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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藏書

  多麗絲·萊辛是一位享譽世界文壇的女作家,也是當今英國文學界的一棵不老松。  她在1962年因寫作《金色筆記》而蜚聲文學界,直到成為一名威震文壇的宿將。如今,她雖80高齡,榮譽等身,仍然神采奕奕,筆耕不輟。  作為當今最豐產的英國小說家,萊辛的創作題材十分廣泛,涵蓋了種族矛盾、兩性關係、美蘇冷戰。原子戰爭、環境污染、科學危機和青年暴力等20世紀的焦點問題。她的作品形式豐富多彩,包括小說。話劇、詩歌、散文、傳記和其他紀實文學體裁。  這位出生在伊朗的當代英國女作家自幼隨父母四處漂泊,5歲那年去了非洲的辛巴威。她的大部分童年和青年時光都是在那裡度過,直到1949年經過兩次婚姻的挫折後才回到倫敦定居,從此開始了她的創作生涯。她的早期作品基本上取材於她在非洲的經歷。萊辛早年投身政治運動,因而她的創作觀可以說是與她的政治信仰緊密相關的。她曾經說過:「一個作家就應代表他所歸屬的、所負責任的、本人又無法傾訴的人們去說話。」顯然,萊辛想要用一種「通俗的藝術形式」向讀者傳達「一種人性,一種人民的愛」。  隨著《金色筆記》的問世,萊辛便成了家喻戶曉的名字。小說因其對女性獨立意識及困境的率真描寫而成為一本女性主義的必讀書,因而常常被譽為法國女權主義作家西蒙·波伏瓦的《第二性》的姊妹篇。作品講述的是一則關於離異職業女性的故事,小說的主人公是一位從事文學創作的職業女作家,名叫安娜·伍爾夫。在男友邁克爾離她而去後,這位一向以人格獨立為榮的女強人頓時感到自己在感情上大受挫傷。政治理想的破滅以及對自己寫作意圖的質疑,更使這位一厥不振的女性感到焦慮不安,精神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於是她只好向心理醫生求助,幫助自己分析夢境,但收效甚微。正當她瘋狂、思想混亂時,家裡來了一個名叫索爾·格林的新房客。萊辛或許是英國僅有的能在小說中真誠坦率地描繪女主人公性生活的女作家。書中安娜和保羅能在床第之歡中體驗性的快樂是因為她真正愛保羅。當她意識到保羅想要控制她時,她就覺得再也沒有原先那種性亢奮。安娜對那些只「視性為全部要求的男性」持鄙視態度,在他們面前她感到「肚皮發涼」,感到這是對她的「徹底否定」。在萊辛看來,女性要求的是心靈的溝通和靈肉一致的性愛:「當女人和自己相愛的男人站在一起時就應該挺起胸脯,並不加掩飾地述說自己真實的內心活動、自己的感受和自己的經歷」。作品生動地刻畫了一個掙扎於舊傳統與新意識之間的女性,在兩性關係中的游移與困惑,清形。這是一部探討獨身女人如何面對個人、婚姻、政治、社會諸方面問題的傑作。  繼《金色筆記》之後萊辛較有影響的作品要數《簡述下地獄》。這是一部非常奇特的小說。萊辛在小說中窺探了隱藏在人格面具下的心理隱秘,描繪了精神病人擺脫迷狂、恢復神志的心理過程。難怪作者自己把它稱作「一部內心空間小說」。1973年出版的《黑暗前的夏天》又回到了婦女題他小說敘述了一位名叫凱特·勃朗的賢妻良母,20餘年來忙忙碌碌、相夫教子的經歷。這位女主人公為丈夫和孩子獻出了一切,而自己卻喪失了自我,生活空虛而無所依託。遺憾的是,該小說受到了批評界的大肆指摘,普遍認為「凱特這個人物顯得枯燥無味」。倒是翌年推出的《倖存者的回憶錄》受到了普遍的讚揚。小說描寫了一個飽受戰爭創傷的無名無姓的中年婦女,孤苦伶仃想盡一切辦法來維持生計。這是一幅文明毀滅的現實主義圖景。萊辛似乎暗示讀者,正是由於普遍的分配不均、兩極分化導致了世界的分裂。書中女主人公夢想成真的念頭又說明在萊辛的筆下,夢幻世界要比現實世界更純潔、更美好、更重要。  70年代萊辛的創作風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開始寫科幻小說,如系列小說《南船星系中的老人星檔案》,《淪為殖民地的五號行星什卡斯塔》,《第三、四、五區域間的聯姻》,《天狼星試驗》,《第八號行星代表的產生》和依警帝國里多愁善感的使者們》。縱觀這5部小說不難看出,整個故事是圍繞廣袤無垠的外層空間展開的,宇宙檔案學家們在不動聲色地整理文件、日記、報告和歷史檔案等。萊辛從宇宙空間的不同視角來觀察地球,以豐富的想像力描述了善良的老人星座和天狼星上的外星人等。  由此可見,萊辛是一位不僅多產而且思想豐富的女作家。如今,她雖然年逾古稀但時有新作問世。自1994年起萊辛接連推出她的兩部自傳《在我的皮膚底下》和《重墜愛河》等小說。她開闊的視野和包羅萬象的題材也為她贏得國際聲譽創造了條件,連續數年她都是「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
選自《世界文化》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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