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心學與生命的終極關懷

這本來屬於國學的一個理論課題,應該不屬於「心學答應錄」的範疇。但我以為這個問題如果不清楚,會影響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正確用心,所以必須盡我所能,簡單談一談。

儒、道、釋、基督四大家文化,是人類軸心文化的主體。我們無法了解,這四大家文化為什麼會在同一個時代,幾乎都向同一個目標前進,對生命的感悟會是如此透徹。

其中共同有一條是:

人、生命,不能以「動物」界定。

這四家文化還有一個共同點:生命,是一個絕對的運動整體,只是在認知運動之時,才裂變為個體的。這種運動認知只有一個目的,認識「自我」,即「明明德」。致於生命本身,不管是整體還是個體,都無法用人類文化現有的任何概念定義。

要給「明德」下一個準確的定義,只能是它「不是什麼」;不能說「是什麼」。

「明德」的本體,中國稱之為「天」、「天命」、「道」,佛學則稱之「佛」。若要細研,數「佛」之一字最準確。這裡就不細講了。一句話,四大文化對生命整體性的強調,是今天的人類文化,大大忽略了的。正是這一忽略才導致了人類社會一系列問題的產生。

這一點,在今日的西方文化,尤其是我們稱之為現代派文化的藝術家、哲學家中,反映最為強烈,他們甚至認為「人性」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末路,萬葯難醫。

迄今為止,我們觀察中國現有文化,似乎還沒有發現這種「絕望感」、「失落感」,更多的是「義憤」、「憤青」之類的東西,再不然就是孩童式的樂觀。

這二者其實是同源。這是因為人類這一期文化過分重視人的個體性。似乎每個人真的是一個絕對獨立封閉的個體。在西方,政治、經濟、文化對個體的束縛相對少一些,人們對社會問題的思考便直驅人的本性。在中國,政治、經濟、文化管束多一些,管理者又缺少足夠的自信,不少地方「統」過頭了。人們就把一切社會問題歸究於管理者的道德倫理、施政方法。其實,雙方都誤會了。關鍵是,人不識人,心不識心。

這其中,真正的問題在於人類對生命是一個整體,幾乎完全沒有認識。

我們不知古人,尤其是軸心時代的聖賢們,是如何發現生命的這種整體性的。但是,他們不僅發現了,而且開出了一系列的藥方,來解決生命整體的覺悟問題;也就是想引導人類最終走出生命的困境。這便是我們所謂的「終極關懷」。

恕我直言,當今天的人類的絕大部分,幾乎是享受著古代帝王式的生活之時,但是,肯定沒有人會認為,這和「軸心時代」諸聖賢的努力,有著多麼密切的關係。如果今天的人類,知道生命是整體的,就不會不了解這一點了。

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嗎?如果僅以現存的古代聖賢的經典來說服人們,將是非常困難的,不是不信,就會是迷信。因為任何人也沒有辦法把這些經典與現實生活之間的關係,以邏輯鏈條整理清楚。即便整理清楚了,沒有可以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實證材料,也不會使人生信。

現在有一線希望了。如果引入現代自然科學的成果,道理就可以基本說清楚了。現代人類已經知道,無邊無限的宇宙是一個完整的「引力場」。這個引力場的運動,導致了各個星球產生了自己的離心力與向心力。我們人類各種看似完全自主的行動坐卧,活靈活現,野心勃勃。事實上,只要地球的離心力與向心力稍稍失去平衡,今天我們見到的一切,都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既然「宇宙——生命」系統是一個絕對不可各自隔離而獨立的整體,軸心時代諸聖人對宇宙生命系統的正確體悟,怎麼能和我們今天的人類的生命活動沒有關係呢?但是,這種說服,也只能停留在這個水平上,一旦具體到每個人的穿衣、吃飯、行走、居住,問題就很難說清楚了。

正如我們依據《佛說無量壽經》告訴人們,誰聞到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就應該知道自己今生非成佛不可。這從生命的本來面目來說,應該是確定不移的實相真理。但是,迷於「身見」的人類,說什麼也難以置信。

先不管人們是否可能完全生信,我們也要粗淺介紹一下這四大家的對人類、對生命的「終極關懷」。

這四大家,除佛家之外,他們的「終極關懷」都是只針對「人」,不針對其他生物。老子最特殊,他一方面講,「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另一方面又說:「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前面的話好理解,說明他的「終極關懷」只是針對「人」。後一段話的「萬物」,顯然不是單指「人」,肯定是包括一切「相」。如果他的「終極關懷」是指向「一切」,為什麼前一句又單指「百姓」呢?

