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蕭條來臨——打響財富保衛戰
如果你控制了石油,你就控制了所有國家;如果你控制了糧食,你就控制了所有的人;如果你控制了貨幣,你就控制了整個世界。——亨利·基辛格
4月份的中國官方國家宏觀經濟數據終於出爐了。在全球經濟復甦乏力、歐元區深陷債務危機、日本推出大規模經濟刺激計劃(就是日幣貶值)的背景下,中國經濟面臨內外交困、圍追堵截的險境。
4月份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同比增長9.3%,增速比3月回升了個0.4百分點;環比增長0.87%,比3月份回升0.2個百分點。
由於金融監管加強,基建投資及剔除基數因素的房地產投資增速均出現顯著下滑;消費增速僅微幅回升,因此工業增加值增速明顯低於市場一致預期。可以說本屆政府對經濟下滑的容忍度高於上屆政府,貨幣政策不會放鬆以刺激經濟增長,而改革才是中國經濟的根本出路。短期來看,地產銷售繼續旺盛,量升價漲導致房地產市場的風險繼續積聚,新的調控政策出台的壓力繼續加大。
2013年1至4月份,固定資產投資(不含農戶)91319億元,同比增長20.6%,增速比1至3月份回落0.3個百分點;全國房地產開發19180億元,同比名義增長21.1%,增速比1至3月份提高0.9個百分點。4月份,城鎮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20.1%,比3月份回落0.6個百分點;房地產開發投資同比增長23.2%,比3月份回升5.6個百分點。4月份固定資產投資環比增長1.63%,比3月份回落0.28個百分點。
2013年4月份,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17600億元,同比名義增長12.8%,名義增速比3月份回升0.2個百分點,真實增速回升0.1個百分點。
房地產數據全面反彈,但扣除基數因素後,除房地產銷售依然旺盛之外,其他數據反彈並不明顯,扣除基數因素的房地產投資增速顯著下滑。基建投資同比增速也出現下滑,其中水利及公共設施單月投資增速下滑14.2個百分點。近期金融領域監管加強可能是基建投資及地產投資下滑的主要原因,特別是銀監會「八號文」及債券市場的「監管風暴」。
與3月相比,中國大媽對黃金的瘋狂搶購導致金銀珠寶銷量同比增速大幅上升45.9個百分點至72.2%;藥品及汽車增速也出現了明顯回升,回升幅度分別為7.9及7.5個百分點;其餘類別的增速均出現了回落,回落幅度最大的是日用品,其次是紡織服裝、辦公用品、通訊器材及傢具等。
當前中國經濟處於衰退中繼階段,4月份的數據進一步打破了市場對於經濟復甦的不合實際的幻想。作為傳統意義上二季度增長最為強勁的4月份。實際情況並不樂觀,後續5、6月份存在向下壓力。除去地產外,找不到任何行業的需求情況有抬升的跡象。那麼整個二季度增長動能基本可以確定維持在較低水平,存在二季度經濟較一季度繼續回落可能。
目前的經濟形勢是低增長、低通脹的狀態。但是央行的另一份數據卻讓中國面臨滯漲的局面:經濟增長停滯而通貨膨脹來臨,隨著熱錢的流出又面臨通貨緊縮、經濟蕭條的絕境。
4月末,廣義貨幣(M2)餘額103.26萬億元,同比增長16.1%,分別比上月末和上年同期高0.4個和3.3個百分點;狹義貨幣(M1)餘額30.76萬億元,同比增長11.9%,分別比上月末和上年同期高0.1個和8.8個百分點;流通中貨幣(M0)餘額5.56萬億元,同比增長10.8%。當月凈投放現金147億元。
M2近來逐漸被百姓了解,是因為這個反映貨幣供應量的重要指標近年來增速很高,2000年時,我國M2約為13萬億元,至2008年還未達到50萬億元,但近五年大幅增長,2012年已達97.4萬億元。十多年裡我國貨幣供應量增長超過6倍。由此我國的M2已超越美國,成為全球M2量級最大的國家,據統計,截至去年底,美國M2存量為64.71萬億元,歐元區為75.25萬億元,日本為56.7萬億元。我國的M2存量是美國的1.5倍。
周小川前不久表示,近年來我國M2佔GDP有所提高,雖然有各方面的客觀原因,但確實反映了我國經濟金融結構存在一些問題,如儲蓄率過高,直接融資發展不足,金融風險過度集中於銀行體系,需要通過深化改革來逐步改變。
對於今天的中國經濟形勢東方不抱樂觀的態度。中國經濟不僅面臨自身的結構性矛盾,還面臨西方聯合絞殺的「定向爆破」。
全球化時代各國經濟都不能置身事外,經濟競爭已經成為國際競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從冷戰結束到加入世貿組織,中國經濟融入了世界,一方面獲得了廣闊的世界市場另一方面也是國門打開面臨經濟被殖民、被操控的局面。
今天的世界是美國一超獨霸的世界,今天的中國是全體中華兒女努力追趕先進和不斷被剝削的中國。最大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國家和最強大的資本主義自由市場經濟國家之間進行著一場你死我活的國家競爭。說你死我活這一點也不為過,因為這場決鬥的最終結果決定了未來世界政治經濟軍事格局乃至文明版圖!
