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物(8)史可法
史可法
史可法(1602-1645),字憲之,號道鄰,河南祥符(今開封市)人,南明大臣,抗清名將,順治二年(公元1645年)清兵圍困揚州,他拒降固守,城破被俘,不屈犧牲。副將史德威尋遍遺骸不得,遂葬其衣冠於梅花嶺下,乾隆三十三年(公元1768年)修墓並增建祠堂。 恩師知遇飽學成才
史可法的祖先史應元、父親史從質、母親尹氏,對他自幼寄望極殷,雖家境貧寒,他仍苦學不輟。明天啟元年(1621)冬,19歲的史可法獨身趕往祖籍順天府大興縣(今北京市)應試,寄宿於大興縣郊一所古寺中。時任京畿視學的名臣左光斗帶著幾個隨從,到大興縣微服私訪,因避風雪進入這座古寺。見一書生伏案而卧,案上放著剛寫成的一篇文稿。左光斗拿起一讀,非常讚賞他的志略和刻苦精神,再看書生衣衫單薄,熟寐不醒,心知苦讀勞累。左光斗怕他感受風寒,便把自己的貂裘脫下來,蓋在熟睡的史可法身上,掩門而去。出來問寺僧,方知書生名叫史可法,留下深刻印象。20歲時史可法在府中會考,左光斗選拔他為北直隸八府之冠,而且憐他家貧,收作弟子,留於館署。此後,他愈加刻厲不懈,發憤苦學,飽受恩師濡染,立志以身報君許國。左光斗在公務之暇,常與他交談時事,辯論古今,看出其宏大抱負和超凡才略,認為:「他日繼吾志事,惟此生耳。」天啟五年(1625年),左光斗受到魏忠賢閹黨的誣陷,下了東廠監獄,一時京中人士避禍惶惶,噤若寒蟬。史可法不顧可能受到的殘酷迫害,從早到晚在獄門外等待,卻苦於無法入獄探望恩師。不久得知左光斗受了炮烙酷刑,早晚將死,更憂心如焚,千方百計籌集了50兩白銀,痛哭著跟獄卒協商,使獄卒深受感動,方能化裝進獄探視。史可法乍看到恩師席地倚牆而坐,面目焦爛難辨,左膝以下筋骨盡脫,忍不住跪下,膝行到左身前,悲痛交加,嗚咽哭泣,左光斗雖睜不開眼,卻能辨識出聲音,為愛惜人才,不願史可法受連累,剋制著似同父子之情,怒斥史可法速去。史可法只得忍痛揮淚而別。從此,史可法由起初只是感激左光斗的知遇之恩,發展到深思如何為官、為國。他深感祖父和父親的教育,主要出於期望家道之復昌,而恩師左光斗的盡心栽培,卻是欲使之作「志事」、「支柱」、「天下事」,成為國家棟樑。相比之下,左光斗的學識、品格、氣節和博大的胸襟,使史可法由衷欽敬,刻骨銘心。他常常對人「流涕述其事」,並說:「吾師肺肝,皆鐵石所鑄造也。」可以說,史可法後來受人稱頌的政績,和死守揚州所表現的崇高的民族氣節,是左光斗給了他十分重大的影響,左光斗對塑史可法的精神品格起了決定性的作用![cchere.com 西西河foundera] 國難當先 為官清廉 明崇禎元年(1628),27歲的史可法中了進士,授陝西西安府推官,此後歷任右參議、右僉都御史、風廬道。其間,由於受封建統治階級思想立場的支配,鎮壓過農民起義。但史可法為官清廉,忠於職守,勤政愛民,關心人民疾苦,確實做過不少有益於民有補於國的善舉。如天府六安後,他「不煩公帑,不括民資」,曾「捐俸築城」。崇禎十一年(1638)、十二年,六安發生蝗災瘟疫,糧價飛漲。史可法下令「平糶」,設粥廠9處,賑濟災民,並上表朝廷,求免田賦。因此在六安「孺子婦人無不見公之真,勇人悍卒無不懷公之德」。