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far南方古猿傳:科學令聖經很尷尬 但無人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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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網易科學人」欄目組 王真

作者︱費寧

本文為網易科學人A·afar南方古猿傳記系列策劃第五篇《科學對聖經的影響》，點擊左上方頭像，閱讀系列策劃全五篇。

網易科學人A·afar南方古猿傳系列策劃（五）

在網易科學人A·afar南方古猿傳記系列策劃的前四篇稿件中，我們對露西的所有考證和論述都毫無疑問以進化論為基礎。但是我們必須知道神創論者在這件事上是怎麼想的。無論在東方和西方的傳說或者宗教里，都有關於「造人」的相關論述，或者故事。今天我們將討論基督教在這件事情上的觀點。

美國《今日基督教》雜誌曾經發表一篇名為《亞當，你在哪裡？》的文章，花費大量筆墨試圖尋找傳說中的亞當，更準確的說，是想闡述人類為什麼不期待一個「亞當」的存在。文章對這個問題給出了多種闡釋，最終得出結論：「很遺憾，真的沒有亞當。但是如果非要認為亞當的存在是你信仰的終極寄託，那麼我們可以說關於這個問題，無法得出結論，畢竟，這是一個科學當道的時代。」

《亞當，你在哪裡？》一文聲稱《今日基督教》雜誌「無可辯駁地承認聖經權威」，並針對「搜尋亞當」這一主題提供了在線視頻。視頻開始就指出，「世界創造之時，上帝創造了亞當和夏娃。按照上帝的旨意，他們忙於採摘和生育，」——讓我們想一想，按照上帝的旨意！這正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上帝創造了天地間所有的一切，他有權力也有能力為我們所有人定下規則。

上帝不會要求；他會命令，人類可以服從或者抗拒上帝的命令，但上帝不作要求——而視頻的腳本作家也做了一個轉折，對這個問題進行了總結：誰有權威？誰是真理的真正根源？你該信任誰說的話？如果人類可以自己來決定真理，如果真理只能從不斷變化的科學概念中產生，如果聖經必須要在人類的懷疑中重新闡釋，那麼我們口口聲聲自己所崇拜的上帝僅僅是我們的自我想像，而不是客觀方式。

隨著視頻的繼續，展現了另一個觀點。它警告我們，「有科學家繪製出了人類基因組。他們說，基因組包含了人類所有的DNA。這說明全人類不會僅僅來自於兩個人，人類的起源必須是一個群體，比如2000人或是10000人。所有沒有真正的亞當，也沒有真正的夏娃，你可以說，我們人類沒有自己的爸爸媽媽。」對此，雜誌在闡釋這樣一個壞消息的時候，同時也展現了一種安慰人心的風格，「所以說在亞當和夏娃的問題上我們錯了嗎？他們否只是一個睡前的小故事的兩個主角？」

最後視頻以教義後果做結語，「使徒保羅呢？難道他所說的耶穌是第二個亞當是錯誤的嗎？」

顯然，作家們都明白創世紀所記載的第一個亞當和新約聖經中作為我們救世主的耶穌，也就是最後的亞當在教義上的密切聯繫。這樣一來，他們的問題變成了在無法辯駁卻又讓人沮喪不已的新遺傳科學情況下，如何重新詮釋「亞當」。

另一方面，除了科學無以辯駁的客觀解釋逐漸讓神創論者變得頭疼（實際上科學正在推翻創世紀傳說，只是連科學家也不願意公開來講這個事），科學家在這件事上也頗為「矛盾」：他們畢生都需要在科學和聖經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無論是出於安慰自我還是不願挑釁神創論者。

美國國家健康研究院現任主任弗柯林斯博士是人類基因組計劃的關鍵人物，堪稱人類遺傳學領域的泰斗。但柯林斯自稱是一個純粹的基督徒，這讓很多科學人感到惶惶不可終日。

柯林斯在其2006年出版的《上帝的語言：一個科學家所展現的信仰證據》一書中告訴全世界，現在世上的所有人類都「來自一個共同的群體，其大約有10000人，生活在距今10萬至15萬年之前」。

在柯林斯隨後與卡爾·吉布森（Karl Giberson）合著的《科學與信仰的語言》一書中，柯林斯指出，所謂「第一對夫婦」以及「創世紀時間框架」的概念「與證據並不相符」。柯林斯也試圖安慰大眾稱，創世紀是一個很好的寓言故事，從一方面解釋了上帝如何賦予「精神和道德屬性」。的確，在這本書中，柯林斯明確表示上帝是人類區別於動物的標誌，而人類長期以來對其堅持不懈的追尋只是道德驅動和情感渴望。

