,生幸無已,不悟天道下濟,鴻均曲成,乃眷遐績,式是興徵,分虎鈿[疑當作紐。]龜,復顯茅土,鳴玉拖紱,班景元勛,澤洽往德,恩覃來胤,永惟先蹤,遠感崩結,豈臣尫弱,所當忝承,臣聞至公無私,甄善則一,皇恩遠被,殊代可侔,是以信陵之賢,簡在高祖之心,望諸之道,復獲隆漢之封,觀史嘆古,欽茲盛美,豈謂榮渥,近霑微躬,傾宗殞元,心識其會,酬恩答厚,罔知所由。   宋顏延之謝子竣封建城侯表曰:伏見策書,降錫息竣開國建城縣侯,爵逾三等,戶越兼千,生邀洪禮,身茂盛世,闔宗革聽,盡室改觀,誠慚末品,誤參其泰,臣聞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忠教善信,臣實負其前誥,能仕志政,竣固暗於明試,徒以數遇會昌,消憂啟聖,幸與靈祚福德,共從義勛分賞,執珪登朝,析金受邑,慶重慮愆,恩往懼積,非臣耄蔽,所任圖報,豈竣庸薄,所能奉服。   梁沈約謝封建昌侯表曰:陛下投袂萬里,拯厥塗炭,臣雖心不吠堯,而跡淪桀犬,此則王業始基,臣所不與,徒荷日月之私,竟無蒸燭之用,天命玄鳥,非止今日,受命作周,其來久矣,雖復備數樂推,與同謳頌,而誠微弱草,效闕纖塵,遂班山河之誓,叨佐命之賞,亦何以慰悅帷帳,酬報爪牙。   ◇遜讓封   《左氏傳》曰:會於戚,討曹成公也,諸侯將見子臧於王而立之,子臧曰:前志有之曰:聖達節,次守節,下失節,為君非吾節也,遂逃奔宋。   又曰:吳諸樊既除喪,將立季札,季札辭曰:曹宣公之卒,諸侯不義曹君,將立子臧,子臧去之,君子曰:能守節也,誰敢奸君,有國非吾節也,棄其室而耕。   《韓子》曰:楚莊王既勝晉於河雍,歸而賞孫叔敖,叔敖請漢間之地,沙石之處,楚國之法,祿臣再世收,唯叔敖獨存九世,而祀不絕。   《漢書》曰:韋賢薨,子玄成當為嗣,心知非賢,即乃佯狂,妄語笑,既葬,當襲爵,玄成素有名,疑其欲讓兄,遂奏劾之,玄成不得已,乃受侯爵。   《東觀漢記》曰:竇融數辭爵位。又上疏曰:臣有一子,質性頑鈍何況乃當傳以連城廣土,享諸侯之國哉,他日會見,遞[東觀漢記作迎。]詔曰:欲讓職還土,今相見,不宜論也。   又曰:桓榮卒,子郁當襲爵,讓於兄子,顯宗不許,不得已受封,而悉以租入與之。   又曰:丁綝從上渡河,及封功臣,上今各言所樂,謂綝曰:諸將皆欲縣,子獨求鄉,何也,綝曰:昔孫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蛇堯確之地,今綝能薄功微,得鄉厚矣,上從之,封為定陵新安鄉侯,後徙封陵陽侯。   又曰:張純臨終,謂家丞曰:吾無功於時,猥蒙爵土,身死之後,勿議傳國爵,子奮,上詔奮嗣爵,奮稱純遺旨,固不肯受,帝以奮違詔,收下獄,奮乃襲封。   又曰:帝欲封樊[《東觀漢記》作陰。]興,置印綬於前,興固讓曰:臣未有先登陷陣之功,而一家數人,並蒙爵土,今[《東觀漢記》,《太平御覽》二百零一作令。]天下觖望,上嘉興之讓,不奪其志。   