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死不起』的尷尬

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每個人都必然要走完這一過程。然而，殯葬暴利現象卻非常嚴重，「死不起、葬不起」已成為普遍性的社會問題。 喪葬服務市場大發死人財 如今，殯葬業各種亂象層出不窮，高收費、亂收費現象不絕，普通公眾在承受失去親朋好友悲痛的同時，還要為自己被宰割而氣憤一回。 收費項目繁雜，價格高昂 在北京市海淀區五棵松附近一家醫院的告別室里，有一張殯葬收費價目表，上面羅列了20多個項目： 存屍30至50元/天 屍袋150元 被單100元 工人費80元消毒30元，特殊情況價格面議 整容150元，特殊情況價格面議 場地租金380元 橫幅80元 鮮花800元或1600元 租花圈10元 穿脫衣l00元 凈身100元 紙棺160元 花圈40元、80元或l00元 簽到簿60元或80元 黨旗180元 黑紗2元 輓聯l0元 遺像180元或280元 壽衣1880元或3280元 鋪蓋460元或1180元 骨灰盒500元至10000元 最低合計5482元。 按照這一價格，體面一點兒的，辦一場喪事怎麼也得一萬五六。 而在杭州市殯儀館，關於殯葬的服務項目以及收費標準也有上百項，其中必不可少的包括接屍車輛、消毒、追悼會禮廳、火化、骨灰盒、服務等費用，還有遺體化妝、靈堂布置、提供衛生棺、裝飾鮮花等多項服務。而多一項服務就意味著多一項收費。如接屍車輛費用從200元到500元不等，骨灰盒價格從300元到4萬多元不等，追悼會禮廳價格從150元到1200元不等，火化價格有200元和1200元兩檔可供選擇。 初步計算，如果只選擇必不可少的殯葬環節，選用其中最為一般的殯葬消費，杭州市殯儀館的平均殯葬費用為人均至少2000元。如果選擇高檔服務，殯葬費用在七八萬元以上也不稀奇。 追悼廳貴過會議廳的現象，在殯葬行業並不是稀罕事。 以杭州殯儀館的追悼會禮廳為例，可容納70人左右的中大廳，耗時一個小時的追悼會收費為1000元，並且包含有必須消費2600元鮮花裝飾費的附加條件，總計一個小時3600元。而據了解，杭州最好的五星級酒店——杭州悅酒店內同等大小的會議廳半天收費為7000元，其中包括了茶水、會議廳布置、鮮花擺放等各項費用，平均一小時的費用為1700元左右。追悼會禮廳的價格是悅酒店會議廳的兩倍多。 針對這一情況，殯儀館工作人員回答得很乾脆：「杭州就這一家殯儀館，沒得選擇。這些價格都是物價局定的，不能還價。」 名為一條龍全包，實際卻另有收費項目 廣州市的陳女士回憶說，父親在市六醫院剛剛去世不到5分鐘，她就接到了第一個電話，是一個陌生女人打來的：「說是什麼公司的，姓邱。對我父親過世表示慰問後，就纏著我介紹起喪葬禮儀"一條龍』服務如何方便省心」。當時一家人正處於極度悲傷之中，對辦理喪事也確實是六神無主，雖然心裡很煩，但在萬般無奈之下，陳女士只好答應了讓邱小姐的公司來協助操辦父親的喪禮。 這家喪葬禮儀服務公司列給陳女士的「一條龍」套餐分5999元、7999元和9999元等幾個價位。 「他們說是全包，我就選擇了7999元的套餐，本以為就能省心了。」慢慢地陳女士才發現，所謂「一條龍」，只是由喪葬禮儀公司的人陪同她和親屬到殯儀館，指導他們辦理各種手續、預訂告別廳，此外就是提供簡單的壽衣、紙棺，「香燭、鮮花、車輛這些都是另外算錢的，而且包的棺是最低檔次的600多元的紙棺，我當時看了覺得實在不像樣，要求換貴一些的，這就要自己補錢了，結算的時候居然要1.4萬元。」 廣州市的徐先生是在街上為剛剛去世的伯父購買香燭時，被喪葬禮儀服務公司的人盯上的。「他毛遂自薦 ，一開始把價錢說得很低，承諾什麼都包括了。到了喪禮上才告訴你這個不包、那個也不包，問你要不要加錢購買。我們沒有經驗，又總想為逝者操辦一個體體面面的葬禮，結果5800元的"一條龍』套餐，一下變成了19000多元」。 而這些收費，全部都沒有發票，事前商定好的各款「套餐」也沒有合同文本，當事人基本上是一頭霧水。「都是口頭商量的價格，我甚至不知道這家中介的名字和地址。說好價格之後，他們就會到殯儀館帶著我辦理喪事，之後拿出一張超支了三倍的賬單跟我們結算。」