說到美國一超獨霸的世界老大地位不得不說美帝國主義的霸權基石和霸權體制。美國霸權分為政治霸權、經濟霸權、軍事霸權和文化霸權。其中軍事政治霸權是重心,經濟文化霸權是核心。
我們看到美國利用外交和軍事手段在全球推行所謂的「自由」「民主」價值觀,卻是為了經濟文化霸權鋪路掃清障礙。
西方主導下的世界金融經濟秩序
當前的世界政治經濟體制基本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制定的,遊戲規則有利於他們,廣大的發展中國家處於被剝削、被壓迫的境地。就像宋鴻兵的《貨幣戰爭》和約翰·鉑金斯的《一個經濟刺客的自白》所介紹的那樣:西方發達國家和國際壟斷資本自從大航海時代以來就不斷侵蝕著世界。1944年布雷頓森林會議確立了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Bretton Woods system),該體系是指戰後以美元為中心的國際貨幣體系。關稅總協定作為1944年布雷頓森林會議的補充,連同布雷頓森林會議通過的各項協定,統稱為「布雷頓森林體系」,即以外匯自由化、資本自由化和貿易自由化為主要內容的多邊經濟制度,構成資本主義集團的核心內容,是按照美國制定的原則,實現美國經濟霸權的體制。
布雷頓森林體系建立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兩大國際金融機構。前者負責向成員國提供短期資金借貸,目的為保障國際貨幣體系的穩定;後者提供中長期信貸來促進成員國經濟復甦。它的目的就是向國際市場注入美元,確立戰後美元的霸主地位。
第二次世界大戰在削弱歐洲的同時,卻使美國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富有、更強大。戰後初期,美國經濟在世界上鶴立雞群,遠遠領先於其他資本主義國家,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資本主義國家,具有經濟霸主地位。 50年代中期,全世界一半以上的商品是美國生產的。70年代初,美國實際的國內生產總值比戰後初期增加一倍多。據1948年統計,美國在資本主義世界工業產量中所佔的比重達到53.4%,出口貿易佔32.4%(1947年數字),黃金儲備佔74.5%。在此基礎上,美國出現了經濟繁榮。從50年代至60年代,美國經濟進入了高速穩定發展期。因此,這20年被西方經濟學家稱為經濟增長的「黃金時代」。
然而,隨著冷戰的愈演愈烈,戰後西歐和日本經濟的崛起,美國的霸主地位受到挑戰、布雷頓森林體系面臨瓦解。
美國1950年發動朝鮮戰爭,海外軍費巨增,國際收支連年逆差,黃金儲備源源外流。1960年,美國的黃金儲備下降到178億美元,不足以抵補當時的210.3億美元的流動債務,出現了美元的第一次危機。60年代中期,美國捲入越南戰爭,國際收支進一步惡化,黃金儲備不斷減少。1968年3月,美國黃金儲備下降至121億美元,同期的對外短期負債為331億美元,引發了第二次美元危機。1971年,美國的黃金儲備(102.1億美元)是它對外流動負債(678億美元)的15.05%。美國完全喪失了承擔美元對外兌換黃金的能力。1973年美國爆發了最為嚴重的經濟危機,黃金儲備已從戰後初期的245.6億美元下降到110億美元,沒有充分的黃金儲備作基礎,嚴重地動搖了美元的信譽。
美國發動侵越戰爭,財政赤字龐大,依靠發行貨幣來彌補,造成通貨膨脹;在兩次石油危機中因石油提價而增加支出;由於失業補貼增加.勞動生產率下降,造成政府支出急劇增加。美國消費物價指數1960年為1.6%,1970年上升到5.9%,1974年又上升到11%,這給美元的匯價帶來了衝擊。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美國大舉向西歐、日本和世界各地輸出商品,使美國的國際收支持續出現巨額順差,其他國家的黃金儲備大量流入美國。各國普遍感到「美元荒」(DollarShortage)。隨著西歐各國經濟的增長,出口貿易的擴大,其國際收支由逆差轉為順差,美元和黃金儲備增加。美國由於對外擴張和侵略戰爭,國際收支由順差轉為逆差,美國資金大量外流,形成「美元過剩」(DollarGult)。這使美元匯率承受巨大的衝擊和壓力,不斷出現下浮的波動。
