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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薩欽哲仁波切?北大演講稿(一)

標 題: 宗薩 欽哲仁波切北大演講稿(一)  發信站: 自在心語 BBS 站 (Sun Apr 22 02:11:14 2007), 站內    前言:宗薩仁波切在北京大學的演講文字稿是一些師兄犧牲個人休息時間整理出來的,目前還在做最後的校對,先貼上來讓大家先睹為快!非常感謝整理文字稿的各位師兄,所有功德迴向給六道眾生,祝大家吉祥如意!    現場翻譯:姚仁喜老師(《正見》一書的譯者)……馬哲老師強烈推薦的書!hoho    仁波切講,謝謝王守常教授剛才的介紹。不過他也很擔心王教授的簡介,提高了每一個人對仁波切的期待。  仁波切說很抱歉他有一點分心,因為他有一點害怕。能夠來到這裡跟大家說話是一個非常大的榮幸。來到這個世界級的學府跟大家說話是很大的榮幸。  仁波切舊聞北京大學的大名、盛名和所有的光榮歷史,從來沒有想到他會來到這裡跟大家見面。  大家都曉得,學習對很多人來講是一種熱情。特別是學習真理,或學習究竟的真理,是從我們無法記憶的起頭來講就是我們的熱情。直到今天我們人類還沒有停止學習、追尋真理。  對我而言,佛教是另外一個角度來,從另外一個角度是一種工具來尋求真理。  雖然它是起源於印度,可是後來在世界上很多地方都非常盛行,尤其在今天全世界各地都非常盛行。  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我了解到玄奘大師他的精進跟決心,在追尋真理的過程裡邊所做的各種犧牲跟忍耐幾乎是令人無法想像的。  如果有人問我說,佛教在今天這個社會還有什麼作用的話,我覺得還是有很大的作用。   不一定完全是宗教方面的,而是作為一個工具來體證人生。  也許有人認為佛教是起源於印度,所有跟其他地方,比如說中國等等地方沒有太大的關係。但仁波切認為事實上不是這樣,他想要把這個題目交給接下來的沙爾夫教授。  仁波切想來談一下佛教的見地。因為見地是驅使我們的東西。在我們談到佛教的見地之前,先來談為什麼要佛教。這個問題很容易可以回答。事實上任何事情都可以這樣問,為什麼我們要科學,為什麼我們要技術,為什麼我們要其他的東西。  為什麼要佛教呢?因為基本上我們都想要「好」。我們都想要快樂,我們都想要好玩而且是一種持續的好玩,最好還要便宜。而且還可以帶著走,隨身帶著。  這跟我們其他做的事情都一樣,不管是科學技術都一樣,不管我們做什麼,我們永遠是在尋找這個好玩的事情。  當然好玩的這個定義各有不同。對不同的眾生、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國家、不同的事態而有不同的定義。因此去追尋這個好玩的工具跟方法也就不同。  根據悉達多這位印度王子而言,根據他而言,為什麼我們不能有持續的這個好玩的事情呢,是因為一件事情。  我們永遠在看著一個事物,我們一直在看一個虛偽的事物,不可靠的、不確定的,而我們認為那是真的。我們認為那是絕對的真實。這就是他所謂的基本的無明。   這事實上完全跟宗教無關。仁波切認為我們完全在談科學。  如果你想要一雙真正的義大利真皮皮鞋。如果有人告訴你你穿的是一雙假的。那你就會受苦,可是你又沒有勇氣很自在的穿那雙假的,大部分人都這樣子。   所以對這位印度王子來說,去尋求真理是他最大的追尋。  當他在宮殿的時候,當他還在王宮的時候,他看到老、病、死。