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書局版《楚辭》驚現《離騷》詩題新解

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有沒有來過應城,這個問題在我心中一直是個謎。近日,筆者從一本書中找到了答案。 通過閱讀文本,筆者發現:由中華書局於2010年6月出版的《楚辭》(系由中華書局編輯的中華經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譯叢書中的一種)一書間接透露了相關信息。可以知道的是:屈原極有可能來過應城,並且在應城住過一段時間,偉大的愛國詩篇《離騷》就是在離開應城時寫的。 問題的落腳點就在於對「離騷」二字作何理解。該書中對《楚辭》的首篇《離騷》這一詩題的理解羅列了從古至今的九種看法,有說是遭遇憂愁的,有說是離別的憂愁的,有說是向憂愁告別的,有說是發牢騷的,有說是楚古曲名的,還有說是八卦星宿之類的,不一而足。但其中有一種說法引起了筆者的強烈關注——那就是地名說。茲將書中原文摘引如下: 騷為楚地名,即蒲騷說。李嘉言《〈離騷〉叢說》一文稱:「『騷』應解作地名,『離騷』就是離開『騷』那個地方。」其引《左傳 桓公十一年》、《元和郡縣圖志》卷二七,認為「騷」即漢水之北應城縣境的蒲騷,並由此推斷屈原住在漢北時很可能住在蒲騷,本篇則是離開蒲騷時所作。關於「離騷」二字,以前比較通行的解釋是:離通罹,遭遇的意思;騷是憂愁或憂患的意思,即遭遇憂愁。筆者記得以前老師講課就是這麼講的。現在偶然看到這麼新鮮的解釋,興趣一下子被提起來了。 儘管支持上述看法的學者不多,但有一點,學術界是有共識的,那就是《離騷》是創作於屈原第一次被楚懷王疏遠後流放漢北的時期。漢北,即漢水之北的楚國的地方,應城自然在其列。如此一想,上面那倒真極有可能是事實。應城在漢水以北,又離楚國都城郢都(今湖北江陵縣)不太遠,第一次見放嘛,楚懷王想也不至於把屈原弄得太遠,如此倒也合情理。 只是若依了這「離開蒲騷」的說法,好像這詩題顯得有些太隨意,太不靠譜。然而非也!筆者恰恰覺得這可能更接近事實的真相。屈原身所處的是中古時代,那個時候不像現在,對文章的題目很在意,很講究。那個時候的《詩經》,我們看一看,集子中的詩題大都率性、隨意。像什麼「關雎」、「卷耳」、「蒹葭」、「漢有游女」、「女曰雞鳴」、「君子於役」等等,何嘗有什麼特別的象徵,什麼特別的內涵?就像給自家小孩取名字一樣,隨便一叫,就是一個人名。再看看《楚辭》中其他一些篇目的詩題,也不過如此。值得一說的是,古人好像從來就喜歡把地名植入詩的題目中。「哀郢」、「涉江」、「懷沙」、「湘君」、「湘夫人」,都有地理因素。一直到後來的唐朝,詩歌進入鼎盛時期,這種詩題中喜歡保留地名的習慣一直沿續著。尤其有李商隱的《安定城樓》一詩為證: 迢遞高城百尺樓,綠楊枝外盡汀洲。 賈生年少虛垂涕,王粲春來更遠遊。 永憶江湖歸白髮,欲回天地入扁舟。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宛鳥)雛竟未休。這詩的內容何曾與安定城樓搭得上邊?屈原的《離騷》中也沒有涉及到應城(蒲騷)的內容,但並不妨礙這是屈原在離開應城時就已經擬好的題目。一個人有時在什麼地方,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於是只有輕輕說一句:「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再見,蒲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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