在這種情況下,1971年7月第七次美元危機爆發,尼克松政府於8月15日宣布實行「新經濟政策」,停止履行外國政府或中央銀行可用美元向美國兌換黃金的義務。
1971年12月以《史密森協定》為標誌,美元對黃金貶值,美聯儲拒絕向國外中央銀行出售黃金。至此,美元與黃金掛鉤的體制名存實亡。
1973年3月,西歐出現拋售美元,搶購黃金和馬克的風潮。3月16日,歐洲共同市場9國在巴黎舉行會議並達成協議,聯邦德國、法國等國家對美元實行「聯合浮動」,彼此之間實行固定匯率。英國、義大利、愛爾蘭實行單獨浮動,暫不參加共同浮動。其他主要西方貨幣實行了對美元的浮動匯率。至此,固定匯率制度完全垮台。
美元停止兌換黃金和固定匯率制的垮台,標誌著戰後以美元為中心的貨幣體系瓦解。布雷頓森林體系崩潰以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作為重要的國際組織仍得以存在,發揮作用。
然而,脫離了黃金束縛的美元並未就此崩潰。美元倚仗其國際貨幣儲備地位仍然不斷向世界收取鑄幣稅。沒有了黃金,被稱為「黑色黃金」「工業血液」的石油成為了美元的下一個目標。如今的美元和石油牢牢綁在了一起。因為石油在現代社會中的特殊重要性,美元和石油的聯姻挽救了早已經信用破產的美元霸權。石油美元計價機制給美國帶來了巨大的好處。德國著名經濟學家、地緣政治學家威廉·恩道爾就在他的《石油戰爭》一書中詳細揭示了國際金融集團、石油寡頭利用西方強大的國家機器攫取地緣政治和經濟利益。
目前,決定石油價格的因素有三:需求、供給和美元匯率。由於當前的國際石油交易幾乎都是以美元計價的,因此即使需求與供給不變美元的匯率波動也會造成石油價格的起伏。可以這麼說,石油被美元綁架了。
美元作為國際貨幣承擔了交易媒介、價值儲藏和計價單位三大職能。其中,交易媒介的職能是最根本的,使用這種貨幣作為交易媒介的人越多作為交易媒介的便利性越容易實現。交易媒介的職能直接決定了價值儲藏和計價單位職能。因為要把美元作為交易媒介就必須首先儲備美元並選擇美元作為計價單位。這就人為的創造出對美元的需求,美元的危機暫時緩解。
在當前的石油交易中,美元壟斷了計價貨幣的地位。每年全球的石油貿易超過6000億美元,佔全球貿易總額的10%。對美國來說重要的不是匯率的高低而是其壟斷地位,這就鞏固了美元的霸權地位。概而言之,美國獲得的好處大致有三個方面:徵收國際鑄幣稅、影響控制油價、鞏固霸權地位。
從「美金」到「石油美元」,從私人的美聯儲流傳出來的綠票子通過一系列經濟的、政治的、軍事的操作換取了全世界貨真價實的實體財富。
全球化背景下中國經濟的殖民化和泡沫化
作為新興經濟體中最為耀眼的明星——中國連續數十年的經濟高速發展為世人所稱道。
20世紀80年代中國改革開放,前蘇聯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如火如荼。到了90年代初,蘇聯解體、東歐劇變,而中國從計劃經濟體制過渡到市場經濟體制。那時,相當多的人認為只要放棄意識形態的鬥爭,全心全意搞建設、聚精會神謀發展就可以國富民強,就可以復興中華。然而,事實打破了人們的美夢,殘酷的叢林法則告誡善良的中國人世上從來就沒有救世主。
前面已經提到作為世界霸主的美國利用自己的優勢建立了金融經濟霸權,然後又利用這一霸權建立文化霸權。軍事、政治、經濟、文化的多重霸權確保了美國的老大地位。
