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捃寒［心情美文］

沐 雨 捃 寒題記：誰用滄桑鋪陳了我的歷史？我只能拿情慾點燃那些灰暗。每一份凝重與深沉背後都是不少於等量的煎熬與歷練。天色黯淡，大雪節氣前的冬雨紛揚正盛，憑欄處冷氣濕重。進屋關閉門窗靜坐，不顧單薄與渺小，仰仗溫暖及光明，斗膽與黑暗寒冷隔牆隔窗凜然對峙。玻璃上掛了水花，水花里的世界斑斕迷離。黃葉落在慢行者的頭上，有人捏了葉子微笑又嘆息。生命把自己看成雨花或秋葉，游弋在晶瑩上，歸去在潮濕里。謹慎自信的展示自我，也是一份美妙的成就愉悅。沒有網路，我們就活在彼此終生不知的湮沒里。倒不必千恩萬謝，但珍惜總要有的。隨手拂動鍵盤滑鼠，鍵入一些自己的、也心不在焉瀏覽一些別人的文字。文字是一種感性的東西，即使嚴肅的公文和傲慢的法律也是流露著盛氣凌人的令人遵從的情緒。但是文字又建立在理性基礎上，鋼筆的使用、鍵盤的輸入，都需要潛意識的清醒。所以大可張揚你的文字，不就是那麼幾個漢字嗎？不就是順序的顛倒排列嗎？顛好了是文章，顛不好排遣了情緒，無需顧慮。透過隨意遂本真的文字，看到的是協調前的紛亂、堅毅下的顫慄，於是無語而喚、無聲而嘆。也有些許幽微的舊事蹦跳腦海，回憶有消極的成分，更多時候還是可以凈化情感的。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是靈魂燒一把火。不要管那些道德法律，否則心都不在了，世俗的東西還有什麼意義？愛一個人，還是愛自己那份心情多些？誰也分不明說不清，形成言語的，或者冷酷、或者矯情。自以為是的筆橫撇豎捺出文字，以文字之主自居。其實只有墨水供應不及的一瞬例外，這是出幕擺脫受左右的短暫。其它，只要你為一事絞盡腦汁、牽腸掛肚和患得患失，你就是行為的附庸。筆是文字之仆，熱愛文字的人就是一管有想法又不得超越的筆。心不寧則無思，無思則不達，縱達而不遠，縱遠而不久。我用一種極端的淺薄造就深沉的偽裝，把自己弄得暈頭轉向、撲朔迷離，只有在之後的羞赧里才稍稍收斂了失重的病態。如果文字只為炫耀，或者僅供自我宣洩，抑或無意識的機械行為，我不知道它的生命力會何等微茫，更難詮釋這些刻錄思想、承載情感的筆畫，播撒人性之光的責任何在？煮字療疾，也應懸壺濟世，雖暫不能、當存善念；我們春風得意時，也必寬容博大地將路徑明示後來之人。竊以為文學不朽的意義僅在也盡在於此！正如以惡制惡的同理，有時我們用孩子的辦法活會了簡單，並因簡單而快樂。知識上算加法，物質方面相反，可因充實而獲安靜。生命是短促的、脆弱的，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積極的隱逸、理性的沉默和堅強的放棄。否則，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晚來枕上讀一行荀子，或可酣眠；白日酒間看一頁歷史，熱淚蔓延。語言文字都是帶感情的，不過情感停留時間有別，牽引別人的情感也不一。讀書、寫字，寫字、讀書。什麼時候讀書只為求知、祛躁；寫字用意僅屬移情、凝思，就修鍊好了。我這樣告誡自己。誘發、培育和鞏固靈魂高貴或卑微資質的責任和功勛，全在主體自身。當你試圖用新奇的刺激打破現在的安靜時，請注意！這也許是很多人，包括更多時候的你，苦心孤詣的追求境地。涵養是對任何可以接受的真實表現。我們在爭論里，冷漠地放任很多事實發生了；我們在貌似熱情地參與里，放棄了自我和給予了後人改造歷史的機遇。其實，為生存奔波的，大富大貴的，都看到了真相而緘口不言，或因無暇或因不屑。只有小有溫飽而沾沾自喜者，才在爭論里塑造了上層建築亟需的溫和的紛亂。名利心多是人所固有的，淡泊多是挫折後的產物，但會鞏固得忘記初始。我為每天的庸碌而羞愧，但為羞愧而稍稍心安餐餐用酒，我很清醒，是因為我為醉而煩。我累了，讓我忙一會兒就好了。悲傷不是你的專利，忘記才是你的勇氣。如果不用自己是個俗人的底線來原諒自己，還真沒得活？！有沒有這樣的共識：就要瘋了，盼著也怕著。總是用等待虎視眈眈地捕捉光陰，實際不過一份落寞守候罷了。如果有一刻，不必忙於生計，不必心存殷憂，你就可以深呼吸，捧一卷不沾名利的乾淨的文字，再奢加一杯碧綠的香茗，寂寞而靜謐，那此刻的你就是幸福者。你的夢裡鮮花盈路，甜美而安寧。心亂了，寸步難行；你靜下來，這個世界開始有秩序地向你展開。擁有的，在你身邊；沒有的，在你心裡。只有一個世界，沒有等待與假設。華燈初上，起身臨窗觀瞻小別的塵世，雨竟然愈加急密，其間無序撿拾了凌亂的文字。心裡暖暖的，心裡靜靜的，不再對這世界祈求什麼。

婉林個人圖書館收藏
推薦閱讀：