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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字簡化後,卻失去了它的意義?

一位台灣朋友說:漢字簡化後,親不見,愛無心,產不生,厰空空,麵無麥,運無車,導無道,兒無首,飛單翼,湧無力,有雲無雨,開関無門,鄉里無郎,聖不能聽也不能說,買成鉤刀下有人頭,輪下有匕首,進不是越來越佳而往井裡走,可魔仍是魔,匪還是匪。

一個觀點: 家父是專門研究漢語言文字的社科工作者,幾年前有一次赴台參加學術會議,在演講時對兩岸文字不同的現狀做了一個通俗的比方:  一個大家庭有兄弟二人,多少代以來都是以大米為主食的。分家之後,老大每天拿米熬粥,老二每天拿米煮飯,有時相互難免看不慣對方的做法,但只要都是大米,吃進去的營養還是基本一樣的。  那麼,如何解決呢?家父當時是說,如果老大把粥熬得干一點,老二把飯煮得稀一點,可能相互的差異就會小多了。  其實,這麼說有照顧台灣同胞的感情而敷衍的因素,他回來後告訴我,其實真正隱含的意思是,做成的飯還可以變成粥,但做成的粥不可能變回飯了。就算不考慮大陸台灣誰大誰小的問題,已經用簡化字的一方也不可能再改回繁體字,因此恐怕還是台灣應更多像大陸妥協。    至於當今網上一些人在說繁體字如何好,簡化字如何不好,應當去簡歸繁云云,其中不乏同在大陸的年輕公民。想必大家從小接受的文化教育、接觸的大多數中文文本都是簡體,居然會認為「傳統」的繁體優於「現代」的簡體——二者的淵源錯綜複雜,不必在此細究,只需明白繁體字並非倉頡所造唯一正源、簡化字也並非五四憤青和***生造產物即可——說明國內熱愛傳統文化者還是有力量的,某些磚家叫獸們對「西話」的擔憂是無中生有了。  但是提倡繁體字者往往忽視了一點,現在的神州大地十幾億人民並不是沒有文字的一張白紙,可以讓簡繁二者自由招標、擇優錄取,而是簡化字已經沿用了數十年、至少兩代人,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普通大陸人大都無法完整閱讀繁體書籍(至少沒有耐心)、不會手寫繁體字。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奢談去簡歸繁,比讓廣大群眾使用文言的可行性和正當性高不到哪去。  要拿是否華夏正統說事,語言文字這東西本來就是個為人民服務的工具,它確實能承載很多東西,但難以為了承載而承載某些東西。它也不是科學,沒有合理與否的問題,多數人的用法就是正確的用法。99%的人都認為太陽繞著地球轉,地球還是繞著太陽轉;然而如果哪一天99%的人都認為應該、並且確實把太陽寫做「太日」、地球寫成「也球」,編詞典的人也只好去改詞典,再怎麼苦口婆心地向公眾解釋「太陽」和「地球」的正確性都沒用。家父參與現漢編寫多年,這方面的例子雖然不算多,但若真正發生的話,學界無論如何是擰不過公眾的。第二次簡化運動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缺乏系統論證,在實際應用中造成了問題,公眾難以接受。而現在使用的簡化字也是幾十年來不斷修訂的,雖然在與港台同胞、海外華人交往中會有一些問題,但總體而言社會運行一直好好的,它在易學、適用方面都達到了一種全國性文字應有的要求。 按照系統論、控制論和資訊理論的說法,信息是為了消除不確定性,維護系統正常運行;這個責任落實到作為信息載體的符號,也就是語言文字上。而信息的生產和消費規律與經濟規律是一樣的,就是力求用儘可能少、儘可能簡單的符號傳播儘可能多的信息,前提是有助於消除不確定性。第二次漢字簡化的失敗不僅由於違反群眾書寫習慣,更是由於文字系統的結構過於簡單而不易於符號區分、造成識別混亂。語言不變的前提下不可能實行漢字拉丁化,很大程度上也是這個原因。然而既然大多數情況下,相同詞語的簡化和繁體字型都能清楚傳達相同的意義,誰還會主動採用更麻煩的寫法呢?繁體字支持者所舉的一些例子,如「麵條」的「面」與「臉面」的「面」、「海淀」的「淀」與「澱粉」的「淀」不應同一的所謂問題,日常生活中有中國人覺得不方便嗎?說繁體字不易學是低估了中國人的學習能力,說簡化字會造成字義混亂是不是也低估了中國人的聯想能力呢?很多問題都是所謂精英無病呻吟出來的。  不否認,許多有文化修養的人能夠像讀寫簡體一樣讀寫繁體(很慚愧,雖然我接觸繁體文本的機會也很多,但就是沒有耐心看進去),但不能拿這個標準要求在簡體語境下成長起來的廣大群眾,要求已被各種課業負擔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孩子們。