徐先生說，中介還聲稱請了需要另外付費的法師來念經文，但實際上這些法師就是他們公司自己的人。 像陳女士、徐先生的辦喪經歷，在廣州市絕非個案。 據業內人士估算，目前在廣州市殯儀館辦理喪葬事宜的當事人中，有五到六成是通過各種喪葬禮儀服務公司辦理的。這其中，名字、地址都「不明不白」的公司為數不少，「貨不對版」、事後倍結賬的公司為數不少，引導當事人盲目消費、「趁亂打劫」的也為數不少。 從2004年7月《行政許可法》正式實施後，廣州市逐步放開了喪葬用品和喪葬禮儀服務這一市 場。放開後的市場發展到現在，卻是魚龍混雜，亂象不斷。 請個禮儀隊，半小時五六千 「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殯葬不僅是個體生命的終結，也是集體為個人逝世寄託情感的一種 儀式。我國傳統上歷來重視殯葬儀式，帝王以山為陵、軍士馬革裹屍、普通百姓講究入土為安。「有喪者」吹吹打打，奔喪守靈，一直是社會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個環節。 在北京，有一家禮儀服務公司的禮儀服務隊全部由退伍兵組成，受過專業訓練，可以提供由守靈、引靈、護靈、抬靈到向亡靈敬獻花圈的全套殯葬服務。工作人員提供的報價是：7人禮儀隊每場2600元；9人禮儀隊每場3800元；最多的還有12人禮儀隊，每場5600元。 25歲的張國棟退伍後來到北京，曾在一家類似的禮儀服務公司打過兩個月工。公司里像他這樣的禮儀隊員有20多人。每天的工作量並不固定，有時候一天能參加五六場告別儀式。有時候卻兩三天都未必能有活兒干。上檔次的儀式一場下來需要半個多小時，簡單的儀式只要抬著骨灰盒轉個圈兒就行了，也就是五六分鐘的事情。一些戰友以為張國棟干這個發了，還讓他幫忙推薦工作。「其實我一個月才掙2000多塊錢，老闆賺多少錢和我沒關係。」有一次，一位逝者的家屬辦完儀式，獎賞幾名隊員每人300元，事後還被隊長收走了。 你爭我搶，死者難安 俗話說「善始善終。」出生固然欣喜，離開也應是有尊嚴地、安靜地離開。當病人離世，甚至還有一口氣時，就無奈地被人「搶」來「搶」去，對逝者及其家屬來說，這是一種褻瀆。 據悉，上海從事殯葬代理一條龍服務的機構有幾百家，很多都採取與醫院護工聯手的方法，在人還沒有去世時就在旁邊等候，第一時間搶屍源。如果喪家不肯讓其代理，這些人就死纏濫打、無理取鬧，強獲代理權。接著就是以次充好，把質量低劣的殯葬用品高價賣給喪屬牟取暴利。為此，喪家的七八成投訴不約而同地指向了殯葬一條龍服務。 非法壟斷，攫取暴利 殯葬行業雖然名聲不雅，但利潤卻很豐厚，因此吸引了一些人大打出手，非法壟斷，攫取暴利。周成，綽號「小老虎」，現年45歲。僅從外表看，很難讓人相信這個普普通通，甚至還有些病態的中年男子就是令「業內人士」聞風喪膽，稱霸殯葬業市場的團伙「老大」。 1999年，從原單位請了長期病假後，周成便與妻子在上海市西寶興路開設了一家花圈店。隨著業務的逐步拓展，他發現骨灰盒、「豆腐飯」利潤比紙花輓聯還要豐厚，便開始進行骨灰盒批發，並開展起能將幾項業務捆綁在一起的「殯葬一條龍」服務。在初戰告捷後，他逐漸將生意做大，並「通吃」了上海市區北面幾家醫院的殯葬業務。 隨著業務量的穩步攀升，周成的胃口越來越大。不久，他便把目光投向了上海市西南方向的一家大醫院。 殯葬行業自從實施開放經營後，各家醫院的殯葬業務一般都有固定的商戶承包經營，這已是行業內部的基本規則。周成想要做大業務，就勢必要從同行手中搶奪。 行業競爭，一靠實力，二靠誠信。一旦兩者都沒有，則只能靠武力解決。周成既無實力，也無誠信，要想做大業務，惟有依賴武力。周成為積聚力量，形成勢力，先後網羅了阿祺、懷玉、董瑋等十餘名地痞流氓，互相以兄弟相稱。他們長年僱傭一批打手，每月按等級發給其800元到1300元不等的薪水。對參加砍殺的打手則還有「出勤獎」。一旦某個打手被執法部門處理，其工資不僅可以照拿，還會有一筆「安撫費」。就這樣，這伙靠打砸為業的人逐漸形成了一個具有較大勢力的犯罪團伙。 2006年下半年的一天，一名長期向周成批發骨灰盒生意、名叫「老四」的人，與一名叫海根的小老闆，為上海市西南某醫院「一條龍」業務發生衝突。