柯林斯成立了一個名為BioLogos Foundation的基金會，目的是組織科學家和神學家聯合起來促進「神學進化」理論，以使聖經趕上科學的發展，彌補疑點和邏輯的紕漏。為此，作為科學家的柯林斯創造了一種說法：「聖經中的上帝是包括人類在內的地球所有生物的創造者，基因突變中逐步自然選擇的標準進化情形也是上帝的創造方式。」

同時柯林斯拒絕對三種神創論觀點作改變：「年輕地球創造論」(Young Earth creationism)、「古老地球創造論」（old-earth creationism）以及智能控制論。其中在創世紀中，年輕地球創造論被神創論引為經典，其指出「上帝在6000年前用六天時間創造了所有，如果能夠證實年輕地球創造論，那麼毫無疑問將推翻達爾文主義，因為這樣一個短暫的期限並不足以為進化提供時間。」

雖然40%的美國公眾相信年輕地球創造論，但在福音教派知識分子中，相信古老地球創造論的更為普遍。

雖然這些人「並不接受進化」，但其接受「地球古老」的概念，甚至於老的可以支撐其進化歷程。排在最後的是智能控制論，其認為「達爾文自然選擇」進化理論模型所產生的的隨機性並不現實，因此認為在自然背後有著外來力量，但這種外來力量並不是猶太教或者基督教所稱的「神」。或許，真的只能是「外星人」了。

那麼科學呢？

《亞當，你在哪裡？》一文中所提到的兩種科學理論事實上指向同一個問題。首先是黑猩猩與人類共同祖先的問題。而另一問題「或許帶來更多麻煩」。文章所指的是根據人類基因組學確定的人類祖先群體的大小。

這兩個問題都要對基因中除編碼蛋白質之外的大量DNA進行比對（在人類基因中僅有1.5%的編碼蛋白質）。這些DNA中的沉默突變對生物題並沒有實際效果，也就不會受到自然選擇的結果。因此在這些DNA中所含的突變可以作為跟蹤目標群體物的標誌。在人類基因中發現的這些標誌物在黑猩猩身上也同樣存在。

文章還重申了黑猩猩與人類的基因比較數據，告訴我們有共同祖先的可能性在95%到99%。BioLogos基金會另一位科學家丹尼斯·維納馬指出，「特別重要的是，黑猩猩的某些編碼蛋白質在人類基因中「已經不再具有活性」。

人類基因組計劃已經明確了一個問題，即在10萬年前有約10000人的人類祖先群體存在，因此我們最好為此找到一種闡釋方法重新解釋「亞當和夏娃」的理論。同時，BioLogos基金會其他科學家或神學家，都針對亞當和夏娃做出了很多替代性的合理解釋，譬如其也許是人類祖先群體的領導者——國王和王后。我們應當注意到科學正在讓人們對聖經的理解發生轉變。

這實在是有些尷尬。

那麼，所謂的人類祖先萬人群體這一數據從何而來？

為了研究人類的共同祖先，往往會對人類基因組中存在的突變進行研究。大多數證據表明，線粒體DNA中的突變會通過母親遺傳，而Y染色體的突變則來自與父親。線粒體DNA或者Y染色體中差異越小，說明目標群體的共同祖先有更近的血緣關係。現代人類有著共同的祖先，在時間長河中有著更多的遺傳多樣性。

在線粒體DNA以及Y染色體分析中假定了存在一個祖先群體。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大部分個人遺傳特質都已經消失。人類基因組計劃對全世界人之間的基因差異進行了比對，考慮現有世界人口，考慮進化時間的突變率，然後遺傳學家據此計算出需要多少人才能夠構建今天的人類遺傳多樣性。

人類基因組計劃帶來的結果是什麼？《今日基督教》雜誌認為，科學不可能是錯的，所以必須重新對聖經進行解釋，找到一些方法讓亞當和夏娃成為活生生存在的人，比如，可以是祖先群體中的領導者。

那麼，露西代表的南方古猿A.afar種到底是不是人類的祖先？至少，從地質學和考古學的角度講，她正是人類進化樹上最早的分支。【網易科學人A·afar南方古猿傳記系列策劃全文結束】

(責任編輯：王真_NT5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