中國作為後來者,隨著我們實力的一步步提升必然衝擊到美國的霸權。遏制中國發展,打擊中國經濟是其國策。在東方以前關於人民幣國際化的專貼中已經闡述了人民幣國際化和中國經濟所面臨的種種困難。到今天,我們的問題不僅沒有解決反而卻來越嚴重,這些問題的根本就是國內外既得利益集團聯合阻礙中國進步、百姓富足安康妄圖永久剝削中國。
關於中國的經濟殖民化和買辦階級的所作所為這裡就不坳述了,這裡將著重介紹中國經濟的泡沫化和面臨的系統性債務風險。
30多年來中國長期持續的高增長主要得益於「要素紅利、市場化改革紅利和全球化紅利」的巨大貢獻。然而隨著這三大紅利的逐步衰減,中國主要依靠低成本優勢的超高速增長逐漸回歸常態,「大進大出」式的循環發展模式也似乎走到了盡頭。
傳統增長紅利的衰減已經導致了中國陷入經濟增長的陷阱,即在成本大幅提高和銷售價格不斷下跌的雙向擠壓下,實體企業利潤(中間層)迅速變薄,也被稱之為「三明治陷阱」。落入「三明治陷阱」的國家,其經濟一般都會極速泡沫化,因為企業為了維繫生存、維繫收益,被迫將大量資本投向房地產、投向股市,以至整個國家經濟迅速泡沫化。
而當前中國房地產泡沫化、大量資本追逐投資品(或是可以充當投資品的農產品、商品)其所反映的正是這類陷阱。不僅靠實業起家的眾多民營企業紛紛「逃離」實體經濟,一些大型國企也「不甘寂寞」。這些年來許多國有製造業企業紛紛進軍房地產市場,以至於房地產真正成為中國經濟的支柱產業。但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強國是靠房地產崛起的。
根據相關的統計,中國目前的商品房存量約為GDP的200%左右,做一個簡單的測算,如果中國的房地產的投資每年的增速約為15%,同時不考慮貶值等因素,中國房地產業將直接為GDP貢獻3個百分點的增速。同時相關研究也表明,房地產投資對關聯產業的帶動係數約為1.93,房地產業還帶動了水泥、鋼鐵等20多個產業的發展,這樣的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行業,其任何的風吹草動足以牽動整個宏觀經濟,但是經濟泡沫化的結果給中國經濟帶來的最大的風險就是經濟空心化。
從1630年荷蘭的「鬱金香泡沫」到2008年爆發的國際金融危機,經濟泡沫化現象貫穿於近代全球經濟發展史。每次經濟泡沫破裂均會引發經濟與金融危機,對區域經濟乃至全球經濟造成重大衝擊。特別是l970年以後,隨著經濟全球化進程加快,經濟泡沫化從早期的商品泡沫逐步轉向股市泡沫、房地產泡沫,並向金融衍生品領域延伸。
由經濟泡沫破裂引發的經濟危機發生頻率明顯提高,危機規模趨於擴大,對全球經濟的負面衝擊日益加大。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後,美國加州出現財政危機,歐洲爆發主權債務危機,經濟泡沫破裂引發的金融危機正在向財政與債務危機演變。
我國經過30餘年的持續快速發展,已進入流動性過剩較為嚴重時期。從各國的發展經驗看,流動性過剩不一定會引發實體經濟價格的大幅度上漲,但過剩流動性湧入資產市場後,必然會導致資產價格大幅度上漲,引發經濟泡沫化。目前,我國資產市場,特別是房地產市場,已出現一定程度的泡沫,地方政府規模龐大的隱形債務也隱含著很高的財政與金融風險。
其實,老百姓對於泡沫最為直接的感受就是購買力的下降和物價的上升。有專家測算1990年一月到2010年一月我國CPI的平均值為4.81%,就是說1978年的100萬元只相當於現在的15萬元。錢本身變得「不值錢」了。
讓錢「不值錢」的最大推手就是貨幣超發。貨幣為什麼超發?超發的貨幣是政府掠奪民眾財富的重要工具。金錢和權力是一對孿生兄弟,權利吸引著金錢、金錢強化著權利。超發的貨幣就是擴大的權利!古往今來、國內國外皆是如此。
貨幣超發必然導致通貨膨脹,過去中國就存在政府投放超量貨幣而導致惡性通貨膨脹的情況,比如1987年到1988年、1992年到1993年,都讓物價飛漲、民怨四起。
然而,從上面的數據可以得知中國現在有著海量的貨幣,流動性泛濫成災,為什麼沒有發生持續性、大規模的惡性通貨膨脹了呢?