又曰:上欲封諸舅,馬太后輒斷絕曰:計之熟矣,有疑至孝之行,安親為上,今遭變異,穀價數倍,憂惶晝夜,不安坐卧,而欲封爵,違逆慈母之拳拳,吾素剛急,有胸中氣,不可不慎,穰歲之後,唯子之志,吾但當含飴弄孫,不能復知政。   《魏志》曰:田疇從太祖入盧龍塞,太祖獨欲侯之,疇素與夏侯惇善,太祖語惇曰:且往以情喻之,答曰:豈可賣盧龍塞以易賞祿哉,縱國私疇,疇獨不愧於心乎,涕泣橫流,惇具答太祖,太祖喟然,知不可屈,乃拜為議郎。   晉《起居注》曰:故南城侯羊祜,固辭歷年,志不可奪,身沒讓存,遺操益厲,此亦夷齊所稱賢也,今聽複本封,以彰厥美。   【表】齊謝朓為齊明帝讓封宣城公表曰:如其懸旌灞滻,刷馬伊穀,灑酒望屬車之塵,整笏侍昇平之禮,陛下訏謨玄覽,欽若宏圖,鑒臣匪躬,共申彝訓,雖量能之請,近遂微躬,則弘長之風,足軌來世。   梁簡文帝為子心[按心上當有大字。]讓當陽公表曰:月蝕之餘,無黃童之對,荷戟入榛,異子烏之辯,遂復早建茅社,夙開井賦,爵列五等,綬參四色。又帝為子大款讓石城公表曰:詭對鶴書,俯羞鵜翼,臣生處深宮,未覿焦原之險,不出戶庭,豈觀砥柱之峻,臣聞坳塘汎水,豈議大瀆之流,覆匱為峰,終乖小魯之說。   又為長子大器讓宣城王表曰:襄野之辯,尚對軒君,弘羊之計,猶干漢主,徒以結慶璿源,乘蔭霄極,一日千里,困騏驥之馳,高陰百尺,藉雲崖之遠,熙祖流聰慧之稱,方建臨淮之國,元仲表岐嶷之姿,[原訛妾,據馮校本改。]乃啟平原之封,南郡奧部,春穀名區,民化仲翔之俗,山峻陵陽之嶺,而綠車赤綬,交映相暉,金璽銀券,炤灼光彩。   梁江淹為齊高帝讓進爵為王表曰:昔虞思勤夏,不別殊物之錫,晉叔臣周,豈頒上公之典,魯蕃懿親,裁蒙袞齊之榮,梁國戚屬,方忝旌旗之貴。   梁任昉為齊明帝讓宣城郡公表曰:臣本庸才,智力淺短,太祖高皇帝,篤猶子之愛,降家人之慈,世祖武皇帝,情等布衣,寄深同氣,武皇大漸,實奉話言,雖自見之明,庸近所蔽,愚夫至此,已實不忍,自固於綴衣之辰,推違於玉幾之側,遂荷原[疑當作顧。]託,道揚末命,雖嗣君棄常,獲罪宣德,王室不造,職臣之由,何者,親則東牟,任惟博陸,徒懷子孟社稷之對,何救昌邑爭臣之譏,四海之議,於何逃責,且陵土未乾,訓誓在耳,家國之事,一至於斯,非臣之尤,誰任其咎,將何以肅拜高寢,虔奉武園,悼心失圖,泣血待旦,寧容復徼榮於愧恥,晏安於國危,且虛飾寵章,委成禦侮,臣知不愜物,誰謂攸[馮校本作咸。]宜,命輕鴻毛,責重山嶽,存沒同歸,毀譽一貫,辭一官不減身累,增一職已黷朝經,便當自同體國,不為飾讓,至於功均一匡,賞同千里,光宅近甸,奄有全邦,殞越為期,弗敢聞命,亦原曲留降鑒,即垂順許,乃君臣之道,綽有餘裕,苟曰易照,敢守難奪。   梁沈約為柳世隆讓封公表曰:臣聞懸旌玉塞,貳師尚黜其功,伐鼓炎州,伏波猶懼其賞,徒以兼委之施,或難固辭,抽心之情,必無雙奪,是故俯容青閣,原還慈於裂壤,竊步丹墀,希收寵於開賦,昔竄命窮雉,難迫勢孤,沈板未難,負戶非切,及顧溫青[全梁文二十七作清。]