當他聽到說老病死,是無法避免會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的時候,他自然就想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因為如果有一個問題,我們馬上的直覺反應就是要解決那個問題。所以他逃出了那個宮殿,離開的他的王位。離開了他的家人,因為他的家人反對他這種追尋真理的主意。  佛教里會這麼說,最後他終於找到了真理。這並不是說佛陀找到了一個方法,所以我們就不會死亡。不是說他究竟找到了一種保護皮膚的乳液所以我們就不會皺。  他最後找到的是說,你必須接受這個真理。當你接受了這個真理你就不會受苦。  他所尋求到的真理後來就教導給他的學生。為了比較容易讓大家接受跟了解,所以我們把它分成幾類。所以對真理做了很多分類。也有很多方法來趨近這些真理。但結果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方法後來變成所謂叫做「佛教」。仁波切認為這是非常不幸的。  因為後來我們變成非常被這個方法吸引而不是那個真理。舉個例子說,當然每一個人可以問這個問題,那為什麼一開始要有這些工具。這是一個具挑戰性的問題。仁波切給兩個例子在這。  如果這個杯子裝滿了完全純凈的水,然後你在找水喝,水是滿滿的不露邊。你不會看到有水,那個水太透明。你會看不到它。為了讓你能夠看到水,我們怎麼辦呢?我們把水染色一點,所以這個黃黃的顏色幫助你看到那個水。  所以在佛教裡面你看到所有這些方法,只不過是那個染色的意思而已。所以所有的佛教裡面這些方法,仁波切可以很直接的說,都是虛假的。它們不是那個真正的真理。  但是你如果問它們有用嗎?非常有用。沒有它們你就看不到。可是我們的問題是我們太被這個顏色所吸引而不是那個水。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許會問,為什麼悉達多太子要教這麼多佛教說的方法。如果你在槍的威脅下,人家強迫你,你一定要說天是紅的或天是綠的,你完全沒有選擇,你只好說是,天是綠的。可是你心裡曉得它其實不是綠的。而這就是佛陀教所有的教法的心情,他沒有別的選擇,雖然沒有人要拿槍對著他。他沒有選擇,當然佛教裡頭會說他有極大的慈悲心的原因。  讓我們假設諸位現在在做夢,是一個夢魘。你跟老虎一起在睡覺。你嚇壞了。要從這個惡夢裡出來,有一些方法可以做。把老虎趕走,這還不錯的方法,是我們大部分都會想馬上這樣子辦。可是有一更好的方法就是一桶冷水。可是你如果仔細的想,兩種方法都不對。為什麼?因為那一桶冷水澆在你頭上,並沒有趕走任何老虎,因為根本就沒有老虎,是你在做夢。所以佛教的方法通常就是象這樣子,你還是應該感謝那一桶冷水,因為對你有好處。你珍惜感謝那一桶冷水是好事,因為下次你再做惡夢的話你知道要怎麼辦。   那現在我們來談談見地。  就像先前所說的,見地就是驅使我們熱情的那個東西,一切事情。見地是一種想法,一種觀念。  在我們現今的社會上,有一種見地是說這種休旅車、寶馬汽車BMW是好的。或者是一個苗條的身材是好的。這是「見地」。  再來就是這個發心動機會出來。當然動機是非常受制約的。在沒有這種時尚雜誌的宣傳底下,事實上,很多人一開始沒有要身材苗條的這種動機。因為這些雜誌的制約以後,很多人認為他想要變成苗條,他認為這個主意是好的,變成他們的究竟真理。所以你怎麼辦,你想要變得苗條。你讀有關於苗條的書,跑去健身房,基本上這就是「修」。再來不吃米飯啊、跑步啊、吃各種草藥啊茶啊,讓你更減肥。這就是「行」。因此,這個見地的「見」非常重要。   