政府進行的市場化改革就是對國民經濟的各個領域進行貨幣化,日益壯大的資本市場也是超發貨幣的良好去處。如果說貨幣是水,那麼資本市場和各個國民經濟的產業化就是海綿。那些超發的貨幣就都被「海綿」吸收了。然而,海綿也有吸飽的時候。
金融異常發達的西方更是有著令人眼花繚亂的金融衍生品來消化吸收超發的貨幣。
超發的貨幣流向了資本市場,民眾的購買力固話在了「賭場」。持續超發的貨幣總有一個宣洩口,於是乎2008年的中國股災和次貸危機就成為了泄洪道。
中國的泡沫不僅有貨幣泡沫,更有GDP泡沫、產能泡沫、房市泡沫、股市泡沫等。這些巨大的泡沫如同堰塞湖時刻威脅著下游中國經濟和老百姓財富的安全。
另一方面,巨大的隱性債務也是吸收超發貨幣並形成債務堰塞湖的主要因素。
近30年來,全球發生了很多次經濟、金融危機,而這些危機幾乎都與債務有關。如1994年的墨西哥金融危機、1997年的東南亞金融危機、1998年的俄羅斯債務危機等等。以前的危機主要集中在發展中國家,原因是發展中國家大量舉債發展民族經濟,由於投資巨大而效益低下,造成無力還本付息,最終演變成債務危機。而最近幾年的債務危機,則在歐美等發達國家展開。究其原因,在於這些國家在次貸危機發生後,實施了擴張的財政政策和積極的貨幣政策,加之高福利遭遇人口老齡化問題的障礙,最終演變成棘手的債務危機。
這些危機似乎都與中國無關。當中國從一場又一場債務危機中走出來,委實給各級當政者帶來了很多自信。但是,這絕不可以成為漠視債務危機的資本,恰恰相反,中國既有發展中國家債務危機的隱患,也有發達國家債務危機的隱患。
因為在中國的出口、投資和消費三駕馬車中,政府主導的投資佔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以前,地方政府可以通過賣地、稅收等方式,籌集投資所需的資金。而現在,賣地的收入由於高房價的常年透支,空間已經越來越小。事實上,北京等地的賣地收入較之往年,已呈現出明顯的下降趨勢。在這種情況下,放行地方債乃不得已而為之。問題是,一旦放開就不能夠確保地方債不失控,地方政府舉債搞投資的動力永遠都是非常強烈的。
中央級的投資項目,同樣負債纍纍。2008年國家4萬億投資中,有1.12萬億元流入鐵路,儘管投資巨大,仍然滿足不了龐大的資金需求,中國鐵路負債已高達2萬億,如果不繼續融資,相關建設將半途而廢,如果繼續追加投資,負債勢必會進一步增加。
與發達國家相比,中國的公共福利體系不完善,這方面的投資少,似乎沒有高福利催生出債務危機的隱憂。問題在於,脆弱的社會保障體系將減弱抗風險能力,一旦經濟出現問題很容易演變成社會性危機。而且,中國原本應該表現為負債的項目,實際上是以增發貨幣的方式完成的。從本質上來說,這也是一種負債,是對國民的隱性負債——截止2011年9月底,中國大陸的廣義貨幣供應量餘額折算成美元後,已經超過美國28.2%,成為世界第一貨幣供應大國。隱性負債一旦爆發危機,將與歐美的債務危機呈現出不同的形態,即表現為貨幣的突然貶值。貨幣超發必然導致民眾購買力的下降,從而影響到內需的拉動。
當我們熱火朝天地議論歐債危機,資本主義可能出現的任何腐朽,以及自己做不好尋找替罪羊藉口的心理,都迎合了一些人的胃口;而另一主因是,自己的事情,在條件限制下確實說不清楚,也只能去說別人,藉此還能抒發愛國情懷。但事實是,中國的債務危機,迷霧散去,在未來某個時段或凸現令經濟激烈震蕩的疊加風險。而比危機本身更危機的是,知其真相的故意不明,玩的是擊鼓傳花,不知其真相的胡亂爭鳴,玩的是瞎子摸象,政府只能喪失對症下藥的時機,眼睜睜的看著它走向潰爛,而最終買單者,不是政府,又變成一次全民的長期共擔。
如果有中國經濟模式,就定會有配套中國模式的債務危機。人們對於歐債危機一直不悲觀,一則是歐洲的市場經濟基礎牢固,舉債主要是直接去解決民眾的社會福利,現在有難了,無非是把標準往下降降,民眾沒有怨氣,基本生活水準和社會穩定沒問題;二則是歐洲民主制度下,問題暴露十分充分,萬事要多方商量,就顯示出它的曲折來,自然不比中國大陸制度優越,幾個人一晚就可定大政。而中國模式的債務危機,與歐債危機大不同,債務形式上也更寬泛,不單有政府債務,還有借道政府信譽的國企債務,以及國有銀行隱性延期壞賬,同時,大量國內熱錢外逃傳導效應不容小覷,而此起彼伏的民間高利貸債務不斷破裂,也是整個債務危機的一個組成部分,更深層的表現,由於全社會誠信缺失和信用透支,債務危機和信任危機全面交融,先惡性傳導並禍及最沒人呵護的股市,再滲透到更廣泛的經濟環節,其破壞效應,我們還沒有充分估量,也沒有充分的準備。
地方債的數據,現只能參考國家審計署統計,截至到2010年底,全國地方債務餘額10.7萬億。其中來自銀行貸款佔到總債務近80%,2011年和2012年到期債務規模約佔總債務的44%。可以肯定的是,地方債餘額定會比公布的要大。習慣性隱瞞,是中國大陸體制的通病,沒有那個地方政府願意主動報憂。廣東一個省債務餘額就達7503億元,吉林、海南等不少省份的相當多地市,債務率已超警戒線,雲南已現拒絕支付利息地方債案例。
讓人擔憂的不僅是地方債實際數據的隱瞞,更擔憂地方舉債融資究竟用到那去了。由於大部分債務收支未納入預算管理,以及在未賦予地方政府舉債權下如此的膽大妄為,地方政府融資平台公司虛假擔保、高估抵押套取銀行貸款司空見慣,相當部分的錢存在挪移使用,變相到樓堂館所和腐敗消費之中,而投入到房地產和高能耗、高污染、產能過剩的項目更是比比皆是,地方財政如何承擔如此包袱,投資標的資產質量和盈利能力沒有保證,如何保障利息支付和本金安全?!
