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肉上餐桌,你敢吃嗎?
9月15日在北京農學院位於平谷的試驗基地拍攝的「妞妞」和第二代「轉基因小牛」。
圖|新華 圖片編輯|董潔旭
1996年,克隆羊多利的誕生曾讓世界為之瘋狂。而在多利羊出生之後,中國的克隆牛、克隆羊、克隆豬項目曾經一度聲勢浩大,甚至使舉國之力。在中國,克隆已經不是新鮮和熱門的話題 。如今,克隆肉又要端上中國公眾的餐桌,「不敢吃」是大多數人面臨選擇時的態度。克隆技術目前還主要是用於品種的改良繁育,而克隆肉的食用安全和健康問題仍是能否真正端上餐桌的關鍵。今天推薦739期《克隆肉上餐桌,你敢吃嗎?》,由本刊記者王珊采寫。——星星君克隆肉上餐桌,你敢吃嗎?
《中國新聞周刊》記者|王珊
(本文首發於《中國新聞周刊》第739期)
許曉椿決定做北大的第三個「屠夫」。
與前兩位北大畢業後分別擺攤賣豬肉和養豬的校友相比,許曉椿則更有科技含量,他要屠的是克隆牛,「對,就是高科技的屠夫。」許曉椿自我評價道。
許曉椿是博雅控股集團董事長。這個公司原名為博雅幹細胞集團,專門從事幹細胞的相關研究。如今,許曉椿要與天津濱海新區合作,建立全球最大「克隆工廠」,從事優質工具犬、寵物犬、非人靈長類、頂級賽馬、優質肉牛等克隆業務。
如果一切順利,許曉椿正籌備的這條流水線將每年生產10萬頭克隆牛胚胎,而其設定的目標是100萬頭。在他看來,克隆牛肉端上餐桌似乎只是時間問題。
牛肉市場的嚴重缺口
儘管簽署合作協議當天沒有請媒體,但「全球最大克隆工廠」的消息,僅在一天後就佔據了新聞網站首頁。
從那一天開始,作為公司的負責人,博雅控股集團董事長許曉椿的一大部分時間被各家媒體佔據。許曉椿對媒體已經應對自如,他甚至將各個媒體的問題總結為3個:什麼是克隆?克隆技術成熟嗎?克隆肉真的能吃嗎?
從理論上說,克隆,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過程,只需要從被克隆的動物(供體)身上取一個普通的體細胞,取其細胞核注入到去掉細胞核的卵母細胞中,然後放到代孕母體的子宮內,生下來的物種和被克隆動物就會一模一樣。換句話來說,克隆就是複製。
博雅的克隆牛胚胎也是要經過這樣的「手術」過程,最終被放到「母親」的肚子里孕育而生。
一組數據為他們龐大的計劃提供了支持:從2000年到2013年,全國牛肉年產量由513.1萬噸增加到673.2萬噸,增長31.2%,而同期中國城鄉居民家庭購買牛羊肉卻增長了60.3%。即使如此,中國的人均牛肉消費量也只有5.25公斤,與歐洲平均水平50公斤和世界平均水平10公斤相差甚遠。
與巨大需求相對的是中國參差不齊的肉牛品種,生長速度慢,整體肉用性能生產不高,尤其是高端牛肉市場存在嚴重缺口。儘管經過了三十多年的雜交選育,好品種依然屈指可數。「選育一個好的品種需要十多年,而克隆獲得個體僅需要1年。」許曉椿告訴《中國新聞周刊》,克隆可以解決困擾科學家數十年的問題。
佔領國內高端牛肉市場,只是這家坐落在天津市濱海開發區國家生物醫藥國際創新園內的工廠的開棋之舉。目前,工廠已經建設完工80%。
五層大樓的工廠尚未對外界開放。從外觀上看來,它像一隻四方形的飛碟,玻璃外觀的設計凸顯了與潮流相應的現代性。根據博雅官方描述,建成後,這裡將擁有全球最大的動物克隆實驗室流水線、最高標準的克隆動物中心、生物多樣性基因資源庫以及科教展示中心。
顯然,許曉椿不滿意這種說法。「我們希望做別人沒做過的,」他停頓了一下,「很難用細節來描述我們的工廠,我們不想做一個展廳或者實驗室。這太平凡,不是我們想做的。」他對《中國新聞周刊》說。
