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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阿含經選集 前言

  雜阿含經選集(新版)

  前言

  <<佛法概論>>

  【導 言】 (節錄導師序文)

  我的思想,在民國三十一年所寫的『印度之佛敎』「自序」,就說得很明白:「立本於根本佛敎之淳樸,宏傳中期佛敎之行解(梵化之機應慎),攝取後期佛敎之確當者,庶足以復興佛敎而暢佛之本懷也歟」!我不是復古的,也決不是創新的,是主張不違反佛法的本質,從適應現實中,振興純正的佛法。(華雨集)

  我在佛法的探求中,直覺得佛法常說的大悲濟世,六度的首重布施,物質的、精神的利濟精神,與中國佛敎界是不相吻合的。在國難敎難嚴重時刻,讀到了『增壹阿含經』所說:「諸佛皆出人間,終不在天上成佛也」。回想到普陀山閱藏時,讀到『阿含經』與各部廣『律』,有現實人間的親切感、真實感,而不是部分大乘經那樣,表現於信仰與理想之中,而深信佛法是「佛在人間」,「以人類為本」的佛法。(華雨集)

  時治唯識學,探其源於『阿含經』,讀得「諸佛皆出人間,終不在天上成佛也」,有所入。釋尊之為敎,有十方世界而詳此土,立三世而重現在,志度一切有情而特以人類為本。釋尊之本敎,初不與末流之圓融者同,動言十方世界,一切有情也,吾為之喜極而淚。

  佛敎最後因印度敎與回敎的入侵而滅亡。衰滅,固然有外來的因素,但發展與衰落,應有佛敎自身內在的主因,正如老人的終於死亡,主因是身心的日漸老化一樣。所以我尊重(童真般的)「佛法」,也讚揚(少壯般的)初期的「大乘佛法」,而作出:「立本於根本佛敎之淳樸,宏闡中期佛法之行解,攝取後期佛敎之確當者,庶足以復興佛敎」的結論。(華雨集)

  在印度佛敎思想史的探求中,發現了一項重要的判攝準則。南傳佛敎的覺音三藏,我沒有能力讀他的著作,但從他四部(阿含)注釋書名中,得到了啟發。他的四部注釋,『長部』注名「吉祥悅意」,『中部』注名「破斥猶豫」,『相應(即「雜」)部』注名「顯揚真義」,『增支部』注名「滿足希求」。四部注的名稱,顯然與龍樹所說的四悉檀(四宗,四理趣)有關,如「顯揚真義」與第一義悉檀,「破斥猶豫」與對治悉檀,「滿足希求」與各各為人(生善)悉檀,「吉祥悅意」與世界悉檀。(華雨集)

  依此四大宗趣,觀察印度佛敎敎典的長期發展,也不外乎四悉檀,如表:

  佛法……………………第一義悉檀………顯揚真義

  ┌初期……對治悉檀………….破斥猶豫

  大乘佛法 ┤

  └後期……各各為人悉檀…….滿足希求

  秘密大乘佛法…………世界悉檀………….吉祥悅意 (華雨集)

  五十九年所寫成的『原始佛敎聖典之集成』,我從敎典的先後,作了以上的判攝。(華雨集)

  這裡再為敘述:從長期發展的觀點,來看每一階段聖典的特色,是一、以『雜阿含經』(『相應部』)為本的「四部阿含」(四部可以別配四悉檀),是佛法的「第一義悉檀」,無邊的甚深法義,都從此根源而流衍出來。(華雨集)

  佛法一切聖典的集成,只是四大宗趣的重點開展。我應用牧女賣乳而一再加水為喻:為了多多利益眾生,不能不求適應,不能沒有方便,如想多賣幾個錢,而在乳中加些水一樣。這樣的不斷適應,不斷的加入世俗的方便,四階段集成的聖典,如在乳中一再加水去賣一樣,終於佛法的真味淡了,印度佛敎也不見(華雨集)