繼浙江溫州民間高利貸鏈條斷裂後,內蒙鄂爾多斯、河南安陽等地又出現高利貸惡性逃逸事件,而在民間高利貸的大潮里,除了民間資本高利息誘惑聚集,權錢結合的「官銀」大批量介入,企業從銀行低貸再社會高息轉貸,擔保公司及小額貸款公司的加盟,讓這一債務鏈增加了複雜性和系統蔓延。與此同時,國內熱錢外流2011年呈現極速增長趨勢,個人資產超億元的中國民間企業主,27%已經移民,47%正在考慮移民,這無疑對極脆弱的民間經濟是雪上加霜和形成羊群恐懼抽離效應。
大型國企債務風險同樣面臨巨大考驗。到2011年底,鐵道部資產負債率達到64%,超過警戒線,五大國有銀行受其拖累,「單一客戶(集團)集中貸」監管目標值和觸發值同樣超過警戒線。2010年全國銀行貸款總計增加7萬多億元,鐵道部一家就佔去4000多億元,鐵道部銀行貸款餘額已達13373億元,債務餘額近3萬億元,已與總資產接近,同年還本付息金額高達1500多億元,而其收入增速遠遠跑不過負債增速,2010年底仍累計虧損772億元。除了鐵道部,多家央企境外投資出現巨額虧損,境內投資同樣存在盲目超前的低效項目,一旦壟斷保護和經濟下行,必觸發其財務惡化,並傳導到債務環節。
股市連續暴跌奪得世界第一,固然與經濟預期悲觀息息相關,但最大的兩個元兇是供求失衡和產業資本抽逃,這兩個元兇內在的關聯是一體的,債務危機壓迫下,企業股市融資迫切性空前高漲,已猙獰到了不管不顧地步,而債務危機引發資金鏈吃緊,產業資本不得不加快股市變現,現在的股市已人人自危、談虎色變。2012年伊始第一個交易日,在歐美股市大漲突破重要壓力位的同時,中國大陸股市高開低走,一路噁心下墜收盤。
所有引線轉向了中央政府,並直逼銀行的底線安全。微觀層面的全面信用斷裂,等同國家整體信用系統破裂。不單是有幾萬億外匯儲備、幾十萬億存款、十萬億財政收入對應就可高枕無憂,銀行是冤大頭,儘管名義是國家兜底,那也要看這個底有多大,房地產債、地方債、企業債、其它不良貸款幾番衝擊,是否真能頂得住?財政收入正遭遇強烈減稅社會呼籲的彈壓,賣地財政可能面臨長期的瓶頸制約,龐大的吃財政的政府隊伍尾大不掉,而經濟下行的趨勢又如此明顯,債務危機一旦連鎖反應,中央政府面對挑戰也會空前嚴峻,並將直接鏈接到社會穩定大局。
中國的債務危機是由於自身的原因,它的後果目前還難以預料。即便在官方媒體上,人們也經常讀到將中國債務危機同美國房地產次貸市場危機相提並論的比較。這一發生在美國2008年房地產市場的崩潰直接導致了後來的金融危機。而目前,當歐洲人請求中國大舉投資以拯救歐元的時候,政府卻自身面臨著相當大的風險,它們來自金融領域,也來自減速的經濟發展。人們的憂慮之一是因刺激經濟增長計劃而積累的大宗壞賬,以及地方政府的高額借貸。現在,中央政府也開始對所謂的「影子銀行」警覺起來。過去兩年間,這類在灰色區域操作的非正規銀行在毫無監控的情況下迅猛發展。據估計,新貸中約10%至20%的比例來自影子銀行。這一在企業、投資人、非法貸款人之間的資金運作非常不透明,而現在,這一金錢管道開始出現問題。
從經濟的增長型來看,中國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基礎極其脆弱,而且是越來越脆弱,已經到了不刺激就下滑的地步。歸根結底,是政府不夠尊重基本的經濟規律,盲目干預、盲目主導經濟所致。
每當談及國內的債務危機,就會有專家拿國際上通行的負債率、外債清償率等指標,來證明人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放下中國的債務會否引發危機這個問題不談,必須正視的現實問題是:即使不發生危機,持續累加的債務也存在著非常大的弊端。
債務的一頭是政府投資。眾所周知,近年來,投資在中國經濟增長中的作用越來越大,正是由於政府主導的大項目、大工程的密集上馬,才導致了債務的快速累積。問題是,這些投資是否都有必要?這些投資是否經過了充分的科學論證?這些投資的社會效益是否達到了預期?這些大工程的質量是否得到保障?