崇禎十二年,清兵乘虛入關南下,史可法親督2000官兵馳援京城。崇禎十四年,清兵又至,史可法駐兵黃河邊,嚴陣以待,迫使清兵懾而退去。顯示了史可法盡忠職守並具有非凡的軍事才能。崇禎十六年(1643),史可法擢升為南京兵部尚書,參贊機務。他見南京文恬武嬉,軍營空額很多,於是上疏提出選練南兵等方略,為崇禎帝所讚許,命他整飭營務。這不免觸犯吃空額的將校的利益,使他們感到怨憤。這時繼妻楊氏因為他還沒有兒子,勸他娶妾,他嘆息說:「王事方殷,敢為兒女計乎!」只過繼堂弟史可程的兒子沼青為嗣。次年,明末農民起義軍在李自成率領下攻克北京,明思宗走投無路,在三月十九日自縊於北京煤山(今景山公園內)。四月初,史可法方聞惡訊,痛徹肺腑,立即會同戶部尚書高弘圖、兵部侍郎呂大器、翰林詹事姜曰廣等人,「誓告天地,馳檄勤王」。清兵在吳三桂勾引之下,打著明朝「除暴安民,替明君雪恥」的幌子,在擊敗李自成以後,便向明朝屬地長驅直入,形勢急轉直下。史可法亦由「聯清滅寇」的主張,改變為「禦敵滅寇」,毅然走上了抗清復明的道路。當時崇禎皇帝的太子及永、定二王下落不明,存亡未卜,惠王、桂王道遠難至,而福王、潞王、周世孫「各避賊舟次」,這就出現了「立賢」、「立親」之爭。姜曰廣起初屬意立福王朱由崧,因為他是神宗之孫、光宗之侄、思宗崇禎之兄,較潞王為親;史可法等主張立潞王朱常方,他是神宗之侄,「昭穆不遠,賢明可立」。他們認為福王「不孝、虐下、干預有司、不讀書、貪、淫、酗酒」,有「七不可立」。姜曰廣等於是改變了初衷。後來,南京文武大臣集於中軍都督魏國公徐智能基府議推戴及鎮壓農民軍等事宜時,擁有重兵的鳳陽總督馬士英「獨念福王昏庸可利,為之內賄劉孔昭,外賄劉澤清,同心推戴,必欲立之」。只因座中主立潞王者多,馬士英便見風使舵,作暫讓步。不久,「葛衣角巾,舊枕敞衾,子影空囊」的福王,與常應俊數人,隨一葉小舟,流離飄泊到淮安。馬士英聞訊,暗中派人尋之,把福王接至鳳陽馬士英處,同時拉攏黃得功、高傑、劉澤清、劉良佐,大造「鳳督定策立福王」之論。史可法對馬士英的反覆無常,很為不滿,寫信予以斥責,重申福王「七不可立」的理由。陰險狡詐的馬士英新提重兵,分乘1200艘兵船,護送福王至南京,以武力威逼群臣擁立福王。馬士英以「擁戴福王」之功入閣以後,一面培植私黨,重用閹黨餘孽阮大鋮等人,一面拚命排擠史可法、高弘圖、姜曰廣諸大臣。他把史可法等人心存芥蒂。《青磷屑》中載有:「士英入參機務,可法動受其制,不得已而出」。
史可法祠墓
位於揚州市廣儲門外街24號梅花嶺畔。為南明兵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史可法(1601-1645)的衣冠冢和紀念祠堂。祠建於乾隆年間,咸豐三年(1853)毀於兵火,同治九年(1870)年重建。現存建築除遺墨廳、梅花仙館外,均為晚清所建。
1987年闢為史可法紀念館。佔地6600平方米,建築面積1300平方米。庭院內有樹齡200餘年的古銀杏兩株。文革中,衣冠冢被夷平,1979年修復時,從墓中出土腰帶玉片20塊。1982年3月公布為江蘇省第三批文物保護單位。
史可法紀念館
史可法紀念館系1987年成立的專題紀念館。此前為揚州博物館。該館位於揚州廣儲門外街24號梅花嶺畔,佔地6393.75平方米,地處城北郊接合處,東望梅嶺小學,西鄰揚州賓館與天寧寺揚州博物館水平相連,北近長征路,南臨古城河。