  『雜阿含經』(即『相應阿含』,『相應部』),是佛敎界早期結集的聖典,代表了釋尊在世時期的佛法實態。佛法是簡要的,平實中正的,以修行為主,依世間而覺悟世間,實現出世的理想──涅槃。在流傳世間的佛敎聖典中,這是敎法的根源,後來的部派分化,甚至大乘「中觀」與「瑜伽」的深義,都可以從本經而發見其淵源。這應該是每一位修學佛法者所應該閱讀探究的聖典。(雜阿含彙編序)

  [本段請自行參閱]

  <<佛法概論>>

  【自 序】

  關於佛法,我從聖龍樹的中觀論,得一深確的信解:佛法的如實相,無所謂大小,大乘與小乘,只能從行願中去分別。緣起中道,是佛法究竟的唯一正見,所以雜含經是三乘共依的聖典。(佛法概論序)

  佛法的流行人間,不能沒有方便適應,但不能刻舟求劍而停滯於古代的。原來,釋尊時代的印度宗敎,舊有沙門與婆羅門二大類。應機設敎,古代的聲聞法,主要是適應於苦行,厭世的沙門根性;菩薩法,主要是適應於樂行,事神的婆羅門根性。這在古代的印度,確乎是大方便,但在時異境遷的今日,今日的中國,多少無上妙方便,已失卻方便大用,反而變為佛法的障礙物了!(佛法概論序)

  所以宏通佛法,不應為舊有的方便所拘蔽,應使佛法從新的適應中開展,這才能使佛光普照這現代的黑暗人間。我從這樣的立場來講阿含經,不是看作小乘,也不是看作原始的,著重於舊有的抉發,希望能刺透兩邊,讓佛法在這人生正道中,逐漸能取得新的方便適應而發揚起來!為了避免一般的──以阿含經為小乘的誤解,所以改題為『佛法概論』。(佛法概論序)

  佛法,是理智的德行的宗敎,是以身心的篤行為主,而達到深奧與究竟的。佛法流行在人間,可能作為有條理,有系統的說明,使他學術化;但佛法的本質,決非抽象的概念而已,決不以說明為目的。佛法的「正解」,也決非離開「信」「戒」而可以成就的。「法」為佛法的根本問題,信解行證,不外乎學佛者傾向於法,體現於法的實踐。

  <<佛法概論>>

  釋尊滅後的第一年夏天,尊者摩訶迦葉發起,在王舍城外的七葉岩,召開結集聖典的大會。結集的方式,是推出精通法、律的聖者,誦出法律,經大眾的共同審定,然後加以編集。原始結集的聖典,分為經與律,即義理(定慧修持)與戒行的;近於現存的『雜阿含經』,及『戒經』與『雜跋渠』。佛滅百年,佛敎的東方與西方系,為了戒行的見地不同,又在毗舍離召開第二次結集大會。第二結集的,經典以『雜阿含經』─「相應修多羅」為本,加入佛及弟子的遺言景行,更為通俗的編集。依經文的長短,分為『中部』、『長部』;又依增一法,編集為『增一部』。這三部,加上原有的『相應』(雜)敎,總名為四部阿含經。

  大乘佛敎著重貫通、直覺,重在贊仰佛陀的行果;小乘佛敎注重精密、思辨,重在生死解脫的事理。小乘論淵源於釋尊的言敎;大乘經卻從釋尊的本生、本行,進窺佛陀的精神。大乘經是藝術化的,小乘論是科學化的。大乘經富有佛敎傳統的實踐精神,小乘論卻不免流於枯燥與煩瑣。但論典保存作者的名字,體裁與經律不同,這比大乘經的適應世俗,題為佛說,使經本與義說不分,也自有他的長處。這兩者,一是菩提道中心的,一是解脫道中心的;一重緣起的寂滅,一重緣起的生滅。從釋尊的本敎看,可說各得佛法的一體。

  佛敎在不斷的發展中,大乘佛敎的高揚,普遍到全印。佛敎界思想的交流,漸傾向於綜貫折中。但經式與論式的文體,還是存在的。起初,立足於『般若』性空的南方(曾來北方修學)學者龍樹,深入『阿含經』與古典『阿毗曇』。作『中論』等,發揮中道的緣起性空說。肯定的說法空是『阿含經』本義,即緣起法的深義。在三乘共空的立埸,貫通了大乘與小乘,說有與說空。