當追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常常會發現,答案並不令人欣慰。
債務的另一頭是消費。當投資足夠大的時候,必然擠壓消費。政府並非一個盈利機構,其投資來源無非是稅費收入、發貨幣、發債等等,尤其前兩項,很容易壓縮民眾的收入,稀釋民眾的財富,不僅導致消費在經濟增長中的貢獻逐步下降,還會導致整個經濟結構走向畸形。
顯然,債務並非到了引爆危機的時候才有害,在它形成的過程中,就已經在對民生、對消費造成擠壓效應。
如果回顧一下近年來投資與消費在GDP中的佔比,就會發現這種擠壓效應是如此分明。上世紀90年代末期,中國大陸投資佔GDP的32%,到2009年,已上升到了47%。而同期中國大陸消費佔GDP比例則一路下行,從50%一直下降到2008年的35%。
上大工程、大項目,是地方政府求之不得的。一方面,可以加大GDP增速,累積個人政績,便於今後的升遷。另一方面,也存在著巨大的權力尋租空間,滋生出各種各樣的腐敗。
有了這兩大推動力,地方政府的投資衝動是何等強烈。為了投資,他們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從1月4日國家審計署發布的報告中不難發現,一些地方政府不惜違規為464.75億元債務提供擔保,而融資平台公司更是違規抵押或質押取得債務資金731.53億元。當地方政府不惜通過違規的方式籌集資金來做大投資,就容易導致債務更快地擴張。
歐債危機的源頭是高福利,這種危機對民生的傷害很小,而中國式債務危機隱患的源頭,則是投資,這種債務一旦累積到引爆危機的程度,則會對民生構成重大傷害。從這個角度來看,中國更應該對日漸累積的債務問題抱以足夠的警惕!
要想避免債務危機爆發,中國必須改變政府投資主導經濟發展的模式,把做經濟的職責,完全交給企業、民眾,而政府則儘快轉型為服務型政府,全力以赴地做好公共服務。只有政府轉型為服務型政府,民眾的負擔才能減輕,社會的效率才能提高,成本才能降低。也只有政府轉型為服務型政府,走民富路線才有可能,而走民富路線,幾乎是拉動內需,促使經濟步入良性循環的惟一有效路徑。
這說起來有點老生常談。悲哀之處也在這裡。如果連這些常識都被忽略,中國還有什麼理由相信債務危機的夢魘,不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呢? 泡沫總有破滅的時候,債務總用被清算的時候,到那時人們就再也不會相信貨幣了,關於貨幣消亡的理論,馬克思和恩格斯就有明確而系統的闡述。
大力發展生產力才是王道
貨幣是一種特殊的商品,只有人們生產出實體財富它才具有價值。貨幣作為交易媒介本身並不產生價值,只有在市場中發生交易行為優化了資源配置才會產生價值。貨幣的泡沫化就像注水的豬肉,它稀釋的是民眾的購買力更是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動力。
在金融危機發生後,世界各國央行都向金融系統注入了海量的貨幣來刺激經濟,希望通過銀行和金融服務產品來給實體經濟打一劑強心針。短期來看效果不錯,長期來看副作用危害不小。
我們長期以GDP作為衡量經濟發展的指標,如今已被廣為詬病。某些時候,GDP上去了,但實際財富卻消耗了,這其中既包括財力、物力,也有環境的犧牲和資源的浪費。
如今面對這麼大的經濟發展隱患,這就是片面強調GDP、片面注重公共特別是基礎投資的惡果以至於資源配置不夠優化、效益不高並且越來越嚴重直至今天的積重難返。
就在中國的經濟數據給人以不明朗的憂慮之時大洋彼岸的美國也公布了自己的宏觀經濟數據。
美聯儲上周報告的數據顯示,4月份工業產出增長為0.6%。其中一半的增長來自於汽車製造行業。4月份美國汽車全行業生產增長為3.9%,而三月份僅增長了1.2%。另一項重要考核目標,4月份經理人採購指數亦上升到54.8%,是近一年來的最高值。一般採購經理人指數超過50%,即是經濟處於擴張狀態。5月3日,美國勞工部公布的數據顯示:美國4月份非農就業增加16.5萬,預期增加14萬人;失業率7,5%,創4年新低,預期為7.6%。勞動力參與率月63.3%,與3月持平,仍處於1979年以來新低。3月就業數據從增加8.8萬人向上修正為增加13.8萬人。2月季調後非農就業人口修正為+33.2 萬人,初值+26.8萬人。在過去12個月里,美國月均非農就業增加16.9萬人。
