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宗月悟法師:天台山剃派高僧傳記

天台山國清寺歷史上曾經易教為禪,天台山剃派既屬天台宗剃派,也屬臨濟剃派。法名,從「授」字輩開始,依次為「授從靜式月可久華雪若唯白默繼空延提嘉悟鐸」(「久」又寫作「允」)。字型大小,從「佛」字輩開始,依次為「佛法寬宏正懷文本了悟良因守心顯祖方覺欽崇」。月悟出家於天台山國清寺,法名;月悟。與法名對應,字:正行。天台山剃派的出家人,剃徒必須依此取法名、字型大小;接收在家弟子,亦須依此取法名。(天台沙門月悟根據卍新纂續藏經第八十八冊《宗教律諸宗演派》等漢傳佛教史傳相關內容整理。)天台山剃派從授松法師起,授松法師的剃徒有從勤、從覺、從根、從參、從宗、從山、從壽、從昭等人,大多高韜無聞,各支均有承續,有盛有衰。「靜」字輩,成為天台宗大德的有:靜權法師(天台宗第四十四代傳人)、靜慧法師,先後任天台山國清寺主講(首座)。靜慧法師的剃徒有式慧、式嚴、式智、式德等人。天台山國清寺最近(截止於2015年7月)的達三、可興、慧蓮、可度(澹雲)、唯覺、可明、允觀等七任住持(方丈),其中三位方丈在「可」字輩,一位在「允」字輩。授松法師浙江象山人,早年在石浦玉女山西龍庵出家,曾住黃岩多福寺,又進入寧波觀宗講寺觀宗研究社學習天台宗教觀,據說,得到近代中興天台之祖諦閑大師真傳。一九三一年(民國二十年),授松法師當上了天台山華頂講寺住持,又被地方上的民、紳兩界公開選舉為華峰鄉鄉長,對修復華頂講寺及其數十座華頂茅棚貢獻很大。從山長老從山長老在宣統三年(1911年)出生於江蘇海門西南十里皇板橋,父蘇瀑龍,母蘇張氏,兄妹三人,長老排行老大,俗名蘇成美,讀私塾三年,鄉里信佛者甚多,家附近有一座小廟西方苑,自幼耳濡目染,十五歲茹素學佛,十八歲在由蓮開法師住持得海門關帝廟兩年。後至南通大王廟拜大悲懺,二十歲經上海法藏寺興慈老法師介紹,到天台華頂寺禮上授下松法師剃度出家。得法名從山,字型大小法道。授松法師出家常住在黃岩多福寺,故老和尚亦屬多福寺子孫,(靜權老法師、靜慧老法師亦在此)。民國二十一年老法師二十一歲於國清寺受戒,得戒和尚為寧波江東天寧寺方丈大和尚安心法師。之後到江蘇常州天寧寺學習梵唄,焦山定慧寺親近住持靜光法師一年,南通狼山廣教寺念佛堂數年,崋光法師住持。阿育王寺靜權法師主講《法華經》時往聽數月,期間常常往來於上海法藏寺、崋頂寺、國清寺、塔頭、高明,解放後,回南通三餘種田十幾畝,五年後合作社種田十幾年,改革開放後回天台國清寺住念佛堂,長老當時已經70歲。後被天寧寺方丈松純大和尚邀為西堂常住天寧寺至今。2004年受寧波慧日禪寺上傳下喜法師邀為首座和尚。從山長老十五歲茹素學佛,20歲禮授松法師剃度出家,21歲於天台國清寺受具足戒,曾親近過興慈老法師,與悟公上人和國清寺靜慧老法師等佛門諸多尊宿為同參道友,一生艱苦樸素、惜福念佛、慈悲接眾。靜權法師靜權法師,浙江省仙居縣人,俗姓王,名壽安。自幼習儒,學習經書子史,有卓越遠見。一九○五年師二十四歲喪父,悲慟厭世,投天台山國清寺,從師祖授能和尚座下,剃髮為僧,受比丘戒。當時任種菜園頭。勤苦勞動,余時夜有月光,則借月光讀經。師貌肅志緊,性行質直,有願博究三藏,嚮往寧波觀宗寺,親近諦閑老法師,受學天台教觀,造詣深入,慧解經藏,解行並進,得諦公器重,在觀宗寺弘法研究社,任輔講。至一九二一年任主講。十餘年於諸方弘法,誨人不倦。天台山國清寺至民初輪及可興和尚,法象尚盛,退後十餘年,寺規漸衰。一九三○年寺僧長老和縣諸紳合請可公復任,靜權法師慮古剎久抒不易,慨復升座,即邀靜權法師為座主,同整規模。一九三一年首講《法華經》,遂立天台山佛學研究社,四方學者,聞道聚集,絡繹不絕。