  【圖一:佛法概論 法的內容與修行次第】

  法

  必然的理則 創覺者=佛

  [ 緣起法 ]

  緣起與還滅 奉行者=僧

  三法印 敎 法

  ( 無常 無我 涅槃 )

  有情為主

  有情依之而立

  中道德行(八正道) 有情的分析

  ( 蘊. 處. 界 )

  實 踐

  ( 慚愧心 ) 無常相續之有情論

  精 進 有情的相續

  (一切皆依食住)

  深 抉 三

  刻 擇 寶 有情生死之根本

  的 正 的 ( 無明---愛 )

  體 見 信 ( 我見---識 )

  驗 心

  有情流轉之動力

  修 行 ( 業力 )

  出家 在家 ( 心 意 識 )

  為有情的中心

  依八正道 人天行 特勝

  ( 五戒十善 ) ( 五法具足)

  戒 定 慧

  生天 信 戒 施 聞 慧

  慈 離 解 或

  悲 欲 脫 人間 正 受 心 正 法

  . 信 持 住 知 隨

  解 脫(四 果) 如 五 非 正 法

  來 戒 家 見 行

  解 脫 ( 三果 )

  [本段請自行參閱]

  <<印度佛敎思想史>>

  【第一章 「佛法」 第二節 釋尊略傳】

  佛敎是釋尊所創立的。釋尊在人間自覺覺他的行跡,深入人心,傳說於僧伽sam!gha及民間。有關釋尊的事迹,主要的出於「律」部。一、為了說明僧伽的成立,敘述釋尊的出家,修行,說法;到成佛第六年,回迦毗羅衛Kapilavastu 省親,敎化釋族止。後來加上誕生因緣(或更早些),集成佛傳。這部分,「摩訶僧祗師名為大事;薩婆多師名此經為大莊嚴;迦葉維師名佛往因緣;曇無德師名為釋迦牟尼佛本行;尼沙塞師名為毗尼藏根本」。二、釋尊晚年,作最後的遊行,到拘屍那Kus/I-nagara入涅槃。起初也屬於「律」部,如『有部毗奈耶雜事』所說;『大毗婆沙論』也說:「如大涅槃,持律者說」。這部分,又增補而集為『遊行經』(南傳名『大般涅槃經』),編入『長阿含』。這二部分集合起來,如『佛所行贊』,『佛本行經』等,為現存佛傳的全部。但回國省親以後,最後遊行以前,三十多年的化跡,雖有無數的片段傳說,卻缺乏前後次第的敘述!

  關於釋尊出世的年代,由於印度古代缺乏精確的信史,很難下一定論。經近代的研究,阿育王As/oka已有相當明確的年代可考,也就有了論定釋尊年代的可能性。因為佛敎界傳說,阿育王是佛滅多少年登位的,依此可推定釋尊在世的年代。阿育王登位,學者間仍有二.三年的出入,今姑依西元前二七一年登位說。但佛敎界異說紛紜,古老的傳說有三:一、說一切有部Sarva^stiva^din等說,如『十八部論』說:「佛滅度後百一十六年,地名巴連弗,時阿育王王閻浮提」。依此說,佛滅於西元前三八七年;生年八十,釋尊應生於西元前四六七年。二、南傳赤銅鍱部Ta^mras/a^t!i^ya的傳說,如『善見律毗婆沙』說:「阿育王自拜為王,從此佛涅槃已二百一十八年」。依此說,釋尊入滅於西元前四八九年,生於前五六九年。三、清辨Bhavya的『異部精釋』說:「佛世尊無餘涅槃後,經百六十年,俱蘇摩弗羅城,達摩阿育王支配帝國」,這可能是上座部的傳說。依此說,釋尊於西元前四三一年入滅,生於前五一一年。「百六十年」說,過去也有譯出,但總以為是「百十六年」的誤寫,不受重視,其實是古說之一。「百十六年」與「百六十年」,可能本為一說,因誤而分為二說,如「百八法門」,被誤為「八百法門」那樣。部分學者,以赤銅鍱部說為可信;有的以『眾聖點記』為證。在每年自恣、誦戒後,在『戒經』上加一點,年年如此,有幾點就是佛滅幾年:說得似乎信而有據。其實,印度早期,並沒有書寫「戒本」(西元五世紀,手寫的戒本還不多),自恣誦戒後,在那裡去下這一點!這三說都是古老傳說,說到阿育王登位於佛滅多少年。這裡提出這三說,不能詳為考論,但我覺得:阿育王登位於佛滅百六十年,也許更近於事實。