之館,懼結尊慈之懷,累葉喁喁,舉門惴惴,臣事逼君親,理非外獎,實賴朝謨謹肅,宰略遐震,奔鯨外剿,臣何力焉,幸得扶老攜弱,重出幽堵,還軸歸驂,再踐鄉路,豈可資國眚以邀其功,因豕[全梁文作眾。]功而饗其報,遂使甘霜受電之心,有同於飾請,皎日大河之志,匪殊於濬謁。   【書】魏武帝上書讓增封曰:無非常之功,而受非常之福,是用憂結比章,歸聞天慈無已,未即聽許,臣雖不敏,猶知讓不過三,所以仍布腹心,至於四五,上欲陛下爵不失實,下為臣身免於苟取。   又上書讓封曰:臣誅除暴逆,克定二州,四方來貢,以為臣之功,蕭相國以關中之勞,一門受封,鄧禹以河北之勤,連城食邑,考功效實,非臣之勛,臣祖父中常侍侯,時但從輦,扶翼左右,既非首謀。又不奮戟,並受爵封,暨臣三葉,臣聞易豫卦曰:利建侯,行師有功,乃當進立以為諸侯也。又訟卦六三曰:食舊德,或從王事,謂先祖有大德,若從王事有功者,子孫乃得食其祿也,伏惟陛下,垂乾坤之仁,降雲雨之潤,遠錄先臣扶掖之節,采臣在戎犬馬之用,優策褒崇,光曜顯量,非臣尫頑,所能克堪。   又上書讓費亭侯曰:臣伏讀前後策命,既錄臣庸才微功,乃復追[原訛退,據馮校本改。]述先臣,幽贊顯揚,見得思義,屏營怖懼,未知首領,所當所授,故古人忠臣或有連城而不辭,或有一邑而違命,所以然者,欲必正其名也。又禮制,諸侯國土以絕,子孫有功者,當更受封,不得增襲,其有所增者,謂國未絕也,或有所襲者,謂先祖功大也,數未極,無故斷絕,故追紹之也,臣自三省,先臣雖有扶輦微勞,不應受爵,豈逮臣三葉,若錄臣關東微功,皆祖宗之靈祐,陛下之聖德,豈臣愚陋,何能克堪。   又上書讓增封武平侯及費亭侯曰:伏自三省,姿質頑素,材志鄙下,進無匡輔之功,退有拾遺之美,雖有犬馬微勞,非獨臣力,皆由部曲將校之助,陛下前追念先臣微功,使臣續襲爵土,祖考蒙光照之榮,臣受不貲之分,未有絲髮,以自報效,昔齊侯欲更晏嬰之宅,嬰曰:臣之先容焉,臣不足以繼之,卒違公命,以成私志,臣自顧省,不克負荷,食舊為幸,雖上德在弘,下有因割,臣三葉累寵,皆統極位,義在殞越,豈敢飾辭。   ◇外戚封   《史記》曰:武帝衛後弟青,封長平侯,四子皆封侯,貴震天下,天下歌曰:生男無喜,生女勿怒,獨不見衛青子夫霸天下。   《漢書》曰:漢興,外戚與定天下,侯者三人,後父據春秋襃紀之美,帝舅緣大雅申伯之恩,浸廣博矣。   又曰:高祖封呂后父呂公為臨泗侯,兄澤為周呂侯。   又曰:文帝封后弟薄昭為軹侯。又封齊淮南王舅駟鈞等二人為侯。   又曰:景帝封太后弟侄竇廣國為章武侯,竇彭祖為南皮侯,竇嬰以破吳楚功,封魏其侯,後弟王信為益靜侯。   又,河平二年,上悉封舅譚為平阿侯,商成都侯,根曲陽侯,逢時高平侯,立紅陽侯,五人同日封,故世謂之五侯。   又曰:武帝封太后同母弟田蚡為武安侯,勝周陽侯,皇后姊子[原訛乎,據馮校本改。]霍去病,伐匈奴,封冠軍侯。   