或許是一貫的領導者和創業者作風,許曉椿不願意自己說話時被別人打斷,就像流水線,一旦開工,一定要等到電閘關閉的那一刻。「我還沒有說完」「請等一等」「我再給你舉個例子」是他應對插話的主要口頭禪。
「它比較像未來,因為克隆本身就是一個未來的技術。」許曉椿對於自己的這個總結很滿意。說話的時候,他嘴角上揚,眼睛很快地亮了一下。
許曉椿的另一個身份也頗為醒目,他是北大原校長、中國科學院院士許智宏的兒子。談及父親對他的項目的態度,他也並不諱言:「他希望將科學技術用於回報社會,做這件事情,必須對提高中國肉牛養殖業帶來實際作用。」
高成本的克隆產品
在建的克隆工廠第一期投資2億元人民幣,總投資30億元。意外和震驚是國內業界對這個龐大投資規模的最直接反應。「他們說建設成這樣,我也相當地吃驚。」中國農業大學生物學院副教授戴蘊平告訴《中國新聞周刊》。
1998年,戴蘊平就開始進入到動物克隆領域,他是參與中國克隆牛研究最早的一批人。「用克隆的方式進行少量優質質種資源的培育確實可行,例如2010年『牛和豬體細胞克隆研究與利用』就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但是要像他們那樣做商業化很難。」在戴蘊平看來,這種方式既無可能也無必要,克隆技術只是用於製備少量頂尖的優質資源。
成活率低,是阻礙克隆商業化最大的因素,也讓全球科學家受盡困擾:活得少,死得多,成本太大。「一般的小牛懷孕兩個月後,很少會流產;而克隆牛,在不同時期,甚至快生之前都會面臨流產、死亡的風險。」戴蘊平說。
2002年,第一頭國產克隆牛「委委」在誕生不到一小時後夭折了。如今已經八十多歲的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研究員陳大元是它的締造者。
「叫了幾聲,就死了。」到現在,陳大元還保留著它的照片,那是一頭黑白花的小牛,瘦瘦小小的身軀上還粘連著羊水。陳大元告訴《中國新聞周刊》,當時累計降生了14頭牛,只存活了5頭。
後來,陳大元將死去的小牛送去做DNA鑒定,發現死去的牛無一例外,均存在胸腺、肺和腎發育不全的癥狀。
當時,在世界範圍內,克隆出生的部分個體很多都表現出明顯的生理或免疫缺限。2000年,日本全國累計有121頭體細胞克隆牛誕生,但存活的只有64頭。情形大多與陳大元的發現類似。
後來,科學家們將原因歸結為供體核的不完全編程,這是與發育直接相關的一個步驟。正常來說,一個個體的誕生,需要父親染色體和母親染色體的正常表達。而克隆中,供體核來自高度分化的體細胞,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從而導致在發育的過程中有重要作用的基因沒有表達或者異常表達。
這直接導致的是克隆效率的不穩定。戴蘊平曾經同時取不同樣本的體細胞,進行克隆試驗,有的成功率甚至達到20%-30%,有的卻在移植了二百多個受體的體內後,沒有一個順利降生。在他曾經一度以為克隆就要接近商業化時,下一個實驗就讓這種喜悅破滅了。
這種偶然性,再次讓人想起世界第一頭克隆羊——多利的降生。當時它的創造者維爾穆特也是融合了277枚核移植的卵細胞,才最終獲得克隆羊「多利」,成功率不到0.36%。他本人也承認,「多利」的成功是一個奇蹟。
高死亡率意味著高成本,即使到現在,要獲取一頭普通的克隆牛,也需要花費兩三萬元,更不要提日本和牛這樣的優秀品種。在每年的世界奶牛博覽會上,明星奶牛的克隆後代甚至高達2萬美元以上。