抄同樣一段文字,或許訓練有素者可以寫繁體比一般人寫簡體更快,但恐怕不會有人在兩者同樣精通的情況下寫繁體比簡體還快。  至於所謂繁體字的特有美感與文化韻味,這本來就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但既然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在藝術風格方面開始愛上漢唐的質樸大氣、拋棄明清的繁瑣壓抑,能發現簡化字之美的人也不會少。在此不多說了,御用文人會比我說得漂亮百倍,呵呵。  看似最有道理的一點就是「文化傳承說」,好像不用繁體字文獻就沒人看得懂了,文化就斷代了,中華民族就傳承不下去了,用心良苦啊。現在用簡化字教文言,確實有些不忠於原著的味道,但恢復了繁體,是否接下來就要恢復豎排?恢復了豎排,是否接下來就要恢復雕版?恢復了雕版,是否接下來就要恢復竹簡?……到最後繁體字也不得不讓位於更古老的小篆乃至甲骨文了吧。其實換了字體,文本的意思和其中蘊涵的精神就改變了嗎?現代西方人學的拉丁文,寫法上和古羅馬人一模一樣嗎?何況今天簡體古籍遍天下,有幾個人,哪怕是人文社科領域的知識分子(中文、歷史等除外)需要去查以古體字寫就的古籍?甲骨文失傳了幾千年,中華文明不也一直傳承下來了嗎?何況古籍再多,加在一起能趕上如今一年的學術著作出版量?繁體字現在還不該被扔到歷史垃圾桶里,但也沒到人人都要學字字都要懂、不懂就沒資格做中國人的地步,它只是一種事實上被民間基本廢棄的字體。     之所以為簡化字說話,是因為我不能忘本,我牢記簡化字養育了我的精神,塑造了我的符號結構,相信大多數普通人都會像我一樣對它充滿感情(崇洋媚外者除外)。如果拿文化源流之類  說事的話,恐怕每個人對自己父親的感情都會多於對自己第N代曾祖的感情,雖然那位曾祖可能德高望重青史留名,而自己的父親則碌碌無為缺點多多。  一小撮文化人的理想,不能強姦全體國民的慣習和便利。十幾億人的大國,也不能屈就幾個邊陲小區或海外遺民的風俗。    當前最急需重拾的傳統,是市場化和全球化風潮下喪失殆盡的傳統道德,這是某主義和現代規則都未深入人心時唯一能維護社會穩定的精神力量,在今天和可見的將來也確實有自己的實用價值。復興儒學、讀經運動雖然個人認為很不靠譜,但至少比繁體、漢服、傳統節日這些實踐中必然形式遠大於內容的玩意有意義些。一個觀點: 50年前,國家頒布了一系列文件,在全國範圍內推廣簡化字、普通話和漢語拼音。50年後的今天,關於簡化字是否合理,普通話是否會消滅方言等爭議也一直都存在。下面根據〈南方都市報〉的一些觀點,整理如下:   1 「一對多」的簡化字造成混亂      在爭論的問題中,最集中指責簡化字的一點就是「一簡對多繁」的簡化方式。即將幾個意義不同,讀音相近的繁體字合併為一個字。反對者指出,這造成了人們在學習理解字義時的混亂。   司空白舉了很多實例來說明他的意見。比如,皇后之後和前「後」的「後」現在都寫為「後」,造成的一個問題是:「很多小朋友一直存有一個疑問,站在皇帝背後的人,就是皇后?為什麼皇后要躲藏皇帝呢?」另外,「升斗米糧之"斗』和戰鬥之"鬥』本來也是完全不同的意思。二王關在門裡,當然是鬥了!多麼形象!」   網友們舉出大量這樣「一對多」的簡化字,羅寧在《關於恢復使用繁體字的一點思考》中更系統地列舉了餘(余)、雲(雲)、後(後)、里(裏)、松(鬆)、谷(穀)、斗(鬥)、幾(幾)、徵(征)、曲(麯)、豐(豐)、表(錶)、衝(沖)、葉(葉)、種(種)、盡(儘)、發(髮)、歷(曆)、鍾(鐘)等,認為它們的合併造成了閱讀上的歧義。司空白說,「我小時候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十二生肖要把牛叫做"丑』,可它並不醜啊,後來讀了一些專門的文獻才知道,原來我們常用的"丑』字是專指子丑寅卯的丑,長相難看之"丑』有專用字"醜』」。   許多學者也指出這種簡化方式的確造成了理解困難,並破壞了漢字的傳統字理和結構,很多搞古典文學研究的人對此感觸頗深。南開大學中文系教授寧稼雨說,他在開會時遇到台灣學者,對方往往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的姓,因為「寧」對應兩個繁體字,既可能是讀二聲的「寧」,也可能是讀四聲的「甯」。而一旦要在電腦上將一篇文章由簡體轉成繁體,那簡直是一場災難。電腦無法識別一個簡體字應該轉成哪個繁體,最後出來的結果必然是一片狼藉。  