《東觀漢記》曰:馬防兄弟三人,各六千戶,防為穎陽侯,特以前參醫藥勤勞,綏定西羌,以襄城羹亭一千二百戶增防,防身帶三綬,寵貴至盛。   又,光武封新野王[後漢書五鄧晨傳作主。]子鄧泛為吳[後漢書吳下有房字,此脫。]侯,伯父皇皇考姊子周均為富波侯,追封外祖樊重為壽張侯,重子丹為射陽侯,孫茂為平望侯,彝[《東觀漢記》作尋。]鄉[《東觀漢記》鄉上有元字,此脫。]侯,從子沖更父侯,後父陰隆,[《東觀漢記》作睦。]宣陽侯,子識原鹿侯,就為信陽侯,皇考女弟子來歙征羌侯,弟由宜西侯,以寧平公主子李雄為新市侯,後父郭昌為陽安侯,子氵充綿曼侯,兄子竟新郪侯,匡發乾侯,以姨子馮邯為鍾離侯。   又曰:明帝封太后弟陰興為鮦陽侯,子傅隱強侯,陰盛為無錫侯,楚王舅子許昌龍舒侯。   又曰:鄧訓自中興後,累世寵貴,凡侯者二十九人,東京莫比,《魏志》曰:文帝欲追封太后母父,尚書傅群議,自古無婦人分王命爵之制,秦違古法,漢氏因之,非先王之令典也,帝曰:此議是也。   【表】晉庾亮讓封公表曰:觀聖賢之於名爵,敬戒之甚重,豈先哲宜重之於古,而聖朝可輕之於今耶,譬猶回太陽以消湛露,運滄海以灌燎火,其功易成,其事易立。   ◇婦人封   《左傳》曰:晉敗齊師,齊侯遂自徐關入,見保者曰:勉之,齊師敗矣,嬖子女子曰:君免乎,曰:免,銳司徒免乎,曰:免矣,苟君與吾父免矣,可若何,乃奔,齊侯以為有禮,既而問之,辟司徒之妻也,封之石窌。   陳留風俗傳曰:封丘者,高祖與項氏戰,厄於延鄉,有翟母者免其難,故以延鄉為封丘縣,以封翟母焉。   【表】魏陳王曹植謝妻改封表曰:璽書今以東阿王妃為陳王妃,並下印,綬因故,上前所假印,以其拜授書以即日到,臣輒奉詔拜,其才質底下,謬同受私,遇寵素餐,臣為其首,陛下體乾坤育物之德,東海含容之大,乃後隨例,顯封大國,光揚章灼,非臣負薪之才,所宜克當,非臣穢釁,所宜蒙獲,夙夜憂嘆,念報罔極,洪施遂隆,既榮枝幹,猥復正臣妃為陳妃,熠燿宣朗,非妾婦憃愚,所當蒙被,葵藿草物,猶感恩養,況臣含氣,銜佩弘惠,沒而後已,誠非翰墨屢辭,所能報答。   梁沈約謝母封建昌國太夫人表曰:伏見詔書,以臣母封為建昌國太夫人,慶溢蓬門,榮流素族,恭荷屏營,罔識攸窴,臣稟訓私閨,志塗靡立,勉以為義,誠有由然,輸力致身,曾無萬一,天慈罔已,至德彌光,探其私志,降此洪澤,榮親之至,始自微臣,率斯道也,方流萬物,草卉輕命,固莫雲酬。   又為長城公主謝表曰:奉策書,封妾為長城縣公主,徽命降臨,慚腆妄窴,妾膺靈稟氣,育景璇閨,弱志易淪,柔德難樹,雖複式脩姆保,莫敢或遑,而肅雍不著,穠華蓋闕,不悟宸暉曲漸,彝章夙賁,籍此恩加,遽延典策,湯沐光啟,珩緄昭被。   梁王僧孺為南平王妃拜改封表曰:拜妾為南平王妃,奉命震慚,有灼丹寸,妾瞻絲望帨,且或多慚,鏡史觀圖,是焉知愧,以茲眇薄,有儷蕃儀,紃組不聞,饘酡蓋闕,不悟玄造麯被,徽渥愈臻,改服遞名,事華品貴,恩深外邸,榮照下庭,豈期輶弱,所能勝荷。   