仁波切現在要跟大家共同分享悉達多所提出來的四種見地。  第一個,他發現不管在何時何地,任何和合而成的事物都是無常。即使和合這個動作,把兩個東西合在一起這個行為本身就是無常,因為形狀已經變了,顏色已經變了,尺寸也已經變了。可是仁波切要跟大家說,雖然聽起來很簡單,可是很不容易接受。   仁波切給一個南傳佛教里的,一個很簡單的例子。  他們說,每次你看你自己的手。佛陀曾經這樣說,每次你看自己的手就犯了三個錯誤。第一個,你把它看成一個整體而不是一個部分。你不會跟人家說我可以握你的血管、骨頭跟皮膚嗎,當然你是認為是一個手。我們通常都認為一個事物是一個整體,而真實上並沒有一個所謂的手,而是一大堆這種分子的組合。這是第一個錯誤。  第二個我們認為,今天的手就是昨天的手。是同一隻手,你在握的那同一隻手。再度,這也不是事實。如果今天的手就是昨天的手,那所有的護膚乳液的生意都完全沒有了。因此我們看到這隻手一天不如一天、越來越糟,我們還以為那是同樣一隻手。  第三個錯誤是我們認為它是獨立的。它不依賴於所有其他的東西存在。這個晚一點再多談。  佛陀發現,基本的錯誤的見地,導致我們受苦。如何?為什麼?你認為這個是恆常,會持續,你認為這是恆常,那你怎麼辦呢?你就會執著於它,你就不會想說這東西有一天會在棺材裡面。你就到處全世界跑想要保護這東西。甚至佛教徒也這樣做,跑到上師前面去,希望他加持讓這個東西健康長壽。  仁波切說可以跟大家開個玩笑的話,對中國人來講長壽是非常重要的,不是嗎?因為我們常常會看到那個老公公啊,手上拿個仙桃這種景象。就如同剛剛所提的義大利真皮皮鞋跟假的一樣的例子,因為我們把自己跟真理脫開了,讓我們去受了一些沒有必要的苦。  所以記得我們一開始所說的嗎?因此,我們就不能開心好玩。因為我們忙著照顧這玩意(仁波切晃著自己的手)。那麼我們現在把它轉個方向來看。  佛陀的第一個真理,第一個見地——一切是無常,並不是如同很多人認為的是一個壞事。事實上無常,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如果你的手越來越乾燥,你就應該買護膚液。為什麼?因為無常,所以它有用。如果你現在不是百萬富翁,感謝無常,因為你可以變成一個百萬富翁。所以,非常重要的要了解佛陀對無常的見地,不要把它想成是一種宗教的威脅說,哦,你不好好乾,你以後會下地獄。  根據這個真理,我們要發展一種態度接受真實,接受真理。為了要了解這個真理,就有很多的方法。跟修有關係的,跟行有關係的。如果你到了緬甸或者是泰國,看到他們出家人剃光頭。把頭剃光這個行為,是在提醒你無常這件事情,並不是說佛陀對於長頭髮有什麼過敏,然後他強加這個制度說,你要當佛教徒你就要剃光頭。所有這些儀式、這些制度,都是帶你到這個真理的辦法。  可是如同前面講的,不幸的是我們對這些儀式太過著迷了,而忘記了無常這件事情。回到最原始的問題,為什麼要佛教?簡單的回答就是,因此我們可以有一個長久、便宜、可隨身攜帶的好玩。  那怎麼辦到這件事情?要了解一切和合事物都是無常,只有接受這樣的事情。即使有人恭祝你說你長壽可以活一萬年。又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即使你現在正在經過一個最沮喪的時刻也一樣。不曉得中文有沒有這樣的說法,時間治癒一切。這就是簡單的真理。  仁波切要跟大家說,當悉達多太子真正在追尋的時候,如何在想辦法。他事實上是非常實際,他的一切教法都是非常實際。仁波切確信,悉達多太子當他在禪修的時候,他有足夠的智慧可以來做一個非常好的研究說,身邊的鹿吃什麼、象吃什麼這一類事情。