「克隆技術,確實有商業化的潛力。從多利到現在,技術有一定的改進,但沒有想像中這麼快。」戴蘊平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也許,他們掌握了關鍵技術。」
或許是為了獲取噱頭,在之前,許曉椿曾將100萬「克隆牛胚胎」的目標表述為「100萬頭克隆牛」。它們之間的差距可是巨大的。按照已有的10%-15%的成功率,這些胚胎,只有10萬-15萬會成功「變身」為小牛。
在許曉椿看來,博雅能做到的不止這些。他喜歡用《西遊記》中,孫悟空拔出毫毛變出一群猴子來描述克隆的「簡單」,「以前這是神話,在博雅卻是現實,」他甚至否認重編程給科學家帶來的煩惱,在他眼中「克隆就是複製」。
「博雅有這樣的技術,不代表全世界都有。」交談中,許曉椿多次重複了這句話。而戴蘊平依然在探尋破局的手段,他甚至將其稱為困擾自己半生的「困局」。
黃禹錫在記者招待會上介紹其團隊培養的世界首隻克隆狗「斯納皮」。這個由韓國幹細胞研究者、曾因學術造假被判刑的黃禹錫創辦的秀岩生命工學研究所,已成為韓國的「克隆工廠」,提供全球唯一獲得許可的克隆狗商業服務。圖|新華
黃禹錫的中國計劃
許曉椿的自信或許來自於他的合作者——韓國秀岩生命工學研究院院長黃禹錫,他於1999 年培育出全球首隻克隆牛。除此之外,黃還提供全球唯一獲得許可的克隆狗商業服務。他被世界熟知的另外一個身份是「造假者」,2005年,他因幹細胞學術造假醜聞而被首爾大學解除職務。
這些,並沒有使黃禹錫變得消沉。他依然恪守著從業三十多年來的生活習慣:早上5點45分從家裡出發到研究所,先為自己設在辦公室里的佛像燒香並祭拜108次,然後檢查一遍實驗室,8點開始開實驗室會議。
「我的人生信條是沒有周末,所以自然周末也會到研究所上班。」黃禹錫向《中國新聞周刊》描述,現在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包括黃禹錫在內,整個研究所忙碌的像一隻「陀螺」。除了既有的研究活動外,還有韓國政府機關委託的優良韓牛復原事業(京畿道);警察廳委託的特殊目的探知犬的克隆生產以及環境部委託的瀕臨滅絕動物復原事業相關研究。韓國政府對這位曾經犯錯的教授的支持和倚重可見一斑。
他們還要應對幾乎每天都來訪問研究所的國內外見習團隊,每次黃禹錫都親自帶領參觀並講解介紹,或許因為參觀者的驚嘆聲讓他很受用。「只可惜一天只有24小時。」
黃禹錫的24小時顯然不是這些內容就能概括的。事實上,從2005年以後,黃禹錫從未從媒體報道中沉寂,這與他的高調不無關係。或許,他更需要曝光率來撫慰受傷的心。
但他想尋找一個地方,來成就他的野心。「在克隆領域我們具有全世界最高的技術能力。」而中國,是他選擇良久的目標。按照他的說法,中國的面積遼闊,不同地區有其固定的特點和優點。僅2015年,黃禹錫就以考察交流的名義來中國數次。
顛覆中國傳統的畜牧業只是黃禹錫中國計劃的一部分。天津作為我國畜牧業的中心點,無疑是一個好的跳板,以此「作為與中國的第一項合作事業,對我們來說其意義非常重大」。「天津在地理位置上與首爾很接近,去天津出差,與去韓國其他地方出差相差無幾。」黃禹錫說。
他的勃勃野心幾乎流露在他給《中國新聞周刊》回復的每個字眼之中:「今後會在中國開展多項事業……運用多年來積累的多種生命工學技術,並將引領成功的商業化模式……最終跨越中國向全球範圍內打造出最受消費者信賴的高品質中國製造生物技術產品。」
事實上,在與博雅合作之前,黃禹錫曾經在接受韓國媒體專訪時表示,中國有更大的尺度是其要在中國建立實驗室的原因,「我們不只是想獲利,而是想被歷史銘記。」
