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麗的謊言,使中國跌入黑暗的陷...

作者"李鐘琴"從「經濟學」「社會學」「道德學"的層面深入剖析了我們作為"社會人"的人之本性.文章言簡意賅,思想深邃,值得一讀.  一個美麗的謊言,使中國跌入黑暗的陷阱  李鐘琴  一、一個美麗的謊言  研究中華文化,不能繞開儒學。春秋戰國時期,各種思潮激烈碰撞,各種學說爭奇鬥豔,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儒家學說自然是極為重要的一家。特別是漢孝武帝「罷黜諸家獨尊儒術」之後,儒家學說更是成了統治者法定的主流思想。雖然歷代統治者對儒學的重視程度不一,但大體來說,儒學主導中國人的思想長達兩千多年。特別是宋朝之後,對各級官吏的選拔有個具體要求,即必須熟讀儒家經典。說中國自宋朝以來一直是儒生治國,當不為過。這一點大概誰也不會否認,也否認不了。  發源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名家等學說,都有各自合理的成分,但它們也都有一個共同的漏洞,就是沒有對人性進行透徹的研究和論述。  孟子認為「人性本善」,荀子認為「人性本惡」,告子認為「人性本無善惡」。而孟子的「性善說」,最能得到後人的認可。說人性本善,即說每個人都有善良的天性,與佛家所說的「一切人類悉有佛性」不謀而合。但是,很不幸,「性善論」是一個美麗的謊言。這句美麗的謊言,使中國跌入了一個黑暗無邊的深不可測的陷阱,以至於在這個陷阱中上下求索兩千年而不能自拔。  說它是一個美麗的謊言,是因為這個觀點非常動聽,極易為人們所接受。誰不願別人說自己的本性善良美好呢?也正因為它動聽,所以才具有極大的迷惑性,以至於能夠潛移默化、深入人心。如果我們仔細研究考察中國的經濟制度和政治制度,尋根究底,無不從「性善說」這裡找到答案。  不可否認,人性中都有同情之心,都有感恩之心,都有惻隱之心,都有羞惡之心、都有是非之心。於是,有人認為,正因人性本善,才可以推行民主政治,才可能實現「天下為公」,才容易走向「世界大同」。如果說「人性本惡」,難道一群壞蛋搞出的民主是真正的民主嗎?難道一群壞蛋聚集的社會能實現公平正義嗎?  我認為,人性非善非惡,人性本私。可能有人會反問:如果說「人性本私」,難道在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中能產生民主?一群由自私的傢伙產生的民主難道是真正的民主?這樣的民主難道會體現公平正義?  二、「經濟人」的人性  2005年3月,正值「兩會」召開期間,溫**總理來到全國政協經濟界、農業界、工商聯界委員下榻的北京鐵道大廈,參加聯組討論會。他對委員們說:「亞當·斯密的《國富論》,各位都很熟悉,他所著的《道德情操論》同樣精彩。」  亞當·斯密是西方經濟學的鼻祖,是市場經濟理論的奠基者,其代表作《國富論》,指導西方迎來了自由經濟時代。其另一代表作《道德情操論》則是他年輕時期的作品,主要研究人與人之間的「同情」與「感恩」問題。亞當·斯密的理論有個前提,即:「人都是自私的。」有的譯者將「前提」說成「假設」:假設人都是自私的。也就是說,如果人不是自私的,那麼,亞當·斯密的經濟學理論就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其實也可以這麼說:如果人不是自私的,一切經濟學理論也就都成了空中樓閣。  為什麼這麼說?  世間絕大多數人,都是亞當·斯密所說的「經濟人」。研究人性,當然要面向絕大多數人的人性,而不是幾個特例。  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永遠都不否認世事都有特例。所以,我們不妨承認世間有損人不利己、壞得不能再壞的壞人,也不妨承認世間有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修養極高的所謂「聖人」,但他們只是特例,不是標準的「社會人」。