【表】宋謝庄為尚書八座改封郡長公主奏曰:臣聞爵厚懿戚,國之恆典,景祚既新,禮與時渥,永興等七公主,可封郡長公主。   ◇尊賢繼絕封   《禮記》曰:天子存二代之後,猶尊賢,尊賢不過二代,武王克殷,未及下車,而封黃帝之後於薊,而封夏後氏之後於杞,殷之後於宋。   《左傳》曰:鄭子產曰:昔虞過[左傳襄二十五年作閼。]父為陶正,以服事我先王,先王賴其利器用,與其神明之後也,庸以元女太姬配胡公,而封諸陳,以備三恪。   《史記》曰:高帝過趙,問樂毅有後乎,得樂臣叔,封之囂鄉,號華成君,成君毅之孫也。   《漢書》曰: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必興滅繼絕,修廢舉逸,然後天下歸仁,四方之政行焉,傳稱武王克殷,追存賢聖,至乎不及下車,世代雖殊,其揆一也,高祖撥亂,日不暇給,然猶脩祀六國,求[原訛永,據馮校本改。]聘四皓,過魏則寵無忌之墓,適趙則封樂毅之後,孝武疇咨前代,初得周后,復知[漢書十八作加。]爵邑,元成之間,晚得殷世,以備賓位。   又曰:武帝還過洛陽,二三代邈遠,以其三十里地,封周后為周子南君。   又曰:高祖功臣侯者,子孫驕逸,多陷法禁,訖於孝武,靡有孑遺,於是成帝復紹蕭何,而哀平之世,曹參周勃之後。   又曰:元康四年,立靳翕夏侯嬰陳平張良周勃等一百一十八人後,紹爵復家也。   又,漢武元狩中,復以酇戶二千四百,封蕭何曾孫慶為酇侯,布告天下,令明知朕報以蕭相國德慶厚也。   《東觀漢記》曰:高祖功臣,蕭曹為首,有傳世不絕之誼,曹相國後容城侯無嗣,朕甚愍焉,望長陵東門,見二臣之墓,生既有節,終不遠身,誼臣受寵,古今所同,遣使者以中牢禱,大鴻臚悉求近親,宜為嗣者,頃[《東觀漢記》作須。]景風[原訛夙,據馮校本改。]紹封,以彰厥功。   《晉陽秋》曰:夏侯惇,魏之元功,勛書竹帛,昔庭堅不祀,[原訛死,據馮校本改。]猶或悼之,況朕受終於魏,而可忘其功臣哉,其擇惇近屬封之。   《晉中興書》曰:泰元二年,興滅繼絕後,故陳騫後浩之為高平公,裴秀後球為鉅鹿公,王沉後朴之為博陵公,荀勖後軌為濟北侯,何曾後闡為朗陵侯,羊祜後法興為鉅平侯。   又曰:元帝紹封魏後曹勵為陳留王。   【表】魏武帝謝襲費亭侯表曰:不悟陛下,乃尋臣祖父廁豫功臣,克定寇逆,援立孝順皇帝,謂操不忘,獲封茅土,聖恩明發,遠念桑梓,日以臣為忠孝之苗,不復量臣材之豐否,既勉襲爵邑,忝厥祖考,復寵上將鈇鉞之任,兼領大州萬里之憲,內比鼎臣,外參二伯,身荷兼紱之榮,本枝賴無窮之祚也,昔大彭輔殷,昆吾翼夏,功成事就,乃備爵錫臣,束脩無稱,統御無績,比荷殊寵,策命褒績,未盈一時,三命交至,雙金重紫,顯以方任,雖不識義,庶知所尤,[馮校本作死。]   又郭嘉有功早[原作臣,據馮校本改。]死宜追贈封表曰:臣聞褒忠示寵,未必當身,念功惟績,恩隆後嗣,是以楚宗孫叔敖,顯封厥子,岑彭既沒,爵及枝庶,誠賢君殷勤於清良,聖祖敦篤於明勛也,故軍祭酒洧陽亭侯潁川郭嘉,立身著行,稱成鄉邦,與臣參事,盡節為國,臣今日所以免戾,嘉與其功,方將表顯,使賞足以報效,薄命天隕,不終美志,上為陛下悼借[疑當作惜。]