這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黃禹錫受到起訴的緣由之一,使用研究人員的卵細胞培育人類胚胎幹細胞。在接受《中國新聞周刊》採訪時,儘管許曉椿一再強調目前公司沒有進行任何與克隆人相關的活動,但依然掩飾不住得意,「如果允許克隆人的話,我想沒有任何一家企業的技術會超過我們 。」
克隆肉上桌的矛與盾
對於黃禹錫,許曉椿是讚賞甚至膜拜。「他是一個非常有造詣的科學家,到今天為止,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黃禹錫。」
評價源於他們在藏獒克隆方面的合作。許曉椿對所有的日期記得很清楚:2014年7月10日,黃禹錫帶隊到青海尋找到有「中華藏獒王」稱號的藏獒嘉瑪,從其腿上取了一塊組織,經克隆處理後移進一隻普通黃狗的肚子里;9月24日,3隻小藏獒出生,黃禹錫主持了分娩手術。
「我們是一次成功的。」許曉椿試圖以此來證明其技術在克隆牛領域的可行性,「從7月種進肚子到9月懷孕生下來,中間沒有失敗的可能性。」
事實上,許曉椿在試圖放大克隆的成功率。早在藏獒出生時,黃禹錫就已經公開表示,經過幾萬次的失敗,克隆的成功率也僅是達到60%。
許曉椿總喜歡從植物克隆的發展歷史引經據典。「草莓、香蕉、木瓜,很多都用到了植物克隆技術。」許曉椿試圖以植物克隆的成熟技術來指代動物克隆。
2014年之前,在公開場合,許曉椿很少會提到「克隆」的概念,幾乎他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幹細胞」展開,這是博雅控股之前最為重頭的業務。如今他的成竹在胸有點讓人玩味,他更像一個克隆的佈道者。
「你牽一條狗來,我們75天如果不能給你一條克隆後代,我們賠你3倍的價錢。有的東西,博雅能做,不是隨便找做克隆的科學家就能做。」這一刻,許曉椿更像是總裁班上的培訓講師。
和克隆能否商業化一樣被討論的,是克隆肉上餐桌的問題。在全球範圍內,對於克隆牲畜能否上餐桌,已經成了矛和盾的兩個面。
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早在2008年就宣布,批准克隆動物的奶製品和肉製品上市銷售。他們的理由是,「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克隆動物,比如克隆牛、豬和山羊以及它們的後代均可以安全食用,克隆牛產的奶也可安全食用」。
日本科學家也曾經在1998-2006年對日本171頭克隆牛及32頭克隆牛後代的健康狀況以及畜牧學形狀進行跟蹤調查後總結,無論是在遺傳相似性,還是繁殖性能、產肉產奶性能上,克隆牛與正常牛沒有明顯的差異性。
但這並沒有影響歐盟嚴謹的處理態度。2015年8月,歐盟議會以529贊成,120票反對,57票棄權通過法案,宣布禁止克隆肉類進入歐洲市場,理由是克隆的後代比常規繁衍的動物有更多健康問題。
許曉椿的回應是:「如果中國大規模克隆高端肉牛,勢必會衝擊歐洲的高端肉牛市場。毫無疑問,歐洲禁止克隆農畜和銷售克隆牲畜是從貿易保護和政治需求的角度出發。」
「如果克隆出來的動物與一般動物有差異的話,當下也不可能將其商業化。」黃禹錫多次強調,韓國秀岩生命工學研究所在世界範圍內唯一把犬類動物的克隆轉為商業化,並推廣了寵物犬以及警犬等特殊目的探知犬的克隆。
