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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真的有「大寶玉」和「小寶玉」嗎?

著名的「紅學家」戴不凡先生提出過一個「大寶玉和小寶玉」的理論,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也有一定的問題,下面轉載一下,希望能夠引起大家的思考,也讓大家看看頂級「紅學家」的水平和研究方法:

《紅樓夢》中不少人物的「家門」不很統一;這裡集中談一下寶玉的年齡問題。——然而在這篇已夠冗長的「摘要」中,筆者也只打算很簡單地涉及一下這個問題了——小說對寶玉年事描寫前後矛盾處很多。大致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第一,書中正面寫到(可以排列出來)的寶玉幼小年齡,與其「大人」般的言行不一致。這裡且不談八歲的寶玉怎麼可能會和十八九歲的秦氏去夢遊之類,只需一看第十三回秦氏死後賈珍正憂無人主內時寶玉的言行就可知端的:

「事事都算妥貼了,大哥還愁什麼?」賈珍見問,便將裡面無人的話說了出來。寶玉聽說,笑道:「這有何難!我薦一個人與你,權理這一個月的事,管必妥當。」賈珍忙問「是誰?」寶玉見座間還有許多親友,不便明言,走至賈珍耳邊說了兩句。賈珍聽了,喜不自禁。連忙起身笑道:「果然妥貼,如今就去。」

口氣如此老練、考慮如此周到,行動如此老成,竟比四十上下的族長哥哥賈珍更老謀深算。但是從書中正面所敘人物年齡一算,原來這時的賈寶玉僅僅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孩子!(從第二回寫黛玉方五歲時起逐回排列——可參看《紀曆》。)第二,就前後文來對照,寶玉年齡也是時大時小的。以省親之年寶玉十三歲來說,①他三四月間從王子騰家喝壽酒回來「便一頭滾在王夫人懷裡。王夫人便用手滿身滿臉去摩娑撫弄他。」(第二十五回。甲、戚、庚三本對此均有批云:「普天下幼年喪母者齊來一哭!」)他的確還是幼年。②到了四月底卻在馮家席上挾妓玩優,並主持起酒令來,「小寶玉」忽變成「大寶玉」了。③剛剛在馮家席上說什麼「女兒悲,青春已大守空閨」、唱什麼「滴不盡相思淚拋紅豆」,過不了三五天,卻又變成從來「未聽見過『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這句俗話」(第二十九回)的無邪孩子了。④又過不了幾天,這稚氣的孩子因勾引忠順王府寵優而挨打,他又變大了。⑤半年多以後,他又忽然成為「人小魂不全,鏡子照多了,睡覺驚恐作胡夢」的小孩了(第五十六回)。