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的意識最高層次--阿賴耶識、如來藏
06-07
阿賴耶識 在唯識學說中,人的心識分成八個部分,前五個分別為人的五種明顯識別 功能,即眼、耳、鼻、舌、身五識,但于思維了別功能時,根據意識的不同層 面和各自擔當的職能,唯識家們將意識分成三個部分,一是意識,為第六識, 二為末拿識,為第七識,三為阿賴耶識,也就是所謂的第八識。 阿賴耶識又叫藏識,它具有「能藏、所藏、執藏」三種功能,能夠像倉庫 一樣,含藏無始以來無量無邊的善惡無記種子,並且執持不失。我們無論想什 么做什麼,阿賴耶識都會將其含藏而成為「因」,當機緣成熟時這些含藏的種子爆發就成了「果」。由於阿賴耶識具備讓「因」異時異地成熟為「果」的功能,所以又被稱為「異熟識」。 阿賴耶識有「無覆無記」之性能。「無覆」就是不會遮蓋,無記是說阿賴耶識沒有「苦」、「樂」二受,只有「舍」受,所以無論什麼種子,阿賴耶識都一概接受下來,不做善惡分別。但無記不是無知無覺,因為阿賴耶識也有五 個相應的心所(心所就是心的現象,比如貪、嗔等),即「觸、作意、受、想、 思」,五個遍行心所,既然有這五個心所,說明它一定有知有覺,只是非常微細,而且沒有善惡的分別而已。 阿賴耶識,它不離見聞覺知,但也不像向第六意識那樣有極強分別的見聞覺知,和第七意識那樣極為執著的見聞覺知。我們不能離開見聞覺知去認知阿賴耶識。 阿賴耶識還被分為「見分」和「相分」,所謂的「見分」,就是阿賴耶識 中能夠了別的那一部分功能,這部分功能被第七識(末拿識)執著為「我」,就是所謂的「人我執」;相分就是能夠變現山河大地的那一部分功能,這部分 不被證知其空性,就是所謂的「法我執」。 如來藏 如來藏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自性」、「本體」、「真如」、「無上正等 正覺」,也就是我們修行要追求的那個「東西」。它和阿賴耶識是什麼關係呢? 所謂的「如來藏」,其實就是「清凈」了的阿賴耶識。 怎麼是清凈呢,阿賴耶識中的種子無邊無量,如果要一個一個地排除來清 凈,那可能是了了無期。其實最根本的清凈,就是在修道的過程中,能夠認知 阿賴耶識及其含藏的各種善惡種子也都是空性的。用「什麼」去認知呢?就是 所謂的「明覺」,也就是藏傳佛教說的「光明」,這個所謂的「光明」就是「如來藏」,它本身也是空性的,但卻「了了常知」。當證得這個明覺後,會知道一切顯現(阿賴耶識的「見」、「相」二分就是顯現)都是它的變異和外延, 於相分,這時候就會出現「青青翠竹儘是法身,鬱郁黃花無非般若」的覺受;於見分,就是「煩惱即菩提」。這時候,可以說阿賴耶識就是如來藏,就像我們平常說「眾生都是佛」一樣。但如果在沒有證得「如來藏」以前,簡單地說「阿賴耶識就是如來藏」,是一種非常含混的說法,說眾生是佛,是說眾生的「本性」是佛,在這個本性沒有被認知前,煩惱就是煩惱,眾生就是眾生,和 佛有很大的區別,佛學中分出「勝義諦」和「世俗諦」,就是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認知阿賴耶識和證得如來藏,根本是兩回事。阿賴耶識的行相比較細微,但要認知卻也並非十分困難。阿賴耶識含藏無量無邊善惡無記種子,本身具有 昏昧性和無明性,我們必須通過集資清障,上師加持,或者是某種特殊機緣出現,才能顯露「明覺」,藉此「明覺」才有可能認知阿賴耶識及其無量種子也是空性和光明的「游舞」,而那個「空性和光明」,就是如來藏。 唯識家將第八識給予不同的三個名詞:阿賴耶(有漏雜染的八識)、異熟識(還有異熟性的八識)、阿陀那(無漏清凈識),並在八識的清凈過程中,將這 三個名詞進行了相應的分配。說從凡夫到大乘七地菩薩,八識中這三名俱有,而到八地菩薩以後,阿賴耶識的名稱就失去,只有異熟識和阿陀那識;到了最究竟的佛位時,只剩下阿陀那識了。 在玄奘法師的《八識規矩頌》中,有「不動地前才舍藏,金剛道後異熟空」的偈子,說菩薩要到了不動地(第八地),才能夠捨去八識叫「藏識」之名,沒有俱生我執了,八識因此不能再叫「阿賴耶識」(阿賴耶是因為七識執持八識見分為我,而得「阿賴耶」之名)。而到了十地菩薩入「金剛喻定」時,連最後的異熟種子也被「空」掉,所以不能叫「異熟識」了,此時只能叫「阿陀那識」,是真正的無漏清凈識。 3. 阿賴耶識和如來藏的「實有」和「空性」的問題 在世俗層面上(世俗諦),如果我們談到如來藏是否「有」和「無」時,當然會說「如來藏」一定是「有」,不然我們修行幹什麼?但如果我們進行勝義 觀察,或者真正進入如來藏的「境界」(嚴格地說,那不是一個境界)中,就不能輕易說它是「有」,還是「無」,更不能說什麼「即有即無」或者「非有非無」,這就是所謂的「離開四邊」(勝義諦)。如果說它「有」,則等於說我們在觀察和證知世界和生命最終極的真理(勝義諦)時,那個「真理」成了一個「恆常、主宰、獨立」的東西,成了「實有」,那「如來藏」和上帝也沒有什麼區別,這是一種「常見」;如果說它「無」,要麼會成為「斷滅見」,說勝義中什麼都沒有;要麼就是在證知中有一個「無」的境界,那個「無的境界」,實際上還是「有」,即是所謂的「單空」。所以,經論在說到勝義諦的「行相」時,說它「離四句,絕百非」,四句就是「有、無、即有即無、非有非無」,百非就是「什麼都不是」。禪宗大德們乾脆說它 「說似一物即不中」,又說它「周遍河沙無不是」。說到「空性」,最好能夠加上「能證」和「所證」來加以表達。雖然在真正證入時,能和所是「合一」的,但在表達時,卻更能夠讓大家清楚一些。能證」就是我們內心的那個作用,「所證」就是我們能夠證得的那個「如來藏」。 如果如來藏是「實有」的,那我們在能證上必須有「執」才行,因為有一個不變的,恆常的「所證」來讓我們執著;如果我們在能證上完全「放下」 那在所證上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實有」,因為能所在究竟時,是合二為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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