如果將特例當作共性,一定會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如果人性不是自私的,如果人們都「無私奉獻」,那麼,社會就沒有了需求,社會沒有需求,也就不會有市場,市場經濟規律也就失去了作用。人也就不用想著獲利賺錢,投資、生產、經營就失去了動力,這樣一來,社會經濟就會退化,人類只有滅絕一途。  亞當·斯密認為,「經濟人」的行為動機是個人私利,其行為是主觀為己客觀為人。在價值規律的作用下,他只有生產別人需要的商品才能賺到錢,所以,「經濟人」為了自己獲利,總是千方百計生產市場需要的東西,通過滿足他人、滿足社會的需要來實現自己的利益。基於個人利益的「經濟人」的活動,主觀上為了自己,客觀上卻滿足了公共利益。  所以,最好的經濟體制應該是自由競爭的市場經濟體制,政府對經濟不要過多干預,民間因為利益的關係,會很好地處理個人利益與社會公共利益的關係。亞當·斯密有個著名的短語:「一隻看不見的手」。正是這隻「看不見的手」,有力地調節著市場供求關係,調節著個人利益與公共利益的相互促進。  而無視「人性本私」的結果,是失去了產生市場經濟理論的基礎。主張性本善的地方,是不會產生市場經濟理論的。還有一個更惡劣的結果,是不敢正視「人性本私」,不願相信人自私的本性是無法得到根本改變的這一事實,於是便容易產生種種錯覺,於是便不可避免地陷入誤區。譬如說,相信人性本善,便忽視了人對利益的追逐,將原來姓「私」的自由經濟(或者說市場經濟)改為姓「公」的獨*裁經濟(或者說計劃經濟),將本來可以放到民間的經濟實體收為國有,用政府干預這隻「看得見的手」去搏擊市場規律那隻「看不見的手」,結果當然是經濟發展失衡,國家凋弊,民生窮困。而在窮則思變的情況下實行市場經濟,又不可避免地導致國有企業一個一個地破產,這便是計劃經濟體制的最後歸宿。並非我們學習前蘇聯才實行公有體制和計劃經濟,早在兩千年前的西漢時期,就有著名的「鹽鐵會議」,鹽鐵這類關係到國家命脈的行業,在儒生們的鼓動聲中已經由朝廷專營了。  儒家認為「苟不教,性乃遷」,相信人性是可以改變的。這一推論又使人們幻想能夠通過教育改造每個人的思想,改造思想的結果,是「人的覺悟極大提高」,於是又有了建設「烏托邦」的幻想。這類反人性的實踐,失敗是必然的,其失敗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而深刻地洞察人性,正視「人性本私」這一千古不易之理,就不會生出那些妄圖改造人性,妄圖使人們都做到「大公無私」的痴心妄想,就會少走許多彎路。  三、「社會人」的人性  在經濟體制的確立方面,不要忘了我們面對的全是「經濟人」;而在**體制的確立之時,也不要忘了我們面對的是「社會人」。  有人可能問:如果說人性本私,那麼,我們這個社會豈不由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組成?這樣一個社會與弱肉強食的動物世界有什麼不同?  的確,我們這個社會是由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組成的。無論是個人利益,還是集體利益,甚至民族利益、國家利益,無不體現著一個「私」字。越是冠冕堂皇的民族利益、國家利益,越是體現著大私。如果真的是大公無私,那麼,無論是體現在個人利益上,還是體現在集體利益、民族利益、國家利益上,都應該是先人後己。試問,如果你連自己都沒有衣服穿,卻脫下僅有的褲子送給與你毫無瓜葛的人,這算不算是傻瓜?試問,你在甲單位工作,卻處處替與你毫無利益關係的乙單位著想,這算不算是混蛋?試問,你本是漢族,卻處處為大和民族謀利益,這算不算是漢奸?試問,你本是中國人,卻為某敵國服務,這算不算是國賊?  「利益」與「私」是不可分的,離開了「私」字,談何利益?  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總在宣傳「私」就是「惡」。於是人們相信自私是邪惡的,是難以啟齒的,做得說不得。在此我強調:自私不是惡,人性本私,不等於人性本惡!  