紀念館門廳
紀念館門廳之右,懸掛著楠木匾,「史可法紀念館」六個大字,赫然入目。那是朱德委員長親筆題寫的,筆鋒遒勁酣暢,黑漆大門兩旁有一對抱鼓石,青白底上密布黃綠色花紋,形似竹葉,葉邊勾以赭赤,十分美雅,名曰檳榔石,據說此石的形成,需要億萬年,比花崗石還長得多,在古地質研究上價值極高,彌足珍視。
饗 堂
門廳正對饗堂。饗堂前庭院寬敞,中間是一丈多寬的磚石通道,左右各植梧桐一株,其下間置當令盆花。走廊南面與左右,都圍著雕花欄杆。饗堂高出地表約二尺,邊沿盡砌以平滑光潔的白色方條石,每塊長約三尺。正中作為登堂之階的三級條石,則長六尺開外,堂分三楹,廊檐上掛著四盞宮燈,玻璃錚亮,流蘇鮮紅。整個建築,十分古樸、典雅而凝重。饗堂廊柱上掛著的楹聯,詞曰:「時局類殘棋,楊柳城邊懸落日;衣冠復古處,梅花冷艷伴孤忠。」題聯者朱武章是浙東人,大約對揚州歷史不甚瞭然,不知嶺上曾埋葬南宋末年著名民族英雄李庭芝、姜才的忠骨,並建有雙忠祠,所以對聯雖工巧,意味也頗雋永,卻稍欠準確。饗堂中間是1985年造的史公夾苧塑像。史公頭戴烏紗,身著明朝官服,正襟危坐,神態端莊而安詳,眉宇間充滿剛正凜然之氣,不由人不肅然起敬,進而想到在「兵驕餉絀、文恬武嬉」的弘光朝廷,史公苦苦地獨力支撐危局、「鞠躬致命,克盡臣節」的不朽業績。塑像後是一架雲朵形屏罩,造型自然、古雅,獨具一格,與兩廂後窗前的屏罩既呈不同風姿,卻又配合協調。加上橫樑上一邊兩盞玻璃宮燈,大大增強了饗堂的莊嚴氣氛。塑像兩邊柱上分別掛著郭沫若同志的題聯:「騎鶴樓頭,難忘十日;梅花嶺畔,共仰千秋。」和嚴保庸太史的那副被人譽為「空前絕後」之作的篆體名聯:「生有自來文信國,死而後已武鄉侯」。
史公衣冠墓
饗堂雲形屏罩後,有六扇高接堂檐的板門,夏開冬閉。空過板門,便是史公衣冠墓。衣冠墓前的一座磚石牌坊上,嵌著碑刻隸書「史忠正公墓」。坊下三門,均設半截木柵。緊靠坊柱處有石獅一對,極小巧玲瓏,據說是宋代遺物。大概是有感於「墓上尚虛翁仲石」的談遷遺恨,而運至此陳列的。衣冠冢東西俱有矮牆,與後院相連,使墓單獨成院。衣冠冢是封土墓,約兩丈見方。墓台高於地面尺余,墓台邊沿種著茂密的茜草,終年常綠,凌冬不凋,人們俗謂之「忠臣草」。墓台上,前面左右植青松,後面左右種寒梅。墓台下的兩株銀杏之間,豎著「明督師兵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史可法之墓」碑,其前有石制香爐燭台一副。墓院中以平整青磚鋪地,獨墓碑之前鋪設著一塊潔凈平滑的矩形白石,長約三尺,寬約二尺,專供後人祭奠叩拜。墓院與饗堂之間有一排翠柏,共四株,其左右各植一棵紫薇。院旁的黃石花圃中栽了若干梅花、天竺、劍蘭、迎春等品性高潔的嘉樹名花,以象徵史公的浩然正氣千載流芳。墓兩邊通後院的甬道旁,對稱地種植了極繁茂的綠筱,風姿獨特,尤令人注目。那不是普通的竹子,而是珍貴的筆竹。其桿雖細,然而柔韌勁直,儼然是文士出身、而秉性堅韌剛勁的史公之化身。
梅花仙館