周成得知後，感到藉機趕走海根，將該醫院業務自己獨佔的機會來了。於是，便糾集阿祺等人密謀策劃。周成鼓動阿祺和兄弟們說：「機會來了，我已與老四商量好，以他的名義搶下該醫院，趁機把海根趕走。老四要交利潤給我們，如不交，也將他趕走。」並商定了前期投資和利潤分配等方案。 2006年11月初，周成租借醫院附近一處房屋作為臨時據點，讓打手懷玉糾集幾人做「盯工」進入該院，意欲將海根趕走。雙方先是在醫院太平間走廊上發生了爭吵，周成指著海根手下的業務員說：「從今天開始這裡的殯葬業務生意你們別做了，都由我們做，如果你們還敢來，我們見一次打一次。」事後，周成又叫阿祺找到海根，威脅其必須限期退出該醫院業務。 因為早在2005年，海根就邀請江湖人稱「強哥」的許強為自己「看場子」，每月定期付給他4000元保護費，所以他對周成的警告置若罔聞。 2006年11月l5日，許強與阿祺發生爭吵，並約定在宜山路一飯店門口「擺場子」。當晚，阿祺帶了一幫人，乘坐一輛麵包車，準備大打出手。到了約定地點後，阿祺一看對方也有十幾個人，猶豫再三，讓麵包車轉了兩圈，人沒下車就溜了。初戰失利，周成一夥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半個月後，經過事先預謀，周成又派阿祺帶著一伙人攜帶砍刀、三節棍、木棒等兇器，分乘轎車、麵包車來到海根的商店，氣勢洶洶持械砸毀門窗玻璃、寫字檯玻璃、茶几玻璃、貨架、骨灰盒等。一業務員被打倒在地，致右手裂傷，左肩軟組織挫傷。 海根接報後，立即請求「強哥」幫忙。許強找到周成，通過協商，雙方達成協議，將該醫院的病房和急症室業務進行了瓜分。俗話說得好：「不打不成交。」通過這次糾紛，周成與許強成為朋友，並順勢將其拉入了自己的「陣營」。 接下來，周成、許強、阿祺、趙勇等人，結成了一個專司掠奪殯葬業務的團伙，開始進入上海市各家醫院。 為報答許強的加盟，周成決定劃分出一塊地盤給許強，讓其負責，利潤由四人平分。他們將目標瞄準了上海市西北某區中心醫院。 2007年3月，周成安排手下到該醫院急症室接業務，具體由許強負責。當兩名手下到達醫院後，與先前在醫院做殯葬生意的阿傑發生爭吵。許強得知後，決定親自出面。他先打電話給阿傑：「現在該中心醫院的業務由我們來做了，你們以後不要來了。」阿傑在電話里當即回絕了他的無理要求。於是許強約阿傑於某日到青雲路、止園路處「擺場子」，與之鬥毆。阿傑也不是省油的燈，聽說閘北的「強哥」要來搶生意，也不買賬，表示要與對方一決高下。 2007年3月的一天，地處閘北區止園路的一家飯店內，人聲喧鬧。幾張飯桌旁，圍坐著十幾名剃著寸頭的男子。他們說著安徽、湖南等地方言，人手一把砍刀或鋼管、棍棒等兇器，眼露凶光。為首的正是周成、許強、阿祺等人。 酒酣耳熱之際，周成向他們布置了當晚的「任務」：就是在此等候阿傑等人的到來，一旦他們到了，立即對其進行毆打，直到打服為止。 但到當晚9時許，阿傑仍然沒有出現。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周成不斷催促著許強，叫許強摸清阿傑去向。不一會，許強向周成報告，說阿傑等人可能在楊浦定海路，於是周成手臂一揮，招呼眾人立即起身，讓許強帶著他們攜帶砍刀、鋼管等兇器，分乘兩輛轎午、一輛麵包車趕往定海路，他自己原地留守。 深夜12時許，許強帶著十幾個湖南人，攜帶鐵棒、砍刀、紅纓槍等兇器，趕到定海路等候。但當晚阿傑等人並沒有如期出現。事後，阿傑通過他人傳過話來，答應退出該醫院的殯葬業務。周成一方順利攫取了該醫院的殯葬「一條龍」生意。 自打許強進入該醫院後，原來已經在該院的阿琴等人生意受到嚴重影響，業務量大幅度下滑。於是，阿琴出於無奈，也想找一名「黑道」大哥替她出頭。2007年5月，阿琴經人介紹，結識了黑道「大哥」丁淼，阿琴要求丁淼出面，幫她趕走周成等人，並答應事成之後給予其不菲錢款。「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丁淼領受阿琴委託後，分別以打電話、面談等方式多次威脅周成、許強等人，要求他們放棄該院殯葬業務，如若不然就「滅了」他們。