  釋尊是釋迦S/a^kya族。釋族的所住地,在今尼泊爾Nepal南境的羅泊提Ra^pti河東,盧呬尼Rohin!i^,今Koha^na河兩岸,傳說有十城。盧呬尼河西北的迦毗羅衛,是釋尊的父王──凈飯王S/uddhodana所治理的,在今尼泊爾的Tilorakot地方。從釋族的住地,沿雪山Hima^laya向東,藍莫Ra^ma-gra^ma是拘利Koli族,拘利族是與釋族通婚嫁的。再向東,到拘屍那──釋尊的涅槃處,這裡是末羅Malla──「力士」族。向南到毗舍離Vais/ali^,這一帶是跋耆Vr!ji──「金剛」族。跋耆有八支族,領導的貴族名梨車Licchavi。還有酥摩Hima^族,是尼泊爾一帶的民族。這些東方民族,都與釋族相近。如釋尊的堂弟阿難A^nanda,被稱為「毗提訶牟尼Videhameni」。釋尊被婆羅門稱為Vais/a^li^ka,也就是毗舍離人。波夷那或作波婆Pa^va^,是佛受純陀Cunda最後供養的地方。七百結集時,波夷那比丘竟這樣說:「世尊出在波夷那國,善哉大德!當助波夷那比丘」。跋耆比丘等,對釋族是認為同一族系的。在佛敎的傳說中(除使用梵語的說一切有部),釋族是從東方,沿雪山而向西方遷移的民族,與跋耆族等是大同族,所以『長阿含經』,有六族──「釋種,俱利,冥寧,跋祇,末羅,酥摩」奉佛的傳說。釋尊的時代,恆河Gan%ga^南岸,以王舍城為首都的摩竭陀,興盛起來;而在西進最前端的釋族,與舍衛城S/ra^vasti^為首都的(北)憍薩羅Kos/ala^國毗連。事實上,當時的釋族,已成為憍薩羅的附庸。憍薩羅代表阿利安(或准阿利安)人,而摩竭陀是六師流行,代表抗拒西方宗敎的中心。釋迦族是東方的,卻是接近西方的,這是有助於理解釋尊的立場,不落二邊的思想特性。

  釋尊姓瞿曇Gautama,名悉達多Siddha^rtha,是迦毗羅衛凈飯王的王子,母親名摩訶摩耶Maha^ma^ya^,誕生於嵐毗尼Lumbini^園,在今尼泊爾的Tarai地方。誕生七天,摩耶夫人就去世了,所以釋尊是由姨母摩訶波闍波提Maha^paja^pati^撫育長大的。生在王家,從小就被稱許為:「若當出家,成一切種智;若在家者,成轉輪王」。轉輪王Cakra-varti-ra^jna,是不以武力,不為民族移殖,經濟掠奪,而是為了以十善敎化,使世間過著和平、繁榮、安樂、統一的仁王。一切種智sarvatha^-jn~a^na就是佛buddha,佛是徹悟人生實相,闡揚正法的敎化,而使人實現真平等與大自在。在當時,宗敎的思想,趨於極端;而政治上,以強凌弱而進行兼并。所以,輪王是人類新的政治要求,佛是人類新的宗敎仰望:釋尊是出生於這樣的時代。