同年十月,寧波姚北金仙寺亦幻法師敦請靜權法師蒞寺演講《地藏經》,當時弘一法師適駐錫該寺,曾參席聽經,聞其闡揚教理之際,弘師感動,潸然淚下。故眾贊「活地藏」之美稱。佛學研究社學僧,在靜權法師堅持不懈講授下,天台教理水平普遍提高,教務活動,蓬勃發展。培養出不少教觀僧才。不到十年,國清寺百廢俱興,煥然一新,道風遠播,寺貌蔚為浙東之冠。一九五七年靜權法師當選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和上海市政協委員。由於自知年高,應天台國清寺兩序大眾一再請求而回山安養。靜權法師五十餘年來,上求下化、教演天台,行歸凈土,解行並進。一九六〇年十二月二十日(即農曆十月二十二日)安詳示寂西逝。春秋八十歲,僧夏五十六歲。造塔於該寺香光茅蓬側。靜慧法師2001年12月30日16時30分,天台山國清寺首座和尚靜慧老法師安祥示寂,世壽八十六,法臘七十二。在老法師的追悼迴向法會上,成千上萬的四方信眾和弟子都趕赴台宗祖庭國清寺為老法師送行。國清寺住持可明大和尚在悼詞中說:「今天,我們會聚一堂,深切悼念德高望重的靜慧老法師,緬懷他一生為弘揚天台教觀,對天台山佛教及至中國佛教天台宗所作的不朽業績。」浙江省佛教協會的一幅輓聯高度概括了靜慧老法師的一生貢獻:「利生為事業功歸社會,弘法是家務望重宗門。」靜慧法師,單字寬,俗名樓明達,小名根發,1916年10月13日出生於象山石浦一個虔信佛教的家庭。母親懷他的時候,就不吃葷腥,是「胎里素」。小明達深具慧根,自幼隨母茹素燒香禮佛,敬信三寶,懷出世之志。初小輟學後,即入石浦玉女山西龍庵(現為東玉禪院),親近授松法師(據傳授松法師也是象山人,早年在西龍庵出家,後常住黃岩多福寺、天台華頂寺等寺院,曾於寧波觀宗講寺的觀宗研究社得諦閑大師真傳,成為天台宗巨匠。)14歲那年,小明達投蘇州八塔寺,禮授松法師的徒弟黃岩多福寺從參法師座下披剃,法名「靜慧」。旋至蘇州報恩寺為茶役。1931年,又返石浦西龍庵潛修。翌年2月,至天台山國清寺受具足戒,正式成為一名台宗僧人,那一年靜慧16歲。當時,台宗名宿靜權大法師正在國清寺創建天台山佛學研究社,靜慧得以親近靜權大法師,受其親炙,研習天台教觀,使之解行精進。1941年,國清寺住持慧蓮大和尚請靜慧為副講法師。1956年9月,靜慧法師負笈京華,入中國佛學院(首屆)就讀,系統學習天台教觀和佛教知識。三年學成歸寺,歷任副講、主講、修持股長等職,登國清寺首座。生前系浙江省佛教協會常務理事、台州市佛教協會名譽會長。靜慧法師一生都在台宗祖庭參學苦修,講經弘法,培育僧才,結緣眾生。他深得止觀之幽玄,閉門不出而潛修,晨昏苦切,無有懈怠。七十餘年常在定中,為眾所敬仰,被譽為台宗耆宿,法門長老。1984年,國清寺恢復天台佛學研究社,靜慧法師以古稀之年任主講。他幾乎每天堅持在妙法堂講經,主講《妙法蓮華經》、《楞嚴經》、《地藏經》、《阿彌陀經》等大乘經典。並於每年七月的佛歡喜日,宣講《盂蘭盆經》。靜慧法師以《妙法蓮華經》中的常不輕菩薩為榜樣,視一切眾生為佛,特別重視自身的修持實踐。在北京中國佛學院學習時,課餘時間,他巧把塵勞作佛事,自願發心,每天打掃學院廁所。在國清寺教育僧才時,他身教重於言教,經常教導學僧要先學會做人。他說:「要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學佛首先要把人做好,在做好人的基礎上,才有資格再談成佛作祖,所謂『人成即佛成』,如果沒有一個完整的人格,怎能學佛成佛呢?」靜慧法師以提攜後學、培養弘法人才為已任,堅持不懈講經說法,除了毫無保留地向年輕僧人傳授開座講經的儀式和說法的技巧外,並創造條件讓學僧上壇講經,自己旁聽講解。