《聖經》文化系統的新舊約,在這個問題上也是不同的。《聖經舊約》明顯說上帝的「靈」只賦於人類,而《聖經·新約》中的救度,已經包括魚、獸之類生物了。

不管這四家文化的所指包括了什麼,人、生物、一切物相,但他們都明白「終級關懷」是極重要的。他們都在自己認定理解的範圍里,強調了對生命「終極關懷」。這應該說是毫無疑問的。

對生命的「終極關懷」,又何止只是古代的聖人,今天的許多學說也有這樣美好的原望。但是,只要不知道「宇宙—生命」系統是一個完整的生命整體,僅僅從人和生物的個體性出發,講對生命的「終極關懷」,都屬夢囈。

一句話,必須承認生命整體性的偉大力量。是這個力量支撐著一切生命的一切活動。用中國國學的話說,這個力量是「先天地而生」的實際力量。不僅從個體出發的人類哲學,不可能有真正的有效的對生命的「終極關懷」;就是以生命只是個體以這種觀點為立足點來解釋四大文化經典者,也不可能真正理解四家經典中,關於生命絕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的觀念,更不可能理解四大文化對生命的「終極關懷」。

在這些人筆下的成「佛」、成「聖」,莫過是《荷馬史詩》中的「超人」概念。在這些釋經者心目中,個體人是實有的,永恆的。

我不是十分同意日本人池田大作的許多觀點,但是他指出,佛學的要點在於,把「宇宙——生命」系統當作了一個活生生有生氣的整體。我認為這是非常有見地的觀點。

在這個問題上,佛家最明確,儒道兩家也基本如此認為。所以,這三家學說說到底,就是對生命「終極關懷」的學說;所以,這四大文化能夠一直傳承了數千年,至今仍然是長盛不衰。

儒家明確提出:「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厥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

儒家還認為:「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這已經很明顯表達出儒家是把「宇宙—生命」當成為一個完整的整體了。所以,儒家要求我們人類的一切思維都要「止於至善」。

在兩千年多前,不崇神不祭鬼,而要「止於至善」!偉哉孔子!對生命整體性的這種決定與強調,使國學三大家把鬼神文化徹底排除了,淹滅了。

怎麼「止於至善」呢?這便是我這組《心學答應錄》翻來複去講的「實踐理性」的「致良知」。

遇事皆要如此「盡心」。

除了本人這組博客之外,大家可以熟讀《大學》、《中庸》的前半部分。其後半部分進入實例分析,也可參考,但要注意不可照搬概念,望文生義。孔子至孟子時代是中國人本主義文明的奠基時代,也可以說是中國式人本文明成體系的時代。這一點,在當時的意義作用,在整個人類史上也是極偉大的創舉。但是後世人不能拘泥與套用,以為他們對人類的要求,全是要達到所謂的忠孝節義,這一切可以傳之萬古千年。《論語》第一章也有明文: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古漢語「與」字,表疑問句也。這說明孔門文化一切尊「道」,「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如果「孝弟」就是絕對的「仁之本」,「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一句完全可以不說,直接點明即可;更不可能特別把最後一個「與」字記錄下來加以強調。由此可見,只是在有子當時說話的那個時空中,那個範圍內,「孝弟」才是 「仁之本」。不可由此而泛指。如果泛指,「仁」與「孝弟」就完全是同義反覆了。這是與孔門「止於至善」的宗旨相違背的。

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孔門的「終極關懷」是要求落於每件具體的事的。人們多稱儒門是「入世法」。正是從這裡立論的。

關於何謂「良知」,這組《心學答應錄》已經反覆講了。大家在實踐中,千萬不可落於以下三個圈套,一曰神學宿命論、二曰神聖道德論,三曰神秘功能論。當明白了自己的「能知」之心,是被類似於這三者的「情識」遮掩之後,只要不亂動心,不自作聰明,就是「止於至善」了。一「知」便到位不可找一個「至善」。沒有一個可把捉的「至善」。此時,能夠自來的「那個」,就是「良知」。

記住,「良知」往往是「自來」的。

凡是自來的,就必是應該的,合於「天道」、「佛願」的。

但是,「良知」的出現能是「終極關懷」嗎?