⑥再過半年,這個魂不全的小人竟在東府和年在二十上下的二尤姐妹自稱「混了兩個月」(第六十六回對湘蓮語),又一次變大了。第三,寶玉的年齡和他大批親友有矛盾。按,定省親時寶玉為十三歲,從書中一部分描述來看是無可非議的。但從另外不少具體描寫中透露,這年齡和一批親友對不上茬。如:①第七回初會秦鍾兩處寫到秦是「小後生家」;四年後省親,則秦鍾以及和他同年的寶玉都該是十八九歲以上了。②薛蟠:鳳姐(談珍珠時)口中稱蟠為「大哥」、蟠稱她為「妹妹」(第二十八回);薛蟠在賈璉面前亦稱鳳姐為「舍表妹」(第六十六回)。可見阿獃實長於阿鳳。據劉姥姥一進榮國府時鳳姐「大不過二十歲罷了」計算,則省親之年薛蟠應在廿四五歲以上。(這麼個大人竟去請十三歲的寶玉來過生日,豈不過獃過呆!)③柳湘蓮:三姐是在省親翌年說五年前在堂會上相中了這個「無所不為」的世家子弟的。能出入堂會票戲而為台下姑娘所相中,則當時不會小於十八歲;則省親之年至少應為廿二歲。那他怎麼會和本年僅十三歲的寶玉、秦鍾於兩年前在一起鬼混過呢(據第四十七回談修墳事計算)。④三姐:她既是「五年前」就相中湘蓮而始終不能忘情,則省親之年亦該在二十左右。⑤妙玉:據第十八回正面敘寫看,省親這一年她是十九歲,十三歲的寶玉和她的往還已覺年齡懸殊;若據第六十三回岫煙口中之言,妙玉恐怕已經二十五歲以上了吧,寶玉和她的年齡更不相稱了。此外,象在省親之年和寶玉有交遊的蔣玉菡、馮紫英等人,就其言行來看,也該全是二十來歲的人。從小說字裡行間(人物的語氣、行為等等)所透露的,和寶玉有交遊的一大批親友,省親這年幾乎無不在十八九歲以上甚至更大;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盡和這批男男女女的「大人」們往來甚至鬼混在一起,說得過去么?如若以省親前六年和寶玉同年的秦鍾已是「小後生」,以及根據已卯等版本說黛玉入府時年十三歲(則寶玉為十四歲),則省親時寶玉年近弱冠,那麼,他和這批男女親友的往還是說得過去的。無奈這是一付拼湊不好的七巧板,如說省親時寶玉約二十歲,一無法排列黛玉六歲入府後的年曆,二無法解釋癩頭和尚青峺峰別來「一十三(或五)載」之語,三更無法解釋書中從元春歸省後對寶玉一系列稚氣的描寫。《紅樓夢》中主要人物賈寶玉(還有與之相關的林、薛、史等等)省親之年究竟幾歲,我看是難以嚴格確定的。這裡撇開第四十五回黛玉自稱十五歲一點不談,把寶玉以及和他有關人物的年齡錯亂情況加以分析歸納,可以得出兩類不同的狀況:(A)根據黛玉六歲入府(寶玉七歲),按書中故事情節發展來逐回排列(如《紀曆》那樣),至省親時寶玉確應為十三歲;而這是和書中一系列有關寶玉的稚氣描寫相稱的。(B)按初會秦鍾已是小後生、黛玉十三歲入府以及小說字裡行間所透露的其他人物的年事來推算,則省親之年寶玉應為二十歲(或不到一點);而這是和書中不少具體描寫也是相當的。

