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娛：莫文蔚《如果沒有你》溫婉曖昧的意象世界

可能我代表了一類聽眾，我喜歡索尼的莫文蔚

。喜歡《I》的知性疏朗、《X》的通透明麗；喜歡她從造型、封面、MV到音符、聲音中散發出的精緻、時尚和性感，讓人看到、聽到都心有餘悸。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張《如果沒有你》和《I》、《X》是一脈相承的，《野》像極《愛死你》，而《如果沒有你》、《手》、《AMPM》則和《愛》、《單人房雙人床》一樣是標準的索尼莫式情歌，同樣的動聽、舒緩，彷彿一篇篇意境優美深緩的小品。《24hrs》多少有點虎頭蛇尾，前半部份相當精彩，尤其歌詞中的數字簡短鏗鏘和音符相當貼切，算是林夕近來不多的好詞之一。其實在索尼莫文蔚的歌詞里林夕是配角，主角是李焯雄，儘管《X》和《如果沒有你》中，再未出現如《左岸右轉》般舒展明亮如詩如畫的佳作，也沒有《愛》中回韻悠長、流暢洗鍊的表現，但依然有一些句子靈光乍現，如「那些以為會永遠的昨天……像口袋裡被洗破的門票 時間攪碎一切」、「剪一小段春雨氣息來混合 一想到你 嘴裡自動哼著歌」。李焯雄的歌詞很注重意境，也可以說他的這種風格打造了索尼的莫式情歌——意境伸展、充滿了小資情調的特點，這是絕不同於《盛夏的果實》、《他不愛我》、《愛情》等這些滾石時期的情歌，滾石的莫文蔚彷彿是一副人物畫，而索尼的莫文蔚更像一副風景畫，二者的高下觀乎於聽者的主觀心情。《天下大同》是專輯中最敗筆的作品，初次聽到前奏很容易讓人想起JAY的那首《對不起》，而林夕歌詞中再次出現的「一閃一閃小星星」使整首歌完全化為腐朽。

或許挑剔一點，可以說有些歌曲的旋律陳舊，製作毫無新意，但到底什麼是新意？我們要的是什麼樣的莫文蔚，是《一朵金花》、《十二樓》還是《I》，而多年來，莫文蔚的所有專輯中我能從頭聽到尾一首歌不NEXT，卻只有被人詬病最多的《X》。當然可以冷冰冰的評論，但音樂到底是觀乎心情的。很多專輯只要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張五星專輯，但往往最常出現在你耳中的也許是那些只能給三星的東西。

總體來說，這仍是一張蓋上莫文蔚烙印的作品，不論是翻唱還是原創，從莫文蔚的嘴裡唱出來就變成了莫文蔚。莫文蔚是一種態度，是率性敢為、是毫不做作。欣賞她的人，會從專輯裡發現她，而對她沒有感覺的人，只會聽到13首流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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