但周成等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繼續在該院搶奪殯葬業務。丁淼一看軟的不行，於是就糾集了一夥打手，手持鐵棒將周成的花店玻璃砸碎。 這一下好比捅了馬蜂窩，讓周成等人暴跳如雷。他們經過一番密謀後，決定給對方一點厲害瞧瞧。不久，兩伙人約定「擺場子」聚眾鬥毆。某日晚8時許，周成、許強糾集了約20餘人，在醫院門口手持砍刀、棍棒等兇器等丁淼到來。但當晚丁淼並沒有出現。許強一看時間已過，在摸清了丁淼的住處後，隨即帶部分人闖至丁淼的住所，沒有找到人。於是便箱倒櫃，搜走了丁淼藏在沙發下的幾根鐵管。原來，丁淼事先得知周成這夥人來勢兇猛，手段狠毒，便躲了起來。 數日後，丁淼通過他人向許強等人表示「服軟」，說以後自己再也不管這事了。於是，該醫院的生意完全被周成一夥搶佔。 2008年3月，周成、許強一伙人又看中了上海市中心一家大醫院的殯葬業務。他們故技重施，先派了兩名俗稱「盯工」的打手進去，以查明具體情況。當天，派去的「盯工」進入該醫院急症室，並與先期進入該院的阿畢發生衝突，對方狠狠地「教訓」了兩名「盯工」。 事後，「盯工」打電話給等在外面酒店客房裡的周成等人。周成即派人前往該醫院，並與對方發生毆打，但由於寡不敵眾，周成一方有3人被打傷。於是，他們緊急通知許強增援。 許強得知後，糾集了一些安徽、湖南等地的打手，興師動眾地趕往該醫院。由於雙方的毆鬥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公安人員及時到場維持秩序，毆鬥被有效制止。當晚，不甘心失敗的周成等人在賓館客房內緊急商議，對阿畢實施報復。第二天凌晨，周成派人將阿畢開設的殯葬店及花店砸毀後，周成一方面指使手下繼續每天派人在該院搶活干，不讓阿畢的業務員做生意：一方面糾集阿祺、懷玉等人策劃再次派人去砸阿畢的店。2008年3月15日，周指使他人將阿畢的一名業務員打傷。 …… 據偵查機關指控：從2006年至2008年間，周成以利潤分成、支付「勞務費」等許諾，先後網羅無業人員阿祺、懷玉、董瑋等人，搶佔殯葬一條龍生意。在此過程中又先後糾集許強、趙勇、榮根、鄭陽等共幾十人，組成惡勢力犯罪團伙，繼續在上海市各家醫院擴大勢力範圍。這夥人在確定利潤分配方案後，採取在醫院附近設立活動據點，派出「盯工」等方式，以非法斂財為目的，在威脅、騷擾不成的情況下，派出打手，手持鐵棍、鋼管、砍刀等兇器，衝進被害人所在商店內進行打砸。瘋狂砍砸數家商店貨架、花圈、骨灰盒、玻璃門窗櫃檯等物品，打傷店員數十名，相繼搶佔了本市十餘家大小醫院內的殯葬一條龍生意。 搶佔得手後，每做成一筆生意，都藉機向喪家推銷高出原價數十倍的骨灰盒，並從「豆腐飯」中收取高額回扣，矇騙和侵害喪家利益，給病員家屬和喪家留下極壞印象。 公墓價比房價高出幾倍 喪事辦完後，隨之而來的就是購買墓地或骨灰格位。 2009年3月31日，李女士到北京一家公墓諮詢墓地價格，業務廳工作人員回答說：「我們這裡墓地的價格是7萬元／0.8平方米，這是青石材質地的價格，如果是花崗岩質地的就要7.5萬元，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你得"五一』後來買。」李女士被這一回答嚇了一跳——這個價格比北京的商品房都貴！她怯怯地問了一句：「有便宜點兒的嗎」 「這是墓葬中最便宜的了，除非你選擇"骨灰深埋』，一次性交500元，把骨灰盒深埋在地下室里封死，再將死者的名字刻在地下室外面的牆上，但除非死者是鰥寡孤獨，否則一般不會選擇這種方式。」諮詢結果讓李女士很困惑，按照自己家庭的收入，根本沒有能力為幾天前去世的奶奶在這裡購買一塊墓地。 2008年4月1日有報道說，河南省洛陽市再推天價公墓，價格為當地房價的10倍。這種現象在全國各地都很普遍。 蘇州墓價2009年漲了15％ 蘇州市吳中區木瀆鎮有3個公墓l2個墓區，鎮公墓管委會常務主任王泉元說，目前鳳凰公墓的雙穴墓價格在2.8萬元／個，算上公攤面積，單價約合1.4萬元／m2，較去年上漲15％左右，主要因為「墓區用地越來越少了」。木瀆3個公墓佔地約1300畝，目前可開發的只剩200畝左右。而在三年前，最便宜的只要1.2萬～1.5萬元／個。 佔地約300畝的蘇州市橫涇公墓，共有墓穴近5萬多個，70％為上海人所購。