這裡有幾個要點,第一是要自覺,我們自作聰明,自認有智慧對許多問題的判斷。這些看似正確的判斷,實際上未必。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人類如果沒有這個自覺,「良知」是不會「自來」的。

《聖經》的原罪理論就是從這裡說的。一旦落入「人」、「我」的分別之心,就是「原罪」。在這《聖經·舊約·創世紀》中講得非常清楚。夏娃就是偷吃了「分別善惡」樹上的禁果,結果落於原罪,被逐出伊甸園的。夏娃偷吃禁果之後的第一個動作,便是用無花果的葉子遮住了自己的羞處。

照我們今天人類的觀點看,夏娃的行為正是一種「文明」,怎麼能說是「原罪」呢?這正是要人們好好思索的問題。

這種說法在佛經中也是有的。經云:「娑婆世界眾生,起心動念,無非是罪,無非是業」。

《佛說阿彌陀佛經》更說娑婆世界是「五濁惡世」,「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見濁」正是指我們人類的判斷必「濁」。

了知了這一切,再來看《老子》、《莊子》中貶斥仁義道德的觀點,就一切全清楚了。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者,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者,斯不善已」。

這簡直是《聖經》原罪理論的中國版斷語。

這一切都是說的人類的判斷必被「情識」所遮。「致良知」,正是希望人們在判斷中能擺脫「情識」之見的一種用心方法。

這有用嗎?管用嗎?

只要你自覺了,明白了人類「明德」運動的這個特點,就會不隨便被自己的「情識」判斷所騙了。

當然這是需要訓練成習慣的。第二個要點還是要求自覺。「致良知」做不到是正常的,但只要有這個覺悟,早晚會形成「致良知」的習慣。

人類的智慧就表現在這裡,不知道不說,一旦知道自己原來錯了,生命自身下回自然會不那樣做了。我們說「知錯莫改」,孔子說:「過,則勿憚改」是一個意思。就是說,改錯也應隨順自然,不可用力過猛。稍一過猛,是會又回到「情識」之見的。

只要堅持下去,一般說來有個三兩年,一切都會大變化。時間越長,效果越明顯,真是會「隨心所欲而不逾矩」呀!但是,這種變化只有你自己知道。古人所謂「得失寸心知」,就是指這種轉變說的。

這是「終極關懷」嗎?

當然要說這便是絕對的「終極關懷」,是不準確的。即便終身事事如意,也不能說是完成了「終極關懷「。但是,從孔子的立意來看,其起心動念是從「止於至善」下手的,這裡面便已經包含了「終極關懷」了。

中國文化,儒、道、釋三家,其入手處都在這裡,但這距離真正的「終極關懷」還有一段路程。

說起「道家」,人們多講他與儒家的區別,我認為雙方的差異是很小的。如果細讀《老子》的後半部分,他反覆強調的「母子光明會」,基本上講的也是「致良知」,只不過雙方的提法、講法的文字表述不一樣罷了。後人由於沒有實用過「致良知」的用心實踐,就文字說文字,望文生義,斷章取義。於是,就不能不大講儒、道的對立。面對這些高見,我們也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這組《心學答應錄》以現代人的口語,把這種「致良知」的思維和現當代的「邏輯理性」思維加以對比,反覆分析,正是希望人們能自覺進入這種思維方式。

大家在理解這種思維方法時,不要怕學不會,只要能領會到人類還有一種新的思維方式,基本不同於古希臘的思維方式就可以了。這個種子一旦種下去,早晚會自己生根、發芽、撐莖、開花、結果的。只要是知道了,那怕你現在還在反對、置疑也不怕。這種思維不是哪個人發明的,是生命本有的,只不過現代的絕大多數人沒有自覺開發出來,也就是對此沒有覺悟。一旦覺悟,想不用也不行,只怕沒有真弄明白。

道家與儒家當然也是有區別的。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是謂復命,復命曰常,知常曰明……

老子這段話與《大學》、《中庸》相比,明顯還有另一層意思。老子是說,只要「我」明白了,我「被知」中的生命自覺與不自覺都無所謂,必然「各復其根」,必然「復命」。

關鍵是個體人自己:「不知常,妄作凶」。

如果知了「常」呢?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這裡是明確提出了「終極關懷」。當你的身心真的與「道」合了,自然會「沒身不殆」。

「致良知」還可以推演到佛家的禪宗。

你不是強調生命的整體性嗎?個人「致良知」,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也算是「終極關懷」嗎?如果只有我一人這麼做,別人都不這樣,這個因緣我轉得動嗎?

這就請你看看我前面的文章:《我,一個獨立的佛國》。生命是整體的,這不容置疑,但是這個整體不可知、不可見,可知可見的「整體」,全要通過「我」這個窗口。從這個窗口飄過的既是「整體」覺悟過程的錄相,也是宇宙生命系統全體大覺悟過程的全息縮影。如果你明白了生命運動的這個特點,便知別人是否「致良知」對你毫無妨礙。所以老子會說:「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他不能「致良知」,對於你,只是生命的一個新花樣而已。管他是不是不「致良知」,也要「歸根復命」。

更重要的是,任何一個生命一旦真的「致良知」,他會終身、終世,歷生、歷世「致良知」而不衰。這便是老子「沒身不殆」的本意。只是這種自覺一旦成了習慣,你就不覺得奇稀了。好似人人如此,世世如此。但是,從此,你的宿命也就變了,你會是奇才,你會是偉人,你會是智者。

這還不是「終極關懷」嗎?