有時自己生病不能行走,就讓侍者抬著到妙法堂聽學僧講經,然後進行剖析和引導。有一次,由於寺里事務繁忙,只有一二個學僧來聽講,靜慧法師仍然照常開課,認真講授。他說,只要有一個學僧來聽課,我就要堅持上課,培養佛教人才是老僧的責任。臨終前,老法師仍念念不忘弘法利生,在彌留之際,他還對身邊的人說:「我要去妙法堂講經、我要去妙法堂講經……」靜慧法師身材瘦小,清靜慈祥。由於長期縮衣節食,晨昏苦修,加上文革期間的摧殘,落下了嚴重的胃病。1996年又不慎致跌,幾乎半身不遂。但是病魔絲毫不能動搖他修學的道心,他將病痛作錘鍊,內心安然受用,勇猛精進,每天不僅堅持講經弘法,還堅持上殿過堂,參加早晚功課,主持寺內法事。做功課時靜慧法師是主法,在大殿上領眾禮佛繞念。他披著袈裟,微微躬著腰在前面一步一步地走,整個大殿顯得莊嚴肅穆。後來年高體弱,行動不便之時,他還請侍者攙扶著領眾繞佛,實在走不動時,就倚著大殿的柱子稍息一會。國清寺住持可明大和尚及全寺執事多次勸他不必隨眾,而他仍然一如既往。「德臘修崇勉勵後昆體談唯境唯心顯未出寺坐安養,持身言謹處世無諍勤修法華三昧自行因果光祖庭。」這是老法師圓寂時臨海佛教協會敬送的一幅輓聯,貼切地概括了靜慧法師一生的德行和修為。靜慧法師大慈大悲,他的平等理念和忍辱功夫一直為人稱道。他視一切眾生為佛,無論貧富貴賤,一視同仁,一樣地禮敬和關切。在他晚年時,他的聲望日隆,前來皈依的四方弟子數以萬計。每天都有一批批紛至沓來的信眾拜訪他,他有求必應,不顧自己年事已高,身體虛弱,都不厭其煩地一一接待。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平頭百姓,無論你是帶著禮物還是空手而來,他一視同仁,一樣地勸你戒殺、念佛、放生,多行善事。臨別時,一樣地要回贈你一袋佛書,讓你學佛,一些糕點水果,讓你在路途中充饑解渴。有一次,一名來自美國的大居士專程前來拜訪,靜慧法師請一直和他十分親近的王居士一起來接待。這位美國大居士在海外佛教界威望很高,這次帶了幾十個弟子一起來謁見靜慧法師。在謁見的過程中,大居士和他所有弟子都一一向靜慧法師敬獻了「紅包」(供養禮金)。靜慧法師讓他身邊的王居士接納紅包,並像對待所有來訪者一樣,臨別時,回贈每人一袋佛書和一些糕點水果,待客之道沒有一絲不同。最後,靜慧法師就直接讓王居士將這些紅包奉獻給了常住,自己連一隻紅包也沒拆開看過。後來,拜訪的信眾越來越多,靜慧法師忙得自己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而他的身體又越來越虛弱了。無奈之下,國清寺只得對接踵而來的四方信眾實行限時措施,規定每天只有一小時的時間可以謁見靜慧法師。並在老法師的房門上張貼「閉門思過」四個大字,暗示老法師正在靜修,不便打擾。靜慧法師的忍辱功夫也是非常人所能達到的。老法師將近70歲的時候,有一次在國清寺行走,突然一個莽夫跑上來劈臉就打,打完了責問道:「你這個出家人,為什麼要帶走我老婆?」當時,老法師平靜地看著那人,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笑了笑說:「你有沒有看錯人啊?」那莽夫仔細一看,才知道自己認錯人了,趕盡跪下來磕頭懺悔。圍觀的人群將這件事傳了開來,有人說這是「化現」,不通過這件事,別人不知道這個老法師功夫有多深。「文革」期間,革委會進駐國清寺,挨斗、勸返僧人,將不願還俗的僧人組織起來,成立了「國清生產隊」,進行勞動改造。面對批鬥和「改造」,靜慧法師始終平靜如水,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任何人都溫文爾雅,不管你怎麼批鬥,還是對你客氣,對你慈悲。