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贏得喘息機會竟釋放敵國主帥,秦國看似下賭注背後卻是如此妙招
春秋戰國時期,秦國是實力相當弱的國家,在歷史上一直被魏國欺負。
直到河西之戰,兩國才偃旗息鼓。
有人可能會說,既然這麼弱,為何秦國還要跟魏國開戰呢?
注意,不是秦國追著魏國要打仗,而是秦國不得不去收回河西之地,為何?
河西之地靠近函谷關,就是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函谷關,若函谷關失守,那秦國的門戶將會洞開,落入無險可守的尷尬境地,亡國只是分分鐘鐘的事。
所以,這個仗不是打不打的問題,而是何時打,怎麼打。
這次戰役,秦國國君秦獻公,以及秦獻公的兒子,未來的秦孝公嬴渠梁,還有大兒子贏虔,都親巢出動,換句話說,整個秦國的權力核心幾乎都出動打仗了。
一國之君都帶兵出來打仗,若不是被逼到份上了,秦國是斷然不敢冒這個險的。
不過,兩方都沒有佔便宜,魏國主帥公叔痤被俘,秦國國君秦獻公被毒箭射中,兩軍只能是偃旗息鼓。
而就是這次偃旗息鼓,讓整個局勢發生了變化。
因為秦國國君秦獻公死了。
秦獻公臨死時,單獨召見嬴渠梁,叮囑他三件事,第一,不要急於復仇,第二,善待臣下,第三,兄弟同心。
秦獻公還是很明白的。
為什麼不要急於復仇?他說,二十年來,秦國已經打窮了,留給你的是一個爛攤子,要卧薪嘗膽,富國強兵,不要像公父那樣老打仗。
但請注意,如前所述,不是秦獻公窮兵黷武,而是魏國壓著自己打啊,打仗是為了保家衛國,自衛反擊。
他的兒子嬴渠梁,也就是未來的秦孝公自然很明白,復仇只能是意氣用事,以卵擊石,問題的關鍵是如何讓魏國消停會兒,讓秦國有個喘息的機會。
秦獻公雖然治國了了,但看人上還是靠譜,他一眼就看出來,次子嬴渠梁比大兒子贏虔要有遠見,能成大事。
所以,秦獻公臨死時,先單獨召見大兒子贏虔,而後才召見次子嬴渠梁。
為何?
因為秦獻公擔心,若兄弟不同心,在繼承位子上翻臉,搞起內亂,那秦國滅亡只能是分分鐘鐘的事了。
先召見大兒子贏虔,就是讓他賭咒,宣誓,寫下血書,若負君弟,天誅地滅,為秦孝公嬴渠梁順利繼位掃除潛在的最大障礙。
不過,得虧贏虔很有自知之明,對自己的定位就是秦國統帥,平日里一直對弟弟嬴渠梁欽佩有加,認為他是太子,任何時候只要父親不在場,他一定會推弟弟出來主事,平日里也會注意維護弟弟的權威。
在中國歷史上,尤其是注重血緣關係的宗族社會,老大甘願為老二俯首稱臣,宣誓效忠的,還真不多見。
但是,嬴渠梁的繼任確實是秦國國運之福,尤其是在大秦帝國的締造大業上,秦孝公功不可沒。
剛剛上任新國君,秦孝公嬴渠梁就在朝上宣布了三項國策。
第一, 國中大臣,各司其職,一律不動,國政仍由上大夫甘龍統攝。
第二, 贏虔將軍少梁之戰有功,擢升左庶長,總領秦國兵馬。
第三, 由上大夫甘龍,長史公孫賈主持公父之國喪大禮。
這三項國策可以看出嬴渠梁的先見之明。
他深深知道,新國君上台最怕什麼?最怕底下大臣心猿意馬,各懷鬼胎,不服管。但大臣們最怕什麼?最怕既得利益被切割,拿走,好景不常在。
秦孝公明白,在秦國有兩位大臣需要安撫,穩住,一位是上大夫甘龍,一位是長史公孫賈,這二位代表著秦國朝政上兩股最大的勢力,他們的利益動不得。
所以,國政統攝還是交給上大夫甘龍,潛台詞就是說,我上台你放心,只要你聽話,好處還是少不了的。
注意,在國喪大禮上,分別交給上大夫甘龍和長史公孫賈,秦孝公的意思很明白,這兩人呢,自然是更懂。
一朝之上,避免大臣獨斷專權的有效辦法就是,扶植兩隻以上的利益集團,斗而不破,互相牽制。
當然,槍杆子里出政權,古今皆同,讓自己大哥贏虔統領兵馬大權,自然是應有之意,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秦孝公剛上任就頒布這三項國策,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穩住國內局勢,避免內亂,一致對外。
在對外上,秦孝公採取的措施看似是在賭,其實很有遠見。
為什麼說是在賭呢?