2003年左右，這裡墓價就近1萬元／m2。2009年維持在1.5萬元／m2左右，最便宜的單穴墓約2萬元／個。 南通墓價高過房價好幾倍 在江蘇南通市公墓管理處，一個不足l平方米的水泥墓穴，1990年的價格是近2000元，而現在要賣17000元。 從南通市公墓管理處網站上可以看到，樹葬和草坪葬每個墓穴分別是3800元、7800元；其他萬元以上的有10800元、18800元、26800元、28000元、58000元、78000元不等。有關人士說，按平方米算，墓價大大高過當地房價數倍。 小小的一塊墓位竟然動輒萬元，價格究竟是如何定的 「1平方米以內的普通墓位都是物價部門核定的。」南通市物價局服務價格處處長劉京華說，這些三五千元的低價墓位都是十多年前由老墳改造的，目前差不多賣光了。而核準備案的墓位差不多均在萬元左右，像這樣的政府指導價還有20％的浮動空間。一些經營性公墓建設的豪華墓穴屬市場調節，樹葬、草坪葬、廊葬等葬種因屬新開展的品種，物價部門還沒核定，均為企業自定價格。 「市區土地資源有限，目前也不可能再擴大了，才導致墓價只漲不降。」 徐州20萬元的墓地也能做 在徐州公墓，一位工作人員說，這裡價格最低的墓穴12050元，雙穴，包含墓碑的正面刻字。 如要順利安置親人的骨灰，親屬還須繳納210元，用來「防盜防潮」；20元的立碑費用：如碑後需要刻字，則要繳每字30元。 當有人提出想訂做豪華墓穴時，工作人員滿口答應：「只要你們的經濟條件允許，20萬元的也可以做。」這位工作人員勸來人說：「抓緊商量，這塊風水寶地已有很多人來詢問了。」 在徐州市殯儀館的網站上，可以看到徐州公墓和徐州第二公墓部分墓穴的價格。網上顯示的最低價格的墓穴為3000元。但徐州公墓和徐州第二公墓的工作人員均表示，這個價格的墓穴早已在2001年左右就售完、停建了。如以2001年時最低價格的墓穴3000元計算，到2009年，分別漲到8000元和12050元，也就是漲了2.7倍和4倍。而徐州房地產的均價，從2001年到2008年，也不過從1500元左右漲到3500元左右。 徐州市物價局收費處劉處長介紹，殯葬服務機構收費中的基本服務項目收費實行政府定價、政府指導價，政府指導價可在規定的基準價基礎上，上下浮動20％幅度。按照規定，徐州的經營性墓穴的最高價不應高過7500元，上浮20％後的價格，也不得高過9000元，且這一費用應當已經包含「下葬立碑」的費用。 骨灰格位價格也不低 2009年4月2日，南京將軍山風景區，有記者跟著銷售小姐走進龍泉古苑塔陵最後面的牡丹塔。 「3月才開盤，已定出去不少！」每個塔陵就是佔地不足100平方米的八角形建築，從下到上共分11層格位，雙穴骨灰格位約30厘米長、70厘米寬。 正對大門的一面「風水」最好，其中3層到5層的價格最高，每個雙穴格位34160元，不還價。6到7層要便宜2000元，最頂層的11層26960元。而靠門邊的雙穴「風水」相對差些，也要近l萬元。這位記者悄悄地算了一筆賬：牡丹塔的一個房間可安置雙穴墓300個左右，按標價計算，就是600萬元，而牡丹塔共有兩層建築，規模和價格相仿，整個塔能產生1000多萬元的銷售額。 喪葬用品的暴利 張竹元是一位骨灰盒設計師，在他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被鋸開的骨灰盒蓋：「這是我從殯儀館買回來的最常見的骨灰盒，600元。」他指著盒蓋的橫截面，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其中有個夾層，「這個號稱是全木的骨灰盒，其實只有最上面這一層是木頭，還不是什麼好木頭，貼了一層木紋紙而已，下面這層就是膠合板，再下面只不過就是一些雜料了。」 「你到建材市場，花20塊錢買的木紋紙，可以用來做兩個這樣的骨灰盒。膠合板比較輕，為了顯得有分量，他們有時會在這個夾層里灌進石灰水泥之類的東西。「張竹元說，這樣一個骨灰盒的成本充其量只有幾十元，但是出廠時的價格便已經標到了100多元，而擺在殯儀館或墓地的貨架上，其價格還要乘以4倍，「這幾乎就是行規。」 