可是一個劃時代的、突破的研究,有關於一隻鹿的消化系統的研究,頂多只是幫忙了幾隻鹿而已。他真正想要探尋一切問題的最根本。所以他了解到第一個問題,就是因為我們都不了解,一切和合事物都是無常。一切沒有例外。  這是第二個見地,再來是第二個見地。所有這些痛苦從哪裡來的。不止是這種粗重面的痛苦,比如說頭痛啊等等。基本上是在談我們人類的痛苦,不能得到我們想要的這種痛苦。而必須跟這種不確定性生活在一起,一直都如此。我們都一直活在一個不確定的狀態底下,就像現在我們以後下一分鐘還能夠看到我的親朋好友嗎,很難講。  那這是什麼?這個基本的痛苦的原因是什麼?他並沒有說,哦,他發現了有一個,在我們的銀河之外有一個邪惡的勢力會侵入我們,所以我們會這樣子。沒有這種外在的,在我們之外的邪惡東西來製造痛苦給我們。他發現是因為我執的關係。所以一切心流、一切情緒,只要直接或間接跟我執有關係,就帶來痛苦。  我們一切的情緒包括愛、恨,嫉妒……所有都是從我執所發展出來的。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發現。  因為我們做為人類,我們很喜歡怪罪別人。但這第二個見地呢,你完全沒有任何人可以怪罪,如果你一定要怪罪,就是這個我執的習氣。  這個在佛教的研究上是一個非常大的主題。我們在佛教的教法裡邊聽到很多「無我」這件事。仁波切想跟大家說一個事情。並不是佛陀發現這個「自我」是邪惡的,因此執著於自我或者說我執是錯的。完全不是這樣子。所以在這裡,第二個見地,也完全非宗教。可是再度不幸的是,這種修、反思「無我」這件事情的這個方法又變得非常宗教性。  他並不是說發現了一個邪惡的自我,他也從來沒有說過因此執著於自我,事實上他發現沒有自我,因此執著於自我是錯的。因此我們受苦。  這個非常重要,因為我們佛教常常來說,哦,我非常-自我很大,我非常自私,所以我們用一種批判的心情,而且用一種倫理或者是非常宗教的態度來批判自己。  基本上他說一切都是因緣(緣起)。他基本上在說「無明」或者「意識」就等於是我執這件事情。是你在看一個東西,而這個東西事實上本來是一些臨時事物組成的,可是你認為是另外一個東西。就像這張桌子一樣,由這個桌角、桌板……所有東西組合而成,然後成為一個桌子。(把)東西組合、和合而成變成(另)一個東西,也許大家已經曉得這種詭計,仁波且再給大家看一下。他只能用英文來寫。舉例來說,如果仁波且把這個給大家看。你怎麼念這個?你會讀12、13、14。一樣的東西給它折成不一樣的方法,13變成B了。為什麼呢?因為A跟C的關係。因為我們的心被轉,那個13剛剛在12跟14之間,還是13;而這個13在A跟C之間,它變成B了。  當然你可以勇於跟悉達多來辯論,不過這是好事。你絕對不應該表面上就直接接受。根據他;來說呢,任何一件事物就跟這個13或B一樣。任何事情都如此,它是在一個組合的狀態底下做某種作用,可是另外一個事情再來作用的時候,它就變成其他的事物。  如果我把床墊鋪上去,放個枕頭跟個毯頭,這就變成一張床。如果把它切成碎塊放到廚房裡面就變成柴火。他認為所有事物都跟這個13或B一模一樣。基本上我們在看一下元素組合的東西,形狀、感覺或者說色受。  在佛教裡面這是一個大的主題。仁波切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心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無眼無耳無鼻等等。基本上根據佛陀而言,由幾個元素組合而成,讓你跑出來一個自我的概念,可是事實上這個根本就不存在。而我們執著於這個東西,這是事實上非常荒唐的。  