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億資金的難題背後：中國狂犬病仍名列第三

經濟觀察網 記者 溫淑萍 實習記者 楊澤世狂犬病，是一種致死率100%的傳染性疾病，而5年前農業部的防控研討卻止步於百億乃至上千億的資金問題上。無力的健康預防乃至疾病管控面前，導致的是無辜的貓狗被獵殺，以及仍然排名前三四的傳染性疾病……11月27日，狂犬疫苗大佬——默沙東稱，今年，將在中國的27個省份，免費提供2萬頭份狂犬疫苗，用於流浪狗的健康管控。據了解，2016年全球有59000千人死於狂犬病，因為狂犬病，大約有2千萬隻狗無辜被捕殺。而中國年均因狂犬病死亡人數僅次於印度，位居全球第二。由於預防和管控費用高昂，中國未將該傳染病列入國家強制免疫計劃範疇。為了降低這一傳染病的發病率，2016年8月，默沙東與中國小動物保護協會攜手啟動了CRC項目。歷時四個月，默沙東免費為全國的流浪狗提供了1.2萬頭份狂犬疫苗，今年狂犬疫苗的免費投放增加到2萬份……艱難的百億乃至上千億就目前來說，狂犬病是世界上所有疾病中死亡率最高的傳染病，狂潛伏期一般為 1 至 3 個月，一旦發病，死亡率100%。所以，狂犬病的治療沒有多少意義，它主要的辦法是進行防禦。狂犬病是由狂犬病病毒引起的人獸共患中樞神經系統傳染病，臨床表現以恐水、畏光、吞咽困難、狂躁等為主要特徵，是迄今為止人類唯一病死率幾乎高達100%的急性傳染病。狂犬病病毒在咬傷部位侵入，在局部組織中短時間停留 1周到2周，之後病毒可從神經肌肉交界處的神經感受器或其他神經組織細胞的神經感受器，或暴露於粘膜淺表處的神經感受器侵入鄰近的末梢神經，最終出現肢體癱瘓，致呼吸、循環衰竭死亡。根據狂犬病控制聯盟和美國疾病控制中心報告， 2016年有5萬9千人死於狂犬病，平均每 10 分鐘有 1 人死於狂犬病。而因為狂犬病，大約有2千萬隻狗無辜被捕殺，因為狂犬病原因導致被捕殺狗的數量每分鐘就有38條。北京市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韋海濤透露，中國的狂犬病發病率從2007年之後持續下降，到2014年為九百多例，直到今年還會有一個下降趨勢。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案例數量也在人的傳染病里排在前三四位。而中國狂犬病曾有有兩個高發期，第一次高發期在上世紀80年代初期和中期，那時全國病例超過五千例，最高峰達到了七千例，代表著六七千人死於狂犬病。隨後，由於狂犬疫苗等管控措施，出現快速下降。到90年代中期，狂犬病年均病例降到了每年兩三百例。這一下降趨勢源於對犬只的嚴格管理。第二次狂犬病高發期是2006年到2007年，每年出現超過三千例的病例。據了解，五年前，中國的農業部獸醫局曾探討狂犬病預防問題，主要的困難是經費。如果列入國家強制免疫，狗狗接種狂犬病疫苗將會免費，但這部分資金不是幾億能解決的，而是要上百億乃至上千億。中國獸醫協會寵物診療行業協會副會長劉朗認為，中國之所以是狂犬病的高發國家和養犬數量多，狗管理薄弱有著密不可分的原因。但是劉朗認為最重要的原因是人們在人員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在動物疫病預防端關注太少。總是想把疫苗注射到人身上，卻沒有想怎麼在源頭動物身上做預防。這是中國在目前狂犬病方面要做到重中之重。劉朗說，如果在動物身上達到70%的注射數量，疫病將得到凈化，可以宣布狂犬病已經消失。但目前看距離這一目標還尚有距離。據多位獸醫介紹，狂犬病一般發病於流浪狗方面，為了降低這一發病形勢，去年，默沙東「世界狂犬病日」 ——9月28日，攜手攜手中國小動物保護協會展開了CRC項目行動。CRC項目內容包括：關愛流浪動物健康，促進公益事業更科學有效的發展，旨在為國內的流浪動物基地貓犬進行狂犬疫苗注射並向流浪動物保護組織進行狂犬病疫病的普及、預防等知識培訓，以達到進一步保障動物健康及福利為目的。CRC項目開始之初，第一個響應實現合作的動物醫院是芭比堂動物醫院，在2016年8月芭比堂動物醫院，在保護基地為800隻流浪動物注射了疫苗，並且在接下來將近半年時間裡，承擔了全國大部分城市的注射任務。而CRC項目自啟動歷時4個月，覆蓋了28個省市自治區，共110家流浪動物保護組織、寵物醫院及防疫站參與，為近1.2萬流浪動物注射狂犬疫苗。今年該項目時間預計從9月28號持續到明年8月31號，活動地點在去年地點基礎上增加一些新的動物保護基地，參與人員在去年人員基礎上，有更多醫院加入到整個活動體系中來。同時，今年，預計整個注射量在2萬支左右，默沙東將為全國47家流浪動物保護組織提供注射疫苗。