  釋尊少年時代,受到王家的良好敎育。娶了耶輸陀羅Yas/odhara^為妃,生兒名羅睺羅Ra^hula,過著王家的尊榮,優越富裕的享受。然而釋尊卻起了不滿現實的意念,傳說是:一、由於在田野里,見到農耕而引起的,如『佛所行贊』說:「路傍見耕人,墾壤殺諸蟲,其心生悲惻,痛逾刺貫心。又見彼農夫,勤苦形枯悴,蓬髮而流汗,塵土坌其身。耕牛亦疲睏,吐舌而急喘。太子性慈悲,極生憐憫心」。釋尊見到貧農(或是農奴)的勞苦而不得休息,眾生的互相殘害,不覺慈憫心起,因而在樹下作深長的靜思。二、由於外出遊行,見到老年的龍鍾艱苦,病人的病患纏綿,死人的形容變色,而深感人生的無常。在當時解脫vimoks!a的宗敎風氣下,二十九(或說「十九」)歲時離家國而去,過著出家的沙門s/raman!a生活,以求得究竟的解脫。

  <<印度佛敎思想史>>

  【佛陀的晚年】

  佛與弟子們的長期敎化,佛法是相當興盛的。但在釋尊晚年,也有些不幸事件,世間就是這樣的!一、提婆達多Devadatta的「破僧」──叛敎:在僧伽中,釋族與釋族關係密切的東方比丘,覺得佛法是我們的。釋尊的堂弟提婆達多,有了領導僧眾的企圖,但得不到釋尊的支持。依釋尊的見解,佛法不是種族的、國家的,而是世界全人類的,不應該以某一種族為主體。釋尊曾說:我不攝受眾,亦無所敎令。釋尊不以統攝的領導者自居,也不交與大弟子領導,何況提婆達多!因此,提婆達多索性與五百初學比丘,脫離佛法而自立敎誡,說苦行的「五法是道」。在這破僧事件中,釋尊受到了石子打擊而足指出血。雖由舍利弗與目揵連說法,而使初學者回歸於佛法的僧伽,而敎團分裂的不幸,將影響於未來。二、釋迦族被滅:釋族早已成為憍薩羅的附庸,在釋尊晚年,終於為憍薩羅軍隊所毀滅。釋族地小而人少,在強鄰的兼并政策下,是無可奈何的事。目睹祖國與親族的不幸,釋尊也不能不有所感吧!三、舍利弗與大目揵連入滅:舍利弗與大目揵連,稱「雙賢弟子」;在釋尊晚年,游化各方,使佛法得到正常的開展。但不幸,目揵連為婆羅門所襲擊,傷重而死;舍利弗也回故鄉入滅了!對佛法的開展,是不幸的,如『雜阿含經』說:「若彼方有舍利弗住者,於彼方我[釋尊]則無事」;「我觀大眾,見已虛空,以舍利弗、大目揵連般涅槃故。我聲聞[弟子],唯此二人善能說法,敎誡敎授」。晚年的不幸事件,接踵而來,釋尊始終以慈忍理性來適應,這就是世間呀!

  <<印度佛敎思想史>>

  【佛陀的涅槃】

  釋尊八十歲那年,在毗舍離安居。身體衰弱有病,自已說如「朽車」那樣。安居三月終了,率領阿難等比丘,向北方遊行。在波婆,受純陀的供養飲食,引起病勢的急劇變化。勉力前進到拘屍那,就在這天半夜裡,釋尊在娑羅雙樹間般涅槃parinirva^n!a了。將入涅槃前,身體極度虛弱,還化度須跋陀羅Subhadra為最後弟子。諄諄的敎誨弟子:「我成佛來所說經戒法.毘奈耶,即是汝護,為汝等(怙)恃」;不要以為世尊涅槃,就沒有依怙了。「諸行是壞法,精進莫放逸,此是如來最後之說」。諸行是無常的,必然要滅壞的,佛的色身也沒有例外。最要緊的,是依佛所說而精進修行,所以說:「我諸弟子展轉行之,則是如來法身常在而不滅也」!人間的佛陀入涅槃,也就是去世了。眾生是生死死生,無限的流轉,正覺而得究竟解脫的入涅槃,又是怎樣呢?大迦旃延Maha^ka^tya^yana對婆蹉Va^tsi^種說:不可說如來死後是有的,也不可說死後是無的,說死後也有也無,或非有非無,都是不可這樣說的。那死後怎樣呢?「惟可說為不可施設,究竟涅槃」。涅槃是超越的,不能以世間的存在或不存在來表示。這不是分別言語所可及的,只能說:無限的生死苦迫是徹底的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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