「家屬是不可能有心思去計較質量真假的，他們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呢，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一般連討價還價都不會，討價就顯得不孝了。」 「總之，當你有一天要跟這個行業打交道的時候，」張竹元告誡說，「你一定要記住，不僅是骨灰盒，殯葬這個行業里的一切，都是和錢有關的。沒錯！什麼都和錢有關。」 2007年4月，中國殯葬協會有關人士在接受新華網採訪時承認，殯葬業的暴利主要體現在經營殯葬用品(壽衣、花圈、骨灰盒等)上，利潤一般超過300％，最高的可達1000％至2000％。 2009年全國兩會期間，部分代表和委員曆數喪葬高收費種種「怪現象」，全國政協委員、重慶市發改委副主任吳剛列出了一份喪葬清單：一個成本只有幾十元的骨灰盒，可以賣到三四千元甚至更貴；一個墓穴動輒上萬元甚至十幾萬元 殯葬暴利形成的緣由 延展性服務補財政投入不足 我國殯葬服務價格的制定有3種方式，每一具遺體必須經過的運輸、存放、火化這3項基本服務由政府定價；一些延展性服務如遺體整容、告別廳使用等依據政府指導價；壽衣、骨灰盒、花圈等喪葬用品則採取市場調節價。 民政部社會事務司殯葬管理處處長楊文濤認為，目前公眾質疑的「殯葬暴利」一般都發生在延展性服務上，而殯葬機構開展這些延展性服務確屬無奈之舉。「從2002年至今，全國所有殯儀館運輸、保存、火化這3項基本服務年平均虧損約為6.4億元。」她算了一筆賬，從2002年起，政府核定的價格一直沒有提高過，按照全國平均數，一具遺體運輸200元，保存、火化230元，總共是430元，而實際耗費的電力、汽油、人力、設備折舊費，為一具遺體提供這3項服務的成本為600元～680元。 「問題就此出現，這樣巨大的資金缺口怎樣補上中央財政沒有這方面的投入，一些地方財政也有困難，殯儀館只有通過開展其他延展性服務來補。」 楊文濤表示，當公共財政投入很單薄時，壓力就轉移到了殯葬機構身上。事實上，全國有三分之二的殯儀館是虧損的，盈利的殯儀館主要集中在大中城市，縣級以下殯儀館普遍不盈利，它們慘淡經營，有很多甚至已經關了門。 管理體制不順 1997年國務院頒布的《殯葬管理條例》中規定，任何單位和個人未經批准，不準擅自興建殯葬設施。建設殯儀館、火葬場要由縣級民政部門和設區的市、自治州人民政府的民政部門提出方案，報本級人民政府審批；建設殯儀服務站、骨灰堂，要由縣級人民政府和設區的市、自治州人民政府的民政部門審批；建設公墓，要經縣級人民政府和設區的市、自治州人民政府的民政部門審核同意後，報省(區、市)人民政府民政部門審批。但出於利益考量，一些地方的民政部門在操作過程中將「准入審批權」轉化為「經營獨佔權」，致使社會資本難以進入殯葬行業。中國殯葬協會副會長張洪昌介紹，目前全國80％殯儀館都為公營，屬於民政部門下屬的事業單位。10年前，商人孫某投資110萬元創辦了全國首家殯葬中介機構，可是還沒等到正式營業，當地民政部門就查封了他的公司，扯掉了工商部門發放的營業執照。2003年，投資3000多萬元的全國首家民營殯儀館開業，但也迅即被視為「非法」而叫停，只是後經媒體干預才取得合法身份。不管哪個行業，有了壟斷，就自然會出現壟斷價格和壟斷暴利。 與此同時，由於「管理者就是經營者，經營者就是管理者」，因而，經營者與管理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種種聯繫，這就使得「壟斷價格」變得無可撼動，無人監管。於是，成本十幾元的壽衣標價上百元，20元的鮮花收60元；本來可以不選的服務項目強制入選；本來可以到外面購買的骨灰盒被強制購買，原因是「只有本公墓提供的骨灰盒才允許寄存」，也才有了種種莫名其妙的現象叢生乃至滋生、蔓延。而針對人們對「服務價格過高」的追問，天津某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卻說：「就像超市一瓶可樂賣不到2元，到了KTV就賣到了20元一樣，地方不同，價格自然也就不同。」而問題是，消費者有到超市買2元可樂的機會，卻到哪裡去找尋更加低廉的殯葬服務呢 另據了解，目前除了火化環節，殯葬服務和殯葬用品經營已經基本放開。