戴不凡

小說為什麼連賈寶玉的年齡也不統一呢?這得從「頭」說起:原來小說開頭處寶玉的「前身」就有兩個。據卷前《楔子》,寶玉的前身是那塊無材補天的頑石,是被一僧一道攜入紅塵的;可是正文第一回中甄士隱在夢中所聽到的,寶玉的前身卻是那個日以甘露灌溉絳珠仙草的神瑛使(侍)者,是因凡心偶熾自己下凡的。一個被攜,一個自動下凡;下凡的原因也不一樣。頑石和神瑛不是一碼子事。(在程本中才把頑石神瑛合二為一,但改得相當勉強,經不起仔細推敲。)小說中若隱若現的那個「大寶玉」,情操不是那麼高尚、性格相當頑劣,它顯然是和青埂峰下「日夜悲啼慚愧」的「頑石」相聯繫;而那個天真無邪和黛玉有純潔感情的「小寶玉」(它在小說描寫中無疑佔主導地位)則是和神瑛相聯繫的。

小說中出現大、小兩個寶玉,明顯是由於新稿剪裁利用舊稿未及全部統一的結果。探討新舊兩稿關係無非有三種可能:第一,舊稿原有兩部,一部寫頑石被攜入世的大寶玉,一部寫神瑛自動下凡的小寶玉;新稿將兩部舊稿捏合在一起,未能完全統一。但這樣就有一系列問題不好解釋,如:這兩個寶玉竟同受祖母溺愛、同樣怕他老子、同樣有林、薛、史等表姐妹……這不太可能吧?何況,小說在寫這兩個寶玉時,同樣運用吳語辭彙和吳語諧聲字,天下事殆不至如此巧合的。第二,舊稿原只一部,其中描寫了大、小兩個寶玉,新稿將兩個寶玉合為一個。這解釋比上述說法合理,可仍有礙難解釋之處:既然是兩個不同的「前身」都投胎於賈府,何以書中絕無痕迹可尋?「小寶玉」(如初見黛玉時描寫的)是銜玉而生,難道「大寶玉」(如初試後襲人回家讓姐妹見識的描寫)也是銜玉而生的不成?如果舊稿只是寫了大小兩個「寶玉」,那麼,其寶姐姐與林妹妹也該分別各有兩個了。而這是小說中根本連蛛絲馬跡都無有的。第三,舊稿原只一部,它原是寫頑石被攜入世的,新稿改作時將它「脫胎換骨」改為神瑛自己下凡,將舊稿中的「大寶玉」改寫成為「小寶玉」;也就是說,舊稿中的人物年齡本來是按照上表B寫的,新稿則是按A寫的。由於利用舊稿情節的改寫工作未能全部完成,於是出現了以寶玉為中心的一批人物年事未盡統一的現象。看來,這是較為合理的解釋。它不存在前兩種估計所存在的問題。同時,從薛、林、史諸人以及寶玉年齡明顯被縮小,從傅秋芳一事有頭無尾,從柳湘蓮、秦鍾關係(見第四十七回)有尾無頭……等等,可見新稿是力圖刪削舊稿中寶玉成年以後那些烏七八糟生活的描寫,儘可能地把寶玉(至少在前八十回)的年齡卡在十六歲以內,尤其著重寫他十三四歲的一段。可是,新稿對舊稿中那些寫寶玉十六歲以後生活的片斷,出於種種原因未能割愛,在挪移利用之際又未及全部修改竣工,這就難免造成「大寶玉」和「小寶玉」以及其他人物年齡上的矛盾了。

新舊兩稿是否同出於一人之筆呢?如若兩稿同出於雪芹一手,那麼以下問題就值得考慮了。第一,紅學家不是煞費苦心在求證《紅樓夢》是雪芹的「自敘」么?雪芹在改寫其舊稿時壓縮了寶玉以及其他人物的年齡,試問這有助於他的「自敘」乎?他自己難道越活越小了?這裡特別相應恭請主張雪芹生於甲辰(1724)的「自敘(性)」派注意:舊稿明明是寫到寶玉二十一二歲以後了(無論從初會秦鍾時已是「小後生」計算,或從他和三姐匹配並不存在年齡懸殊等等來計算);而你們那位「等於」賈寶玉的曹雪芹二十一二歲時,應當是乾隆十年乙丑(1745)以後了。你們不是說曹雪芹家的最後破敗是在乾隆四五年間么?可是被你們說成是「蓋皆實紀」的曹雪芹之「自敘(性)」小說中,直敘到他二十一二歲亦即乾隆十年以後還沒有破敗呢!而且,這又如何排列雪芹的創作年表呀?——雪芹至遲在乾隆九年甲子(1744)已經開始其「披閱增刪」舊稿的工作了。可是這部「自敘」的舊稿卻早已「實紀」到乾隆十年以後去了。這就不是什麼自然主義的自敘,而是「浪漫主義」的神話了。我看,還是回到現實主義的道路上來比較合乎情理。質之高明,以為然否?

第二,若謂新舊兩稿同出於雪芹,則他既已改頑石為神瑛,將人物年齡改小了,那就毋須仍在《楔子》中還保留頑石被攜下凡的大段情節了,更不必在書中還說什麼「按那石上書雲」(首回)、護官符「石頭亦曾抄寫了一張,今據石上所抄雲」(第四回),以及「此時自己回想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凄涼寂寞,若不虧癩僧跛道二人攜來到此,又安能見得這般世面」(第十八回,從庚辰本)。新稿中的此等語氣,這隻有雪芹在尊重他人舊稿的情況下才講得過去。他自己改自己的舊稿,要留下這類廢話幹嗎?

