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梧桐葉 綿綿戀花情
片片梧桐葉 綿綿戀花情
清秋,又是這個季節,又是這個時刻,獨自走在梧桐路上,秋風將梧桐葉吹得「莎莎」作響,吹亂了我的鬢髮,也將我的思緒吹到那時。
披著夕陽的餘輝,我和母親往家走去。我走在前面,一會跳,一會跑,直到母親斥責後才安穩些。
走到村頭時,「七/小文」一句熟悉的喊叫,我循聲望去,是東庄的一個嬸娘。她手裡拿著鋤頭,從田間向我走來。我不知道這個樸實的老人將要告訴我一個慘痛的事:我的狗狗死了,而且是車撞的,就扔在路邊。
聽完她的話,我沒有哭,因為我不相信這是事實,只希望她看錯了。未等母親我便奔跑回家。打開大門,我閉上眼,希望能聽到小花的叫聲。然而沒有,並且永遠沒有再聽過。我立即喊道:「小花」。我在家中到處尋找,我是多麼希望它只是在一個我不知道的角落裡睡覺。直到我絕望的走向路邊時,發現躺在路邊河岸上的小花時,我心碎了。我站在那兒,腦中幻想它能站起來,搖搖擺擺向我跑來,舔我的手。此時,我已安奈不住任何感情了,兩行熱淚已悄然流下,我抱起小花,那屍體和我的心一樣冰涼。我用頭蹭著小花。「我們回家,小花,我們回家」。我抱著它,小心翼翼穿過馬路。路的對面便是我家的老宅,我像媽媽一樣抱著小花坐在老宅的西牆角,那天空只有慘艷的夕陽。
我撫摸著小花,不斷地流淚。我哽咽著說些「可愛」的話,但小花仍舊閉著眼,一動不動。我知道它不會再動了,但幼稚和失愛之痛不得不讓我往那不現實之處想。
那是一絲希望,一絲永不會實現的希望。
哭了,痛了,累了,我閉上眼,追憶那幸福的時光。當我第一次看見小花的時候,我就深深的喜歡它。在我用盡一切方法後,才從小姑父那裡要來。因為它身上毛的顏色很豐富,故取名:小花。
小花每天都是由我來伺候的,它也似乎懂人性似的,對我比家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好。我每日放學回家,遠遠的就能聽見它撲門歡迎我的聲音。當我打開門時,它便往我身上跳。嘴裡嗯嗯唧唧的,好似在告訴我什麼。
……
我抬起頭來,逝去滿臉淚珠。我部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抱著小花我不停的哭泣,靜靜地沉浸在那唯有我的悲傷里。
爺爺拿著鏟子向我走來,他將我拉起,但他卻永不能將我從失愛之痛之中拉出。他帶我走向一棵小梧桐樹旁,他在樹根邊上挖了一個坑。「埋了吧,讓它也歇會。」爺爺低著頭說。我沒有說任何話,他從我懷中抱起小花,我戀戀不捨。「咱家花累了,要睡會了,睡著,睡著就變成高達的梧桐樹了。」也許他真的明白我的心情了,要不一字不識之人,豈能說出如此「深奧」的話來。看著泥土一鏟一鏟落入坑中,我那是的心情已難以用筆墨形容了。
我擦著淚回家,「和他爸一樣!」奶奶說。的確是這樣吧,我想父親兒時也曾幾時會這樣吧。
鐵下心來寫這件永遠也不想再提的事,絕對不是賣弄文采,我也沒有文采可賣弄。有人說我:「拘於小節,死只狗至於這樣嗎!」亦有人說「多愁善感,視物高境……無論於何,那份情只有置身其中才會懂吧。正如我在《若芷青春》中所說:「是淡然,是傷感,是略有所思,唯有你懂」。
小梧桐如今已成大樹了,每次回到故鄉,看著風吹梧桐,都覺得那是小花在向我歡呼,那份情永遠不變。
壬辰清秋,風吹月容,梧桐樹下,獨步孤影--片片梧桐葉, 綿綿戀花情。
七/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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