衣冠冢東西兩面各有一月門,通往後院。東邊月門外是梅花仙館。館對面牆上嵌著許多塊碑刻,就是乾隆時彭元瑞等人與清高宗在瀛台唱和,讚頌史可法的部分詩章。由於年代久遠,本已難以辨識,往往留意者甚寥。自史公祠單獨闢為紀念館後,該館負責同志特地加了墨拓,並裝了玻璃框,既便於人們觀賞,又保護了古迹,吸引了不少有識者,得到人們普遍讚揚。院中種了五株冬梅,梅樹叢中高高聳立著一塊太湖石,高大崢嶸,孔竅極多,玲瓏剔透,造型奇特而美雅。相傳是北宋宣和年間花石綱遺物。原有九塊,為清代揚州名園——「南園」珍品,南園也因此而被稱為「九峰園」。乾隆巡幸揚州時,對此十分欣賞,索走了兩塊,運到北京皇宮中。後來南園荒廢,七塊湖石散佚,此石獨被棄於小東門河邊。解放後,被博物館同志發現,運至此處,供人們觀賞。梅花仙館兩邊廊柱上懸著清代著名詩人王士禎(漁洋山人)的聯句:「竹覆春前雪,花寒劫外香。」該館同前面的桂花廳,及已拆遷的芍藥亭、牡丹閣等,在令人追懷史公的嚴肅氣氛中,又頗見清幽雅緻的書卷韻味,顯然是當日梅花書院遺存,故此,人們俗稱梅花仙館為讀書樓。梅花仙館西連——土阜,即蜚聲海內的梅花嶺。該嶺緊靠史公衣冠冢後院牆和西月門。冢後牆上嵌的是讚頌史公業績的石碑,惜已漶漫難辨了。西月門兩旁牆上,則是嘉慶年間史以鶴等人畫的四幀梅花屏條石刻,上有揚州著名文人錢泳(號梅花居士)題款。梅花嶺有假山一區,乃後建,形制不大,卻自然脫俗,頗富野趣。山間辟有蹊徑登樓。嶺上有石桌一盤,四周遍植春梅。梅花仙館後面有一碑亭,原在桂花廳前,屬梅花書院、解放後祠外擴建馬路時,遷建於此,疑即原芍藥亭。現在其中陳列著一塊碑,上面刻著吳道子的畫、李白的詩讚、顏真卿的書法,故稱:「三絕碑」。
晴雪軒
碑亭之西是晴雪軒。該軒正對梅花嶺,軒前一圈黃石圍成花圃,當中種著一株冬梅。樹冠龐大,花枝茂密。冬日盛開,清香四溢,適足令人心醉。樹齡已達二百餘年,是揚州城中最古老的一株。樹上掛的說明牌稱之為臘梅,誤矣!此樹二百多年來,歷經風霜雨露,朝朝暮暮與史公忠魂相伴,實在很值得人們尊敬。晴雪軒高高突起,台階約高於地三尺。走廊十分軒敞,左右俱有飛來椅,供人們憩息,或賞梅懷古。軒亦分三楹,楹柱上最近掛了史公自撰的聯句:「斗酒縱觀廿一史,爐香靜對十三經」。正中牆壁上嵌著史公手跡石刻,共三塊,呈品字形。上面的一塊是史公於弘光元年(1645年)寫給母親、岳母和妻子的遺書——
恭候
太太,楊太太,
夫人萬安。北兵於十八日圍揚城,至今尚未攻打,然人心已去,收拾不來。法早晚必死,不知夫人肯隨我去否?如此世界,生也無益,不如早早決斷也。
太太苦惱,煩托四太爺、太爺、三哥大家照管。照兒好歹隨他罷了。
書至此,肝腸寸斷矣。四月二十一日法寄
正因為晴雪軒中陳列著史公留下的手跡,所以該軒又稱「遺墨廳」。軒之西南有一建築,現曰玻璃方亭。四面俱有半截玻璃門窗,通明透亮。坐在亭中,各方景緻可盡收眼底。南面窗下有二龍搶珠浮雕石刻,造型極生動。該亭也是從桂花廳移建的,很可能就是《揚州畫舫錄》中所說的牡丹閣。
祠 堂
