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X納蘭(短篇)] 識情 BY 踏歌而行_chin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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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X納蘭(短篇)] 識情 BY 踏歌而行_chin6172012/10/31..............................................................................................[短篇/康熙x納蘭]識情chin617 - 短篇(同人) |Mar 19, 2009............................................................................................................................................................................................一、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黃昏時分,殘陽如血,承乾宮浮上了一層,使人心醉又叫人感到沉重的暗紅色。多日來躺在病榻上似乎奄奄一息的董小宛突然睜開了眼睛,「太陽快要下山了嗎?」她的聲音儘管微弱,卻十分清楚,床頭邊的順治驚喜地攬過董小宛,董小宛的眼睛一亮,蒼白的臉上現出了兩朵紅霞,強自勉強地起身,「皇上,好多日子沒給您請安了,請受妾身一拜!」「來日方長,以後再拜不遲!」 順治不願意放開生命中的至愛,他覺得,只要他一放手,董小宛就會消失。董小宛咬著嘴唇,瘦弱的面頰上顯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紅暈,「皇上…小宛的日子怕是不多了…」說完便偎在順治的肩頭,慟哭失聲。順治的眼圈紅了,心裡百般滋味,忽然長嘆一聲,「天覆吾,地載吾,天地生吾有意無?一切為有法,如夢如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小宛,你與我二人永不分離,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三天後,董小宛仍是撒手西歸…惱恨當年一念差,龍袍換去紫袈裟,我本西方一衲子,緣何生在帝王家?大雄寶殿上煙纏霧繞,誦經木魚之聲不絕於耳,正當殿內香光氤氳,法器齊鳴之時,法事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順治皇帝脫下一身龍袍,換上了僧衣和芒鞋,師父舉起手中閃亮的剃刀,千萬煩惱絲,逐一拂去…年幼的玄燁,躲在殿外的窗戶旁,看著自己的皇阿瑪,決定拋棄自己;聽別人說,皇阿瑪是為了董鄂妃出家的;問太皇太後,她只是搖頭,說情一字害了皇阿瑪…他不懂,什麼是情,他只知道,皇阿瑪不要他了…不要他了…還沒見到儀式結束,玄燁便轉身沖向寺中庭園中的樹林,眼眶中含著沒滴下的眼淚,是情,害得皇阿瑪不要他的;是情,害得他沒了皇阿瑪。情,情是什麼?他一輩子都不要它,都不要情…幾個月之後,紫禁城舉行了一場規模浩大的喪禮。順治皇帝駕崩,皇三子玄燁即位,年號康熙。二、想相為塵,識情為垢五臺山清涼寺,後殿中,康熙輕裝便服,微服來此,當玉林老師父帶著行痴來到康熙面前,康熙眼前前塵往事、歷歷過目…一聲「皇阿瑪」,雙膝就要跪下。行痴趕緊上前阻止康熙的跪拜,「貧僧禁不起這樣的大禮,施主請起。」康熙不想讓行痴為難,不再堅持要跪拜之禮。玉林領著行癲離開,留給這對天子父子獨處的空間,兩代天子對望,心中起起伏伏,如飲水冷暖自知。康熙看著眼前一身袈裟粗衣的皇阿瑪,為情出家,可真所謂「痴」也,或許曾埋怨過他的拋家棄子,但等到自己遇到「情」一字,才不得不佩服,皇阿瑪比他勇敢多了。行痴---以前的順治皇,看著當初替他擔下一切責任的兒子,如今已成為如此挺拔、英氣勃勃,年輕有為的少年皇帝,心中不免激動,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你比你阿瑪有能力、有擔當,絕對會是一個比順治還賢明的皇上。相看,一切竟在不言中…只是,康熙的眉頭中總帶著一點幽,眼角中總是一點惆悵,行痴知道,眼前的少年天子,心中有愁;他從來沒有當過一天好的阿瑪,從來沒有教過他的兒子什麼東西,很自然地,他開口了,「施主是否心中有憂?如果方便,何不將煩惱告訴貧僧,或許出家人能給你一些建議。」