良臣,下自毒恨,喪失奇佐,昔霍去病蚤死,孝武為之咨嗟,祭遵不究功業,世祖望柩悲慟,仁恩降下,念發五內,今嘉隕命,誠足憐傷。   梁任昉為褚蓁代兄襲封表曰:一日被司徒符印,稱詔二日許臣兄賁所請,以臣紹封南康郡公,臣世屬啟聖,運偶時來,尚德疇庸,先錫土宇,臣賁載世承家,兄居長德,而量己夙退,內事園蔬,以臣行達幽明,早酷荼苦,賁天倫冥至,友愛淳深,非直引塉推溫,故能逃跡讓位,鞠育提養,以及人次,事死讓生,尚均脫屣,取信十室,本若錙銖,乃遠謬推恩,近霑庸薄,能以國讓,弘義有歸,匹夫難奪,守以勿二,昔武始迫家臣之策,陵陽感鮑子之言,張以誠請,丁為理屈,且大宗絕緒,命臣出纘傍統,稟承在昔,理絕終天,永懷情事,觸感崩裂,伏惟陛下,俯權孤門哀榮之重,爰奪臣賁一至之輕,察其丹款,特賜停絕,至公允穆,微臣剋幸。   又表曰:近冒披款,庶蒙哀亮,奉被還詔,未垂矜允,伏讀周遑,罔寘心誠,臣本凡劣,身名不限,摽一善不足以驗風流,存小讓不足以弘進止,若乃富埒千駟,貴有邦家,二者之來,不期而至,中人猶其趑趄,凡近固宜勉勖,直以門緒有歸,長德無二,若使賁高延陵之風,臣忘子臧之節,是廢德舉,豈曰能賢,陛下留心孤門,特深追遠,故臣窮必呼天,憑威咫尺,賁嬰疾沉固,公私廢禮,逢不世之恩,遂良己之志,確然難奪,有理存焉,臣既承先旨,出纘傍統,受命有資,反身何奉,敘心感悼,免義迫躬,誠賁息霽,[句有脫文。]年將志學,禮及趨拜,且私門世適,二三攸序,若天眷無已,必降殊私,乞以臣霽奉膺珪社,伏原陛下聖慈,曲垂矜慎,如蒙哀允,施重含育。   周庾信功臣不死王事請門襲封表曰:臣聞以法施民,必傳祀典,以勞定國,必有承家,孫叔敖祭酹無聞,有傷良相,汝叔齊胤嗣絕沒,實貶賢臣,謹案大統十六年格,先有封爵,死於王事絕嗣者,聽以支子繼襲,非死王事,不許承封,前牒五等功臣,皆是勤勞王室,身當患難,扞禦災禍,翼贊大猷,一日遇疾,身捐館舍,不幸無胤,享祀便絕,於禮則不足,於義則有傷,未求上林之獵,已削其侯,不服襜褕之衣,先除其國,伏惟皇帝,崇德旌庸,興亡繼絕,聞鼓鼙而思將帥,畫雲台而念舊臣,豈有功存社稷,而無後可守,事盡忠貞,而無祠可祭,周於蕃屏為約,事在世功,漢以山河為誓,義存長久,臣聞存人之國,大於救人之災,立人之後,重於封人之墓,竊以殷朝繼及,無廢小宗,周室興亡,貴存身後,紹高密者累葉,豈專鄧萬[本集作禹。]之正胤,嗣平陽者重世,何必曹參之嫡孫,愚謂生有其勞,死非王事,雖在支庶,並聽承襲,幸使伯有之魂,不能為厲,若敖之鬼,其無餒而,幽顯對揚,人神咫尺。   《藝文類聚》 唐·歐陽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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