第三,若是雪芹自己改自己的舊稿,那麼他對人物的年齡,特別是一些主要人物的年齡不能不作些個通盤考慮,他不僅僅應當考慮把寶玉年事縮小時,薛、林、史的年齡也得相應縮小,對其他人物也應考慮一下嘛。例如,刪去初會秦鍾時的兩處「小後生家」,並無損於文義;把阿獃阿鳳的兄妹稱呼倒置為姐弟,將傅秋芳改為十三歲……這都是輕而易舉的事。這類彰明較著的漏洞,如果說是自己就自己的舊稿重新改作所遺留,毋寧說是據他人舊稿剪裁、挪移改寫未及統一更為合理(後者是較前者更易造成此類疏忽的)。試想,雪芹既將自己原寫的頑石重新構思為神瑛了,卻又在書中保留寶玉(頑石化身)不許小廝唐突女兒,「若失錯,便要鑿牙穿腮等事,其暴虐浮躁,頑劣痴憨,種種異常」(第二回)這種描寫,這是可能的么?這明是利用寫頑石入世的他人舊稿所殘存的痕迹。

第四,不妨順便從妙玉的年齡來考察一下。如果不是由於第六十三回岫煙的一番話,則妙玉年齡前後不致矛盾,亦不至和寶玉相去太遠的。查第四十九回是寫岫煙於省親之年隨父母入京的;但第二十五回叔嫂中魔後來探親的人中,「邢夫人兄嫂輩」已赫然在目;又據第七十五回傻大舅之言,邢夫人除一弟德全外,實只一已嫁,一待字之妹。在這些細微處所透露的邢家情況,和書中大段正面所敘的情況不統一。應該說,有關岫煙進京、做詩之類的描寫,實是新增的;正是由於新增了家道貧寒、投親靠友、寄人籬下的這個才女的描寫,不但邢夫人的家門前後矛盾,也使得妙玉年齡不統一了。細讀有關正面寫岫煙的全部文字,幾乎很難從中找出吳語辭彙之類;相反,卻可以找出「鼓樓西大街舒恆當」之類的北京地名,找出上舉北京氣候的描寫細節(陰曆二三月尚不能穿夾衣)。這明明是在北京長大,自己也過投親靠友生活的曹雪芹的筆墨,而不可能是那個用瓦灶做飯的吳儂石兄的手筆。由於新增岫煙文字,就更加使得這個「王孫公子嘆無緣」的二十五歲的妙玉,和被「壓縮」後的小寶玉年齡不相稱了。

看來,從「大寶玉」的痕迹尚婉然分明地存在於描寫「小寶玉」的這部書中,斷言雪芹是據他人舊稿改寫,這也是沒有什麼疑問的。雪芹之所以要將寶玉「改大為小」的種種原因,以下這一點是應在此先予指出的:那是由於舊稿《風月寶鑒》原為一部黃色小說。從書中尚殘留多姑娘一段文字,從兄弟聚麀、晴雯嫂子調戲寶玉等色情場面被刪而仍露痕迹,從寶玉和琪官、和湘蓮及秦鍾間的曖昧關係之若隱若現,……在說明《風月寶鑒》舊稿確是「文字是相當猥褻的」(俞平伯《紅樓夢研究》第200頁)。同時,從賈天祥正照風月寶鑒殞身,可見舊稿確是一部主旨在「戒妄動風月之情」(甲戌本卷前總批)的作品;是屬於明代中葉以後盛行的那種名為「借淫說法」,實則「借法宣淫」的《杏花天》《燈草和尚》……之類的黃色小說。但這部舊稿和《金瓶梅》一樣,還是有很多可取的精彩描寫的。雪芹在改寫的時候,雖然利用了它的許多內容,可是他把「大寶玉」改成了「小寶玉」,這也是基本上相應地刪去了舊稿中的猥褻部分。與此同時,他又把榮府花園從西搬到東,「改建」了一座豪華富麗的大觀園,把「小寶玉」等人的活動都儘可能安置到這座園子中去描寫。例如他在新稿中就通過游大觀園的劉姥姥(這個北方色彩的人物就決不是吳儂石兄所寫得出來的;在舊稿中她原該是個女清客之流吧)說說笑笑之間,透露了圓外農民荒年吃樹皮的慘相(第四十一回認木頭酒杯一段)。這一來,新稿也就有了嶄新的內容。正如第四十一回脂批所云:

驚魂奪魄只此一句!所以一部書全是老婆舌頭,全是諷刺世事,全是反面春秋也。所謂「痴子弟正照風自〔月〕鑒」,若看了家常老婆舌頭,豈非痴子弟乎!(庚辰本。賴大母出銀十二兩為阿鳳做壽,賈母說她「分位雖低,錢都比他們多」句下小雙。)

經過雪芹巧手新裁,加工改寫,「風月寶鑒只宜反照」,在這部新稿中也就有了非常廣泛、非常深刻的新意義。即以上面的簡單敘述來看,也可見雪芹如何化腐朽為神奇,把那部名為警世實則宣淫的舊稿《風月寶鑒》,重新創造,使它起了質的變化,成為不朽的《紅樓夢》。

如果鄙見不謬,那麼,探討《紅樓夢》的成書過程,不僅有助於弄清歷史的真相,同時這對於分析研究小說內容及曹雪芹的思想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有人「抓住賈寶玉的某些落後面加以誇大,代替全面,給他戴上了一頂『色情狂』的帽子」,這自然是荒唐的。可是,當紅學家終於也承認「新人」賈寶玉也存在「和秦鍾、琪官的那種曖昧關係」時,卻把這種關係之類說成為是「由於同樣出身於貴族公子的曹雪芹,對於這些可恥的烙印缺乏批判的認識,甚至還用欣賞的情調對它們進行了濃厚的藝術渲染」,這就不是足以完全服人之談了。雪芹分明是有意識地將「大寶玉」改為「小寶玉」并力圖刪去他人舊稿中的猥褻描寫;但他畢竟是在他人舊稿基礎上改寫的,其間會遇到稍有創作經驗者都不難想像到的許多困難和複雜情況,因而在這部未最後完成的新稿中殘留舊稿的某些寫不正當生活的痕迹,這怎麼可以不加分析一股腦兒地說成為是「出身於貴族公子」(?)的曹雪芹對之「缺乏批判的認識」,甚至還「欣賞」而加以「渲染」呢!你們不是說「在賈寶玉的性格中更鮮明而放射著燦爛光輝的是新的人道主義的精神」么?可是,作為全書大關目的演述榮國府中,明明還寫著寶玉要對小廝「鑿牙穿腮」呢!古今中外有這樣「可恥的」「新的人道主義」么!別人一提寫寶玉色情狂部分,就給予「俞平伯的色空觀念」的帽子,而自己卻對書中色情部分的痕迹視若無睹,這是不是也屬於「色即是空」呢!而當不能不承認寶玉也有和他人的曖昧關係時,又全都歸結於曹雪芹「缺乏認識」上去,這是不是對於《紅樓夢》成書過程「缺乏認識」所致呢?這是不是也由於一味確認石頭「大概」是雪芹的「假託」——深信「胡(適)說」為真理,武斷《紅樓夢》是雪芹一空依傍、並無他人舊稿作為基礎改寫而成所帶來的結果呢!——順筆及此,我只是想說明一點:不深入研究小說的成書過程,不根本撇開「胡(適)說」,要分析研究這部小說和曹雪芹,恐怕是難以真正到「家」的。

想要購買我剛剛公布的《紅樓夢》新鈔本和我寫的《紅樓夢斷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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