因為他下令釋放魏國主帥公叔痤,並承諾讓出河西之地。
這不是扯嗎?你可能會說,好不容易重擊魏軍,活捉敵軍主帥,使得收復河西之地成為可能,更不可忘卻的是,自己的父親秦獻公正是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如此一來,不是放虎歸山,打了一場毫無益處的仗嗎?
一般人都能看出來,秦孝公這麼做就是在向魏國示好,妥協,求饒。
但魏國若不買賬呢?畢竟大好形勢正是在魏國這邊。
秦孝公確實在下賭注,但不同的是,他是一個精明的賭徒,他認定魏國肯定會收手,偃旗息鼓,暫時放秦國一馬。
為什麼這麼說呢?
首先,他早就看出來,魏國的地理位置已經決定,魏國不敢輕易冒進,跟秦國打持久戰。
讓我們看一下魏國的地理位置,魏國的領土非常分散,最分散的時候,山西一部分,跨過黃河到河西一部分,然後趙國腹地的中山國也被魏國給滅了成了魏國領土,而河南又有一部分。
再看看它的周邊,北邊是趙國,懷裡抱著韓國,西邊是秦國,東邊是宋、衛、齊,南邊是楚國。
換句話說,魏國是四戰之地,地理位置是整個戰國最差的,如果魏國在一個方向上進攻,就會被其他三個方向的國家打擊。
另外,不只是秦國,在歷史上,趙、韓、齊、楚都跟魏國結過梁子,吃過虧,難說他們不會在魏國跟秦國膠著戰中,背後捅自己一刀。
再者,魏國國君魏惠王只有霸心,沒有王心,歷次由魏國發動的戰爭,無不是東邊切一塊別人的田,西邊割一處人家的地,根本就沒有明確的戰略規劃,一看就還沉浸在春秋霸主的春夢裡,這跟秦國後來遠交近攻的戰略想比,高下立判。
最後,秦孝公能釋放魏國主帥公孫痤,走的就是一步妙棋。
因為他知道,公叔痤不僅是此次統領魏國軍隊統帥,還是魏國的現任丞相。
釋放他回國,有三處利好。
一來是將河西之地讓出這事,讓魏國丞相帶話給魏惠王,可信度更大。
二來給魏國顏面,魏惠王此人可是好大喜功,若魏國主帥被俘這事傳到本國,那休戰之事幾無可能。
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可以壓制魏國國內主戰之聲。在魏國有一人歷來對秦國主戰不住和,巴不得一下子捏死秦國,此人正是魏國上將龐涓,一旦丞相公叔痤出事,那麼,他極有可能會打破魏國將相分權的局面,力促魏惠王抓住時機,一舉滅掉秦國。
因此, 秦孝公下的賭注看似冒險,實則是十拿九穩。
果然,魏國統帥公叔痤被釋放回國後,對於秦國的示好,魏惠王喜聞樂見,再高興不過了,同意秦魏兩國暫時休戰,以示誠意。
後來秦國崛起,魏國覆滅,纔此處已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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