關於免費提供2萬頭份狂犬疫苗，默沙東中國動物保健事業部總經理黃金雲稱，默沙東的主要目的是想消滅狂犬病。據了解，默沙東與中國小動物保護協會已經對CRC項目作出長遠規劃，將會從全國部分地區挑選流浪動物保護基地來執行。默沙東公司會聯絡各地經銷商、寵物醫院及防疫站提供狂犬疫苗和注射技術支持，並向各地流浪動物救助機構普及狂犬病預防知識及進行狂犬病預防免疫培訓。在CRC項目結束後，中國小動物保護協會收集匯總注射數據，撰寫項目報告，進行公眾發布。疫苗市場的冷熱不均在狂犬疫苗界，放眼全球看，或許默沙東算得上真正的老大。追溯默沙東動物保健業務的歷史，可以回到上世紀30年代。當時，默沙東美國科學家們正努力尋找一種治療人類鏈球菌感染的藥物，但是他們卻意外發現了磺胺喹惡啉，經證實竟是治療雞球蟲病的一種非常有效的方法。默沙東立即將其製成藥物，並於40年代設立了動物保健部門。同一時期，還有另兩家百年葯企開始關注動物健康——英特威和先靈葆雅。這兩家公司致力於消除動物、人類疾病的歷史都已超過百年，並在接下來的發展中不斷拓展科學邊界、提升社會的健康理念。三家理念相同的公司慢慢走到了一起，形成了現在的默沙東動物保健公司。幾十年來，默沙東研發了用於治療奶牛酮病的強的松，推出了全球首個家禽雞痘疫苗，首個高滴度低傳代的犬細小病毒疫苗等。1955年，默沙東推出了《默沙東獸醫手冊》第一版。時至今日，這本獸醫寶典已經更新至第十版，成為了享譽全球獸醫界的經典工具書。在中國，默沙東的業務分為家禽事業部、豬事業部、寵物事業部和反芻事業部四個部門，提供50多種產品。近年來，中國寵物行業高速發展，越來越多的寵物成為重要的家庭成員。得益於此，默沙東的小動物事業部是動物保健中成長最快的部門。而2013 年，中國狂犬病病例報告死亡 1128 例。雖然全國總體疫情逐年下降，但個別省份報告病例數仍在上升。在中國，狂犬疫苗市場也存在著運行的較大落差。如中國獸醫協會寵物診療行業協會副會長劉朗所說，本土企業們的重心偏向於人員端，動物疫病預防端關注太少。就中國狂犬疫苗市場來看，2010年之前，中國獲得批准並上市的獸用狂犬病疫苗僅有減毒活疫苗。狂犬病減毒活疫苗的毒性並未完全消除，對免疫動物仍有風險，其安全性明顯不及滅活疫苗。由於安全風險，國產的狂犬病減毒活疫苗遭到各地疫病預防控制系統的陸續抵制，大中城市的獸用狂犬病滅活疫苗基本上依靠進口，供應量不足，而且價格昂貴。2010 年開始，國產狂犬病滅活疫苗陸續獲得新獸葯證書和獸葯生產許可。國產狂犬病滅活疫苗成品效力標準通常≥2.0IU/劑量，個別產品高於 2.5IU/劑量，均高於 WHO 關於獸用狂犬病疫苗≥1.0IU/劑量的標準。中國國同類公司成大生物主要致力於狂犬病疫苗的生產銷售，其主營利潤主要是人用狂犬病疫苗，獸用狂犬病疫苗由於銷量長期低於預期，於2016年停止生產。據公開資料顯示，成大生物2017年上半年實現營業收入約為5.84億元，其中狂犬疫苗收入約為5.09億元，占收入的87%。並且毛利率高達86.28，成大公司對此解釋，毛利率較高的原因主要是公司的研發和生產技術處於領先地位，產品質量過硬，並且業內品牌認可度較高。然而，較高的毛利率將吸引更多的企業進入該行業，市場競爭程度趨於激烈。隨著競爭者的進入，產品價格有下降的可能，而公司產品成本的下降空間有限，有可能導致毛利率下滑。成大生物一直保持穩步向上的發展態勢，人用狂犬疫苗的市場份額基本穩定在50%左右。依據中檢院發布的批簽發數據，2015 年公司人用狂犬疫苗的批簽發份額在55%左右；基於 2015 年的充足庫存及 2016年狂犬疫苗市場的需求預測，成大生物有意識的控制了狂犬病疫苗的生產數量，2016 年的人用狂犬疫苗批簽發份額在 35%左右。據中檢所批簽發數據，目前中國人用狂犬病疫苗市場國內生產企業共 12 家，另外有 2 家跨國疫苗生產企業面對中國出口。2005 年前進口疫苗長期壟斷中國一線、二線城市的高端市場，國產疫苗主要集中在低端市場，競爭激烈。成大生物人用狂犬病疫苗上市銷售後，以先進的生產工藝和技術指標，打破了進口疫苗壟斷高端市場的局面。2006 年，該產品成為國內第一個獲得批簽發合格證的人用狂犬病疫苗。人用狂犬病疫苗憑藉其安全性、有效性，以及合理的市場定位迅速佔領市場，建立了較強的品牌優勢。2008年到2014 年，成大生物人用狂犬病疫苗國內市場佔有率穩居行業第一。從成大生物，以及國內狂犬疫苗市場看，中國在獸用狂犬疫苗方面存在一定程度的缺乏，或許如劉朗所說，中國狂犬病的預防要加大在動物源頭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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