前些年，為了彌補殯儀館的虧損，允許殯葬服務機構自己建墓地創收。從上世紀90年代後期開始，私營公墓逐漸多了。但是，民營資本的進入並沒有改變殯葬行業缺乏競爭、服務價格畸高的局面。有專家分析說，民營資本的介入雖然打破了壟斷局面，但由於殯葬行業的特殊性，自然壟斷特徵明顯，一些地方的民間資本進入殯葬業後，民營墓園卻與國有墓園聯盟，殯葬費用不降反升。 開發商「炒墓」 「天價墓地」的出現：直接緣自「炒墓」行為。福州民俗專家方炳桂說，按照福州傳統風俗，福州民眾為防不可知變故隨時襲來，通常在年輕時就要把後事準備好，為自己買好「壽墓」。民間還有一種說法，買「壽墓」可以為自己增添壽命。現在，這種風俗導致了福州墓地的資源越來越稀缺，墓地供不應求，墓價越漲越高。而開發商抓住社會的傳統心理，將墓地當做變相投資工具，成為「炒墓」的背後推手。 福州公墓陵園的工作人員都掌握了一套「炒墓」訣竅。蓮花峰萬壽園陵園一位工作人員說，來這裡買墓地的大多數是農村出身的工薪階層市民，收入都不算很高，他們經常為了在老家親戚那邊顯得有面子，而想方設法為父母和自己買一塊大一點、貴一點的墓地。因此，推銷墓地時不怕價格報高了，只要拿捏好一個基本原則就行，那就是「跟老人說風水，跟年輕人講孝道」。 近年來，為加強公墓陵園管理，避免亂佔耕地和綠地，福州市所有經營性公墓的土地審批都需通過福建省民政部門。截至目前，福州市能夠取得公墓經營許可證的就十幾家。福州市民政局的一位工作人員指出，不排除部分開發企業可能藉此壟斷公墓市場，抬高公墓售價。 在蓮花峰萬壽園陵園，由於開發商將陵園內的小塊墓地連片出售，該陵園出現了多處大墓。在該陵園半山腰的春暉園有一座墓，佔地超過了15平方米，上下分成3層平鋪開來，墓碑還沒有刻上主人的名字。在山頂則出現一處約30平方米的超級大墓，連片合併了9塊小墓地。福州市民政部門工作人員指出，多墓合一為超級大墓，這種造大墓的行為只會擠占更多的墓地資源，也會進一步抬高墓地售價。 死者家屬攀比 喪家不願意在死者身上太過計較，都希望將喪事辦得比較有面子，於是多花一些錢也就無所謂了。有的有錢人還互相攀比，花大價錢大操大辦。有的花巨資修建豪華墓穴。 現在，不少人也知道「綠葬」是一種文明的殯葬方式，但事到臨頭，又怕親人「住」得過於寒酸，丟人現眼，只得無奈地選擇「有房為好」。 一些經濟條件較好的市民，一邊慨嘆「死不起」，一邊卻又追求替親人「找一個比較體面的去處」。早幾年，就有人在自己還活著時購買墓地。除了墓地開發商的逐利行為，人們在心裡比較墓地的豪華與簡樸、寬敞與狹小、價高價低間的孝心，都可能推高墓價。 殯葬機構唯利是圖 中國人歷來重視殯葬，這是一種文化傳統與情結。而殯葬機構就利用了「活人不會在死者面前討價還價」的心理來斂取暴利。例如，樹葬本來就是在逝者骨灰的掩埋地上種棵紀念樹，可有些地方卻玩出了「人以群分」的名堂誘人入彀，推出名貴樹葬，最貴的達到上萬元。 北京市八達嶺人民公墓的樹葬收費是7800元，就是將墓碑平卧在土地中，在地上種上一棵松柏。而該處的普通公墓收費7200元，樹葬的價格反而高出了600元。問及原因，回答是「上面統一定價，我們也不知情。」 整治殯葬暴利的對策建議 「死不起、葬不起」，於生者、於死者情何以堪！出現在不少地方的這一現象無疑是我們社會的傷痛，應當儘早革除其弊端。 推進殯葬體制改革 不少業內人士對正在修訂中的《殯葬管理條例》充滿期待，中國殯葬協會副會長張洪昌曾對媒體表示，我們應該儘快通過立法，明確政府在殯葬行業中管哪裡，管什麼，保證這一行業的有序良性運行，維護老百姓的殯葬消費權益，保護殯葬服務提供者的合法權益。 2007年5月，國務院法制辦公布了《殯葬管理條例》(修訂草案徵求意見稿)，面向全社會徵求意見。據了解，社會各界提出的意見共有1萬多條，國務院法制辦已經會同民政部將這些意見進行分類、總結，召開多次座談會，並徵求了中國殯葬協會、多個地方殯葬行業中的各方面人士的意見。早在2005年，國務院曾將《殯葬管理條例》的修訂列入立法計劃，2009年又將其列入國務院一類立法計劃。 在《殯葬管理條例》修訂中，要體現如下精神：一是理順機制，實行管辦分離，切斷管理者與經營者之間的利益瓜葛。