可是雖然說起來這麼簡單,要真正跟這個自我戰鬥是非常困難的。為什麼呢?因為是一個老的習慣。事實上戒煙都非常難,何止,抽煙還算是一個新的習慣,你看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並沒有拿著一根香煙下來。但是,我執是一個非常非常古老的習慣。那我們怎麼辦?  基本上象剛剛講的,由幾個因素組合在一起,我認為有一個自我。然後我們就開始建構、去製造很多可以躲藏的地方。所以這個自我就會很舒服的在裡面,很保險,很有力,這就使錢財、權力、影響力、友誼出現。這是很重要、很大的事情,如果沒有自我,就沒有經濟。如果佛陀所說的真正可行,大部分的人都這樣子去執行的話,那市場就會垮蛋。就沒有不安全感,沒有不安全感就沒有生意。大家一定都知道這個。仁波切說他不懂這個生意,不過看起來這就是生意最精華的這個事情。  有很多人在教導我們,我們沒有什麼東西,我們應該有的、可是我們沒有的東西。因此(可以)讓這個不存在的自我,感覺到更安全更舒服。在讓不存在的自我更舒服的過程裡面,在這個大尺度上呢,我們就摧毀我們自己的世界在環境問題上面,我們有些人會這樣子。在小的尺度上,即使在朋友和家人之間,我們說我們愛他們,可是總是說,因為我們愛自己,所以我們愛他們。我們想把他們放在這個書架上,隨時想用的時候就可以獲取得到。基本上這就是佛陀發現的第二個真理,第二個見地。  就像剛剛講,其實完全不宗教。也沒有任何有關道德倫常的。可是在佛教裡面倫常道德教得很多。有一個完整的主題,就像佛教里所講的「律」。可是所有這些是設計用來了解真理的。  如同剛剛所說的,在槍的威脅下,你會說天是紅的。一切道,就是修道的道,都是佛陀教的。  仁波切知道金剛經在中國是非常普遍,大家都很喜歡的。在裡面諸位都記得佛自己說過,若以身見我是有錯誤的這個見地。他也說佛的這些相好都不存在,都不是真實的。當然這個是很難了解的事情。  我們很希望有個救世主。一個救世主或者某個人,我們可以怪罪於他或者向他祈禱。但所有的可能性都沒有了之後我們就很希望這樣子。對佛教徒來講,是的,我們感到佛陀,我們感到金身的佛。因為我們喜歡金子。從來沒有人見過象木炭一樣顏色的佛。即使我們仔細地來解釋所謂佛的相好的身形,都是一些善巧方便。  仁波切想要談這個佛的慈悲心。慈悲心就是象這樣子,你希望讓他們可以了解真理。可是真理無色無形。而在一般的層次來講真理是苦。仁波切講他三天前才在印度參加了一個非常豐盛的婚禮。你實在不能跑到那個新婚的夫妻前去跟他們說,你曉得嗎,你們有一天會死亡。你也不能說因為你們兩個都是人,所以你們會常常吵架,互相不同意、不和諧等等這些。尤其是他們兩個人從來也沒見過。  為了要傳達真理,你要讓真理看起來很吸引人,這就是佛教徒將佛漆成金色的開始。當然後來發展得更複雜了,因為發現有的人喜歡藍色的,所以現在有這種天藍色的佛像。也有些人喜歡珊瑚,所以阿彌陀佛也是紅色的珊瑚色。  即使我們在談這種方法或者是方便的話,如果這個方便是一個純正的方便(方法),它該有一個元素是可以代表它的真理。比如說象佛的功德之一,就講這個金色,我們佛教徒都很驕傲這個佛的身是金色的,或者是他的耳朵能垂到肩上那麼長。認真的想,你會跟這樣子一個人約會嗎?你會對你一般的朋友很驕傲的說我的男朋友身上是金色的嗎?或者是耳朵垂這麼長?所有佛教這些象徵如果它是純正的話,都是為了要吸引你而且引導你到真理。因為只要你被色彩、形狀所限制,你就被組合(和合)而成的事物所限制。  仁波切說對他來講,很難把這個佛教廣大的見地在一個很短的時間裡面來跟大家說清楚。        