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狼圖騰》想到狼的故事zjkzxd

06-07

讀《狼圖騰》想到狼的故事zjkzxd

《狼圖騰》小說，每人讀，都有自己的看法、收穫、感受等。工人、農民、軍人、學生、商人，名人、企業家、評論家，各自有各自的。

閑暇消遣，讀來自然放鬆。不用琢磨它的主題思想，這是學生們必須注意的。也不用去刻意尋找哪些東西對自己有用，那是企業家、經商者們考慮的。還不用研究它的創作方法和寫作技巧，它是文學批評家們、作家們的事情。

我漫無目標的讀書，讀到了《狼圖騰》。正如所說，讀得很輕鬆。我只是去注意一個個狼的故事。至於狼的什麼精神，沒有去細想。之所以注意狼的故事，是因為對狼的故事有興趣，是從小親身經歷過和聽到過與狼有關的事情。這就使我再次回憶起童年的故事。

1956年這一年，我是在塞上的張家口市的郊區下花園這個地方度過的。那時候的下花園，雖然有煤礦、電廠這些大的企業存在，但是畢竟城區規模不大。城區就是被大山包圍著。而我當時居住的地方，又遠離城區，這與深山的小村莊沒有什麼差別。

居住地距離城區約二三里地。當時稱之為「石佛寺街」，後來被煤礦取代。這條街，京張公路有個入口，向北進去，約半里地長，就是它的全貌。說是一條街，因為這裡住有十幾戶人家；說它不是一條街也行，因為它在東面的海拔1128.9米雞鳴山的腳下，是一條山間溝壑，下雨的泄洪溝。人們出入的多了，踩出一條道來。形成了街。這溝，除可以與公路銜接外，還穿過京張公路、京包鐵路的橋涵，直到流向官廳水庫的洋河。此時的我，雖說小，但也六周歲了。對發生的事情都記得下來，特別是那些嚇人的東西，更是難忘。

這條小街，十幾家住戶，散住在溝的兩岸。我家住在西岸，正面對著的就是高山。人們白天生活正常。但一到夜晚，特別是冬季，天色剛發黑，就家家閉戶，不再出門。我家每晚除了關上門，還要再用一塊門板立在門後，用一根棍子把它支住。小孩子更不可能出去玩耍。大人們告訴孩子，不是說有狼，而是說有「狐子」。後來猜想，可能大人恐怕說狼嚇著孩子，就用「狐子」說吧。也可能避諱說「狼」的字眼，恐怕找來麻煩，用了「狐子」來替代。究竟「狐子」是什麼，沒有敢問，心裡想的大概是狐狸、黃鼠狼一類。在大人說的，好像就是「狐子」會偷雞之類的獸類。

到了夜晚，就會聽到「嗷嗷…… 嗚嗚……」「嗚……歐歐……」嚎叫聲。聲音一陣高一陣低，長短聲此起彼伏，逐漸由遠及近，嚎叫一陣子後，就消失了。每當聽到這些聲音，大人們就會告訴，「狐子」們來了，趕緊睡覺吧。

為了防止這些「狐子」們來，大家都有對付的辦法。那就是家家戶戶的外牆上，都有「白土子」（是人們從山上自採的一種白色的土，直接當塗料使用）刷得大圈圈。這些白色的圈，很是醒目。凡是外牆，都如現今的廣告一樣，佔得滿滿的。而且，一旦白色變得淺淡了，就會及時地重新描畫。這個畫圈，是我在讀到《狼圖騰》的第6章時，突然聯想起來的。也是我回想起與狼有關的往事緣由。

書中寫到，狼們在拚命似的跑圈，「狼群為什麼要跑出這個圈？出於什麼動機？為了什麼目的？草原狼的行為總讓人摸不著頭腦，狼留下的每一個痕迹都像是一道疑難怪題」。作者寫了幾種假想：「是為了禦寒？跑步取暖？有可能。」「是為了助消化？多消耗些能量以便再多吞點馬肉？也有可能。」「是為了準備再戰的閱兵或大點兵？也很有可能。」「是為慶祝戰役勝利？或是大會餐之前的狂歡儀式留下的痕迹？可能性極大。」畢利格老人的解釋是，「狼群每次收到天神和山神的賞賜以後，就會高興地圍著賞物跑，一圈一圈地跑，跑出一個大圓圈，跟騰格里一樣圓，跟太陽月亮一樣圓。這個圓圈就是狼給騰格里的回信」那麼，「在草原上，太陽旁邊會出圓圈，月亮旁邊會出圓圈，牧民在遠處打手勢讓人家過去，也是用手畫大圈」。「草原上的狼這麼神，還會給騰格里劃圓圈、發信號，真瘮得慌」。