就如人都得呼吸,都得吃飯,都得排泄,這是人之本能,是與生俱來的,誰也不要笑話誰,誰也不應因此看不起誰。人性本私,這有什麼不敢正視的?  每個正常人都有私慾,但是,每個人都是「社會人」,其私慾不可能脫離別人、脫離社會而無限膨脹,因此社會便需要秩序,人們便有了成立一個政府以管理社會的要求。光有政府不行,因為政府的組成人員也是人,是人就有私慾。如果有私慾的人有了權力,無疑可以肆無忌憚地侵犯他人和利益,這是比沒有政府更可怕的事情。所以,人們又需要對政府的權力進行制約,於是又產生建立一種既保護個人私利又制約強者侵犯他人私利的機制的要求,於是產生了法律。這個法律不僅僅是管束每個普通「社會人」的,更重要的是讓政府依法行政,政府不得有立法權,也不得有司法權,只有行政權。而且,執掌大權的政府首腦必須由每個「社會人」選舉產生,必須有任期,必須接受輿論的監督,以最大限度地制約權力的濫用。這一切,無不基於對人性的深刻認識,無不基於對每一個執掌權力的人的不信任。  洞察每個人都有自私、自利之本性,我們才會認識到人與人相處之重要,也會認識到成立政府之重要,才會認識到實行法治之必須。  同樣,每個人自私的本性,決定了他只要有條件、有權力,一定會最大程度上來維護、實現自己的私慾,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如此。在一個不合理的制度下,盛產貪官污吏是正常的,這是人的私慾所決定的。腐敗分子不見得都是壞人,基層民眾也不見得都是好人,無論讓誰掌握了不受制約不受監督的權力,都難免不淪為貪官污吏。不合理的體制,最終只能導致「無官不貪」,此所謂事有必至、理有固然。只有思維還停留在朱元璋時代的人,才會像朱皇帝那樣百思不得其解,發出「吾欲盡誅貪官污吏,奈何朝殺而暮犯」的哀嘆。  有人可能說,中國也注重對權力的監督和制約,說明國人對人性也有某種程度的警惕。當然,古代的監察制度、懲貪措施,不能說不嚴厲,但就是不見效。這說明了什麼?  儒家學說,總對人性有某種程度的幻想,認為人通過「修身」即可成「聖」,相信「慎獨」,相信自我約束、自我監督。儘管也有「清官」特例,但總的來講,相信這些說教,就如相信左手能管右手一樣可笑。對於一個既得利益集團來說,相信這個集團可以內部自我監督,也是不可能的。不受制約的權力必然導致腐敗,這已經是人們的共識。不受制約的權力集團能實現自我約束、自我監督嗎?中國兩千年的專制史早已給出了答案,毋須多說。  由人民來選舉自己的管理者,才真正有可能選出自己利益的代表者。  有人可能又不明白了:讓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搞民主,這民主還有公平正義可言嗎?  我說:當然有公平正義。而且,只有基於人自私的本性,才會有人間的公平正義!  四、「道德人」的人性  人是「經濟人」,是「社會人」,也是「道德人」。人之異於禽獸,就在於人是「經濟人」和「社會人」,同時也是「道德人」。  說到道德,有人可能會說:既然承認人有道德,這不是說明「人性本善」嗎?  非也!人類的道德,人類所講的公平正義,不是世間萬物皆有的道德,也不是萬物平等的公平正義。人的道德,人的公平正義,也是源於人自私的本性。  被譽為「第一流的分析家」的英國著名思想家大衛·休謨認為:「正是因為自私,才成就了正義,自私因此是建立正義的原始動機。」(見《人性論》)是不是公平正義,是以人的利益為參照系的。蚊子因為吸人之血而被視為害蟲,如果你發現了一隻蚊子,即使它沒有叮你,你打死它,在你或他人看來,也是正義之舉。所以說,正義永遠是和人對自身利益的維護聯繫在一起的,沒有利益方面的考慮,也就無所謂正義不正義了。  還是要提到亞當·斯密。亞當·斯密認為,人是自私的,人總是關心自己多於關心別人。人類社會的所有成員,都處在一種需要互相幫助的狀況之中,同時也面臨相互之間的傷害。人們的個人利益與社會是否繁榮安定相關。因此,人們自然對任何有損於社會的事情都懷有憎恨之情,人們會贊成嚴格執行正義法則,甚至贊成用死刑來懲罰那些違反法則的人。