後來,連一個革委會的頭頭都不得不佩服,他說:佛菩薩我不相信,如果世界上真有佛菩薩的話,我看像靜慧法師這樣的人,倒像是佛菩薩。一生中,靜慧法師都始終如一,過著極其簡樸的生活,堪稱是出家人的楷模。從懷在娘胎里起,他一生沒有沾過葷腥,從小開始就念佛戒齋,始終保持著童貞之體。出家後,他嚴格遵守出家人的戒律,過午不食,夜不倒單。靜慧法師的食譜經常是這樣的:一碗淡粥,一碗生番茄片,一碟鹽,一碟糖。他一邊喝著淡粥,一邊夾起一片生番茄蘸一下鹽,或者蘸一下糖,和著吃。1989年農曆十月十四,寧波天童寺請靜慧法師去主持授戒儀式,徒弟式慧陪同服侍。式慧見他很勞累,就弄了一些桂圓、紅棗,放在電熱杯里煮好後,執意要他吃。老法師只好吃了兩羹匙,就不吃了,他說:「我不習慣吃這些東西。」靜慧法師穿的內衣是補了又補,他有一件毛衣穿了二三十年了也不肯丟棄。其實,靜慧法師擁有成千上萬的四方弟子,平時弟子們供養給他的禮品、禮金也是非常可觀的,他都毫無保留地捐獻給常住,或印行佛教書籍結緣眾人,或奉獻社會慈善事業,從沒有一分錢用於自己的生活享受。其他寺院的僧人有求助,他也有求必應,出錢支持他們修寺院、塑佛像。靜慧法師懷著一顆慈悲心,對人也不抱絲毫戒心,甚至自己為此上當受騙。上世紀八十年代,有一位黃岩的和尚寫信給他,說自己曾在國清寺做過和尚,目前正在黃岩造一座小寺廟,其它都搞好了,就剩瓦片還沒有蓋,請老法師贊助一些錢,把瓦片蓋上去。這天,老法師正想把錢寄出去,這時徒弟式慧剛好過來看他,聽說了這件事。他立刻請師傅不要急著寄錢去,應該先去核實這件事,以免上當受騙。老法師採納了徒弟的意見,派人去黃岩核實,果然是一場騙局。靜慧法師在少年時期,就愛好梵唄唱念,除了學會五堂功課以外,特別精通《水陸儀規》。天台山佛教可唱誦的經文約95篇,其中贊偈類22篇、朝暮課誦39篇、懺類9篇、瑜伽焰口9篇、水陸法會16篇(含樂器曲牌)。但由於缺乏文字資料,在民國之前,天台山佛教音樂無明確傳承譜系。1932年(民國21年),靜慧法師根據寺內高僧和各寺大德的口傳內容,重新搜集整理多種懺法,終於使唱誦又有新的傳承法系,延續至今。靜慧法師在水陸、焰口和經懺唱誦中,經過幾十年的磨勵,形成了自己的風格。聽到過靜慧法師唱誦的人,都無不被他那無比清越純真的「童子音」所感動,在他的唱腔中沒有一絲雜音,充滿了清凈和慈悲,超凡脫俗,有如天籟。這是一種真正的出世梵音,會令人情不自禁地流下懺悔的眼淚。靜慧法師教依天台,行歸凈土,堅持弘宗演教、台凈雙修。他的一生,就是修行證道,弘法濟世的一生。他從16歲進國清寺受具足戒,至86歲舍報西歸,這70年間除了赴北京中國佛學院深造3年外,幾乎是足不出山門,每天青燈黃卷,晨昏苦切,以證佛道。在中國佛教界,國清寺靜慧法師的德行是有口皆碑的。有一年,靜慧法師的同參道友悟道法師赴京參加宗教活動,聽到北京佛教界人士談論起靜慧法師,都對他的德行推崇倍至,一致認為靜慧法師是當代真正的高僧大德。2001年12月30日,老法師預知時至,自在往生。往生後坐在佛龕里,整個身體縮得很小,頭泛著亮光,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像活人一樣。老法師肉身入塔,靈塔立於寺前山。(天台山剃派高僧傳記資料來自網路。天台山剃派沙門月悟寫於2015年7月。)【附錄】天台宗演派六十四字與天台山剃派二十字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0871460101coz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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