提問與回答  問:我只想說一下,那個,現實上我能做什麼,很希望追求一些東西,一些真理。  答:這是一個大問題。仁波切認為,你是想請仁波切計劃你的人生路。能夠建議你做的是說,永遠從一個審慎批判的心開始。分析它,不要接受這個表面的價值,不管什麼樣的道理,尤其是佛教。永遠要珍惜理性的分析,理想的分析、解析,在這個時代非常重要。可是究竟、終究你要有勇氣能夠超越理性。基本上仁波切的建議就是說要去研讀、讀書,然後去反思,試圖不要做一個佛教徒。要有這種分析的心。    問:因為我去年看的仁波切的書,覺得非常佩服他的見地和理論。但是通過我的思考,我發現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過修心改變對它們的感受,所以你認為任何事情都不值得追求了。那麼我非常的迷惑,我們到底應該追求什麼,還有人生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答:仁波切說很抱歉他的書讓你迷惑。他本來沒有這個本意。目標應該就象一開始講的,我們應該想辦法。如果我們根據佛教回答的話,我們為什麼不視這整個生命是一個慣性。這不是壞事。是,它是一個慣性,你的目標是怎麼跟這個慣性來遊戲。(你身邊)睡著那隻老虎,當你不知道那是一個夢的時候你就有問題。可是在了解那是一個夢的當下,那你就跟它遊戲啊,騎在它上面,去撫摸它,拔它的鬍鬚,隨便你要做什麼,這就是目的,要跟老虎睡覺。      問:我想請問仁波切,在漢地的佛弟子,我們應該如何選擇、如何跟隨、如何觀察藏傳佛教的上師?過去的方法是否合適?謝謝!  答:我們在談佛教的見地。一切和合事物都是無常。在拉薩,一切和合事物也都是無常。上海也是這樣,北京也如此,紐約也是這樣子,這不改變。漢地的佛教徒也要了解這一點。只要你了解這東西,你就不需要去追尋說,西藏人怎樣去發現一切和合事物是無常的方法。也許西藏人發現一切和合事物是無常,(是)以他們的方法去發現。我不曉得,也許用一些有點鹹味的酥油茶,好幾個月不洗澡,很多很多其他的方法。其他人不一定要這樣做,你可以喝可口可樂,可以喝一杯中國茶。這個才是基本上最重要的。可是有一件事情你也許逃不掉的,每一個老師都必須用他們不一樣的方法來教,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他們所成長的文化背景跟社會背景,這個影響永遠會在那。即使是西藏人他們自己。你有沒有去過藏傳的寺廟,你會看到佛像面前有一碗一碗供養的東西。第一個跟第二個是水,你曉得第二個水是什麼嗎?是洗腳水。而且藏人不洗腳,仁波切所言他們偶爾洗一次並不是每天這樣子。可那是從印度來的,即使在今天,在印度,在很重要的場合、很重要的事情,他們洗了腳才進去那個場地。我們永遠有這些文化上的包袱,最重要要了解,這都不是很重要。作為一個漢人,放這個烏龍茶供養。仁波切會這樣講,不要告訴西藏人說仁波切這樣講。      問:首先我代表北京的學佛者對仁波切今天的開釋表示最崇高的敬意。我有兩個問題想向仁波切請教。仁波切是利美運動的發起者,第一個問題是,利美運動發起的當時的因緣,現在的狀況和未來的方向。第二個問題是想表述一下,我知道仁波切是一個導演而且拍攝了兩部電影,都是通過影視的方式來向大家闡述真理、佛教的觀點。那麼我們現在在製作一些佛經動畫片,我們也非常希望在仁波切通過影音方式宏傳佛教觀點的方面全力地配合仁波切。而且我們覺得仁波切的言教如果拍成記錄片會非常好,我們也希望有這樣的機會。  答:這個利美運動和所謂的不分教派的這個運動,事實上是佛陀教法的精要。這並不是另外一派,這很重要,這要去了解。這是一種態度。