把破壞社會安定的人從世界上驅逐出去之後,其他的人看到他的下場也不敢步其後塵。(見《道德情操論》)  在此不妨也作個假設:假設人都不是自私的,那麼,世界就是美好的人間了嗎?不見得。如果人人都毫不利己專門利人,那麼,就沒有人會接受他人之「利」,這「利人」也就成了一句空話。如果有一部分人毫不利己專門利人,那麼,必然有一部分人專門享受他人之利,這樣的人際關係是失衡的,這樣的世界就是一個失衡的世界。一個失衡的世界,離亂世也就不遠了。中國歷史上的亂世起源,無不是一部分人專門享受他人之利,或者說一部分人殘酷剝奪了另一部分人的利益。  在一個正常的社會中,應當是「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或者說,人們在接受他人幫助的同時,也去幫助別人,這才是一個和諧的社會。只有互惠互利,社會才能和諧有序。而互惠互利的基礎,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私慾,這樣才有可能接受別人的幫助,也可能去幫助別人。如果人人無私慾,也就談不上「人人為我」。  一個沒有任何私慾的人是可怕的。比如他沒有男歡女愛的要求,便可能不理解他人在這方面的需求,就有可能視之為淫穢放蕩,甚至視之為洪水猛獸。「利」與「害」在他這裡失去了標準,也就失去了公平和正義。  既然說人可以做到「我為人人」,是不是說人都有善良美好的道德情操呢?  說人性本私,並不意味著否認人有善良美好的道德情操,因為「人性本私」並非「人性本惡」。  由於人自私的本性,可以斷定,人生於世一定是有所追求的。其追求無非有二:一是滿足自己的物質需求,二是滿足自己的精神需求。物質需求不難理解,精神需求與物質需求相比更豐富、更高級、更難得到滿足,總結一下,也不外乎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  安全需求也不難理解。人生於世,在滿足基本物質需求的前提下,要考慮自己的生命安全、親屬安全、財產安全。這當然仍是本於自私。  正因為人的安全需求,才需要成立政府,才需要實行法治,才需要社會的公平正義。  社交需求,是人與人之間合作共贏的要求,是互惠互利的要求。一個有著良好社會關係的人,往往能獲得較大的利益,也更能維護自己的利益。  尊重需求由社交需求發展而來。人在社會交往中,被人尊重總會令人有極大的愉悅感。一般來說,能給別人帶來利益的人、能維護別人利益的人、能給社會創造財富的人,極易贏得世人的尊敬,而世人的尊敬,無疑會令人愉悅。  自我實現需求,則是一個人私慾得到滿足的極致。如果人沒了私慾,也就沒有了上進心,沒有了道德感,沒有了成就感,沒有了愉悅感,沒有了滿足感。  所以說,人作為「經濟人」、「社會人」、「道德人」,都是以性本私為前提的。一個沒有私慾的人是世間最可怕的動物,是不可理喻的。  五、要敢於正視「人性本私」  有人擔心:你鼓吹「人性本私」,扯下人類身體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會不會因此而使人們赤裸裸地崇尚拜金主義、個人主義?會不會加深人與人的不信任感?會不會導致人們道德的日益墮落和社會風氣的日益變壞?  答曰:恰恰相反!  只有正視人性、洞察人性,才能理解人性,順應人性。否則,就會反人性。反人性的東西,儘管人們嘴上不說,心裡也在蔑視之、嘲諷之、摒棄之。不管那塊遮羞布還在不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蒙田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認識自我。」  一群連自我也不能清醒認識的人,註定是一群糊塗蟲!一群連自我都不敢正確認識的人,絕對是一群偽君子!  由糊塗蟲組成的社會,經濟、政治、文化註定不會得到發展;偽君子成堆的地方,一定是個充斥著謊言和欺騙的邪惡社會。  只有正視「人性本私」,才會正確看待高尚的道德情操對人的影響。正視「人性本私」,也並不意味著道德情操教育的多餘。相反,正因為人性本私,才彰顯道德在促進社會和諧方面所起的重要作用。