我看到這裡，就琢磨，這在牆上畫圓圈，與狼有什麼關係？那是草原狼，我這裡是「山地狼」。山地狼看到圓圈，為什麼要躲開呢？當然，是不是會躲開，也是無法確認的了。

除了聽得見「狐子」叫，還看得見「狐子」的屎。在這條小道上，在小道邊、在離家門口不遠處，時常有一抔抔的灰白色的糞便。每抔糞便和狗屎差不多一樣多。當時小，也估計不出來，每次有多少只狼出沒；更估計不出山上的狼糞多不多。這些「狐子」之所以在這條小道經常出現，是它們到河邊飲水的必經之路。因為跨過鐵路、公路到河邊不易，它們就鑽過路的涵洞。這是它們最好的通道。現在回想起來，它們有時的嚎叫，便是召集狼群去喝水。根據糞堆，它們也不會是三兩隻。讀小說，產生了個疑問，一方面狼煙是不是狼糞的煙呢，傳統的說法受到了質疑。另一方面，狼糞的多少。內地山狼或許沒有草原狼多，這都不難見到狼糞，那麼，草原上的狼糞，不會太少，或許是不去積累罷了。那時候，沒有人留意，把狼糞點燃一些，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就沒有說服力。假如是現在，一定會積攢狼糞，探個究竟。儘管現在的野狼幾乎看不到了，但是動物園豢養的狼還是有的。如果哪位有心人留一些狼糞，做個燃燒的實驗，就可證明的。或也對爭論不休的問題做個了結。

這些，是我在這條街上居住一年的所聞所見。後來搬家了，到了城區邊上。我也讀書進了學校。進了學校，就知道的多了；大人們也不再避諱說狼了。於是，就聽得到了一些狼的故事。有的，是大人們講的時候，聽到的；有的是小夥伴們互相傳著講的。聽了狼的故事後，才知道了過去所說的「狐子」，原來就是狼。我聽了一些狼的故事後，還曾做過一個狼的夢，也終身未忘。

同學們說的最怕人的一個事，就是曾經有人在學校不遠的山包上看到了狼。我在的學校，是古老的廟宇改建的，它坐落在一個山包腳下。山包和遠處的山相連，延綿不斷，直到深山裡去了。同學們說得很具體，就像他們親眼看到的一樣。在某天的上午十點來鍾，一隻狼在山坡上轉悠，有好幾個人看到，當然不是幾個小孩子。他們也曾懷疑是野狗，經過細緻辨認，確定為狼。大人們告誡孩子們要注意安全。孩子們也就互相傳遞起來。

傳說的故事，最典型的就是掏狼崽子了。狼的嗅覺非常靈敏。人們掏了狼崽子，不論你用什麼辦法，弄回來，狼都能找得到。如果誰敢把狼崽子弄到家裡來，那就是找了麻煩。狼會找上門來，糾纏不休。所以，一般人是不敢掏狼崽子的。

驚險的故事，那是逮活狼。人們事先在狼經常出沒之地挖一個大坑，可以站一個人大小的樣子。坑的上面，鋪一塊門板，門板上留有縫隙。人藏在坑裡，同時放一隻羊。人讓羊不停地叫，以引狼來。狼聽到羊的叫聲，聞到羊的氣味，就不免試探把門板下面的羊弄到口。狼會不時地把爪子伸進門板的縫隙里。藏著的人，抓住時機，一把將狼腿拽住，儘力往下拉，然後將狼腿固定。人頂起門板，出來後，就背著拴著狼的門板回來了。這樣的人，也是膽子大的。

單只的狼，見到人，如果它要傷害人，不會從正面進攻。而是悄悄的繞到人的背後，用前爪搭上肩膀。如果不懂防範，一旦回頭，狼就一下子前爪將人的胸膛劃開，失去抵抗。所以，就有了兩個注意的事情。一個就是夜間走路防狼，一般都會將衣服披著，在冬季里更是如此。即使再冷，外面的皮襖、棉襖，都是要披著的，不能穿在身上。若有狼扒在肩上，就先走著，狼也會跟著走，等到合適的機會，突然甩掉衣服脫身。再一個注意的，朋友之間在特定場合，不要從背後拍肩，以免被當成狼。遇到狼扒肩，人要冷靜，不要回頭，猛地用雙手抓住狼的兩條腿，頭低下去，將狼翻過來，狠狠地摔下，把它摔傷，再做處理。

狼很聰明。狼能夠悄悄進入豬圈，輕輕咬住豬的耳朵，用尾巴趕著，豬也不叫喚，就被引出了村。然後再將其吃掉。護院的狗厲害，狼也有辦法。幾隻狼藏在村外，一隻狼進入村內，和狗相鬥。一點點把狗引到村外來。群狼再把狗戰勝。

關於狼，好像有許多的故事，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那是夏季的一個白天，我在家裡玩耍。這個家，便是在山溝里的那條小街。家的門沒有關，只有一張牛皮的門帘掛在門口，還沒有遮嚴，下半部有很大的空隙，孩子們可以儘管跑進跑出。陽光從門帘的空檔處照射進來照亮了地面。我和小夥伴在地上玩耍。玩得正高興，一隻狼出現在門前。通過門帘空檔，看得清清楚楚。狼隔著很小一段距離，透過門帘，往裡張望。它看到了我們。我們沒有聲張，對它沒有什麼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它只是看，但是不敢靠近。我的心裡知道，這張牛皮，狼看到了就害怕。它不敢靠近這個門帘，更不敢挨到這個門帘。狼無奈地走開了。這樣的一個夢，從兒時一直記憶到白髮蒼蒼。

讀了《狼圖騰》，想起了狼的一些故事，把它記下來，免得以後再去回憶。

（選自網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