如今,這些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東西,又要端上中國公眾的餐桌,公眾開始擔心克隆肉可能帶來的健康問題。「不敢吃」是大多數人面臨選擇時的態度。「即使到現在,克隆技術還主要是用到品種的改良繁育,國內還沒有人是以送上餐桌為目的。」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一名長期從事克隆工作的專家向《中國新聞周刊》表示。
而且,單從經濟因素來考慮,克隆動物的肉類價格可能要遠高於正常家畜動物養殖的費用。在許曉椿看來,這些都不會有問題。「我能保證,同等品質的牛肉,我們不會比市場高。」許曉椿認為,克隆動物的成本取決於產量,當克隆動物用於大規模批量化生產之後,價格也會隨之下降。
「我就吃過,味道好極了。」許曉椿說。
讓人更為憂心的是法律方面的完善。到現在,國內還沒有專門的法律來規範克隆產業化,僅是從憲法上對克隆人進行了限制。「必須要加快法律的完善。」中國農業大學教授朱正恩向《中國新聞周刊》表示,作為一門有著強大商業化潛力的技術,必須要提早進行規範。
退去的熱潮
世界範圍內的克隆潮開始於1996年。當時,蘇格蘭科學家維爾穆特用一隻已經分化的成熟的乳腺細胞,獲得了舉世聞名的克隆羊多利。
這隻小羊的誕生讓世界為之瘋狂,因為這標誌著哺乳動物獲得了一種全新的生殖方式。在1年多的時間裡,多利甚至「接見」了上千個來訪者。
戴蘊平猶記得當年的盛況。「一時之間,學界關於克隆的文章有上千篇。」他告訴《中國新聞周刊》。
最負盛名的當屬每年召開的世界胚胎移植大會,來自全世界相關領域的科學家都會聚集在那裡。1998年到2000年的大會,戴蘊平每次都去,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激動地談論克隆領域的發現。「60%以上的話題是和克隆相關。」
在科學家的預期中,克隆對於人類來說猶如一個巨大無比的金礦:物種繁育、瀕危動物保護、建立新葯模型……
然而,在遭遇了難以破解的難題後,不少學者開始轉行。國內克隆領域曾經頗有名氣的一家研究機構,在幾年前就全盤放棄原先的研究方向,先前的很多成果也因此束之高閣。
早在1981年,中國科學家就曾利用成年鯽魚的腎臟細胞克隆出一條魚,這證明了成年魚的體細胞也可去分化和再程序化,比使用體細胞克隆出來的「多利」羊早了15年。而在多利羊出生之後,中國的克隆牛、克隆羊、克隆豬項目曾經一度聲勢浩大,甚至使舉國之力。
「這實際上也是對中國科技界跟隨熱潮的一種反思。」中科院政策所一位研究員向《中國新聞周刊》感慨,每當一項國際熱點出來時,國內都會一擁而上地追捧,但很少有人能在熱浪退下時坐得住冷板凳。
也有不少人在克隆領域堅守著。「克隆可以為人類再生醫學提供相對安全、可靠的細胞來源。」中科院動物所副研究員韓之明告訴《中國新聞周刊》,這為人類疾病提供了新的治療手段以及可能性。
作為動物基因工程的支撐,克隆的作用也不可小覷,二者的結合可以改變生物體的特性,以更快培育更優的品種。還有不少科學家在堅持異種克隆的研究,因為只要成功,這意味著,臨床手術中器官移植的排異反應可以得到有效解決。
一直到現在,戴蘊平每年還會去參加世界胚胎大會。不過,他發現,關於克隆的文章越來越少,僅有不到20%。人們討論的話題也轉向其他的領域。「尤其在中國,克隆已經不是新鮮和熱門的話題。」
第739期《中國新聞周刊》封面
編輯 | 張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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