出了雪晴軒,經過梅花嶺下湘妃竹園,再向前東轉,便是祠堂。所謂史公祠,原本專指此處。祠堂正南是門樓,裝著梅花形鐵環的四扇墨漆大門(原先是漆的石綠),本是史公祠正門,今已閉,但形制如舊,古色古香。祠分三楹,中間一楹高於兩廂約三尺。不僅頂屋如此,屋內天花也這樣,顯然是為了突出中間供著史公肖像和神主的高龕。龕的上方是杜平將軍手書的「亮節孤忠」橫匾,左右懸著舒紹基的聯句:「公去社已屋,我來梅正花「。據《揚州覽勝錄》記載,原先「東西兩楹供當時同公殉國文武將士牌位」,惜早已毀去。而今東壁掛史公生平年表,其下櫥中陳列著乾隆題詞及御制書事文的拓本;西壁上恭揩抄錄了全祖望的《梅花嶺記》,其下櫥中是《史可法集》和《小腆記年》、《揚州十日記》等文獻。兩廂櫥中陳列著蔡廷鍇、陳叔通、劉海粟、趙朴初等人題撰的詞聯。祠堂在東邊櫥里展出的兩幅史公手跡,則尤其引人注目。
其一,是拓片,詞云:
自學古賢修靜節,惟應野鶴識高情。
其二,是手書,詞曰:
潤雪壓多檢偃蹇,崖泉滴久石玲瓏。
後者尤足珍視,乃是史公崇禎辛已十四年(1641年)題鎮江焦山大明寺畫之親筆,極為難得。兩幅手跡,一者剛勁渾厚,一者飄逸瀟洒,充分顯露了史公書法功力的深厚。而其內容,則掬示了史公的高雅節操和剛正秉性,所以,無數人曾在此櫥前,注目流連,吟誦不已。祠堂外觀十分古雅莊嚴。東西北三面絕無窗牖,正中八扇玻璃隔扇門兩旁,懸著轉運使姚煜的長聯,廊柱上則是張爾藎撰寫的名聯:「數點梅花亡國淚,二分明月故臣心」。祠前院落極軒敞,左右各種一株高大的梧桐,其旁俱有紫薇一株,前面近門樓處,左右各種一株廣玉蘭。布置簡潔,氣氛莊重,使人一進院中,滿腔敬意便油然而生。院中間的通道,長約四五丈,寬約二丈余,以白石鋪就。如此設計,顯然是為了方便後人,歲時祭奠,叩拜如儀。
史可法到揚州,平日與將士同甘共苦,『士不飽不先食,未授衣不先御(用)』雖身居督師高位,但出差不講排場,膳食不求精美,夏天不睡竹席,冬天不穿皮裘,睡覺不解甲。他以身作則,嚴以律己,深受廣大的軍民尊敬和愛戴。經過一番整頓,江北的軍事形勢有了明顯改觀。
後來,清軍派人送來了攝政王多爾袞給史可法的勸降信,許予高官厚祿,許他一個富貴的未來。但史可法沒有妥協,沒有退讓,明白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次年,南京小朝廷因內亂鬧得滿城風雨,福王(弘光帝)詔令史可法速率軍渡江支持南京。史可法上書指出清兵的威脅遠大於內亂,不可撤去前線主力去平息內亂。但福王卻下詔責之。史可法被迫率軍回南京。不久,內亂平息。然而,江北清軍已長驅直入,直逼揚州。史可法聞訊,從南京一日一夜冒雨奔回揚州。揚州保衛戰於焉展開。
清兵由多鐸率領,至少十萬人,而明軍不足兩萬人。多鐸多次誘降史可法,史可法皆將來書投入水中。多鐸惱羞成怒,下令攻城。史可法日夜組織軍民堅守,在最危險的時刻,還寬慰居民,決心『一人當之,不累百姓』,軍民莫不感泣。然終於寡不敵眾,清軍佔領全城。史可法對清軍大呼:「史可法在此!」被俘後,多鐸仍不斷勸降史可法,史可法回答:「城存與存,城亡與亡,我頭可斷,志不可屈!」從容就義。清兵自入關以來,從未遇過這樣頑強的抵抗,多鐸為了泄恨,竟瘋狂下令屠城十日。在這次血腥的大屠殺中,共有數十萬人喪生,這就是史上有名的『揚州十日』。
揚州十日』後,屍橫遍地,史可法的忠骸也無從找尋。後來,史可法的家人把他穿的衣服和笏板葬在揚州城外的梅花嶺上,供人們憑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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