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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和時間賽跑的人

李宗盛:和時間賽跑的人音樂人系列 No.17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首李宗盛,無論是哪一首,他幾乎像心理醫生成為了情歌大師。在音樂圈裡才二十多歲,大家就開始尊稱他"大哥』。但是在家裡,大哥的母親一直到現在卻還是喊他"阿宗』。阿宗送過瓦斯,考不上大學,寫歌成名,坐上滾石唱片的副總經理。結婚兩次,離婚兩次,生了三個女兒,這些都是不變的事實。但對於其它許許多多的江湖傳聞,甚至還包括我和他有過緋聞。關於我們的事,你們通通都猜錯。至於他跟別人的事,那我就不太敢說了。

很多人都認識李宗盛,可是很少人了解他。他到底是情歌大師,是大哥還是阿宗,還是……?今天晚上就他自己來告訴你。各位朋友,我心中永遠的小李,李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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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凡人歌 淘漉音樂

這是張艾嘉作為李宗盛《感性與理性演唱會》表演嘉賓開場白的一段話,是她自己的心聲,卻也是所有「老李」歌迷心中最想說的話。但一直都自稱是「小李」李宗盛卻用一首《凡人歌》簡單地概括了自己: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這不是他的謙虛,也不是他的哀怨,而是他早已發現時間是個賊,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從一個求學無成只好送瓦斯的「無為」少年,長成了那個做三十年音樂後明白未來的三十年願做制琴匠的音樂大師,而這之間坎坎坷坷,糾糾纏纏地,他已走過了近六十年。

小李:我是一個瓦斯行老闆之子

他和音樂最初的故事

1958年7月19日,李宗盛出生於台北,父親是一名瓦斯行老闆,母親則是一名國中教師。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一個男孩兒,但從小他便被叫做「落地」,就是最差的意思,「我小學讀國中,考高中就沒考上……我家裡對我能不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有出息的人這個事情是不抱什麼希望的。」但其實他知道,作為教員的母親其實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好的學業的,他覺得現在的自己讓母親變得很丟臉。

李宗盛所說的高中考試正是指他最鬱悶和低迷的一年。那一年第一次考試沒通過,母親便送他讀最牛最嚴厲的補習班,只要是成績沒有進步,表現不好的學生便會受到藤條抽打大腿內側的懲罰,而李宗盛是被懲罰最多學生當中的一個。就是經過這樣的訓練,最後的測試仍有兩位同學沒有通過,「一個是我,另外一個是,我認為他有輕微的這個智力的問題。」

這樣看來,如今被人們尊稱為音樂大師的李宗盛兒時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不讓人省心的調皮男孩,但其實不然,他把這些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因為他覺得「我不可能這一輩子都這麼慘淡」於是,他計劃著報考藝專。

「我記得那個時候去考藝專,因為我哪個學校都沒考上,家裡很著急。父母是小學的教員,望子成龍心切,那我總得搞出個名堂來。我很喜歡音樂,我就去考理論作曲。要考兩科,一科叫試唱,一科是聽寫,我兩科都考了零分。我不會記譜也沒受過訓練」那次對於李宗盛的打擊可以說是最大的,那種心裡的苦與痛是藤條鞭打不可比及的,他說「那次我幾乎是哭著離開那個考場的。」

最後終於,他得以在一所私立的高中就讀,但新的問題來了,理科的學習讓他幾乎門門功課都亮紅燈,卻也只能瞞著父母,硬著頭皮讀下去。那段時間給他的挫敗感和寂寞煎熬成為之後他音樂創作的靈感,只是不免有些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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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一個人 淘漉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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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阿宗三件事 淘漉音樂

於是他又做回那個瓦斯行老闆之子,每天送瓦斯,穿梭在台北臭水四溢的夜市。這期間他也組建過樂隊「木吉他」。李宗盛說當時在樂隊作為主唱但由於長期送瓦斯,手變得粗糙笨拙,並不能夠彈奏好吉他,也不是最受歡迎的一個,但就在那時候,他知道自己想做音樂。就是這個想法讓他在工作之後清淡的午後常常練習著吉他,愛不釋手。台灣歌手也是李宗盛曾經的學生林隆璇說:「一個小時里大概有五十分鐘他都在表演彈吉他給我們聽的,然後剩下十分鐘教我彈吉他。但是我也從那時候才發覺這個特別有才華!他寫的歌,他唱的歌怎麼那麼好聽。所以我吉他學得很爛,因為他沒有教的很好。」

