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不是你想美,想美就能美
網路上曾流傳過一張排練廳里令人觸目驚心的照片,這張照片來自於丹麥皇家芭蕾舞團獨舞女演員霍利·傑恩·多戈,她在完成了6個多小時的《練習曲》排練後脫去舞鞋的情形令人唏噓:被繃帶層層包裹下的玉足已經紅腫不堪,更依稀可見變形外翻的拇指骨關節和被創可貼覆蓋的磨出水泡的指尖.....
作為把雙足作為「樂器」的「音樂家」來說,舞蹈演員幾乎成了展現人體之美的代名詞。通過藝術化、程式化的肢體語言,把美與人類對世界與自身的感知傳遞給觀眾。然而,光鮮靚麗的背後,舞蹈家們幾乎都有著同樣不為人知的痛苦。水泡、囊腫、雞眼幾乎是可以在一個職業芭蕾舞演員雙腳上找到的最普通的現象。高風險、易傷病與外科或骨科疾病等一系列問題也隨之成了每位藝術家通向更廣闊職業發展空間路上不可不去逾越的瓶頸,而傷病風險對於一個藝術生命來說則是致命的。
今天,渡邊就帶大家了解一下那些被美與掌聲包裹下的舞蹈家們的傷痛。
魔咒般的「舞者之折」(Dancer"s Fracture)
如圖所示的位置是人體足部第5跖骨。數據證明在這個位置上,舞蹈從業者要比一般人群發生骨折的頻率高得多,因此第5跖骨骨折也被西方醫學界稱為「舞者之折」(Dancer』s Fracture)。並且,絕大多數在此處骨折的舞者,骨折線更普遍地呈螺旋狀走行,這就更增加了恢復的難度與日後可能舊傷複發的不穩定性。對舞者來說,跖骨骨折或變形可能會是最易發生的職業風險。「悲劇」可能發生在大跳或是半足尖舞步過程中落地的那一剎那,況且由於表演者疲勞而導致的肌肉僵化與落地腳型不穩更增加了跖骨骨折的幾率,這也正好解釋了對於一個舞團來說,為什麼類似於骨折這樣的大傷病通常會出現在一場演出的臨近結束時段、或者一周的最後幾天,或是一個演出季的最後幾場里......而骨折所伴隨的腫脹感與叫側部疼痛,通常會被舞者錯認為是簡單的腳踝扭傷而被忽視,因為一旦被查出的骨折,演員就得被迫修養至少6周,這對於一個在舞團里正處在職業發展上升期的舞者來說,可能提前斷送自己的前程,因此,在一個競爭激烈的芭蕾舞團里,特別是名團,舞者通常會不自覺地拒絕自己身體上潛在的健康隱患。
男舞者通常比女舞者更容易受傷。不但因為男式舞鞋會相對更加柔軟,在同樣的跳躍動作下,腳部關節與肌肉軟組織的受傷風險會相對增大;而更多情況下,受傷原因多來自女舞者,比如托舉動作等足部要承受的成倍壓力傷害。而對於這種傷害風險,舞者本身可做的自我保護非常有限:適當的腳部按摩、拿毯子或繃帶將足部裹起,或在舞鞋裡填填充物。不同國家的芭蕾舞演員更有古怪的儀式化的處理,比如穿舞鞋前先往鞋裡吹幾口「仙氣」,或者把自己的腳趾用漿糊或其他膠狀物粘住……
你最喜歡的《天鵝湖》,對舞者來說最痛苦幾乎所有職業芭蕾舞演員都會一致贊成,在傳統劇目里,《天鵝湖》對於舞者來說是最痛苦的一部劇目。四幕都涉及到大段群舞,而且是大段大段的pas de bourrés動作,這意味著幾乎每個舞者都需要用足尖在舞台上無休止地旋轉,幾乎沒有任何時間喘息。而如果是像在Royal Albert Hall這樣舞台寬度與深度更大的劇院里演出,同樣的一場動作,舞步頻度也相對增多,整場跳下來腿會抽筋、腫脹,這對於芭蕾舞者來說其實就是一場噩夢,更別說是國外巡演了。恰巧,就我國絕大多數城市的劇院的長年售票平均統計來看,傳統芭蕾劇目中中國觀眾最買賬的也是《天鵝湖》,因此我們會看到每年會有無數團體趕著「鵝」來,當然,為了減輕舞者痛苦與技術難度,幾乎每個團的《鵝》巡演版本,都會有所刪減,只是一般觀眾也不會在意這些而已.....
如果你有一個舞蹈演員的朋友,請給他們最大的尊敬與愛護,因為他們在生命盛開的年齡選擇了一條風險最高的藝術道路;如果你有一個舞蹈演員伴侶,請每天為Ta準備好滿滿一浴缸的溫水,辛苦了一天需要全身浸泡和放鬆;如果你自己就是舞蹈演員,請為你的職業默默地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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