這態度就是說,如果你有頭痛的話,你就吃頭痛葯。如果別人有牙痛了,你不要堅持他們要吃你的頭痛葯,他們應該有牙痛葯。而且要尊重,牙痛葯對牙痛有好處。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大部分的時候,我們都想要販賣我們自己的東西。      問:有一個人問,他在學習佛教理論過程中產生了很多的衝突,其中一個重大的衝突就是,如果大家都出家修行了,那麼這個社會國家誰來建設。  答: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仁波切很想仔細的談一下這個事情。就像今天早上我們一直在談,究竟上最重要的是追尋真理。那怎麼做,完全要依賴什麼方法對你有效。如果他值得把頭剃光,如果值得要留長頭髮,什麼方法其實都無所謂。可是我們現在在談的是一個行為的模範。我們永遠有這種行為模範。記得我們一早在談減肥這類的事,我們都永遠在看這個模特、名模。仁波切認為,佛教裡頭有犯了一個錯誤,可以了解的就是,模範是釋迦牟尼佛,這是很好的,因為我們的模範非常……莊嚴。他赤足在街上行走,他托缽乞食,他是出離者。這是一個非常偉大的模範。那比如說我們來舉例,在西藏,模範比如說是米拉日巴。在山洞裡面,只吃那個蕁麻草糠,這是我們所看的這個模範。仁波切認為,我們的這個模範有一點太單向,還有其他的模範。在印度有象阿育王這種模範,還有這個哈夏王他幫助了這個玄奘。他是一位東印度的國王,對佛教的發展非常重要。還有在中國元代也是很重要,這些人在幫助眾生上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所以仁波切想要說的是,不是每一個人都需要出家。如果你是一位律師,你可以繼續做一位律師、生意人,不管什麼都可以。在佛滅後有很重要的三次集結,這三次集結如果不是有這個記理的話不會發生,記理基本上是,她並沒有不繼續做記理?這件事,可是沒有她這第三次佛陀教法的大集結,就不會發生。而如果不是這第三次的集結呢,有一些重要的經典象楞伽經就不會出現了。另外還有這位比丘尼,偉大的一位比丘尼,她真的很想替佛法做事,想服務佛法。在印度這個男性為主的社會裡,她不能做太多事情。她決定說,好吧,她跟一位王子發生關係,然後生出了無著。就如同好像犯的這個戒還不夠,她把那個王子拋棄了然後去找另外一個人,然後生下了世親。這位比丘尼做的是什麼,她出離了她的「出離」。這是更令人感動的,出離於一些財產沒什麼了不起。      問:我是個電影導演,請問仁波切上師用電影的方法來解釋和傳播你所說的真理,有什麼有趣的個人體驗和方法嗎?  答:首先讓我先把這個講清楚。仁波切坦白的跟大家說,當他拍那兩部電影的時候他從來也沒想過要用電影來傳播佛法,要幫助大家,都沒這樣子。拍那第一個電影的原因是仁波且被很多他曾經看過的電影所啟發,他有這種熱切的想法,真的想要拍一部電影。仁波切說他很幸運地有這些支持來拍電影,所以他拍了。可是不曉得幸還是不幸,那個電影好像變得有點有名。為什麼會這樣講呢?因為第一個電影給他壓力所以要拍第二個電影,那為了證明自己可以拍第二個電影所以他拍了第二個電影。所謂的這個想到眾生啊,想到佛法啊,根本不存在的。仁波切說,他確定我們是可以用電影這個媒體來做一些善事。他希望在未來,仁波切有足夠的心情跟能力,能夠有這樣子的動機發心,而且還這樣子去拍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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