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身邊的女翻譯，真不是一般人！

06-07

文/陳開善

圖/俞升昇

清末

有兩個女孩走進了紫禁城,說是陪慈禧解悶的，另外還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給慈禧當翻譯。當然，給老佛爺翻譯是有風險的，不見得都人人都能當好，沒準，一不留神，腦袋不保，可是她們卻當的水聲風起，有聲有色，並深得老佛爺喜愛。

這兩個女孩是一對姐妹花，大的叫德齡，小的叫容齡，姐妹倆天生麗質，生得一副俊俏臉龐，從小惹人喜愛。她們的父親裕庚是清末駐外使臣，常帶著妻兒老小一家子在國外生活。由於他們的父親較為開明，在國外生活數年，她們不但學會外語，還具有開闊的視野和淵博的學識，就連著裝扮也是西式潮流服裝。

德齡稍長容齡3歲，精通八國文字，能說會道，愛交際，據說她還擅長西洋藝術，彈得一手好鋼琴，她的妹妹掌握的外文雖沒有她姐姐那麼多，但容齡卻是舞蹈界的天才，擅長現代舞、芭蕾舞、日本舞等舞蹈。

容齡還是中國近現代舞蹈史上第一個學習歐美和日本舞蹈的中國人，也是唯一一個曾親自向現代舞蹈家鼻祖伊莎多拉·鄧肯(Isadora Duncan)學習過舞蹈的中國人。1902年，14歲時容齡在巴黎公開登台表演舞劇，還被巴黎觀眾譽為東方的"蝴蝶舞后"。

1903年春，裕庚任滿歸國。17歲的德齡和14歲的容齡跟隨父一道回京。此時列強入侵，慈禧太后急欲討好各國使節和他們的夫人，當得知裕庚的女兒通曉外文及西方禮儀，便下旨召裕庚夫人帶同德齡、容齡姊妹入宮覲見。當慈禧看到兩個穿著洋服的女孩子時心裡很是喜愛, 當即將兩個女孩留在了宮裡,後來德齡與妹妹容齡一起成為紫禁城的「御前女官」，為慈禧與西方國家使節夫人們交往擔任翻譯。

兩個姑娘還教過光緒皇帝英語, 令光緒很是喜歡。隆裕皇后曾私下請慈禧太后把容齡冊封為光緒的妃子, 慈禧不同意作罷。如果慈禧同意了，容齡人生軌跡從此就要改寫了。慈禧對容齡的婚事不感興趣，倒樂意給德齡配婚，要把德齡指配給榮祿的病兒子巴龍，德齡聽完死活不同意，她的抗婚使慈禧太后很沒面子, 但是太后還是原諒了德齡。

據說，慈禧指婚是有原因的，據野史一書記載，說光緒的生辰八字星座運勢和德齡極配……而且，光緒皇帝私下喊德齡：「安琪妞妞。」意為我的天使，雖然有待查證，但確實又有這麼一說。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德齡、光緒後來天各一方。看來，慈禧是有意要拆散這對情侶了，老佛爺這手伸的夠長的呀。

兩個姑娘自打進入紫禁城後，與各國使節夫人溝通自如深得夫人們的喜歡，從「夫人路線」上為清政府的外交工作作出了貢獻。另外，德齡還深諳送禮的決竅，她的送禮之道是要鮮不一定要貴，因此她把母親從法國帶來的小梳子小鏡子小香水等小禮品經常會打敗大臣們昂貴的金銀珠寶而得到慈禧的歡心。

除了給慈禧當翻譯外，大多數時間是陪老佛爺解悶的，你要問老佛爺什麼沒見過啊，還要專人陪她並逗她開心，小北看來的確需要。

自打八國聯軍把大清帝國打得一敗塗地後，確實給了她不小的打擊，因此她常悶悶不樂。為了給慈禧解悶，大太監李蓮英提議，讓容齡跳幾段舞。這個建議促成裕容齡在宮中舉行了一次最盛大的演出。

裕容齡演了《西班牙舞》、《希臘舞》、《如意舞》，前兩個舞當然是從外國學來的，《如意舞》卻是應時編創的，吸收了戲曲舞蹈和古代仕女畫舞姿編演，舞者穿旗裝，梳兩把頭，手捧紅色如意，舞畢跪下給慈禧獻上"如意"，慈禧大喜，內心的煩悶一時煙消雲散。

這時間過得夠快的，一晃兩年就這麼過去了。到1905年3月，兩姐妹的父親裕庚因病到上海就醫，電召德齡姐妹赴滬。兩年的宮廷生活，也使姐妹倆看清了宮廷冷漠、陰森、險惡的一面，德齡向慈禧請求去上海，獲准後當即脫離宮廷。

裕庚去世後，德齡結識了美國駐滬領事館的副領事撤迪厄斯·懷特，並於1907年5月21日在上海結婚。1915年，德齡隨夫赴美，開始用英文創作，撰寫多部作品，署名「德齡公主」，成為當時美國的著名作家之一。

德齡用英文寫作的第一部回憶錄《清宮二年記》就引起了國內外引起強烈反響。辜鴻銘欣然為之撰寫英文書評，大為讚賞。這本書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詳述了1903年至1904年清廷宮禁內苑的生活實情，其中以大量的篇幅，描寫了當時中國的最高女統治者慈禧太后的飲食起居、服飾裝扮、言行舉止和習性品格，書中披露的許多資料都具有珍貴的歷史價值。

1927-1928年間，裕德齡回國逗留，並親自扮演慈禧，演出英語清宮戲。同時找到小德張等人，進一步回憶收集清宮資料。此後，德齡先後用英文寫作出版了《清末政局回憶錄》、《御苑蘭馨記》、《瀛台泣血記》、《御香縹緲錄》等反映晚清宮廷及社會政治生活的作品，一時間風靡海內外。1944年11月22日，德齡在加拿大死於車禍，當時還不到60歲。

容齡離開宮廷後，隨母親及姐姐德齡，到上海侍奉其父治病。後來，她與唐寶潮將軍結婚，至於說婚姻結果如何,有無子女就無人知道了。1922年、1928年容齡還曾參加了兩次義演。

20世紀30年代容齡在北平社交界很有名氣，曾著有《香妃》和《清宮瑣記》兩書。建國後，周恩來總理點名任命容齡為政務院文史館館員。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容齡這樣的出身，自然會屢遭磨難。尤其在60年代中後期，因她在法國跳過芭蕾舞，也成了罪狀，一氣之下她將自己的腿砸斷。1974年，在她85歲時含悲憤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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