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駱玉明表示,這種同音合併的做法是以拼音文字的規則來對待漢字,現在很多搞了多年古典文學研究的人,都很難將每個簡體字分別對應的多個繁體字分辨清楚。對於普通人而言,這種一對多的簡化方式造成了一個後果:就是現代人對漢語字義的辨別很籠統,模糊、粗糙而不講究,不能區分文字的精確意義。駱玉明認為,因此可以說「現在中國人寫的文章都是粗糙的,不能精細、精美地欣賞漢字,不能準確地表達和使用漢字」。   2 簡化字割裂了文化傳統      另一個意見較集中的問題,就是認為簡化字破壞了漢字的字形結構,繁體字所蘊涵的文化意義流失,同時給人們閱讀古籍造成障礙,客觀上是對傳統文化的割裂。   司空白舉了幾個例子。「有心才是愛,有水才有雲」,「現代的魚(魚)都不在水裡遊了。」繁體的「頭」是由表音的「豆」和表意的「頁」組成。一切以「豆」為音符的字都讀「豆」;一切以「頁」為意符的字都與頭面有關係,記憶和理解都很快。很多簡化後的漢字,失去了原來的字根,學起來反而麻煩了。   羅寧說,「簡化漢字的實際後果,就是讓現代中國人遠離我們的傳統。……我們常常責備青年人不注重學習傳統文化,他們看到繁體排印的古書就自然產生生疏隔膜的感覺,怎麼可能去學習呢?」   很多網友支持這種說法。他們舉例說,台灣一直使用繁體字,與傳統典籍沒有隔膜,所以台灣人的國學和傳統文化基礎比內地厚實。另一個例子,那些在傳統文化中浸淫很深的大家根本不願意使用簡化字,陳寅恪、錢鍾書等老人生前不寫簡體,出書也從來不用簡體。   不少知識分子也有過這樣的思考。古典文化學者吳小如就曾說:「流傳了幾千年的繁體字,在我們青少年中還需不需要認識?如果可以不識繁體字,則本世紀(指20世紀)50年代以前的任何一種報刊雜誌和圖書典籍,將有無法查閱使用的可能,這對今後是很不利的。」   繁體字應該在什麼文化程度的人中間進行教育?這是一個沒有定論的問題。然而現在許多人掌握繁體字的途徑也頗令人意外:通過盜版碟。很多人是在觀看港台翻譯的盜版碟時學會了認繁體字。周小兵說,「從簡體字到繁體字很難嗎?寫或許比較難,要認是並不難的」。畢竟,簡體字也是脫胎於繁體字,有很多可以聯想的、似曾相識的地方。   而對於割裂傳統文化一說,專家們多持不同見解。駱玉明說,繁體字與古代典籍有天然的親切聯繫,但傳統文化的割裂並不僅僅是簡化字的原因。寧稼雨則認為,大師們之所以不願用簡化字,是因為研究的內容非常專業,也因為長期浸淫其中,有根深蒂固的感情。   3 電腦為恢復繁體字創造了條件?      不少倡導恢復繁體字的網友提出,現在電腦普及了,輸入一個繁體字與輸入一個簡體字的速度基本是一樣的。如果說當年簡化字的出現是為了方便寫,那麼現在這個障礙已經大大減輕了,恢復繁體字也將不再困難。   4 漢字還要進一步簡化嗎?      很多網友在指責簡化字時,提出第二批簡化字的廢除作為例子,並認為當時簡化的方向就是向著拼音文字方向發展,完全拋棄中文傳統的。   早在1986年,全國語言文字工作會議就指出,「漢字簡化應持極其慎重的態度,使文字在一個時期內相對穩定,以利社會應用」。專家指出,這也是目前國家對簡化字的態度。   至於拼音化,曾憲通說,漢字拼音化完全沒有必要。「毛澤東提出文字改革要向世界共同的拼音方向發展,因為對科技發展不利。今天看來無論在電腦、印刷各方面的應用,漢字都完全沒有問題。」   據說,在聯合國,同一個文件用漢字寫的是最薄的,因為漢字不像拉丁文字,一個詞有很多個字母排列,而且中文的輸入因為可以按片語打,也比拉丁文字要快很多。   「研究文字的人都知道,凡是沒有自己土生土長的文字的民族,換一種外來的文字很容易。但中文和中國文化的關係彷彿血肉關係,沒有必要,也不應該變成拼音文字。」曾憲通說。   5.漢語學習和文化統一   現在很多外國人都在學習漢語,但是繁簡併存問題給他們帶來很大學習困難。他們不得不學習兩套字體。這一點,香港無線電視台曾經做過一個記錄片 反映了外國人學習漢語的無奈。   全球華人書同文的歷史也中斷於1956年。如今,文字已經不統一,這對台灣和大陸的交流也形成困難和弊端。台灣中學生大部分不認識簡體字。 一個觀點@***漢字簡化後,黨內無黑,團中有才,國含寶玉,愛因友存,美還是美,善還是善,雖丑無鬼,只不過台無吉,灣無言來源:百度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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