是,卻又不是。且看釋迦牟尼佛的「終極關懷」,那就是一句「南無阿彌陀佛」。

「阿彌陀」三字我已解過,即我們每個生命必備的「知」的描繪性表述。是生命就是「阿彌陀」。「阿彌陀」就是「一念」、「一生」、「一世」、「一事」的全過程。

「阿」—— 「未發之謂中」的「無」,顯「天地之始」。

再到「分別」—「有」,「萬物之母」。

通過一段的「陀」,即「壽」,時間,完結。

佛雲這便是「一生」。

如——萬緣聚合。描繪性表述即「阿」。

是——「當下」生成。描繪性表述即「彌陀」。這個「彌陀」展開講就是「我——其中必有認知者,即此緣中之「假我」。聞——感知,覺知,悟知。明白、清楚了。依佛雲,這便是「一世」、「一生」完結了。再思、再聞、再修,已經不是這個「我「了。

「所有一切眾生之類」。其實是指一切「阿彌陀」。不管他的表現形式是:

「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

「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即回到生命的本源面貌,斷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再也不被四相所糾纏,這也就是生命的終極解脫。生命還是生命,只是割斷了四相「妄想」的纏縛。所以:

「實無眾生被滅度者」。

正因為生命斷了「四相」妄想,也就只剩下「如是我聞」。所以:

「如」,——萬緣聚合,宇宙生命系統無量因緣的總和,導致你聞佛號這一個當下之「是」,也即這個「當下」。

不要以為聞佛號這個「當下」是非常簡單的事。如果沒有萬緣聚合的因緣,你甚至不可能知道有這句名號。所以,這個「是」是非常非常稀有罕見的。

這聞者的「我」,只存於這個因緣的「當下」,所以只要「聞者」真明白是佛的無餘涅槃的命令到了,想不入已經不行了。因為下面再沒有這個「你」了。

所以,「聞成就」!!!你聽清楚了,想不成就已經不行了。這個妄想之「我」,想再有也不行了。

這句佛號真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第一,「情識」本是妄想,由「四相」支持。這句佛號不受情識支配,是生命本來之力,所以強大無比、無量、無限。

第二,眾生本無眾生,之所以稱為眾生,一切眾生的本來面目,只是這一「聞」,再無其他,所以還是生命本來之力。

第三,一切眾生都在「我」的「願」中,這又等於調動了一切眾生的本來力量。

第四,生命的「矢量」,就是一切「阿彌陀」都要回到本源的「阿彌陀」。因為此願合了生命的「矢量」。所以,佛號力量無限無邊無比,絕無阻隔。

這句佛號能有這麼大的力量,也可以說是釋迦牟尼佛這句佛號是積聚了一切眾生的力量,也可謂是調動了宇宙生命系統的全體力量。

本來我們的每個「聞」,就是宇宙生命系統的全力、全息,只是由於「四相」的干擾,「四相」生「情識」的干擾,才力量大減大衰。現在回到生命整體的本來面目,所以就是調動了全宇宙生命系統的一切力量。

這個力量超越一切情識,個人慾望的,文化分野的,歷劫因緣阻隔的。所以他也不是什麼宗教的力量,絕不神秘。

更重要的是,釋迦牟尼佛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發明的。他一再講「阿彌陀佛」是久遠實成之佛,自己只是他的學生,他的化身。這就是說,釋迦智慧也是生命整體智慧的合和。所以,這智慧,力量無窮。十方諸佛十方眾生有多麼大的力量,這佛號就是他們力量的總和。

釋迦在反覆聲明這一點之後,又把這個屬於生命本來「矢量」的力量,以願力的形式迴向給了「一切眾生」。

「圓滿」了!這就是自覺覺他,覺性圓滿。「因果互相酬」啊!釋迦的覺悟也就是一切眾生的覺悟。

這才是徹底的「終極關懷」。

這種「終級關懷」和「致良知」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沒有「致良知」的實踐理性,釋迦牟尼不會排除「情識」的干擾,達到對生命本來面目的最終極的透闢認知,也就沒有「南無阿彌陀佛」這個名號力量的發現,以及向一切眾生的迴向。

我們今天接受了這一句「南無阿彌陀佛」,了知自我今生非成就不可。但要明確了知這句「南無阿彌陀佛」的真實力量,走馬觀花,粗枝大葉,望文主義,是萬萬辦不到的。也只能是依「致良知」感知自心的變化,你的「能知」生顯到你眼前的一切外相一定會顯示出無窮的佛力。這種佛力的顯化會明明白白告知你,你絕對終極解脫了。

這本身才是真正的「終極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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