民政部門應從利益糾葛中抽身出來，回到公共服務的原有本位，代表公眾利益，有效監督和管理殯葬市場；二是在殯葬服務、公墓等環節大力引入社會競爭，打破殯葬業「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的壟斷格局，在已經引入競爭的地方，要改變「公營強、民營弱」的狀況，鼓勵競爭，用競爭推動進步，以競爭消除暴利。 出台殯葬惠民政策 喪葬費用高的現象已經引起一些地方政府的重視。目前北京、遼寧、江西等地已經出台了一些殯葬惠民政策。 位於北京市朝陽區大魯店村的長青園骨灰林基地是北京市首個公益性墓地，目前已經建好，主要以骨灰牆格位的形式，為2009年1月1日以後去世的北京市戶籍人口提供公益性、低價格殯葬服務，並將對低保、重點優撫對象等群體免收服務管理費。同時，北京已在全國率先實現喪葬補助待遇城鄉同標準、全覆蓋，從2009年1月1日起，凡具有北京市戶口的城鄉居民，去世時均可享受每人5000元標準的一次性定額喪葬補貼。 消除差別，體現平等 江蘇如皋吳窯鎮黃石村公墓是村委會花十幾萬元修建的，去世村民均可以「入住」，家屬不用花墓地錢，只需花100元刻個碑。現已安葬了80多人，還有一百多個空穴，該村30年也用不完。公墓共佔3畝地，其中「套種」2畝多的油菜和幾十棵紫薇樹。該村原來墓地全被複耕，火葬率也達到百分之百。 在黃石村公墓，所有墓和碑的大小高低甚至色澤都完全一致。這是全村人商量的「公約」：「抹掉」逝者身前的地位和貧富，一視同仁，平等相待。 黃石村農民不僅在減少殯葬用地的問題上探索出一條新路，在體現平等和公平公正上，也給人們上了一課。如果用制度和法律法規保障殯葬用地基本公平公正，至少大型和豪華墓地的現象也會很快得到有效的遏制。在許多國家，公墓都是美麗的景點，鬱鬱蔥蔥，鳥語花香，一些世界名人和政要的墓地穿插其中，並無特別之處，在這裡，設大墓是很難堪的，甚至是恥辱的。 黃石村的農民都知道，墓地或其它葬法，對逝者和生者，只是慰藉，只是念想，如此而已：「黃石公墓」能夠消除「貧富」，實現公益，其它地方、其他人有什麼理由做不到呢 實行公益化，多建「經適墓」 事實上，無論從尊重逝者、人權平等的角度出發，還是從節約土地資源的層面考慮，墓地與殯葬行業都更應公益化而非產業化。不難設想的是，只有當墓地與殯葬行業回歸了公益屬性，真正具備了尊重生命和逝者的服務意識，才有望遏制權錢對於墓地資源的過度侵佔，無論佔地大小，每個逝者在其身後都享有相對公平的一席之地，才成為可能。無論如何，不讓生命因為天價墓地和殯葬暴利而遭遇歧視和褻瀆，理應成為現代文明社會的基礎。 要給只願與逝去親人「面對面」祭奠的公眾，開發出價格低廉的墓地以應需，破解「死不起」的尷尬難題。要抽離一些職能部門在高價墓中的利益之絲，嚴格行政作為對墓地建造的用地、開發、驗收、定價等環節的審批和監管，斬斷故意炒高墓價操縱市場的黑手。 選擇綠葬方式，理性消費 民政部社會事務司殯葬管理處處長楊文濤說：「我國殯葬改革的最終目標是不留骨灰，對於火化後還想保留骨灰、保留墓地的現象，民政部門的態度是不提倡不鼓勵。其實，在墓地價格問題上，民政部門還是希望消費者轉變觀念、理性消費，100塊錢能解決的，就不要花1萬塊錢。如果一定希望入士為安，除了購買公墓，還可以選擇樹葬、花葬、草坪葬等方式，這也是國家有關部門近年來大力提倡的。」 對此，有關專家提醒人們，要破除薄養厚葬的陳規陋俗，文明節儉辦喪事，殯葬消費要理性現實，不要盲目攀比。 此外，要加強對醫院內部的管理，加強對病房、太平間、護工的管理，外來人員，未經允許，一律不得擅自進入，所有逝者的喪事安排均應交由正規機構辦理；物價部門應該加強對殯葬業用品價格的指導管理，核定真實價格，杜絕非法暴利；作為業務主管機關，行業協會要加強對從業人員素質的培養與教育，加強業務指導與統籌規劃，並及時反映存在的各種問題；工商行政管理部門要定期檢查，嚴格准入制度，對於違法商戶，要堅決予以清除；有關機關應加強對他們的管理監督，保護合法經營者，打擊欺行霸市者，明確收費標準，將業務流程公開化、透明化。 總之，只要各方共同努力，規範殯葬市場，降低殯葬服務價格，就能消除「殯葬暴利」，消除喪家殯葬負擔。(2009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