這看似調侃,卻也真實得反映了當時的李宗盛對於音樂,對於吉他的執著與熱愛。終於在1982年他遇到了一個機會,那時候他們的樂隊剛剛解散,他開始簽約了寶麗金唱片公司,成為了一名樂壇新晉歌手,但李宗盛坦言那時候的他雖然開始唱歌、錄製綜藝節目,但送瓦斯的工作仍然沒有暫停,他這是在時刻提醒自己,「在我成名之後,那段日子常常提醒我說"小李』你是哪來的。你就是一個很平凡的人,你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沒什麼高超的能力,你總得記得你從哪來的」他說這是父親曾經給過的提醒,他一直記著。慢慢得他變得自信,不再是父母眼中沒有什麼出息的搬運工,他開始有話語權,只不過,那些想說的話他都放在歌聲里,無論成敗,無論榮辱,都溫柔地向他人、自己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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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和自己賽跑的人 淘漉音樂

李宗盛:和時間賽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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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每一個artist都是我的愛人

他是音樂製片人

我白天送瓦斯什麼的,我到錄音室里吹冷氣,製作人在調音台前面很有權威的,我覺得這樣的工作環境我很喜歡,好像這個是我想要的。

那時的李宗盛,不僅僅是一位歌手,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歌手鄭怡的男朋友。生活中兩人是恩愛的伴侶,工作中則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對於鄭怡的演唱李宗盛很是上心,常常給出意見,適合什麼樣的歌曲,怎樣的方向,怎樣的舞台效果等等相關策劃。但其實一直有著更大的音樂夢想的李宗盛,眼前所做的不只是為了女友,他說那時很想進這行。

可以說,這次是他為自己的音樂道路找到了一個初步的方向,儘管這一切可能只是白日夢。

而轉機就在這種等待與「吹噓」中悄然而至,那一年是1982年。

鄭怡正在籌備新的一張專輯《小雨來的正是時候》,原製作人是台灣著名音樂人侯德健,而就在籌備過程中他突然離開前去大陸,情急之下,唱片工作人員找到了李宗盛,「有天早上我在家裡,十點多電話響,一個同事打給我說:"小李,你昨天有沒有看報紙,小候去大陸了』,我"啊』……」這件事對於團隊而言是個大事,電話一頭的李宗盛覺得訝異與茫然外,還有一絲絲樂意,他知道這一次的製作人很有可能是自己,果然,他成為了鄭怡此次唱片的製作人,也是他音樂生涯中第一次擔任製作人,老李太高興了!

「那天錄音我很早就去了,很早就把譜印好,把該買的煙、檳榔、盒飯什麼都準備好,母帶也從公司抱來……當我聽到那個聲音在錄音棚響起來的時候,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就是你的夢境,你夢想的所有事情在這一刻……然後你就想這是我的第一個作品!那非常感動!那是一個瓦斯行的一個求學無成的小鬼永遠都忘不了的。」

在這張專輯中他將自己對音樂所有的理解和想法都盡量加入其中,還特別為鄭怡本人定製了歌曲《如果你說》、以及兩人對唱的《結束》,而這首歌似乎就預示著兩人之後的路。在他為鄭怡製作的第二張大賣的唱片《去吧,我的愛》後,兩人的感情漸漸淡了,最終導致分手。

正如李宗盛自己的所說的,《小雨來的正是時候》這是他的第一個作品,這個連大學都沒有考上的瓦斯行老闆之子終於開始一點一點得圓夢,不再是那個「落地」的小李,人人叫他大哥,叫他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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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怡 李宗盛-結束 淘漉音樂

這張唱片將歌手鄭怡的形象打造得很成功,自然地身為製作人的李宗盛在唱片業有了更多嶄露頭角的機會,1985年他簽約滾石唱片公司,慢慢地成為一個金牌音樂製作人。

1985年,這一年又是不平凡的一年。他先是和台灣著名歌手張艾嘉出演電影《最想念的季節》,擔當主角的兩人通過這部戲相識相知,而在不久後緣分再次將兩人拉近了距離,李宗盛以製作人的身份出現,為張艾嘉量身打造個人專輯《忙與盲》,這也是李宗盛加入滾石之後的第一張作品,並在「台灣百佳專輯」中排列第19名。而這一次的專輯製作中,讓人們第一次感受到李宗盛對於女性的理解和情感把握的深入與細膩,張艾嘉也成為他打造的第一個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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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忙與盲 淘漉音樂

李宗盛比張艾嘉小5歲,但兩人在合作過程中很順利也很愉快,專輯中的每一首歌從張艾嘉的口中唱出,都能達到李宗盛想要的效果。頻繁的溝通,緊密的工作安排,讓這兩人的感情被外界所猜測,即使在很久以後,兩人都已年長,出現在演唱會舞台上的他們展開了一段這樣的對話。

李宗盛:愛的代價

音樂人系列

李宗盛

未完待續

淘漉音樂 甄選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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