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武的故事:一篇文章讓你全面了解顧炎武(5)

第五節 學術成就  顧炎武的學術深閎博贍,他涉獵的範圍廣泛,諸如經學。史學、方誌地理、音韻文字、金石考古以及詩文等學術領域,都取得了宏富的成就,留下了幾近五十種的寶貴著述。其著述種類之繁多,治學領域之博大,在清初與黃宗羲、王夫之鼎足而三。顧炎武的學術實踐,充滿了求實的精神,他對前人的成說,不盲從,不依傍,對古代的典籍,信其所當信,疑其所當疑;不立門戶,不分畛域,故能見前人之所未見,發前人之所未發,成一家之言,體現了其為學的獨立風格。茲舉他在經學。史學。音韻學。文學四方面的成就,約略言之:  他擅長經學,對《易》、《書》、《詩》、《三禮》、《春秋左傳》、《論語》、《孟子》,各有專精的著作。  在《周易》研究中,他既肯定程頤的《易傳》和朱熹的《周易本義》,主張「復程朱之書以存《易》《日知錄·朱子周易本義》,同時又對前人說《易》的比附穿鑿予以駁斥,批評陳傳、邵雍的《易》說為「方術之書」、「道家之易」(同上書,《孔子論易》)。  顧炎武的《尚書》研究,以「信古而閾疑」(《日知錄·豐熙偽尚書》)為原則,一方面信古,一方面又疑古,在探討了《書經》的源流之後,他覺得「盡信書不如無書」(同上書,《古文尚書》),頗具懷疑的態度和辨偽的精神,他是「信其所當信」,「疑其所當疑」。顧炎武實事求是的為學風格,在對《春秋》的研究中同樣得到了具體的體現。他治《春秋》能破除今古壁壘,博採《公羊》、《穀梁》、《左傳》三家之長,對其他諸家解說也多所取之間亦自抒己見,他只是論是非,絕無門戶之見,所以持論甚平。就《詩經》而言,他研究《詩經》用功最深,曾把《詩經》所用的音互相參考,證以其他書籍,作《詩本音》十卷,對於詩經的研究有很大貢獻。就三禮而言,他特別重視《儀禮》,注重節文,不尚空談。就《論語》與《孟子》而言,他認為孔子之學為「修己治人之實學」,非「明心見性之空言」(《日知錄·夫子之言性與天道》)。  總之,他在經學上的議論,大抵平易可行,經學上的錯障,經他一番論證,差不多已掃除盡凈,他是清代經學的建設者,在舉世高談性命理學,厭煩經學的時候,他高標「經學即理學」的口號,堅定了後來經學家的信仰,還提出了研究經學的具體方法,尤其在具有「為舉世不為之學」的精神,樹立了清代經學家的楷模。  顧炎武既是卓越的經學家,又是傑出的史學家。嘗「太息天下乏材,以致敗壞。自崇幀己卯後,歷覽二十一史,十三朝實錄」(清全祖望《鮚埼亭集·亭林先生神道表》)。他的史學研究也始終如一地貫穿著可貴的求實精神。他認為,史書的編纂要取信於後世,切忌以偏見「謬加筆削」,他繼承了古代進步史家「據事直書」的傳統,視之為「萬世作史之準繩」(《日知錄·三朝要典》),因此,在治史過程中,他極為重視史料的可靠性。即以他對明史的研究而論,他就十分注意《實錄》和《邸報》的利用。他的《日知錄》曾大量地徵引明歷朝實錄,與友朋論究史事曲直,也多以《實錄》為據。作為明廷檔案的《邸報》,顧炎武更其重視。他曾認真研究明末《邸報》,輯成《明季實錄》、《皇明修文備史》等書,本欲纂修明史,因為清初庄廷攏《明史案》,他的好友吳炎、潘檉章遇難,他借給潘檉章的自己多年來收集的三千冊明代文獻也因之散失殆盡,不可復得,以致使他的修史願望未能實現。他治史也以「致用」為也趨,他指出:「史書之作,鑒往所以訓今」(《亭林文集·答徐甥公肅書》),又說:「引古籌今,亦吾儒經世之用」(同上書,《與人書八》),提出了治史以經世的史學目的論。  在音韻學方面,他痛感當時的學者不知古音,往往以現代的語音率意改竄古書,於是他提出「讀九經自考文始,考文自知音始」(《亭林文集·答李子德書》)的主張,踏踏實實地對古音學進行潛心研究,經過三十年的努力,終於寫成《音學五書》這樣一部巨著。  顧炎武的古青學研究,儘管師承有自,從宋人吳域、鄭庫,尤其是明人陳第等的著述中均獲致不少有益啟示。但是由於他能實事求是地進行獨立研究,因而在音學演變源流的審訂,古韻部類的分析,「古人四聲一貫」之說的鉤稽,「古人未嘗無人聲」,「人聲可轉為三聲」的古韻通轉說的闡述等方面,都取得了富有創見的成果,使他無可爭辯地成為清代音韻學的開派宗師,正如他的朋友王山史《山志》所說的,「顧亭林之於音韻」,「博稽詳研,發前人所未發,為不朽之業者」。  他雖不屑為文人,一生也不輕易作詩,但是在文學上卻很有造詣,他主張「文須有益於天下」,文學應承擔起「救民以言」的責任,要關乎「當世之務」,這一主張正是他經世致用思想在文學領域的集中反映。由此他不滿意明末「注蟲魚,吟風月」之類的文章,更深惡痛絕那些無聊的應酬文字,主張文章一篇要有一篇之益,篇篇要有實用,他既是如此說的,也是如此去做的。在他留存的文集中,不惟「乙酉四論」即《軍制論》、《形勢論》、《田功論》。《錢法論》以及《郡縣論》、《生員論》。《錢糧論》等,都是切中時弊,早有定評的優秀篇章,而巨諸如《吳同初行狀凡《書吳潘二子事》等敘事文章,乃至《病起與薊門當事書》等短篇書札,也都從不同的角度,反映了歷史的真實。他的這些文章,文字淳樸,不事雕琢,於知人論世大有益,完全可以作為史料來運用。  顧炎武還針對當時文壇的擬古之風進行了有力的抨擊,他認為字句模擬古人,無異「壽陵餘子學步邯鄲」(《日知錄·文人模仿之病》),「不脫依傍二字,斷不能登峰造極」(《亭林文集·與人書十七》),進而主張文學是隨著時代的演進而變遷的,他說:「《三百篇》之不能不降而《楚辭》,《楚辭》之不能不降而漢魏,漢魏之不能不降而六朝,六朝之不能不降而後也,勢也。用一代之體,則必似一代之文,而後為合格。」(《日知錄·詩體代降》)就是說,每一個時代的文學,都有各自的風格,這樣的文學主張,無疑是符合文學史發展實際的。  他論詩主張「主性情,不貴奇巧」(同上書,《古人用韻不過十字》),認為詩是性情的自然流露,是不能勉強的,同拒絕做應酬文章一樣,顧炎武也不願意去寫那些無病呻吟的賦閑詩。他作詩感時撫事,直抒胸臆,無一不是他真實性情的抒發,如當明清易代之際所寫的《感事》、《京口即事》、《千里》、《秋山》等詩,既有對明末腐敗政治的揭露,又有對抗清將帥史可法的謳歌,還有對清軍鐵蹄躁確的控訴,始終牢牢地立足於社會現實,「實為一代詩史,踵美少陵」(徐嘉《顧亭林詩箋注凡例》),同他的文章一樣,他的詩既可證史,同時也是他經世致用的實學思想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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