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和巨虧老師的一段對話

來自專欄橙黃橘綠

虧（質問）：你為啥在中國就拍不出東西呢？

我（虛）：因為布局比較亂？

虧（思考）：完全因為中美環境上的差異？

虧（懷疑）：你是不是思想西化了？

虧（質問）：你是不是不愛國？！

虧（嚴肅）：我還挺好奇這個問題。

我（虛）：也可能是太熟悉了。

我（更虛了）：也可能是太亂了，不太吃得住。

虧（安撫）：（表情：嗯嗯）你這麼說感覺挺有道理。（國外）餐館椅子都鬆散一些。（表情：捂臉）

我（壯膽）：從美國回中國的時候還沒感覺，但是從中國回美國感覺路都不會走了。空間參照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虧（吐槽）：看你回國的拍的都很詭異。

我（虛）：詭異啥？

虧（噴）：太不著調了，和（在）美國（拍）的區別很大，說是兩個人拍的都行。

我（接著虛）：嗯，確實找不著北，處理不好空間關係。如果是小巷子可能還可以拍點啥，但是上海的馬路寬不寬窄不窄，處理不好。基本上就放棄治療了，瞎JB拍。

虧（嘲諷）：（表情：笑哭）x10

我（強裝鎮靜）：16年那次回國的時候，剛開始拍照，就遇到這個問題了但是當時沒意識到。就是覺得拍不出東西。

我（自我催眠）：可能還是要逼一逼自己。

我（狡辯）：可能跟我審美傾向也有關，我就喜歡鳥不拉屎的荒地。

虧（苦口婆心）：國內也挺多這種地方。我有時候參加活動被拖到巨遠的地方就感覺特別有意思。

我（諂媚）：西部都是大好河山啊！

我（接著狡辯）：但是上海挺難，而且上海都是人造的痕迹。看著很彆扭。

虧（蔑視）：哈哈哈，你這麼自然主義啊！

我（又虛了）：不是自然主義，（景觀）造的有特點我當然不用自然（主義）。但是它（上海）有很生硬，我上一篇文章（一隻慢慢睜開的眼睛）沒有好意思猛噴。

虧（呸）：那你為啥不拍這種生硬？個人口味？

我（諂媚）：拍了點，給你發幾張。

（發了若干垃圾圖）

虧（嘲笑）：哈x50。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矬的照片。哈x100。

虧（繼續嘲笑）：（截了一張圖）這麼矬你都敢放你真是不要臉了。

我（偷書豈能算偷）：我覺得昏黃的日光不錯。這裡換過機位但是沒成。這照片拍的時候基本上就是鄉下人進城的感覺。我當時也是想復刻一下這種拍攝意圖，有意識的看看這種好奇遊客照拍出來是啥樣的，能不能拍出什麼花來。

我（失望）：但是很可恥的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還有更矬的。

虧（接著嘲笑）：哈x10。期待期待，創意不（狗）錯（屁）。論老法師如何在萌新機位拍照。

我（絕望）：拍出來就真的不行，不如法師機位。還是發現了一些機位的但是當時都在車上停不下來。拍下來的都毫無主題。

我（掩耳盜鈴）：（發了一些鬱金香的圖）。

虧（無視）：我對你美國的片子沒有興趣。

我（尷尬）：哈x15。上個月的。

虧（憤怒）：TMD 敷衍我！

我（慚愧）：那繼續給您來點辣眼的。

（又發了大概100張垃圾圖）

虧（驚詫）：我日老子以為你把硬碟給我搬過來了。

虧（譏諷）：這個是滅霸夫婦嗎。哈x20。

我（懵逼）：什麼鬼。

虧（預備姿勢）：看完了。迷。

我（跪）：怎麼破。

虧（果斷）：沒轍。

我（趴）：（表情：懵逼）。棄療了嗎？

虧（敷衍）：值得研究。

我（嗶狗）：（表情：捂臉）我覺得大馬路就是難拍，人文的也會鑽巷子。

虧（鄙視）：不是啊，拍都市的也多。

我（小心）：Paul Storm那套？

虧（嫌棄）：是說中國人。

我（負隅頑抗）：中國拍的也都是比較單調的地方。你看工地啥的，荒不拉幾。

虧（無視）：但是我發現吧，中國人拍國內國外是兩個感覺。我是說幾乎所有人。哈x5。

我（鬆口氣）：高架附近或許有不錯的機位。樓面不行，結構太JB差了。馬路、人行道、行道樹、樓。這個結構你往哪個切面投都是凌亂又單調。

我（雄起）：那你說我就TMD的把樓全摁類型學上我也無話可說。比如你每個路口按照固定方位來一發。對吧。

虧（譏諷）：所以還是建築風格問題？要是都推在這樣的客觀原因上那就太沒勁了。

我（吐槽）：那要不然 Julien Chatelin 2017 索賽那一套？（Julien Chatelin - Photography）但是你看人家又沒有懟大馬路上拍，前景一定要去找個東西卡住機位。我覺得還是咱們對國內太熟悉了，對馬路毫無陌生感，要完蛋。

虧（不屑）：這個還是新地形人造風景那一套，一點不街頭。給我一天我上街逛一圈能來一百張。再給我半天我還能給你P個春夏秋冬。

我（驚呆）：卧槽！老司機教教我！這麼鄙視新地形的！

虧（蔑視）：不就是24、水平儀么，有什麼好學的。不鄙視新地形，但是鄙視無腦創作這個的。這個風格太容易無腦拷貝了。

我（懵逼）：所以索賽之所以給他二等獎是因為評委沒來過中國嗎？我就想拷貝怎麼破。

虧（不屑）：鼓勵唄。攝影師這麼窮這麼慘，混口飯吃有錯么。但是你探討風格，就得嚴肅一點。

我（崩潰）：你這個鼓勵聽起來挺真誠的。但是中國這個樓群密度和樓面結構迷的程度，是得要點新方法來做。

我（岔開話題）：不過一等獎都還不錯，圍繞一個文化主題做一組片子。

虧（哂笑）：我還參與過當然好。

我（懵逼）：（被裝逼震驚的說不出話）

我（回神）：所以國內的大都市不出片，可能還是因為風格高度混搭，空間疏密不勻，整體凌亂色彩灰沉。是得探索點新方法論來獲得陌生感。

虧（吐槽）：Ctrl + Shift + U？

我（懵逼）：什麼鬼。反向？

虧（鄙視）：那是Ctrl + I。去色，傻逼。

遭到暴擊，對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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