在美國亮麗的經濟數據公布之後,美聯儲也放出風來準備退出經濟刺激計劃。再聯繫之前的黃金市場大跳水,表明其已經擺脫經濟衰退步入復甦的軌道。並且完成了對歐元的圍剿和人民幣的壓制。當美國經濟轉而復甦之後,外在表現更顯攻擊性。
前面說到當今世界經濟格局和遊戲規則是由西方特別是美國所主導的。希臘債務危機為美元狙擊歐元打開了通道,這既有歐元本身的問題也有美元巧妙布置陷阱引誘希臘等一些國家的因素。中國同樣如此。以前說到中國經濟主權存在的風險,現在又闡述了中國經濟的泡沫危機和債務危機,美元不可能放棄對人民幣的絞殺。
如何解決好我們內部的問題,以不變應萬變是當務之急。
擠壓泡沫緩解債務壓力是防止經濟硬著陸讓經濟發展可以輕裝上陣的不二選擇。而改善投資環境,調整貨幣政策是和擠壓泡沫緩解債務相輔相成的。
給經濟釋放壓力第一條:精兵簡政。精兵不是裁軍,而是強化我國的國防力量,成為保衛祖國的鋼鐵脊樑。日本本來具有衝擊美元霸權的潛力,怎奈被美軍佔領只能成為陪太子讀書的角色。對於中國這個冷戰時的對手、有著完備工業和國防體系的獨立自主的有核國家,價值觀又截然不同,美國當然欲除之而後快。強大的國防力量是我們的終極保障。
中國的財政供應率一直很高。中國的公務員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如果加上企事業單位、醫院、學校等社會福利機構總共約7000萬人,按此種方法計算我國的官民比例高達1:18,即18個老百姓養一個公務員,行政成本由此可見一般,這必然加大社會的運行成本降低行政效率。由於這麼多人要吃皇糧,那麼腐敗問題、隱形攤牌又無形中增加了社會的成本,拉大了貧富差距、增加了矛盾。
給經濟釋放壓力的第二條:打破壟斷實業興國。因為壟斷導致成本居高不下,因為產業結構不合理導致本來投資實業的資金轉而投向了其他領域。國有銀行喜歡貸款給國有企業,因為風險低,因為獲得資金容易所以不在乎資源配置低下、效益不高,況且國企本身還享有優惠政策和壟斷地位,更加重了市場的資源分配不公。這一切都和體制有關,一個人民管得著、看得見,企業領導有忌憚、有壓力的制度才能讓國企發揮該有的作用,才能讓市場的資源配置更合理、更公平、更優化。疏通實體經濟的投資渠道,提高勞動生產率才能讓經濟真正回暖。
給經濟釋放壓力第三條:培育中產階級。一個經濟發展健康、國力強盛的國家必然是中產階級佔大多數。以前我們說國富民強,現在應該改成國強民富。只有民富才能國強,只有國強民才會富。中產階級是消費慾望最旺盛、財富創造最多的一個群體。中產階級是啟動中國內需的發動機,是中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永動機。
面對全球海量的貨幣泡沫和債務堰塞湖,這一切總會破滅和清算的,那一天將見證誰才是真正的未雨綢繆。大潮退去,留下的是頑強的生存勇士。
對於老百姓來說,怎樣保住自己的勞動成果不被洗劫才是最為關心的。因此,當黃金稍稍下跌的時候,中國大媽們就入市狂掃300噸黃金,專家們說此乃愚蠢之舉。但大媽們的購物心態是買便宜的留給子女作嫁妝,僅僅單向消費何來套牢之說,民眾相信有重量的黃金而不採納國家信用保障的紙幣就是詮釋了民眾對於貨幣貶值的不滿。
在貨幣橫行的時代,資源是民眾保值的信條,當大蕭條來臨的時候,實物資產遠比一疊疊的紙幣更讓老百姓放心。財富保衛戰,在泡沫和債務形成的時候就已經打響!
以上種種一家之言,懇請專業評點,東方虛心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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