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講壇】 名人酒故事03張旭三杯草聖傳
上次講到了與李白同時的曠世奇才,張旭書法開啟了書法史上的先河,當時唐文宗封為三絕之一。當時冠以狂草大師的美譽。張旭狂草在那個時代受歡迎到一字難求的地步。同時代的人要想得到了個完整的書法作品難。有人為得到書法想盡了辦法,史載,他剛剛做常熟的縣令,沒幾天,對環境不熟,一個老人來訪,打官司,張旭看完後樂了,發現這個老人打官司的理由小,張旭看完後,說,值得嗎?老人表態,同意,不過有請求,你能不能把想法與觀點寫下來。張旭就寫了,把這個交給了老人,老人笑著走了。張旭也爽了。不幾天又來告了。看完訴狀,張旭急了,不舒服了。與前一張一樣,還是小事,張旭說了,這樣的小事再三找我,不是客觀上影響了工作嗎?老人聽他急了,說了,想得到墨寶,沒想到你急了。可以想到,為得到書法,什麼點子都想得到。據說真跡在當時就馬上可以變現。史載,有鄰居,家道中落了,窮得吃不上飯。想到張旭,希望他資助自己。沒幾天回信了,寫兩層內容,一是同情,二是告訴他拿這封信賣,給了指導價,不要低於一百金。鄰居覺得是忽悠他。說明在當時是大錢,但他老婆不急,拿著去賣試試,集市上去,出乎意料的是很快被人買走了,高價買走了。鄰居一聽,了不得。信如此值錢,要是完整書法作品呢。可見當時受歡迎的程度與價值。
絕在哪兒呢?一是作品絕,二是作品的表現手段更絕。作品本身創造了一種新的字形,叫狂草。這種狂草外觀形態瀟洒,特有的神韻對人視覺衝擊力極大。這是一次文字改革,還能過本人的功底把創立的狂草神韻充分地表現出來了。真跡不多,但從這些可以看出確實棒。表面隨意,但是內行眼裡每筆劃都有出處,有傳承。像古書評價為,百出而求其源流無一點畫不該規矩者。這個創新在繼承基礎上的創新。集百家之長,推陳出新的結果。正因此,一問世,好評如潮。像顏真卿兩次辭官,去跟張旭一點點學起。如雲煙,這是杜甫的評價。書法之絕,可以充分看得出來。表現手法更是,書法形式用頭髮寫,以發代書。這難。他卻成功了。寫出來的東西如龍似鳳,如行雲流水。這種絕到了領軍的地位。
張旭與酒有什麼聯繫呢?沒酒就沒有這種狂草。就引不出這種病。以發代書前提必須喝酒。酒是重要前提。史書有記載,《國事補》中說,「飲酒輒草書」,總用頭髮來寫。李白喝三百杯,才出現衝動。張旭呢?恰恰相反,只要極少量的酒就會發病,三杯。有史載,「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杜甫)張旭以發代書有特點:無先兆性;突然性;強烈性;短時性;酣睡性;失憶性。沒有先兆,不會提前告示。什麼時候出現自己都不知道。喝酒是前提,不是每次都准出現。來無影。出現就突然了。用手寫寫一衝動,放下筆就以發代書,表演了。過程顯得興奮。體現強烈性。因而也就短時,幾分鐘十幾分鐘就結束,一睡就結束了。結束後就忘了。最多也只能記得一點點。這就是這種病的特點。從醫學角度分析這種過程實際是病的發作。這種病叫病理性醉酒。
什麼叫病理性醉酒呢?叫突然短時間少量飲酒引發的急性精神癥狀。一是得先喝酒,二是得有精神癥狀。酒量要少,精神癥狀分三類,可以興奮可以抑制可以失調,精神運動性興奮的癥狀,表現為暴力,有攻擊性,體現在客觀的主觀兩方面。客觀上會毀物傷人,主觀會自傷自殘。他這屬於自殘。
為什麼這病在犯病時會有暴力傾向呢?這一瞬間,病人腦里出現離奇的幻覺與片斷妄想。出現恐怖的畫面。用這樣的相象來指導自己的實際行動。有時這種病人文質彬彬的,一犯病就不是他了。惡果厲害,為什麼呢?不要認為醉酒沒什麼,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沒什麼,但是趕上這個,麻煩了。惡果不可想像。有個印象,得趕緊送醫院,留在家裡或許是個禍害。怎麼診斷?得抓這幾個;一是得喝酒,喝得少是第二個特點。這個量因人而異,前提是酒量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不構成酒精中毒的後果。第三個是沒先兆突然等。發病時間來說是短時性,不能長時間犯病。頂多一小時過去了。張旭符合這個特點。再一個是失憶性。殺完人,抓他他都不知道。這不是裝,他記不住了。張旭也是這樣,一醒完全記不住。
這種急性病理性醉酒與李白的不同,李白是急性酒精中毒的單純性醉酒,而張旭算病理性的醉酒。
另一個也是如此,表現為脫衣秀。一犯病就脫得一絲不掛。朋友無意看到這樣,就勸他,他就說,你懂什麼,天地是我的房,我小屋是衣服,我在屋裡不要穿,你怎麼鑽到我褲子里來了?這是癥狀。這病與張旭的病是一樣嗎?不一樣。同是精神病,但是來自不同病因。劉伶,與其他人有一技之長不同,他找不到突出的專業。他出名就靠喝酒。這本是邊緣化的,可是他卻出名了,只能從喝酒來看了。酒量大到一次能喝四十斤酒的地步,關鍵還不醉。他遺憾的是一生沒有真正醉過。老婆一聽急了。酒花了多少錢,還冤,讓兩個扔進酒缸里了,第二天一看,被他喝光了。還不醉。這種表現是慢性酒精中毒性精神癥狀。病理性醉酒一定得少,而這個一定是多,不具備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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