康熙看著他已經出家的皇阿瑪,或許…皇阿瑪真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大師,在下…在下有一字不解,希望大師能幫在下解惑。」行痴淡然一笑,看著康熙,「施主請說,貧僧定將盡力解惑。」康熙欲言又止,他心中一直掛著那人、印著如玉般那人的影子,他的容若啊…終於輕吐一字,「情…」行痴聽到這一字,心中不免一陣哀傷,情,情關難過,情字難解…當初自己,不就是為這一「情」字,才拋江山、棄家棄子的嗎?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看向康熙,他眉頭間的那一點愁,似曾相識,原來跟自己當年一樣,是情愁啊…「想相為塵,識情為垢,二俱遠離,則汝法眼應時清明。」默念了玉林師父常常提醒他,出自楞嚴經上的一段佛經,希望他的孩子比他的阿瑪有悟性,他一直過不去、看不破的情關,他的孩子不會重抱蹈覆轍,陷上「情」一字。康熙蹙眉、若有所思,越來越靠近的眉頭,說明了他的悟不透,行痴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情關何其難過?他還會不明白嗎…「一切想相都是塵垢,識情都是垢染,如此『想相、識情』都能遠離,那麼施主自然法眼清明。」行痴耐心為康熙解釋其義。康熙遙望遠處的暮鼓晨鐘,開口再問,「大師,識情為垢,是識之過?或是情之過?還是識情之過?」行痴輕輕一笑,淡淡一合手,一聲「阿彌陀佛!」兩人相視無語,情傷、情動、情愁…無情不似多情苦,情難識、更難悟…玉林師父將後殿空間留給行痴、康熙父子,路經旁殿院子中的樹林時,只見一康熙隨從侍衛眉頭深鎖,望著樹林下的落葉發呆。玉林心中輕嘆一口氣,世人多愛自尋煩惱,豈知憂愁全因心起,如今偶遇或許有緣,就不知他是否能悟。步,行至那發呆的人,緩聲開口,「施主是在感懷落葉歸根嗎?」這一句,將納蘭性德原本出神的意識喚了回來,轉身見是玉林大師,趕緊雙手抱拳行禮,「不…落葉歸根本是四季輪迴,容若豈會傷懷。只是恍然出神,唐突了這清修之地,還望大師見諒。」「容若…原來是明珠大人的公子,是老納唐突了,還請施主多包含。」玉林微笑作揖。「不…」納蘭性德淡淡一笑,「是容若打擾了。」玉林見納蘭性德在談笑間,眉頭的憂鬱仍濃濃罩著,不由得開口關心,「見施主心事重重,不知什事煩心呢?」納蘭性德不料玉林大師會有此一問,幾度張口欲言,卻始終未發一語。納蘭性德怎麼開得了口,說他剛剛想的是當今的萬歲爺康熙,想的是那天在飄落的梅林中,康熙覆上自己唇上的吻,想的是那晚在擒拿鼇拜之後,慶功酒宴之後的兩兩糾纏…他怎麼開口…玉林見納蘭性德似有難言之隱,也不再追問,見其情景,這位施主深陷情關之中,只是開口道了句,「識無其識,情無其情;無情無識,乃合誠明。」納蘭性德內心為之一震,正要開口再問,玉林和尚僅淡淡一笑,「心念何處,人處何方。」一聲善哉、善哉,留下納蘭性德獨自細細體會話中禪意。三、識之過?情之過?識情之過?康熙與行痴相談之後,行痴便請康熙出寺,且說明從此,父子不再相見。當大殿的門,當著康熙面前闔上,阻斷他與行痴的眼神之後,他覺得自己又被他的阿瑪再次拋棄了,就跟他幼年一樣,只有自己孤單一個人。驀然,身後一道如玉砌般、溫良清脆的聲音,「皇上,啟程回宮吧…」轉身,納蘭性德單膝跪地,等候旨意。這景像,康熙不免感到似曾相識…對了,當年他目睹皇阿瑪剃發出家之後,他一個人躲在寺廟的樹林間哭泣,他的阿瑪不要他了…當他感到天地之大,卻沒有他回去的歸所時,一道稚嫩的嗓音,好奇地問,「你為什麼在這兒哭呢?」那一天,那個比他還小的孩子,緊緊牽著他的手,在樹林陪了他一晚,結果,那孩子染上了風寒,整整病了半個月;那是他的冬郎…如今,在身旁的還是只有他,他的容若。收斂起哀淒的情緒,傳命下去準備起程回宮,身旁的隨侍紛紛開始備馬、行陣,康熙卻悄悄地握住了納蘭性德的手,回頭再望一眼深鎖大門的清涼寺,低聲道,「朕的身邊只有你了…」納蘭性德低頭不語,長長地睫毛低垂,在眼窩處覆下一層陰暗,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悄悄地收回了自己被康熙握在手上的手,靜立在康熙一旁,不語。康熙看向納蘭性德,容若…你若是朕今生的情關,朕願意一生過不了這關卡,識情為垢,是識之過?或是情之過?還是識情之過?既然無解,何不順心惜情,識不清又如何?本處塵世,又非方外高人,情,為重。納蘭性德垂首,看不清的眼神中有著淡淡的疲倦、無奈及死心,你是愛新覺羅玄燁,我是納蘭性德、明珠之子,你有你的江山要守,我有我的家族要護,本來,我們就應該只是君臣,不該有朋友之交,更不該…有情,既本不該有情,就應識清無情,無情無識。想相為塵,識情為垢,二俱遠離,則汝法眼應時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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