我們需要弘揚的道德,首先應該是合乎人性的道德,如利己利人、公平正義、合作共贏、互惠互利,而不是無視人性、高不可攀的什麼毫不利己、專門利人、捨己為人、無私奉獻之類的欺人之談。教人修成「聖人」的漂亮話,不僅不能收拾世道人心,反而會使社會更加虛偽墮落。  只有正視「人性本私」,才會更加重視法治的作用,更加重視對權力的制衡,而不是寄希望於「明君」和「清官」。  只有正視「人性本私」,才會真正地相信群眾,相信群眾能夠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實現其利益的最大化,相信群眾會在保護自己切身利益的前提下鄭重投下自己的選票。如此才能做到「由民作主」,而不是讓極少數人「為民作主」。  美國的開國元勛麥迪遜曾說:「政府本身即是人性的集大成者,如果人人都是天使,就沒有必要成立政府。」  同理,如果人人都是天使,就沒有必要建立民主制度。「六億神州盡舜堯」,人人皆可為聖人,還需要民主制度做什麼?所以被稱為「現代管理之父」的當代管理學家彼得·德魯克說:「基於某人或某人群是正義的,或者趨於正義的這個前提假設,我們只能建立專制政府,除此之外別無選擇。」這是哲人在洞察人性之後的理性之言,可惜很少有人能參透個中三昧。  美國的《獨立宣言》宣告:1、人人生而平等;2、人人具有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不可轉讓的權利;3、人民組織政府,是為了保障上述這種權利;4、政府的正當權力,是得自人民的同意;5、政府背棄了對人民承擔的義務,人民有義務改變它,以建立新的政府。  《獨立宣言》規定的內容,無不在體現在一個詞上:利益!政府就是要維護人民的利益,既要維護每個人的基本權益,也要限制每個人的私慾膨脹,尤其是限制當權者的私慾膨脹。  六、中國何時跳出陷阱  看一種文化的優劣,必須看這種文化是否構建在對人性的深刻理解和洞察上。世間的一切學問,皆是關於人性的學問。  一種制度的建立,必須有根植於國民人心的文化在支撐。虛偽文化必然育成虛偽社會,專制文化必然產生專制制度。  人性問題,是一個爭論了兩千多年的問題。如今我仍在此喋喋不休,貌似無聊地在翻騰陳芝麻爛穀子,其實有深意焉。  「人性本善」,這是儒家學說的基礎。  儒家講養性、講修身、講明德、講慎獨、講致良知、講成德成聖、講內聖外王、講齊家治國平天下,無不以性善為前提。失去了這個基礎,儒家學說基本上就只剩下自欺欺人之談了。靠儒家學說來實現所謂中華民族的偉大振興,不亦惑乎?  用不著儒家這些漂亮的道德說教,人是「經濟人」,是「社會人」,也是「道德人」。人逐利之本性會推動經濟的發展;人維護自身利益之需要會推動社會進步;人的社交需求、尊重需求會使人在現實中學會與他人相處,學會互助互利;人的自我實現需求會使人有道德、有理想、有操守。而儒家只注重道德的呼籲,而忽略了制度的建設,這是對人性認識不深的表現。不能洞察人性的學說,肯定是似是而非的學說,說儒家在理論上失之毫釐,實踐中謬以千里,並非虛語。  有人可能會說:儒家兩千年來沒使中國走上民主文明之路,不是儒學之過,儒經是好的,是那些腐儒將經念歪了。既然古時那麼多飽讀儒學經典的人都沒將經念對,難道很少讀過「四書五經」的今人就能勝古人?難道你就能將經念對?我倒想反問一句:難道說巫術日漸式微,是因為沒有好巫婆?  日本人之所以搞「明治維新」,是因為日本人意識到了東方傳統文化不可能帶來民富國強,因此全面學習吸納西方文化,從而走上了大國之路。中國如果到了二十一世紀還死抱著儒學這具木乃伊不放,那麼,繼續在這個深不見底的陷阱中再求索一千年也未可知。  中國怎樣才能跳出這個陷阱?只有拋棄儒家文化的消極影響,大膽學習和吸收使發達國家走上富國之路的先進文化,接受西方的文明理念,披荊斬棘,求真務實,才有望跳出陷阱,走上民主文明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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